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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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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的纱门拉开,一方小圆桌摆在门前,摇曳的烛光呈在圆桌中心,点点闪闪,在相对而坐的两人身上、脸上,洒下忽明忽灭的星辉。

橙色的光线,深红的酒,娇美的鲜花,喷香的牛排,刀叉交错问,伴杂几段闲适自在的杂谈。这顿晚餐,吃得两个人心满意足。

一阵冰风撩进门槛里,锺衡注意到她的薄衫。

“你会冷吗?”

“有一点。”她摩挲上臂。

钟衡遂起身,关起阳台门,并将桌上的餐盘放回餐车上,推到走廊上,让服务生来收取。

他返回房间时,她慵懒地半躺在长沙发里,两只脚跷到扶手外,闲逸舒适地轻啜着红酒。

他走到沙发前,拍拍她,待她挺起身挪出一个空位,自己坐好之后,让她再躺回他的腿上。

“一条花手巾呀,旧年用到今;日来擦汗夜洗身,呵分妹惜入心。阿哥送妹里一条花手巾,情意值千金;手巾上面绣等七个字,万古千秋不断情……”她漫哼着不标准的客家山歌,两只脚晃唷晃的。“给你!”

酒杯塞给他。

他顿了一下,接过来,将最后一口酒饮进,随手放在肘旁的茶几上。

眼前的气氛如此暧昧,却又不会令人不自在,仿佛他们经常共处于这样的氛围里,彼此都觉得非常习惯。

“你去哪里学来的客家山歌?”他的手指卷着她的头发。

“其它留学生教的呀。”她皱了下鼻子,很是俏皮。“我还会唱其它的唷。像是——月光无火恙恁光?井肚无风恙恁凉?

阿妹今年十七八?身上无花恙恁香?

云彩系一出天就光,好花系一开满园香;六月介天时,热过火,阿妹系一来,心就凉。”

他哑然失笑。“谁教你唱的这些客家情歌?”

仙恩先不答,一个劲儿瞧着他,瞧得他莫名其妙。

蓦地,她翻身坐了起来,水眸逼到他的鼻端前。

“咦?这是吃醋的迹象吗?”

“怎么说?”锺衡的视线凝聚在她的红唇上。

“如果我告诉你,是一个男同学一天到晚在我窗前唱情歌,你有什么感想?”她的笑容狡黠得好可爱。

“我会认为,他的肺活量一定很惊人,才能让歌声传上十七楼,钻进你的窗户里。”他捏住她的俏鼻。

“噢!”仙恩拍到他的手,龇牙咧嘴的瞪他一下,忽然又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十七楼?”

“你妈妈告诉我的。”他侧身放回自己的酒杯。

“我妈常去找你?”

岂止她妈妈?还有社区里每户有独身爱女的妈妈们。可能是他表现出来的疏礼,及明显的不感兴趣,那些妈妈们极快便打了退堂鼓,只有她妈妈,每每前去公园喂狗狗时,他会主动出来帮忙,顺便串串门子。

许多仙恩的消息,便是从她妈咪的口中听来的。

“你会不知道吗?”他白她一眼。

可以想见,张妈妈不会只是他的眼线而已,女儿那方铁定也受惠不少。

仙恩又扑哧笑出来。

她一笑起来,鼻子皱皱的样子好可爱,他紧紧盯着,几乎看痴了。

“喂,锺衡,我长得这么好看?还让你看呆了!”她调皮地坐到他身上来,面对着面,一点也不避讳。

他已记不起来,从何时起,她开始直呼他“锺衡”,而不再是以前的“锺大哥”。

“你真的越变越漂亮。以前是小家碧玉的玛格丽特,现在已变成娇艳丰润的玫瑰了。”他诚心说。

“你也变了。”她仍鼻尖触着他的鼻尖,波光渐渐转柔,“以前是不解风情的蛮牛,现在是知情识趣的水牛。”

怎么都还是牛?

他笑了起来,想问她,她的樱唇却在几公分之外,而,这个距离,渐渐在缩短当中……

终于,他启唇,迎住那送上来的芳美。

老天,她尝起来好极了,带着酒的醇香,与淡淡的甜味……

这个吻不是他的本意,真的不是他的本意,可是……喔!这种感觉该死的好!谁还管它那么多呢?

最后一丝坚持,纷飞落散,坚实的臂膀箍住她的娇腰,紧紧按住怀里。他从被动转为主动,她的唇与舌,也把自己送进她的上里。

一切出乎她料想之外的顺利。仙恩情醉朦胧地想。

她原以为,还要再加一点说服,一些保证,今天晚上才能“得逞”,却不料他犹如渴切万分的兽,在一开始便放弃所有矜持。

他也和她一样想通了,知道他们是彼此相属的吗?

她满足地更钻进他怀里,和他交换相濡以沫的甜蜜滋味。

她的唇突然钻进他的唇里,在他要吮住她时,调皮地缩回来,等他撤退,她又溜进去,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直到他发出挫败的低吼,翻身将她压进沙发里,如狼似虎地攫取她的领地。

仙恩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神魂不属,唇和齿仍不住与他纠缠着。

锺衡稍微餍足,突然松开唇,凝着煞黑的眉。

“你从哪里学会这样接吻的?”

突兀的问题好一会儿才溶入她的脑袋里。

她缓缓眨开眼帘,眸底尽是醉人的波光,波光里还有一抹狡黠。

“如果我说,是教我唱山歌的那个人呢?”

锺衡瞠着她,久久。

“他是谁?”

她使劲一推,让他再坐靠回椅背上。

“我同学。”她爬上他的大腿,重新占回上风。

他脑中有一千一万个问题想问,却不知该如河间,以及该不该问出口。最后,一千万个问号凝聚成一句。

“他对你很重要吗?”

“嗯哼。”仙恩开始动手解他的衬衫钮扣,一颗,两颗,三颗……

随着暴露出来的古铜色肌肉越来越多,两人的呼吸也随之急促。

她的纤手贴上他的裸胸时,他浑身一震。

“仙恩……”

她拒绝接受任何阻挠。

“闭嘴!”她凶恶地覆上红唇,堵住他的抗辩。

在这样香艳的攻击下,任何有血有肉的男人都禁受不住。他有满腹的疑问和顾虑,却只能眼睁睁被欲火吞噬。

衬衫很快地离开他身上,皮带得到同样命运,裤口被松开,而她折磨人的小手还想往里钻。

“仙恩!”他用力按住她,火涨的脑颅几乎充血。

“嗯?”她软绵绵地长哼,几乎溺死人。

“你先听我说……”

“说什么呢?你究竟要说什么?”她叹了口气。“你看着我!我已经不是那个天真无知的小女孩了,现在,在你手下的……”她握起他的手,诱惑地,勾魂蚀骨地,滑过自己的胸腹,腰臀。“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我不再是天真无知的小女孩,把崇拜误认为爱恋。我已经长大,亭亭玉立,这不是你一直在等的吗?”她在他唇上呵气,啄着他的嘴角轻笑,“这也是我一直在等的。”

锺衡敢拿生命肯定,今夜绝对是一场预谋,他则是最轻易入手的瓮中鳖。

噢,承认吧!他对自己问吼。你今日来看访她,不也存着试探的心意吗?

若经过长长的四年,她蜕变成熟之后,准备飞往更辽阔的方向,他只会默默退开来,绝不再多说一句。

但她不是。她仍然爱他,仍然要他。

他实在无力抗拒,也不想再抗拒了。她说得对,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如果,他就是她要的,除了顺从心中的渴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做。

“仙恩,我没有准备套子。”他抹着脸警告。

仙恩顿了一顿,抽回手,继续解自己衣衫。

“仙恩!”他。老天,他快爆炸了!

“你已经三十四、快三十五了吧?”丝上衣飘然落地。“此时才当父亲,已经算晚了。”胸衣加入上衣的行列。

她横过一条玉臂,护住自己的重点。将露欲露的情景,比全裸更诱人。

该死!这一点都不公平!他脑中还有一堆问题。那个同学的身分,还有他们该与不该,以及……

天啊,她坐在他的身上扭动,眼前又是如此这般的美景,他的大脑根本无法运作。

这哪里是单纯天真的仙仙呢?她根本就是一朵浑身带着毒刺,又引人想尝上一口的妖花。

“不行!没有套子,就停住!”他努力压抑自己,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仙恩稍稍退开来,瞪他。

两人僵持不下。

她神情妖艳,正在寻思要不要硬上。

他外表坚决,裤裆和血管里其实快要爆裂。

突然,她嘴角绽起一抹坏坏的笑,眉一挑,既勾人又勾心。

“哈罗。”她采手拿起茶几上的话筒,接了总机的分机。“这里是1910房。”

等方应声。

“我需要客房服务。”她眼睛直盯着他,眨也不眨,“帮我们送一盒保险套上来。”

挂断。

锺衡发出类似呛住的声音。

她竟然……完了!他的小玛格丽特完了,已经被曼陀罗附身了!

“接下来……”一阵如兰的浅笑拂上来。“我们进行到哪里了?”

※※※※※※※※※※※※※※※※※※※※※※※※※※※※

他竟然被霸王硬上弓了!

锺衡被榨干最后一丝精力,仰躺在床上喘息。

他被六岁的仙仙崇拜,被二十一岁的仙仙钦慕,却被二十五岁的仙恩给强了去。

一阵隆隆的声音在他胸腔里转动,转到最后,冲口而出,变成低沉豪放的大笑。

“你好吵……”仙恩从他身上抬起头,睡意朦胧地抱怨。

这下可好,施暴者一逞兽欲之后,非但不反省,反而埋怨他太吵。接下来他是不是该撩起被角,开始嘤嘤地啜泣?

他的大掌懒懒在她的裸背上游移,思绪漫移。

他喜欢这种感觉,像最细致的玫瑰花瓣。

“你不该误导我。”

“嗯?”仙恩原本已埋回他胸前,继续昏睡,闻言又抬起头来。

“你方才的话误导我。”他指了指沙发上。

她的“同学说”,让他误以为她已经有过别人,刚刚才会太狂野了一些。结果,她没有,而他很肯定,自己一定让她不舒服了。

“我没说谎,山歌和技巧都是我“女同学”教的。”仙恩下巴顶在他胸前,窃笑。

他的脸上撇过一抹古怪的神色。

“喂,先生,你想到哪里去了?”她用力捶他一拳。“教山歌只需要出那张喉咙,教“技巧”只需要出一点钱——租片子!”

片子?她,看A片,学技巧?

锺衡手掩着眼睛,头疼地。这些学生出国来,到底都在做什么?

“这位先生,你是受惠最大的人,我认为你是没有什么资格抱怨的。”仙恩戳了戳他的胸肌。

锺衡叹了口气。起码她没有学到吸毒、滥交那一套,他应该感到庆幸了。

“你何时要回台湾?”

“四月我会把论文交出去,接下来就等成绩了。”她娇慵地在他胸膛上画圈圈。“最快七月,最晚九月吧!”

他的嘴角,浮起模糊而满足的笑。

两人又恢复了沉静。在宁谧中,恬淡的春风从纱门里透进来,晃漾着满室的迷蒙。

意识模糊,逐渐睡去。

风不知道是在哪一个方向吹着,两人沉浸在梦中,她的温存,他的迷醉……

第八章

如果世上真有月下老人,此刻她一定指着“仙恩”及“锺衡”两个娃娃,笑呵呵说:“来,仙恩来这边,锺衡去那边;咦?仙恩跑到那边去了,那锺衡来这边!”

为什么两个不能排排坐?

“因为我喜欢,呵呵呵。”

去她的呵呵呵!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当交换学生,又花了一年的时间把破烂的英文念到好,再花两年的时间去修硕士学位;苦熬四年,终于把锺衡那只牛给吞了,她这个媳妇儿准备要回台湾来,变成“婆”字辈——老婆的“婆”。

返台之初,凭着植病系和生物系的高材生,第一时间她自然是被“Balance”挖角过去。近期,锺衡迷上了传统的接技栽培,她也乐得换上胶鞋,随着他一起进温室、下田去,当一对快乐的农家人。

这些年来,Balance的事业规模越是宏大,从原本专业的植物改良部门,更拓展出亲民的路线。他们在日本、台湾、泰国开辟有机花田,大量生产平价花卉,并且往干燥香料及花茶的行业侵进。目前旗下已拥有自己的花茶品牌、经销商。

一些拥有专利权的特殊花种,Balance也挑选了几款栽培成本不高的,大量栽植,走平价路线,让名花异种不再只限于达官贵人能赏玩。

当然,高价位的花种依然是公司营利主力之”。每年Balance皆会在国际间发表几款新兴花种,这种平民、贵族双向通吃的做法,让锺衡近几年的身价也水涨船高。

可惜,在她回返的第二个月,日本那头便出了状况。

“仙恩,我得立刻赶去日本一趟。”他接了求救电话,匆匆找到温室里的她。

两人的关系转变之后,他也同她当年一样,自动转换了称唤对方的方法。她不再叫他“锺大哥”,他也不再称呼她那个可爱有馀的小名“仙仙”。

“发生什么事?”看见他紧蹙的黑煞眉,她跟着紧张起来。

“花田里出现茎线虫疫情,目前石蒜科A区的土壤已经被感染了。我已吩咐了主管,尽快将受感染的地区加以隔离,可是不太放心,最好亲自过去看看。”

她悚然一惊。茎线虫感染,那是植病界中的重大疫情啊!

茎线虫是一种对作物危害相当严重的植物寄生虫,在欧陆地区较为常见,属于温带的植物传染病,如果脱离了宿主,可以在土壤里存活一年以上;幸好温度超过三十六度时,茎线虫便会休眠状态,因此在亚热带的台湾较难生存,日本也不是非常常见。

被茎线虫寄生的植物,根部膨大,叶片变形,非常容易腐烂死亡,因此曾经在欧洲的郁金香、水仙等培育区,造成重大的灾情。这可不是好玩的!

“我跟你一起去!”她即刻反应。

“不行,我去日本的期间,台湾的植物和实验室还要麻烦你打点。”锺衡点了点她额头。“不然我聘你回来做什么?”

就这样来回几句对谈,然后,他一转头去了日本,又是八个多月了。

“去你的月下老人!”她用力扯起一把杂草,忿忿揉碎。

“去你的茎线虫!”就是这种大害虫搞的鬼!

“去你的锺衡!”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可恶!

“汪!”一干狗群狗党围在她的周围,同声声讨。

八个月耶!久别四年,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她可没想到连返台之后,两人都不得聚首。

认真算算,他们从认识开始,便聚少离多,这五年下来,真正相处的日子还不满六个月。

莫非好事尽皆多磨?

浓两方歇,叶缝里筛下来麻麻点点的水珠,每一颗都冷透她的四肢百骸。

潮冷的周日清晨,她好端端的被窝不蜷,却蹲到他的宝贝植土上来,替他拔野草、摘杂叶。平时还得花莲、泰国两地跑,替他去监控各国分公司的进度,而他呢?他此刻又在做什么呢?

日本女人的招子最亮了,他这种口袋麦克麦克的男人,长相又非鼠牛虎兔、牛鬼蛇神一流,一旦被她们相中了,铁定像灯笼草捕苍蝇一样,教他来得去不得。

虽然情知锺衡对她情义深重,可她的脑袋瓜子不由自主地越想越偏,手上的劲道也越拔越狠辣。

“啊!”仙恩倒抽一口凉气。

她掩着唇,看着手上那一丛香水玛格丽特的尸体。

呜……“仙恩”,姊姊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要杀害你的!

她万般心痛,把依着自己命名的植株重新埋回土里去。方才扯得太猛,茎断了一大截在土里,希望它会活回来……

慢着,锺衡以她命名的植物,如今一命呜呼,恰巧又是在她正想着他可能被别人捕获的时刻……这会不会是一种预兆呢?

犹豫片刻,她蓦然下定决心,踩着出征的步伐回返他的屋子里,拿起电话就拨。虽然是假日时分,锺衡那个爱花成痴的工作狂,最有可能待在工作室里陪它们度周末。

根据国际剧情片通则,她拨的虽然是锺衡的私人专线,现在又是下班时分,但那一端通常会响起一个甜腻诱人的女声,娇滴滴地说——“摸西摸西?”

“月下老人,你知道的,”仙恩抬起头,平静地进行灵学沟通。“我刚才只是随便想想,你不必应验我的每一个想法。”

“摸西摸西?”那端甜美地重复。

她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她成熟有自信。她不会学那些神智错乱的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口先来上一顿泼妇骂街。

那太没有气质了。

心理建设完毕,她漾开平和的微笑,把话筒送回耳边。

“你好,请问锺先生在吗?”她以英文冷静地应答。

对方一听见她说英文,感觉上有一阵短暂的失措。半晌,结结巴巴的回询终于响起。

“锺不在,你是哪里?”

你是“谁”,或你在“哪里”。仙恩默默在心里纠正她的文法。她当然可以介绍自己是锺衡的“合伙人”,然而所有Balance分部,唯有日本她还未露过一回,也不知道锺卫平时在外头是如何提及她的。

“我是他私人的朋友——很重要的私人朋友!”她强调最后一句,想让对方心里先有个底。“请问他何时会回来?”

对方停顿了长长一阵。

“锺和我父亲去喝酒了,下午才会回来,需要我帮你留话吗?”

是她的错觉吗?日本女孩的声音益发甜蜜了。

喝个酒当然不算什么,即使喝酒的时间是一大清早,对方又有个嗓音如蜜的俏女儿。那个女孩的父亲可能只是他的工头而已。

“无所谓,我改拨他的手机好了。”她说完就要挂断。

“且慢,”甜美女孩唤住了她,“锺的手机现在都是我在用,你拨不通的哟。”

这一切绝对有合理的解释。

锺衡的手机很多,送一支给别人也无所谓。或者,日本女孩的手机恰好坏了,她在等她朋友的重要电话,因此先向锺衡借手机。

没错,正常得很!

不!这他X的一点都不正常!仙恩心里狂吼。

一个男人没事把自己的手机扔给年轻美眉去处理,从哪个方向来看都和“正常”这两个字遥遥无关。

承认吧!仙恩,这男人背着你乱搞!

深呼吸……

吸!吐!吸!吐……

她是一个二十一世纪新女性,她不会只听一面之词,就定了锺大牛的死罪。一切要讲求情、理、法。

“请问,锺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我男朋友的手机给我用有什么不对?”甜美女孩听起来有些不耐了。“总之,你以后别再胡乱打电话来,我不喜欢旁的女人缠夹他不放。”

喀!通话中断。

她被挂电话了?她被挂电话了!

仙恩不敢冒信地盯着话筒,她没有修理那个野女人已经算客气,对方居然还摔她电话。

冷静!冷静!

仙恩,想想你刚才说的,一切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这个女孩可能只是锺衡的仰慕者之一,经过他办公室时,听见他的电话响起,好心进来帮他接。

对,就是如此。她真该为自己拍手鼓励。面对此种难堪,她竟然还能如此冷静。

玫瑰他个向日葵!百合他个野姜花,她圈圈又叉的一点都不想冷静。

她想狂吼!她想发怒!她要血、血、血!

仙恩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转头匆匆出了锺宅,险些与迎面而来的姊姊撞上。

“仙恩,你急急躁躁的,在忙什么呀!”池净惊魂甫定,抚着胸口轻叫。

“我……”她涨红了脸,哪好意思承认自己是打翻了醋坛子。

“快回家吧,才九点多,你早餐都没吃呢!”池净淡淡说。

“姊姊,”她突然抓住姊姊的双臂。

“有事吗?”池净又给她吓了一跳。

“姊姊,我问你……”

不对,姊姊已离婚,问她感情的事,岂不是在伤口上洒盐吗?

而且,最近台湾媒体报导得沸沸扬扬,古刀剑铸造大师裴海正展开五年一轮的世界巡展,结束日本的展出后,下一站便是台湾了。姊姊离婚之后,仍然留在艺术圈里工作,不可能没听说。

前任姊夫要来,对姊姊已经是一种折磨,她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感情问题来增加姊姊烦扰?

仙恩气馁地松开姊姊。

“怎么了?”池净微笑,纤指支起妹妹的下颚。

“姊姊……”她有些迟疑。“当初你和姊夫定情之时,两人有没有交换过任何明确的信约?”

池净的笑容淡去,随后又渐渐浮现。

“你心里觉得彷徨吗?”姊妹俩手挽着手,缓步走上返家的小径。

早春的雨有着晚春的温度,晚春的花遗着早春的姿妍。林荫下,姊妹俩相伴双行,花与人都出落着一色的清艳。

“有一点。”仙恩拾起一株落地的芳菲,在手中转玩。“我们虽然在一起,却没有说清楚、讲明白的约守,教人心里总缺乏几分实感。”

“你为什么不跟他提起呢?”

“姊姊,我们在一起已经是我提的,连誓约都要我来提,我也太没有行情了吧?”仙恩抱怨。

池净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种嗔恼其实是蕴含甜意的。

“为什么你一大早忽然心有所感?”

仙恩把方才的电话大略说了一遍。

“看,他身旁若冒出来什么阿狗阿猫,我连声张的权利都没有。”

她承认,真正让她在意的,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一点。至于那些突然冒出来、自称是他女朋友的家伙,其实她并不太看重。

“他对你不也如此?”池净斜瞋妹妹一记。

“我身旁才没有阿狗阿猫!”她抗议。

“你的“阿狗阿猫”才多呢!”池净哧地笑了出来。

她再想一想,好象是喔。

已数不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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