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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愿-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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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月猛然收紧手,藤蔓迅速生长,将两人猛然缠紧,赤色的藤蔓贪婪的吸收着那些将白衣染红的血色。应沧茗与应呈天皆是痛哼一声,吃疼的弓起身,身体微微颤抖。
应沧茗的唇角落下一道血线,面色苍白,显然已是支撑不久,可她却还是倔强的抬着头,瞪着杞月,狠狠的说道。“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杞月猛的眯了眯眼,随后笑道,“是么?那你便让你爹在千雪山上等着吧。”如若后悔,也只有倾上整个圣族的力量才有可能。
应沧茗脸上一怒,还想说什么,却是闷哼一声,软了下来。
“沧茗——”应呈天与无尘的声音一同传来,应呈天眼睁睁的看着一只手臂粗的藤蔓扎入应沧茗的背部,双眼赤红,目眦欲裂。
杞月冷笑着松开了手,捆缚着应沧茗的藤蔓松开,旋舞着没入地面,而应沧茗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沧茗——”
不理会那边两人的呼喊与仇视的目光,杞月转过身,有些烦恼的看着那一地狼藉以及那些呼喊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就在杞月思量着是不是要用幻术将这些人骗回去的时候,马蹄声从远处的街上传来。不久之后,一个身着戎装的军人从马上翻身而下,立于杞月身前,抱拳道。
“殿下,臣奉陛下之命前来协助。”
寒想得还真是周到。
杞月对着那被头盔掩住了大半张脸的人看了好几眼,似乎是认不出那张被掩住的脸,许久才说道,“慕容将军来的正好。”他指指下边已经昏过去的应沧茗以及被赤色藤蔓捆缚着,却还是不甘的朝应沧茗的方向冲的应呈天,笑着说道,“那两人,便是月前将军所感觉到的人了,将军可自行处置。”
“……”慕容赫对着杞月看了半晌,才愣愣应道,“是,臣即刻去办。”
周瑾不是说,此来多半是做些打扫工作么?原来小殿下,也不是众人所想的那么不通情理……
慕容赫召来几个人朝那两名要犯走去,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褪下,便听到后边传来了杞月的声音。
“慕容将军,既然来了,那么便烦劳将军帮帮忙,杞月想要在明日看到恋蝶楼原貌,不知可否?”
慕容赫脸色一僵,许久许久,才低沉的应道,“是,小殿下。”
原来他错了,周瑾也不曾对,小殿下不仅要他轻扫,还要他当泥瓦匠!
跟着慕容赫的几名士兵看着将军少见的吃瘪的模样,不由得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可他们细微的笑声传到了慕容赫的耳中,却是如火星入了油桶,瞬间便炸开了。
“你们几个狗崽子笑个什么?还不快滚过去收拾!”
几名士兵想也不想,立马站得笔直,作着军礼道,“是,将军!”
随着士兵们开始清场,杞月扬手收回血色藤蔓,无澈与暗身形微微一个踉跄,轻轻一闪身,便都立在了杞月的身后。
而慕容赫扬手一个手刀落到应呈天的颈后,提着被打昏的他,眼神却接连在无澈与暗两人的身上转了好几圈,神色中颇有些惜才之感。
以一个将军的眼光,自然看得出这两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利刃,特别是那个少年,年纪轻轻,正是可造之时,如若多加调教,定是一把举世无双的好刀。
而暗,慕容赫却是认识的。
只是,这两人跟着这小殿下,会不会有些……
慕容赫看着杞月对着那少年训斥着什么,说话间还扬手狠狠敲在少年的头上,而少年摸摸脑袋,面色泛红,讪讪不语。一旁的暗也罕见的露出一个弧度微笑的轻笑。
慕容赫释然一笑,主已是主,仆也是仆了。他回过身,狰狞着脸朝一干士兵吼道。
“你们这帮王八羔子,卖力点!留着力气找娘们儿去吗?恩?”
“是,将军……”
“……”
嘈杂之中,还被困在空中楼阁之中的无尘似乎已经被遗忘,阵阵粉尘之中,他的眼神一直都凝在那个身形削瘦的黑衣少年身上,可是,却一直都没有一道眼神从那边投过来,连不经意的扫视,都没有。
许久之后,无尘认命般的闭上眼,可是那双被掩在衣袖之下的手,却早已攥紧,直到指节发白。
忽然,无尘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迅速回过头,却是无恋。
“喂,尘,你还好吧?”
只是轻松而略带轻佻的一句话,可不知为何,无尘却有种近乎荒谬的,鼻头发酸的感觉。
“恩,还好。”他说。笑着。
第四卷 天下 第二八八章 脱困,叛离
虽然无尘说着“还好”,可是他的脸色却怎么也算不上好,那煞白煞白的脸,还有已经失了光泽的眼眸,让无恋看着都有些难受。
虽然只是四天,虽然无尘有妖类的体质,可是,四天四夜,一遍一遍的责备着自己的无尘,一点一点往自己的心上加重担忧的无尘,还有忽然看见无澈闯入房间,却又在下一刻看见应沧茗与应呈天手执兵器对准无澈的无尘,他的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无恋叹了口气,道,“尘,你暂且忍耐一会儿,我给你解开缚咒。”
无尘无声的笑了笑,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也别哄我了,这缚咒只是让我起不了身而已,并无他的,你不必担心。”
“不担心?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无恋忽然住了口,她知道无尘清楚自己是没有那个能力将他身上的缚咒解开的,而这也是事实。她转身将蹑手蹑脚刚要走开的菊红捉来,对着无尘说道,“你不信我,总信得过她吧?”
“菊红?”无尘轻轻一笑,有些无奈的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她——”
忽然,无尘像是发现了什么,他突然瞪大了眼,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将有些瑟瑟发抖的菊红上上下下扫了好几遍,终于叹道,“不错,若是她,也许还有几分可能。”
她身上隐晦流转的灵力,带着主子的味道。
“?”菊红眨眨眼,不明所以。
一名士兵从三人面前走过,面无表情的将落在几人身边的一根拦腰粗的横木搬走。
无恋看了菊红一眼,然后转头对无尘说道,“那么,你就开始吧。”说着,便将菊红推向无尘。
菊红被迫到了无尘跟前,微红着脸,有些无措的说道,“无恋,我不知道怎么解这个咒术,我……”
“你不用知道。”无尘轻笑着,菊红扭头望向无尘,忽然觉得他的眼中闪耀着某种说不出的光华,那种像极了天边月华的颜色,竟让她有些沉醉。
无尘微敛着眸,直着身子让菊红倒在自己的肩膀上,眼中的银色光辉愈加耀眼,“只要我知道,便好。”
无恋笑笑,往后退了一步,“记得照顾好自己。”
没头没脑的,无恋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可是无尘却恍然露出一抹笑容,灿烂如斯,配着那原本就美得不似人类的银发银眸,竟让人觉得那其中带着某种人类所触及不到的距离感。
“我知道。”无尘用口型这么说道。
无恋看着无尘与菊红身上忽然闪过的银光,弯起唇,笑了。
“将军!”
一名士兵发现了这边的异样,可是他急忙朝着慕容赫望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慕容赫的眼神落在那抹闪耀而过的银光之上,面色严肃,却又抬起头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去做事。”
“是,将军。”那士兵也无多话,上令下行,他只需要做好将军所说的事情就好,其他的,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而望着那个方向的慕容赫却是微眯着眼,看着那个唤作无恋的女子伸手将失去支撑倒下的菊红抱住,而原地那个银发银眸,不是人类的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慕容赫回过头望向方才杞月与暗,无澈三人所站立的地方,却没有看到那三人的身影。静静的站立了片刻之后,慕容赫才微微笑了起来。
陛下要他对殿下的命令视若己令,殿下未曾说过的事,他是不该胡乱猜测的。他今日,却是逾越了。
至于那个银发银眸的圣族,他也只需当做没见过便是。
他今日,还真是有些昏头了。慕容赫想着,自顾自的发笑,忽然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却发现几乎全部士兵都望着他,虽然没有真的笑出来,可几乎都是抽着肩膀,偷着乐呢。
慕容赫脸色一沉,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还不去做事!”
“是,将军。”
一贯的整齐有力的回答。
只是,其中夹杂的一两声憋不住的笑声让慕容赫的脸色更加难看。
当晚,天牢之中,憋了一口气的慕容赫捏着应沧茗的下巴,狠狠的说道,“你不要以为你是妖,便能如何,从我手里逃脱的妖,还真没几个!”
“是么?”应沧茗扬起眼眸,满脸桀骜不驯的高傲,“能成为那少数的几个,我可真荣幸。”
“呵……”慕容赫已是气得有些发晕,手上的力道也是失了控制,应沧茗的口中发出一些模糊的呻吟,却是断断续续成不了句。
忽然,一道白影从慕容赫的眼前划过,一股强劲的力道击打在慕容赫的胸口,让他被迫往后退了一步。等他稳住脚步往那边看去,却见带着枷锁的应呈天守护一般的立在应沧茗的身前,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沧茗,你还好么?”
“还好……”应沧茗揉着双颊,靠着墙壁慢慢站起身,望向慕容赫的眼神中,是同一的赤裸裸的敌意。
若不是这枷锁封住了他们的灵力,连变回本体都做不到,他们两人也不至于被一个人类如此欺辱。
两人的眼中都是带着愤恨的,连隐约要护住对方的意图,都是一样。
慕容赫看着两人的神态,忽然转过身,朝牢房门口走去,在将要走出门口的时候,慕容赫回过头,像是看不到应沧茗与应呈天微带惊愕的神色似的,平淡的说道,“后天,小殿下会亲自提审,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门便关上了。应沧茗与应呈天相视一眼,皆是对慕容赫前后不一的态度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无事便好,不是么?
两人相靠在墙边坐下,刺眼的光线从高高的房顶跌落而下,一丝一丝,模糊了两人唇角的微笑。
牢里的夜晚湿而冷,失去了灵力的应沧茗与应呈天相互靠着取暖,却还是觉得有些冷,应沧茗玩笑似的说道,“倒是许多年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
冷的感觉,许久许久之前便不曾有过了。这一回在这里感觉到了,倒是有那么几分新鲜。
应呈天有些无奈的笑着,他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应沧茗,眼眸中,在惯有的淡漠之外,宠溺居然也分外明显,他低低的说道,“确是许多年不曾有了。”
早已很少有人能够打败联手的他们,这一次,他们确实是算错了,族长也是算错了。
应沧茗微微一笑,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会是少有的小女儿姿态。正待她想说什么,两人的神色却忽然一动,应沧茗快速起身,回头望去,却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带着旋转的风在黑暗之中慢慢降落地面。
应呈天眼眸一眯,看着那个身影,浅淡的吐出一个字,“尘。”
那人抬起头,银色的眼眸在黑暗之中耀着璀璨的光芒,而脸上,却是令人诧异的,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第二日,皇城西郊的那个小茅屋里边,应沧茗丝毫不讲仪态的靠在应呈天的肩上,喃喃说道,“还是有灵力的时候感觉好些。”
听着应沧茗的话,应呈天微微一笑,将手里的干粮递过去,“如此你该不会说昨日那般的话了吧?”
应沧茗美眸一扬,“那话又如何说不得?偶尔没有灵力,也挺有趣的。”说着,一把抢过应呈天手里的干粮,放到嘴边一口咬下。
应呈天也不在意,他抬起头望着茅屋窗外那一抹悠远的蓝,渐渐陷入思绪之中。他们这种人,如果失了力量,是绝不可能活着的。即便没有旁人相逼,只是那种什么都做不成的无力感,便足以将他们摧毁。
所以族长曾对他们说过,宁可为尸,不可为俘。囚在笼子里的银狐,早已没有了被称之为银狐的资格……不是么?
应呈天的眼神不知何时落在了一旁靠墙闭目养神的无尘身上,或许是他的眼神中带着太多的难辨意味,无尘睁开眼,对上应呈天的眼眸。
第四卷 天下 第二八九章 劝说,决定
直到此时,无尘那双原本应该是墨色的眼眸,还没有恢复本来的颜色,那种只有在兴奋时候才会出现的银色光芒盖过了原本的墨色,将他的脸庞渲染得更加妖异。
是一时如此,还是,以后,再也变不回去?
应呈天微微眯了眯眼,应沧茗看着应呈天忽然有些严肃的眼神,有些不解的伸手抚上他的脸,应呈天伸手捉住她的手,笑着将那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
“尘,跟我们回去吧。”
前几日前往恋蝶楼营救应尘之时,应尘看那个人类少年的眼神显然不对,而那个少年对于尘,却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其实前几年族长便已有要召尘回族的意思,可是尘却一直推脱,想必其中的原因,也与那个少年脱不了干系。
只是如今,被那个少年屡屡视若无睹的尘,应该死心了吧。
无尘的眼眸直直望着应呈天,片刻之后,他忽然站起了身,转过身,看着窗外一片绿意葱茏,淡淡的说道。
“不。”
“尘。”
应呈天皱了皱眉,再次说道,“跟我们回去。”他低头看了看应沧茗,抬头对无尘说道,“这也是族长的意思。”
无尘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族长说了什么?”
“尘!”应呈天显然被无尘这副始终不温不火的模样弄得有些火了,只是还没等应呈天的呵斥出口,应沧茗便站起了身,走过去,扬起拳头一拳打在了无尘的脸上。
一丝鲜血从无尘的嘴边落下,无尘仰起脸看着满脸愠怒的应沧茗,银色的眼眸里泛起一阵耀眼的光芒,“你这是做什么,沧茗?”无尘笑着说道。
应沧茗看见无尘脸上的笑容,提起拳头便要朝着他脸上招呼,可是却被应呈天拦了下来。“天,你拦我做什么?这家伙不知好歹,不好好教训教训,恐怕有一天把自己丢了都不知道!”
无尘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迹,微敛着眸,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道,“五年之前便已经丢了。”全部的心思全部的情绪,都给了那个人,那个总是若即若离的人。
“尘!”应沧茗惊声喊道,连应呈天都不赞同的皱起了眉。
“你怎么这样!?”应沧茗有些泄气的放下手,“无澈对你做过什么?除了伤害,他给了你什么?你怎么就那么迷恋那小子?”
“沧茗,你不懂。”无尘想起那个总是有些别扭的少年,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他为我做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
以往的他已回忆不过来,前几日澈将他们两人放走,而被主子责罚,关在屋里三四天,又何尝不是为了他?
“尘,你别自欺欺人了。”应沧茗冷笑着说道,“你以为那小子所做的事是为了你么?”
无尘的心里一跳,却是沉默不言。
“你以为无澈为什么会与你一同?你以为无澈为什么会接受你的身份?你以为无澈为何会在这间房里与你共度春宵?有为何会原谅你?”应沧茗的神色刻薄的很,无尘背过身,不看她冷冷的眼神,却不能将那些话语驱逐出耳。
“你以为,无澈为何会放我们走?为了你?呵,真是可笑。尘,你醒醒吧。若不是那龙杞月的命令,无澈恐怕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够了!”
无尘转过身,暴喝道。
看着眼前有些愣神的应沧茗,无尘略微有些气喘,像是先前那两个字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可是他还是用一种近乎平静的语调说道,“这都是族长要你说的不是么?”
“你们对我和澈知道过什么,又何曾了解过澈?”甚至,也不曾了解过我。无尘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隐忍,那双银色的眼眸里几乎看不出怒色,可是应沧茗却知道,无尘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看着应沧茗有些怯怯的表情,无尘深吸一口气,放缓语调说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就别拿族长的话来说我。我与澈之间的事,不需要你们来过问。”
“可是,尘,”应沧茗有些焦急的说道,“圣族需要你,应尘。”应尘在圣族之中可是一把好手,如果无尘走了,对圣族所造成的损失是非常大的。
应尘么,无尘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澈与主子的时候,他还在想,应这个姓氏,他不会轻易丢弃。甚至在得知澈之前并不是叫做“无澈”的时候,他还想,如此轻易便舍弃了自己的名字的人,不值得他一丝一毫的尊重。
不错,最开始,他对他是轻蔑的。可是,渐渐的,有些事情便变了味了。然后在他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辨别清楚之前,就已经成了丝丝牵绕的念想。
就连最开始被他所唾弃的这个“无尘”的名字,如今却都觉得理所当然。
应尘么?应……
无尘微微摇着头,轻笑着说道,“族长还在想着七愿么?除了七愿与天下,族长的野心还能不能用别的东西填满?”
他知道七愿在主子那里,也知道,主子最不能饶恕的,便是背叛,而若是他真个儿背叛了,最先发难的,定会是澈。
可如若让他再来一次,他也定会出声让澈将两人放走,不是因为他们是圣族族人,而只是因为,他们是他几百年前便已结下情谊的朋友而已。
“你怎么能这么说!”应沧茗有些恼怒的说道。毕竟无尘嘴里有些轻蔑的说着的,是她的父亲。可是这么说她父亲的人,却是她从小的好友。
可是无尘却依然笑着,浅浅淡淡的笑容,并不刺眼,却让应沧茗犹如哽了根刺在喉咙里,浑身不舒服。
“事实便是如此。你听也罢,不听也罢。”无尘眼神淡淡,“为了那两样东西,圣族付出了几百年的时光,与无数族人的生命,沧茗,你觉得值得么?”
“如何不值得,为了七愿,即使是赔上整个圣族,也不可惜。”应沧茗的话说得理所应当,丝毫犹豫都没有。
而无尘却是笑了,暗自摇了摇头。以往的自己,不也是如此么?一味的追寻着族长的脚步,却连自己最终想要什么都没有想清楚,只是满心满怀的想着为圣族做什么,为圣族的强大做什么,可是却忽略了最基本的,那颗在自己的胸膛里跳动的心的感受。
像屠村那样的事情,他不想再做。所以才会向族长提出前往东离寻找七愿的下落,以为这样便能够远离那种已经让整个圣族都习以为常的血腥。可是几月前所接到的一个命令让他彻底清醒,圣族,已远非刚到人间的那个圣族,如今的圣族,早已满手血腥,血债无数。
无尘看着应沧茗与应呈天对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心想族长的那个命令怕是没有在族里公开,恐怕连他眼前的这两人都不知道吧。他们的族长,要他与另一股势力配合,刺杀寒帝呢。
圣族此前虽也有意于天下,虽也对人类的性命不屑一顿,可却从未插手于凡人之事,而这一次……
如若这一次的行动成功了,便不止是刺杀皇帝那么简单,整个帝国,整个天下,都将陷入大乱之中。
无尘的眼前蓦然出现了几十年前的一幕,那个被妖火所包围的村庄,那些在妖火中声嘶力竭的人们,还有那个,眼神空洞,却纯净得一尘不染的少年……
“应沧茗,应呈天,你们回去吧。”无生叹了口气,“我已经累了。”
无论是天下,还是七愿,他都无意争夺。而圣族与族长,他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圣族对于他的恩情,他已经用几百年的时间回报,他觉得,他已不欠圣族什么了。
“应尘!”应沧茗惊讶的叫道,“你想要放弃圣族族人的荣耀么?”
荣耀?无尘轻笑,几日前主子所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圣族的荣耀,呵,真的还有这种奇西么?
避开应沧茗的问题,无尘说道,“替我向族长传句话,这世上,从今往后,没有应尘,只有无尘。”
应沧茗靠着无尘,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尘,你是要,背叛圣族么?”
应沧茗紧紧的盯着无尘的眼眸,似乎想要从其中看出什么来,应沧茗希望听到无尘的辩解,说不是,可是无尘却只是苦笑,一个字都没有说。
应呈天冷着眼神,揽住应沧茗的肩膀,“尘,在族长发问之前,此事我会替你瞒着,权当回报你的救命之恩。”
说话间,细微的气旋在两人周围集结,渐渐狂暴的风吹着无尘的发,却吹不动他默然的脸色。
应呈天看着无尘,微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却还是只有那五个字,“你,好自为之……”
风渐渐平息,无尘抬起头看向前面空无一人的地面,有些茫然的问自己,后悔么?会后悔么?
会么……澈……
第四卷 天下 第二九零章 震怒,归心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这一日本该是个十分惬意的日子,可是赤璃殿里的大臣们却哥哥躬身敛眸,噤若寒蝉。些许人的衣衫后背,都己被自己的冷汗所浸湿。就连一贯是气定神闲的陈式明这会儿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因为上首的寒帝,今日的表情罕有的难看。
“慕容赫,你该当何罪?”龙夜寒站在台阶之上,俯视群臣,而杞月坐在原本寒帝的位置上,悠悠然翻着方才那些大臣们交上来的奏章,着了过后随手扔到一旁地面上,也不理会周瑾欲言又止的表情。
慕容赫咬牙跪在大殿之上,叩首道,“臣罪该万死。”
“慕容赫。”
“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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