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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诊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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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成效也没有。

“可是我不行……”

“为什么?你教得很好啊,小朋友也一直跟我问丽心老师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教。”旁人开始起哄。

“而且丽心的讲道不只小朋友爱听,很多爸爸妈妈也常顺便跟着学习,简单却有内容,很会引发人去思考。”

“郎也很捧丽心的场呢。只要是轮到丽心教儿童主日学时,他一定都会挤在小朋友中一起听。”

子瑜这句笑话当头泼了丽心一桶冷水,僵到不知该如何笑。

“嗯,他对丽心真的好积极,光看他对丽心和其它人的差别待遇就晓得。”

“你也这么觉得?”耶,英雄所见略同。

“那是他……”她慌到结巴。“我没有!我一直……”

“看得出来是他主动。不过我想丽心撑不久,迟早会被攻陷。”

“我没有被攻陷!”

“你显然有。”大伙异口同声。

“老实招供吧。”晓淑嘿嘿嘿。“你们早就对彼此有意思了,现在终于枱面化。什么时候正式定下来啊?”

“我们从来没有提到那种问题!”她急斥。

众人恍然吟哦,了然于心。“原来‘你们’目前还没谈到那些啊。”

啊,白痴!

“喂喂,丽心。”八婆们兴奋地向前倾身,贼头贼脑。“到底郎格非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好神秘喔。”

“我也不太清楚……”虽然约略问过,他却答得随随便便,搞不懂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有接一些翻译的case,因为他翻的速度很快,错误率低,也不太需要事后润稿,所以人家给的价格很不错。但是他有个怪癖,不拿票子只拿银子,”才能现赚现花,一口气揩了了。“其它就是拍拍照片、写写东西之类的,收入怎样我就不晓得了。”

“呃?我还以为他是高薪阶级的咧。”怎么听起来这么阳春?

“看他穿的用的开的吃的,就感觉像个大少。”

他是啊。丽心凄凉暗泣。而且还超难伺候的……

“他没再接触广告业的话,为什么老有很多名人啦俊男美女啦什么的来找他?”

“对啊,你们还记不记得那阵子也跟着郎格非来教会的德国帅哥?简直帅翻了!每次他们两个一起出现,我就好想拿相机拍下来放大展示。”美化市容。

“我们来看今天要讨论的书吧……”

“哎呀,丽心,大家难得听你谈谈你那口子,再多讲一点啦。”

虽然大伙平日没一个敢靠近孤傲不羁的郎大少,对他还是好奇得要死。丽心只能怪自己太猪头,一时说溜了嘴,后患无穷。而且子瑜又在场,害她尴尬得不敢抬眼,拇指也不自觉地猛拨书角,啪啦啪啦响。

她一直都好在意子瑜和他的事,他却只无聊地撂说子瑜是帮他处理经手案件的助理,而且是自愿服役的。哪像她,想狂野地跟她放浪一个晚上还得他三催四请,又拐又骗,比广告客户还难搞定。

可是、可是……

“勒卫是德国流行杂志的AD。”子瑜欣然接口,善良地为大家解惑。“他以前还是模特儿的时候,跟郎曾经合作过,拍摄平面系列广告。现在他做杂志AD了,就想找郎去助阵,替他搞定品牌形象。”

“什么是AD?”

旁人窃问,丽心惶惶摇头。不要问她,子瑜讲的她也是头一次听说,她甚至从没叫他“郎”过……

“不过郎对流行时尚的题材不是很感兴趣。”子瑜无奈地昂首一叹,风韵洒脱。“他比较投入在专题报导的新闻摄影,可是他又不爽被报纸杂志聘为专属摄影师,一直当自由流浪者,我也不晓得该拿他怎么办。”

众家娘子傻眼。

“郎格非在拍什么新闻报导?”

丽心摇头,给人愈问愈难堪。

为什么她总有种感觉……好像子瑜比她更像郎格非的女朋友?她和他应该可以算是一对了吧?他和她的男女关系应该可以胜过他和子瑜的工作关系吧?

但是,每次一碰到子瑜,她就会强烈不安,一切都陷入不确定,被子瑜轻松的优势全面压倒。

“台湾在这方面的土壤比较贫乏,所以他大部分的作品都在海外。像德国明镜周刊啦、美国新闻暨世界报导、国家地理杂志之类的。不过,很麻烦的是,他目前只是马格兰通讯集团的预备成员,我希望他能早点通过准会员资格的鉴定审查。”

柯南一呵。“他居然会是马格兰集团的。”失敬失敬。

“什么?”大家一头雾水。“那是什么东东?”

“国际级的新闻通讯社啦。”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里面目前好像只有两位成员是台湾的。”

“一位。”子瑜悠然摆摆长指。“你说的另外那一个是华裔老外,除了名字是中文,他一个汉字都不会说。”背祖忘宗得很。

哇……“丽心,你男朋友好了不起。”

突来的赞美,令她一怔,不断眨巴着大眼。

“是、是吗?”

“是啊,国际级的新闻摄影师耶。”比八卦狗仔队高级几万倍。

她还算是他女朋友吗?像她这样一问三不知的门外汉,也可以算是他的女朋友?

“你下次怂恿他跟我们一起合拍几张照片啦。人家一直好想跟人秀一下,身边也有这么养眼的帅哥,可是我实在没胆开口叫他做这么低能的事。”

“他却好听你的话。所以,为了我们,去,叫你那口子和我们拍一些亲爱精诚的照片,好让我们身旁的那些猪哥好好自我反省!”

丽心差点掉泪,却又破涕为笑。

她好喜欢姐姐妹妹们的胡说八道,用再平凡不过的话语、再无聊不过的生活琐事,把她和他紧密地牵绊在一起。她现在才发现,她有多需要这种小小的肯定,满足了她既渴望又始终不敢讲的小小幻想。

她是他的女朋友喔。

“我也好想跟他合拍,可是不太可能。”子瑜慨然一哎,别有默契地朝丽心苦笑。“他就要起程去英国了,不是吗?”

众人哀声鬼叫之际,丽心陡然跌落幽黑谷底。

子瑜刚说什么?

“他每次都这样,想跑哪就跑哪,一点也不为旁人着想。他昨天早上一通电话,就害我替他忙了一整天,我自己的工作行程全都被打乱。”

昨天?他昨天才和她碰面,跑到渔人码头边看夏日夜景、边流汗打毛衣,无所事事,言不及义。

为什么都不跟她说他又要出国了?

“咦?丽心?”子瑜仿佛不解地望向她的呆相。“你不知道吗?”

你怎么什么都一问三不知呢?

你这算是什么女朋友啊?

子瑜笑得好不亮丽。

第九章

她定不下心,完全静不下来。

海外图片版权的处理,再版书目的登录,所有的表格制作,全都像浮游生物,在她呆滞的眼瞳前荡来荡去。她解读不出这些东西的意义,也不晓得自己该做什么。

为什么她要拿茶叶?为什么她会跑到影印机前?为什么她要贴邮票?

她应该在弄这一期的书讯落版单才对,为什么却一直窝在厕所洗手?

她该不该打电话跟他问清楚?她可不可以直接兴师问罪?这个感情到底是两个人在谈,还是她一个人在谈?她还要再付出到什么程度,才能得到一些相对的回馈?

他奔驰的速度太凶猛、太猖狂,追得她粉身碎骨。

“嗯?薛丽心呢?”总经理大人御驾亲征,座位上却空无一人。

“刚刚还看到她跑来跑去的。”邻座同事顺便张望。

“那个新来的行政助理呢?”

新人刚好拿着收发传真进来,一抬头就撞见总经理大人。

“有没有看见薛丽心?”

“她申请外出。”新人紧张兮兮地向魁伟笔挺的超级大哥大禀报。“因为郎小姐再版的书出来了,她替郎小姐送新的样书过去。”

大人刚棱的俊容微有抽动,意味不明。

“那你帮我把关于郎小姐那本书的书评报导全找出来。”

“可是我那台电脑有点问题,上网搜寻需要──”

“薛丽心的档案柜里有完整的剪报资料,去找出来。”大人班师回朝之际,不忘冷冷撂下一句,“记得养成剪报的习惯。”

哇咧……都民国几年了,还有人在操持传统手工业?

丽心顶着烈日骄阳,苦苦跑到郎家大门口,手指坚决地黏在电铃上,吵到里头沿路传来暴躁的诅咒。

“丽心?”胡碴大汉惺忪的杀气顿消,抓抓赤露的腹肌放人进来。“你今天没上班?”

“我帮雁非送书来。”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地径自脱鞋入内,迈向闺房。

“雁非不在。”狼口大张,飙泪呵欠。

书袋放到雁非桌上后,她伫立原地,动也不动,视而不见地瞪视塌塌米。

要不要问他?要不要直接说?可是他连说都没跟她说过,教她怎么问?她又该用什么表情去问?装无辜,还是干脆泼妇骂街?

“你下午还要回公司吗?”他睡意浓厚地哑嚷着,人已懒懒地踱到远去的厨房去。

她不知道。别说该怎么问,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开口。

万一这一问,把他问到火大,掉头走人,她该怎么办?

“喂,小朋友。”

她抬眼一愣,仅着一件四角裤的他就杵在她跟前,横眉竖眼,气势逼人。

“我问你几遍了?”

“我不知道……”她一直陷在泥沼里,没注意听。

“就我记得的,只有两遍。”

“喔……”她却连一遍也没听进去。

“一遍是去泡汤的时候,另一遍是去私人健身房的时候。”

“什么?”

“不是吗?”

她搞得满头浆糊,不知道这在鸡同鸭讲些什么。

“所以,我们今天可以再来一遍。”他大大咧着晶亮白牙,嘻嘻嘻地把小人儿拖到浴室去剥光,大玩永浴爱河的游戏。

没两三下,他就藉着替她抹肥皂之名,把她全身上下摸得彻彻底底,炽热难耐。

“别、别这样……”要做就好好做。

“不行,每一个地方都要好好洗干净,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他坚决地在分挂在浴缸两侧的玉腿间,凝眸探索。

豪华的大浴缸内没有水,只有欲意盎然的火热肉体。他歹毒地与她相对而坐,让她当着他的面大大展示她的淫荡。他爱死了她的搞不懂状况,不知道矜持的标准在哪里。

小骑手艰困地呻吟骑上昂扬的种马,随他奔驰,双手却扶不稳他滑润的腹肌,只能环着他颈项,赤裸地紧拥相摩,引发烈火。

灾情一路延烧,在他们淋净回房的途中,一再激越交缠,甚至等不及擦干身子,就滚湿了他房内的被褥。

“不要……这样子好难看。”她难过地颤颤泣求。

“才怪,简直美呆了。”

他带着慵懒的满足,跪立在被褥上,居高俯视瘫躺在他眼下的怯懦娇娃。她羞赧地偏着头咬手指,不敢与他对望,也不想看自己双膝几乎被压上双肩的丑态。

他胜利地高高分钳着她的双踝,痴迷地垂看完全迎向他的柔嫩秘密。他可以同时饱览她妩媚的神情、她丰挺的雪乳、她细致瓣蕊中的幽密。

“这很正常的啦,每个人都是这么做的。”

她也无从确认,电视电影也隐隐约约地差不多是这样。

“你可以看到我们怎么‘在一起’喔。”他巨大而笔直地向下缓慢入侵,强迫她扩张包容的极限。“你看嘛。”

她才不要!

“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干嘛还这么害羞。”他感慨地空出一只手,逗弄全然高高暴露的小花蒂,拧揉它的微弱颤动,观赏它美妙的回应与变化。

她受不了地放声娇啼,又赶紧咬住,丢脸至极。

每次都出那种奇奇怪怪的鬼叫,难听死了。

他却超喜欢这种意志力的挑战,不把她玩弄到哭爹喊娘,他绝不善罢干休。

他在她深处沉重兜转起来,在她女性的嫩蕊上撩拨起来,三不五时弹指在她的易感娇弱上,令她骇然惊叫,弓身抽搐。他会松手吗?怎么可能,她愈有反应的,他愈是努力测试。

“不要……”

“你不要我碰哪里?这里吗?还是这里?”他一面深入进击,一面在开敞的柔嫩间积极搜寻,地毯式地游移。“你不要我怎么样碰你?是不要这样掐,还是不要这样搓?”

她崩溃地扭头尖叫,又紧急咬唇,闷声抽泣。

“啧,到底是怎样嘛?”都不讲话,搞什么啊。

他又一阵胡乱搓揉,便运气聚力,屏息凝心,痛苦咬牙自她的娇嫩中抽身,撑住暴怒的亢奋。

揉也不是,掐也不应。他也没办法了,只好俯身吮吻。

她吓到惊叫,慌乱地想踹开他,双脚却被他高高地分箝在两侧,无能为力。

“原来如此,难怪你对我的手艺没兴趣。”他故意啧啧有声地放浪品尝,赞赏吟哦。“你觉得怎么做会比较好?像这样舔吗?”嗯哼。

停……她狂揪枕头闷声呻吟,控制不了自己微小欲望的欣喜颤动。

“好可爱!”他像发现宝藏似地开心。“你看,你张开眼看一下!”

死也不要!

扫兴。“我还想说以后你搬到我这里,每次我一回家进门的时候,你都这样在玄关打开自己,让这个小可爱迎接我,欢迎我回家。”快快进来。

变态……

“不行,我哪能这样任你摆布。”太没男子气概。“我看算了,还是这样捏捏弄弄就好了。”他的手指同时示范,激得她哀声求饶。

“好了啦……”快点收工行不行?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我再来报复你。像这样……”

没有下文。

这时的屋里没有言语,只有她的痛声高吟,泣诉战栗。他完全沉没在她的开敞间,张口深吮,用舌去感触她的一切细腻情欲。急促的吮弄,啧然翻搅,他在这小小的幽微使尽花招,百般凌辱。她备受折腾,他也折腾,狂暴的亢奋几乎冲破他的自制力。

但是辛苦的代价,果然是甘美的。

她全然激切到以娇躯深深地吸吮住他,强烈地包围着他,将他吮入更神秘的深处。

他粗暴地冲刺,无法克制这样的诡丽诱惑,着魔似地与她激烈纠缠。饱满的雪乳为之颤动,压迫着她,更加娇喘不堪。

他倾身愤恨冲刺,勾着她的腿奔腾。汗水满盈,滴在她湿濡的乳房。红颜酣醉,汗湿的发令他更加狂野,猛烈奔射。

他狂乱拧揉,延烧她的烈火,待他再次重振雄风。

她不知道被他爱了多少次,头昏脑胀,只觉得他的手指似乎不曾在她身下停过。即使休兵熄火,他的手指仍躲在那里蠕动。

奇怪的感觉。

傍晚时分,屋内一片火红,渐趋黑暗。他们赤裸地相依而坐。他环着靠坐在他胸怀的娇软小人儿,享受疲惫的虚脱,以及浓郁的欢爱气息。

好想抽烟……

“不要。”

细嫩的娇嗔,无助得令他怦然心醉。

“我只抽一根烟就好。”乖。

柔弱的小手却虚软地拦住他伸去的大手,把它安置回自己分张的腿间,按在她的柔嫩之上。

“不要停下来。”

他懊恼呻吟,随即咯咯笑个不停。这到底算她赢,还是算他赢?

他突然宠溺地把她搂得好紧好紧,几乎揉进他的骨血里,疼惜不已。她可以跟他一起分享心灵,也可以一起分享肉体。得此宝贝,夫复何求。

“哲心和我妹他们就要回来啰,快把衣服穿上。”

“不要。”

他大感诧异,又有点小小狂喜。“我房门没关,会给人看到喔。”

“不管他们。”

她任性而依恋地蜷在他的怀抱中,天塌下来也不关她的事。难得见她耍脾气,他乐得玩性大发。

“丽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要不要来?”

她娇弱地在他怀中抬望,迷离而神秘。

当初之所以会在这里把自己给他,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依稀听到他可能会去德国发展。她想留下他,所以就傻傻地付出了自己。这次他又要走了,她却已经付不出任何东西,什么也留不住。

她不会笨到以为他会带她去英国,那不符他的本性。

没有错,她确实很了解他,却了解得不够彻底。

他没有带她去英国,而带她去中正机场。

历经漫长的欢爱,她心力交瘁,倚靠在她身侧大口吞噬汉堡的情人臂膀,无神地空望人来人往。

“你不吃吗?”东西就只放在腿上,动也不动。“嘴巴打开,借你吸两口可乐。乖,啊──”

小脸被他环过她肩膀捧住,勾抱着小人儿哄骗进食。

他喂食没两口,实在忍不住,就俯首吻弄起他惹人怜爱的小朋友。他知道她今天不大对劲,却不戳破,不追问,照过他们的恩爱日子,懒得在没意义的问来问去中浪费时光。

“你知道吗?机场是个观察人们的好地方。拥吻也不奇怪,冷漠也不奇怪,伤心也不奇怪,快乐也不奇怪。因为生命在此的交错太短暂,每个人都急着忙自己,没空顾别人。分离与相逢,也太普遍,没有人会稀奇。”

虽是夏夜,机场内仍微寒,她乖巧无依地缩在他臂弯中取暖,倾听醉惑的呢喃。

“离开的人,会期待他将去的地方吗?归来的人,会期待他家乡的迎接吗?”

她随着他奇异的思路一起流浪。

“我到过世界各地的机场,想的都是一样的问题:我到底要去哪里。东方和西方,赤道与两极,再怎么走,也只是支离破碎的画面,除了用来跟人炫耀说我去过哪里哪里,是多么多么有趣,还有什么意义?那些零碎又片面的讯息,增广得了多少见闻?”

是他的心太大,这些薄弱的营养,喂不饱他的狂放。

“你说对了。”

她在他臂弯中一怔,抬眼望他,他却远眺着匆匆来去的人影。

她什么都没说啊。

“格局太小。”

啊?她有讲过?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是很像她会讲的话没错。

“有一次,我躲在主日学的小朋友里面偷偷听你讲课,说救主降生在马槽的事。”

她知道。他甚至不用出现,她就可以浑身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存在。

“一位拯救世人的君王,竟然生在不是人住的地方,畜牲的居所,臭气四溢。可是当时埃及法老的宫廷,今天在哪里?巴比伦皇帝的王宫,今天在哪里?但每年耶诞节的时候,全世界各地都在搬演着马槽里曾诞生的君王,全世界许多人都在纪念,持续两千年。”

“因为那是永恒的。”

“所以我厌烦了我周遭的所有事情,全是暂时的。做一系列得奖广告又如何?大众看一看,惊艳一下,几分钟之后就几乎记不得。拍一些精辨的平面稿又如何?大家看个两眼,嗯,很棒,就没了。可是我却得为这些暂时的东西天天跟人厮杀斗狠,得到的胜利也只是暂时的。年复一年做着同样的事,我觉得我是在耗损自己的老命,赚再多的钱也弥补不回来,顶多能让自己的丧礼办得更豪华一点。”

“幸好你已经离开广告圈。”

“广告圈却没有离开我。”已经推拒得够明显了,还是一样不停找上门。“跟他们没什么理念好谈,谈的全是人事内斗和价码。”

她感慨地用力点头。“真的满烦的。”

“你烦什么?”他好笑地一掌乱揉她的小脑袋瓜,惹得她叽哇叫。

他一把将她捆搂到怀里,亲昵地以脸颊贴在她头顶,抱着他的小朋友,同坐在椅上分享体温。

“你什么时候才肯搬过来跟我住?”

“不行。”

“还想继续跟我搞地下工作?我是没问题,可是你成天一副畏罪潜逃的德行,就算本来不觉得我们有怎样的人也会开始怀疑我们八成已经怎样了。”

“哪样?”

“在一起啊。”他闲闲比个颇下流的手势。“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干脆就在一起算了。”

被人看出来了?她惶然大惊。她已经尽可能地低调行事,为什么还会被人看出来他们发生关系了?

他知道答案,却不跟她讲。干嘛讲啊,每次看她情不自禁朝他流露的依恋和亲昵娇态,他得意得要命,享受都来不及。他还巴不得天下男人都来瞻仰她痴迷他的神情,让他得以炫耀她就是他郎格非的。

“为什么会怀疑是我跟你,而不是你跟子瑜?”她急道。

“谁会怀疑我跟她啊。”这小朋友的智商,有够可疑。

“可是……”他都不觉得子瑜比她更像他的女朋友吗?“她那么了解你……”

“我的家庭医师也很了解我。”不管大肠小肠直肠香肠,了解得一清二楚。“谁会怀疑我跟他是一对?倒是你,我早跟你警告快点换个牙医,你却还跟他旧情绵绵得很,啊?”

小脸蛋被他的右手恶狠狠地捏歪了一边,忍痛含泪。

“我只是去定期复诊和洗牙……”

“还贤慧地替他做业绩?”

“那是儿童主日学的妈妈们请我推荐的。方医师不但很有耐心,也很会安慰病人的紧张情绪,又很细心周到,我才介绍小朋友到那里去。”

“这理由扯得挺像样的嘛,我看你也可以去做广告了。”掰功一流。“勒卫跟你有一腿的事我都还没找你算帐,你就又开始跟伊安互通款曲起来。”真是生意兴隆啊。

“那些我都已经跟你解释过好多遍……”手拿开好不好,这样捏得她脸好痛。“伊安喜欢勒卫,可是勒卫在德国已经有固定男友了……”

“所以你就可以把脚伸到他大腿上?”替他按摩德国香肠?

“他是帮我扭到的脚踝拉回位置!”到底要她讲几遍?“而且他是同性恋者,不会对我……”

“他是双性恋者,而你又像他最爱蹂躏的那一型美少年。”嫌疑可大了。“偏偏你公司里的头头又是个中年单身壮汉,你们平常除了互相仰慕彼此的工作态度,也一定聊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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