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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争的江湖奋斗记事作者:纪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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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辈们闻言脸上均露出欢欣的神色,却也不敢就此离去,只时不时地偷觑自家长辈的脸色,眼神里写满渴望。
  秦鹤微微一笑:“辜庄主此言有理,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小辈们正该好好亲近亲近,日后行走江湖也能彼此照应扶持。”
  在座诸位他的年纪最大,辈分也最高,因此这时一开口,周围人无有不允的,纷纷出声附和,将手一挥,令小辈们自去亲近了。
  随行的小辈们均是一脸喜色,毕竟都是少年人,正是好玩爱动的年纪,哪里还坐得住,当下互相对个眼神,纷纷起身离座,向长辈们告罪一声,结伴自去了。
  辜家同萧家乃是世交,辜良易也有意让儿子同萧明宸多多来往,故此辜家兄妹同萧明宸走得近一些,另外几个小辈也是熟识的三五成群走在一起,剩下一个第一次跟着师父出门的贺瑜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贺兄弟。”
  正琢磨着是去哪里找个隐蔽的地方睡觉还是怎么的,忽听一个声音唤了一声,贺瑜方回头一看,一个年约十七八的少年正向他走来,当下微微一笑,冲来人拱手:“裴兄。”
  此正是辜良易的大弟子裴辽。
  但见此人生得也是虎背猿腰,相貌英武,只是眉眼间却似乎凝着一丝阴郁之气,看上去有些不招人亲近。
  “贺兄弟,”裴辽快步过来,道:“若是贺兄弟无事,便由裴某陪着贺兄弟走走如何?”
  贺瑜方并不需要陪同,他生性散漫,身边有个陌生人反倒不如自己一个人自在。
  正要开口婉拒对方的好意,话都涌到嘴边了,突然又想起了师父的叮嘱,贺瑜方顿了一下,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面上努力现出几分欣然:“便劳烦裴兄了。”
  两人便说笑着往一边走去。
  时值九月,正是秋高气爽之时,天气还有些炎热,但山风袭来时也能感觉到阵阵凉意。
  这样的季节里登高远望最好不过。
  辜家庄背靠青山,临湖而建,湖光山色交相辉映,风景极为秀丽。恰好此时山上树叶染霜,可以上山一观胜景。山上建有小亭,也可以凭栏而望,将山脚辜家庄的湖光山色一览无余。
  裴辽便引着贺瑜方直往山上来。
  刚刚到山脚,还没来得及踏上第一块青石板,二人忽见一旁小路上匆匆跑来一名少女,见了二人连忙刹住脚步,垂头避在一旁。
  裴辽脸色不由一沉,在客人面前无礼可不是一个人丢脸,那是整个辜家庄都面上无光。
  “你是在哪里伺候的,这么横冲直撞要是冲撞了贵客该当何罪!”
  那少女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分辨。
  当着贺瑜方的面裴辽也不好过多训斥,挥挥手令那少女自去了,转脸又向着贺瑜方歉然道:“庄里仆役不像话,叫贺兄弟见笑了。”
  贺瑜方客气笑笑:“哪里——上山是要从这边走么?”
  裴辽见他引开话题,自然乐得如此,引着贺瑜方往山上走。
  临转弯时,贺瑜方不经意侧头,忽见方才那少女提着裙子又跑了回来,且就在他们身后不远一头钻进了林子里,脑子里蓦然划过一个念头。
  那林子里莫不是有什么好东西?
  【另外一只出现了啊喂!所以真的没人看么Orz……】
  

017、你叫什么名字?


 连英儿心里急死了。
  适才泉儿告诉她有人见着辜名领着庄里一帮半大不小的小子将纪五郎绑到后山去了,这回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呢。
  连英儿一听到这个消息登时急了,连手上的差事也顾不得了,连忙就往后山跑。
  按说连英儿同纪五郎统共也没认识几天,纪五郎的事她也不至如此上心才是。但这世上万事万物都有个因缘,小孩虽然同她没认识几天,但就是合了她的眼缘。
  连英儿是个直白干脆的人,看着人顺眼了那就对他好,全没有二话。加上小孩也比她差了几岁,又是一个人被卖了进来,看着也怪可怜的,她就全当自己是多了一个弟弟,遇上什么好的都想着给纪五郎留一份。
  这边贺瑜方两人上得山来,却见山间小亭早已有人在了,也是随着长辈前来给辜良易祝寿的,一个仿佛是姓焦,另一个矮一些的贺瑜方一时想不起来叫什么了。
  两边见了都是一愣,而后裴辽便笑了起来,上前道:“巧了,不想焦兄弟和李兄弟俱在此处。”
  那边焦李二人见了裴辽也笑道:“巧了巧了,看来我等同二位大是有缘,不若一道过来坐坐。”
  裴辽同贺瑜方便一道过去,同焦李二人一道揽胜望景。
  裴辽身为东道主,同焦李二人也相谈甚欢,但他们说的贺瑜方却因为没兴趣不甚了解,一时就被落在一旁。
  这样的情形让贺瑜方微觉无奈。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样为了交朋友而交朋友的做法。
  朋友不都应该兴趣相投、惺惺相惜的么,这样为了日后多个朋友就上去攀交情,逼着自己绞尽脑汁地想着好听的话来相互迎合的所谓朋友究竟有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样的朋友还会在日后有难时会挺身而出拔刀相助?
  嗤,谁信?
  少年对此嗤之以鼻。
  他从来活得肆意,不愿意委屈自己迎合旁人。行事也只依照自己的喜怒,就连师父秦鹤都拿他没法子。
  本来这一回他是不想出来的,奈何师父说他年纪不小,也要长长见识,结交一些江湖英豪,硬是将他带出来了。
  “贺兄弟是试剑堂弟子?”焦姓少年忽的转头问道。
  因为打心里反感,此时贺瑜方虽然并没有表现得多明显,面上也带出来了一些,只微微点头:“正是。”
  “我听说试剑堂选拔弟子与别家不同,只要通过试剑三关就能入得门内,不知是否真有其事?”那李姓少年问道。
  贺瑜方颔首笑道:“确然如此。”
  李姓少年愈加好奇,追问道:“不知这试剑三关是哪三关,可容易通过么?”
  贺瑜方还不及答言,裴辽却插了进来,笑道:“这个在下倒是知晓两分,这试剑堂的三关,乃分别唤作问剑、铸剑、试剑。据说问剑乃是要问你心中之剑,铸剑则需自己亲手铸出一把利剑,铸剑之后则为试剑,说是所铸利剑能斩断精金者方能得入试剑堂。”
  焦姓少年奇道:“试剑堂乃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大门大派,无数人挤破脑袋也想进去,这入门竟然如此容易?”
  贺瑜方没急着回答,先看了一眼裴辽,果然见对方一笑,道:“焦兄弟有所不知,这试剑三关看来简单,实则能做到的也实在不多。”
  “这却是何故?”李姓少年奇道。
  “众所周知,练武都是从孩童时便要开始苦练基本功,若是年岁大了,便是有上等秘籍也不见得能练到巅峰,是以去往试剑堂拜师的,大多都是七八岁甚或更小的奶娃娃,试想一个奶娃娃如何能铸出能斩断精金的利剑来?是以莫要看这试剑三关简单容易,实则真正的难处都没有摆到明面上来。”
  焦李二人闻言大是惊叹,裴辽面露微笑,显然很为自己广博的见识骄傲。
  贺瑜方瞧了他一眼,暗自哂笑一声。
  他从刚刚便看出来了,这裴辽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将自己处于众人瞩目之中,若是旁人不理他了,也会想方设法插进话来,总要别人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才好。
  他生性爽直,也是少年意气,既然看出来了裴辽的秉性便有些不屑,另外也是实在受不了这样师父口中的“亲近”,觑得一个空隙便道:“三位在此小坐,我去走走,也看看这周遭风景。”
  裴辽立时道:“那怎么好,不若我们一道去。”又看向焦李二人,“焦兄弟、李兄弟,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贺瑜方正想法脱身,哪里还愿意同他们一道,连忙起身道:“不须如此,我散漫惯了,也没个定性,走几步不一时就转回来了,你们便在此小坐,我自去便是。”
  说着道了声不是,自己拉开大步就循着一条小路走了。
  裴辽目光微闪。他也不是蠢人,贺瑜方对他的疏远他当然感觉得到。看着贺瑜方离去的方向,他的唇角不觉染上一丝冷意。
  呵,以为是试剑堂弟子就了不起了么?
  贺瑜方离开那小亭总算松了口气。
  他虽然很是聪敏,但却并不喜欢将这聪敏用在揣摩人心上,少年心目中向往的是肆意自在的生活,而不是这样同人说句话也要在心里绕上八道弯才出口。
  人要是活得这么累还不如死了爽快呢。
  刚转过一道弯,忽的——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打架时要动脑子动脑子!他们人多你也冲上去打?还那么傻叫你一声就跟着走了?!你这脑子怎么就一根筋——猪脑子都比你聪明!”
  贺瑜方循声看过去,正好见着方才遇见过的少女。
  此时她正拉着一个小孩走在一条小道上,一边走还一边拿手指头戳着小孩的脑门,一脸恨铁不成钢:“我要是来晚一点怎么办?你还真打算给他们打死?前几天的伤都还没好又去打架,你是练过绝世武功还是怎么的,跟一个人打架还不过瘾,非得去跟人家一群人打?你以为你练了金钟罩还是百炼金刚?……”
  “噗——”
  贺瑜方见那小孩鼻青脸肿的,脸上还挂着两管鼻血,身上的衣衫滚得乌七八糟,还给刮破了好几处,看上去别提多狼狈了。偏那小孩还一脸倔强,趁着少女转头看路的空隙偷偷翻白眼,看得他忍不住就乐出了声。
  少女循声望过来,“呀”的小小惊呼了一声,连忙对着贺瑜方道了个万福,急急忙忙拉着小孩就要走。
  “哎,等等。”
  顿了一下,贺瑜方一时也没搞清楚自己为何要唤住那姐弟二人,也许是见到小孩那一脸倔强又不敢反驳姐姐的神情觉得很有趣,也许是觉得少女为了弟弟这样辛苦很温情,也许二者兼而有之。
  挠了挠头,他取出一瓶随身携带的伤药,走过去递给小孩。又迎着小孩一脸警惕的神情,指了指药瓶,道:“这个药能活血化瘀,回去擦一擦对你的伤有好处。”
  小孩望了望手里的小瓷瓶,又仰脸看了看面前这个笑得一脸爽朗的少年,眼中警惕的神色稍缓,但也没做声。
  少女连忙道谢,跟着就赶忙拉着小孩走了。拐弯时,贺瑜方分明瞧见少女一巴掌呼在小孩后脑勺,压低声音训道:“哑巴了么?别人一番好意给你伤药也不知道说声谢谢?”
  贺瑜方忍不住又是轻笑一声。
  这姐弟俩可比裴辽那些人有趣多了。
  他望着姐弟俩的背影消失不见了,这才继续往前走。
  随手折一根犹自青嫩的茅草心咬在嘴里,少年双手枕在脑后,踢踢踏踏往前走,嘴里还哼着不成曲的小调。
  行不多远,只见三四个着仆役灰衣半大不小的少年走了过来。
  这大约就是同小孩打架的那些人了,贺瑜方见这几人也是个个鼻青眼肿的,有一个人走路时还佝偻着身子抱着肚子,显然也是被揍得不轻。
  贺瑜方忍不住惊奇起来,倒是想不到那小孩打架还挺厉害,一个人就把这三四个比他只大不小的少年给揍成了这副模样。
  然后不久之后贺瑜方就亲眼见识到了小孩的厉害之处。
  晚饭后,他一时兴起独自沿着小径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前院,正要往回走时,却发现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试探着往回走了几步,他愕然发觉自己是真的迷路了。
  此处小径虽然也沿路都挂了灯笼,但却少有人至,一时他连个问路的人也找不到。正自挠头时,忽见不远处有黑影一闪。
  贺瑜方见那人鬼鬼祟祟,登时起了疑心,悄悄潜了过去。
  然后他就见白天刚见过的那个小孩藏在树丛的阴影中一动不动,贺瑜方好奇心顿起,便也潜在一边悄悄望着那边。
  不多时就听见小径上有脚步声响起,借着昏暗的灯光,贺瑜方分明瞧见小孩绷紧了身体,而后在来人走到近前时猛地扑了上去。
  那一扑扑得极为凶猛,像是山林中的老虎在扑击猎物,只一下就将来人扑倒在地,贺瑜方甚至看见那人的脑袋被这一扑猛地撞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紧跟着拳头击打在身体上的沉闷声音便密集的响了起来,伴随着这声音的还有一声声痛呼。
  是白天那群少年中的一个呢,小孩这是在报仇啊。
  贺瑜方忍不住想笑,看不出这小孩还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且还晓得各个击破,藏在暗处出其不意的袭击。
  眼看地上那少年给打得连呼痛声都小了下来,贺瑜方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
  骑在少年身上的小孩极为警醒,听到声音警觉地抬头四处张望,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犹豫了一下,看着那少年也确实是给揍得狠了,小孩便罢了手,从他身上爬起来,却还忍不住给了他一脚。
  呸了一声,小孩压低声音狠狠道:“有本事就来找爷爷报仇,看爷爷不揍死你个龟孙!”
  说着扫了一下周围,没发觉有什么异常的,转身就走。
  “等等——”
  一声轻笑陡然在黑暗中响起来,小孩猛地住了脚,拉开架势警惕地盯着黑暗处。
  贺瑜方走出来,上下打量小孩一眼,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嗳,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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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不如叫纪争


 “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黑白分明的眼睛映着昏暗的灯光熠熠生光,好似将天上最亮的星辰都吸了进去。
  贺瑜方等了半晌也不见回答,看着小孩脸上还是一脸警惕,心中不知为何微有些失望,正在这时,小孩那清脆的童音响了起来。
  “你又是谁?”
  “我?”贺瑜方有些讶异,旋即少年便笑了起来,还在变声期的嗓音其实并不是很动听,但和少年脸上的笑容却是奇异的协调。
  “我叫贺瑜方,乃是试剑堂弟子,你呢?”
  小孩仰脸看着他,一本正经道:“我叫纪五,是这里扫地的。”
  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一个扫地的和一个试剑堂的弟子究竟有着多大的差距。
  贺瑜方见了小孩脸上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又想笑了,好在及时用一声轻咳掩饰过去了。
  “纪五是吧,你知道怎么去听涛苑么?”
  原来是迷路了。
  纪五郎眨了眨眼:“那是后院了,那里我进不去。”
  “这样啊——”贺瑜方难掩失望神色,看来还得另找人问路才行了,不过这里这么荒僻,一时半会怕是难找到人。
  “不过我可以带你去中院,到了那里你再找人带你过去。”小孩突然道。
  对他好的人,即便只不过是一个只见过一面远远称不上熟悉的人,纪五郎也会记得,并且会想办法还回去。
  贺瑜方第一次见面就好心给了他伤药,小孩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已经记下了这份情,也记下了这个有着爽朗笑容的少年。
  “诶,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谢多谢。”贺瑜方脸上登时就露出了笑容。
  小孩抿了抿嘴,有些不自在,抬了抬手,似乎是想要干点什么来转移这样的不自在,又因为不知道干什么很快放了下去,一时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他已经习惯了别人用粗暴的态度对他,就连对他好的人也因为不擅长表达经常是凶巴巴的,像贺瑜方这样会正经给他道谢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上。
  略有些僵硬的转身,小孩生硬地说了一句:“跟我来吧。”
  练武人眼力远超常人,即便是在这么昏暗的光线下贺瑜方还是将小孩的表情以及动作收入眼底。
  这叫纪五的小孩还真是有趣得紧。
  贺瑜方脸上不觉露出一丝笑意,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两人穿行在幽静的小道上,两旁是茂密的树木,晚上看上去阴森森的,胆小些的人都不敢往这里走。
  “嗳,你为什么叫纪五啊,是因为在家里排行第五么?”
  为打破这沉寂,也有一点儿对小孩的好奇,贺瑜方开口问道。
  “嗯。”小孩闷闷的应了一声。
  他其实并没有名字,五郎纯粹是家里人叫的,事实上纪家村里叫纪五郎的小孩有好几个。大人们见到他就说这是某某家的老五,小孩们就按着辈分年纪叫,倒也不虞会出现叫错人这样的情形。
  “那算什么名,你爹娘没说要给你起一个响亮的名字么?”贺瑜方奇道。
  小孩没说话,埋头走路,隔了好一会儿才闷闷道:“……没有。”
  这声音里的郁闷任是谁都能听出来了。贺瑜方转头看了小孩一眼,见他耷拉着脑袋走路,闷声不吭,看上去很是丧气的模样。
  贺瑜方忍不住又想笑了。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这小孩小小年纪一股凶狠劲儿掩都掩不住,看到谁都是一副警惕提防的模样,看上去就不大讨喜,可他就是觉得这小孩看上去有趣的很。
  或者是因为小孩同他小时候一样打架特别凶猛,让他生出了一丝亲近之感吧。
  但是小孩除了这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同他相似的地方了。
  贺瑜方能看得出来,小孩身上有一股狠劲儿,那种好像为了一个目的就能把自己的性命都置之度外的狠劲,是当年打架也很凶猛的贺瑜方也不曾有过的。
  那是真正经历过一些事才能有的。
  贺瑜方不由生出些好奇来,这小孩究竟是怎么长大的,又经历过什么事,才能养出来这么一股随时随地都能拼命的狠劲儿来。
  想到这里,贺瑜方忍不住又觉得这小孩有些可怜了。
  他看了看闷着头走路的小孩,有心要逗他开怀,咳了一声,道:“那可不好。”
  纪五郎抬头看他一眼。
  只听贺瑜方一本正经道:“名字就是人的另一张脸,要行走江湖就必须得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头才行,江湖中人踏入江湖必得取一个响亮的名号便是此理。至不济也得取个好名字,这样别人问起时才好说出口。”
  他偷眼觑着小孩脸色,见小孩还是不说话,抿着嘴甚至还显得更加丧气了,一时有些讪讪,不觉伸手挠了挠头。
  走了几步,他突地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不觉笑了起来,对着小孩半开玩笑道:“要不然我给你取个名字?我看你整天争强斗胜,不如就叫纪争好了。”
  纪五郎住了脚,看着他,脸上明显来了兴趣。
  贺瑜方说着自己也来了兴趣,开始滔滔不绝,就连眼睛也因为兴奋而亮晶晶的:“武林中有一个地方唤作争鸣楼,取的是‘百家争鸣’之意,要说你叫纪争鸣也挺好,但这就跟人家重名了,说出去叫人家还以为你跟争鸣楼有什么关系呢。再者说古时以单名为贵,单用‘争’字做名也挺好,还有……”
  “纪争?”
  贺瑜方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孩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
  “啊,是啊,纪争,你觉得怎么样?”贺瑜方愣了一下,立时反应过来,兴致勃勃道。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给人取名呢。
  小孩认真地问他:“是哪个字?”
  “哪个字?”贺瑜方愣了一下,犯难了,小孩就是个扫地的仆役,一看就知道没念过书,这要怎么跟他说?
  贺瑜方不觉皱眉,转眼瞧见两旁茂密的树丛,灵机一动,伸手摘下一片犹自青绿的叶片,借着昏暗的灯光用指甲在上面刻了个争字。
  正要将那一片树叶递给眼巴巴望着他的小孩,想了想,他又拿回来,在上边又刻了一个纪字。
  “呶,这就是你的名字了。”他把那两个有些歪斜的字指给小孩看,“这是‘纪’,这是‘争’。”
  小孩眼中登时迸射出了欣喜的光芒,小心翼翼的将树叶接过来,对着昏暗的灯光看了又看,然后小心翼翼地藏进怀里,还用手拍了拍胸口,像是怕丢了一样。
  贺瑜方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小孩的脑袋。
  小孩仰脸看着他,小脸上真正露出来一个笑容,露出正在换牙豁了个口的细白牙齿:“我有名字了。”
  这话听上去颇有些心酸,特别是和着小孩脸上灿烂的笑容时。
  贺瑜方心中一软,声音也不自觉软了几分:“是啊,你有名字了,叫纪争。”
  小孩用力点了点头,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就连脚步都轻快起来。
  贺瑜方看着小孩走路都带着蹦跳了,显见得心情极好,嘴角不自觉便露出来一丝笑意。
  刚刚有了自己名字的纪争心情十分好,把贺瑜方送到中院,目送着贺瑜方在仆役的带领下离开,小孩这才连跑带蹦的回到自己的屋子。
  张阿福已经回来了,正盘腿坐在床上啃馒头。
  他的鞋已经许久没洗过了,脱了之后整个屋子都散发着一股醺人欲醉的臭味,纪争还没进屋就叫那一股味道冲了一下,当下扭头狠狠吸了一口气才憋住气进了屋。
  “这大晚上的你跑去哪了?”张阿福嘴里塞满了,见他进来含糊不清问了一句。
  纪争没理他,把怀里的那片树叶拿出来看了又看,连眉梢眼角都带上了笑意,用手指顺着那些字的笔画画了几遍,而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枕边。
  “那是什么?”张阿福见他如此宝贝,忍不住问道。
  “名字。”
  纪争只用嘴巴呼吸,说话时像是鼻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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