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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韶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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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吧!
  她壮士断腕一般挺胸走出了院子,然还没出公主府大门,就见禁卫军黑压压地从远处奔了过来,甲胄器械碰撞的声音整齐划一,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慕盈的心头,她心中一紧,忙沿着墙壁跑掉。一拐弯就看见了晚雩和项陵被一行人半押半请地送回来。
  软禁么,果然是躲不过去。
  她低下头,让自己淹没在围观的人群中。
  出来的匆忙,没有带钱,身上只有稍微值钱的一支发钗,她依依不舍地看了很久,才在老板的催促下将它递过去。
  “给你!”当铺老板丢过去一小锭碎银子,转身将钗子放在一边的盒子里。
  吃过午饭,慕盈游荡在大街上许久,也不知道该去找谁,就在迷茫之际,眼角忽然瞥见一个身影匆匆而过,她下意识扭过头去,眼前一亮,认出了那个背影。
  “李郁!”她追了上去……
  三日之后,就是三司会审,李郁坐在大堂正中,一左一右分别是柴忠秀和钟尚朗,虽然坐得极开,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来自右手方向赤裸的剥皮饮血般的怒视。
  他擦擦汗,挺直了背。
  所有涉案人士都被押了进来,包括晚雩,都跪在地上,钟尚朗还来不及说话,就听李郁先开了口:“公主,冒犯了。”
   “哼……”一道 的轻叱从鼻孔而出,李郁扭过头去,但见钟尚朗微侧着头看着眼前的笔,因微微仰头的缘故,他甚至还可以看见鼻孔里面的几撮鼻毛。
  他思绪猛的一打住,忙轻轻甩了甩头。
  现在可不是研究鼻毛的时候啊……
  “公主,对于此案,你有什么辩驳的吗?”
  晚雩的看着钟尚朗,连日来的疲惫使得声音有些嘶哑,“钟大人,我从来都没有害过父皇,试问,有哪一个女儿,会咒害自己的父亲,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钟尚朗微睁大了眼睛,脸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却不是生气。
  他想起了他的女儿。她是那样的温柔可爱,乖巧得不像话。他早年丧妻,唯一陪伴他的就是这个女儿,却因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陪上了自己的性命。
  看着晚雩的脸,有那么一刹那,女儿的影子与她重叠了起来。
  他闷闷地叹一口气,突然噤声。李郁心头一震,颇惭愧地扭了过去。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可能因为思女之情,而放过晚雩了。
  “莫玉衡!你讲这只巫蛊娃娃的由来一一道来,若是说谎,定不轻饶!”惊堂木猛地一拍,尖锐的声音吓了莫玉衡一跳。
  听着她不知道第几遍的描述,李郁脸色冷了下去,在狱中他不止一遍让她重复当时的事情,可是无论他怎么消磨她的意志。她总是那一套说辞,不曾改变。
  拿着惊堂木的手一紧。
  不对……!
  “你说这只娃娃是你一针一线教公主做的?那么也就是说,你就在公主身边,一边看一边教?你当时就没想过此事的严重性?”
  玉衡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一眼他,想了一会儿,犹犹豫豫道,“我是公主的侍女,自然应当唯公主之命是从,可是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扰得我夜夜不得安宁,我……我后悔了。”
  李郁嘴角一勾,却一本正经地道:“你先前在殿上说是看见公主缝制娃娃,现在却又说和公主一起缝制,前后说辞……怎么不一呢?”
  玉衡猛地抬头看他,连着三日轮番问审之后,她严密的思维已经开始涣散。竟然不小心露出了破绽。
  “李大人!你这是诱供,犯人从来没有说过和公主一起一针一线地缝制娃娃。”
  李郁轻轻瞥了眼钟尚朗,“如果不是一起缝制,又怎么能大言不惭地说出可以分支处一模一样的娃娃的话呢?钟大人难道忘记了此女在大殿上说过的话了?”
  钟尚朗神色一滞,思绪回到三天前。
  “二位大人,若说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娃娃,我这里也有一个女子,说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娃娃。”
  晚雩望着他,眉梢一挑。但见李郁微微一笑,突然道:“带犯人进来!”
  犯人……?
  所有人回过头去望着门口,但见在两个狱卒的带领下,一个布衣女子走了进来,她的头发尽数散了下来,看上去落魄的很,然整个人却干净的不像一个犯人。
  “……盈盈……”那日她被押回府中,却不见盈盈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害怕而自己逃走了,却不想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只娃娃是我做的!和长公主无关!”她在她的注视下跪了下去,不疾不徐地说道。
  钟尚朗一声冷笑,在她之后慢吞吞地开了口,“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以为你这个黑锅很好背吗?”慕盈仅想了片刻就点点头,看也不看他,道,“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这不是背黑锅,若是大人不信,大可以看一下小人的左腋下,因民女不擅长女红,所以那里有一处血迹,是民女的指尖血。”
  她一口气说完,临了还抬头看了一眼李郁。
  李郁将小人翻过来,果然发现上面有一滴不大不小的血迹。他点点头,将小人交给钟尚朗。钟尚朗从鼻孔里哼一声,拉起小人的一只手,眉头皱了一下。
  第八十七章 巫蛊案(4)
  “果然有血滴!这真是你做的?”
  慕盈点头,“要是给我相同的材料,我能做出一模一样的!”
  钟尚朗狐疑的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会儿,道,“那就看你所说是不是属实吧。来人!取针线百布等材料。”
  将玉衡和慕盈两个人隔开,分别派了两个人看守她们,等了大半天之后,慕盈先做好了娃娃。
  “虽然不可能一模一样,可是手法和有些细节之处,是一样的。”
  三个人拿着两只娃娃比较了很久,又互相看看,都没有发表意见,又过了许久,玉衡也做好了。李郁三人将三只娃娃比较了很久,却不得不承认,玉衡做的那只比较相似。
  慕盈看着他们的表情,有些急地补充道,“就像世上不可能有两个相同的人一样,同一个人做出的东西,也不可能完全相同,越是相似越是说明是模仿的。三位大人,你们能保证写出来的两个字是一模一样的吗?要分辨真假,只要细节之处就好了。”
  钟尚朗又举起了她所做的娃娃,看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见他沉默,李郁又拿起玉衡所做的娃娃,摸着下颚看了很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的确,这两只娃娃的确一模一样,可是针脚上,这只要严密太多了,显然巫蛊娃娃,并不是莫玉衡教公主做的。”
  “……!”玉衡抬头,错愕地看着他。钟尚朗侧头看着他,并没有反驳。
  他是恨李郁不假,可是这不是代表他会不辨是非。
  “二位大人还有别的意见吗?”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的柴忠秀摇了摇头,捻须微笑着,道:“没有。”李郁又回过头去,“钟大人呢?”
  钟尚朗偏了一下头,算是表示无意见。
  “那么,莫玉衡,你究竟有何企图,竟然诬陷公主?造谣生事?”

  玉衡诧异地看着他,半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钟尚朗轻咳一声,打断了沉默,“既然巫蛊一案水落石出,长公主应当无罪释放,而犯人慕盈,意图谋害先皇,罪大恶极,斩立决,九族之内,罪在不赦!”李郁和柴忠秀同时偏过头去看着他,钟尚朗中气十足,“莫玉衡意图谋害公主,应当另立一案,重新审理。”惊堂木一拍,“退堂!”
  直到被关入了天牢,慕盈才真实地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她坐在角落,嘴角一动,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将藏在袖中的慊帛取了出来。虽然她繁体字认识的不多,可是眼前两个字,还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休书。
  就这样,没关系了呢……两个人,谁也影响不到谁了。
  慊帛上多了一滴泪珠,迅速化开来,随即又多了一颗,两颗……
  “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冬日的阳光暖洋洋晒在身上,院子里的花草在这个萧条的季节全部萎败,唯有冬青常绿,碧得发油的叶子结结实实地长在矮树枝中,因长时间没有修理,而显得参差不齐。一个年级稍长的男人拿着一把大大的剪刀错落有致地起伏在冬青树丛中。
  如果忽略掉他身后那个愤怒的男子,那将是一幅和谐的画面。
  “父亲!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听到这一声斥责,中年男子终于放下手中的剪刀,回过了头去,说不心酸是假的,这个自己付出了多年心血来培养的儿子,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来这么无礼地呵责自己?!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的声音虽然平平淡淡没有起伏,却随时都会爆发怒气。
  沐溱简直不能相信自己一向敬爱的父亲也会做出那种事,他难以理解地望着他,“您怎么能以我的名义休了盈盈……”
  “那你还要怎么办!!”沐惊涛怒气徒然爆发,像一座活火山一样,不断朝着沐溱怒吼,“现在她惹上了巫蛊案!要不是我先一步替你休了她,现在你还能在这里和我大吼大叫!!脑袋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别说你,你哥还要你爹我统统得死!”
  沐溱似乎被他吼住,怔怔站在原地,唯有胸口一起一伏。沐惊涛白了他一眼,捡起剪子继续修剪冬青,然刚咔嚓一向,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远去,他回过头去,但见沐溱正大步往外走。
  “你去哪里!”
  沐溱没有回答他,沐惊涛气得七窍生烟,他一把将剪刀丢过去,怒吼起来:“要是你敢去找她!这辈子你就不是我沐家的人!要死也别拖着家里人陪你一起死!!”
  沐溱的脚步总算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因站得太远,沐惊涛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想了一会儿,跪了下去,沐惊涛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心道究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以家里为重的。却不想他磕了三个头,有些哽咽道:“父亲!大哥已经回来,儿子也有了后嗣,沐家庄不会后继无人,您……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吧!”说着深深伏下了头,站起来果断地离去。
  “我沐惊涛没生过你这么没用的儿子!”
  即使走得远了,还是能听到父亲那暴怒的声音,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地扎在心上。
  可是他没有时间伤心,盈盈现在一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这个时候给她休书,无疑会将她推入更深的深渊。不能就这样,让她不知所措地活着。
  没走多远,就见不远处有男子走来,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量,却比自己更加强壮一些。他停下脚步,低低喊了一声哥哥。
  一只手覆上了他的肩,男人微微一笑,道:“别这么萎靡,打起精神来!”
  沐溱动了动嘴角,却笑不出来,沐深搭着他肩的手改为搂,慢慢往前走着,说道:“这些年我在外游历,悲欢离合生老病死,见到了不少。人这一生很短暂,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并永远守护下去,真的太难了。”
  “小溱,尽管去吧,父亲这里,有我!”
  他对这个少年时期就离开家里四处游历的哥哥印象不少很深,对他的想法也仅限于风流不羁四字,而现在,第一次感觉到了他的可靠。
  “哥哥,谢谢你!”他握住他的手,眨了几下眼睛,一滴泪却还是忍不住落下来,他略感尴尬地扭过头去,却招来沐深一声轻笑。
  “傻弟弟,你哭什么啊!”他抹去他的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一本正经的脸上突然浮起一丝疑惑,“不过,芳菲姑娘怎么办?”他一手支着下颚,想了想点点头,“不如我取了吧,反正一样怀的是沐家的孩子……”
  他的声音太低,沐溱根本没有听到,他接过沐深帮他收拾好的包袱,抬头望了他一眼,所有的话尽数转化成一句感激不尽的谢谢。
  沐深点点头,伸手做了个快走的手势:“在磨蹭天都要黑了!快走吧。”
  天牢的门被狱卒打开,锁链的声音沉重地拖在地上,哗啦啦地像是洪水扑来一样响在脚边,安静的大牢里只剩下轻微的脚步声,狱卒引着两名女子悄然走向里面。
  “公主,就是这里了。”狱卒点头哈腰着取出钥匙开门,一边说,“还请公主快些,要是被发现了,小人就死定了。”
  晚雩面无表情地看着紧闭的铁门,嗯了一声,莞尔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丢过去,道:“快去外面守着,有任何情况赶紧回报。”
  铁门被打开,狱卒面露贪婪的光芒收下了金子,忙不迭鞠躬说好,飞快走了出去。
  慕盈坐在角落里望着手中的慊帛发呆,目光空洞而无神,仿佛与外界隔离了,就连门被打开也不曾发觉,直到晚雩和莞尔走到她面前,才猛然惊觉。
  慊帛被飞快收了回去,她惊诧不已地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两个人:“小雩……莞尔?”
  莞尔眼尖地看见了慊帛上写着的几个字,却因为是倒着的,没有看清楚。晚雩蹲下来与她平视,看了她很久才突然叹息一声,抚上了她的脸颊。
  “你瘦了好多。”
  慕盈勉强一笑,握住她抚着自己脸颊的手,故作轻松:“在这里当然会瘦了,也没个人跟我说话,我都快无聊死了呢!”
  “对不起……”晚雩低着头,漆黑的发挡住了慕盈的表情,她是大夫,自然听得出那沙哑声音中的疲惫,所有人都累了,不仅是她。
  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她道:“总比你关进来的好,你没事,我才有希望啊!”说着,她又垂下头去,明明惧怕却非要露出一个笑容,像是在安慰些什么,“就算救不出也没关系啊,说不定我再死一次,就能回家了呢……爸爸妈妈……一定等急了。”
  不!不是的!
  晚雩咬着唇低头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慕盈一眼就看到了她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不禁有些心疼,刚想伸手为她把把脉,手却在半空中被握住。
  “我不会让你死的!”她眼中悄然闪着光芒,“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死在这里的!”
  慕盈看着太眼中的光芒,满怀信任的嗯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睛,晚雩心似乎被什么猛地一揪,刚消下去的歉疚再次冒了上来。
 第八十八章 巫蛊案(5)
  如果不知道该多好,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多好。
  “莞尔,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尽管将手指藏于袖中,然那刺骨的风还是吹得手指僵硬得几乎动不了,仓池水上结了薄薄一层冰,即使阳光照在上面,也没有化开的痕迹。有顽皮的小孩拾起路边的土块或石子丢向水面,但见冰面发出卡啦的声音,出现了以石子为中心的蛛网状裂痕。
  “哈哈哈……”小孩们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落进晚雩的耳中,她望了眼冰面,继续往前走。
  莞尔跟在她身后,问:“姐姐,你是怕被她知道会恨你吗?”
  “不……”晚雩闭上了眼,掩住满目的悲凉,“我怕她,会崩溃。”
  慕盈在天牢的日子还不算太难过,因为天牢是在李郁的管辖下,所以他会尽可能地给她舒适的条件,只不过舒瑾看的严,有时候他也无能为力。
  日子在她对未来的迷茫和担惊受怕中一天天地过去,预料中的断头饭却一直没有送过来。没有提审没有虐打,除去不能离开牢门半步,一切就好像贵宾级待遇。
  李郁来过几次,只说让她放心,却不说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哪里知道沐溱已经到了长安,却因为没日没夜的赶路,一进城就病倒了。暂时就放在公主府修养,晚雩对他好是好,却就是不肯带他去看慕盈。
  舒珏突然病倒了,太医署的所有太医全都束手无策,会诊进行了好几次,却连个有效的方案也没有想出,看着舒钰一日比一日憔悴,一向好脾气的谢慎昔大发雷霆,将太医署的众太医一通好骂,不得已,与几位大臣商议之后,朝廷终于贴出了皇榜,谁只要能够治好皇帝的怪病,就有重赏,若是治不好,便取项上人头。
  没有说重赏是什么,要是治不好反而就要丢性命,谁都没有这个把握能够治好,因此皇榜贴出去七八日了,却没有人来揭。
  “太妃,公主……”两旁的宫女纷纷跪地,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年轻女官上前一步,将她们引往室内。谢慎昔和晚雩一前一后走进去,道:“陛下今日有没有醒?”
  年轻女官摇了摇头,有些惶恐,晚雩回头看了她一眼,挥手示意她出去。
  “不要让别人随便进来打扰。”
  女官屈膝称是,轻声走了进去。寝殿内很快就安静了,熏香围绕在鼻尖,净化了一室的嘈杂。
  晚雩和谢慎昔对视了一眼,悄然走进了内室,但见舒珏小小的身子硬邦邦躺在上面,双手双脚都掩藏在棉被下,整张脸有些发青,仔细看,的确瘦了些。
  “陛下……陛下?”晚雩坐在床头,轻声唤了几下,但见本来陷入沉睡的舒钰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支撑着要从床上起来,谢慎昔忙取过靠垫让他靠着。
  晚雩轻抚着他的脸颊,温婉地开了口:“陛下是不是累了?”
  头上多了一只充满母爱的手,舒钰抬头看了一眼谢慎昔,望着晚雩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委屈,说道:“长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四哥常常过来,我害怕被他看出来。”
  谢慎昔莞尔,坐在床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道:“陛下不要害怕,以后四王来的时候,母妃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不会让他看出来的。”晚雩点头,和颜悦色道,“陛下也不小了,有些事你也清楚,姐姐问你,你想不想盈盈姐姐死?”
  舒珏眼前浮现一个可爱又严谨的脸,虽然没见过几次面,可是父皇死前,却是她最受信任,一直陪伴在左右,每每父皇有一丁点的不适,她都尽心侍奉,有时候比谢慎昔和晚雩都要尽心。
  “医者父母心,在我眼里,他不是皇帝,而是一个病人,他有着妻子和儿子,有牵挂他的人,治好他的人,就是救了一整个家。”这是他无意间听到慕盈对晚雩说的话,从此,那句医者父母心,就一直回荡在他心间,久久不去。
  医者父母心,说的不就是她这样的人吗?她是好人!
  作为一个好皇帝,就是不让任何一个好人白白死去——这是父皇常常跟他说的话。
  “嗯!珏……朕知道了。”
  出了桂宫,晚雩和谢慎昔前后而行,故意甩开了身后一堆的宫女。自从出了玉衡一事以后,显然她们都对身边的宫女都多了一分防范。
  “母妃,珏儿就这样一个人在桂宫,很不安全呢。我们还少一个人……”
  “谁?”
  晚雩望着下场宫道的前方,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上官离。”
  谢慎昔有一刹那的疑惑,这个名字熟悉的很,她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晚雩见她一脸茫然,提醒到:“母后的贴身女官。”
  疑惑的表情徒然变色,谢慎昔微微愕然看着她,半晌,闷闷不乐地扭过了头去,晚雩看着她的反应,道:“你是怎么才能在父皇身边,又是怎么做上这个太妃的,你我心里都清楚,有些不必要的醋,吃了也没意思。”
  谢慎昔微微皱起了眉头,脸色沉了下去。她是凭借了白烟才能得到舒政的赏识不假,可是白烟死了那么久了,为什么他的心就是不能放在自己身上?好不容易放下心结将舒珏当成亲生孩子看待,却还是逃脱不了白烟的阴影。难道自己生来就是为了做她的替身的?

  真不甘心!
  晚雩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冷血无情了,然她却继续道:“上官离是母后身边最信任的女官,陛下由她照顾,我们谁都可以松一口气。如今陛下初登基,大赦天下的旨意已经颁布,上官离也在列,暴室苦役不用再做了。”
  谢慎昔没有说话,晚雩当她默认,便带着她前往了暴室,然走到一半,她始终不愿过去,草草找了个借口就回了临华殿。
  “还是放不下吗?”望着她的离去的背影,晚雩眸光突然一利,很快又恢复正常,速度快的就好像是一场幻觉,她转过身去,继续往暴室走去。
  “原来是公主驾临,小人不曾远迎,还请恕罪。”暴室蔷夫一边正着帽子一边匆匆跑出来,叩首行礼。
  晚雩挥手示意他退下,目光在院中所有的女子身上转了一圈,淡淡道:“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蔷夫回头看了一会,点点头说是。
  晚雩眉头一皱,目光在为数不多的女子身上又转了一个圈,却依旧没有找着。她提起裙子,走下了台阶。蔷夫脸色微变,忙跟上去道:“公主,此地不干净,您尊贵之躯,还是……”
  “吵死了!”晚雩突然一眼横过去,冷下来的脸色阴沉沉瞪着他,蔷夫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半张着嘴站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然晚雩已经走远了。
  “公……公主!”他追上去,见,晚雩的目光在一个女犯身上停留片刻,忙介绍她的姓名,晚雩没什么兴趣地回过头去,蔷夫见她又看了一眼别的女犯,喋喋不休地介绍她的名字。
  站在院子中心,晚雩有些气闷,怎么没人呢?
  目光不期然瞥见一个老妪,正蹲着一边晒布,因离院子太远,而被她几度忽略掉,她心中一紧,慢慢走了过去,蔷夫眼疾手快地跟上,点头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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