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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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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我说了昨天的事情;额。。。。。。我停了一下;想想我要怎么措辞;我想留下来几天;调查这件事情。
  他明显一抖;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是要冒出火来。
  不准。
  我晃了晃他的胳膊;靠近他试图讨好他。
  我说了;林乍疏;我不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曾欢喜地聚坐在一起

  第十五章
  尤钰段看起来态度坚决;似乎是非常不想我留在这里;我大概也能猜到他的意思;现在江湖上对洄渊宫和祭辕族嗤之以鼻;我留下来;还是要受更多的唾弃。
  我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又慢慢地说;我刚刚出去;听那些人说的很难听。我知道你讨厌我以一概全地认为他们都是虚伪;可是;现在他们得不到你;便说你是祸国殃民的祸水;这次台子倒塌事件;便全部归罪到你身上;说你不祥。
  我心里觉得更难过了;这些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听尤钰段给我讲来又是一回事。
  疏儿;你看到没;他们就是这样冠冕堂皇地全身而退;你为他们不平;委屈了你自己。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对着尤钰段展开笑脸;他本来是想借此打击我;劝我回洄渊宫;却没看见效果;心里很是奇怪。
  我在纸上慢悠悠地写着;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担心我;你为我好;可是;纵使那些人多么的虚伪;石项大哥还是我心中的正义人士;而小阿牛更是无辜的。
  尤钰段没听过石项和小阿牛的名字;但大概也能猜出来是怎样的人。
  好吗。我写完这两个字;放下笔;对着他撒娇;然后又继续写道;三天;三天之后;无论是否查出来结果;我都跟你走;好不好。
  我对着他眨眨眼睛;也不知道我那双眼睛对他有没有诱惑力;他想了想;很是不情愿地答应了。
  可是;我要陪着你。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说。
  我本来是觉得喜悦的;可又觉得不妥;洄渊宫的人大概都已经撤回去了;而现在武林人士还都仇视着他;此番他跟着我必然危险很大。我本想拒绝他;但看见他那一脸忧愁的样子;我又有点不忍心;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吧。
  哄好了尤钰段;我们一起出了门;井阳已经在楼下吃早饭了;看见我打着招呼叫我过去。
  这不叫还好;一叫顿时许多眼神刷刷地看过来。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后退;却抵上尤钰段厚实的胸膛;他半拥着我;向下走去。
  不得不说;就算他遮了面纱;那份优雅劲和那份威慑感还是没能少;我也觉得安心不少。
  到了桌子前;挨着井阳坐下;尤钰段也跟着我坐在我的旁边。
  井阳瞅了瞅尤钰段;我生怕他认出他来。尤钰段反而显得很自然;笑着对井阳说;我是乍疏的老朋友;姓姜;名荣。
  井阳思索了一会;也跟着作起揖来;试探地问道;请问可是浙西有名的骰圣……姜荣。
  我心里还笑;怎么尤钰段随便编纂一个名字;都有人重名;却不料;尤钰段施施然笑道;正是在下。
  我靠过去;用手指捣捣他示意他不要盗用别人的名号。
  他却玩味地笑看我;低声说;这本来就是我的名号。
  井阳肃然对着尤钰段尊敬起来;顺便还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认识的人还挺厉害。
  我只好干笑几下;笑也发不出声音;更显得干了。
  一顿饭吃下来;总是觉得芒刺在背;我大概知道我背后坐的那桌人是王爷一行;吃了饭忙拉着井阳和尤钰段走了。
  到了地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那些临时搭建来的木板也都已经撤去;空出一大片地来;有些凄凉萧瑟之感。
  那些遇难者的尸体大多都被家人给领回去;但是千鸟派的很多都没有人来领;武当的人自作主张将他们都埋了起来。我瞥眼看了看;石项的尸体旁跪坐着两个人;一大一小;低着头啜泣着;大概是他所说的妻女。
  我没勇气再看下去;低着头到处溜达;井阳上去安抚了一下她们;她们却哭得更伤心了。
  尤钰段一直站在我旁边;我走到哪他也去哪;活像个跟屁虫。
  我脑子里满想着那天我在客栈外面听到的话;那个门主谈论的什么策划的事情;究竟是有人贪图祭辕族血脉;还是有人想借此铲除千鸟派。这次大会是谁策划的;又是谁故意破坏了台柱;他怎么会知道千鸟派一定会坐在西面的台子上呢。
  我抿着唇;想得我焦头烂额。
  井阳刚从石项妻女那过来;看见我一脸困惑的样子;便知我也是毫无头绪。
  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先找到大会组织人。他拍拍我的肩膀。
  我拿起笔;在纸上缓缓书写着;是武当么。
  井阳摇摇头;虽然武当在事后做了很大的安抚工作;但并不是他们组织的。
  我看了看井阳;他明明是武当的人;为什么说;他们。但也没多想;这是人家的隐私;我也不便多问。
  我咬了咬笔尖;继续写着;或者是少林那些大派。
  井阳还是摇摇头;这件事虽说根本目的不太光明;但是还是打着正义的旗号的;那些门派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我心里忽然闪过一个答案;难道是王爷组织的;可王爷带我走的时候明显很匆忙;并不像事先准备好的啊。
  我们俩两个百思不得其解;线索便一直断在这;总觉得背后的组织人太过于神秘。
  既然还找不到线索;我们就帮着石项妻女处理着后事。那女人叫做林环;长的还算朴实干净;刚到的时候;情绪没忍住哭得眼圈通红;然后看见自己的女儿那般无助的可怜样;硬是装着坚强的样子;镇定了许多。
  我是佩服这样的女人的;也就更觉得石项大哥死得不值。
  差不多料理完了以后;我们面色苍白的回到了客栈;尤钰段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敢多打扰我;怕说什么让我心里更难受了去。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傍晚;客栈里的人更少了;王爷一行人也都回去了;武当只留下了几个弟子。
  我们午饭也都没有吃;个个饿的饥肠辘辘。
  我的胃其实在洄渊宫的时候已经受了伤;大夫说过;要三餐按时吃;不能过饥过饱。
  只是中午的时候;看见林环和小金铃一声不吭地边掉眼泪边为石项处理后事;我心里便一阵阵的疼。
  尤钰段说了他买单;我也不担心;便点了许多我爱吃的菜。
  小金铃也是饿了;坐在她母亲怀里;使劲地够着身子去夹那块鸡肉;然后放在她母亲的碗里;对着母亲笑了笑。
  我心里一阵感动;也想起很久之前;在我还有父母亲的时候;也是欢喜的一桌;互相夹菜。
  不知觉;竟有眼泪流下来;小金铃怪异地看着我;叫道;叔叔;你怎么哭了。
  她不说还好;说了一桌子的人都看着我;尤钰段立刻从怀里掏出手帕来;温柔地替我擦眼泪;井阳知道我心里也不好受;顺便夹了一块茄子给我。
  叔叔;我也给你夹菜。小金铃站了起来;伸出她那短短小小的胳膊;把每一样菜都给了我一份。
  我心怀感激地对着他们点点头。
  小金铃疑惑地说;叔叔;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林环虽心里也有疑惑;但知道此话问的不妥;便忙止住小金铃。
  我微笑着;正想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告诉她。
  尤钰段却止住我的动作;对他笑着说;这个叔叔得了重感冒;所以嗓子不能发声;会好的;会好的。
  他最后一声像是自我安慰;说的很轻;很没有底气。
  然后大家继续吃饭;尤钰段一直不停地向我碗里夹菜;我也不推辞;确实有些饿;便不自禁多吃了一些。
  还没放下筷子;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我胃里传来;我的脸色忽然变成苍白;全身不停颤抖;汗珠也不停地往下滴。
  作者有话要说:  


☆、欺骗是否也有理由

  第十六章
  尤钰段先发现我的不对劲;忙凑过来看我;此时我已近昏厥;头脑什么都不清楚了;只感觉眼前白茫茫一片。
  听见他们惊慌地叫着我的名字;背后有双温暖强韧的手托着我的身子。然后我便痛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客栈的床上;尤钰段坐在我床边;闭着眼睛浅眠。
  我昂起头看了看窗外;天色虽然还有些灰蒙蒙;但看得出已经将近天明。胃里面空荡荡的;隐约记得自己昨天好像是吐了一场;但胃已经不疼了;只是饿的有些发昏。
  本想不惊动尤钰段;自己起身的;却忘了他一身武艺;这点动作马上就能弄醒他。
  他见我醒了很是高兴;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让他替我穿戴衣服。
  他给我穿衣服还是和以前一样熟练;细心地为我打理好每一条衣带;履平每一个褶皱。我却看见他漂亮的眼睛下面;浅浅的黑眼圈。
  我低下头;吻了他一下。他笑了笑;眼睛异常明亮;温柔皎洁地散发着光辉。
  饿了么。他轻声问我。
  嗯;我嘟着嘴靠近他。
  我去招呼小二给你煮一碗鸡蛋羹。他把我放在床上;向外走去。
  好。
  没过多大会;尤钰段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回来了;顿时馋的我只留口水;嚷嚷着要他喂我。
  他把碗放在床边;扶了我起来;右手环着我的腰;左手拿着勺子;盛了一勺;到他嘴边吹凉;又移向我的嘴边。
  我只管张开嘴;让那鸡蛋羹进入我的唇齿里;一入口;鸡蛋羹便温热地包裹了我的舌头;然后顺着我的食道到我的胃中;满是清爽温暖的感觉。
  我张着嘴还要;尤钰段宠溺地看着我;一勺一勺的吹凉;喂我。
  那时候;觉得天下万物都不算什么;只要我和这人永远地在一起。春涨冬落;夏洒秋坠;我们忘记自己身上所有的恩仇使命;只和对方在一起。
  我显然有些忘情;尤钰段的呼吸也有些紧促;他放下勺子;双手拥着我;将我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有些汹涌。
  我听见;他轻轻的说;乍疏;跟我走。
  我甚至都快要答应他了;但我却克制住我自己;明天。。。。。。。。明天;我就会跟他走。
  大概抱了很久;我们都不想撒手;仿佛这一撒手;便再也不能这样尽情的拥抱。
  井阳来敲了门;我们才松开手;他不想我再出去调查;不准我下床。
  我轻轻吻了他一下;算作安抚他;便起身给井阳开门;井阳大概也能感觉得到我们俩人暧昧的关系;关心了我的身子;说他要去再调查看看。
  本来井阳也是不要我去的;我不依;在纸上写着;我没事。央着要去;他们俩无奈只好也让我跟着去。
  出了客栈;走了没多久;便看见了矢车站在路旁。本来我也是没认出易容的矢车;但是那腰上的八把剑却完全暴露了他的身份。
  尤钰段见了他;脚步停下来;示意我们先走;跟着矢车说了一阵话;差遣矢车走了;才跟上我们。
  我瞧看了他一下;他笑着摸摸我的头说;我来接你;却好些天没见回去;所以他也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矢车果然是尤钰段手下的一把好手;但巫宴却体现不出他的作用来;想起巫宴又回忆起萧老;顿时觉得很对不起巫宴。
  再走了一阵到了里会场不远的村落;大多都是几家几家的聚集在一片;零零散散的;这次事件死伤的大多都是这里的居民;很少目睹这样的大场面;而去见见热闹;却不料遭遇横祸。
  井阳决定到这些人家里面去找一些线索;我的身份不便于跟着去;便和尤钰段留了下来。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整理了思绪;静静的想着。
  我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就算是有人针对千鸟派而实施报仇;可千鸟派毕竟是一个武林门派;没道理全教;甚至教主连点轻功都不会。
  想来想去还是没什么思路;而尤钰段似乎非常不希望我这样费心神;一直在旁干扰我;我也被他弄得有些意兴阑珊。
  我们便一起四处走走;顺便打听些消息。
  结果刚没走多远便看见烧纸的一群人;里面有位婆婆我似乎认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小阿牛家婆婆;人已经憔悴了很多;眼睛似乎有些凹陷;里面满是血丝;看得我有些心疼。
  小阿牛家似乎是干木匠的;家里面堆满了一些未完成的家具和一些精巧的木质玩具;让我想起小阿牛那天手里的木剑。
  这样天真无邪的孩子;还只是个孩子;却被人残忍地剥夺了生命。
  我不忍心上前打听;又和尤钰段回到和井阳分别的地方。
  井阳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和尤钰段呆了一会;他看起来很高兴;似乎很有收获。
  我把我的疑惑之点写给他看;他笑了笑;仿佛已经知道答案。
  因留教而保命的那几人来此祭拜;并且准备散教的时候被我看见;才被我打听出来。千鸟派练的是一种叫做千鸟拳的邪功;之所以说是邪功;主要是练功者不出一月便可修炼成功;而且个个臂力大可举鼎。
  怎。。。。。怎么会这样迅速。我心里想着;张大了嘴巴;
  不过;这样是有弊端的。井阳顿了顿继续说;千鸟拳的邪魅之处在于将腿部的筋骨肌肉精华转移到手臂上来;所以臂力迅速增大;但是腿部力量薄弱;不能修炼轻功;只能保证日常行走。但是;井阳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一点;江湖上几乎没人知道。
  尤钰段也跟着听着;我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究竟是谁;竟然这样精心的策划了这样的阴谋。千鸟派初出不久;不该会惹上这样强劲的仇人才对。
  我心里觉得越来越不安;井阳也是这样;他劝我说;如果这件事真的查不出来;我们就放弃;或者;真的查出来了;恐怕我们也无法为他们报仇。
  他这话说的我一阵心凉;我只好叹了口气。
  约莫着快到中午了;自从我上次出现胃痛之后;尤钰段如何都不准我不按时吃饭;我们打算着往回走;想起小阿牛;我又有些不甘愿;非要趁着没人在了;去看看他最后一面。
  尤钰段拧不过我;便要井阳先走。
  我本不想他也跟着的;但他不放心我便随我一起去;快到小阿牛墓前的时候;我便不准尤钰段跟着了;他只好在远处看着我。
  我站在小阿牛的墓旁;他的墓前还有刚刚烧纸的灰烬;土也都是刚翻新的样子。那天他手里拿的那把木剑;此时也被插在他的墓前。
  曾经如此鲜活年轻的生命;曾经如此欢快活泼的生命;生生陨逝在我的面前;而我无能为力。
  请问;你认识我们家小阿牛么。
  不知什么时候;我身旁走进了一个青年人;眉目有些沧桑;但看起来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手里提着一个木篮子;好像是饭菜;他有些不好意思;左手搓着右手;手上似乎磨了厚厚的茧。
  我对着他笑了笑;示意他我无法说话。
  他放心了下来;将饭菜拿出来;慢慢摆好。然后用他的手抚摸着那把木剑;喃喃自语说;这是小阿牛最喜欢的玩具;他总说;将来要当一个除恶扬善的大侠。
  他说着说着;情绪有些失控;低着头默默地抹眼泪。
  那天;有个奇怪的人向我询问购买木材的事;我就不应该告诉他。他有些愤恨;攥紧了拳头。
  我心头一惊;正写字想问他;那是怎样的人。
  他似乎知道我可能会问什么;慢慢的说;那人长得很普通;只是有点很奇怪;一个普通的商人怎么会在腰间挂着好多剑。
  笔瞬间被我掰断;我认识的腰间挂着这么多剑的人只有一个。
  矢车。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世上本没有善恶之分

  第十七章
  我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尤钰段已经移身到我面前。
  他左手伸过来捂住我的眼睛;右手挥刀;甚至都没听见那人的嘶喊;他的生命气息就消失了。
  这不可能。我瞬身发凉;全身无力;大脑空白;被尤钰段抱着运功;飞回客栈。
  井阳早已到了客栈;见我回来的时候有些不对;却被尤钰段冰凉的眼神吓退。
  我被他放在床上;他轻轻地对我说;疏儿;你要信我。
  他的声音尽管温柔却也带了野兽般嗜血的冷酷。
  我大力地推开他;侧身躺在床上。
  我早该想到;这次事件不该和尤钰段无关;只是没想到放出消息组织大会的人竟是他;只是但他结集了江湖各大门派来讨伐自己定有目的。但这目的;我却如何都猜不出来。
  但我觉得心凉;我没想到这件事会是我这样亲密的人做的;他陪着我调查;他告诉我他对我好;而我也决定要跟他走。
  尤钰段默默站在我的身后;一声不吭;或许他做了这件事;还有些心虚。
  我从床上下来;找了纸笔;写道;你走。
  他眼神里一慌;靠近了来;紧紧抱着我说;疏儿;我是有苦衷的;你要信我。
  我继续写着;我当然信你;但我这几天可能忘了;你是个多么残酷的人。
  写下这些话;我心里如刀割;手指不停地在颤抖;我甚至都不敢看他;但我知道他看到我的话后;身体也不住地颤抖。
  我发现;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法面对他了;就算我们曾经多么如胶似漆;就算我曾想跟着他和他在一起;但我现在甚至都不敢看他。
  相互沉默的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我似乎随时都会卸下我的冷漠;只好紧紧攥着那支笔。
  尤钰段顿了顿;缓缓说;只要你原谅我;我随时都会回到你身边。
  他退了几步;静静地看了我几眼;越窗而出。
  我这时才松开手;发现手心里都是汗;但我的眼泪却先淹没了纸张。
  整理好心情再出门的时候;脸色还是有些发白;井阳紧张地看着我;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好对着他苦笑了几下。
  他看我脸色确实不好;也不多逼问我;两人无言也无滋无味地吃完了午饭;井阳本想再去那些人家看看的;我挥手止住了他。
  回到房间里;我拿出纸笔写道;不用查了;这件事是洄渊宫干的。
  井阳眼睛瞪得大大的;说道;这不可能;这次大会是来讨伐洄渊宫的。
  我继续写道;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可以确定了。
  你。。。。。。。怎么确定的。井阳怀疑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有我的苦衷;我不能告诉你。我拼命地忍住眼泪;来掩饰我的悲伤。
  井阳靠近了来;手臂拍着我的肩膀说;没关系;但我希望你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否则石项大哥一定会伤心的。
  我眼泪顿时失控;靠着井阳就哭起来。我忽然发现;我们这样的无能为力;我们就算知道了谁是幕后凶手;我们却什么都不能做;而我竟然还为杀死那些无辜的人的魔头掉眼泪。
  石项大哥;知道我们这么努力;也一定会欣慰的;只可惜我们不能为他报仇了。井阳轻柔地拍着我的肩;一边替我抹着眼泪。
  那我们现在出发去看看他好不好。
  我哽咽地点点头;便跟着井阳出去。
  石项妻女没有将石项带回老家;而是将后事都在这附近办了;在客栈东边差不多十多里的地方;几乎埋葬了所有这次遇难者的遗体。荒凉的土地上面;一夜之间崛起许多坟墓;凄寒无比。
  石项墓前石碑的字;是井阳亲手刻上去的;石项妻女还在墓前;见我过来;忙关心我的身体。我身上早就没有了疼痛;但我看见小金铃一身白衣;心就如同被碾碎了一般。
  汹涌而至的愧疚感顿时使我难过的很;我不敢去想我早晨还和她的杀父仇人在一起卿卿我我;那份无地自容让我面对着她;什么都不敢做。
  井阳看我表情不太好;便替我差遣开了林环和小金铃。
  我默默地跪在石项的墓前;在纸上写着;对不起;原谅我。然后点燃烧尽。
  井阳是个聪明的人;他大致能猜到一些事情;但我不知道他猜到哪个地步了。他不问;我也便不说;但我们两个心照不宣的是真心的为着对方。
  我在纸上继续写着;井阳;谢谢你;还有;希望你去替我到小阿牛的墓前;替我道个歉;我已经不敢;也没有脸再去了。
  井阳给了我一个慰藉的微笑;我朝他点点头。
  在等着井阳的时候;我便和石项妻女聊着天;看我写字比较麻烦;所以她们两个便一直讲着石项生前的事情给我听。
  从石项与林环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到石项出外历练;混出名头;再到结婚生子;安居乐业;平凡但却何其珍贵的回忆。
  我们两个以前去怀仪玩的时候;迷路到过一个高人的隐居地;听说那人是长生不死的;我们本来不信;可那人真的讲了很多的以前的真实的事。林环不知觉讲到了这里。
  吸引了我极大的兴趣;那人石项是提过的;大概是很久以前残害过族人得以长生。如果不是这该死的血脉;江湖上就不会有这样的腥风血雨。
  林环见我脸色阴沉;以为她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便慢慢停了话。
  我微笑示意他我没有关系。
  和小金铃玩了一阵;小金铃机灵古怪;常常说一些奇怪的话;让我目瞪口呆。
  但我心里却是想着;这样简单的快乐多好。如果我生来不带有那种血脉;我的亲生父母或许都不会死;我可能只是一个还要下地种田;穿着粗布麻衣的百姓;但我会知足。
  我一会儿想入了神;没有注意到小金铃。她忽然冲到我面前;吓了我一跳;同时也惊破了我的幻想;让我回神;所有可能都只是梦。
  小金铃四处张望了一下;疑惑地问我;怎么没有见那个蒙面的漂亮哥哥呢。
  我没料想到她会问起他来;心里有些慌张;便编了个幌子;写道;他临时有事走了。
  小金铃似乎有些失望地鼓起脸;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
  我写道;你问他干什么。
  她的小脸顿时飘过一片红晕;我本来还以为我是看错了;结果她一句话惊诧我;那个哥哥好漂亮;我长大要嫁给他。
  且放着她叫我叔叔;却叫尤钰段哥哥;辈分不对不管;尤钰段可是她的杀父仇人。
  我立即敲了她的脑壳;怒狠狠地看着她。写道;你不能喜欢他。因为写的太急;连字体都有些潦草。
  她却看都不看;捂着脑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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