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不死成仙-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冬日的夜很安静,连个猫头鹰都懒得出来溜达,街上只有徐徐摇动的路灯,和在犄角旮旯里偷情的小情人。
  断九墨被风吹的不能呼吸,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的烟云,急速的撞向自己,再消散,再撞过来。
  腰上的那只手圈了自己半圈,轻松的好像提了一包果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提到身边。
  断九墨想,我一定是喝太多了。
  蔡郁垒飞的正高兴,没成想心事重重的断九墨,已经耷拉了眼皮子,想要睡过去。
  “这样子都能睡着,看来还真是有胆识。”说完就松了手,把断九墨从云头上推了下去。
  照现在的高度,他应该摔不死,会落个残疾什么的。
  天 边划过一道金光,好像是彩虹一样的弧线,美丽的让行云的蔡郁垒都忘了步伐。
  断九墨突然失去重心,张扬着手脚在空中胡乱的抓着什么。一根散漫的白麻绳伸到了自己的眼前。二话不说,直接树懒熊一样的抱住,闭着眼睛死死的随着那麻绳在空中荡过来荡过去。
  这个梦,好真实啊。断九墨暗自感慨。
  蔡郁垒清了清嗓子,堆起一个笑容凑到白胡子老头跟前。
  “太白,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好让小的们准备点欢迎你的酒菜。我们多长时间没见了?得有几十年了吧?”
  长胡子老头把拂尘慢慢的放到地面,看到断九墨滚到地上安然无恙,才收回拂尘,对着蔡郁垒回道。
  “是啊,几十年了。鬼帝你好心情啊,大半夜的来这无趣的人间找乐子。那个小鬼怎么得罪你了?还劳您大驾亲自把他推下来?”太白金星说的不动声色,半点没有责备的意思。
  蔡郁垒心知被这老头看到,等于让他抓住了自己的小辫子,只得敛了笑意,唉声叹气道。
  “唉,老君你是不知道,这鬼帝做的,真是窝囊。这小鬼在地府的时候,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到了人间,还是这般的趾高气昂。你看,堂堂一个鬼帝,带着你在天上行云,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你看他呢?竟然从那睡觉。叫我这面子往哪里搁?也就是吓唬吓唬他,老君你不出手,我也不会让他真的摔下去的。毕竟是违反规矩的事情,老君你知道我啊,最心软了。”蔡郁垒边说边靠近太白金星,两个仙家已经肩并了肩,一派亲近的样子。
  太白金星抖了抖拂尘,收进腰间,“是啊,不过这种玩笑还是要少开的好。万一弄巧成拙,蔡老弟你就要惹祸上身了。对了,我正要去找神荼,你要不要一起?”
  蔡郁垒连忙点头,跟着太白一起回了地府。
  走了没多远回头再看地上的断九墨时,弹指间扔出一颗小药丸,炸在断九墨的脑袋边,腾起阵阵的白烟。
  断九墨,我早晚让你求着我帮你成仙。
  蔡郁垒转过头,和太白勾肩搭背的奔着桃止山前进。
  过了一层又一层的黑幕,穿过一座又一座的迷雾城,鬼门关就在眼前。
  自娱自乐的神荼,正晃了晃手里的空茶壶,对着一边的鬼差吩咐。
  “去,给我沏一壶茶来。”
  阴风一扫,蔡郁垒已经夺过了茶壶,侧坐在自己看书的桌案上,盘着腿踮着脚。长袍的一侧开了缝,里面的亵裤才到膝盖处,整个小腿随着盘腿的动作,暴露在外面,吹着冷风。
  神荼收起了看了一半的书籍,看一眼山上的月影。
  “时候还没有到,你就来接班?好吧,我正好可以回去睡个觉。“
  太白掏出怀里的小瓷瓶,拔掉上面的红绸子,酒香立马勾出鬼差们心里的馋虫。
  “你当真要去睡觉?”太白故意闻了闻手中的玉露琼浆,笑得别有用意。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神荼把钥匙递给蔡郁垒,拉了太白回自己的寝殿里,准备一醉方休。
  太白金星算是天上最爱喝酒的神仙之一,这一点深得神荼的喜爱。
  喝酒之人有个爱好,不独饮不闷喝。凭借这两点,神荼没少喝太白每次从王母那得来的宝贝。
  神荼大殿的门,一关上,太白金星就对着打哈欠的神荼说道,“我碰到那个宠物了。”
  “嗯。”
  “蔡郁垒也在那里。”
  “嗯。”
  “他想要害他。”
  “嗯。”
  “我说神荼,我说的是他想要害他!他是一个鬼帝,别说不是故意的,就是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对着那么一个名不见转的小鬼头,他也担不了多少罪。何况你那宠物,本来就没有基本的魂魄,是你把他硬塞过来的。死了,就死了。没有任何查起的可能性。他于你而言,真的就是一个宠物?”太白说道后面已经压低了声音,但面色却严肃起来。
  神荼看着那小小的瓶子就要放在自己的掌心上,太白收了收,逼着神荼回答。
  “说,真的只是宠物?”
  神荼没有说话。
  “他算是你的什么?让蔡郁垒也这么挂念。”
  神荼想了想那个还算入眼的公子,一撩下摆,坐在床边。
  “算是睡的比较舒服的床伴吧。”神荼两只手撑在身后的床上,义正言辞道。
  那一场虚虚浮浮的交欢,神荼至今还有点印象。
  在他身下的女子男子,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能让他觉得不错的,闹闹算的上是头一个。或许和自己养出来的有关系。
  想到了那次水桶里的荒唐事,神荼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太白在他眼前晃了三四下手,好歹把他的神思拉了回来。
  “床伴?据我所知,你鬼帝大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从不带外面的回来睡,怎么这个就那么特殊?”
  神荼一愣,“你怎么知道是在这里?”
  那件事,只有自己和闹闹知道,多算上一个,也就是没有亲眼见着的蔡郁垒。什么时候,这样的八卦都传到了天界?
  太白神秘的一笑,附在神荼的耳边调笑道,“没什么,那一日我正巧在试一试我新修好的望尘镜,角度没调好,就照到了你这里。虽然是隔了层层的烟云,不过我猜想鬼帝你一定是在温柔乡里爬不起来了。那水花溅的,啧啧啧,真是销魂……”
  神荼脸色终于变了几遍,停留在不悦上。
  太白一瞧真的生了气,立马解释道。
  “别生气。其实什么也没看到。你也知道我那破镜子,照一照凡尘还行,你这地府里三层外三层的这么严实,怎么可能照得进来?而且,我又不是故意偷窥你的,只是凑巧。看到那两只白白的胳膊交缠在一起,又看出是你的房间,胡乱猜的。”太白亲自斟了酒,递给神荼算作赔罪。
  “那么,这一壶酒,你一点也不许喝,算你的赔罪礼。”神荼捞过酒壶,挡在自己手边。
  太白大呼不公平,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有事情要他帮忙。
  酒过三巡,茶也喝了五大杯。太白摇了摇见底的茶壶,对着醉眼朦胧的神荼说,“我这次找你是有正事的。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玉帝要找四方星君的事吧?眼下只找到了仙胎仙长的白虎和玄武。玉帝的意思,是从下边找两个上去,鼓励鼓励那些修仙的士气,也惊醒一下天界荒废法术的众仙,让大家有点危机感。你的眼光一向不错,帮我留意个名额,我好推荐一下。这种找人的事情,我老头子实在是不在行。在人间待的时间越长,就越不了解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更别提什么深交浅交的。这件事,还要拜托老弟你了。”
  神荼细品嘴里的汁液,抿着嘴笑道,“修仙的人?有的是,随便找一个就是了。”
  “那可不行,我说老弟啊,这天界的规矩,不比你这地府的少,稍不留神就能搞个身败名裂。你若是乱抓个顶上去,万一哪天出了大的纰漏,不是连累我们这些看热闹的吗?而且啊,这也是给你一个拉拢仙家的机会啊。你想啊,你若是提拔上去一个,他还不得对你感恩戴德的,以后这天上有什么变化,还不第一时间通知你?相信我,好好找,你吃不了亏。”太白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起其中的重要性,大有这名额选不好,大家就要统统撞死的严重程度。
  躺在屋顶折纸鹤的蔡郁垒,把小纸鹤放在屋檐上,轻轻一吹,那纸鹤立马幻化成一只同等大小的活物,在黑漆漆的天空下飞过老飞过去,最后落到他的指尖上。
  “小东西,你也想修仙?”
  



     ☆、第二十四节

  断老爷的身体,眼看着就要瘦成院子里新栽上的腊梅树杆子一样,羸弱不堪。
  给断老爷开药的郎中一个比一个的高深莫测,药方子上写的药材一天比一天的少,最后只剩下了人参等补药,其余治病的全都省去了。
  这明摆着,断老爷是要不行了。
  离年关还有五天,小镇上下了几天的连绵小雪停了下来,放了晴。
  街角做寿衣的王掌柜还没有睡醒,就被外门的敲门声惊醒。断府的管家红着眼,拿着沉甸甸的银子出现在门口。
  王掌柜早就听说这断老爷身子不太好,没想到竟是在这年跟前。一时间心里有些不好受。
  要说这镇上没受过断老爷恩惠的百姓,少之又少。谁不是明里暗里得到过断老爷的照拂。就这寿衣店,还是当时断老爷帮衬了一些银钱才开起来的。虽然赚了钱立马还了银子,可是这患难时候的恩情,却一直记在心间。
  王掌柜立马拿了皮尺,带上布料的样子,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关上了房门,挂上一块“今日休息”的小牌子在门口,就跟着王管家往断府跑。
  地上的雪没有融化干净,走在上面只觉得脚底打滑。王掌柜长的有些胖,硕大的肚子挡住了看脚底的视线,这不足千米的路上,愣是摔了两个跟头。只不过摔倒的时候,还把那些个布料样子护在胸口,保命一样的紧张着。
  断府的管家被王掌柜的举动弄得有些感动,不住的说道,“老爷知道您这么上心,一定会很高兴的,他这些年的善事没有白做,没有白做啊!”
  王掌柜的拍拍屁股上的水渍,哽咽道,“我更希望断老爷永远都用不到我。”
  说话间,断府的门口已经在跟前。门口站着的,正是断家的少爷断九墨。
  断九墨那日穿了一身白色长袍。领口的裘毛很柔软,在下巴处轻轻的晃动,看得人只想伸手去抓一把下来。胸口处的那朵淡蓝色图腾,像是一只盘着的鸟,又像是一朵花,看的不明白。但是在这衣服上却显得出高贵的味道。
  看着跑来的两个人,断九墨忙下了台阶,一把搀住又要倒下去的王掌柜,“掌柜的有劳了,我爹的身体不太好,还是要尽快准备出来才好,价钱我们可以多加一倍。”
  一听这话,掌柜的有些激动,转手抓住了断九墨的衣袖,“少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断老爷对我们这些人怎么样,我们心里有数。我们都不是那白眼狼,虽然没读过几天书,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别说是多加钱,我老王今儿就给你拍胸脯保证,一定在最快的时间把物件准备好,一个子儿都不要。断老爷对我的恩惠,又岂是一件两件衣裳可以抵消的了的。”
  断九墨一抱拳,恭敬的鞠了一躬,“那就有劳了。”
  王掌柜跟着断九墨再小院子里东拐西出的,无限的感慨。这断府的院子,虽然算不上镇上最奢华的,倒也算得上最清新的。满庭满园的花草,一年四季赶着劲的开花结果,没有什么时间让这院子里空落下来过。可是现在,被这雪花一盖,白茫茫的一片,和外面的街道也没有什么区别。这真是老天爷也在替断老爷的命薄垂泪伤感吧。
  小门一开,屋子里的暖风霎时涌出来,王掌柜还在打哆嗦的手一下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伸进了那屋子里。
  只是站在离床榻几步外的屋子中央,都感觉到温暖如春,何况躺在被窝里面的老人。
  断老爷红晕的脸上,还挂着慈祥的笑容。看到进来的王掌柜,深陷下去的眼睛亮了亮,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王掌柜立马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一手扶住断老爷的手,“老爷你身子不好,别起来。我早就该来看望您的,想到自己是个这么个活计,怕来了您忌讳,一直没有上门。老爷您别见怪啊。”
  断老爷虚弱的摇了摇手,“看你说的,什么忌讳不忌讳的,这不是还要麻烦你跑一趟。九墨,你出去吧,我和王掌柜说说话,好久没有见他了,怪想念的。”
  断九墨把偏厅里的小方凳搬到床边,让王掌柜坐下,又倒了一壶热茶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才退了出去。
  门外的艳阳天,照在身上是暖的,可是终究也暖不到心里。
  断九墨攥紧了拳头,盯着四方的天空,陷入沉思。
  人,为什么要有生老病死?既然不能永世团圆,为何又要短暂的相遇。这世道,究竟是谁说了算?是天,还是天上的那些仙人?
  断九墨努力回想自己脑海里那点残留的印记,纸伞轻旋,伞下的人虽然唇边带笑,却给人一种深入冰窖的感觉。他,应该知道答案。
  裹了裹身上的长袍,断九墨抬脚就要出府。被跑来禀报的小厮打断了脚步。
  “少爷,齐府的老爷派人传话,想要您过府一叙。”
  齐府也算是个大门大户,做买卖已经做到了全国各地。店面不大,但是名气很高。没办法,提到那皇帝跟前红的发紫的一品大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齐府的老爷和断老爷差不多大,保养得宜,看上去才四十岁左右。齐夫人更是年轻漂亮,和自己家的女儿走在一起,活脱脱就是姐妹花。这也难怪齐三小姐也出落的这么水灵。本就胚子长的好,又有这么会保养的爹娘教育,保管她是萝卜也能变成人参。
  断九墨没有空这手,从柜上取了两支新做好的步摇,又打包了一匹新收进来的布匹,包的喜庆万分的让小厮扛着。
  断家的生意做得很杂,什么都占一些,尤其是这些女子用得着的东西,都略微多关注一些。
  步摇是从京城请了工匠画的图样子做得,全天下就这么一对。布匹是从江南新进的,就五匹。估计这整个天下,也就不出十匹的数量。听说剩下的五匹,已经送进了皇帝的宫里。
  断九墨走的不急不慢,时不时和身边的小厮说上几句,“这布匹沉吧?”
  “少爷,别说一匹布,就是十匹八匹,只要能讨齐家老爷夫人的欢心,小的也扛得动。”
  “鬼扯,别说没有十匹八匹,有的话,也不能让你这么扛着,岂不是让人看我们断府虐待你似的。咱断府还是有马车的,还没沦落到把你当马使的地步。”断九墨笑着从小厮的怀里掏出那锦缎包着的步摇盒子,夹在自己胳膊下。
  “少爷,小的说笑呢。不过恕小的多嘴,我们两家既然已经定了亲,少爷你干嘛还要下这么重的礼?是不是有些浪费?”小厮认为,既然是一家人,这些虚头巴脑的礼节,能省则省,毕竟花的是自己家的钱,留着干什么不行啊。
  断九墨道,“浪费?不嫌礼轻就不错了。”
  小厮忙插嘴,“怎么可能?齐老爷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断府待他们家一向不薄,怎么会嫌弃礼轻?”
  又走了一会,这齐府可算是到了。
  路程倒是不远,只是这路上的积雪甚多,两人走得都有些举步维艰。
  下雪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的谨慎过。太阳一出,也没把几天的积雪晒化多少,相反的,倒是照的路上的冰面剔亮剔亮的。
  两旁的屋檐上,挂着长长尖尖的冰棱子,针尖朝下的吊在那边缘上,等待哪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刻,砸在某些人的脑袋上。
  断九墨再齐府门口跺了跺脚上的积雪,敲了敲紧闭的大门。
  呼哈着热气的门童开了门,露出一对可爱的虎牙,“吆,这不是三姑爷吗?快请进,老爷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断九墨领着小厮从半开的门中走了进来,有些震惊。
  不知道什么原因,几个小婢女正撩了裤腿,赤着小腿跪在院子里的冰面上,脸色发白,嘴角发紫,显然是冻了好一会了。
  扛布匹的小厮扯了扯断九墨的衣袖,示意他看过去。
  开门的门童开了口解释,“三姑爷别见怪。这是常有的事情,丫鬟不懂事,惹得小姐夫人不高兴,总要惩治一下的,不然怎么树立府上的规矩,您说是不是?”
  断九墨一点头,没有接话。身后的小厮咽了口吐沫,缩了缩脖子,暗自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子。
  大厅上的齐老爷,面色红润的和身边的牡丹花似的。
  这大冬天的,能在屋里养出开花的牡丹,还能开的这么红艳,可见这背后得下了多少的功夫。
  断九墨行了礼,客套完,把礼物呈给齐老爷过了目,交给齐府的管家,才找了最偏远的一张凳子坐下。
  齐老爷玩弄着手指上的扳指,对着那边低头的断九墨说,“我说贤婿啊,听说你爹的身子不行了?”
  断九墨点了点头。
  “你爹对着门亲事还满意吧?”
  断九墨继续点头。
  “那贤婿啊,你看我们什么忙时候张罗一下你们的婚事?我昨夜看了看黄历,下个月初十不错的日子,诸事皆宜。不如就早早的办了吧,也能趁早了了你爹的心愿。”齐老爷话语中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虽是商量的口气,却是带了决定的意味。
  断九墨也没多想,离开座位一作礼,“但凭岳父做主。”
  出了府,外面的太阳还挂在天上,没有因为自己内心的阴暗有丝毫的偏差。
  又走到了那天醉酒的墙边,断九墨打发走了小厮,一个人在哪里徘徊。
  他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或许是个人,或许是个答案。
  树上的积雪簌簌的落下来,雪沫子飞了漫天,断九墨眯了眼,看着那太阳雪里出来一个自己记忆中的影子。
  “你是在等我?”
  


     ☆、第二十五节

  蔡郁垒穿的火红的毛大衣,看不出是什么的毛,只觉得整个身子被那毛茸茸的东西包裹着,显得他倒是娇小玲珑。尤其是那张小小的瓜子脸,从断九墨的角度看过去,精致的有点像是画上抠下来的,多一份太过,少一分太冷。
  地府近来忙的不可开交。因为天气的骤冷,好多没有家的流浪汉,冻死在荒郊野岭,无人认领。每日站在桃止山上,看着那些饿得皮包骨头的魂魄,被鬼差牵着过鬼门关,蔡郁垒看的有些胃里反酸水。好不容易闲,想来这外面逛逛。现在的地府,真正的做到了苛下松上,当官的想要出去,不用打招呼都行。小鬼要想出来,就要这手续那手续的办一大长溜,等办完就已经累去一半的力气。
  蔡郁垒从判官那里打听到,这断九墨的老爹,快要完蛋了,心想着来看看他那张哭丧的脸,找找乐子。
  还没到断府,就看着那少年拧着眉头在墙根踱过来踱过去。想到自己那一夜就是在这里和他说的话,他难道是在等自己?难道我那颗珠子没让他忘掉一切?
  蔡郁垒有些怀疑,自己的法力是不是低了,怎么会没抹去他的记忆。这要是传回地府,自己的俊俏的脸面要往哪里放。
  结果真如他所料,那少年一抬头看到自己,就扑通跪了下去。
  “求大仙成全,小人想要修仙。”
  蔡郁垒手里正拿着两只小纸鹤,捏在手指尖赏玩。这一跪,没吓到他,只不过他说的话,确实让他震惊了一下。
  这小子竟然真的记得,他难道真的有点本事?
  这个疑问也就是在脑海里浮上了眨眼的功夫,蔡郁垒就换上了招牌的笑容。
  不知道怎么的,断九墨每次看到那笑,都会想到吐着芯子的毒蛇,好像在垂涎自己渴望已久的美食一样。断九墨浑身打了个冷战,抬起有些僵住的脸,一字一句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希望大仙成全。”
  蔡郁垒笑得特别的夸张,整个上身都跟着往后面仰去,好像真的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笑够了,蔡郁垒又蹲□子,与断九墨的视线平行,挑起他的下巴。“什么代价都行?”
  断九墨坚定的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要修仙了?”蔡郁垒问道。
  “我不想十几年后,也同我爹一样,这么无助的躺在床上等死。他还有我这个儿子所牵挂,我却什么都没有。与其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等死,不如赌一把,看看高于凡人之上的仙界是什么样的。”
  蔡郁垒滚边的袖口处,两只金色的小花朵拂过断九墨的脸上,那声音还是带着冷冷的笑意。
  “是吗?就因为这个?还是,你想成了仙后,把你的爹娘都安顿好?我告诉你啊,仙家是管不了这个的。你与其成仙,不如来抱我这个鬼帝的大腿,兴许我能帮你一下。给你爹找个好胎,让他下辈子少吃些苦头。”蔡郁垒贴近断九墨的脸,身上的寒气正直逼断九墨,冷的他不住的颤抖。
  树荫下的阳光不多,断九墨又跪在雪地上,膝盖处一下子就如同扎进了几根又粗又长的钉子一样难受。
  “我要修仙。”断九墨仍然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啊,我教你。从今天起,每隔一晚一更时分,就在这棵树下,我来传授你成仙秘诀。你既然不想说为什么想要成仙,我就不问了。反正也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