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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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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了他们说了些话,我便独自进了屋,这间宫女的卧房不大,放了床放了桌放了椅,也就堪堪有个空隙走路,素白的宫蜡便是摆在桌上,照了窄窄的一室昏黄,虽来了这么久,我依旧不习惯这没有电灯,独自一人清清冷冷的日子。我靠了床沿坐了,临窗月光寒,拥衾双垂泪,这宫里的日子,若不是轰轰烈烈你死我活,便是冷冷清清孤寂终老,又谁能独凌后宫三千佳丽,岁月噬颜恩宠依旧,携了所爱同归皇陵?莫不是你衰我荣,我兴你枯的悲惨局面,这样的日子,是我想要的么?

  正自想着,碧若敲了门,说:“主子?碧若来伺候您洗漱。”我正了正颜容,笑了开了门,说:“这会不正高兴么,晚点洗漱也不碍了什么,就你巴巴的老是想着。”

  碧若放了脸盆,走过来扶我坐了,说:“主子,太后找您有事?”

  这本不该是她说的话,可是此时她说了,那就是她看出了我的神情有异,这才开了口。

  我敛了笑容看她,说:“此事我没想过能瞒了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看出来了。碧若,这件事情,你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太后要我去找皇上!”

  碧若手一抖,诺诺的说:“太后,主子,那……”她又如何不知,历来皇帝的女人只能呆在屋里等皇上的召见,一辈子倚门幽怨,望穿红墙的人在这里又岂是少数?更何况似我这般惹恼了他被他有意晾至一边的,想见他何其难也。

  我又笑了说:“没事,不就是见见皇上么,早先不是天天见的么?去,主子要洗漱了睡觉了,养足了精神明天才有力气。”

  碧若也不再说什么,回头伺候起我洗漱,最后,她才说:“见皇上要力气做什么?”

  我顿时乐了,说:“没看出来啊,你这么有才!”


  。 

                      正文  第十二章 流产



  第十二章流产

  …………

  这一日的天气却变了,昨日里还有些阳光,今天却布满了阴云,看样子一场雪又该免不了了。碧若给我穿了一件荷色哆罗呢狐皮袄,又披了紫粉貂绒披风,脚上是厚厚的棉布绣花鞋,这才扶了我出了院门,门口的侍卫已经撤了,落了一地的清冷。我看了蜿蜒着去景阳宫侧门的小路,低吟道:“一抹新颜换旧绿,几首新词送旧曲,物是人非谁堪意?只余顽石低诉吟!”

  出了宫门,便向坤宁宫走了,此时尚早,皇帝还在早朝,自不会见我,且我必须向皇后谢了恩才是。

  许久不见的宫妃们看见我都觉得很是惊讶,我乐得趁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机溜走,幸而这样,才顺利的到了坤宁宫里。皇后娘娘端庄的坐了上首,我恭敬的行了礼,说:“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谢皇后娘娘恩典!”皇后定是早得了太后的信,含笑虚扶了我一把,说:“起吧,妹妹多日不曾走动,今日看来,气色倒还是不错,望你今后能一心向了皇上才好。”

  我自是唯唯诺诺,磕了头就站到了左边,此时坤宁宫里贤妃,静嫔,温嫔端坐了在两侧,另有些像我般没有资格坐的主子们各自站着,原倒是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只是从我进了来,一下子就变的紧张,温嫔跟我的仇是结定了,贤妃听说也是皇贵妃的人,我几句话就送了她的重要棋子惠妃上了天堂,自是对我仇恨有加,那些个站在他们左近的主子们当然是顺了她们,我便成了她们的中心,眼神化作的利刀一遍遍的刺了过来,见我只是含笑了受了,便对这种无形的力量置了疑,贤妃咬了牙齿开了口,说:“梅贵人好大气派,见了本宫连个礼都不见,难怪了皇上会被圈禁了。”

  本来在坤宁宫了,下等嫔妃只要见过皇后就行,但是贤妃这话也没有错处,我向她行礼也是理所当然的,况这话里带话,告诉了周围的人皇上是不待见我的,这么个低下的嫔妃不用顾忌。

  我只好出来磕了头,说:“臣妾给贤妃娘娘请安,贤妃娘娘吉祥!”

  她并不叫起,只呡了口茶说:“这如何敢当,如今这宫里头传的沸沸扬扬的,梅贵人连皇上都敢呵斥,给本宫行这么大礼,那不是折煞本宫么?”

  但听又一声音响起,“贤妃娘娘此言差矣,任凭她刁钻任性,不知礼数,一个小小的贵人,她还能飞了天上去不成?给您见礼委屈不了她。”

  贤妃做【恍【然【网】大悟状,说:“那这么说,本宫还是能受这个礼啰。”

  我心里那个恨啊,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但我还是很明智的跪了不动,也不接口。良久,皇后见日头已高,自是知道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呢,开口说:“起来吧,时候不早了,先跪安吧。”

  我忙谢了恩起身,好些日子不跪,才这么一会腿就有点麻木了。

  出了坤宁宫,心便忐忑起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怎么着也不能要了我的脑袋,大不了再打一顿板子,挺了挺身子便朝上书房走了,想是这么想,小腿不知是刚刚跪久了还是害怕的,直打哆嗦,碧若忙过来扶我,我说:“你先回去吧,不要反驳,我叫你先回去。”

  碧若还想说什么,终于道了声:“主子保重。”

  我看了她离去的背影,终于踏上了青石铺就的小路,婉转便到了石板砌了的广场,前面便是上书房,听王明说这些日子下了早朝皇帝就会到这里来。

  上书房并不是只有一间房子,也是一个不小的院落,正中的主屋便是皇帝待的书房,后面是皇上日常要用的各种书籍,旁边是伺候太监宫女临是待的地方,时刻准备了茶水点心,以供皇帝累了时候用,另有些侍卫守着,也有专门为来访官员歇息等候的屋子,自有太监宫女伺候着。院子中间便是些树木花卉,另有些假山假水,比我的院子大了多了,也好看多了。

  门口就有侍卫守了,这一关,我就不知道能不能过了。侍卫们见我一个人,别说没有轿子抬了,就连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却穿了宫里嫔妃的衣服,惊疑的看着我。我展颜笑了,说:“我是景阳宫梅贵人,麻烦通传一声,我想见皇上。”

  平日里皇上是不在这里见宫里嫔妃的,除非是十分受宠的皇贵妃等人,自然来这里主动请见的就更少了,若不是为了砍头的大事,定不会因此而使皇上生了厌。

  侍卫许是见我比较亲和,低声劝道:“主子还是回去吧,这上书房不是主子可以来的地方,这些日子皇上操心国事,正自恼怒,您这不是往将自己刀口上送么?”

  我轻笑了说:“谢大人提点,只是我有重要事情要面见皇上,还请大人通传一声,我感激不尽!”

  侍卫见说不动我,也不好就这么把我赶了走,便吩咐一个进去,大约十几分钟,这才出了来,说:“皇上不见,您还是请回吧。”

  我低声说:“那可否请顺公公出来一见?大人时常守卫,定时辛苦异常,这些小意思,还请笑纳。”说着悄然递了张银票过去。

  侍卫并不接拿银票,只是很惊讶的看我,见我并无慌张,这才说:“银票请您拿回去,只是臣大胆问一声,您怎么知是顺公公当值?”

  “我只不过是一猜,皇上最信任的是王公公和顺公公,此时国事繁重,定不能叫旁的人伺候,王公公往日和我相熟,若是王公公当值,就算皇上不见我,也会出来问个缘由。”若是王公公,出来一见倒不一定,这么说不过是告诉侍卫我平日里也还是受宠。王公公此时定是躺在床上养伤,伺候的当然就是顺公公了。

  侍卫明显动了动,又疑惑的看了我,说:“主子请稍等。”

  然而王顺也是不见我,估计是被王明给吓到了,这他要出来见我,指不定也要挨板子的。

  这么一折腾,日已向午,眼见御膳房送了菜食进去,我还在门口徘徊,虽穿了厚厚袄子,在外面站久了也是冷得打哆嗦。再等下去也是无望,只得回了屋里。

  傍晚皇后宫里传话,说明后天不用去请安,我自是知道这是给我时间搞定皇上呢,也免得被那些个妃子娘娘们挑刺。

  不能在上书房里见皇上,那么就只有趁着皇上外出的时候拦了,只是王明说皇上最近只去乾德殿与上书房两个地方,连向太后请安都是少,想拦了他,就得趁着他从乾德殿回上书房的时候。

  第二天却是下起了雪来了,纷纷扬扬的煞是好看,我也没有了玩雪的心思,看了那些个梅树,树还在,花已谢,又有谁在意?碧若给我穿了大红羽纱对襟袄子,罩了一件淡紫洋线番毛丝鹤氅,又把那双掐金挖云羊皮小靴拿了来给我穿上,才把我送出了屋。

  乾德殿同上书房却隔不了多远,中间不过是装饰了的曲折游廊,铺了些青石甬路,花草树木自是不能少了,就是那些假山,也做的惟妙惟肖,山上绿树点点,青草依依,只是这冬日里显得有些萧条。我算准了皇上必要走的路,自在甬道上跪了,等着皇上。

  未见多久,膝下刚下的雪就溶了,渗透了厚厚的棉裤,冰冷的贴了我的皮肤,头上也是挂满了雪片,有融在脸上的,也有不融的就自挂着,再等下去我就成雪人了。

  还好这时就听到了人群的脚步声,踩在雪上煞是好听,我摆了摆冻僵的脖子,松了松筋骨,磕了下去,大声说:“臣妾牧恋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脚步声顿时停了,周围只听见簌簌的雪落同他们屏住的呼吸声,也许过了很久,我只觉自己就要僵硬了,不敢抬头,也不干稍动了,我甚至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跪下去到雪将我淹了埋了,抹去我在这个世界的一切。

  我听到脚步声再次响起,从我左边有条不紊走过,最后消失。我没有抬头,眼泪顺着冰冷的脸颊滑了下来,化作冰晶落到手上,没有一丝感觉。

  碧若从身后冲了过来,没敢说话,只抽泣着哭,她是不放心我才跟了来,也幸而她跟了来,这时我根本就没有力气走回宫里了,只得靠了碧若,她慢慢的扶了我挨回了屋,忙叫了如烟如雨把火炉子烧大了送了热水来。屋里自是一顿忙乱,我甚至连一丝安慰他们的笑容都挤不出来,只看了她们悲戚的脸色。

  这下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不敢问我,伺候的更加小心翼翼,我有几丝不安的看着她们,明日就是最后一天,我却丝毫找不到头绪来。

  然而这第三天还是来了,雪已经停了,太阳明晃晃的照着,亮晶晶的一片大地,素裹了整个后宫,只是天气更加寒冷。碧若小心的伺候了我吃了早饭,说:“主子,您昨天受了寒,今日,就在屋里呆着吧?”

  我无奈的看着她,摇摇头,说:“碧若,你跟了我也有大半年了,这大半年里,恐怕你也是胆战心惊,受了不少委屈,若主子今日一去不回,”碧若听我说道这里,扑通跪了,急急的说:“主子,不会的。”

  我苦笑了扶了她起来,说:“先起来,我是说万一,听我说完,万一我要是没有回来,你把我的东西分派一下,让她们也有个家底。”碧若只是哭了摇头,不肯诺了,我说:“来,帮我换衣吧。”

  然而昨日里我毕竟受了寒,出门便觉得有些晕,支撑着到了上书房门口,侍卫便挡了我的去路,我苦笑了看着这绵延的围墙,高大的门庭,皇上就在里面,可是,我却在外面。

  我哆嗦着走到门口阶梯前面的空地,小心的跪了,我想,我会成为这大新朝第一个跪死的嫔妃,或许,我会再一次转世投身到我原来的躯体,回到现代,或者我就这样死去,这样离开我新获得的生命,或上天堂,或下地狱。

  突然听到身后有些许响声,扭了发僵的脖子看去,却是碧若挨了我跪了,并不说话。

  我也没有说话,我知道我说什么她都不会理的。时间一秒秒过去,身体一寸寸麻木,眼神一点点模糊,意识一分分消失,突然觉得大腿一阵暖流滑过,碧若在身后尖叫着:“主子,您流血了,主子,您怎么了?”顺了她的视线我看着自己的大腿,些许渗了点鲜红,在洁白的雪地上煞是刺眼,我甚至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碧若疯了似的冲到侍卫面前喊:“快去叫御医,主子小产了,快啊!”又冲了回来扶我,我昏倒在她的臂膀上,却没有我要的温暖,这不是我要的安全。

  我不知道宫里是怎样的鸡飞狗跳,也不知道到底他有没有冲了出来看我,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床上,一室的温暖,银骨炭烧的发亮,碧若坐在旁边低声哭着。我轻声说:“碧若。”

  碧若忙擦了眼泪冲了过来,又跑了出去叫:“主子醒了,快叫太医。”

  原来邵鲁行就在外屋,听较叫唤也忙进了来把脉,半天垂了身子说:“小心看着主子。”

  见他要退出去,我忙说:“邵大人,有什么话在这里说罢,我想听。”

  邵鲁行看了我一眼,有看了旁边的碧若,垂首说:“主子受了寒,需好生调养才不致落下病根。”

  我看着他,说:“我是小产了么?”其实我不必问,小产的身子怎么会没有感觉?

  邵鲁行顿了顿,说:“主子尚年轻,只要安心调养,以后定能再次受孕,还请主子不要太过伤心。”

  送走了邵鲁行,我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肚子,这里原来已经有一个生命了,要是这个生命长大了,呱呱落地了,那就是我的孩子了,我就有孩子了。泪水滑过眼角,落入软枕,悄然无息。

  夜里,一袭长影,掩过了窗户,落在我的床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无声无息,我眨了眼睛想看清楚,却只是疏影横斜,闭了眼不再看,血房此时是不吉利的,他怎么可能来呢,不过是自己猜了想了梦了碎了。


  。 

                      正文  第十三章 出尘



  第十三章出尘

  …………

  日起日落,冬日终究是要残了,偶尔还有几只鸟雀来了又走了,院落里的花草也有了气色,露出了新芽,煞是嫩绿。小产之后,皇后也免了我晨昏定醒,请安问礼,我只待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垂首看落日,就连平日的嬉戏也免了。

  这一日碧若进了来说:“主子,过几日就是百花节,您看?”

  百花节,暖春带来的百花已经都开了,御花园应该是姹紫嫣红了,独缺的梅又有谁在意?

  我回头说:“还是去吧,平日里不去已经惹了好些闲言碎语,这大节庆的,不要落了人口实。”

  这些日子内务府里待我还好,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送来的春装都是娇艳的颜色,饰物也是百里挑一的精致,我叫碧若拿了旧的白蝶苏青撒花长裙穿了,因着春暖乍寒,又套了件刻丝石青银鼠褂,梳了盘恒髻,只稍戴了一只白玉珠簪,坠了小颗珍珠耳环,看时间已是不早,便携了碧若如烟去了御花园里。

  百花节是宫里妃嫔们一起赏花作对的日子,故宫里的莺莺燕燕都赶了来,打扮的自是花枝招展,彩秀辉煌。我到时已经坐了满满当当,众人见我来了都止了嬉笑,却也不盯了我看,只斜斜的瞅着,明明是厌恶我,却装了一幅看好戏的模样。

  我端端正正的朝太后并皇后行了礼,便要到贵人该坐的位置上,宫里贵人位分的有三个,新进的刘春婷被封为春贵人,还有就是资质更老的穆贵人,此时本该我坐的位置上,却端端坐了人,看服饰样子,应该是美人,见我过去也不起身,只娇笑了说:“梅才人来了,在宫里养了这么久,身子可大好?听说小产要是养不好可是会落下病根,这一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了。”

  我看了看周围,这里离着太后皇后很远,况且人又多,我要是不说,倒不会有人发现了她坐了我的地方,可是看她的样子并没有起身想让的意思,于是说:“谢妹妹关心,姐姐身子已经大好了,这才出来赏花。”

  她故作大悟状,说:“哦,我说怎么梅才人站在这里跟我们这些人说话呢,原来是我不小心占了你的位置啊,梅姐姐,我看你这能看到一大片花圃,不如我们换换吧。”这话是大不敬的,宫里大节日的座位都是安排好了的,半分也不能错了,怎是说换就换的。

  我看了看,笑了说:“既然妹妹喜欢,姐姐焉有不让之理。”说着便走到美人位置上坐了。她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答应,愣愣的看我坐了,半响没有不知道要怎么做,但此时她不得不继续在那个不是她的位置上坐如针扎。

  美人倒也没有几个,坐了那里也不再找我的麻烦,估计是那些不怎么受宠的妃子,自是不敢出了头替自己找麻烦。我抬头正见傅晴坐在了良人的位置上,见我看她,忙递过来一个笑容,我也笑了回她。

  百花节规矩是宫里请来戏班唱戏,然后在太后皇后的带领下游御花园,期间偶然吟诗作对,要是游出众文采的,自是能让皇后太后记住,最后是回交泰殿吃饭。

  此时戏班都上了台,唱起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戏曲,只见她们听得都眉飞色舞,我只好支起了手故作懂状。正自昏昏欲睡,听一熟悉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我猛的清醒过来,忙随众人跪了。一般皇上是不参加百花节的,所以我才放心来了,谁知他今日心血来潮,也来凑这个热闹。

  待稍坐定了,我才悄悄抬了头看他。上一次见他已经是去年,期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的模样已经模糊,此时看来,他似乎瘦了,脸上的颜色更冷了,和梦里那个柔和的影子却是如此不同。

  见他转身,忙低了头看自己的茶杯,这一众的花枝招展,想找到蓄意掩藏的我毕竟不是那么容易,况且我还没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其实他又怎么会蓄意找我呢?一个他的错误,他又怎么会在意?不定他已经忘记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曾经站在梅花下面说:“朕赐你封号“梅”吧。”曾经小心翼翼的握了我的手说:“恋儿,朕从未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过。”我于他,不过是过眼的云烟,不会在天空留下一点痕迹。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抬了头看他,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心猛然抖了一下,忙低眉顺眼移了开来。他还是记得我的吗?他是再找我么?他没有忘记我么?

  我自嘲的笑了笑,这些与我,不也是过眼云烟么?还是这般在意他么?还是如此的放不下么?还是不肯歇了自己的心么?还要让自己受一次伤么?

  此时戏已经演到了末端,太后皇后正打着赏,趁着大家都起身的乱,我叫碧若告诉玉珠我先退场了,玉珠悄声回了皇后,皇后向我微点了头示意,我忙起了身趁乱跑了,待听不到大家的声音,才缓下来喘了气说:“今日还是不来的好。”

  碧若自是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笑了说:“来了不也见了百花争艳的奇景了么?估计这会这百花都自围了他转,抽不出身来,主子,您身体刚好,还是缓着走了好。”

  春天的夜晚还是偏凉,我却站在了窗前了无睡意,碧若自是不肯放心去睡了,陪了我消磨时光。我看着碧若,这个处处为我着想,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人,或者是我现在的牵挂了。碧若见我看她,说:“主子要什么?奴婢给您找去。”

  我笑了说:“碧若,我好么?”

  碧若含笑了说:“主子是奴婢最好的主子。”

  我笑了一下,说:“碧若,你还有几年出宫?”

  碧若愣了一下,说:“奴婢不出宫,奴婢就在这宫里伺候主子一辈子。”

  我笑了说:“那我不罪过大了,这世界总有一个良人是属于你的,若是为了我耽误了你,那不是耽误了两个人的幸福了么?”

  碧若却一脸正色,说:“主子,奴婢说的是心里话,只要不是主子不要奴婢了,奴婢就伺候主子一辈子。”

  我轻叹口气,拉碧若坐下,说:“碧若,我不会在这里一直待的,那时,”

  碧若却不管,摇头说:“主子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又说:“主子,您?”

  我静静的看她,笑容却带了悲凉,说:“随缘随分出尘林,似水如云一片心。”

  碧若一惊,手抖落了一下,我含笑说:“住在这里,终究是他的人,像今日之事,总免不了,不如搬了走了,彻底断了。”眼神却是落寞。作为宫里的嫔妃,想离开这尔虞我诈的地方只有两条路,一是死,再就是到望尘宫出尘宫里,望尘宫是这皇宫的冷宫,取心未尽死,却只能远远看了这尘世之意,而出尘宫,便是宫里无所出的先皇妃子的最后归宿,近似于出家。

  碧若见了,小声说:“主子您恨他?”

  我喃喃低语:“恨他?不,我不恨他,他又有什么错,他有他的骄傲,我侵犯了他的骄傲,自是要受到惩罚,他是万人之上,他是皇上,我又怎么责怪他不肯为我俯下身躯,又怎么强要他为我弃了后宫三千?恨他吗?不,我不恨他,孩子是我的,也是他的,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他不也失去了他的孩子了么?我为什么要恨他。”

  碧若握了我的手,眼神里尽是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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