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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城奇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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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就提醒你一下,你自己读读,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第二天周日,一早,我把我妈炖的燕窝放进保温桶里然后丢进车里,跟他们说我出去有个事很快回来,他们其实知道我干嘛去,都没说什么。我想着Luise昨夜又喝了那么多酒,连着两晚上的宿醉,都说燕窝是滋补的,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打开门把保温桶放在餐桌上,走上楼,看样子还没起来,正想着卧室门一下开了;吓了我一跳;那边她也吓了一跳;说以为家里遭贼了;我说给你递早餐来;一会儿还要回去陪爸妈早餐。
幸好我给送了吃的来,去到厨房才看见她什么都没有,平时早餐那是毫不含糊的,周日的早餐更是头天就准备好,那天连只鸡蛋都找不到,打开保温桶,给她盛个大碗,我留个小碗。
“别这样喝酒了行不?”
她哼了一声,算作回答,一勺一勺不紧不慢地往嘴里送,好像不打算跟我说话。
“昨晚我跟我父母出柜了~”
她这才停下来瞪着我。
“好吃不?”我问。
“…挺好的。”
“听说这是swiftlet的唾液。”
“…Uh…huh。”
我挖了一勺放进嘴里,甜丝丝滑嫩嫩的。
“舒桐?”
“哦,我妈问我你汉语是不是跟我学的。”
她瞪着我不再吭声。
“我说你特意报了语言班又请了家教,就是想跟他们谈谈。”
继续瞪我。
“他们表示要想一想,我觉得他们会要跟你谈谈的。”
“要想一想是什么意思?他们喜欢我吗?他们能接受吗?”
“我不知道Luise,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伤害了他们…也伤害了你。”
她呼了口气,“这可真够复杂的,够复杂的…不过我理解他们需要时间吧,当初我和父母出柜后他们当时也不能接受,然后接下来的两天我们谁也没和谁说话,两天后他们把我叫到身边,对我伸出手臂,说他们想通了愿意接受我。”
我点点头,心里在嫉妒她有那样想得开的父母。
“不过,”她接着说,“是不是他们一天不能接受你就得继续在那里住着?”
于是我把中国人接待父母的规矩大概跟她说了说,说了半天都觉得无力,因为在她眼里找不到共鸣,我觉得她只是一直提醒自己这是一种异域文化异域习俗,不求理解只求说服自己接受,仅此而已。
吃完了依依不舍地回去,她说一会儿去游泳,我也希望她不要窝在家里胡思乱想。
到了家看见我爸妈和Chris正一人一碗面吃得热乎呢,还就着两碟小菜,我到家时我妈正问Chris咸不咸,Chris把个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嘴里叨念着“不咸不咸”,我爸妈居然都笑了,要不是长得不像人还以为这是一家三口呢,在我父母看来,什么分居不分居,只要没有白纸黑字的离婚书,这就还是他们女婿,我们就还是一家人…
我没有那么多假期;所以到了周一不得不返回学校;Luise也开始接着上班,白天没有交集晚上又不住在一起,让我感觉和她之间渐行渐远。除了上课,余下的时间我得陪陪父母,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还是挺孤独的,每天除了琢磨着做饭别的就没别的事情好做,其实能陪着他们对我也是一种安慰,这么短的相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谁的心里也不比谁好受些。
对于Luise,只能在晚上睡觉时通个电话,而她却染上了酒精,几乎每天晚上给她打电话要么半天才接要么接了说话也不是很利索的感觉,有时候听着她说话就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这个世界之前似乎从没给过我这么大的压力,以前无论发生什么Luise都会在一旁支撑着我,而这一次,她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消极态度呈现在我面前,一种陌生的感觉。
忘记是第几个夜晚,被她那种冷淡颓废的态度搞得再一次崩溃,扔了电话泪奔到父母卧室,“你们见一见她行吗??就当是可怜她!就当是可怜我们!”
爸妈愣了一下,然后我妈走下床走到我身边,揽着我的肩让我坐到沙发上,“可以,没问题,你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你爸周日的飞机,那之前都可以。”
我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一下子竟无语了,半响才说了句:“好,我这就去问她。”
“桐桐,”我妈叫住我,“别把我们想得那么可怕,这世界上只有父母的爱是可以不回报的。”
边琢磨着我妈那句话边走回卧室,父母的爱真的可以不回报吗?不过无论如何,终于守得云开见得一星点的月明,抓起电话准备告诉Luise这个好消息,那边却关机了,给她留了言传达了我妈的意思,睡下,心里有些激动,我总觉得Luise和自己一拍档,总能说服父母的。
第二天一早开着车,那边电话打来了,几天来第一次从她的声音里听到一点积极的音符,她也在开着车,说听到留言了,问我周六上午行不行,她计划周六上午谈完了如果还算愉快下午还能带我父母玩一玩,我说可以没问题,然后商量地点,觉得在外边谈这事很奇怪,她说希望二老能去她家,我说这个我要问问看,时间地点都商议得差不多了,还差内容,不过这个也是我们最不能把握的,我说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相信你的本性是最能打动他们的,她表示同意,然后说会找中文老师准备准备,我说这个不强求,能说多少说多少,不会说的我给翻译好了。
这边商量完了再打电话回家和父母商量,时间没问题,说到地点,我妈说作为长辈应该请她吃顿饭,放Chris家里不合适,应该出去请,我说跟她别搞这些虚礼了,饭店里那么多人哪里能谈好,不如上午去Luise家谈了,要不中午一块儿吃个饭也行,我妈想想说也妥。
到了周五,我妈跟我说本来没料到会去她家,怎么说出于礼貌吧去了人家就不应该空手,但是什么都没准备,干脆把给我带的两盒茉莉花茶和两盒菊花茶各拿一盒给她,我笑嘻嘻地说“你是搬运工啊?搬来搬去搬到她那里最后还不是我的~”说完觉得自己有些忘形,我妈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然后丢下一句“那是给她的啊,你的是你的她的是她的。”
然后又开始问我这姑娘怎么一个人住,家人父母都在哪,我给简单介绍下,心里又有些忘形地想,怎么地,一下子不见一下子想连人家人都见了不成?想归想,还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老老实实一并交代,怎么说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吧,不怕我妈戴有色眼镜,交代完了我妈说,什么贵族不贵族的不重要,咱也不想跟人家攀关系,我说那你问这些干嘛,她撇了撇嘴,说就想稍微了解一下,我心想玩孙子兵法啊…
第二天,我紧张得连早饭都吃不进,我想Luise可能比我还紧张,毕竟是两个她不熟悉的人,又是外国人…九点钟,和Chris换了车,载着我父母以及两盒我妈总认为不够体面的花茶,向Luise那里驶去,我想她能顾念到礼节,总归不是坏的。
到了她家,我特意没有拿钥匙开门,而是按了门铃,好让她有个思想准备,门开了,她那天打扮得很娇俏,额前左右两束头发编成两根细细的辫子绕到脑后固定住,有点古希腊情怀,穿着条白底咖啡色点点的扣腰带连衣裙,胸前的扣子一路扣到头,而不是像平时散个一两颗不经意露出内容,我曾经跟她说过在中国这样穿衣服会被长辈看作不正经,她一定是记在心里了,整个看起来甜美而又不失端庄,想起当初我第一次见她妈妈时她揶揄我着装上的讨好,如今她又何尝不是,我冲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她心有灵犀地笑回,然后便跟我爸妈说“叔叔,阿姨,请进来,见到你们很高兴。”
她的语调不完美,但口齿清楚,说得也流利,一定是练了很多遍,有些心疼。
爸妈也回了句“你好”,脸上带着还算温和的笑容,这一次,笑得比第一次到底要从容些,不再那样明显地撑着。
进到客厅,很好闻的淡淡橘子香,让人放松,Luise招呼我爸妈坐在沙发上,然后跟他们说可以叫她的中文名,我爸说行这名字挺好的,然后Luise又问他们喝什么,爸妈自然说不用不用,Luise看了看我,我说就那啥我前阵子喝的绿茶给煮一壶来吧,她便进厨房煮上了茶,回来坐下,我妈拿出那两包花茶,说没啥准备,Luise又看了看我,我给解释了一下,她赶紧站起来还双手接过,说了谢谢,然后问了问关于这茶的名堂,我妈给简单说了说,Luise只会点头和笑,我心说这姐姐这回是栽了,没了语言怎么就看着傻乎乎的,还指望她能中流砥柱说服二老呢…
一会儿绿茶煮好了,Luise说请稍等,我也跟着她进了厨房帮她拿杯子,到了厨房,我说你别紧张啊Luise,就像你以前跟我说过的一样,我的父母也是我最亲的人了,他们爱我也会喜欢你,我说你一紧张我就没勇气了,她小声跟我说因为没有英语,她不知道该怎样思维,不知道怎么去理解他们的表情和话语,我说你不用揣摩太多,其实他俩也拿不准你是怎样的,都真诚些就没事了,然后又夸了夸她今天的打扮,夸了夸她至今为止的表现,我说你很得体,好多中国女孩儿还没你那么得体呢,她说她感觉很不好,因为她没给我父母准备礼物,我说他们带礼物是因为他们来你家拜访,你不用给他们礼物的,安慰了半天,才让她相信自己没搞砸,重拾了些自信,端着茶水走了出来。
倒上茶,我妈说道:“露露啊(姑且这么叫吧,看大家这么称呼她我从一开始的不能接受到现在觉得挺有趣挺亲切),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Luise抬头,有些拿不准地看着她。我妈转头跟我说:“你给她翻译吧。”
我老老实实给说了一遍,Luise说谢谢。
“你看你,”我妈继续,“外型好,职业好,家庭条件好,又会做家务,什么都挺好的。”
得,我知道我妈开始绕上了,“妈,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你这么拐弯抹角,她会被绕糊涂的。”
“你只管翻译,不要掺杂个人意思,美国人怎样个说话习惯,我们学不来。”
好吧,我给翻了这五好。
Luise听完了只是笑笑,倒比我预料得沉着些,看来是进入状态了,转头问我:“但是?这种话后面总有个但是。”
我问我妈:“但是呢?”
“没什么但是,我是说这么好一姑娘,肯定很多男孩子喜欢。”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给Luise听,其实这些句子正常她应该能听懂,只是反应慢些,但那种时候,人一紧张,听力水平也会跟着下降。
她听完后,沉吟片刻,然后抬头看着我爸妈的眼睛,用中文说:“可是,我不喜欢男人。”
我妈也顿了一下,“你可能还没遇到你喜欢的男人,设想一下,以你这么好的条件,将来找个一样优秀的男人,结婚、生子,到老了多踏实。”
“阿姨,我从前不喜欢男人,现在不喜欢男人,将来也不喜欢男人。”
排比加重复的修辞手法,恩,中文准备得很有力。
不过照我妈的思维,同性恋是心理疾病,是不是这会儿她在想,这姑娘病得很彻底病入膏肓了?
爸妈对视了一眼,我爸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我猜他在后悔,今天这番女人的对话他就不该掺和进来。
“舒桐情况和你不同,”我妈接着说,“她本来是喜欢男人的,她没有你这么确定,说不定她将来还会喜欢男人,我们觉得你和她,不合适。”
“妈!”
“你如果不翻译,我们和她也没有谈话的必要了。”
我翻,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想桐可以回答你们。”Luise说。
“妈,我确定,我愿意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一开始人总是喜欢海誓山盟,日子久了没有不归于平淡的,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如果是异性恋还有婚姻作束缚,还有周围人的舆论作束缚,你们呢?不要说婚姻,可能连这份感情都无法向人启齿,哪里来束缚,到时候对对方厌倦了怎么办?”
“妈,同性婚姻在有些地方是合法的,如果非要一个婚姻来束缚,我们也可以想办法。”
Luise看了看我妈,看了看我,我只得从头再给她翻译一遍。
她想了想,然后跟我说让我帮她翻一下:“即便没有外在的束缚,我们都是有道德有底线的人,相信我们能经营好我们的关系,也相信我们即便再过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也会依然相爱。”
“露露,你们的道德底线是什么?先不说女人之间这样做道不道德,就说舒桐,我觉得她目前的做法就很不道德,自己还有一段婚姻,就和别人好了,她的做法我们很不赞同!听说你出生在一个很有名望的家庭,我相信你的父母也不会支持这样的事情。”
我恨自己为什么要来做翻译,我怎样才能中立地翻译完我妈的言论?
但是我还是做到了,因为就像我妈说的那样,如果我不翻,他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我翻了,给Luise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机会,毕竟,我妈说完这些也是希望听到回馈的。
Luise听完却怔怔的,我想起她那天夜里的那番关于自己过错的言论,我很担心,担心我妈的话又勾起她那些不理智的没完没了的自责来…
“妈!现在有两个选择,你的女儿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幸福地过一辈子,和你的女儿为了婚姻的完整为了道德的完美和不爱的人在一起遗憾一辈子,你选哪个?”
“这个选择不成立,会幸福一辈子还是会遗憾一辈子,你和我现在都无从得知。你和她真能幸福一辈子吗?当初你不是也告诉我你和Chris能幸福一辈子?”
“那个不算!当初和他结婚的时候我就不爱他,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我现在也不是被爱冲昏了头才在这里海誓山盟的,这个我心里也清楚。”
“不爱他为什么要跟他结婚?你们这一代不都是自由恋爱吗?都是自己千挑万选的,最后还选中了个不爱的,我不懂!难道谁逼着你和他结婚了?”
“没人逼我,当时的情况很复杂,R伤了我,我以为我不会再对爱情认真了,正好碰到个对我好的,我又不讨厌他,就结婚了。”
“…真是荒唐!拿自己的婚姻当儿戏!”
我专注地和我妈争辩,没去注意Luise,直到看到我爸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反应过来,赶紧看向Luise,她站起身,“对不起,我失陪一下。”
“你怎么了?”我也站起来。
“就是有些头疼,我去吃颗药。”
我跟着她,她转身看了看我,没再说什么。
我跟父母说Luise有点不舒服,去去就来,我妈说这样的话就不再打扰了,Luise听出他们要走,转身说:“不不不,请你们留下来,对不起,我马上回来,对不起。”
我也跟他们说先坐一会儿吧,我陪她一下。
跟Luise走到楼上,走进房间,她闷闷地坐在床上;我问头疼怎么样了;要不要帮她拿药;她摇了摇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我凑近看了看;全是准备好的中文句子。
“看,我准备了好多话和你父母说,但是总没机会说出来,我觉得一切都不在控制,我以前的想法太天真了。”
“Luise,你知道吗,我们犯了个错误,我们让我妈掌握了谈话的方向,”我接过她手里的纸,看着那些不漂亮但却写得很认真的字,鼻子一酸,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可她的观点是有道理的,不是吗?我们怎样能让他们信任?在他们眼里我是个没有道德的女人吧…其实就连我自己的母亲,当初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时,也这么说…”
道德!道德!古时的寡妇,今时的同性恋,全被这条绳子拴住了!已婚的同性恋,那就是最该栓牢的!
“我不懂,Luise,为什么在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放弃了这么多争取了这么多后,你突然被道德所困!”
“我以前也被道德所困,只是后来不管不顾了而已。”
“那就继续不管不顾下去吧!此刻我负担不起你的犹豫。”
“不能再不管不顾了!上帝已经给了我们警告!”
“什么警告??”
“孩子!孩子!你还没意识到吗??”
我的心恍惚像被谁揪了一下,她真的不该再提醒我这种痛苦,就让我一直随着出柜的漩涡旋转多好。
“Luise,你的上帝真可笑,这世上那么多混蛋,贩卖人口的,欺人钱财的,搞恐怖活动的,你的上帝偏偏抓住我们不放!”
“他们也会得到应有的那份惩罚,只是你可能都不知道罢了,只有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你才能安静地体会到。”
“那你就放弃我去讨好你的上帝吧!下楼跟我妈说你想通了不要跟我在一起了,她不知有多高兴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哦,对不起,”她抓着我的手臂,一脸的急于解释,“我只是。。只是心里有些想法,想告诉你,就是这么简单。”
“我理解宗教对你的影响Luise,我们以后可以慢慢讨论这个问题,但不要是今天不要是现在,好吗?楼下还有一场仗要打,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摇了军心,你的想法让我怀疑自己带父母过来是干嘛的,伙同你一起说服我吗?”
“对不起…”
“走吧,让我来引导这场谈话,我会给你说这些话的机会的!”我将手里的纸递给她。
“亲爱的…”她叫住我,我转过身,一只手臂还在她的手里,“其实我觉得你父母很好,他们很爱你。”
“我当然知道。”我轻啄她一下。
刚刚在路上,一辆救护车在我前头,里面灯火通明的,病床上是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男子,瘦骨嶙峋,他的病床头部被调高,那样的角度正好对着我,那样空洞的眼神,我不知道他眼里看到了什么,我和我的车还是上帝和天堂,不忍心看,但是两边全都是车变不了车道,就这样一直和他面对面那样对峙着,在我觉得自己快崩溃的时候才让我闪到了右边车道。。。
我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生命的本源。
矫情结束。
到了楼下,Luise先去厨房煮咖啡,她说她要提提神,我先回到客厅,我妈见我来了小声问我:“她怎么突然不舒服了?是不是我们言辞不妥?”
“不是,”我见她问正好和她说说这事,“只是你刚才拿道德堵她,她也是道德心很重的人,听了难过,何况她从小就是在严格的宗教家庭成长起来的,刚才她还说上帝惩罚我们了呢。”
我妈叹了口气,“既然知道这些,就不应该放纵自己,人活在社会中,有约束才有快乐可言。”
“得了,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情前也会深思熟虑的,没有人放纵自己,真能放纵就好了,这会儿该在哪个小岛上隐居了~”
说了一会儿,Luise端着咖啡过来了,对我爸妈抱歉一笑,说了声对不起,那会儿我突然有种想法,如果我是男孩儿,爸妈看到这个媳妇儿说不定高兴都来不及了,真是,唉…
我正要开始扭转局势呢,我爸慢悠悠开口了:“这个,露露,”Luise抬头,端端正正地看着他,我心想,我爸也出山了,看来刚才中场休息,不但我方调整了战策战略,敌方也没耽误时间作出了进一步调整啊。
“刚才舒桐跟我们提到信仰问题,好多人都说中国人是没有信仰的,其实他们错了,信仰不一定要是某个神或者某个宗教,”说到这我爸对我扬了下手:“你给翻一下。”
(以下凡是停顿下来翻译的地方我就不提了,连贯起来写吧,我突然觉得写实也不能写得这么啰嗦…)
“其实我们中国人的信仰是什么呢?五千年积累下来的文化和思维就是我们的信仰,你比如说儒家思想,圣人孔子,Confucius,听说过吧?听说在你们西方也比较出名的,儒家思想倡导‘中庸’,什么是中庸呢?就是做事情要适度,以达到和谐的境地,怎么样能做到适度和谐呢?我再给你举个例子,中国古代有个五行学说,万事万物都归属于金、木、水、火、土中的一种元素,这五行不是相互孤立的,而是相生相克,由此世间万物也都是相生相克相互关联,而要做到适度和谐,就必须把握好这些关联,前、后、左、右,把周围的人和事都考虑在内,这就是咱们中国人思维的一个很突出的特点,和你们美国的个人主义背道而驰。中国人的这种信仰更加隐形,但是更加深入骨髓,希望你能稍微了解一点,了解了才能理解,所以今天,舒桐说她要和Chris离婚了要和你在一起过一辈子了,我们做父母的无法坐视不管,我们先不说合不合法,先说是否合情合理,她想要这样生活,我们就觉得这不会被他人所接受,而不被接受的人和事是不会快乐的,也许你要说你们美国人能接受,关于这点我还不是很了解,但是就我所知,中国人很难接受,舒桐一旦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则意味着和国内的亲戚、朋友基本要断了往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倒是庆幸她在国外,不过,国内的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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