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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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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热,全身的肌肤像是笼罩火炎,一点轻巧的碰触都能点燃起蓄势待发的火苗。燃烧的粮草正是自己的灵魂,而加深的烈焰是对方为自己跳动的心。
  朦胧里,她看到额头的汗水滴下冯素贞的锁骨,顽皮幸运地滑入有着浑圆曲线的双胸间。那场面诱人地让天香近乎窒息,双肘失去能支撑身体的力道,颓然摊倒在位于其下的□躯体上。
  「…这次、让我来吧。」
  听到一道温柔的要求,天香根本来不及回答,发现时自己已被压回了床铺,安稳地躺在略湿的枕头上。望着冯素贞那双□蔓延的眼睛,天香忍不住移开了目光,还是有些不习惯见到向来冷静平淡的人,竟会朝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竟会因为自己而展现出这样的欲望。
  …有一点点、害怕。
  我真是她想要的一切吗?我真有匹配她的资格吗?这种问题若在平时绝对会得天香自信唯一的答案,但在这样亲密的时光里,在两人皆无所隐藏的□中,天香却不由得稍稍动摇、觉得有些脆弱起来,再也说不出「你是我的、只有我才拥有你」这个独占的宣言。
  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
  「嘘…」食指放在天香的唇上,冯素贞低柔地说:「不行哦。连在这时候都不专心,我可是要处罚你的。」
  天香红起脸,乍听之下像极了应对小孩的语气,但那其中的含意显然不是小孩子能想象得出的深远。感受到开始遍布身躯的爱抚,使她喘息地问:「你今晚是怎么了…?」
  「我想要你。」冯素贞吻着她的胸哺时,略哑的嗓音吐露出直接的渴望。「这样、很奇怪吗?」
  「奇怪什么的…」自敏感处传来的刺激突然使天香□出来,等她稍微找回说话能力后,才想起似乎还未回答。「不如说、变得有点太主动了…!」
  冯素贞微笑时,眼底波光潋潋,清澈的气质刹时趋于艳丽妩媚,有种刻意挑逗无邪之人的调皮。「这是抱怨吗?那我便停下来了──」
  边说,边移动开交缠的身子,冯素贞的笑容在被粗鲁地拉下索吻后消失无踪。
  看来不是抱怨了。
  她吻着天香,放任双手在那细致的裸身肌肤上随心所欲。
  


☆、番外5

    天香走在回房的廊上,想着不到晚上大概是见不到冯素贞了,因为那人定会留在医馆里确保药效成功、且每人皆病症无虞后才能放心去做自己的事。尤其天香已经平安回来,她也更应无后顾之忧,此时盈满冯素贞心中的,绝对是那些名为责任感的挂念而已。
  像别人说的那种、一知道伴侣归来,就完全放下手边的事物,像个爱情鸟般被思念所驱使而横冲直撞地奔来相会的描述,那人大概永生也做不到。或许当老大夫告诉她自己已回家的消息后,冯素贞仍会是一如往常,连头也没有抬起,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接着又继续处理手边的工作。
  天香边想着,边脱下脏污的外衣,掌心的擦伤使她烦躁地皱起眉,考虑是否得先上药……不管了。她钻进被窝,鼻尖埋入充满熟悉温度的柔软枕头里。好不容易见到真真正正的床,现在先恢复体力要紧,如此一来,晚上也能容光焕发地跟冯素贞相见,然后理直气壮地嘲笑对方定会显得憔悴疲累的倦容。
  ──比天香所猜想的还要早一点,冯素贞在傍晚时分踏入几天未归的宅院。她先跟父亲赔罪请安,之后带着预料会用到的创伤药与干净布巾走入房间。天香已经醒来了,站在床边努力地想不碰到掌心而将外衣穿好。
  「让我来吧。」冯素贞帮她穿上衣服,一个一个地结上胸前的花纹绳扣。
  天香满意地笑说:「你会是个好妻子啊,这么会服侍人。」
  「还比不过你呢,公主陛下。」扬起惯有的微笑,冯素贞细细地凝望天香的脸庞。「瞧你,晒黑了不少,像个小土蕃。」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怎么晒也能保持晶莹剔透光洁嫩白吗?」天香翻了个白眼,不服气地道:「妖怪。」
  「我知道一种草树的汁液配上特调的中药能使肌肤变白,改天让你试试?」
  「原来你就是靠这独门秘方啊!」
  「你说呢?」冯素贞只是笑,眸底稍嫌疲倦,神情却温柔无比,有着难以描述的谨慎感。天香觉得这样的她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儿怪。
  冯素贞随后要她坐在床上,开始为受伤的双手挑刺上药,天香则继续盯着那安静无语的侧脸。冯素贞专注认真的姿态,优雅又凛然,而自己就像医馆里那些被照料的病人,只是本该有的心安依赖被全然的疑惑所取代。清了下喉咙,她轻声问:「那些人都会好起来吗?」
  「是的,就在稍早,已经有几个村民回家去了。」冯素贞柔和回答:「他们要我谢谢你。」
  天香不甚在意地皱了下鼻尖。「我身为皇室之人理当保护百姓,况且,你做的事比我还多。」
  「我身为驸马,理当协助公主。」
  「那我就代皇帝老兄封你个护国大将军当当吧。」天香笑了一会儿,缓缓敛下张狂的气势,流露出只在冯素贞面前才有的柔情。她的双手还因上药而湿濡,只用额头轻轻地点了对方的头。「欸…你怎么了?」
  冯素贞抿着嘴唇,天香知道那是她为难时的惯常举动。
  「你又受伤了。」轻柔的口吻,像如此就能解释所有复杂的情绪。但天香毕竟没有那么心思细腻,不说得更直接点实在很难明白。冯素贞也了解她的迷惑,于是再接了一句:「因为我的要求,使你又受伤了。」
  「有什么关系?」枕着她的肩膀,天香呢喃道:「我是你唯一能仰赖的人嘛,你也是知道这点才会对我开口,不是吗?」
  「我是不是太常对你撒娇了?」冯素贞抚着她的发丝。「一想到你定会完成我所交代的事,不禁就松懈下来了,真是抱歉。」
  天香娇俏地笑着,胸口与彼此震动。「小心点啊,居然说这种话…我会以为你很想我呢!」
  冯素贞沉默了,同时间,天香感到对方的心跳显着快速。
  「我是…很想你。」有点困难的发音,像是琢磨未学成的语言,冯素贞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自己很少这么说,但是…当你不在我身边时,我总是在想着你。」
  天香坐直了身体,双眼睁得有如铜铃般大。「你不是“很少这么说”,你是「根本没说过」。」
  那可真是抱歉。冯素贞唇边的苦笑就像在如此回答。
  「可是,我也早就习惯了。」天香凑向前,吻了她的鼻梁,对方的眼睫毛稍稍地划过自己的颊边,带着颤抖,犹如凋零之花。「如果你哪天突然甜言蜜语起来,我会觉得你是不是红杏出墙了呢。」
  「公主英明,小的不敢。」听到耳边传来温和笑声。空气也好,距离也罢,不论怎么移动都能确确实实地触摸到冯素贞的一切,天香此时总算有了回家的感觉。
  「你还未沐浴吧?我已准备好热水,我们走吧。」
  「我们?」天香楞楞地望着站起身的她。「我跟谁?」
  「当然是指你跟我。」冯素贞理所当然地道:「你的手才刚上了药,不能弄湿。」
  「不、不、不──」还未浸染热水,脸蛋已滚烫炽热,天香慌张地摇着手。「羞死人了,我哪办得到啊?」
  「为何害羞?我有自信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身体的每一寸。」
  「我真的很希望你把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忘掉…!」天香还要拒绝,冯素贞却已抓着她的手腕,将她轻松地从床上拉起。「唉呦,不要啦…很丢人耶…」
  「不习惯的话,你大可蒙上眼罩。」
  「慢着、为什么会是“我”蒙上眼罩啊?!」
  天香不甘不愿地被她拉着走,冯素贞却只是媚然低笑,没有理会。走到沐浴间的外头,天香咬牙,霍出去地抛下战帖。「只有我一个人脱得精光不是太便宜你了?你也得脱!」
  却没想到,换来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回应:「我从方才就没说过要让你一个人光着身子──」
  天香布满红潮的脸上带有惊讶与期盼,肌肤嫩红通透,不需任何脂粉点缀。
  「──小猪也在呢,牠会陪你的。」
  救、救命啊……!天香心里大喊,谁来把这个呆头鹅拖出去斩了!「冯素贞,不准你把我的贞洁丢给小猪!」
  冯素贞还是轻笑着,在弥漫雾气的小房间中动手脱起天香的衣服。不管穿上脱下都很快速,这个特技时常让天香觉得惊奇。当对方的手轻触白色中衣的领口时,她还是忍不住退后了一步,作着徒劳无功的反抗。
  「天香。」冯素贞按住不断后退的肩头,唇瓣贴着耳垂,喉间溢出娇媚动人的音律。「不先让我脱完你的衣服,我要如何脱自己的衣服?」
  这句话在脑中构筑起的影像,完好诱人,栩栩如生,天香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不可以骗我,一定不能骗我哦!」
  「你这小色鬼的模样是从哪儿学来的?」
  「你不懂啦!这情况下,我就像是凯旋归来的元帅,而你、是犒赏我的礼物!」
  天下无敌絮总有各式各样的歪理,谁叫她要自己送上门?冯素贞摇头苦笑,天香虽然红着脸,眼神却满是火光烈焰,不带羞耻退缩,只有兴奋和期待──被全心全意地渴望着,而冯素贞能够亲眼目睹。曾经她以为,肉体之欢毫不重要,若是跟其它人或许也是同样状况吧,然而…她不禁微低下头,柔柔地吻着天香的唇。
  天香不是其它人。要冯素贞拒绝她的热情,太难。一直以来也广受神佛的庇佑,与天香在一起的时刻,她更能确定这个事实。察觉到那不安分的双手正要有所行动,于是先发制人,牢固地握住天香的双腕。听到一道不耐又沮丧的低鸣,她安抚地笑道:「先让我照顾你。」
  胴体如玉,寸肤无暇,天香裸裎的身躯是全然柔美的曲线与弧度。没有冯素贞历经牢狱之灾的伤痕,也没有习武之人过于精悍的线条,彷佛初夏生于水池的莲花,繁茂娇美,光泽欲滴。
  她跟天香真的完全不同。冯素贞不由得心想,即使她们同是女子,却连同为女性的躯体都有着清晰明显的相异之处。究竟是怎样的命运安排,才让两个该是前往相反方向的人,最终却会并肩地走在一条同样的路上呢?
  「…你要一直这么看着吗?」天香潜进水中,水面折射出依然熟悉的身型。她抬高缠绕纱布的双手,遗留而出的指尖触着冯素贞的衣袖,与充斥脑海的事物截然不同的无邪举止。「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寂寞的…。」
  「天香。」冯素贞一手压着浴盆,一手轻抚她的脸庞。「这几日,你可想过我?」
  「嗯。」慎重地点了头,天香诚恳地回答:「我以为自己没有想过你,但我日记中写的满满都是你。」
  冯素贞的笑容有些傲然,心满意足地站直了身,仅奉献在天香眼前的,是她轻解罗衫时艳魅无双的姿容,娉婷窈窕,描绘出世间仅属一人所有、怦然心动的美。
  ──无论怎么勉强也找不到相同之点的两个女人。
  天香望着冯素贞,下了暂时的结论。
  唯一相像之处是、她们只愿在彼此眼中展现最美的自己,其它人也无能得见,无幸体会得到。这份专属她与她的特权来自命运,也出于自身的抉择,于是她们之间所有的相异,也会由此引导向同一个未来,共同完成宿命所刻画的任务。她与她,注定共谱恋曲。
  


☆、完结

  当冯素贞在跷跷板上因故输给天香时,她曾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不幸的女人。先是眼看喜欢的男子明明已到了要迎娶她的节骨眼,却被陷害入狱画下血书;接着当他们于清雅园再会时,喜欢的男子身旁已有佳人相伴;最后还无缘无故当上了驸马,硬是娶个女子为妻。 
  要说不幸,绝无人能与她出其右。但人都是走到穷途末路之时才能迎来柳暗花明,在冯素贞身上也是相同的状况。从成亲当夜刀光剑影的打闹,到中期的关心呵护互相照料,那些被某个人当成世上最重要的人、无时无刻不放在心上思念的日子,对冯素贞而言简直像梦一般美好。 
  至上的极乐让她曾有过这样的幻觉,以为自己能一辈子隐藏秘密,就此当天香最想要的冯绍民,舍弃那已不被任何人想念、没有人等待她归来的冯素贞之身分。可是,这样的幻觉并未持续多久,当她发现天香值得拥有更多关爱时,她才明白假丈夫的身份只是引导那位公主走往绝望的尽头。 
  灯会之夜,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嫉妒广受世人推崇、拥有爱他的贤妻、身伴无数好友知己的冯绍民时,她才真正察觉,原来自己仍想当回冯素贞,以冯素贞的身份获得幸福。 
  没有再当冯绍民的觉悟了。 
  越是跟天香在一起,越是看她渴望着丈夫的爱情,冯素贞便感到越是嫉妒、不满、愤恨——那个凭空捏造出来、一开始就不存在的冯绍民,为何能取代她冯素贞进而获得世上最美好的一切?
  为何,我非得是男子不可?
  昨夜老皇帝用着不甘心的语气,问着为何冯素贞不是男子时,她便是如此回答——男子的冯绍民或许能达成各种伟业,但这世上存在只有冯素贞一人才能办到的成就。这天下唯一的命运,只安排给她冯素贞一人。老天爷写下的缘分,让某人能待在天香身边,生生世世也不分离,这种东西,早在最初便只是给了冯素贞而已。 
  所以,我非得是女子不可。
  ***
  太上皇的遗愿藉由皇帝的圣旨发布时,正巧是个日照璀璨的天气,也是相当适合两个人离开与远行的日子。
  京城外,官道上,今天是秋老虎发威的日子。大太阳洗礼下,过路旅人皆热汗淋漓。一匹金棕色的马儿,背上载着两名年轻人,轻松地往不知名的方向闲荡晃悠。 
  「我说娘子啊,你从刚才就一直玩着那把纸伞,是怎么了?」马上的少年,一手抓着缰绳,一边啃着甘蔗,轻声细语的口吻中略带被忽视的不满。 
  少年的怀里坐着一名优雅娇柔的白衣女子,凉风吹起时,两鬓乌亮的黑发秀美清丽。女子将视线从手上的纸伞移到少年脸上,双目清朗洁净,暗示着那不符合羸弱外表的强劲灵魂。
  「难不成跟一把纸伞吃醋了,相公?」女子莞尔一笑,胸前绀碧的观音像随笑意起伏。她眉目如画,清润干净的嗓音更显得离尘脱俗,风姿绰约。 
  「谁会为你吃醋啊,臭美!」少年往官道上吐了口甘蔗渣,看来实在粗鲁无比,却又令人感到纯真亲切。 
  「欸,就快要下雨了,先准备好才不会淋到雨啊。相公前日不是才受了风寒?小女子可不想再被半梦半醒的相公抓着手往掌心里吐了。」
  才离开京城刚上了路,头一天便因为一年来光顾着照顾父亲,使得原本健康的身子变得特别脆弱,只是吹点秋风就发烧,让她那段时间实在担心不已。
  少年——天香,露出了恶心的表情,似乎还能尝到那晚溢在嘴中的胃酸。不过更让她恶心的是,怀中女性这一副娇滴滴的小女人模样。「你别再用这种语气说话了,我又快吐了。」
  「真失礼。今早不知是谁硬要我当娘子,现在又闹脾气?真难伺候。」冯素贞叹口气。「公主,身体真的不要紧吗?我已跟爹捎了信,就算晚点回去也无所谓的。」
  「没事,反正到外头晒晒太阳也有帮助啊。」天香蛮不在乎地道:「还有,谁说当娘子一定要这副风骚样的?敢情你是当男人太久,都忘记该怎么当大小姐了?」
  「风骚?」冯素贞冷哼一声,一手自然地转着纸伞。「你没见过那怡红院的柳姑娘,那才叫卖弄风情的精髓。」
  「你怎会对怡红院的柳姑娘技巧有这么深刻的认知啊…?」
  天香莫地降温的声音,却没让冯素贞多警戒,只见她呵呵地笑了笑。「公主放心,冯绍民在柳姑娘心里可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
  「那也得要她试过后才知道吧?」天香生气地捏了她的手臂,看到冯素贞皱起眉头瑟缩了一下,这才总算满意一点。「原来你也上过青楼妓院,我还以为冯绍民是个古板迟钝的呆头鹅呢。啧啧,还真是看不出来竟也是色狼一匹。」
  揉着被捏的手臂,冯素贞懒洋洋地回:「男人嘛…逢场作戏啊…为做大事所以得上青楼喝花酒啦…我可以说出各种借口,你想听哪个?」
  「我都不想听。不过下次,我们一起去喝花酒吧?」
  相较于天香的兴致勃勃,冯素贞扬起了招牌的无奈苦笑。「公主,你这副男子打扮还要维持多久?我跟爹保证带媳妇儿回去,可没说要带女婿。」
  「说起来…三年前的比武招亲,若我没故意让乌鸦嘴赢,那时打到最后的人就是我呢。」天香望着冯素贞,眼神认真而温和。「也就是说,其实你早该在三年前嫁给我了。」
  莫名的,被天香那样望着竟觉得有些脸红害臊。冯素贞尴尬地咳了一下,佯装镇定。「冯绍民既是入我朝宗祠,不就表示嫁给公主了?」
  「冯绍民是我的相公,冯素贞就是我的妻子啰。」天香笑道:「不管是哪一个,不论是哪一种,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冯素贞不由得发出叹息。这么直接而炽热的言语,毫无掩饰的渴望和深爱,全部都是天香将她的心从兆廷那儿抢来的武器。像是终于不再反抗内心的希望,她允许自己娇弱地窝在天香怀里,满足而祥和地闭起眼睛。从经过的旅人看来,现在的她只是一名被丈夫保护关爱的年轻少妇。 
  「公主,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快治好我的双腿。然后,跟你一起到世界各地去,绝不给你添麻烦。」冯素贞轻声说:「我无法给你多子多孙,只能给你生生世世。若你不嫌弃这样的我,我便是花费一辈子,也会努力成为值得你选择站在一起的人。因为我发现,真正想说的话都还未向你道明。」冯素贞坐直了身子,高度平等地凝望着那双纯净真挚的眸子。
  「就算将来我们不得不分开,我也会去找你。我一定会去找你,让我们再次在一起,让多年后的你回头想起今日必会如此察觉——冯素贞才是你的命运,不是冯绍民。」
  这番告白坚毅无摧,这些言语直凿入心,却使天香苦涩地笑了出来。
  「冯绍民不就是你吗?即便不是男子的身份,也是你性格里的一部份,是我爱上你的因素之一,不是吗?」她温柔而平静地说:「无冯素贞便无冯绍民,但这并不会使冯绍民消失。」
  「……你说的没错。」冯素贞微皱眉间,恼怒地盯着手中纸伞。「我只是吃醋而已,不用理我。」
  天香楞了一秒,随即爆出大笑。「你吃自己的醋做什么?真奇怪!」因为那脸红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使她忍不住低下头,大力地亲了冯素贞的脸颊。 
  这时,天空细细柔柔地下起雨。东边是灿烂的太阳高挂,这头却温暖优美地下着细雨。冯素贞打开准备已久的纸伞,为两人妥善地遮蔽阳光和雨水,更不禁慨然低语:「有晴无晴,岂有天香深情?」
  听到这话,天香果然又红起脸,眼底略有雾气,促使她用一只不握缰绳的手臂牢牢抱紧她。「有雨无雨,难胜此生不渝。」
  此生不渝。
  冯素贞还是流下了泪水,想起过往好几次的月光夜雨,她都是一个人、孤独地望着皎洁的明月,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现在,世界下着这场少见的太阳雨,而她的身边已有了她。于是今后无论海会继续流往何处,风会不停吹向何方,也不再使她迷途。 
  走到哪里就停到哪里吧。木鸟有翅膀却无法飞翔,人虽无翅膀也能震翅高飞,只要她的身边有她,不管是哪一片天空都能存在她们的足迹。 
  「天香,我爱你。」
  后方传来甘蔗渣噎到喉咙的咳嗽,背后的胸口因呼吸困难而震动不停。冯素贞微扬淡笑,嗯,今后说多点吧,总有一天能不让她噎到喉咙。 
  反正、有一辈子可以让她们慢慢习惯。
  


☆、来世,愿与君化鸳鸯(上)

  如果取标题,今天就无法完结了。未免虎头蛇尾,于是——全删。
  ***
  ***
  岩县,出了葛州后最有名的权贵避暑圣地。冬暖夏凉的平原地形、四通八达的水陆运输,是京城南方足以与妙州府比拟的大城镇。妙州为天下粮仓,自古即为兵家必争之地,岩县则胜在交通便利,透过海的另一头,异族的稀奇商品总最先运送来此。
  在这里,金发碧眼的外族人并不特殊,异族女性的穿着也与中原女子大相径庭,小贩居民们即使见了露出手臂肌肤的女性,也不感到特别讶异。但今天,几乎市集上所有男男女女都不由得停下脚步,被翩然伫立于纷乱世间的如炎嫣红所吸引。
  那名身穿异族衣装的女子,一头柔媚黑发只允许发髻束缚少许,任由大部分的发与清风飘扬。当女子朝身边的少年扬起微笑时,纵是盛夏繁花也不若那瞬间的红颜绽放。最靠近的几名年轻男子屏住呼吸,想藉此听到那必与其美貌相呼应的清脆嗓音。
  「──你还真喜欢买衣服啊,先说好,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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