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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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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这里有个奇怪的痕迹。”那嫣停下脚步,用手中的灯笼照亮地板上那道似拖曳过的痕迹。

“这里……”料俏抬首四下看了看,“好像是含凉殿后方的废殿。”记得她以前在白日里躲避离萧叨念时,好像曾躲来这里过。

那嫣将手中的灯笼交给她,蹲下身在雪花石板上摸索了半天,接下她的指尖摸到一道缝隙,使劲一推,地板便露出一片空间,她再用力推开时,一道往下的阶梯便呈现在她们的面前。

她讶异地望着下方,“地道?”怎么在这里会有这种东西?

“你想做什么?”料俏伸手捉住两脚已跨进地板下的她。

“下去把事情查清楚。”她盯着料俏生根不动的双脚,“你要不要一道去?”

料俏急急摇首,“我……我不敢去,我留在这里好了。”

“今晚我就去把那个吓你的鬼魂找出来,你在这等着别乱跑。”见她那么害怕,那嫣索性将灯笼留给她并对她交代。

料俏方点头应允,她的身影随即没入地板下,留下料俏一人蹲在地板边守候着宫里一室的幽暗。

地道里的空气出乎她意料的清新,宛如迷宫般深且长的甬道,像静卧在宫殿底下的伏龙,无声地在土里蜿蜒着,在两旁,莫约百步即有一盏人鱼膏点成的烛火,惺忪微弱地照着这个迷宫般的世界,往前行,前方净是一片深不见尽头的冥色,回头看,同样也是幽不可测的黯然。

别无他法,只能循着敲打的音律继续往前走的那嫣,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地底走了多久,愈走愈深也愈走愈靠近那阵敲打声,远处逐渐明亮了起来,再走近,远远即可看见一道令她眼熟的凄迷幽光,掺杂在烛光闪闪烁,然而就在她快步接近时,一直回荡在甬道中的敲打音律倏然而止,余声徐徐盘旋在空气中。

那嫣并没有仔细去探究敲打声是为何而中止,步入瑰丽的烛光下后,是一片偌大的空间,在四周有着更多一模一样的甬道通往四面八方,她实在是难以想像,在这皇城底下竟会有这种地方。

顺着那道引她而来的光芒看去,她不敢置信地停下脚步,抬首看向一面摆放在石桌上的巨大石雕,并瞠大了一双杏眸。

“皓镧?”它怎会在此?

“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了吗?”卧桑侧身靠在石墙边,慢条斯理地欣赏她在荧荧烛火下娴娜的侧影。

她惊愕地旋过身来,在瑰亮的烛火下睨望着他,四下无声中,她忽地明白了一切。

“那晚行窃的人……是你?”她寻寻觅觅的那个人,她极度认为不可能是他的那个人,果真是他?

“是我。”卧桑也不否认,踩着轻快的步伐踱向她。

她怔立在原地,眼看他一步步走来,虽是带着笑,但那笑意却不是她所见过的,那夜的回忆,突然像是倒涌的海水般灌进她的脑海里,迅速地取代了她的怔然,野火燎烧般的红霞放肆地覆上了她的面容。

看出了她此刻在想什么的卧桑,还刻意站在她的面前微弯着身子,坏坏地挑起眉提醒她。

“在你唇上偷了个吻的人,也是我。”是谁偷了皓镧,在她心中并不是那么重要,她所在意的,应该是那个在黑暗里轻薄她的人才是。

那嫣随即转身欲走,他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在她愕然的惊呼未出口前,他已俯下身将它吞没在温暖的唇间。

潮湿的泥土味、灯火燃烧的香料味、秋露白的味道、他一身灼热的气息,在她的鼻尖交织流窜,酥酥融融的暖意自她的头顶罩下,很快地,那份暖意便变了质,像道漩涡般地将她急卷入他的怀里,汪恣地焚烧她。

他的吻,像是个亟欲得到救赎的人,奋力紧捉住唯一的浮木般,无论她怎么逃躲也避不开,只能任他撩起一小撮的星火后,又更放恣尽情获取,直燃起另一阵滔天烈焰,她想逃,他便拥得更紧、吻得更深,一点也不像是那夜的温柔。

喘息未定,她推开他,眼中惊疑闪烁不定,亟欲逃离的欲望鞭策着她的双足,但罗列在她面前的相似甬道却让她一怔,这么多的甬道中,哪一条才是她的来时路?

“我该怎么出去?”莫可奈何地,那嫣只好回过头问那个得意地靠在墙边,冷眼旁观她迷路的卧桑。

“我会领你出去。”他走近她,犹带暖意的大掌紧覆住她的柔荑。

她飞快地抽回手,“这里是哪里?”

“翠微宫地底。”他莞尔地看着她芳容上的倔强和极力掩去的红赧,信步走至石桌旁坐下。

“皇上寝宫的正下方?”她在地底下走得这么远?竟从皇城的一端走至皇城中心来了?

“对。”他扬起一掌,随意地向她介绍四周,“这里是遇有困难,皇家中人可来避祸的地方,也是我常在夜里来晃晃的好地点。”

他常在夜里来这里?那么坐在含凉殿殿廉内的人又是谁?

满脑迷思的那嫣,开始觉得那些累积在她心中的疑题,似乎是要在一夜间全都倾巢而出般地向她压来,不给她消化的时间,像是全都集中在此刻要解开。

她张大了眼看他站在石桌旁,双手拾起石桌上的雕琢工具,籍着烛光熟练地敲打雕凿,而这声音,就是料俏夜夜所听见的怪声,只是……在夜半做石雕?他为何要做这个?

“我没料到你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卧桑在敲打一阵后,停下手边的工作朝她问出他的不解,“告诉我,我是露出了什么破绽才让你找到这?”司棋和离萧是不可能说溜嘴的,她怎会夜半不睡反倒找他找到这来?

“我听见了敲打声。”若不是今晚料俏缠着她让她睡得晚,不然她可能也不会知道他所藏的秘密。

“你听见了?”他邪笑地偏过头睨着她,“怎么,你今晚没喝茶?”

那嫣蹙紧了细眉,“茶?”

“每夜我都会命司棋暗中在你的茶水里下药,以确保你会一觉到天亮,好让你听不见任何声响。”功亏一篑,早知道他就该亲眼看她唱下茶水才让她离开含凉殿。

这么多年了,从未有人发觉过这个地底天地,只因这里的隔音效果极佳,就连居住在正上方翠微宫的皇帝,也未曾发现过此地的存在,只是在这通往皇城四面八方的地底甬道中,就只有通往太极宫的甬道隔音效果不佳,害得他得对不是心腹的她们千防万防。

丝丝的怒意泛过她的小脸,怪不得她每晚都睡得那么沉,也从没听过什么声音,原来就是他的原因!

“料俏呢?你也对她下药?”在她们这两个外来客里头,他若要防人,应该不只会防她一人。

“我没对她下药。”他的表情很不以为然,“随口讲个故事就可以打发她了,何需大费周章?”

“为何要对我下药?”知道他在这里做石雕又如何?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会对你下药,是因为你生性多疑,你的心太细了,所以你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搁下工具拍去手中的石屑,起身迎视她愤怒的杏眸,“让你在我的身边待久了,一定会被你给看出端倪来,我不想太早让你知道你不该知道的事。”

“不该知道的事?”她冷冷低哼,“例如你盗皓镧的这件事?”

“我不是盗,我是让它物归原主,这颗皓镧本就是太极宫内的失物。”他徐笑地摇首,说得比她更冠冕堂皇。“我不过是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而已,何来盗窃之说?若要说起真正的偷儿那也该是料俏,而你呢,你则是藏赃的共犯。”

那嫣的小睑霎时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那件事,他并不是个镇日埋首国事,对国事外都一无所觉的太子,他什么都知道。

她不服输地扬高小巧的下颔,“区区一颗皓镧,它到底有什么魅力,竟能劳动你这位太子夜半出宫把它找回来?”

“它的魅力在此。”他朝她招招手,引来烛火让她看仔细他手中正在雕琢的东西。

那嫣犹豫半晌,才驱步向他走近,偏着头在烛火下看向那幅尚未完成的石雕。

卧桑站在她的身旁向她介绍,“这是我在我父星大寿之日,也是我大婚之日将要献给他的礼物。”

九龙夺珠?他刻这个做什么?

那嫣静静地看着烛下的石雕,石雕的正中央,腾了一个空位,似乎是预留给那颗被他拿来当龙珠镶嵌用的皓镧,而在皓镧的四周,则是镌刻着九条齐欲夺珠的各式蛟龙。

看了半天后,她发现这幅九龙夺珠石雕和她以往所见过的不同。

在九龙中,她不但看不清为首的首龙,而且如果他是想要用皓镧当作龙珠的话,为什么他不把皓镧放在首龙的面前?反而让九条蛟龙在这面石雕上都处于相同的地位,一同追逐竞争那颗皓镧?

她揉揉双眼,再低首仔细端详他所刻出的每条龙,在正东的方向有条形色特别模糊看不清楚模样的首龙,以它的方位、上头所篆写的刻造时辰来看,它是属于易象中的某一卦。

“藏龙现形?”他怎么也知道这个卦象?

卧桑对她相当激赏,“看来,你也深谙易理。”

“为什么要送皇上这种东西?”她忍不住捉紧他的衣衫质问:“你的这幅石雕是在暗示些什么?”在圣上星诞之日送这个,他到底有什么居心?

他冷冷地笑了出来,“你说呢?”

那嫣缓缓撒开双手,身后不由自主地泛过一阵寒颤。

烛火下,她赫然发现在她的眼前,有个令她全然陌生的太子,此刻他那冷魅邪恶的神情,让她简直无法想像他就是她所认识的卧桑。

不,应该说,他根本就不是卧桑,这种神情、这种心思,他不是那个生性温柔待人宽厚的太子殿下。

“你到底是谁?”她一定得问,因为即使他的容貌未变,可是他却已不再是她心目中的他。

“太子卧桑。”他挑挑眉,似乎对她会有这种反应早就心里有数。

“不……”她拒绝相信,直摇着螓首步步往后退,“你不是他。”

“我是。”他伸手将想逃的她给拉回怀里,用一双大掌困住她,“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只见过白日里的那个假太子,却还没见过……”他垂首低靠在她耳际,邪魅的轻笑声窜进她的耳里,“夜里的这个真太子。”

第五章

“卧桑他人呢?”

看守在含凉殿前的离萧愣了愣,没料到料俏会突然在这个时辰跑来这里问他这问题,才慌忙把身后的殿门关上回过头来时,就已被来势汹汹的料悄给捉紧衣领。

“殿下他……”不好,她的模样看来好像很火大,是谁在半夜招意她了?

料俏盛气凌人地逼近他,缓缓将他、心虚的脸庞拉得更低。

“他在哪里?”打从那嫣从地道里爬上来后,她就有满肠满肚的火气要来找人算帐。

“他……他不就在里头?”离萧再一次用上回的把戏,一手指着殿内帘上的人影想打发过去。

料消用力扯紧他,“还想骗我?”这座太极宫的人没一个会说真话就算了,没想到就连耿直的他也会骗人。

他不安的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我、我……没有啊……”怎么办?说谎这门学问他真的很不拿手。

伴着那嫣自暗处缓步踱出的卧桑,对那个涨红了脸也说不出个像样谎话的离萧叹了一口气。

“离萧。”卧桑适时的出声为他解围,“穿帮了,别装了。”

他满腹诧闷地回过头,“殿下,你怎么:!”

“说!”料俏一手指向殿内帘后的人影,“现在待在里头的那个人是谁?”既然正主儿就在这,那么裒头的那个一定是假冒的。

离萧没好气地撒撇嘴角,“你不会自己进去看看?”

事实往往都是被掩盖血在假面下的。会田料俏踩着忿忿的步伐闯入殿内,一把揭开御帘后,她发现,这句话在太极宫内立即就可以得到印证。

“是你?”她气岔地瞪着坐在帘后权充太子影子的司棋,“你们居然玩这种把戏骗我?”就为了不让她察觉卧桑在暗地里做了什么好事,他们胡言出把她吓得半死的鬼故事也就罢了,没想到他们还有这种欺人的手段。

“骗你?你又不是头一个被我们骗的。”眼看被拆穿了,司棋也懒得再遮遮掩掩,“我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在帮殿下行骗了。”

“为什么你们要帮卧桑?”他们两个不是管得卧桑很严吗?竟还会纵容他在夜里搞鬼?

他比她还有怨言,“我也不想帮殿下做这种事啊,这事若被上头的人知道,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想掉脑袋你还敢帮他冒充太子?”

“他是主我是从,他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不帮他的话,我还不是一样得掉脑袋?”

她以为他很爱做这种瞒天过海的差事吗?他还不是被人逼的?

她点点头,“说得也是。”

“司棋,你怨言满多的嘛。”不知何时已坐在殿内优闲品茗的卧桑,冷眸淡淡别他一眼,把他看得头皮发麻。

司棋忙垂下头频转着十指,“事实是如此嘛……”

“你常在半夜溜出宫去吗?”头1回见到卧桑变睑的料俏,好奇地坐至他身边探问。

卧桑一点都不掩藏,还大剌刺地承认,“几乎每晚我都会出宫溜溜。”这就是司棋和离萧睡眠不足的原因。

“每晚?”料俏一双柳眉扬得高高的,眼中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那平常夜里是谁坐在帘后?”那个司棋不会每夜都被迫做这种提心吊胆的事吧?

卧桑大方地伸手指向司棋,“他在夜里冒充太子已经很多年了。”只要有这个身形与他差不多的司棋在,他就可以爱上哪就上哪,全无后顾之忧。

“司棋,”她蹦蹦跳跳地来到司棋的面前紧握住他的手。

司棋纳闷地瞅着她怪异的笑睑,“做什么?”

“既然你有办法假冒太子,那你有没有办法假冒太子妃?”卧桑这主意太好了,往后就换她出宫去溜溜。

离萧气急败坏的声音随即插了进来,“你休想!”她果然又想不安于室。

“你别又来了!”料俏告饶地皱着眉,“时时刻刻都要管着我,你到底值不值?”

在他们两个又吵起来时,司棋先奇Qisuu。сom书一步离开战区,方一回头,却看见卧桑坐在桌边把玩着手里的某个东西。

“殿……殿下……”老天,他会不会是看错了?

“嗯?”卧桑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司棋冷汗直流地指着他手上的东西问:“你……是上哪拿来这个东西的?”为什么这个会要人命的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翠微宫。”卧桑看了一眼,随手将它扔给刷白了一张脸,七手八脚接住它的司棋。

静站在一旁不语的那嫣,也在转过芳颊时看到了那个大名鼎鼎的玩意,一张花样的小口,霎时变得跟司棋一样苍白无色,而离萧则是额上覆上了颗颗冷汗,唯独不了解状况的料俏很是纳闷,不知他们的脸色怎么变得那么难看。

料俏探头探脑地来到司棋面前,低首着着他两手紧捧的东西,放眼看去,是一只宝光铄铄、照人颜面,方圆四寸,上刻有五龙交钮,旁缺一角以金镶补,下有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印玺,她随即换上与其他人相同的如临大敌的模样。

她颤颤地指着它,“这、这该不会是……”

“是什么?”卧桑一脸惬意地抚着下颔,神情愉快地欣赏她花容失色的娇颜。

她小心的求证,“传国玉玺?”这个束西不是应该在皇上那边吗?他是怎么到手的?

他该不会是用得到皓镧的手法把它拿过来的吧?

“正是。”他大大方方地点了个头,就见所有人动作一致地退离他远远的。

料俏的额际流过丝丝冷汗,“你……拿它来做什么?”要命,卧桑是想玩他们的命吗?

卧桑懒洋洋地耸着肩,“我只是想查一查藏在玉玺里头的某个秘密。”

“你查完了吗?”众人异口同声问向他。

“查完了。”他早就做完坏事了,只是忙得没空去完璧归赵而已。

司棋忙推着离萧,“快把它放回翠微宫去!”被人知道的话,在场除了卧桑之外,其他人恐怕都要被推出千门外。

“喂,他常常做这类高危险的事吗?”被吓出1身冷汗的料俏,按著有些无力的心脏靠在司棋的身旁问。

司棋苦情地皱紧了一双眉,“他三不五时就在做……”绝对不会有人相信,这个太子每每入了夜就露出他的本性来,什么英明神武、众皇子的典范?那都是他白日用来欺骗世人的!

“这个太子太危险了……”她有些消受不了地坐下,感觉自己需要去冲杯浓茶来压压惊。

卧桑任由司棋拉着料俏躲至殿外絮絮叨叨地抱怨,只是扬高了一双剑眉,走向殿内的角落看着神情凝重的那嫣。

“从地道出来后你就一直很沉默。”他走至她的面前一手抬起她的脸庞,“怎么,没话要对我说?”

那嫣锐利的目光随即迎上他,“盗皓镧,叫料俏进宫。散布鬼怪流言、遭刺客袭击,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不全是。”卧桑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撇得很清楚,“至少那些想行刺我的刺客我就不曾安排过。”他还没闲到派人来杀自己。

“为什么你要做这些事?”她真不懂,以他如此权望皆备的身份,他何需暗地里背着人做这些与他身份不合的事?

卧桑倾身在她面前,靠在她的唇边低喃,“我当然不是闲着无聊或是闷得慌,我所做的每件事,所走的每步路都如弈棋,每一步,都有着我的目的。”

“目的?”她用力推开面颊上这阵火热气息的来源。

“是啊。”他伸手拍拍自已被拒的胸膛,夹带着阴沉的眸光抬起头来,“很可惜,我不是你想像中那个忧国忧民的好好太子,我是个善于功心计、胸怀目的,什么都能做也敢去做的太子。”

那嫣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这就是她一直在追逐的身影?为何他眼底的温柔全都消逝无踪了?昔日的那个卧桑呢?他又是到哪去了?

她不分清此刻心底的那份感觉是什么,是怅然若空?还是悔意深深?驱不走的荒凉将她层层笼住。

早知道,假象后的真相是如此让人难上接受,她情愿不去探索她所想知道的那些,她宁愿,还是捉不到那道影子继续在心底藏着一个迷,也不至于此刻她得去接受这血淋淋的现实人生。

卧桑不以为然地看着她此刻冷漠的神情,在她的眉宇之间,他清楚地看见深深的遗憾事和惊愕过后的失落。

他扬着笑,“你很失望?”

“白日和夜里这两个你,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她幽幽地问。

“都是,也都不是。真真假假,又有谁分得清?”他闲适地把玩着十指,四两拨千金地挡掉她的问题。

“我不管你是个怎样的人,也不想去问你究竟是想做什么,但请你在做任何事之前三思,不要忘了,在你的身上有很多人的未来。”他爱怎么做那是他的自由,只是他不能不顾虑到环绕在他身边的人。

“我的身上,也有你的未来吗?”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刃,措手不及地插进她的心底。

千丝万缕的情意瞬间回到她的面前,在她的胸臆间紧才着他的气息,让她忍不住别过芳颊不置一词。

现在的他,说起那暧昧不明的话比往常露骨多了,仿佛就快向她挑明了似的,也不怕他人会误解。这让她想起,在地底时他那记几欲逼人窒息的吻,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机会也不敢去问他吻她的原因是什么。

“你曾听过那块玉玺的故事吧?”他兴致很好地以指刮着她红艳的面颊,凑在她耳畔低低的问:“当年秦昭王愿用十五座城池和赵王交换和氏璧玉,你想,我愿用什么来交换那块传国玉玺?”

“你在说什么?”那嫣征了怔,自他指尖传来的寒意迅速漫过她全身。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藏龙现形的?”他的指尖不疾不徐地滑过她娇嫩的唇瓣—“在那九龙夺珠壁上,我并没刻上。”

那嫣存疑地望向他的眼眸,他说过,他做的每件事,都有着他的目的,那此刻的他有什么目的?为何他会提起那块九龙夺珠壁?他很在意它?

他缓缓推敲,“你曾用易经占过我?”没想到,她还有那个、心思来研究他。

“对。”她没有否认,仍旧静静地等着他背后的目的。

“那想必你一定知道下一卦用九是什么,对不对?”能够一眼看出藏龙现形的人普天下并不多,而她能够看出并询问他有何目的,这代表她知道得一定不少,又或许,她知道得可能太多。

她掩着芳唇,“你怎么可能……”他是会读心吗?就算他上一卦占得跟她一模一样,他也不可能下一卦又占得和她完全相同,除非是天意,这世上是不可能会有这种巧合的……

脑中一闪而过的答案,令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群龙无首!是天意?

原来,那一卦所指的不是他,它所指的是……

“用九,群龙无首。”仿佛要看赛她一般,卧桑黑潭般令人沦陷的眼瞳紧紧掳获她,“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她忙不迭地否认,心跳飞快得有如擂鼓。

卧桑顿了顿,盯审着她抗拒的眼眸,从她的杏眸里,看出了她全盘皆知,却又不愿涉入的心态,同时也感觉出,她正想不奢痕迹的离开他。

他一掌悄悄覆上她的腰肢,在她想抽身而退时截住她,而后缓缓收拢了双臂,将她困囿进他的怀里无处遁逃。

“我会让你知道的。”她愈是要躲,他愈是要把它用力揭开来。

“不要告诉我……”那嫣惶惶地摇首,两手直推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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