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凭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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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别说傻话了，哪个女人不想做母亲？，我怎么可以剥夺你做母亲的权利呢？想要的时候就要，马跃明也会愿意要你们自己的孩子的。”

方芳沉默了一会儿，坚定地说：“姐，就算我会要我自己的孩子，我也会一如既往地对钊钊好，我向你保证。”

江亦澜欣慰地笑了，她相信这姑娘的话。

“芳，明天我就搬走，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剩下的东西你自己好好收拾一下，不想要的就送给乡下的亲戚，买些新的东西装扮一下你的家，我就不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这么急吗？你再呆些日子吧。”

“不了。我工作已经辞了，现在一身轻松，我想要做好多事，都快迫不急待了，呵呵。我走以后，你尽快把家收拾一下，然后好好学英语，过些日子可能就要报考了，你得做好准备，马跃明才能帮上忙，把关系定了是重要的。”

“我会的，姐。”方芳眼睛湿润了，表姐还像从前一样关心她。

两个人又聊了些东西，后来就沉默了，可是谁也没睡着。

正文　六（5）

江亦澜搬出了自己住了快十年的家。走的时候钊钊上学去了，她是故意趁着钊钊不在家才走的，要不然自己会哭成泪人的。马跃明和方芳都哭了，江亦澜没哭。她微笑与表妹和曾经的丈夫告别，并祝福他们一生幸福。

江亦澜把东西搬去了韩雪家，在临河市她还有些事情要做。罗璇要她去她家，因为她家比较宽敞，但是江亦澜拒绝了，她看不上周志峰，也看不惯罗璇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假惺惺的爱意。罗璇知道江亦澜看不上周志峰，自己也正有闹心事，就没强留。

过完春节，罗璇和乔远山之间彻底完了，她的希望的肥皂泡破灭了。在她多次短信追问之后，乔远山打来一次电话言明了自己的态度，他说他不可能离婚，这对他的仕途影响太大了，他不可能做那么不明智的事。另外，罗璇也不适合他，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也不会快乐。以后两个人还可以当好朋友，有什么事尽管找他。

罗璇把电话摔了。她恨。可是恨谁呢？是自己主动找上人家的，是自己在人家面前宽衣解带的。是自己想攀上这棵高枝儿的。还能怎么样？自己的初衷本来就是报复周志峰的。如果仅仅是为了初衷，她罗璇早已经解恨了，此刻又何必不畅快？

过完春节，周志峰又开始忙了。每天都很晚回家，有时还要连续出差好几天。罗璇还是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把孩子照顾得周周到到。这两点*从来没有怠慢过，这是罗璇的特点。可是她的心里却一直很不平静。这一段时间，她跟两个好朋友也不说心里话了。三个人也没怎么见面，电话里她总是说周志峰对她如何如何的好，她感觉多么多么幸福。虽然自己也觉得两个好朋友恐怕不会相信，但是她就想那么说。她不想说她的失意。越是这样虚伪，她心里越难受。她一直没跟好朋友说乔远山的事，她本来是想给她们一个惊喜，让她羡慕自己的本事，可是后来事情发生了变故，她更张不开口了，她觉得没面子，她罗璇怎么会被人家给耍了呢？可是事实*就是被耍了，乔远山*的床，大约是解了心头之恨了。可是自己呢？一种屈辱感不时地在罗璇的胸中徘徊，这种感觉不时地使她想疯，想大喊大叫，可是她不能。她同样是一个冷静的人，她在考虑怎么样扭转一下这个局面，让自己从这种失败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好朋友江亦澜离婚了，这很出乎她的意料，本来她以为世上还有一个不为*所动的男人，现在看来她还是幼稚，世上本不存在这样的男人的，自己为什么要给他马跃明戴上这样一顶光环呢？

这几天三个好朋友正在筹划最后一次聚会，就定在明天。聚会过后，江亦澜就走了，想到这，罗璇不免有些伤感。茫茫人海，自己却只有这两个好朋友，而如今又要有一个远走他乡，为什么啊？人生为什么是这样的？为什么都不能快快乐乐的，幸幸福福的，团团圆圆的？

周志峰还是老样子。罗璇不知道周志峰和她复婚到底为了什么？如果还爱她，为什么对她这样冷淡？他还是从来不和她聊天，什么事也不跟她说。如果罗璇寻问他工作的事，他都会说，这不用你*心。他还是和她像往常一样*，可是罗璇觉得这有些像例行公事。他的钱罗璇还是随便花，花得她都腻了。可是心情就是没办法改变，那种空虚寂寞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幸好还有俏俏，小姑娘继承了父母的优点，长相俊俏，行为乖巧，小嘴特别会哄人。只有和女儿在　时罗璇才感觉到真正的幸福，做母亲的幸福，周志峰不在家的时候，罗璇就带女儿出去，孩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她也跟着玩，尖叫着坐游乐场里面的飞车，享受那种刺激带来的欢畅和痛快。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能忘了情感上的空虚失落。

罗璇就剩最后一招了，她还有宋伟这张牌，她不知道宋伟能不能让她失望，她不知道宋伟能不能如他所说的帮得到她。如果他能实现她的愿望，她宁愿不惜一切代价。这几天她联系他，他说在外地，等回来就找她。

正文　六（6）

江亦澜住在了韩雪家。王磊知道她离婚了，心里一定不好受，就主动提出不回来住了，就在公司住几天，让姐俩好好聊聊。

“你老公可真好，这么善解人意。”江亦澜说这句话时不由得想起了马跃明。马跃明也是这样的，甚至比王磊还要体贴。

“是啊，是啊，我也承认这点。”韩雪点头称是。江亦澜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她为她感到欣慰，毕竟她还有一个幸福的家。

晚上，把儿子安排睡下以后，韩雪过来钻进江亦澜的被窝，紧紧地搂着她。

“干嘛！”江亦澜嘴里笑着说，双臂却也紧紧地抱住了韩雪，两个好朋友此刻的心也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亦澜，真的有好多话要和你说，感觉就好像我们有几辈子没见过了似的。”

“说吧，说吧，今晚我们聊个通宵，把我们想要说的都说完。”

韩雪却不知从哪说起了，半晌，两个人都笑了。

“还是先说说你的安排吧，打算去哪里？”韩雪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

“我也还没定下来，北京，上海，深圳，都有我高中的同学，我打算先玩一圈，然后看哪个城市更适合我吧。”

“唉，这份婚姻就这么结束了，我都觉得可惜，其实马跃明这样的好男人不太好找了，你说呢？放弃他你后悔不？”

“结束就结束了，说什么也没用了，我现在只希望他和方芳能善始善终。”

“别光想别人，想想你自己，那你以后还找不找了？”

“嗨，还找什么呀？就我这样的，哪个男人愿意要我？以后我就会像一片浮萍，到处飘荡，飘到哪算哪。”

“别说得这么伤感，你这么好的女人，应该会有一个好的归宿的，没准什么时候你这毛病就好了呢。”

说得江亦澜笑了。

“笑什么嘛，人家说真的。”韩雪噘嘴，她从心底里心疼江亦澜，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啊，怎么就有这么个毛病？本来她已经很幸运遇上了一个那么好的男人，却拱手让人了，自己落得个形单影只，一个女人，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你放心，”江亦澜拍着韩雪的背，轻轻说，“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简单的生活更适合我，除了想钊钊，没有什么会让我难过的了，等落下脚后，我想考研，继续深造，婚姻已经失败了，我不能让事业再失败了，一个人的日子，大约最适合学习了吧。”

“你这么聪明能干，一定会如愿以偿的。”韩雪听了江亦澜这话，不觉为她高兴起来，她知道好朋友有这个能力，同时她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江亦澜一直都是个上进的人，孤单的日子里不学习还能干什么去？

“谢谢夸奖了，”江亦澜笑说，“我的蓝图规划好了，现在听听你的，你有什么打算？”

“我啊，经过了这么多，我想明白了，”韩雪叹了口气，“你看你，那么好的马跃明，说放弃就放弃了，我一想到王磊，就觉得我对不起他的太多了，如果我跟了顾雨宁去了，我还是不是人啊？当初和姓蔡的搅到一起，是因为当时还没有王磊，而后来受他胁迫，总归也不是我自愿的，现在终于摆脱了他的魔掌，我都觉得我的世界空前的光明敞亮，我想和王磊好好过日子，再也不想其它的了。”

“可是顾雨宁那里的诱惑多大啊，连我都觉得来之不易的，你就这样放弃了？舍得吗？”

“我这些天就想这件事了，正好他出国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他，等他回来，我会好好跟他谈谈，他给了我爱情，我已经得到了，爱一个人也不必非得占有他吧，放在心里也许更美。不然我就是去当一个纯粹的第三者了，我还要让孩子失去父亲的爱，你说我做得到吗？思来想去，我还是放弃的好，你说呢？”

江亦澜竖起大拇指，“好，韩雪，说得好，本来我是想帮你分析利弊的，看来你都看清楚了，放弃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我主要还是舍不得王磊，这么多年了，我感觉我和他已经紧紧连在一起了，虽然没有那么美丽的爱情，可是那份亲情却已经非常浓厚了，我根本割舍不掉的。还有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对不起他，这件事虽然烂在肚子里，可是终归我还是有愧于他，我怎么可以再伤害他？”

“这么多年，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江亦澜终于问出了这句她一直很想知道的话。

“我也不知道，结婚那天晚上，我真的很担心他发现我不是*会怎么样，事先我也没敢跟他说，结果一直到现在他也没问过什么，婚前的任何事他都没问过。婚后的事我一直做得很隐蔽的，我觉得他应该是不知道，哪个男人会能容忍这种事呢？”

“嗯，”江亦澜同意，“怎么会有人不了解*这回事呢？他是因为爱你才接受这个事实的，同时他怕你为难，怕你受伤害才一直绝口不提的，这样想来，王磊才是真正的男人，至于后来的事你千万要封住口，那头我已经替你摆平了，你放心，这件事就烂在我们三个人的肚子里了，千万不要伤害王磊，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这样我才放心呢。”

韩雪点头答应。心里面非常感激江亦澜，还有谁能这样帮她啊！

两个人真的聊个通宵，聊到未来，聊到过去，聊到那些美好的青春年少的日子，也聊到了罗璇。到了天色泛白的时候，两个人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正文　六（７）

中午，江亦澜来到黑马西餐厅，她是来赴约的。来到事先定好的单间，宋伟已经在那等她了。

“你好。”宋伟没有像往常那样跟江亦澜玩笑，他知道她离婚了，并且要离开这座城市，这种情况下怎么开得出玩笑？

“你好，”江亦澜回应宋伟的问好，一边把风衣脱下来。离婚那天下午，江亦澜就把头发剪了，刚过耳边，又把边缘烫成了外翻的样式，看起来特别有一种古典的韵味。今天她身了一件高领的白毛衣，更显得高雅端庄。宋伟看着她，心里有些心疼，这样好的一个女人，却落得这样的结局，真是不公平啊，可惜他宋伟没这个福气，不能怜香惜玉啊！

“想什么呢？”

江亦澜的问话把宋伟惊了一下，想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打岔说：“没什么，没什么，菜我已经点好了，饿了吧？”

两个人一边吃着，一边闲聊着。江亦澜因为头晚一夜没睡，脸色显得有些不好。

“多吃点，看脸色都不好看了，不管怎么着自己的身体得照顾好了，可不能对不起自己。”宋伟说。

“哦，没什么的，我想得开，是昨晚和韩雪聊通宵了，所以才这样的，没事。”

“和韩雪？怎么没有罗璇吗？”宋伟问。

“没有，我们三个今晚聚，我现在住在韩雪家呢。”

“能跟我说说为什么离婚吗？”宋伟试探着问。

江亦澜看着他，平静地笑了笑，“当然可以。”她摆弄着手里的酒杯，悠悠地说，“其实这事得从十几年前说起了，我二十来岁的时候，喜欢一个男孩子，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喜欢，本来我以为我会和他天长地久，可是没想到他居然选择了我的同桌。他伤害了我，伤得我到现在都没缓过来。马跃明对我好，好得有时候我都觉得承受不住，但是我对他不好，我扭转不过来我的伤痛，这些年我们的婚姻是惨淡的，外人看不出来，我们自己知道裂隙有多大。现在，他爱上了我的表妹，我解脱了，我还给他一份幸福。就这样的。”

江亦澜淡淡地诉说她的故事，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就像是在讲别人家的故事。

宋伟呆住了，他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本来他以为江亦澜很受伤，他还在琢磨着花钱找一伙人收拾一下马跃明给江亦澜出口恶气。这么一听，江亦澜根本不恨马跃明，甚至还认为是自己对不起他，看来自己当初的想法又是自作多情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女人很蠢很傻？”江亦澜看宋伟没作声，就笑着调侃一句。

“啊，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很意外，”宋伟连忙说，“我也不会劝人，也不知该怎么说，你们已经离了，说什么都没用了吧，呵呵，只是，你以后怎么办，有什么打算吗？”

江亦澜叹口气，“这个城市有太多我不愿面对的东西，过几天我就走了，说不定留在哪里，可能会是南方吧，先玩一圈，散散心，然后打算考研，当个老学究，呵呵，婚姻失败了，事业得倔起呀。”

“就没一点儿值得留恋的东西？”宋伟不甘心地问。

“我儿子呀，当*怎么会不想自己的孩子？他是我的牵挂。”江亦澜说着抬头看着宋伟，轻轻微笑说，“当然还有你这个朋友，以后不会再有人像你这样逗我开心了。”

“真的吗？你会想我吗？”

“我会的。”江亦澜微笑。

宋伟只觉得心疼，他真舍不得眼前这个女人走，可是他知道他是留不住她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宋伟想起罗璇，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你说罗璇这个人怎么样？”他问。

“为什么问到她？”江亦澜诧异。

“最近她总是和我联系，态度挺那个的。”

江亦澜吃了一惊，罗璇又要搞什么名堂？

“那你什么态度？”江亦澜不由得问。

“我嘛，你知道我爱女人，像罗璇那样的女人，嘿嘿，想不让我动心也不行啊。”

江亦澜有些恼，“她也想跟你……？”

“不瞒你说，她有那意思，但似乎是还有别的目的，她可不简单，呵呵。”

江亦澜信。罗璇她太了解了，她可不会做亏本买卖，罗璇跟他肯定不会为了钱，她有的是钱花。看上他了？不可能，以罗璇的性格，不可能看上宋伟这样的人。那为什么呢？空虚？打发寂寞？她还不至于堕落到这个地步吧？

“宋伟，她是我的好朋友，你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得为你们负责，我不能不管，如果你们是真的两情相悦，我无话可说，但是如果说她有什么目的，那可就不同了，我太了解她了，我不希望你们俩个任一方受到伤害或损失。今天你就告诉我，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宋伟喜欢江亦澜管他的事，喜欢她现在的态度，“嗯，她也没太明说，不过我能听出来，她是想通过我把关系调到省城。”

“调去省城？她要干嘛？”江亦澜很吃惊。

“不知道，她最近一直约我呢，估计是要说这事，我打算就这几天找她呢。”

“你说实话，能做到吗？”

宋伟看到江亦澜一脸严肃。他低下头，支吾着说，“呵呵，不怕你笑话，以前跟我的那些女孩子，三两万块钱就能打发了，我还真没投入过太大的资本。”

“你就说你能不能做到。”江亦澜逼问。

宋伟脸红了，“调去省城，那得多大资本啊，动用关系不说，钱得多少？十万八万能下来？不可能。要是她能自己出钱，让我动动关系或许差不多。”

江亦澜看着眼前的宋伟，无可奈何地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要不是我们朋友一场，我非煽你两个耳光不可，当然了，这也不全怪你。宋伟，我跟你说，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答应她，不然你会伤害她的，她受过的伤害不少了，你别趁火打劫，好不好？”

宋伟讪讪地点头。

“听我的话，对你有好处，好吗？别去招惹她。她不缺钱花，她不是没见过钱的小姑娘。但是她也没那么多钱办关系，钱是周志峰的，她有花的权利，但大笔钱她是得不到的，那不可能，你舍不出资本来，恐怕你对她就没什么意义了，明白吗？”

宋伟羞愧地低下头，他看到了江亦澜脸上的真诚，他知道她也是为了他好。

“我希望我的每个朋友都不要受到伤害，都幸福，都平安。”江亦澜幽幽地说。此时的她在宋伟眼中就像是一尊平静，详和的女神。

“我也希望你幸福，平安，永远不再受到伤害。”宋伟有些激动，眼睛有些湿润，他觉得他好些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正文　六（８）

晚上，三个好朋友又聚到一起，在饭店的雅间里，好朋友们落了座，罗璇不待别人开口，就先要了一打啤酒。江亦澜和韩雪早都看出了她的不正常，脸色阴沉沉的，怪吓人。

“璇子，怎么啦？”江亦澜忍不住问。

“干嘛要那么多啤酒？”韩雪也小心奕奕地问。

罗璇在鼻子里笑了一下，“借酒消愁啊！”

江亦澜和韩雪面面相觑，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服务员把酒端了上来，“请问各位女士，先打开几瓶？”

“都打开。”罗璇生硬地说，也不让两个朋友，自己拿起杯倒满了就干，一口气喝了一瓶。

两个朋友都傻了，她现在的样子怎么和当初发现周志峰负心时一模一样？

一边一个，江亦澜和韩雪拉住了罗璇的胳膊，制止了她的疯狂举动。

“干什么你？不要命了？”江亦澜厉声说。

罗璇抬头看着江亦澜，苦笑，“亦澜，本来这回聚会是应该你是主角的，你离婚了，姐妹们应该好好安慰你，好好听你的心声，可是，我做不到了，我觉得我现在还不如你，我比你还惨。”

“没关系，我本来也没什么事，不用管我，说说你到底怎么啦？”

罗璇把三个酒杯都斟满，“咱们姐妹恐怕以后相聚的日子不多了，今天咱们就喝个痛快怎么样？就算是你们不想喝，当陪我喝如何？”

“那就喝个痛快。”江亦澜举杯。

“我也想喝，没问题，来，干。”韩雪也把杯举起来，三个人一饮而尽。

三个好朋友连干三杯。

“好，和你们俩在一起就是痛快。”罗璇叫道。

“或许只有我们三个在一起时才能真正做到毫无顾忌，畅快淋漓。”韩雪也叹道。

江亦澜给两个姐妹夹了菜，“咱可不能光喝酒不吃菜，会伤了胃的，咱们一边吃着，一边喝着，听听璇子说说心事，好不好？”

罗璇又干了一杯，“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了，不说我就得憋屈死，说了，又怕你们看不起我。我现在都看不起我自己。”

“别胡说，你永远是我们的好朋友，什么看不看得起的？”韩雪说。

“再者，你不跟我们说还跟谁说去？”江亦澜也说。

“是啊，我不跟你们说还跟谁说去，”罗璇苦笑着，“当初我和周志峰复婚，就是想报复他，让他也尝尝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睡觉的滋味，搞他个身败名裂。我找的那个男人就是当初和周志峰好的那个女人的丈夫，我觉得这更有说服力，可是我一见到那个男人，就爱上了他，他人长得好，有才华，还有很好的发展前途，我就想，要是能跟上他，甩了姓周的，我得多得意啊，多有面子啊，一想到甩周志峰时的情景，我就忍不住得意地笑啊，为了能打动那个人，我使尽了浑身解数，甚至不惜和他上床，可是，上了床以后，他就不理我了，我知道了，他根本就不爱我，他和我来往，也是在解他的心头之恨，他上了勾引他老婆的男人的老婆的床，哈哈，他一定非常解恨，是不是？”

罗璇大笑着趴在桌上，眼泪滚落下来。

江亦澜和韩雪目瞪口呆。

“我和他上了床，实现了我的初衷，可是我一点也不高兴，我难受得要死，那天我遇到了宋伟，你们记得吧，那个小老板，呵呵，对了，亦澜一定记得，他色迷迷地看着我，谁都能看出来他不安好心。他说他在省城有很重要的关系，我就想能不能借他的力把我的关系调到省城去，我就离开周志峰，不再过这种日子。反正我也不是什么纯洁之身了，我就用我的身子跟他换又能怎么样？那天他都答应我了，还趁机占了我点便宜。可是今天下午姓宋的居然给我打电话说不打算跟我来往了，*的，他是什么东西敢这样羞辱我？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堆垃圾，不就有几个臭钱吗？”

罗璇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了，她喝光了杯里的酒，把杯子摔了出去，杯子掉进了汤锅里，溅得满桌的汤汤水水。

韩雪呆坐在那里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好。

江亦澜心里明白宋伟的事，赶紧起身擦拭溅到眼前的汤水，又向韩雪使眼色，韩雪也起来擦桌子，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江亦澜一边擦一边关切地说：“璇子，听我说一句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