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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不两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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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见到她表现出女性化的姿态,谢鄂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湿冷的天气,喜欢的女孩子暂时没处可去,所有的外在条件都恰恰好地加在一起,天时地利俱备,是邀请对方上自己家的时候!
但冒昧提出,会不会让腹蛇误会自己是想占她便宜?
对于郑直,他可以直接邀请他上自己家,因为他们都是男人,没什么可居心不良的地方,但对于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听说你是一个人住的。”腹蛇转回头:“介意让我上门打扰会儿吗?”
“啊?”心中纠结的事让对方先说出来,谢鄂心虚地呆了下,还好很快回过神,用力摇头:“不介意,绝对不介意!欢迎!”
腹蛇看着他,微微笑了起来。
——————————
打车回公寓的路上,两人默默无言,腹蛇时不时伸手碰一下脸上的伤口,却没开口。谢鄂想问都好几天了怎么还和人打架,是不是天煞……只是话到嘴边,觉得这些问题深入下去有点太过私人,他不愿引起腹蛇的不快。
回到公寓天已全黑,开门亮灯,找出室内拖给腹蛇换上,看她湿漉漉贴在身体曲线上的衬衫,又问她要不要先去洗个澡。问完猛然发现自己的冒失,顿时脸红。
腹蛇倒没什么不自在,四下打量完公寓,问谢鄂有没替换的衣服可以借给她。谢鄂回卧室翻找半天,还是拿出上次郑直替换的睡衣出来:“没有还没穿过的衣服,只好请你穿这套,这套睡衣只有郑直在这借住时穿过两次。”
“你让我穿他的,小心他知道了生气。”腹蛇接过衣服,耸了耸肩:“你要知道,动物都很注重自己的地盘和所有物。”
“这种事他应该不会介意的,再说之前都是巧合,以后他未必会再来我这。”
“你认识他才多久,以后你就明白,他一接受和认同对方,就会将对方纳入自己的所有物范围,显出不可理喻的独占欲来,哈。”腹蛇说着关上浴室的门。
谢鄂想到之前在学校时,郑直确实表现出讨厌别人接近自己的态度,不由有点哑然。
被一只大型猛兽喜欢上,这是喜剧?还是悲剧?
 
浴室传来刷刷水声,谢鄂在外面有些心神不宁,努力阻止自己去产生不该有的幻想。先把医药箱找出来放在茶几上,想了想,又准备去泡壶红茶。
在厨房里刚打开火外面就传来门铃声。奇怪这个时间点怎么还会有人找,看了下火,谢鄂跑出去,凑到猫眼往外看。
郑直提着一袋东西,正笑嘻嘻站在门口。
 
10
打开门,郑直带着一身水气进来,不停拍着头发和衣服上的水珠:“哎,外面雨好大。”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谢鄂想拿干毛巾给他擦一下,才想到腹蛇正在洗澡,只好停在门口接过郑直递来的塑料袋。
“上次说过了,你太笨了,需要一点指导。所以我从JEFF那里要了些爱情动作片,顺便买些啤酒带过来。”郑直甩下自己的靴子。
“爱情动作片?”不记得有说过这个,谢鄂狐疑地打开塑料袋看了下,底下确实有不少DVD盒子。再看下封面,他脸色刷地红了,几乎是结巴:“**?!”
“BINGO~我就猜你完全没看过,啧啧,太清涩了小朋友,这样怎么找得到这个。”郑直比了比小拇指,哈哈大笑。
“小声点。”有些不安地朝浴室瞧了眼,谢鄂十分想把手上的东西人道处理掉。
外面的雨声让郑直忽略了室内的水声,这时才注意到浴室里有人:“你现在有客人?还是你家人?”
“不是的。”谢鄂脸色微红:“是……”
是谁他来不及说,浴室门打开。男女体型先天有别,就算外表看起来差距不大,实际上衣服差距还是很明显的,在郑直身上穿得正适合的深蓝色睡衣松垮垮垂在腹蛇身上,举着毛巾擦头发时,袖子一路滑落到肘弯间。
腹蛇站在浴室门口:“是我。”
眼角肌肉抽跳了下,有一瞬间,郑直眼神晦黯难辩,转瞬又亮了起来,露出几乎可称为大为光火的表情。
瞪着腹蛇,再扫回非礼勿视将目光投落在地面脸上红晕却加深的谢鄂,郑直明亮漆黑的瞳孔蒙上阴霾,眉毛皱得紧紧地:“你怎么在这里?”
“你来得我就来不得?”腹蛇放下毛巾,甩了甩半干的短发:“那我不打扰你,先走了。”
“等等。”郑直快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打量她脸上的伤痕:“怎么受伤了?银蛇打的?”
腹蛇拍开他的手:“那又怎么样?你要再帮我去揍他一顿?谢了。”
“那家伙就是个混蛋,揍他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腹蛇有些疲倦地吐了口气:“你继续去揍吧。”
“到底谁打你?”
“别问了。”腹蛇直接转回浴室,过了会儿再出来,已换回之前潮湿的衬衫:“我先走了。”
“等等,你穿成这样不如让我烘干一下,还有伤……”谢鄂赶紧阻止。
“这样就行了,谢谢你借地方让我清洁。”腹蛇干脆利落地拒绝,换上鞋子就走。
公寓里一片寂静,郑直脸色很不好,谢鄂心情也很不好
将塑料袋放在玄关的鞋柜上,没招呼郑直,谢鄂回厨房去关了一直在呜呜鸣叫的水壶。
外面传来‘嘭’地一声大响。
再出来时,玄关一个人也没有,郑直也离开了。
看着茶几上准备好的医药箱、茶具、茶叶罐,谢鄂叹了口气,慢慢地全收起来。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空欢喜。
——————————
为了智齿的事折腾了几天,还请了半天的假。成聂见他这么辛苦,周末说要去看夜舞飚车的事,也没找他共襄盛举
在床上躺了一天后,智齿终于长出来,令人痛不欲生的智齿热也算告个段落。这几天又痛又热恍恍惚惚,那天腹蛇和郑直来了又走的事,也象梦境一般不真实。直到周一,在学校又见到郑直,一切才全部回到脑海里。
郑直见到他,眉毛动了动,好象想说什么,到底没说。他难得没玩PSP,拿了杆笔在五指间不停旋转,又不爽地‘唰’了声摔回桌面。
笔在桌面弹了弹,摔到地板上,骨碌碌滚到旁边课桌下。他用傲慢眼光看着课桌主人,直到对方诚惶诚恐地捡起笔小心放回他桌面上。
谢鄂摇摇头,懒得去阻止他的恶形恶状,反正受害者本身也没太大的委屈意见。
才坐下不久,被什么东西打到脑袋。他回头,郑直跷脚看天,一副与我无关的撇清状。
再次准备温书,又一粒硬物打在耳朵上,耳朵比较不受力,挨了下耳根顿时红了起来。
“呃。”一声小小的错愕声。
谢鄂捂着耳朵,叹了口气,站起身主动走向郑直。
郑直翻了个白眼,放下跷着的脚。
全班同学的注意力惊人地集中着。
谢鄂抓过郑直的手,在他继续错愕时,从口袋里拿了样东西放他掌心,再合起来。
他的动作很快,同学们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看戏,一教室的人没人看清谢鄂给郑直的是什么东西。
郑直捏紧掌心里的棒棒糖,神色有点哭笑不得。
谢鄂拍拍郑直的肩,回到自己座位去。
郑直差点捏碎掌心里的棒棒糖,沉默半晌,还是笑了起来。
烂好人。
——————
自从和龙神会赛车后,夜舞一夜成当红炸子鸡,就象谢鄂之前所推测的那样,龙神会没及时压住夜舞,形象大失,一直伺机上位的天煞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借口之前与龙神会的各种小摩擦,拼命打压龙神会,想摆脱万年老二的称号。
只是那场赛车也有很多谢鄂没有预测到的情况,比如赛车时漂亮又强悍的领导者;打架时狠辣高效的成员组。以少胜多三五倍就是足以令人称颂的传说,十几二十倍以上完全就是个奇迹。
当奇迹与奇迹重重叠加时,造成的效果是惊人的。
那天在青华山道看完赛车和赛后群架的旁观者,一半以上追着夜舞要求加入。过了几天,八卦越传越玄乎,引起全民狂热后,不只本来没有归属的散客,原本已加入各个组合的,也在旁人鼓吹下退出原组合转投夜舞。
最初只是些小帮派,退出的也只是零星人数,但这个队伍很快就壮大起来,发展到后来,连龙神会和天煞的不少成员也改弦易辙,想加入夜舞。
赛车过后那一周夜舞集体失语。除了养伤外,绝大数原因也是为了躲避那些狂热的追随者。但这样反而增添了夜舞的神秘色彩,让追随者们更是趋之若狂,各种八卦快把夜舞成员翻了个底朝天,还尽是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八卦。
 
“郑哥郑哥,你猜我今天听到什么八卦~”骑着脚踏车直冲进车铺,方子淇眉开眼笑:“哎呀呀笑死我了。”
随后跟来的子郗将两辆脚踏车整齐地停靠在墙边。
最近BARBAR不敢去了,之前夜舞在那边聚会的消息传出去,不少狂热FANS在那边昼夜蹲守。大家被逮到几次后,只好转移阵地,到修哥打工的修车铺碰头。
“什么八卦?”郑直帮NIC扶着模具,心不在焉地问。
“他们说,夜舞和龙神会之所以会打起来,是因为龙神会的人伤害到夜舞某人喜欢的对象,导致夜舞某人冲冠一怒。哎呀呀笑死我了,这八卦可真会编,那天晚上是郑哥先动手的吧,龙神会……”子淇笑到这,突然卡住,一脸被哽到的表情。
“郑,郑哥,不会是真的吧……你是因为腹蛇被欺负,一气之下跟龙神会对上??这可真是……浪漫,咳。”
正蹲在地上焊接的NIC生气地放下焊枪:“不要说这种让人笑不起的笑话,害我焊歪了!”
“我也觉得是个笑话嘛。”子淇有些委屈地龇牙。
郑直没承认也没否认:“对了,这几天腹蛇很少来?”
“好象银蛇那边没搞定,他发现腹蛇那天是耍他的,正在鼓吹天煞对夜舞出手。不过天煞目前主要想放倒的对象还是龙神会,腹蛇说为了预防万一,这几天就先不来了。”修哥从二楼下来。
“现在还没搞定啊。”一个人无聊射着飞镖的JEFF有气无力:“子尘有没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是无所谓。”郑直表明自己立场:“是不是扩大夜舞,对我来说没差,我不在乎他们能不能跟上我的脚步。”
“你当然没差,反正你一向就是独行侠,但老子不爽!”JEFF哼了声。
“我觉得不错。”托了下护目镜,NIC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可以多出很多试验品。”
“我觉得他们加进来也会被NIC吓跑的。”鸡蛋仔笑眯眯说。
“我的目标是宁缺毋滥。”JEFF眯起眼,‘嗖’地一镖正中红心。
“修哥,你是什么看法?”子郗问修哥。
修哥抽了口烟:“我的看法啊,就是希望夜舞不要分散,其他都无所谓。”
“夜舞才不会分散的,你就放心吧,你们退了还有我们接手呢。”子淇大笑拍拍修哥的肩:“想太多老得快。”
“滚。”修哥虚踢一脚。
“豹子好象很有兴趣的样子。”子郗看了修哥一眼。
“他一向喜欢挑战。”修哥耸了耸肩。
“真取代龙神会,扩大夜舞的话,会有很多麻烦事。”JEFF有些烦躁地抓抓头。他的头发本来就有点自然卷,最近染成茶色,配上立体的五官,更象个假洋鬼子。
“所以子尘也还在考虑,一旦做出选择,无论哪个选择都要有足够的准备。”
扩展的话,需要制定章规制度,不扩展的话,也需要提防天煞的黑手和龙神会的报复。
“最近连龙神会和天煞据说都有人想退出加入夜舞,早点决定,免得龙神会和天煞觉得有威胁,先团灭了我们。”
“那天不该让子尘去赛车的,美人效应可真不得了。”郑直咋舌,松开扶了半天的模具:“可以不?”
NIC试着晃了晃,点头:“行了。”
“不用遗憾,你也不行。”JEFF恶毒地说:“就你那马尾加耳环,多半也会被人误会成女人。”
“是啊是啊,就象你那一头中年大妈的鸡毛卷一样。”
修哥慢吞吞地走到窗口,放出中间场地给两只斗鸡互啄。
鸡蛋仔忧伤地叹了口气:“我现在才知道,夜舞一半是不男不女的人妖。”
“想找死你可以说得大声点。”修哥哼了声,又咦了声:“谢鄂在外面。”
“我知道。”郑直灵活地避开JEFF的拳头,顺便回了他一拳。
“不叫他进来么?”
“没必要。”郑直冷笑:“他是来找腹蛇的。”
“哎哟。”JEFF终于被郑直揍了一拳。
 
“掂酸吃醋这种事,总要有炮灰当受害者的。”子淇文绉绉地说了句疑似很有哲理的话。
——————————
在大门紧闭的修车铺附近绕了几圈,谢鄂在犹豫要不要去敲门。
自从那晚腹蛇、郑直在他公寓不欢而散后,在校园里虽然能遇到郑直,也有正常对话过。但郑直同学平素就是个迟到早退的人,除了课间,两人几乎没什么说私话的空间。而课间说话,周围一堆竖起耳朵等八卦的同学,也让他不好多问郑直,更不知道郑直这种暧昧回避的态度到底是还在生气呢或是已经不气了。
BAR迟迟没开店,让他对夜舞也多了些挂心——毕竟那场把龙神会一次性处理的方案是他建议的,不会反而害了夜舞吧?
种种不安和找不到人的焦燥,让他不得不象那些狂热追随者一样到处寻找夜舞的踪迹,虽然他知道的消息比一般人多一点,到底也有限。
机车的引擎声引起他的注意,刚转回头青色车身已停在他旁边,带动一阵疾风。腹蛇摘下头盔:“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看大家是不是没事。”谢鄂打量腹蛇,清秀的脸蛋不适合有太多伤痕,都已经淡下来,脸上比较严重的还是唇角的瘀青。
“你可以问郑直。”腹蛇偏了偏头:“算了,他大概还在生气。既然都来了,进来吧。”
————————
“腹蛇,你不是说今天不来么?”JEFF惊讶地问。
“都三天没出门,现在各个山道也不能上,只好来这转转。”
“还带了个拖油瓶。”方子淇不爽地表示。从腹蛇带着谢鄂进来他就在偷瞄郑哥的脸色,果然第一时间就黑了,还黑得不是一星半点。
谢鄂这家伙真的想横刀夺爱不成?可恶!
“他是来看大家是不是有事。”
“鬼才相信,那看完可以走……”话没嚷完被修哥敲了记脑袋。
“没礼貌。”
郑直双手抱胸板着脸坐在机车上,从头到尾都没表示过意见。
谢鄂小心地看了下腹蛇的脸:“脸上瘀青还挺严重的样子。”
“大家脸上都有瘀青的,你在说哪个啊。”子淇不畏修哥强权,再次冷嘲热讽。
子郗踢了他一脚:“安静点。”
“女孩子的脸么,当然比男孩子更重要。”修哥打圆场,向郑直使眼角。
郑直回了他一个凌厉眼刀。
谢鄂有些尴尬:“因为前几天遇上腹蛇时,她刚跟人打过一场。”
这件事大部人都不知道,JEFF第一个有反应:“跟谁打?银蛇?我就说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根本没必要跟他有接触!”
腹蛇狠狠瞪了谢鄂一眼,拿出烟盒:“你们很烦,这件事我会解决。”
“天煞人多,你一个人怎么解决。”修哥摇摇头:“反正大家龙神会都搞下了,不如顺便也搞下天煞吧。”
“我赞成!”
“我反对!”
NIC和鸡蛋仔同时表态。
“龙神会是太大意了才会被放倒,天煞现在对夜舞一定很警惕,如果动手肯定会尽全力不给我们余地,太危险了。”鸡蛋仔瞪眼。
“你胆子太小了,跟你没得说!”NIC回瞪。
“这个问题过两天干部聚会时再讲讨论吧。”年龄最小却最冷静的子郗阻止了他们的争执。
谢鄂看自己一句话引起这么多争论,腹蛇瞪的那一眼更让他懊悔自己失言,从上次腹蛇和郑直不欢而散就该知道腹蛇并不喜欢与人说这事。
子淇说得没错,她还喜欢银蛇吧。
心头有点苦涩的怅然和微微的酸,唇角微笑弧度不变,就是多了点黯淡。
沉默了半天的郑直突然跳下机车:“既然腹蛇想自己解决,大家就不要多事。”
“最多事的不就是你,当初是你突然跑去揍银蛇。”JEFF没好气地说。
“虽然这家伙一点女人味也没有,到底还是女人。”郑直昂起下巴朝腹蛇扬了扬:“对女人使用暴力的垃圾,揍了有什么不对。”
“好了,现在不是秋后算帐的机会。”修哥再次辛苦地打圆场,可惜完全没用。
“娘娘腔!”
“傻大妈!”
两只斗鸡再次互啄。
 
“郑直。”谢鄂叫唤了声。
“干嘛!”郑直生气地回头,嘴里被塞了颗巧克力。
“缺少血糖容易让脾气暴躁。”谢鄂微笑。
“哦……”子淇小朋友长长地拖了声音,看郑直苍白的脸突然涨红,瞪着眼,一副想揍人又竭力忍耐着没揍的表情。
修哥清了清嗓子,忍住笑:“是啊,这小子低血压又低血糖,揍起人狠,可是不持久,一到临界就会当机了。”
“在临界前我会揍得他们下辈子都不敢得罪我!”发狠的话因为嘴里含着巧克力说得有点含糊,少了几分气势。
“都让你随身带糖,你又不带。”
“我带了。”郑直摊手:“不过打完就找不到了。”
修哥不客气地揪揪他的耳坠:“掉了?这个怎么不掉?”
“这能一样么!”郑直啪地拍开他的手:“谁敢动我让他死!”
谢鄂眨了下眼:“这个耳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比如郑直最爱的人、最尊敬的人或是最怀念的人留给他的,用来纪念某一段事或感情的载体,所以郑直才会不惜违反校规也要将它时刻带在身边——成聂跟他说过,郑直会成为杨基地下老大,就是因为这个鲜红长耳坠太招摇,无论校方还是学生间都想让他摘下而不果,才成就了他的威名,不然以这家伙到校就宅在座位上玩PSP的架式,根本不可能扬名到全校。
 
“有个P的意义。”大家都哼了起来:“他纯是骚包。”
于是郑直同学就得意起来,晃着耳坠笑出牙齿:“也得有骚包的本钱,你们羡慕不来。”
因为答案太过意外而睁大眼的谢鄂看着郑直同学得意洋洋的脸,心里默默思考,这个真相还是继续隐藏吧,不然对学校里已经讨论到第十七个痛失所爱版本并被自己的幻想感动得不能自己的同学们,该是多大打击。
————————
翻脸如翻书的人有时也有好处,就是当你顺毛顺对方向时,他很快就会对你恢复笑脸。
从腹蛇来公寓那一晚起,隐隐有些芥蒂的关系,在郑直靠在谢鄂肩上比手划脚时,温热的接触仿佛接通了一度冷滞的关系。
谢鄂松了口气,微笑静听他和JEFF以及NIC打嘴仗,目前时不时扫向腹蛇,却小心地不被人发现,免得增加腹蛇的压力。
只是看到她那下垂的睫毛和微微下撇的唇角时,总会疑惑。
她真的还喜欢银蛇么?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尽情欢笑过,总是各种似笑非笑的神色。
想要珍惜她的人,得不到机会。
有机会的人,却又往往不珍惜。
这是个永恒无解的谬论。
 
 
 
闲话时间:
中间某段就是俺期待了很久,结果真正写到时洒狗血变成吐狗血的情节T…T郑直与腹蛇相见,本应天雷勾动地火,结果真的勾动了——小谢同学差点就成为彻底的路人= =
与期待中差异太大的情节让我写完后蹲了半天的墙角才缓过气来继续写下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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