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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又如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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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这次的谋生之道已经失了信心,站了一上午有些疲乏,只想快些回家,将井里的那个冰镇西瓜捞上来,一分为二,拿小刀子抠瓜瓤吃。
  
  面试官们也没有让我失望,在我介绍完后,便让丫鬟小厮将我们带出王府。期间我不由打量了一下沿途风景,只得出和来时一样的评价——娴雅。
  
  雕栏画栋、亭台楼阁、园林水榭、花鸟鱼虫……即便仅仅是在一条甬道中行走,简单地望上一望,我便也大概知晓这王府里的一草一木也是不输皇宫的贵气,然而却是张弛有度,各归其位,不但不显俗气,反而有着一种脱俗的雅致。
  
  之前在茶楼酒肆听人唠嗑谈起这摄政王陈韶,知其才华横溢、心思缜密、政绩斐然,有真龙天子之貌,仅仅做个摄政王委实有些屈才。而还有传言说,当年陈韶他爹,也就是早已作古的老皇帝的爹本是要传位给他这个小儿子的,可无奈有着陈国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少年陈韶当时游历在外,回来时连老父亲的葬礼也没来得及参加,便被当时已经继位的长兄派到了皇陵守灵尽孝。然而,风水轮流转,陈韶的皇兄,也就是前任皇帝陛下劳心劳力不过八载便驾鹤归去,仅留下陈珏一根独苗儿。陈韶倒也厚道,仅仅是弄了个摄政王之位,将大权独揽,并未将陈珏赶尽杀绝。
  
  我在坊间听到这些传闻时本是以为这位摄政王必是一位张扬跋扈骄奢yin欲之辈,然而今日看其宅邸的布置,倒是对他有了些许改观。
  
  然我毕竟与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陈韶究竟窥欲权势,争夺皇位,张扬跋扈,还是仅仅是个辅助幼子的娴雅君子,皆与我无甚关系。
  
  我所关心的只有——
  
  “唔,我的西瓜呢?”
  
  当我掀开井盖,用辘轳将井绳挽起,发现在水桶中的西瓜芳踪无寻,我大惊失色,知道许是家里进了小贼,便扔下水桶,一溜小跑进房里查看我放在靴子里的金珠是否安好。
  
  白色的男靴里头滚出几粒金珠,我欣喜地瞅着,为自己的谨慎感到骄傲。以防以后再遭贼人惦记,我便将金珠取出,放在自己怀中的暗袋里,贴身存着。
  
  藏完,我方才觉悟貌似我这个侠盗悲催地被小贼给光顾了。
  
  这实乃奇耻大辱也。
  
  不过,还好,这事天知地知我知小贼知,这等丢人的事儿不会通过什么渠道让我的师弟师妹师兄师姐们知道,避免了我再次被他们嘲笑的凄凉命运。
  
  正当我唏嘘自己的羞耻遭遇时,我的头顶上滴滴答答地落下几滴液体,我抬手抚之,将占有透明液体的手指放在眼前瞅了瞅,又放在鼻端闻了闻——唔,清香甘甜,乃西瓜汁也。
  
  我疑惑地抬起脑袋,有些意外地瞅到一只梁上君子。
  
  他眉目如画,面容俊美,纤长素手正优雅地粘着一块西瓜,闲适地啃一口,嚼两下,咽下,嗞嗞赞叹:“唔,清凉爽口,乃夏日避暑之圣品也。”说完,吐出一颗西瓜子儿,不偏不倚正巧落在不才区区的额头上。
  
  我握了握拳,忍了三秒钟,终是没忍住,两步助跑踏墙借力上了房梁,指着他的鼻梁大骂:“沈楚,你这个小贼,竟然敢偷吃本小姐的冰镇西瓜,”我心念一转,“你可知我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上午有多么渴盼这个冰西瓜么?你吃了也就罢了,竟然不给我留下一块,实在是欺人太甚。”音调由气愤指控转为幽怨凄苦,说完,我抱着膝盖呜呜哭了起来,想着今天上午女一号发挥失常悲伤流泪的凄楚模样,我学着她的样子让身体可劲儿地抖动,愣是让我自己都以为自己果真是悲伤过度,还是为了一个西瓜。
  
  不要怀疑我的哭功。师兄曾经说过,女人是水做的,而我是海做的。如若我想哭,哪怕是三天三夜我都能一直流泪。以前我不懂事儿,遇到什么事总爱用实力解决,比如拳头,比如智慧(虽然认识人的人都说我和它几乎不擦边儿)。可后来在我看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言情,出任务时看多了妻妾间的争斗女子邀宠时的柔弱时,我总结出来一个万般皆是准的定律,那便是哭。这个哭,也是要天时地利人和的,也是要有技巧有方法的。比如,此时,当我和沈楚的矛盾不过是由一个西瓜引发的恩怨时,为了不让此恩怨转发成血案,我便要用我的哭功来解决一番。
  
  沈楚许是没有料到我不跟他干架,竟然被他的恶人行径给气哭了,方才我骂他时他起初噙着一抹玩味的笑瞅着我,之后见我不跟他争抢反而抱腿大哭,便急着挪过来,小心翼翼地拍着我的肩道:“我口渴难耐,打水时发现的。”
  
  “呜呜……”借口。
  “其实我没都吃完,还给你留了半个。”
  “呜呜……”这还差不多。
  “我再赔给你一个西瓜还不成?”
  “呜呜……”嗯,就一个?
  “只要你不哭了,买多少个西瓜都成。”
  “呜呜……”我抬起头,用泪糊糊的眼睛控诉着他,“当、当真?”
  沈楚认命地点点头,我用衣袖抹了抹眼泪,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那你一天给我买俩西瓜送过来。”
  
  沈楚张了张嘴,不知是惊讶于我狮子大开口,还是讶异于我企图将他当小厮使唤。但他还算厚道,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依你。”语气带着几丝无奈的笑,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
  吃着冰西瓜,瞅着对面看着我狼吞虎咽惊讶得嘴巴微张的沈楚,我感觉甚为圆满。
  
  方才我大哭了一场,白白丢失了不少水分,上午又没喝多少水,此时见着西瓜自然要好好补上一补。
  
  待我解决掉这半个西瓜,沈楚递过来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锦帕,我很是豪爽地接了过来,道了声谢,便毫不客气将这方带着浅浅的好闻的香气的锦帕往我嘴上一抹,沾上了一溜儿西瓜汁。
  
  我瞧着这方黑色锦帕右下角极其别致地秀了几片枫叶,甚是雅致,正想将这帕子收起来,留作自个儿用,便见眼前一只纤长有度的手静静地候着,我想,这手不胖不瘦不长不短苍劲有力的模样,甚为美观。
  
  然,美观的事物总是有多面的,比如这么双让人想入非非的手,此刻摆放在我的面前,却让我有些困惑了。
  
  我睁着迷茫的眼睛将手的主人瞅着,用我无声的表情询问着他的目的。
  
  沈楚将手又向前探了探,直接探到我的手边,食指一勾,便将锦帕勾到手上,撤回手,叠成方块,放入怀中。
  
  我愕然地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待我反应过来时,手中早已空空如也,只留下锦帕柔滑细软的触感。我施施然地将手放在桌上,瞅瞅他的脸,再瞅瞅他的胸前,反复几个来回,终是忍不住道:“你忒也小气了,连这方帕子也不舍得送给我。”
  
  沈楚正端着杯凉白开,放于唇边,听闻我这话,生生地呛咳了一声。他咳嗽完毕,将茶盏放在桌上,抬手拿出那方锦帕擦擦唇角的水渍,目光扫了一眼那帕子,又将其收入怀中:“这帕子可不能给你。”
  
  我看他小心翼翼却又装作满不在乎的神请,好奇之心油然而生。我向前探了探身子:“可是你心尖尖儿上的姑娘送的?”
  
  沈楚眄了我一眼,抿了口水:“你说你今天上午在太阳底下站了许久,就不知要找个树荫躲躲?”
  
  “我去摄政王府面试来着,哪能躲啊。”我收拾了一下西瓜皮,准备待会儿将这些东西和昨天的垃圾一道带出门去,丝毫没有发现话题已经严重偏离中心思想十万八千里。
  
  “面试?”他右手缓缓地转动着茶盏,眉梢略挑。
  
  “摄政王给他女儿选女夫子,我就想去试试来着。我在京城无依无靠,总得找个营生谋生不是?”我想我忽悠人的本事还是可以的,毕竟是当过一年大学讲师的人,说起谎来也是不需打草稿的,只要信手拈来便好。
  
  沈楚打量了我几眼,似是对我的实力有些怀疑。
  
  我本是对这个夫子的差事没了兴致,这会儿被他这么鄙视地一瞧,我反而有了争取入选的决心。我之前说过,我一向没有好胜之心,向来都是得过且过,能得60分,就不会去争取拿61分。而我也向来对激将法没有什么兴致,我这个人淡定起来可是软硬不吃,除非我心里想着要做什么,否则什么三十六计七十二招的都对我没用。可这次我还真想争上一争了。让这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看扁我着实有些不快。
  
  “我可是做过好多人的夫子的,那些人和我的年纪都差不多,甚至有些比我还大一两岁呢。”
  
  “哦?”他又挑眉。
  
  “是真的,不信你考考我。”嗯,也不知他要是考我经史子集我能够背出多少来,若是让我作诗弹琴我又该做何处之。诗词,我除了会背一些历史名人作的名词名句外,让我原创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干脆。琴,我并非不会,只是不是很精湛。毕竟是要经常到这些时代出差的人,我们是要被逼着学些东西的。可我当时因喜爱小提琴清远悠扬的乐音,便将练古筝的时间稍稍匀了些给小提琴,是以至今古筝弹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笛子和萧,我是天生便与他们犯冲,每每练习便会吹破无数音节,能吹对一两个,便都是上天在打盹,让我侥幸为之。对于我的笛声和箫声无比痛恨的同门们联名上书向刘老教头儿建议此生让我绝不在他们面前吹笛吹箫,若是我犯了笛箫瘾,倒是可以在敌人面前秀上一番。为此,我表示无比悲怆。更悲痛的是,此无理建议竟然被刘老教头笑纳。而且后来在某次我在高岗上月夜孤吹时被刘老教头儿的上司听到,激发了他的灵感,竟将我的笛声箫声演变成为一个惩罚我们同门甚至于惩罚其他部门犯错同仁们的一种有效措施。据说,当这一措施出台之后,所有相关部门的办事效率明显提升了一个等级。这让我倍感欣慰。毕竟,我的笛声和箫声还是有了一番作为。
  
  正当我遐想之际,便听到沈楚沉澈的嗓音又悠然响起:“你真的那么想进摄政王府做女夫子?”
  
  我回过神来,急忙点点头。
  
  他眼神一闪,似乎有些什么东西从他眼中溜过:“我倒是可以帮你。”
  
  我想我的眼睛亮了亮,可想到这家伙既然能偷了我的冰西瓜吃,便不会那么好心地帮我。
  
  果不其然,一声“不过”慢慢道出了他的条件:“你得拿一样东西来换。”
  
  我皱眉:“我穷得很,没什么东西给你。”
  
  “这我知道,那夜抱你入客栈时,便知你有几斤几两重了。”眉目有了些许氤氲。
  
  我被自己的唾沫噎了一下。这家伙可不可以不要 
 4、第四章 。。。 
 
 
  这么云淡风轻地将这种陈年窘事随意拿出来晒啊,何况他一提这事儿,我总是能感觉到他的一丝幽怨。我咳了一声,低眉抬起衣袖掩嘴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沈楚接着说道:“我与左相沈景怀素来有些渊源,前日打赌,若是我能在三天内盗取他腰上的佩饰揽月他便答应将其送与我,我甚为喜欢那佩饰,可我这两天试过多次,都不得章法,眼见着今天是最后一日……”
  
  “你想让我去偷?”我学着他的样子,眉梢一挑,想象自己被人求的姿态,着实有些舒爽。
  
  “我见你身姿轻盈敏捷,想必能够帮我一帮,若你不愿,那便算了。我本想着若是你能帮我取到揽月,除却想法子让你做那小郡主的夫子,还送你三百金珠来着……”
  
  “我帮。”
  
  他眨眨眼,展颜一笑,媚态百生,顿时让我的小心肝颤了一颤。
  
  他说:“那便多谢了。”
  
  说着从腰间摸出一个深蓝色的钱袋递给我:“这是一百金珠,算作定金。”




5

5、第五章 。。。 
 
 
  沈楚说,沈丞相府的布局并不如何复杂,侍卫也不甚多。他进入丞相府盗取揽月本是轻而易举之事。可坏就坏在,这玉佩揽月乃沈景怀的贴身之物。他几乎从不离身,即便是睡觉也会将其妥善放好。
  
  如此听来,这揽月似乎是件宝贝。我觉得以三百金珠换取一件宝贝有些不划算,便和沈楚讲价还价将酬金涨到了五百金珠。
  
  暮色渐晚,我吃过晚饭,换好夜行衣,又在家里磨蹭了好久,约摸着沈景怀入睡时分,才施施然翻墙出了家门。
  
  别问我为何连出自己家都要翻墙搞神秘,我只能说,这是个职业习惯,习惯了夜间见墙就翻。
  
  沈相府并不难找,在官宅区第二家。第一家是摄政王府,我今天上午才在这里晃悠过,从摄政王府出来时,我还特意打量了一下这沈景怀的府邸长啥样子。
  
  我寻到一处巡逻的死角,用绳爪勾住墙头,蹭蹭两步窜上去,确定四下黑漆漆一片果真没有侍卫我才灵巧一跃,如猫儿般跃到庭院的一处空地上,一个闪身躲到一棵大树后。待仔细探看周围状况甚为安全后,我方又循着不起眼的路径朝着府邸的东院窜去。
  
  沈楚说,沈景怀住在东院那冬暖夏凉的枫舞轩。沈景怀喜枫,北陈皇帝陈珏在赏赐他宅院时特意让人从南楚香山搬来了一些红枫,经精通园林土木的师傅培养,使其勉强在蕲州活了下来。
  
  沈楚说到这里时嘴角噙着一抹暖意,似是对陈皇的这番作为颇为满意。可我想的却是沈景怀是个人才,陈珏此时并无实权,朝堂上估摸着一大半的势力都站在陈韶那边,他如此作为怕是想要笼络沈景怀帮他一帮。
  
  可既然我这么简单的脑袋都能想到这一点,想必沈景怀自然也是晓得其中的含义。只不过他们这些官场中的衣冠禽兽们早就修炼成精,有些事能装糊涂便就糊涂过去了。沈景怀笑纳了这一福利,感谢天恩浩荡搬了进去。
  
  可我琢磨着这小皇帝毕竟还是嫩了点儿,他既想贿赂沈景怀入他的阵营,却又将沈景怀的府邸安排在摄政王陈韶府邸的旁边,方便陈韶没事儿时近水楼台地和沈景怀窜窜门子唠唠嗑培养培养感情,这点儿似乎就有些不甚明智了。
  
  往沈景怀的住处窜悠的过程中,我由他的府邸想到了这么些朝堂风云二三事,着实让我对自己发散的思维小小地佩服了一把。
  
  当我瞅见一处有着颇多枫树的静谧庭院时,我才将自己那不着边际的思想收了回来。
  
  我趴在有着极深暗影的墙角瞅着一处灯火通明的厢房,琢磨着那应该是沈景怀的书房。沈楚说,沈景怀日理万机,为方便办公,就将卧房安排在书房旁边。我瞅了眼手腕上的太阳能电子表——夜间十一点。唔,果真是个勤劳的工作狂。
  
  但他是否是个兢兢业业的宰相与本侠盗无关,与我有关的是他何时睡觉,以及我如何能够在不惊动他书房前的守卫的前提下略到他的卧房。
  
  正当我踌躇犹豫的时候,我瞧见一抹绿色倩影从院外飘进枫舞轩,与守在书房外的护卫说了几句话,似是想进入书房。
  
  我瞅着护卫与她说话的间隙,一个纵身,调动自己的十二万分灵敏,迅如野猫儿,顺着墙角闪进他的卧房。
  
  待我靠着墙角平稳呼吸时,听得书房门口那女子“咦”了一声,说:“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飘过去了。”
  
  听到有脚步声朝着卧房踏来,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角落轻轻地退了退,可那脚步声不过近了几步又反了回去。我轻轻吐了口气,听到外面有人说道:“应该是风吹动枫树的影子吧,王姑娘,夜深了,您快进去劝劝丞相大人歇息吧。”
  
  王姑娘应了一声,我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没入了旁边的书房。
  
  我瞅着一室的清寂,想想待会儿得等到沈景怀入睡将衣衫脱下,我方能取到揽月,这会儿窝在这里实在有些无聊无趣,便轻轻地在屋里走动,借着清冷的月辉打量这素雅的卧房。
  
  室内床榻前有一个方桌,桌上放着一个茶壶四个茶盏,与床榻并行的墙角是一排木架,架子上摆着不多的东西,似是古董,摆放随意,在夜色中整体看去却呈现出一种诗般的韵律。架子旁边的墙面上挂着一幅画,朦胧间应该是一幅红枫飞舞的画面,上面有一行题词,我看不甚清楚,好奇心作祟,便将腕上的太阳能电子表取下,调开微弱的光,一个字一个字地瞅着:“清风乱,红叶舞秋山。惊鸿见,翩跹似谪仙。” 
  
  还来不及感叹一句风骚,便听见屋外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我一个鲤鱼打滚后退着潜入床榻之下,刚刚将我的脑袋缩进去,便听屋门被轻轻推开,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须臾,屋内亮光一片,一个温润沉澈的声音徐徐响起:“今夜都下去歇息吧,吩咐他们守好院子便好,你不用在屋外守夜了。”
  
  “是,那大人早些歇息。”少年的声音清朗的应答着,一会儿便听到关门声和脚步远去的声音。
  
  我屏息静静地侯在那里,正兴奋着待会儿可以待沈景怀熟睡之际再吃他几块豆腐,便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从我前方传来。
  
  我想象着美男解衣图,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胡乱蹦跶着,我感觉自己的鼻子热热的,似要喷出热腾腾的血液来。
  
  唔,淡定淡定。我是百毒不侵的沙球大盗,切不可因美色而误了盗名。
  
  窸窣声响罢,光影一暗,我头顶上的软榻又传来掀开被子的声音。
  
  我想,沈景怀总算是钻被窝里去了。
  
  我间接趴在他身子底下的地面上,竖着耳朵听着他呼吸的频率。待我感觉那呼吸变得绵长沉稳之后,又等了大约一刻钟,才小心翼翼地爬出去。
  
  借着幽暗的月光,我蹲在床头看着那张熟睡中娴静温软的容颜,回想前几日与他对视时,他眼中的幽暗澄澈,手便忍不住想附上去触碰他漂亮的眼睛。可当手快要碰到他的眼睛时,我方才忆起自己到此的目的,就只是隔空描画了一些他的眉形,悻悻然收回手来。
  
  我想,我魔障了。不过才第二次见面,我就想非礼他了。前几天我醉酒将沈楚给轻薄了,今日又想吃这沈相的豆腐。莫非我得了青春期综合症,有些思春了?这可不好,不好。我毕竟还是要离开这个时空的,可不能在这边勾三搭四的。
  
  我站起身,撇到床榻旁的衣架,立刻修整身心,将自己全副武装成一个称职的盗贼。想到沈楚前两日的失败,即便他不告诉我沈景怀这里有猫腻,我也会倍加小心。虽然我在组织中的身手排行老么,但毕竟我是专业人士,面对欲盗取之物的小心谨慎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我戴上夜视镜,仔细打量着衣衫上有没有什么机关按钮,又戴上薄如蝉翼的防毒手套,轻轻地翻检起来。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插播介绍一下我身上的几件装备。上次为了任务在陈国皇宫御医坊偷取中药古昙时,不甚丢失了我的万容囊。还好当时我顺手将一些常用装备挂在身上,这时方能用上几个。之前爬墙用的伸缩绳索,乃是我脖子上的一条不起眼的项链,夜视镜是可以在夜间探查红外线的,虽然在此处的作用着实不大,但毕竟戴上后有些与众不同,这里我纯属为了耍酷。白天我瞅着沈楚依旧活蹦乱跳地在我周身蹦跶,估摸着沈景怀并没有下毒,可戴上防毒手套也是为了显示我乃职业大盗,和一般小贼委实不同。
  
  待我细细查探了他的衣服,没有发现什么佩饰揽月后,我琢磨了一会儿便悄悄晃到他的床前,仔细查看着他的枕边、身周、床尾。
  
  经过我不怎么管用的夜视镜的观察,貌似这些部位都没有揽月的踪迹。我踌躇了半秒钟,觉得再这么没有头绪地找一遍实在很不明智,万一吵醒了这位沈大人,我估摸着自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极为自然且正确地选择了一部小时候曾经热播过的小日国动漫一休哥的处理方式。
  
  我盘膝坐在沈景怀的床前,双手环胸,直愣愣地瞅着他的脸——真真是美人如玉啊!
  
  我下意识地吞咽了口口水,有些忧伤地发现,我又不靠谱地被美男勾去了七魂六魄。
  
  我急忙回过神来,思索着揽月可能的存放地点。沈楚说,沈景怀一般是随身携带揽月,对这玉佩甚为喜欢,从不离身。方才我查看他脱下来的衣衫、他的床头床尾、他的周身都没有发现可以的迹象,那……有没有可能这揽月还挂在他的身上呢?想到因为这个可能,我有机会触摸他的身体,我的小脸便感觉一阵热乎乎的气流由脖子直窜而上。
  
  我很清楚地警告自己不能借这种不着调儿的理由轻薄这位风华高洁的沈相,可我又想着我这是为了谋生不得已而为之。况且,若是我没有取到揽月,会直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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