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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白深渊4·暗棋作者:dnax-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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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蒂抬起头,小狗也聪明地模仿她的样子坐直,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露比。朱蒂说:“那不是废铜烂铁。”或者说那是她将近八年的收藏,但她并没有感到难过和遗憾,这句话只是为了纠正一个错误的说法。
  “抱歉,亲爱的,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朱蒂又低下头去看杂志了。
  奥斯卡没有回答露比的问题,而对方也似乎窥知了他的答案。如果奥斯卡在意到底由谁升任警长,他就不会在十年的从警生涯中都这麽吊儿郎当了。
  “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接下去你想怎麽办?”
  “期待绝处逢生,还能怎麽样?”露比轻巧地说。他已经断绝了自己的退路,但心情似乎比前几天好了很多。“最近你有没有注意到,在模型店的周围有很多流浪汉、混混和街头妓女?”
  “我以为这是这里的特色。”
  “不完全是,但是自从发生了某件事後,我看到越来越多的新面孔。”露比说,“这几天我一直从正门出入,这些人看到我出来就会显得特别自然。”
  奥斯卡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特别自然就是不自然,这些人伪装身份,只是为了监视模型店内的一举一动。
  “你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吗?”
  “哦,说实话,目前我不太知道。”露比说,“他们断绝了我的一切消息来源。”
  奥斯卡感到很意外,出於职业需要,警方也会培养线人,而线人们互相之间并不知情,如果有一天所有线人都成了哑巴,那意味著有个无所不能的人正在操纵一切。当然,警方最主要的情报来源并不是依靠线人,可是作为地下世界的情报贩子,甚至是圈中的佼佼者,露比却说断绝了一切消息来源,他的对手实在难以想象。
  “你有什麽头绪?”奥斯卡问,他认为这样强大的对手,绝不可能默默无闻。
  露比的思绪很快飘走,等再次回过神来,他的目光变得冷静而坚定,对奥斯卡说:“我需要你的帮助,最好你能从警方的情报网中获得一些有用的东西。”
  “你想知道什麽?”虽然他们在进行短期合作,但奥斯卡不可能透露警方的机密,这是事先说好的底线。
  “先从简单的开始吧,我需要你收集一些被害者的资料。特征是白人男性,年龄在35…40岁左右,死亡时身穿灰色外套,不管是枪杀、车祸、坠楼还是溺水,只要符合以上特征,案发在一个月内的死者资料我都需要,越多越好。”
  奥斯卡松了口气,这不是一件难办的事,通常无名尸体都会刊登启事寻找家属或知情者,因此并不算机密。
  “还有呢?”
  “我需要在必要的时候,你能当我的保镖。”
  “你不是有一个很优秀的保镖了吗?”
  奥斯卡看了看昆廷,他们之间不能说势均力敌,但至少彼此刮目相看。
  露比说:“昆廷可以在短时间内击倒对手,但他无法控制全场。”
  奥斯卡若有所思,事实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单枪匹马控制全场,因此露比需要的不只是一个保镖和打手,他需要依靠某种威慑力来达到目的。
  双方正在沈默中达成共识,奥斯卡说:“可以。但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要帮我找到我的搭档。”
  “好的。”露比的回答没有任何犹疑。现在康斯坦丝模型店在警方的控制之下,周围不会再有无处不在的眼睛,经过多日的试探,露比明白如果不把这棵枯萎的大树推倒,他将不会再有任何反败为胜的机会。
  奥斯卡注意到他的右手正在摆弄一个金色的小东西,但是露比很快握紧了手掌,使金色光芒消失在合拢的掌心。
  “那是什麽?”奥斯卡好奇地问。
  “是种子。”露比回答。
  这时,一个不太自信的声音响起,狄恩问:“我该干什麽?”
  朱蒂说:“你会买狗粮吗?



21。备忘录R

  编号:10714
  “句号”
  1。使据点A正常工作。
  2。清除阻碍。
  失去据点A时,进行B计划(手写)



22。梦、过去、野兽

  麦克在地窖里迎来新的一天。
  短期信任并不意味著真正的自由。赛伊德在费萨的授意下成了一个监视者,无论什麽时候麦克总能够感受到警惕而严厉的视线。这使他无法和艾伦走得太近,毕竟艾伦也只是个短期受信的对象,要是他们总在一起,费萨立刻就会起疑,这将造成两人都落入危险境地的局面。
  接近中午时,卡丽玛第三次来送饭,今天的食物很丰盛,自由军要进行一次大行动,他们必须有足够体力支持这次行动。麦克吃著自己的那份食物,艾伦在赛伊德的注视下向他走来,似乎并不在乎这样的举动会引起质疑。
  “你好吗?”他问。
  “我很好。”麦克回答。
  “赛伊德对严刑逼供很有一手,他逼死过很多人。”
  “他对哪些人动过手?”麦克想起刚到萨伦基尔时找到的那间小屋,那里似乎就是个刑讯逼供的场所。他看了一眼艾伦,并没有在他的手腕或者其他地方看到伤痕。
  “都是些可疑分子。”艾伦说,“有时候抓到一两个军队的俘虏,赛伊德就会兴奋得满脸通红。”
  “他们最後怎麽样?”
  “不知道。也许就像昨天对你那样,扼住脖子很快断气,再多一秒锺,你也会死。”
  麦克说:“我不认为他会立刻杀了我,毕竟他还不太确定,而且他不是首领。”
  “他完全可以说自己一时失手。”艾伦咬了一口烤饼,看著麦克盘子里只有少许肉汁的米饭。分给他的食物很少,他们不希望他吃得太多。艾伦把夹著烤鱼的薄饼撕下一半放在他的盘子里。
  麦克看著他。艾伦说:“这个味道不错,尝一尝。”
  “谢谢……”
  “你有什麽打算?”
  “嗯?”
  “和你的人联系,运作那批军火。”
  “我正在想这件事。”麦克说,“我的手机坏了,无法和後勤人员联系。”
  “那怎麽办?”艾伦关心地问,“剩下的时间不多。”
  “会有办法的。”麦克的心思不在这里,十五天只是个缓兵之计。他拿起艾伦分给他的薄饼,心中充满了快乐,知道自己没有失去他,这比什麽任务都重要。当然这种私底下的快乐和消极办事的敷衍都不能表露出来,他得在费萨和赛伊德面前显得十分卖力,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竭尽全力。於是午餐过後,趁著自由军的行动还没有开始,他向赛伊德要回背包。
  “你想干什麽?”
  “我来的时候你们摔坏了我的手机,所以如果我想和总部联系就得用别的方法。我要去找一个人。”
  “你不能单独行动。”
  “那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电话吗?”
  赛伊德说:“不行,你不能和任何人接触。”这个回答有些过於蛮不讲理了,如果不能和任何人接触,不能通话,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使一批积满灰尘的军火自己长脚走到这里。
  费萨拿出身为头目的理智问:“你要找什麽人?”
  “当然是联络人,出於谨慎,我们总是尽量避免见面,但现在我必须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他,确认我们已经有过接触。这样他就可以通知其他人进行下一步行动,以确保十五天内把你们需要的东西送到。”
  “他在什麽地方。”
  “我的背包呢?”
  费萨向身後的人示意,一个人从角落里找到背包扔了过去。麦克打开包,翻出一张破旧不堪的城市地图,找到那个叫阿扎维的导游留下的电话号码。露比说过,地图上的每一个标注都会尽全力帮助他。虽然一路上,露比的安排已经出了很多意外,但麦克仍然愿意相信他。
  “我可以不单独行动,不去见任何人,但必须恢复与联络人的联系。”
  费萨对哈森说:“把你的手机给他。”
  哈森不情愿地走出来,掏出他早已落伍的手机。麦克按照地图上的号码拨通了导游阿扎维的电话。费萨说:“让我听到你们的对话。”
  铃响过後,对面传来一个以当地方言打招呼的声音。麦克说:“导游先生,你好,我是亚当?弗格斯。”接著是紧张的等待,如果对方表现出太过明显的一无所知,那麽露比就把他害得太惨了。
  幸好悲剧并未发生,经过一秒锺的停顿,对方愉快地笑起来,以相当标准的英语说:“弗格斯先生,你好,你在哪?”
  麦克松了口气:“我正在办一些私事,很抱歉我擅自离开,而且暂时无法和你们会合,但是行程结束前我就会回去。”
  “好的。”这位素未谋面的导游很自然地答应并反问,“还有什麽我能帮你的吗?”
  “请替我寄一张明信片回去给我的妻子。地址我会发到你的手机上,我希望她能在我回家之前收到,告诉她旅途很顺利。”
  “我明白了。”阿扎维仍然用那种愉快而开朗的声音回答,他们互相告别,挂断了电话。
  费萨目不转睛地看著他:“就这样?”
  “就这样。”麦克说,“你可以确定一个接收地点,半个月内就能拿到这批武器和炸药。它们离你不远,只是缺了钱,但这个问题最容易解决。”
  费萨点了点头,开始和赛伊德低声商量。麦克很难听懂他们的谈话,但从目前的情况判断,费萨需要安排一个安全可靠的地点接收那批军火。这个地点不能太秘密,防止秘密警察探查到自由军的踪迹,也不能太公开,一旦被发现,就可能是一场布置周详的围剿和屠杀。
  争论很快有了结果,费萨走到麦克面前,用手中的枪指著地图上的一处说:“就在这里,告诉你的人,我们会做好准备接收货物,你必须给我一个确切时间。”
  “好的。”麦克顺从地答应,他已经尽力争取到时间,接下去该做自己的事了。
  费萨指出的地点是个废弃的军事基地,自由军在一次对抗中夺得了控制权,那里有为数不少的游击队和雇佣兵出没,也是目前最公开的武装据点。麦克相信费萨不但要接收军火,还以此为诱饵布置了一个陷阱,如果消息没有泄露,接收行动能够顺利完成,而如果军方得到消息,也可以趁此机会打一场漂亮的伏击战。这是他的计划,他使自己游刃有余立於不败之地,即使麦克说了谎,也不会产生坏影响,他们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危险和对抗令他们热血沸腾。
  “赛伊德,这两周内你负责看著他。”费萨对麦克投去一瞥,赛伊德的舌头似乎还有些发疼,吃东西时总是不自觉地咧嘴,这个任务对他来说求之不得,他对麦克的敌意显而易见。
  费萨的队伍要参与进攻一个军用机场,这是个计划已久的行动,他们只是其中一支队伍,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出现临时变更。艾伦对整个计划的细节毫无兴趣,战前动员仍然以当地语为主,於是他漫不经心地开始摆弄手中的枪。费萨的小儿子沙特走到他身旁,艾伦低头看了他一眼,双方似乎有什麽小秘密一样笑起来,看来他们的关系还不错。
  到时间後,所有人开始行动,依次走上地窖的楼梯离开。赛伊德负责看管麦克,沙特也被留下。等到地窖中空无一人时,赛伊德拿著枪摇摇晃晃地走来,麦克手无寸铁,镇定地望著他。他知道赛伊德不敢动手杀人,毕竟他们已经谈妥了一次合作,费萨也不主张在这个时候和远方的支持者决裂。
  黑沈沈的枪口对准麦克的额头,赛伊德向坐在一旁的沙特说:“去把他绑起来。”
  沙特看了麦克一眼,似乎有什麽话欲言又止。赛伊德说:“快一点,他身手很好,我不想在休息的时候发生什麽意外。”沙特立刻服从了,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他目睹过两次麦克和他们的正面冲突,毫无疑问已将他列为危险分子。
  麦克在赛伊德的枪口下没有反抗,他和费萨刚刚建立起微妙的“信任”,也不想因为与赛伊德之间的小小恩怨而遭到破坏。当沙特拿起绳子时,他配合地伸出了手。沙特认真地把他捆绑起来,又看了他一眼,然後远远走开,坐在楼梯下的角落。
  赛伊德检查了一下绳子的牢固程度,把剩下的一截穿过墙上的铁环固定。接著他显得有点无所事事,被费萨安排留下当个看守,使他浑身涨满了鼓鼓的情绪。赛伊德走回自己喜欢的角落,掀起一条毯子躺下睡觉。沙特因为连日来的东奔西走而倍感疲惫,麦克更是最需要睡眠的人。他们各自占据一角,在不分昼夜始终漆黑的地窖中渐渐睡去。
  麦克在极度疲倦之下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月光化成河水在地底流淌,每一滴月光都是一个银色的音符,音符互相摩擦、碰撞,亲热地与身边的同伴融为一体,发出美妙动人的声音。一只浑身漆黑的野兽走在月光河边,河水溅起发亮的水花落在它黑色的爪子上。它的眼睛像两朵碧绿的磷火,利齿边缘散发著青光。这只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兽没有固定形象,既不像狼也不像熊,它的轮廓不停变化,有时甚至像一团黑沈沈的雾。它回过头来,眼睛上方出现两个红色的圆洞,正往外冒血。野兽裂开嘴角一笑:“路易……”
  他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不管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
  麦克晃晃脑袋,使自己尽快清醒。地窖里依然是一片黑暗,他用力深呼吸,一股血腥味冲进了鼻腔。那个死去的人已经被抬走,干涸的血液不该有这麽浓烈新鲜的气味。麦克扫视整个地窖,发现沙特坐在角落里,头部向上扬起,大眼睛望著黑暗的头顶,嘴巴张开了,喉咙上一道深深的伤口,血管中的血正在往外喷涌,像一个动力十足的喷泉。
  麦克用力挣扎,但是绳子绑得很紧,他大叫起来:“赛伊德!”
  没有回答,对面的毯子是空的。忽然,一滴血落在脸上。麦克抬起头,看到手臂上方的墙面插著一把带血的匕首。



23。渡鸟

  被查封的模型店外再也看不到游荡的人影,黄色警戒线将半条街道围在其中,不许任何人随意靠近。
  露比在姐妹花抛尸场的地下密室中等待,听到头顶的小门响了一下,昆廷从角落中冒出来,为到访者开门。奥斯卡走下小梯子,先拍了拍身上的铁锈,从肩膀上抖落一只长腿蜘蛛。旧车场到处都是生锈的废铁,蜘蛛和老鼠是这里的常客。他走到露比面前,将一个牛皮纸袋放在小桌上。
  “这是你要的东西。”
  露比没有道谢,直接打开袋子取出一叠文件。奥斯卡向昆廷打了个招呼,找到椅子坐下。露比阅读的速度非常快,有时目光在纸上轻轻一扫就立刻跳到下一张。
  “这里就是全部吗?”他看完後问。
  “到目前为止符合要求的死者就是这些,也许还会有其他被害者,但是根据现有资料上的内容来看,死者分布在各地,彼此间没什麽关联,因此只能当做单独案件处理。”
  这些人的死法各不相同,除了年龄、性别、种族和灰色的穿衣风格,案件本身似乎确实没有更多相似性,从大范围的罪案归档中找出几个外在特征接近的死者很容易,每天都有凶案在发生。
  “你知道他们为什麽都穿灰色吗?”
  “为什麽?”
  露比说:“灰色是个暧昧的颜色,看起来很不起眼,不会留下什麽鲜明的印象。他们故意模糊自己的形象,普通白人男性,接近中年,长相平凡留著不太注重外表的胡子。当见过他们的人努力回忆时,想到的也许只是一个灰影,给他们看不同的两个死者,他们也会一口断定是同一个人。”
  奥斯卡对他的分析很感兴趣,而且这样的分析出自一个职业杀手的中介人之口,和诺曼.阿尔伯特那个满口脏话自以为是的同僚相比又更多了一分标新立异。毫无疑问,奥斯卡和诺曼都是非常出色的探员,要想从他们之间挑选出一个升任警长,连上级都感到相当为难,只能一厢情愿地希望两人的关系更融洽一些,不管谁升了职都不要影响另一个人的情绪,因此也尽力撮合他们在工作中成为搭档,但双方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奥斯卡和诺曼不约而同地认为,有这样一个搭档,每次讨论案情本身就会演变成一场凶杀案。
  现在,奥斯卡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坐在这个铁罐一样的密室中,听一个杀手中介人分析案情。尽管露比的态度一贯强硬,甚至比诺曼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至少不会因为分歧大发雷霆。这麽多年了,据理力争和强词夺理的区别,诺曼还是一窍不通。
  “实际上,他们之间是有关联的。”露比说:“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渡鸟’。”
  “渡鸟?”
  “我们来做一个假设,你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好市民,没有接触过任何正常生活以外的罪恶,如何找到一个可靠的职业杀手替自己完成一次不露痕迹的杀人?”
  奥斯卡说:“你在问警察如何买凶杀人?”
  “只是一个假设。你遭遇了不幸,法律无法制裁你的敌人,於是你必须自己动手,可是对於杀人你既没有计划也没有经验。这时你想到了职业杀手,他们做事干净,不留任何线索,即使遭到警方怀疑,你也可以置身事外。”
  “你让我想起了不太愉快的经历。”
  露比无所谓地说:“经历就表示已经过去,现在你该怎麽做?”
  “我会先去那些乱糟糟的酒吧碰碰运气,那里有很多人,而且可以买醉,运气好也许就会有个杀手在身边听我说醉话。”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案子,尽管最终以买凶杀人的雇主自首终结,但那个神秘杀手始终没有落网。那是他和麦克共同经历的第一个案件,他们叫他一百美金杀手。奥斯卡晃了一下神,不但想到了失踪已久的麦克,想到那个案子绵绵不尽的後续,也想到了马克斯喉咙上致命的枪伤──血怎样也止不住,生命遗憾而无奈地流失。
  “塞缪尔警官?”露比冰冷的声音把他从往事的残垣断壁中拉回了现实。
  “抱歉,我走神了。我还能做什麽?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轻易接触到职业杀手的。”
  “如果你这样想就完全错了。”露比说,“职业杀手是一项生意,只要是生意就有共同性,而任何生意都不是守株待兔。”
  “你们会主动招揽生意?”
  “当然,否则中介人该干什麽?”露比每天花大量时间收集消息,从中挑选出合适的工作,与潜在的委托人接触,建立关系。“我们并不会直接向某个人走去,问他是否需要杀手代劳,接触是一个隐晦的引导过程。”
  “你这是教唆犯罪,引诱他们寻找职业杀手,如果没有这条途径他们也许就束手无策。”
  露比看著他,忽然问:“你想杀了霍里斯吗?”
  奥斯卡愣了一下,对这个名字感到相当陌生。他问:“霍里斯是谁?”
  “是一个杀手,他杀过很多人,七年前,他在戈登家族的案件中杀死了一名警官。”
  奥斯卡的心脏扑通一下,就像一只冬眠中的动物突然惊醒了,在寒冷中复苏,接著是一阵砰砰的狂跳声。他忍不住吸了口气,慢慢安抚这只狂暴的野兽。
  露比说:“这位警官名叫马克斯.柯林,他本来可以不用死,但因为霍里斯是个心理变态的杀人狂,他享受杀人的过程,因此柯林警官的死亡相当痛苦,喉咙被子弹穿透,气管破裂,动脉出血。他挣扎了多久才死去?”
  奥斯卡快要按不住胸中的野兽了,它乱突乱撞,愤怒地咆哮。时隔七年,两千五百多天,他好不容易才借酒消愁忘记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忘记他连一句遗言都没有就变成冰冷的尸体。
  “抱歉让你想起这件不愉快的事。”露比说,“霍里斯已经死了,他是锡德杀手家族的一员。如果他还活著,你会想杀了他吗?”
  奥斯卡有个脱口而出的答案,但是他等待了一会儿,想起了麦克,想起了梅格,想起了妻子和小女儿,每一个名字都像一只温柔的手,和他一起抚摸那只野兽肚子上的软毛,於是它的狂躁症被治愈了,终於安静下来继续沈睡。奥斯卡平静地说:“这和眼下的案子无关。”
  露比若无其事地微笑了一下:“那麽我们继续假设,你到了酒吧,会坐在吧台还是某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吧台。”
  “那里不错,很适合找人搭讪,酒保们也是消息传播器。你要了一杯酒,什麽酒?”
  “白兰地。”
  “一杯白兰地,你内心苦恼,寻求发泄,但是心中的秘密不能就这麽说出来,你还在观察,试图找出一两个看起来能够帮助你的人。他会是酒保吗?还是某个有纹身的打手?或者一个目光如刀片一样的酒客?”
  “我可能会对这些人都看上一眼。”
  “所以你目光追寻的都是寻常客人不会关注的人,你无心听歌手演唱,对走来走去的单身女人和英俊男士也没有兴趣。这时你就落入了网中。”
  “我被发现了吗?”
  “是的,他们可能还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麽,是毒品、武器、钱还是杀人,但只要多观察一会儿,那些不相干的人会走开,接著,确定你是想要找一个杀手,渡鸟就会出现。”
  “他们是怎麽知道我想找一个杀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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