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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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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什么,只在他自己知道。


不过,这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谁会怀疑,谁又有什么理由怀疑?

“遗诏?二皇子是说………”


伊皇后眸子一暗,好不绝望。


“崔大人,劳烦了。”


屠子卿也不看伊皇后,慢慢将遗诏递给崔云焕。


父皇已死,他再推让皇位已没有意义,要想保住自己,保住四弟,保住北堂君墨,他必须为君。


“是!”


崔云焕这个高兴,上前接过遗诏,先对天拜了三拜,以示对屠苏之敬意,然后打了开来,清清喉咙,朗声念道:

“二皇子屠子卿,天资聪颖,睿智果敢………”


后面他都念了些什么,伊皇后根本没有听到,她只明白一件事:


谋划了这么久,根本没有用,这个结局终究没能改变。


“天意……天意……”


她喃喃着,瘫坐在椅上,下意识地去看邵与极。


他跟她一样,脸如死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声中,群臣已齐齐拜了下去。


屠羽卿随着众人跪倒,又喜又悲,心里好不难受。


不过,好在是这样的结局,他的心意,二皇兄应该很明白了吧?


他不会跟他争什么的,永远不会。


于是,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地进行,屠子卿在承光殿上登基为君,改国号为“靖元”,称“肃宗”,拜伊皇后为太后,移居栖凤宫,梅盈为皇后,入主嘉福宫。


不过,对于严纤华,他也只是封了个妃子给她,并没有如她想像的那般封她为昭仪,把个严纤华给气得,唯有暗自忍耐,静侯良机。


严禧祥最近却不知在忙些什么,大半时候都不见他人影,不过看他样子,应该在谋划什么大事吧?


其他众臣各司其职,并发下诏书,国丧期间,禁止一切婚丧嫁娶,三个月以后再议。


古井国中暂时平静下来。


“他当了皇上……他到底还是当了皇上……”


北堂君墨怔怔望着不远处灰蒙蒙的天空,满眼绝望。


枉她当初心里挣扎得那般厉害,好不容易才下决心要坏了屠子卿声誉,没想到结果还是没有改变。


那,薛昭楚和哥哥要怎么办?

她没有做到伊皇后,也就是太后想要的,太后又怎可能再帮她?


“姑娘,在想什么?快进去吧,天黑了。”


小周见她一直站在那边发呆,有些云里雾里,过来拉她。


“怎么办……我怎么办……”


北堂君墨回头看她,眼神呆滞。


自从屠苏驾崩,二皇子和四皇子大概忙于国事,她也好多天不曾过去景峦宫,不知道他们兄弟两个到底有没有反目?


若是等他们醒过神,来找她问什么事,她要怎么回答?


“姑娘,你怎么了?什么怎么办呀?”


小周讶异地看着她,心道你是中邪了吗,样子好吓人。


“我………”


“姑娘,你怎么还在外面,天儿这么冷。”


离人一边呵着手一边进来,手里提了个小小的篮子,应该是点心之类的吧。


先前她过来浣衣局,一直也见不到北堂君墨,好在后来她们两下里见了面,北堂君墨身子还算安好,她才放下心来。


“离人,二皇子……我是说皇上他好吗?”


北堂君墨任由她把自己拉进屋,忍不住地轻颤着。


只要想起这个人,她总会觉得骨子里发冷。


“皇上?怎么会不好,只不过他刚刚登基,很多朝政之事要做,有路护卫跟着,我倒得了闲啦。”


离人笑得眉眼弯弯的,好像得了天大的好处似的。


其实是屠子卿故意不安排她做事,就是要她照顾北堂君墨而已。


“哦……”


北堂君墨失神地看着她把一碟一碟菜拿出来放在桌上,她哪里有胃口吃得下东西。


“北堂姑娘,有人要见你。”


仇嬷嬷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讨好之意。


谁都知道北堂君墨得四皇子垂青,如今只等国丧之期一过,她的好日子就到了。


所以,谁不卖她几分颜面。


“会是谁?”


离人伸长脖子往外看去,北堂君墨已站起身来,“我出去看看,你先别动。”


她心里约略有数,应该是凝眸。


“你?”


谁料她一出门才看到,不是凝眸,是上次为太后传话的楼月。


“北堂姑娘不是应该今日送衣到栖凤宫,怎么一直没有见人?”


楼月淡然一笑,眼神却冷酷,瞄了那一篮子衣服一眼。


“我……对不起,我是忘记了,姑娘请稍等,我去换件衣服。”


北堂君墨心念电转,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屠子卿登基,最气的人肯定是太后。


而她们之间的约定根本不为外人知,太后若是稍稍聪明一些,就会想到,北堂君墨若是继续活着,绝对很危险。


所以,太后这次要见她,目的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至于送衣不送衣,完全是面子上的话罢了。


“姑娘请。”


楼月微一欠身,对北堂君墨态度相当恭敬。


“请稍等。”


北堂君墨勉强按捺住心头的恐惧,转身进屋,反手就关上了门。


楼月淡然一笑,慢慢走过去,状似无聊地翻看了一下篮子里的衣服,女奴们各忙各的,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姑娘?!”


离人吃了一惊,怎么才一会功夫,姑娘的脸色就变得煞白,好不怕人?


“我没事,离人,有件事我要问你,”北堂君墨一把抓住她的手,“皇后……我是说太后现今是不是居栖凤宫?”


“是、是啊,怎么了?”


离人被这问题问得一怔,有被闪到的感觉。


果然是的,我想的没有错!

北堂君墨咬唇,脸色开始发青,“离人,别问那么多,太后要见我,我怕、我怕太后会、会把我怎么样,你快去知会……四皇子一声,叫她去太后那边,快!”


太后要见她,她不得不去。


而能救到她的,也只有四皇子而已。


“太后?为什么?”


离人大诧,这仓促之间的,她哪里想得出个中缘由。


“总之你别多问,我等下出去,你就赶快去找四皇子,听到没有!?”


北堂君墨急得要吐血,她的生死已悬于一线,离人还在这边懵懵懂懂的,这不命吗?


“可是,姑娘,你不找皇上帮忙吗?”


真要论起来,还是皇上的话在太后面前比较有份量吧?

“他………总之你快去找四皇子,听到没有?!”


北堂君墨暗中苦笑,找皇上?


他应该不会管她的吧?

“好,我等下就去。”


就算不放心,北堂君墨也没有办法了,她匆匆换上一件衣服,打开门出来,楼月已当前带路出去。


四皇子,我能否活过今晚,就看你了!


你要救我,一定要救我!


亲们!谢谢支持啊——


47、栽赃嫁祸,命不该绝

怎么会这么安静?

北堂君墨心里泛着嘀咕,不住四下打量着。


应该是楼月故意带了人走僻静的地方吧,怎么这一路上,也看不大见人影。


“姑娘,能否请问贵姓芳名?”


她只觉得心越来越慌,为舒缓心情,她试探着跟楼月搭话。


“姑娘客气了,我叫楼月。”


楼月淡然一笑,下意识地与北堂君墨保持两步之遥。


“原来是楼月姑娘,你一直是服侍太后的吗?”


楼月相当冷静,很像四皇子身边那个凝眸。


不同的是,一个看起来正直,一个则有些深沉。


四皇子,你接到我的求救了没有?


你要来,一定要来!

“嗯。”


楼月简单答一句,显然不打算多说。


北堂君墨“哦”了一声,为免讨人嫌,也就不再多说。


走了约摸一盏茶功夫,栖凤宫已然在眼前,只是天色已晚,北堂君墨只约略看得出来,栖凤宫坐北面南,面阔九间,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粗看应为仿天朝而建。


楼月带她东面一间房内,“姑娘在此稍侯,我去去就来。“


看她样子,应该是去知会太一声吧。


“有劳。”


北堂君墨答应一声,楼月转身出去,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这间房里应该没有什么人居住吧,冷冷清清的,桌上点着一盏发出昏黄光亮的灯笼,北堂君墨只站了一站,便浑身哆嗦起来。


除了冷,还有怕。


“四皇子,你为什么还不来?”


有冷风从门外嗖嗖吹进来,北堂君墨死死咬牙,过去关门。


“谁?!来人哪,有刺客,抓刺客!”


院子里巡逻的侍卫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没来由地骚动起来。


刺客?


来行刺谁,太后吗?


北堂君墨吃了一惊,也不及多想,抬脚就跑了出去。


才到门口,想了想又跑回来,把那一篮子衣服提上。


这边有事情正好,她可以趁乱回去,能拖一天是一天,若是被人撞见,有这篮子衣服在,她至少可以安然脱身。


但,这次她错了,大错特错。


“什么人,站住!”


她才一出门,侍卫就轰一下将她围在中间,闪着亮光的枪尖齐齐对准了她,晃得她眼花缭乱。


“我、我……我是浣衣局女奴,来、来送衣………”


唰一下,北堂君墨青紫了脸色,一颗心也要从喉口跳出来。


生平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没吓昏过去,算她胆子大。


“浣衣局?谁派你来的?”


为首一名侍卫将信将疑,收起枪来,小心地过去,机警地看着她。


“是、是……仇嬷嬷派我来送衣,我、我不是刺客………”


“仇嬷嬷?”


侍卫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阵,大概看出她的确是浣衣女奴模样,稍稍放心,“那篮子里面是什么,给我看看。”


“是、是洗好的衣服。”


北堂君墨勉强笑笑,很听话地递过去。


反正就是一篮衣服而已,能看出什么来。


侍卫挑着唇角冷笑,一件一件把衣服抖开来,谁料就在他扯起最后一件衣服时,“当”一声响,一柄五寸长的匕首掉到了地上。


“刀?!来人哪,把她拿下!”


侍卫大吃一惊,猛一下后退,当北堂君墨是洪水猛兽一样。


“不!”北堂君墨一呆,跟着惨然大呼,“不是!我冤枉,这、这不是我的,不是!”


“事实俱在,你还想狡辩?!拿下!”


凶器都掉了出来,还说冤枉,可笑之至!

“是!”


两名侍卫答应一声,冲过去一左一右架住北堂君墨两条手臂,她立刻动弹不得。


“不是!我冤枉,我不是刺客,我只是………”


等等!


有些东西电光火石之间划过脑海,北堂君墨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这根本就是太后为置她于死地而设的、并不高明的局。


“太后有旨,抓拿刺客,若刺客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楼月突然出现,冷笑着看了北堂君墨一眼,满脸嘲讽。


“你……”


北堂君墨怔怔看着她,突然就怒了起来,拼命挣扎着要上前去,“为什么陷害我?!是你,是你对不对?!”


除了她,没人可以把刀子放进篮子里,楼月才是真凶!

“大胆歹人,妄想行刺太后,罪大恶极,再要不知悔改,就地正法!”


楼月冷冷叱责一句,侍卫像是得了某种暗示,猛一下挺起枪,奔北堂君墨心口就去。


“不要!”


北堂君墨骇极大呼,若是她不明不白死在这里,楚哥哥怎么办,哥哥怎么办?

但,她躲不过了,眼看着枪尖越来越逼近心口,她已开始绝望。


楼月眼中闪过得意而狠毒的光芒,太后这一计果然精彩,轻轻松松就要了这贱女人的命。


蓦地,一道人影风驰电掣一般冲进来,未等众人醒过神,那人已飞身而起,半空中一个拧身,一脚踹在侍卫肩上!

“啊!”


侍卫痛得大叫一声,身不由己往旁边摔去,这一枪便堪堪刺了个空。


好险,若是再晚一下下,那………

“好大的胆子,谁叫你们枉杀人命?!”


屠羽卿旋身落地,脸容已因愤怒而扭曲。


当然,更多的则是恐惧。


“参见四皇子!”


众人立刻跪倒参拜,却都有些不明所以:他们只是在捉拿刺客而已,哪里惹到四皇子了?

“四皇子,救、救我………”


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北堂君墨已浑身虚脱,眼前阵阵发黑,站立不稳。


“回四皇子,奴婢和侍卫大哥们是在捉拿刺客,并未枉杀人命,四皇子明察。”


楼月还真是沉得住气,面对皇子还可以如此冷静,好大的谱。


“刺客?你说她?”屠羽卿冷笑,“谁说她是刺客?”


离人才到他宫中传话时,他还没有多想到哪里去。


毕竟北堂君墨跟太后之间的约定,他并不知情。


为免落人口实,他本不想来这一趟。


但离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北堂君墨临走之前如何害怕,怎样怎样的,他抵不过离人的苦苦哀求,这才一个人过来看个究竟。


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一直在后怕,若是他晚来一步………

“四皇子,这浣衣女奴篮中有凶器,四皇子过目。”


洛离使个眼色,侍卫便把那柄刀递了过去。


“不是,那不是我的刀,我不知道怎么会在篮子里,我不知道!”


北堂君墨哭喊着,拼命摇头,秀发披到脸上去,好不可怜。


屠羽卿脸色一白,慢慢转动刀柄,闭紧了唇。


有凶器为证,先前的事他又没有亲见,根本没办法替北堂君墨说话。


但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北堂君墨绝对不是想要行刺太后,这对她没有好处的。


怎么办?

他低头看着那把刀,额角有冷汗慢慢渗出来。


“怎样,四皇子是不是还要袒护她?”


楼月扬着下巴,居然不把屠羽卿看在眼里。


“四弟,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连个婢女都能问到你哑口无言,你真替你二哥长脸哪!”


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众人本能回头看时,屠子卿已步子轻盈地走了进来,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视线停在楼月脸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楼月被这目光瞧得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跪了下去。


皇上毕竟不同于四皇子,这份逼人的气势不是谁都会有的。


“皇兄,你来了就好了,他们………”


屠羽卿大喜,一个大步跳过来,话才说一半,屠子卿一摆手,他生生住了口,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到底怎么回事?朕本是要来给太后请安,听到说抓刺客,刺客在何处?”


屠子卿还真就是来请安的,到门口时屠羽卿已把北堂君墨救下,他听了个明白,这才进来。


“回皇上话,刺客就是那名女子。”


楼月恭敬地答,屠子卿不开口,她不敢起来。


“哦?”


“皇上,我、奴婢不是刺客,奴婢只是来送衣,奴婢真的不是刺客!”


北堂君墨倒是没想到屠子卿会来,不过求谁都一样。


“她吗,她不是刺客,放人。”


屠子卿眼睛亮了亮,显然没想到会是北堂君墨被卷了进来。


枉他以为这是太后为五皇子没能登位在故意找事,不让他安生呢。


放人?


什么都不问,就放人了?

侍卫面面相觑,好像还没意识到,如今的古井国,谁说了算。


“怎么,连朕的话都不听?”


屠子卿眼神一寒,有杀机涌动。


“属下不敢!放人!”


侍卫吃了一惊,挥了挥手,那边两个人立刻放手,北堂君墨就跌跌撞撞跑了过来,身子才要软倒,屠羽卿本能地扶住了她。


“这般一闹,太后必定受了惊吓,你就转告太后,朕先不惊扰她,明日再来请安。”


屠子卿咬着牙,显然很气,这么急着离开,看来是有话要问北堂君墨。


“皇上也不问个清楚明白,替哀家主持公道吗?”


在暗处看了半天好戏的太后终于沉不住气,大步走了过来,满脸怒容。


她原是想一手除去北堂君墨的,没想到却惊动了屠子卿和屠羽卿,贱丫头还真是命大。


“儿臣见过母后,”屠子卿回身行礼,目光冷然,“依母后的意思怎样?”


老巫婆,早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你就是瞧北堂君墨不顺眼,是不是?


那时候在父皇面前乱嚼舌根的,就是你,以为朕不知道吗?!


“皇上何以见得,这女奴不是刺客?”


太后凤目一瞄北堂君墨,眼中满是恨意。


没用的东西,忙活了半天还是没有改变什么,留你何用?


何况,如今屠子卿已是皇上,可以随意定人生死,而他一直对北堂君墨有意,她又不是不知道。


若是北堂君墨把她们之间的约定说给屠子卿知道,她还会有好日子过?


为永除后患,她才授意楼月演了这出栽赃嫁祸的戏码,没想到栽了。


失败。


“母后明鉴,北堂君墨只是弱质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有什么本事行刺母后,想来是一场误会。”


屠子卿不轻不重地笑,其实心里很没有底。


因为他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什么,若他硬要带走北堂君墨,也没人敢拦他,但会有损于他一国之君的威仪。


“皇上,奴婢只是来送衣,奴婢也不知道这刀子怎么会在篮子里,奴婢真的不知道!”


北堂君墨惨白着双唇,挣扎着跪了下去。


救我,一定要救我!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是吗?”屠子卿沉吟着,对屠羽卿伸出手去,“刀子给我。”


屠羽卿皱着眉,赶紧递上去,他是没法子的,只能寄希望于皇兄了。


“母后,这刀子明明就是栖凤宫之物嘛。”


屠子卿只看了一眼,就别有深意地笑了。


原来古井国后宫之中,各宫都有自己的兵器房,而每宫的兵器上都刻有特殊记号,以便查对。


这柄匕首的刀柄上,就清晰地刻着栖凤宫的标志。


“什么?”


太后万未料到这一点,脸色一变,几步过去夺过来,果然是。


死楼月,想害死哀家吗?!

她咬着牙,狠狠瞪了楼月一眼,后者早已惨白着脸低下头去。


千算万算的,到底还是算漏了这一点,看来北堂君墨是命不该绝。


“奴婢真的没有要行刺太后,太后明察!”


北堂君墨眼泪终于流下来,连连叩头。


“母后怎么说?”


屠羽卿惊喜莫名,简直要崇拜死皇兄了。


刚刚他怎么就没看到呢?

“这……也许是她以往来栖凤宫时偷偷拿走的,也未可知。”


太后乱了方寸,慌乱作答。


“是吗?那么,掌管兵器房的是何人,朕要好好问他个失职之罪,再把此案彻查到底,为母后讨回公道,如何?”


屠子卿咬着牙笑,老巫婆,朕只想息事宁人,若你非要把事情闹大,朕也不怕你!


“这……”太后眼珠一转,瞬间衡量出利弊,手一挥,“既然有皇上出面证明这女奴的清白,哀家也不追究就是了。”


算了,要除掉北堂君墨,也不急在这一次。


不然,要惹恼了屠子卿,后果更严重。


“母后真的不追究了?”


屠子卿冷笑,把那刀子递了过去。


“算了,哀家也不想冤枉无辜,哀家累了,皇上请。”


太后一把夺过来,掉头就走。


“恭送母后。”


两兄弟见过礼,太后已进了屋,侍卫们也都散了开去。


“多谢皇兄!”


屠羽卿高兴得像个孩子,把北堂君墨扶起来。


“四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该强硬时就要强硬,难道任由别人欺负吗?”


屠子卿还没忘了刚刚的事,冷着脸教训起来。


“……是,臣弟记得了。”


屠羽卿红了脸,讪讪然低下头。


“多谢皇上,多谢四………”


一语未毕,北堂君墨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君墨?!”


屠子卿惊呼一声,一把抱起她,飞也似地跑出去。


“有皇兄在,她不会有事的。”


屠羽卿苍白着脸笑笑,眼神落寞。


亲们!谢谢支持啊——


48、劫后余生,进退两难

“别杀我!”


北堂君墨凄声厉呼,猛一下翻身坐起,周围情景刹那清晰,她身子一下就软了下去:


原来是南柯一梦。


“姑娘,你终于醒了?!”


已经守候了一夜的离人一下被惊醒,顾不得睡眼惺忪的,扑了过去。


“我……在景澜宫?”


北堂君墨剧烈喘息着,梦中那血淋淋的画面恍若真实,她浑身都已被冷汗湿透。


“不是啦,”离人弯着眼睛笑,把她扶起来,“这是在承光殿东堂,姑娘你忘啦,湘王爷现在已经是皇上,不住景澜宫啦!”


对的,我怎么忘了这个了。


那会儿要不是屠子卿及时出现,只怕就算有屠羽卿在,也救不得她。


“皇上呢?”


这回,她又欠他一个人情了。


“上早朝去了,姑娘你也知道,皇上刚刚才登基,事情很多。”


离人倒是挺明白事理的,看她一个小小丫头,还真知道分寸。


“那……我该回去浣衣局了,仇嬷嬷一夜不见我,会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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