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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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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力很大。”杜九言笑着道:“成不成的,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周肖道:“这话得亏王爷没有听见。”
  杜九言去了宫里。
  她到的时候,金水河边上已经候着很多人了,她一到立刻就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今天是杜九言给桂王还有鲁大人辩讼。”
  “任阁老那边不知道请讼师没有,现在能和杜九言做对手的人,已经不多了。”
  “是啊,在辩讼上,她的能力确实了得。”
  “了得也没有用,这是朝政,朝政和案情辩讼可不一样。”
  “事情辩讼就能清楚的,那就不算是朝政了。”
  在政治里,要弄清楚的不是是非黑白,而是人。
  “九烟,”安国公喊了一声,杜九言上前去行礼,“祖父!”
  安国公指了指前面,两人一起到最前面离了人群说话,安国公问道:“你准备的怎么样?”
  “准备了一些资料,您可以要过目?”
  安国公摆手,“我看不看无所谓,在辩讼这件事上,我也帮不上忙。”
  “你心里有数就行。”安国公道。
  杜九言应是,“我也只能尽力,如果输了,不是还有您嘛!”
  安国公失笑,摇头道:“你以为我能办得成?此事我这段时间也遣人查了,任延辉对桂王爷的指控,并不是空穴来风。”
  “要怎么证明清白无事,不容易。”
  “还有,昨天顺德几处上报,有兵匪作乱,抓了数百位百姓,要求圣上放桂王回广西,赦免了鲁阁老的罪。”
  “付韬来急件,抓获的兵匪中,有人招认是桂兵,以及其中一位还曾经是鲁府的家丁,姓毛,十七岁在鲁府时人唤毛二。”
  “这两件事都是昨天送急件入京的,我们才知道。”
  杜九言道:“昨天顺德几处的骚乱我知道的,但付韬的急件我不清楚。”
  跛子告诉她顺德几处的骚乱,付韬毕竟隔得太远,信件来往不容易查。
  “不过,虽然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毕竟时间太紧了,我做不了调查和安排。”杜九言很清楚,任延辉就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就是让她措手不及,无法周到的安排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你可知道,这些事是谁做的?”安国公问杜九言。
  杜九言点头,“任阁老,他想一箭双雕,既迎合了圣上又能扳倒鲁阁老。”
  “那重点呢?”安国公道。
  杜九言顿了顿,回道:“圣心。让圣上失去耐心,忍无可忍。”
  “嗯。”安国公点头,“你想没有错,任延辉的意思,确实如此。他所做的这一切安排和推进,也确实下了功夫,层层推进,圣上如今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
  杜九言也觉得是,自从桂王自请入宗人府后,赵煜的态度,确实有点让人摸不透。
  就在这时,鞭子响了。
  “我就在殿上,”安国公叮嘱道:“有事你和我说。”
  杜九言拱手应是,“祖父,天黑您慢点走。”
  “好。”安国公走回了班列,杜九言站在一边等着,就看到任延辉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和安国公一起,以一文一武领着百官进殿。
  任延辉昂首挺胸的样子,俨然已是首辅的架势。
  杜九言站在殿外等候,就听到里面在讨论昨天的两封急件,议论了一刻就听到任延辉道:“圣上,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两件事还是因为桂王爷和鲁大人引起的,依老臣看,当务之急,应该先弄清楚案件再议。”
  “杜九言可来了?”赵煜问道。
  任延辉回道:“圣上,她人在外面。”
  “那就请她进来吧。”
  薛按喊,“宣,讼师杜九言!”
  杜九言跨进门内,上前行了礼,众人齐刷刷地看着她。
  她也往两边打量,这大殿上的官员,几乎分成了两派,一派是等着看戏的架势,这些人自然是任延辉的同党。另一派则是鲁党,望着她的时候,则是郑重又担忧。
  毕竟,桂王和鲁章之已经在牢里了,今日这一堂辩讼,是输还是赢,不但关乎桂王的未来、鲁阁老的性命还包括他们这么多人的前程。
  是输还是赢,都系在杜九言的身上。
  “九言,你可知道昨日顺德和广平等四城发生了兵匪抢夺之事?他们威胁朕,不放了桂王和鲁大人,就将手中所有的人质,全部杀了。”赵煜道。
  杜九言应是,“关于兵匪抢夺的事,学生听说了。”
  “不过,对方既然开了条件,又给了时限,倒还有谈的机会,所以,学生和任阁老的想法一样,先将最近所有的卷宗以及罪证理清楚,才是梳理这解决这件事的根本。”
  赵煜颔首,“朝廷这次请的讼师,是燕京讼行的会长牧琰。”
  话落,牧琰从侧殿出来,给赵煜行了礼。
  “你二人可畅所欲言,但不可没有根据胡乱臆测,也不可涉及恶意攻击。有事说事,不能牵扯别的。”
  牧琰上前应是,杜九言也道:“学生知道了。”
  “将所有涉案人等,都带来。”赵煜道。
  稍后,桂王、鲁阁老上了大殿,桂王穿着一件朱红色的长袍,大步走着风流倜傥,鲁阁老则是一件半旧的长褂,在牢里住了几日,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大家都小心地打量着他们。
  “关门!”薛按道。
  大殿的门被关上,薛按示意牧琰开始。
  牧琰上前行礼,视线扫过杜九言,拱手道:“关于桂王也和鲁阁老的案件,可分开两部来总结。”
  “第一,桂王爷在广西所养的兵马,已远远超出,一个藩王所规定的,一千家丁的上限。在广西,登记造册的兵马一共有五千人至多,而没有登记造册的,据暗中查访,很有可能还有一万。”
  “除这些兵马以外,还有船队水兵三百,船七艘。”
  “以及,茅道士暗中研制炮药,却不曾回禀朝廷,若非没有私心,又为何化费如此大的精力,来做这件事。”
  “以上行径,按律应削去其王位,以谋逆最处置。”
  “其二,根据广东布政使付韬信件中表明,桂兵化作兵匪在广东境内屡次作乱。”
  “其三,根据广西来的图奇族人图答所言,桂王在广西称王,绝非仅仅是朝廷所封的王爷那么简单,他是真正的占地为王,是谋逆造反。其次,因他坐牢而百姓动乱,烧杀多府商铺,扣押无辜百姓,要求赦免桂王和鲁阁老,这有是罪上加罪。”
  “以上,并非空口白话,每一项都有证据。”牧琰将证据拿出来,给众人看,“这是广西府兵马册子,对朝廷报是千人,但实际却是五千。”
  “这是七艘船以及水兵的证据,上面所有证词,乃海边百姓所供,句句有来源有手印,七艘床也都在海边停靠。”
  牧琰说着,忽然太高手臂,大声道:“周律向来公正严明,从不会因人而异,所以,根据以上种种罪证,足可以判桂王爷死刑。”
  众人听着心头一跳,到目前为止,只有怀王判了死刑,现在还关在大理寺里,并没有立刻斩首。
  难道,又要死一个王爷?
  “关于鲁章之的罪名,不用列数其他,只要一项和封地王爷来往密切,暗中勾结,就已足够!”
  “所以,学生请求圣上,革去鲁章之一切职务,按律,斩立决!”
  牧琰一字一句道:“二人位高权重,犯了谋逆之大罪,自是名动天下。可并不能因二人位高权重,就从轻发落,忽略他们的罪行。”
  “若如此,又如何对得起那些在桂王造反,作乱之中,丢失性命的无辜之人!必须严惩,还律法一个清明,还亡灵一个公道,还天下人一个清楚明白。”
  “求圣上明辨!”牧琰道。
  众臣窃窃私语,牧琰刚才所列的三项罪证,都是兵部查证的,所以,桂王和鲁章之,确实很玄乎。
  杜九言要怎么辩,才能让桂王爷和鲁章之脱罪?


第683章 怎么辩呢(一)
  牧琰气定神闲,这个案子虽涉及人物身份尊贵,又是朝辩,可是案情脉路却很清晰。
  几项罪名一一摆明,杜九言就算铁嘴金牙,也不能将黑白颠倒,令人信服。
  他淡淡然等着杜九言说话,对面,任延辉亦是如此,负手立着,就等着一会儿桂王、鲁章之以及杜九言定罪拖走。
  这个圣意他揣度的很清楚,圣上不会还留着桂王,而桂王的罪,也不可能抹掉。
  他期待他们的狼狈。
  大周的首辅,已是他的囊中物。
  就在这时,杜九言咦了一声,道:“牧先生让圣上还这个还那个,圣上怎么就欠了这么多东西?”
  赵煜愕然,以拳抵唇咳嗽了一声,牧琰道:“这天下都是圣上的,何来圣上欠人之说,你休要扭曲我话中的意思。”
  “扭曲的是你。”杜九言扫过牧琰,“站直点啊牧先生,你影子都是斜的。”
  说不过就惯用这种插科打诨的伎俩,看你一会儿还如何猖狂。
  杜九言冲着冲赵煜行礼,道:“大家都知道,在公堂我是讼师杜九言,私下里,我是王妃秦九烟。”
  说着,冲着桂王挑了个眉。
  桂王心头一荡,一脸的情深似海。
  众人看着一脸的愕然,有朝臣古板撇过脸去,不好意思多看。
  现在的年轻人,看不懂了。大庭广众之下也能如此的打情骂俏。
  更何况,现在桂王和鲁章之都身陷囹圄,杜九言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也不知道她真是胸有成竹,还是打算占着身份,和桂王一起玩一出泼皮耍赖蒙混过关。
  众人由浅入深,越想越多,杜九言打断大家的思路,道“那么,站在公堂上的杜九言,就不是秦九烟了吗?”
  “作为桂王妃的秦九烟,也不是杜九言了吗?”
  杜九言走到钱羽身边,拱手笑道:“钱大人,我此刻是杜九言,那您认为,我还是不是秦九烟?”
  “两个身份归于一人,是杜九言自然也是桂王妃。”钱羽道。
  杜九言拱手,道:“大人说的是。”
  “人活在世上,有很多的身份,任阁老在朝中是次辅,回家是丈夫、父亲、祖父、还有面目慈祥的老大人!”杜九言看着任延辉道。
  牧琰上前一步,道:“杜九言,圣上和各位大人事务繁忙,请你简明扼要的辩讼,莫要浪费他人时间。”
  杜九言轻蔑地白了他一眼,接着道:“所以,桂王爷在广西是王爷,在后宫,他是圣上嫡亲的胞弟。”
  “圣上宽厚包容,桂王赤子之心。作为兄弟,他们兄友弟恭,这天底下没有比圣上更好的哥哥,也没有比桂王更敬爱兄长的弟弟!”杜九言道:“这话,是前提而非无关紧要,因为,人之身份和他的行为以及目的,有着必然的联系。”
  “而本案所说的桂王造反,从这一点来看,他并无理由和动机。”
  “至于,牧会长所说的三项佐证,我先说第一点。”杜九言说完,王宝应从侧殿捧着卷宗进来,略行了礼站在一侧,杜九言过去,拿出最上面的一份卷宗,展示给众人看,“登记造册的五千兵马,以及传言中深山藏匿的一万人。”
  “至于是否藏匿一万兵马,在这里我认为不需要去证明,其一,并没有实际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一万兵马真实存在,其二,一万兵按每月军饷一万两计,吃喝费用万两计,那么这么多年,就绝不会只停留在传言层面,而一定有账目和留下痕迹。”
  “一万人,吃饭要米、吃肉要猪、衣衫要布、男人要女人。这么多人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们不说,家人难道不问?”
  “反证,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一万人只是传言,根本不存在。”
  牧琰道:“杜先生此言差矣,广西被桂王爷治理的服服帖帖,上至衙门军队,下至百姓稚子,无人不对他感恩称颂,大家自然就能为他保守秘密。”
  “你的反驳点,并没有力度。”
  杜九言笑看他,道:“没有力度,是因为你没有提供证据,这问题在你而非是我。”又道:“牧先生,这一项不提也罢,说到最后不过是扯皮而已。”
  牧琰气怒。
  “那么,我们再说着五千兵马,”杜九言道:“这是实际登记造册的,五千人确实超过了朝廷对外封王爷养一千家丁的规定。”
  “但是,牧先生没有说,这五千人在干什么!”
  杜九言拿起第二封卷宗,大声道:“这五千人不是安置在一处,每日操练,兵强马壮。他们分散在广西各州县,以衙门的名义,造房修路架桥,他们满广西的巡视。”
  “众所周知,广西虽非边陲又无重镇,可他们多的是像图奇这样的民族。关于图奇族人,各位只认识了前不久抱着一盆古怪蘑菇的图答,那蘑菇的威力,实在是古怪异常,桂王想要镇服他们,单靠嘴一张,家丁一千远远不够。”
  “这五千人,对于朝廷来说是违反了规定,可对于当地的民情来说,却非常有必要。”
  牧琰道:“你也说违反规定,还是养兵,这就是谋逆。”
  “违反规定,不代表他是谋逆,这二者在牧先生的逻辑里,是以什么扭曲的轨迹重叠的?”杜九言反问道。
  牧琰冷笑一声,质问道:“杜先生,你不要忘了,在顺天八年时,桂王爷可是带着他所谓的五千兵马,杀了镇远府守备肖将军,而占领了镇远府,至今,镇远府都依旧在桂王手中。”
  “这就是昭昭的谋逆造反之举,而桂王当时打的旗帜也是如此,是铁一般的事实。”牧琰大声道。
  “是!镇远府的事,应该提也必须提!”杜九言料到他们会说这件事,因为镇远府是桂王造反的最大证明,毕竟后来赵煜将广西给他了,但镇远府却并没有给。
  桂王却占领了镇远府,还抓了肖将军,这一点是跳不过去的。
  “王爷,肖将军您杀了吗?”杜九言问桂王。
  桂王颔首,“杀了!”
  “屠城了吗?”
  “那不可能!”桂王道。
  “如今镇远府的税,怎么交的?”杜九言问道。
  “上缴朝廷!”桂王道。
  “镇远府的知府以及守备,是您安排的手下?”杜九言问道。
  “知府还是以前的知府,领的是朝廷俸禄,但守军守备是我的人。”桂王道。
  杜九言颔首,“您又为何要杀肖将军?”
  “他挑衅我,我看他不顺眼,就杀了他!”桂王道。
  众人不敢置信,牧琰质问道:“王爷,您当时打的可是造反的旗号,肖将军又如何去挑衅您的,何为挑衅?”
  “他是镇远府守备,镇守镇远府,拦的防的就是您。您来攻城错不在他,而是您!”
  “是您要造反,是您攻城杀人,这是事实更是结果,不管您怎么解释,这个罪责都不能推给一个为国捐躯的忠臣将士。”牧琰说的铿锵有力,大义凌然。
  “对!”杜九言道:“若事实真是如此,那么,错在桂王而非肖将军,因为他做的是本职!”
  这两人辩讼,还真是有看点,旁边有官员低声道:“刚才还认为杜九言没法辩,现在看来,她另外妙招啊。”
  “才开始而已,鹿死谁手可真是不好说。”
  “也对,接着看。总之她辩讼能力确实不凡。”
  杜九言走到王宝应身边,拿出三封信,“这是桂王留存的,肖将军在当时给桂王去的书信,我给大家读一读,至于真实与否,现在就能取了肖将军的笔记,来做鉴证。”
  “第一封!”杜九言拆开信,给大家读,“桂王爷,你攻打广西,不过是窝里横,像您这样纨绔膏粱,莫说做王爷,就是做一条狗,你也不配!”
  大家听的目瞪口呆,这封信的内容,实在令人不敢置信。
  居然写信骂堂堂桂王爷,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吃了猪脑?
  “这是这封信的第一句话,很普通。因为下面的还要恶劣。”杜九言道:“总结来说,肖将军在骂桂王,说他是纨绔膏粱,说他不学无术,说他蠢如猪,说他不如一条狗!”
  “桂王再胡闹,可圣上允了包容了,他就是桂王!区区一个守备,居然能在信中,这般骂他,桂王生气在情理之中。”
  这三封是桂王住进宗人府后,顾青山拿给她的。她当时看到的时候也很惊讶。
  因为她最担心的,就是桂王攻打镇远府的事,这件事没的辩。可是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
  她当时和天下人一样,只觉得桂王要不是真的心思深成一心造反,就是任性胡闹无法无天。可现在看来,事情远非表面所呈现的那么简单。
  “第二封,”杜九言打开第二封,念道:“桂王爷,你有胆子来打镇远府吗?你只要来了,我就能将你立刻拿下,剁成肉泥!”
  “肉泥,”杜九言点了点头,接着读第三封,“你这条狗,成天狂吠不知所谓,我看你根本就不敢来打镇远府!”
  赵煜听完,道:“拿来朕看。”
  薛按下来拿了信呈给赵煜,赵煜看完后面色阴沉,怒道:“这个肖战,简直胆大包天!”
  “墨兮,你为何从未提过此事?”
  桂王道:“没什么可提的,他让我去打他,我就去打他了。不用和一个死人计较。”
  “你,胡闹!”赵煜道:“这件事有万千解决的办法,你去打镇远府,却是最错误的。”
  桂王道:“他找死,我成全他。”


第684章 茅道士辩(二)
  杜九言看着桂王,忽然有一丝心疼。
  他打镇远府,绝不仅仅只是受到了挑衅,他是将计就计,想弄清楚肖战的目的。
  肖战的挑衅,绝非只是他个人的行为。
  具体是谁,杜九言觉得很有可能和安山王以及怀王的事如出一撤,有人在引着桂王造反,而等他造反后,好顺理成章的将他杀了。
  桂王虽做了,但又没有做到极致,甚至于他半途而废,来邵阳追着她做县令。
  现在想想,桂王当时跟着她杠上,很值得深思。他既暂停了造反大业,又没有违背他任性胡闹不务正业的人设。
  看来,桂王还有许多秘密没有告诉她啊,杜九言很受伤,瞪了一眼桂王。
  桂王一怔,用眼神回复她,“瞪我干什么,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杜九言回瞪,“你对我有所保留,想睡觉,门都没有。”
  桂王顿时委屈地看着她。
  “咳咳……”安国公咳嗽了一声。
  “回去和你算账!”杜九言不理桂王,接着道:“不过,虽说桂王爷打镇远府,不过是一时意气,并没有造反的意思,但他确实攻打了镇远,此举严重出格,应该惩罚!”
  杜九言道:“请圣上事后打王爷三十军棍,以告天下!”
  桂王气的指着杜九言,这小子在公报私仇,你等着,我就算被打了军棍,一样能洞房!
  一夜七次,不在话下!
  杜九言摸了摸鼻子,假装没有看到。
  “关于此项,学生要求验证笔迹。”牧琰上前道:“其二,就算肖战挑衅,那也是私仇,桂王攻打镇远府却是国之大事,这么大的事,区区三十军棍,惩罚也太过轻巧了。”
  “更何况,谁也不知道,肖战和桂王是不是故意唱的一出双簧。好在今日这样的场合,拿出来撇清干系。”牧琰反驳道。
  真是好意思,连这种惩罚都说出来了,量刑轻的比偷拿五两银子都轻巧。
  牧琰的思路确实很清楚,鲁章之暗暗点头,难怪会被任延辉看中加以扶持。不过,反驳的再好,他的思路还是顺着九言的思路在走,并没有跳开她的引导。
  九言在主导官司控制全场的能力上,连他都要自愧不如。
  “说的好!这一轮辩驳,牧先生做的很好。”杜九言道:“但肖战是不是和桂王暗度陈仓演双簧,你要反驳就拿出证据,否则就是臆测。至于公私不分,桂王的三十军棍是轻还是重,在律法中没有此项,不如等稍后将此案辩清楚后,再由圣上酌情定夺。”
  “但,造反的罪名,绝对不成立。桂王养兵,并非是造反而是收复,攻打镇远府,也不是造反而是公报私仇,闹的太过了。该罚就得罚,但如何罚……”
  “还请圣上明辨!”杜九言道。
  赵煜将信递给薛按,薛按将让人取来的,早年肖战写的奏疏一并交给了翰林院的几位大人,他们在一边辨别了笔迹,确实是肖战的。
  “嗯。”赵煜颔首,“朕会酌情。”
  杜九言拱手行礼,道:“圣上圣明!”
  “关于茅道士研制炮药!”杜九言拱手道:“请圣上传茅道士上殿。”
  赵煜颔首。
  茅道士已经在外面殿门外候着,內侍领着他进来,他穿着一件簇新的道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还上了头油,锃亮油光,他跪拜行礼,“贫道拜见圣上。”
  “嗯。”赵煜见过茅道士,所以并不陌生,“朕问你,你一直在研制炮药,为何?”
  茅道士眼睛一亮,问道:“圣上,贫道能起来回话吗?”
  赵煜点头。
  终于轮到他站在大殿上说话了,他一定要口若悬河不能输杜九言。他要不是当了道士,他也能做个出色的讼师,打遍天下无敌手。
  “圣上,当年贫道和王爷出海,去了大小琉球,还在海上遇到了海盗!”
  “当时我们一船三十六个人,对方那些金毛大鼻子鬼,就只有十一个人。”茅道士道:“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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