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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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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多的杀气,平静的语调多了几分苍凉,这个感觉让单解衣大胆的迈前一步,“前辈,我是来寻‘雪蔷薇’的,求您告知地点。”

    男子动了动唇角,料定的清浅笑容,背后的哀伤却更浓,忽然一变,剑锋抖出几朵剑花,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强烈的杀气中,“你们有人中了寒蛊?”

    他转变的太快,快的让人忍不住被他身上强烈的杀气压制。

    “告诉你们可以,你们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的眼中精光爆发,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下蛊的人是不是个叫寒灵儿的女人?她在哪里,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告诉你‘雪蔷薇’在哪里。”

    寒灵儿是谁?

    这个名字,即便是翻阅过许多武林志记载的她,也没有听过。

    两个人面面相觑,刹那疑惑的表情没能逃过男子的眼神,他手中的剑无力的垂下,“你们没听过,是吗?”

    不等他们回答,他的手指朝着山谷的深处,“‘雪蔷薇’夜晚才会开放,你们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某狼大清早去扫墓,才回来没多久,所以如果你们觉得稿子不够看,体谅下特殊情况,我会在后面逐渐把字加回来的,昨天到今天一共才睡了不到3个小时,还走了几公里,我已经彻底软了,恨不能像条蚯蚓一样拱回来。求留言啊,呜呜呜,我还是很乖很乖的都回复啦……

    今天的稿子:

    山巅,雪花飘飘,绵延笼罩了整个世界,清寒的空气里,呼出一团热气,刹那飘散了白色的雾,眨眼不见。

    这里,除了雪花,就是银白色的积雪,银装素裹的震撼也不过是初见的一刻,久了只觉得眼睛生疼。

    安静的没有任何人气的世界里,雪白中其他的颜色分外的抢眼,一道黑,一道紫,在积雪中飘飘而行,身姿秀美,身后看不到脚印的痕迹,他们犹如天界降下的神祗,在这清明世界里欣赏着落雪无边的美景。

    黑影停下脚步,额上的发饰反射着光芒,精致华贵,红色的宝石投射在雪地上,是七彩的光芒,“我们似乎想的太简单了。”

    单解衣应了声,轻轻闭上眼睛,揉了揉眼根处。

    一直只有一种颜色,开始还不察觉,越到后面,眼睛越是生疼。

    “这样下去,只怕还没有找到‘雪蔷薇’,我们的眼睛就瞎了。”楚濯霄看到了她的动作,同样闭上眼休息。

    “‘鬼医’没说何处能找到‘雪蔷薇’,这雪山绵延数十里,的确太难寻找。”她叹了口气。

    入山已经三天了,三天里他们都在寻找着传说中的“雪蔷薇”,可惜不知颜色,也不知生长在何处,两个人就像是没头的苍蝇,只能用最笨拙的方法一寸寸的搜寻,可惜一无所获。

    三天中,武功要用来抵御寒冷的空气,要让自己尽快的行走在绵软的雪堆上,内功、轻功无时无刻不在流转,于楚濯霄而言并没有什么,但本该更胜一筹的单解衣却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楚濯霄本就是练的刚猛内力,前阵子为了楚濯漓的病更是服食了不少至阳至烈的药物,这些药物的药性无疑在此处发挥了最大的功效。可单解衣不同,她以自身吸收了楚濯漓身体里的寒毒,连日的奔波始终不曾定下来化解,而身体中的两道真气,寒气此刻被引发只会让身体更冷而不敢动,阳刚之气既要压制寒气,又要抵御冰雪天,连绵不绝的使用,已经让她开始出现了力竭的情况。

    丹田深处的那股混沌之气,隐隐跳动着,想要突破内息的禁制,这都是她内功不足难以压制的体现。

    身体软软的,她需要休息。

    但是,她有她的自尊自傲,她不愿意表现出来,也不想因为自己而拖延了楚濯漓,毕竟她还可以承受,而他只怕等不了太长的时间。

    “嘶……”清脆的裂帛中,她勉强睁了下眼,又被雪地刺眼的反光射的眯了起来。

    黑色的软绸覆上她的眼睛,带着楚濯霄暖暖的体温和冷香,“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太耗费,不如你现在休息我带着你走,过阵子你带着我。”

    雪地平坦,没有障碍物,他的这个提议于情于理都再合适不过,两人轮换也可以让他们支撑的时间更长。

    她没有反对,冷静的点点头,“好。”

    她伸出右手,等待着楚濯霄的牵引。

    掌心温润,扣上她的指尖,与她交叠互握,当手指的触感相碰,单解衣愣了下,楚濯霄伸来的,也是右手。

    不等她多想,腰间多了条稳健的臂膀,而她脸颊相靠着的地方,是他左边的胸膛,两人此刻的姿态,可说是亲密无间。

    当五感中的视觉被阻挡,其他地方的感觉就开始无限的扩展。

    当初嗅到的楚濯霄身上淡淡的冷香,也在此刻变的分外的浓烈,随着他御风夜枭的速度,整个包裹着她的呼吸。

    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还有楚濯霄绵长的呼吸声,可以清晰的判断出他内力流转的情况,更多的是她脸颊下,他胸膛中一阵阵有力的心跳。

    内力在飞驰的速度中展开到极致,他身上的热度在这种姿势中极好的传递到她的身上,如此冰冷的地方,要让自己最大的休息,单解衣索性撤了所有内功,双手合抱上了他的腰身。

    物尽其用,别浪费了。

    她的唇边勾起小小的笑容,脸颊贴上他的胸口,汲取着他每一分的温暖,楚濯霄清楚的明白她的心思,那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两分,一件大氅包裹住两个人。

    “一个时辰后,换我。”她开口。

    “两个时辰。”楚濯霄平静的嗓音作出决定,她也没有反驳。

    以此刻楚濯霄的内息,两个时辰应该问题不大。

    偌大的天地间,小小的大氅里,是两个人依偎着的身体,呼呼的风声被阻挡,清寒的雪花被他抵御了,单解衣放松着身体,尽情的休憩着。

    独立惯了,被人如此照顾,依然有些怪异的感觉。

    太过于安静的偎贴,让她忍不住的抬头,同时他微首四下扫视,她的唇角轻轻刷过温润的肌肤,触感告诉她,这是他的颈项,两人同时顿了顿。

    “依然没有吗?”她垂下脸,若无其事的开口问着,贝齿轻啮上红唇。

    唇畔,香气顺势袭入,让她不由飞快的松开。

    “没有。”他叹息的声音传来,停了停,“前面有个山谷,小心些。”

    小心什么,她所有的力量都靠他支撑着,他护卫的很好,根本无需她担心。

    感觉到他的身体腾空而起,落下,耳边风声呼呼更加猛烈,而空气的冰寒也越发的刺骨。

    从他身体的姿态中判断,这个山谷并不深,可是温度却比先前低上很多,风雪声不大,反而安静无比。

    “我们该不是到了冰眼吧?”她轻笑了下,伸手去摘脸上的布条。

    就在她抬腕瞬间,腰身上的手忽然一紧,整个人被楚濯霄强大的力量带着后退,同时耳边传来“惊雷”出鞘的声音。

    “叮……”

    “叮……”

    “叮……”

    清脆交鸣,无数声起,越到后面越快,快的爆豆子般,瞬间已是几十下而过。

    只一招,数十剑,单解衣心头赞叹。

    赞叹的,不是楚濯霄的武功,他能荣登“风云录”,江湖中的武功已是顶尖,她赞叹的是对方,如此冰天雪地中,还能施展这么快的剑法,轻功内力剑法,都绝非等闲之辈。

    脚尖落地,蒙眼的布巾已取下,她的目光直指方才落脚的地方。

    地面不是开始看见的雪花堆积松软之感,而是透着水晶的闪亮,透明着的偌大一片,就像是一泓湖水,刹那间被冻结,阳光落在脚下,冰面反射,仿佛踩在七彩的地面。

    这里很美,安静的美。

    可惜,这平整的冰面上,数十道深深的剑痕划过,冰屑四溅,散落周围,可见方才那一招之下,两人造成的破坏力。

    似是极顺手的行为,楚濯霄反手将她护在了身后,大氅包着她的身体,黑色的人影颀长傲然,手中“惊雷”垂下,漆黑的颜色与他的身姿融为一体,成为这山谷中耀眼的风景。

    单解衣的目光顺着他肩头的空隙,看向对面。方才满地的剑痕处,男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投落。

    蓝色的衣袍轻轻飘飞,长袖宽袍,丝绦玉坠,雅致间还有几分飘逸的味道,长剑滑过如水的光泽,轻鸣嗡嗡。长眉斜飞,鼻梁高挺,平静的面容就如同这冰封的地面一样,透着几许清寒的气息,若不是眼角的几缕细纹,单解衣都会赞叹一声好俊美的男儿。

    他的眼瞳深邃,看不透思绪,却让人一眼难忘。不知是眉眼间的弧度还是什么,那双眼看去,像是藏着难言的忧伤,这忧伤随着他青蓝色的衣袍摆动,就像那身后高耸着的雪山,令人难忘。

    凭着他的眼神,单解衣就能断定,这人的年纪绝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么年轻,那种历经人世沧桑的目光,不是青春飞扬的少年会有的。

    “你们是……谁?”他的声音很温润,只是有些艰涩,似乎很长时间未与人对话了,“为什么……来这里?”

    楚濯霄轻轻哼了声,没有回答,眼神慢慢打量着对方,没有放过一寸,最后重新落到了对方的脸上,目光对视,“楚濯霄。”

    这就是他,一贯的不屑一贯的骄傲,不需要任何华丽的名头,简短的三个字足矣。

    单解衣惊异的发现,对面的男子没有任何反应,楚濯霄三个字于他而言,就像听到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一样平淡。

    若不是绝顶的高手无所谓,便是他不曾听过楚濯霄的名字,不知他的地位。她的判断,属于后者。

    男子的手腕轻轻抬了起来,剑尖遥指他们二人的方向,声音依然清淡,“这里冰封千里,雪山腹地,若是错入早该回转了,你们的目的怕是来找东西的吧。”

    楚濯霄与单解衣对望一眼,聪明的选择不语,这男子出现的太突兀,太让人意外,甚至身上隐隐有种威胁感,让他们不会轻易的开口回答。

    那男子目光深邃,眼神中忧郁更浓,“这里,只有一样东西值得寻找,‘雪蔷薇’。”

    在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多的杀气,平静的语调多了几分苍凉,这个感觉让单解衣大胆的迈前一步,“前辈,我是来寻‘雪蔷薇’的,求您告知地点。”

    男子动了动唇角,料定的清浅笑容,背后的哀伤却更浓,忽然一变,剑锋抖出几朵剑花,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强烈的杀气中,“你们有人中了寒蛊?”

    他转变的太快,快的让人忍不住被他身上强烈的杀气压制。

    “告诉你们可以,你们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的眼中精光爆发,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下蛊的人是不是个叫寒灵儿的女人?她在哪里,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告诉你‘雪蔷薇’在哪里。”

    寒灵儿是谁?

    这个名字,即便是翻阅过许多武林志记载的她,也没有听过。

    两个人面面相觑,刹那疑惑的表情没能逃过男子的眼神,他手中的剑无力的垂下,“你们没听过,是吗?”

    不等他们回答,他的手指朝着山谷的深处,“‘雪蔷薇’夜晚才会开放,你们去吧。”

正文 红莲为谁开

    雪山的地方,天色黑的很早,申时刚到几乎已是蒙蒙的暗色,月亮刚刚爬上露出小小一角,地面的反光已足以闪亮一切,沉静的天地里,光线都是暗蓝色的,冰芒点点。

    失去了最后一点太阳的暖意,整个山谷中的温度更加的寒冷,没有树枝干柴,无法生火取暖,两个人唯有靠自己的内功支撑,度过这一夜。

    “还没有呢。”楚濯霄忽然的一句,远眺着镜湖似的冰面。

    他声音不急,神情也不急,说这样的话只有一个可能——他依然记得她运功后的力竭。

    楚濯霄不是擅长表露感情的人,他大多是将心思藏在冰冷的面具之后,孤傲的游走在世情人际之外,他甚至从不将关心与爱护从口中说出,他只会选择自己认为应该做的,默默的实行。

    相处越久,单解衣越是明了这一点,从疏离到漠视到亲近,其实楚濯霄是个非常体贴的男儿,或许说,这么多年他习惯了替楚濯漓着想,任何事情的每一个细节他都不会放过牢牢记在心间,这已成了他思维的定式,无论对象是谁都不会改变。

    “文前辈说是夜晚,如果按照外界的时辰而论,现在应该还不是夜晚吧?”她猜测着,靠在一旁的冰石边,双腿交叠,手指撑着下巴,很有些无聊。

    楚濯霄望着她的动作,一言不发的走到她的身边,朝着她伸出了手。

    那手顿在空中,单解衣迷惘,不解。

    见她迟迟没有回应,他索性握上了她的手,将她从冰石边拉开,身上大氅扬起,盖上了地面,而她的身体,就在他的动作间坐在了大氅上。

    以武功而言,没必要。

    以这里冰寒的温度而言,没作用。

    但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思而言,他很细致周到,即便那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没表情。

    她坐着,懒懒的向后靠去,靠上的却是某人半个胸膛,那冰冷的岩石与她中间,多了个温暖的所在。

    她失笑摇头,“你似乎很习惯照顾人。”

    “没有。”他尴尬的别过脸,那身体却未动。

    水眸盈盈,她好奇的盯着他的脸,想要探索什么。等待的时间很无聊,除了看他,就只能看雪了,而看雪对眼睛伤害太大,所以她除了看他,还是看他。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眼神,他轻轻的开口,“漓是我最后的亲人,我不希望有一天当我失去他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没尽到兄长应该做的努力。”

    “所以你不断的付出,竭尽所有的给予,只希望不给他留下任何遗憾?”似乎有些理解楚濯霄昔日的疯狂,那种自我吞药以身为引的行径,此刻都觉得正常无比了。

    他轻轻垂下头,幽幽的笑了,“楚濯霄世间只有一个亲人,若漓不在,便是他日想如此付出都没有人了。”

    停了停,他抬起头,那双清澈黑曜石的眼睛望着单解衣,“解衣能明白吗?”

    这叫法,一向只有楚濯漓会这么亲昵的叫她,楚濯霄是从未叫过的,他通常都是淡漠的直接开口说事,没有招呼,没有称名道姓。

    “明白。”她怎么会不明白,人活在世间,并不是完全接受他人的付出才是快乐,楚濯霄是个感情如火山炙热的男子,看似冷漠的他远比表面温柔内心坚韧的楚濯漓要脆弱。

    不介意要付出多少,不在乎要交付性命,只因为那个人是他在意的人。

    很傻,又很让人钦佩的行为。

    仅仅这一点,她就能看到楚濯霄内心深处直接而孩子气的一面。

    “我留不下母亲,留不下师傅,那我唯有让自己更加强大,留下漓……”他轻轻的笑着,“有了‘雪蔷薇’,一切都会好的。”

    这个时候的他,全身都散发着快乐的气息,同样是直接而孩子气的,谁又能想到,天下间最难以捉摸亲近的男子,会有这样抬着下巴仰望苍天,流露着期待目光的神情。

    “然后……”他静静的微笑,就象雪山上绽放的红莲,沉思在自己的空间中,没看到身边人惊艳的眼神,“漓就可以打开穴道,起身行走,再娶妻生子,过着平和的生活。”

    在这一刻,他眼中的温暖,让她忽然想起了楚濯漓,原本相貌如此诧异巨大的两兄弟,在这个时候出奇的相似,那眼底的和煦,一刹那犹如春风三月拂过柳梢,静谧着让人沉醉的气息。

    “那你呢?”她忍不住的开口相询,楚濯霄所有的计划中,都是漓,她与他相识以来,从未听过他说自己。

    “我?”他愣了愣,眼底的温暖忽然凝结,慢慢的冰封,归于无形之后,又是淡漠冷然,甚至还有无形的杀气弥漫,“我是楚家长子,为父母报仇理应是我的责任;还有师傅,十余载的养育之恩,我不能不报答。”

    他的身上,承载了太多责任,这些责任就犹如大山般,死死的压在他的肩头。

    同样是责任,同样是无法逃避的义务,单解衣当然能明白他的心思,同样为责任所付出的她,理解。

    为家族而活,为责任而活,就是不为自己而活。

    她软软的靠在他的肩头,叹息着,“如果有一天,能够忘记所谓的责任,抛下那些本不该背上身的恩怨,只为自己活着,放舟江湖也好、炊烟山林也罢、纵马大漠也可以,让自己可以真正的放开一切,开心的笑闹,不羁的放纵,只为自己活,那该多好?”

    “放舟江湖,炊烟山林,纵马大漠……”楚濯霄细细的咀嚼着她的话,无意识的呢喃中,露出一丝神往。

    遥遥的雪上顶上,她看到隐隐的一丝红色,极尽目力之下,判断出依稀是一朵雪莲花,只是这雪莲不是白色,而是红色。

    火莲吗?

    那雪山之巅挺立的姿态,那夺人呼吸摄人魂魄的娇艳,都让她忍不住的频频侧首,看向身边的男子。

    他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朵红色的花,眼中闪过惊讶,“这花是火莲?”

    她轻轻颔首,“我们似乎运气不错,碰到了传说中治寒毒的圣药火莲花,而且开放的样子应该是成熟了。”

    “我们去摘?”楚濯霄的眼中闪烁着欣喜,还有几分淘气。

    “雪蔷薇”依然未出现,无聊的等待中,单解衣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两个人并肩掠出,朝着雪山之颠而去。

    脚尖在雪地上落下浅浅的痕迹,一双俪影翩跹,相携飞向雪山顶,单解衣调动着体内的真气,生生相息绵绵不绝,没有半分凝滞的现象。

    就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初始那一次截断,是不是只是小小的岔气?

    人影落在雪山顶,这才发觉,这雪上之巅上竟有数十丈之宽,也不是他们想象的雪落堆积,而是结结实实的山壁崖石。

    眼过处,那山壁上,还有数十道剑气划过的痕迹,深深的镌刻在石壁上,纵横交错着。

    “看来,有人比我们还早上来。”单解衣看着那一道道纵横的剑气,手指抚过。

    楚濯霄长长的睫毛轻抖,“这就是昔日‘流云落雨’决斗的地方?”

    “看剑痕,应该是。”她的手划过痕迹,“没想到事隔三十年,我们还能见到他们的惊世之战,若是他日我约人决战,也选这里好了,说不定也有后人赞叹我呢。”

    “只怕没可能。”楚濯霄冷冰冰的回答,浇灭了单解衣心头小小的火焰,“江湖中有几人会傻到应‘紫衣侯’的约战?”

    笑了笑,单解衣目光寻找着火莲花的位置。

    悬崖壁上,红色从石缝中探出,花瓣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她蹲下伸手探了探,差了些许距离。

    悬崖斜斜伸出,下方空荡荡的,火莲花就在伸出的最顶尖位置。

    若要去采,则必然要承受一定的危险,谁也不能肯定那白雪覆盖之下的,究竟是松软的积雪还是坚冰或者石壁,若是积雪,别说采火莲花,就是踏出两步的重量,也有可能让积雪承受不住,断裂坠下。

    这种顾虑,于他们这种武林高手而言,却不需要担心。单解衣想也不想的飘前了两步,脚尖不落半点雪痕。

    手指,轻易的勾上火莲花的边,微抬间,那美丽的花已入手。

    她回首嫣然,手中的火莲花与楚濯霄的笑容遥相呼应,她起身而回,就在站起身的一刹那,丹田中猛的抽了下,被压制的混沌之气突然间冲撞着筋脉。

    疼痛,瞬间袭满全身,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离,气息在身体里乱窜着,半点不受控制。

    身体一重,脚下的积雪坍塌,大块的雪带着她紫色的身影,朝着悬崖下坠去。

    空中的单解衣,单手抽出“雪魄”,贴上崖面,尽全力插上崖壁。动作间,丹田中又是剧烈一疼,别说内力不听指挥,就连身体,都因为这乱窜的真气回到了无法控制的木讷状态。

    身体,就象是从山顶上坠落的雪块一般,冰冷,僵硬。

    一双臂弯,拥上她的身体,手指握着她的脉,双手交叠中捏紧“雪魄”,狠狠插上崖壁。

    尖锐的破空声,划落雪花无数,打上她的脸颊,单解衣却感觉不到冷,因为此刻她身体里的寒气,比着空气更加的冰冷。

    楚濯霄借着“雪魄”的力量,瞬间止住了落势,脚下蹬上崖壁,身体立时上升,眨眼间已回到了雪山顶。

    人才落地,他看向怀中的单解衣,娇艳的容颜已是一片苍白,眉头深蹙,仿佛在尽力克制着什么。

    她此刻要克制的,是那疯狂的想要冲出丹田的混沌之气,所有的功力都疯狂的冲向丹田。

    可以说,她此刻的身体里三股力量在互相拉锯撕扯着,一股热气,一股寒气,昔日都是靠这两股力道压制着丹田中的混沌之气,可当她运转起身体里的两道真气时,她开始感觉到无边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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