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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旗英雄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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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霹雳火吃到第四个蛋时,迟疑了半晌,痛饮了几口酒后,终于也将五个鸡蛋全都吃光,架起两张桌子,倒头便睡。
    潘乘风剥开一枚鸡蛋,叹了口气,仔仔细细,分成八块吃完,然后将另四枚鸡蛋谨慎的藏入怀里。
    别的人有的吃了两枚,有的吃了三枚,这些平日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豪士,今日却对这淡而无味的白煮鸡蛋吃得津津有味,海大少环顾一眼,大笑道:“直到今日,俺才知道白煮鸡蛋原来有如此美味。”
    只有云铮,垂首吃了枚鸡蛋,目光无意的触及倚坐在铁中棠身边的温黛黛,第二枚蛋,便再也吃不下去。
    他独自喝下了小半坛酒,玉面渐渐变为赤红,终于抬起头来,瞪起眼睛,毫无顾忌的望向温黛黛;
    夜色渐深,大厅中已无人语,院外的火堆也已熄灭,死寂的黑夜中,充满了令人室息的沉重。
    大厅中人看来似乎都已沉睡着,其实却无一人真的能睡着;潘乘风不时伸手到怀中去摸摸那四枚鸡蛋,取出看看,又收回去。
    午夜过后,云铮终于醉倒了,伏在桌上,口中顺喃的发着呓语,仔细听来,却显然是在呼唤着温黛黛。
    铁中棠闭目坐在椅上,心中不禁更是怜悯痛苦。
    李洛阳轻微的脚步声,在四下轻轻移动。突听李剑白轻轻问道:“爹爹,你不睡一会儿么?”
    “你睡吧,爹爹哪里睡得着!”
    “孩儿也睡不着,不知道他们今夜会不会来?”
    李洛阳叹息着摇了摇头,缓步走下厅前石阶,院中巡大的大汉一个个都瞪大着眼睛望着墙头。
    突听司徒笑在身后轻轻说道:“但望他们今夜进攻,弟兄们还有些斗志,否则,这样再困两日,只怕……唉!”
    李洛阳黯然道:“再过两日,他若不来,我们便冲出去。”
    司徒笑道:“敌暗我明,冲出去也是凶多吉少,何况……李兄你还有偌大的一份家业在这里。”
    李洛阳垂下了头,久久说不出话来。
    众人提心吊胆过了一夜,黎明终于冉冉而来。
    大家不约而同的长身站起,在厅中四面的窗户前往来蹀踱起来,只是人人心头沉重,谁也不愿多说话。
    云铮宿酒未醒,更是头痛如袭,打开酒坛,又自痛饮。
    一夜过后,他仿佛又憔悴了许多。
    铁中棠突然走到潘乘风身旁,拍拍他肩头,道:“潘兄,可愿陪老夫到院中去散散步么?”
    潘乘风目光一转,道:“自然奉陪。”
    温黛黛缓缓站了起来,铁中棠冷冷道:“你留在这里!”温黛黛委屈的点点头,终于又坐了下去。
    李洛阳道:“在院中散步虽无妨,但各位还是要小心些!”
    出了大厅,潘乘风便诡笑起来,轻轻道:“老爷子你唤我出来,可是有什么巧计要施展么?”
    铁中棠道:“你猜对了!”
    潘乘风精神一振,道:“这里人多,到后面去说。”
    铁中棠目光闪动,道:“你若能将海大少、李家父子以及那云铮诱出大厅,我便再教你一条脱身妙计。”
    潘乘风大喜道:“真的么?”
    铁中棠冷冷道:“你若不信,那就算了!”
    潘乘风笑道:“这又有何难!”转过身去,海大少正拉着李家父子走下了大厅的石阶,和院中壮汉攀谈着。
    接着,云铮脚步踉跄,也走了出来,口中喃喃道:“我永远不要再看到你了,永远不要……”
    铁中棠沉声道:“你快将他们引至厅后,寻个隐密的地方看大厅中的动静,其余的事,自有我来处理。”
    潘乘风道:“好!”
    果然悄悄走了过去,拉起云铮的臂膀。云铮醉态可掬,甩脱了臂膀,道:“你要作甚?”
    潘乘风嗅到他扑鼻的酒气,口中道:“你醉了,我扶你去溜溜。”暗中却已疾点了他软麻哑穴。
    云铮身不由主,口里也说不出话来,一直被他半拉半跑的拉到厅后,潘乘风目光转处,却已寻不到铁中棠。
    他只得寻了个隐密的窗户,在窗纸上点了个月牙小孔,压低声音道:“快从这里往里面看!”
    云铮口里虽不能说话,但心中却大怒道:“你这样对我,我偏偏不看!”当下竟紧紧闭起了眼睛。
    潘乘风皱眉忖道:“这少年看来如此倔强,我纵然用强,他也未必肯乖乖睁开眼睛来看……”
    心中正在为难问,铁中棠突自旁面悄悄掩来,沉声道:“你看他醉得眼睛都张不开了,还教他看什么?”
    云铮大怒忖道:“谁说我醉了,我偏偏要睁开眼睛看。”
    当下果然睁大了眼睛,凑在孔中向里望去。
    潘乘风见铁中棠只一句话便教云铮睁开了眼睛,心里不禁又是钦佩,又是好笑:“这老人当真猜透了酒鬼的心理。”
    要知越是酒醉的人,越更不肯承认自己酒醉。
    铁中棠拍了拍潘乘风肩头,道:“你责任已了,快去吧!”
    潘乘风虽然也动了好奇之心,想着大厅中究竟有什么可看之事,但见到铁中棠的眼色,终于还是走了。
    铁中棠与云铮并立在窗前,偷愉向内望去——
    只见温黛黛已站起身来,要向外走,却被黑星天、白星武二人挡住了去路,温黛黛道:“你们要做什么?”
    白星武冷冷道:“司徒兄要找你谈谈。”
    温黛黛变色道:“谈什么,我不认得他。”
    司徒笑突然扣住了她的脉门,冷笑道:“贱人,敢说不认得我,我养了你十年,便是养条狗也该知道报恩才是。”
    温黛黛半身被他捏得又麻又酸,面上却突又绽开了媚笑,轻笑道:“我跟你说着玩的,你又何必如此认真!”
    窗外的铁中棠冷笑着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只要我们一出大厅,司徒笑便忍不住要逼问这贱人了!”
    转目望去,云铮睁大了眼睛,满面俱是惊骇诧异之色,显然他见了厅中的情况,酒意已被骇醒了一半。
    突听司徒笑冷冷道:“我教你跟踪那少年,探出他的巢穴,你为何却要半路抛了他,去跟个半死的老人?”
    听到这里,云铮已不禁骇出一头冷汗。
    铁中棠瞧了瞧他,心中暗忖道:“这也够了,若是让司徒笑再逼问下去,那贱人说不定连我也出卖了。”
    一念至此,突然举掌震开了窗门,环腰抱起了云铮,闪电般的傍着一排房屋掠了过去。
    大厅中果然响起一串惊叱之声,司徒笑、黑星天等人,惊叱着自厅中疾掠而去。
    铁中棠也不理它,抱着云铮,藏起身形,随手拍开了云铮的穴道,沉声道:“你听清了么?”
    云铮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切齿道:“贱人!”
    铁中棠和声道:“你既然已知道她是个贱人,便不该再为她痛苦,你若再为她痛苦,便不是男子汉了!”
    云铮垂首呆了半晌,长长叹息了一声。
    铁中棠道:“此刻情况非常,他们纵然明知你是大旗门人,也绝不会伸手动你,但你也切切不可随意妄动。
    云铮点了点头,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笔直望向铁中棠,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切事都瞒不过你?”
    他目光充满了惊奇敬畏之情,铁中棠不敢接触他的目光,转首道:“我是什么人,你日后自会知道的。”
    云铮道:“你现在为何不说?”
    铁中棠道:“此刻说了,事情便有大变。”
    他语气中充满了森严沉重,教任何人听了,都不敢再问。
    突听一声厉叱:“什么人在这里?”
    厉叱声中,已有一阵衣袂带风之声划空而来。
    铁中棠沉声道:“你乘隙溜走,我去应付。”当先大步行出。
    黑星天、白星武一先一后的凌空飞掠而下,见到铁中棠缓步而来,两人不禁齐声脱口道:“原来是你。”
    铁中棠冷冷道:“正是老夫,有何见教?”
    黑星天沉声道:“大乱已起,你在这里做什么?”
    铁中棠冷笑道:“逛逛。”再也不看他们,负手走了。
    黑星天皱眉道:“这老头子我越瞧越是古怪。”
    白星武道:“我也总觉得此人甚是神秘,本来甚至疑心他乃大旗门人改扮,但见到他与云铮之间的情况,又觉不似了。”
    黑星天沉吟道:“这难道不会是他们演的双簧么?”
    白星武摇了摇头,道:“那姓云的激烈冲动,看他的痛苦神情,绝不会是假的,这点小弟倒可以担保。”
    这两人虽都心计深沉,但却也猜不透这其中的曲折。
    黑星大道:“这老人纵有秘密,只要与我们无关,又何必管它!”
    此刻那十二队家丁壮汉神情也大是激动,弓上弦,刀出鞘,紧张的在四下搜索方才那击窗之人。
    李剑白如飞奔来,沉声道:“家父请各位还是回到大厅中,弟兄们也速即各守岗位,不要妄动。”
    众人在四下查不出异状,便一起回到大厅。
    李洛阳本在厅前往来碟踱,见到众人回来,立刻顿住脚步,沉声道:“此刻你我力量必须集中,精神必须镇定,切切不可为了些许警兆,便分散了力量,慌乱了精神,而为对方所乘!”
    霹雳火大声道:“这样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
    李洛阳道:“兄台难道另有什么高见么?”
    霹雳火呆了呆,闭紧嘴巴,再也不开口;
    日色渐高,众人心情更是烦躁,还剩有蛋的,都取出蛋来吃了,虽是兄弟之交,也再没有人互相客气。
    海大少望着别人吃蛋,肚子里忽然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在死寂中听来分外触耳。众人不禁都瞧了瞧他。
    他却抚肚大笑道:“俺虽是英雄,怎奈肚皮却恁不争气。”
    霹雳火手里捧着酒坛,笑骂道:“直娘贼,这饿的滋味真不好受,不瞒你说,老夫的肚皮也要不听话了。”
    话未说完,肚中果已叫了起来。
    潘乘风手里拿了个剥好的鸡蛋,故意在海大少面前走来走去,仔细咀嚼,吃口蛋,叹口气。
    海大少瞪着眼睛,眼珠子随着他的蛋移来移去,终于忍不住在地上吐了口唾沫,大骂道:“直娘贼,白煮蛋有什么好吃?”
    潘乘风大笑道:“不好吃,不好吃。”吃得更是有味。
    海大少涨红了面孔,霍然站了起来,潘乘风情不自禁退了一步,海大少大笑道:“小子放心,俺不会抢你的蛋的。”
    众人都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大厅中阴森死寂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云铮面上更早有了笑容。
    但院中的大汉精神却已大是颓萎,这些人武功怎及厅中群豪,饿了一天,早已饿得头晕脚软。
    李洛阳目注院外,双眉紧皱,喃喃道:“黄昏,最多只能拖到黄昏了。”
    突然钟声又是一响,那童声愉快的唱道:“钟声四响,饿得发慌,送些猪肉,给你尝尝。”
    歌声中,墙外突然挑起十余根高出墙头甚多的竹竿,竿头缚着只烤透了的烧猪,随风摇晃。
    那金黄的猪皮,在日色下闪闪生光,扑鼻的香气,阵阵随风传来,众人虽想不闻不看,哪里忍受得住。
    院中的大汉脚步更乱了,眼睛却瞪得更直。
    突听一条大汉大声骂道:“妈的,大鸡大鸭老子们都吃惯了,猪肉又有什么稀罕,弟兄们,看它作甚!”
    张弓搭箭,飕的一箭射去。
    哪知箭到墙外,突然一斜,竟平空直落了下来,众人见到墙外竟有如此严密的戒备,心里不禁更是沉重。
    铁中棠望着墙外金黄的烧猪,心里突然忆起了那活到成年仍未吃过猪肉的水灵光,也忆起了她的歌声:“……那淌着油的猪皮哟,已烧得金金黄,我割下了一块大猪肉哟,请你尝一尝,尝一尝……”
    他嘴角泛起一丝笑容,但心头却更是凄凉。
    海大少在厅铮走来走去,忽然停步,“呸”的吐了口口水、大骂道:“这猪肉保险是酸的,不吃也罢。”
    李洛阳失笑道:“虽未必酸,却必定有毒……”
    话犹未了,突然十余条人影刷的窜上竹竿。
第八章 明珠索魂
    这十人有男有女,有的是独臂的大汉,有的是秃头的癫子,却还有的是身穿各色彩衣的明眸少女。
    他们手中都各拿了柄雪亮的匕首,身法俱皆轻灵无比,轻飘飘的立在竹竿头,仿佛随时都可乘风而去。
    潘乘风变色道:“这些人便是鬼母门下的九鬼子、七魔女了,他们突然亮相,不知又是在弄什么玄虚?”
    只见这些人方自立上竿头,突然头下脚上,直栽了下来,仿佛立足不稳而跌倒了的模佯。
    但却在这刹那之间,他们的足尖,又巧妙的勾住了竹竿,掌中匕首一挥,各各割下块猪肉,放人口中大吃起来。
    一个独臂汉子大笑道:“看到么,猪肉全都是没有毒的,只要你们有种,尽管来拿好了!”
    李洛阳厉叱道:“放箭!”
    叱声方了,弓弦骤响,乱箭如雨飞出。
    竿头上的男女轻轻一笑,突然飞身迎了上来。
    但见漫天人影在箭雨中飞舞了一阵,乱箭竟俱都被他们接了过去,没有一根落到地上。
    刹那之间,箭雨与人影俱沓,只剩下那十余只金黄的烧猪,和那些男女讥嘲声犹在风中飘荡。
    司徒笑变色道:“好轻功,好手法,只怕这些人其中任何一人的武功,都不在你我之下。”
    李洛阳长叹道:“他们此举不但要证明猪肉无毒,诱人去抢,也在炫耀武功,借以示威!”
    海大少目光一转,突然跃出院外,自怀中取出一段长索,随手打了个活结,震腕抛出。
    潘乘风冷笑道:“到底是做贼的,随身都带着做贼的家伙。”话声未了,活结已套上了烧猪。
    海大少大喝一声,挫腕收索,烧猪便离竿飞起。
    突见墙外一条人影直窜而上,挥刀去斩长索。
    海大少怒吼道:“你敢!”身子箭一般窜起,左掌急扬,凌空扑向那挥刀的人影,掌法有如雷霆。
    那人影身材枯瘦,挥刀斜划海大少脉门,此人身法亦是惊人,凌空变招之迅,有如水中游鱼。
    海大少右手却已接住了烧猪,左手一翻,原式夺刀。
    只听又有人冷笑道:“你出了墙还想回去么?”一个独眼大汉,苍鹰般扑上,左手一托那枯瘦汉子足底,右手直击海大少胸膛,枯瘦汉子将要落下的身形被他手掌一托,立刻上升数尺,飞足踢向海大少面门。
    海大少左右被袭,真气又已不继,纵然躲开了这两招,身子眼看也已落到墙外,便当真是凶多吉少了。
    厅中群豪变色,抢出院外,黑星天、白星武左右齐出,手掌齐飞,十数点寒星暴射而出,分打墙外两人。
    海大少暴喝一声,挺起胸膛,迎了那独眼大汉一掌,身子却借势飞回,凌空翻了个跟斗,飘飘落到院中。
    霹雳火大声道:“你受了伤么?”
    海大少狂笑道:“俺这种身子,挨个一拳两拳又算得了什么?一拳换条肥猪,这买卖却是不错!”
    霹雳火挑起大拇指,大声笑道:“好汉子,墙外的鬼子鬼孙你们听到了么,你们一拳,人家只当搔痒。”
    但此刻墙外人影又已落下,更无人答他的话。
    海大少抱着烧猪回到大厅,抽出尖刀,大笑道:“一人一块肥猪肉,就是方才在俺面前吃鸡蛋的朋友没有!”
    刀锋展处,“唰”的划下块猪肉,海大少接口笑道:“反正是做贼的抢来的猪肉,人家也不要吃的。”
    潘乘风冷冷道:“他们划的地方无毒,别处也无毒么?”
    海大少呆了一呆,口中大骂道:“你吃不到猪肉眼红,就拿话来骇人么?”手中尖刀却已垂落了下来。
    白星武自怀中取出银针,在肉中一刺,银针立刻变为乌黑。海大少面色大变,竟呆住了。
    众人见了,心里不禁叹息,司徒笑推开潘乘风,道:“幸好那厮的拳不重,否则倒真不划算。”
    海大少木然点了点头,嘴角突然沁出了鲜血,原来那独眼大汉方才一拳虽是凌空击出,力道仍是不轻。
    海大少早已觉出了不对,只是不愿扫兴,勉强忍住,最少也等别人吃过肉再说,哪知肉却是吃不得的。
    只有云铮一言不发,大步走了出去,自大汉们手中要过了一张弓,一壶箭,张弓搭箭,劲射而出。
    箭如流星,去势奇快,飕的射落了竿头烧猪。
    他手不停的挥,箭去如电,刹那之间,但听弓弦一连串轻响,那十只烧猪,竟都被他射落。
    院中大汉,不禁轰然发出了彩声。司徒笑等人见了,更是暗自心惊,只有温黛黛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
    彩声过后,墙外突然有人冷冷道:“好准头!好手劲!好箭法!是什么人射的,敢站到墙头让咱们瞧瞧么?”
    铁中棠情不自禁,脱口道:“不要去!”
    却听云铮扬声大呼道:“少爷我就站在院中,你们只管来瞧便是!”左手持弓,右手已备好三支长箭。
    墙外人轻笑道:“我来瞧瞧!”。
    一条身着粉衣的少女人影轻飘飘的直跃而起,姿势优美,宛如仙子。
    云铮厉叱道:“瞧清楚了!”右手微挥,弓弦连响,三支长箭,带着尖锐的风声,成“品”字形飞出。
    那粉衣少女娇笑道:“果然不差!”双手高扬,接住了左右两支长箭,飞起一足将当中一箭踢回。
    她举手投足,有如仙女凌空而舞。
    哪知云铮又已换箭在手,大喝道:“还有!”又是三箭划空飞出,三箭发时虽有先后,去势却快慢不差。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听那少女一声惊呀,翻身落了下去。
    霹雳火一持须,大笑道:“他们伤了我们一人,咱们也立刻还了颜色,这场仗打得当真是有意思得很!”
    但众人心神只不过振奋了片刻,便又消沉了下来;难堪的饥饿,像梦魔般扼住了他们的咽喉。
    到了黄昏,院中的大汉多已不支,斜倚在墙角,在夕阳黯淡的光线下,令人见了更是颓废心伤。
    大厅众人的嘴,也都被饥饿封住,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再敢多去饮酒,他们甚至连饮酒的兴趣都已失去。
    李洛阳环顾着厅内厅外的萧条景象,突然沉声说道:“老夫已决定要冲出去一战,有多少人愿意跟随老夫的?”
    这句话立刻像鞭子一样抽到他们身上,黑星天、白星武、云铮、霹雳火,俱都像挨了鞭子似的自椅上跳了起来。
    司徒笑笑道:“生死成败,在此一举,李大哥你在未作决定之前,还是再多加考虑的好!”
    李洛阳道:“我一生行事最是谨慎,但此时此刻,却逼得我不得不作此孤注之一掷!”
    语声顿处,他目中突然射出逼人的光芒,沉声接道:“与其被困在此间,还不如出去战死的好!”
    司徒笑道:“再等两日,或许有救星前来……”
    李洛阳道:“吾意已决,兄台就不必多说了,倘若有人不愿出去一战,只管留守此间,在下绝不相强!”
    他平日言语平和,此刻说话,却有如斩钉截铁,目光四处一望,又自接道:“谁愿出战,请举起手来。”
    解雳火、云铮立刻应声举手,黑星天、白星武对望了一眼,也缓缓举起了手,口中说道:“司徒兄你……”
    司徒笑苦笑道:“小弟自也去的。”
    李洛阳道:“有这些人也已够了,海大少受伤难行,这位老先生不懂武功,自然该留在这里。”
    李剑白道:“海大侠恰巧睡着了,否则他听到……”
    海大少突然一跳而起,大声道:“谁说俺受伤难行?谁说俺睡着了?你们冲出去,俺来开路。”
    李剑白一挥长剑,道:“自应由我来开路!”
    霹雳火大笑道:“开路之责,你们谁也抢不过老夫的。”
    海大少、云铮齐声问道:“为什么?”
    霹雳火拍了拍腰间的革囊,道:“就凭老夫这囊中数十粒霹雳子,纵在千军万马中,也能杀出条血路。”
    李洛阳截然道:“如此说来,开路之责就有烦兄台了,这位少侠与小儿左右为辅。”
    他目光望向黑、白两人,道:“黑白天武双星断后,我和司徒兄居中策应,无论怎样厮杀,要前后呼应,不可失去联络!”
    海大少怒道:“还有俺哩,难道你忘了么?”
    李洛阳缓缓走到他身前,道:“兄台么……”突然伸手轻拍在他肩头穴道上,接口道:“兄台伤势未愈,不可妄动的。”
    海大少又气又恼,却已无法争辩了。
    李洛阳回转头来,沉声道:“外面的兄弟,张弓搭箭守着此厅,无论如何,也莫要被人冲进来!”
    潘乘风应声道:“这里有在下照应!”
    李剑白冷笑望了他一眼,道:“本来就没有人要你出去!”
    说话之间,众人已都扎紧了衣衫,亮出了兵刃,云铮挥动着剑光,突然长叹道:“此刻若有他在这里就好了!”
    李剑白道:“谁?”
    云铮叹道:“此人乃是我的师兄,他机警胜我百倍,虽在大乱之中,仍可从容策划,只可惜……”
    他瞧了司徒笑一眼,恨声接道:“只可惜他已背叛了师门,认贼作父,我若见着了他,定要和他拼个死活!”
    铁中棠顿觉一股冷气自心底升起,悄悄闭起了眼睛。
    李洛阳甩下长衫,握起长剑,厉声道:“此刻日象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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