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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前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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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学会卜卦以来,总共只测了三次,前两次均已验证无误,这一次嘛,”秦州郡主顿了一顿,俏脸上流出无比的信心,淡淡道:“信不信由你!”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逃过我的掌心!”看着少女坚定的目光,那蛛魔修真者没来由地心中一懔,右手猛然暴涨,破开郁殊拳影,直朝他脖颈抓去。与此同时,左手轻弹,几道指风疾飞而出,在半空中幻化成网,兜头朝顾东篱和秦州郡主罩了下去。
  爪风如刀,郁殊大惊之下双拳连挥,流焕九天最精妙的一招勃然而发,噼噼啪啪宛如爆竹轰鸣,瞬间与敌硬撼数十次。那蛛魔修真者存心要将他擒下,仗着灵力高出他数十倍,硬是以力破巧,震开拳影直逼咽喉要害。
  大网细密柔韧,数十枚灵诀击在上面不过延缓了一下来势而已,顾东篱当机立断,放下月斜琴俯身抓起一把碎石,大喝一声灵力混杂其中呼啸而出。他于汲取灵气之法已是纯熟无比,适才弹琴之时体内灵力不但没有消耗,反而又因为灵气的涌入壮大了不少,这一下全力扔出碎石,较之当初面对郁家武士时威力何止翻了一倍。那蛛魔修真者冷哼一声,左手遥遥一掌跟着吐出一句法诀,大网表面登时浮现出一层亮光,将袭来的碎石悉数震碎。
  纵然是再精妙的拳法,再别出心裁的法术,在绝对实力面前,统统都黯然失色,没有半点用处!
  郁殊接连击出数拳,又使出好几个身法,都无法避开对方势在必得的一击,眼看一只布满绒毛的利爪伸到面前,只能闭目束手待擒。幸好,他身上那枚仙家灵符本能地感知到危险,于瞬间散出一道光晕,恰恰搭在爪尖,利爪再也进不得分寸。
  大网来势不衰兜头而下,顾东篱大喝一声,双脚奋力一蹬整个身子蹿了出去,竟是把自己当作了石头,狠狠撞进网内。他心里十分清楚,纵使和郁殊联手甚至拼命,也绝非这个蛛魔修真者的敌手,但此时此刻只能尽力撑下去,希望附近能有灵诀府的人经过,从而赶来搭救。还好,从一开始交手他就暗暗松了口气,敌人修为虽高,较之房紫秋、蓝二等人却差了不少,要不然真就没有活路了。
  可惜,实力差距毕竟还是过于悬殊!轰的一声闷响,流光闪动,顾东篱被硬生生弹了回来,重重摔落到地上,尘土飞扬夹杂着喷洒的鲜血,凭空多了几分惨烈。不过这么不要命地一撞,大网上那层附着的亮光骤然消退,绵密的网格断裂了不少,来势不由得一缓。
  “一个有仙家灵符护体,一个不惜拿命来拼,好,好,好!”那蛛魔修真者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脸色却阴沉到了极点,冷冷道:“要是连你们三个小辈都收拾不了,传扬出去岂不给人笑话?”
  “你以大欺小,说出去就很光彩么?”秦州郡主低头看了眼神情萎靡的顾东篱,知道他适才那一击已然伤及灵胎,眼中流露出几丝关切,而后俏脸一扬,不理会头顶飘落的大网,反唇相讥。
  “他不过是一个粗陋不堪的兽族,怎么可能懂得廉耻?”秦州郡主话音刚落,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远远传来,平和的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哼哼,你又是什么东西?”那蛛魔修真者鼻孔中喷出两道粗气,一对铜铃巨眼倏地缩成了一条缝,而上下两对小眼睛则瞪得溜圆,显已怒到了极点。来人轻飘飘的一句话正好戳到了他的痛处,望着远处渐渐显现的人影,灵力随着怒气喷涌而出,搭在郁殊脖子上的利爪顿时变成两丈大小,连人带符裹住生生掳到身前。至于那张大网,随着第二道亮光闪过,急速下坠,将顾东篱和秦州郡主牢牢卷住。
  来人不徐不疾,仿佛对三人的安危毫不放在心上,任凭那蛛魔修真者将三人拖到脚下。那人施施然走到近前,先是朝郁殊点了点头,然后又朝秦州郡主欠了欠身,扫了顾东篱一眼,方才将目光挪到蛛魔修真者身上,慢悠悠道:“天术宗怎么说也是三大派之一,门下怎么会做出这等没皮没脸的事来?”
  “天术宗?”顾东篱微微一怔,挣扎着抬头看了一眼,暗想:“原来这个蛛魔修真者是天术宗的人,却不知来瀛洲大陆做什么?”沉吟间忽然想起明月岗那晚,房紫秋提到的什么“传说”,没来由地心中一紧。
  三大门派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就算在凡间,对此有所耳闻的人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在十余年前,不知为何,三大派险些又重蹈八百年前的覆辙,幸好几位归隐的前辈高人出面调停,才没酿成大祸。此后,三大派虽不至于断绝往来,相互间却防范得极严,像蛛魔修真者这种悄然潜入其他大陆的行为,一旦败露极易引起纠纷。
  “你不是说我不懂廉耻么?”那蛛魔修真者不愿多纠缠,一面放出神识搜索四周,一面寒声应道:“要想救人尽管放马过来,不然就赶紧闪开。”
  “唉!”来人颇为失望地叹了口气,摇头道:“都说天术宗的蛛漆以兽族出身,而能拜在妙辞真人座下,必有过人之处。哪知今日一见名不副实,可见传言不能信!”
  “既然是传言,说那些有什么用?”蛛漆心头一惊,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进入瀛洲大陆,就被人当面说破身份来历,随口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叫郁辩棠,忝为族中第三代子弟。”
  “郁辩棠?”蛛漆一愣,仔细想了想,怎么也想不起郁家有这么一号人物。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轻视之意,多年来无数次出生入死,使他本能地察觉到来人身上危险的气息。
  “我本是无名小辈,但是我这位堂弟可了不得,所以绝不能让你带走。”郁辩棠不紧不慢道:“我不想和天术宗结怨,只要你肯放人,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郁家印记,加上流焕九天,然后你又说他了不得,哼哼!”蛛漆清晰地注意到,在提及“流焕九天”时,郁辩棠的眼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挑了挑,心中暗暗点头,指着脚下的郁殊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郁千煌的儿子,对不对?”
  “你都知道了,还不肯放手么?”郁辩棠跨前一步,一股杀意悄然弥漫开来。
  “天术宗和郁家几百年来仇怨不断,换作你是我,捉了郁家家主的儿子,又会怎么做?”
  “这么说来,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第二十七章 争执
  郁辩棠的动作很快,最后一个字言犹在耳,整个人已然闪电般冲到巨石跟前,毫无花哨地击出了一拳。拳风掠过发出利箭破空之声,顾东篱躺在地上瞪大双眼,极力想要看清这一拳,不知怎地忽然生出错觉,仿佛这一拳背后隐藏着无穷无尽的杀机。
  蛛漆眉头一皱,没有料到对方的拳法如此精妙,看似简单直接,实则把自己所有的闪避之法全都算计在内,逼得自己只能招架以硬碰硬。“能够一拳就攻到近前,不给我施法的机会,郁家武学果然厉害!”蛛漆虽然出自天术宗,修习的全是法术,但是作为蛛魔本身便已相当强悍,当下狠戾之气大发,右爪直直伸了出去。
  “嗵”的一声拳爪相交,郁辩棠倒飞出去。顾东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怎么都想不明白,郁辩棠在蛛漆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能打出这一拳的人,怎么会连我都不如?”
  “咦?”蛛漆同样大感诧异,万没想到对手竟如此差劲,气势十足的一拳居然没有多少灵力,不过是打得好看徒有虚表而已。
  “再接我一拳!”郁辩棠双目尽赤,宛如疯虎般扑了上来。这一次更加不济,非但再次给震飞出数丈,还挨了一爪,洒下一路斑斑血迹。
  “这小子本事绝不至此,难道说??”一击之下蛛漆疑云大起,第二次存心要试探出郁辩棠的深浅,故而使出全力。哪知爪风堪堪触及对方前胸,即被一股浑厚的灵力挡住,难以再进一步。蛛漆心思转得极快,瞬间便猜到了郁辩棠的用意,当下哈哈一笑,提起郁殊扬长而去,远远笑道:“郁家大少爷暂且留在我手中,日后自有交待!”
  郁辩棠手抚前胸,望着蛛漆远去的身影,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盘算了好一阵子才转过头来,看向困在蛛网中的秦州郡主,目光闪动似有千言万语百般心思。
  秦州郡主虽从之前的对话中确定了郁辩棠的身份,但是由于前事尽忘,对他丝毫不加掩饰的热切颇为不悦,俏脸一沉将头扭向一边。蛛网捆得很紧,她只能稍稍侧脸,勉力看向半卧的顾东篱,脸色登时舒缓,柔声道:“你怎么样了?”
  顾东篱尚未回答,便感到一束犀利的目光钉到自己身上,内中满是敌意,当下本能地迎了上去,正看到面目阴沉的郁辩棠,不由得一愣:“他为何用这等眼光看我,莫非知道了我和郁殊之间的过节?”转念又想:“不对,他要是真的为了郁殊,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蛛漆把人带走?”
  这么想着忽然生出一种感觉,觉得眼前这个自称郁辩棠的家伙,和他见过且深恶痛绝的一个人很像,尤其是他们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丝阴狠。一年多以前,在千旗港醉月楼的后院,明月岗附近的山谷,以及赤云山脉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坡,顾东篱曾先后三次见识到房霁云的阴险毒辣。而此刻,郁辩棠眼中的妒恨,竟和房霁云第一眼看到房紫廉时没什么两样,顾东篱不禁看向了秦州郡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难道是因为郡主的缘故?”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和郡主在一起?”郁辩棠不等顾东篱开口,冷冷问了一句,却全没注意到,在问这句话时根本没有提及郁殊。
  “我和郁殊遭人伏击,若不是这位东篱公子和另一位真人搭救,性命定然不保。”秦州郡主看出情形不对,抢过话头,面色不豫道:“你既是来救我们的,还不赶快帮我们解开?”
  “你当然要解开,但是??”秦州郡主如同陌生人一般的态度,令郁辩棠好不心痛,怒气郁结之下全都发到顾东篱身上,伸手一指咬牙道:“他不行!”
  “为什么?”
  “谁知道他是什么底细什么来历,万一要是什么歹人,又或是别有用心之辈怎么办?”郁辩棠深吸了几口气,尽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而后缓缓道:“至少在放开他之前,我们应该弄清楚,是不是?”
  郁辩棠淡淡的一句话,顾东篱顿感不妙,到此时若还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就真该找块石头撞死了:“原来,这个郁家子弟也对郡主心怀爱慕,只是郡主全然忘了过往一切,故而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他便把所有的怨气都集中到我身上。这,可多少有点无妄之灾了!”
  真正说起来,顾东篱涉世不深,除了在顾家长大的那十几年,接触外界不过一年多而已。况且,从小到大有顾老太爷的看护和顾老管家的面子,府中人等对他都还算不错,自然不晓得人心的险恶。但是明月岗附近的山谷里,顾东篱亲眼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为了某种目的不惜撕破脸面,置道理、交情乃至无辜者的性命于不顾,由此方体会到世间的残酷。以他的聪慧,面对今时今日的局面,心思转了几下即已猜出个大概,不免对郁辩棠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暗暗担心。
  “你胡说,他明明救了我们,又护送我们去高德府,怎么可能是坏人?”自始至终都是秦州郡主一个人在辩解,却不知她越是维护顾东篱,顾东篱的情形就越危险。
  “郡主!”郁辩棠脸色愈发难看,语气也愈发冰冷:“你乃千金之躯,当然不晓得那些小人行径,更何况是假冒纯良的伪君子?”说着,慢慢走了过来。
  “唉,怎么会碰上这么个人?”看着郁辩棠紧握的拳头,甚至手背上凸现出来微微颤动的青筋,顾东篱心中大呼不妙,无奈之下只得说道:“我是灵诀府门下弟子,奉师命特地护送郡主前往高德府!”郁辩棠连郁殊都敢出卖,想来也不会介意杀死自己,生死关头,只能借助灵诀府的名头,反正蓝二曾动过收徒的念头,倒也不算是完全胡诌。
  “你是灵诀府的人?”郁辩棠微微一愣,拳头只松了一下旋即握紧,摇头道:“不对,你身上根本没有灵诀府的印记,却敢大言不惭假冒名门弟子,不是歹人又是什么?”
  “他若是歹人,一路上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害我,怎么会等到今天?”秦州郡主也已发觉事情不对,反唇相讥道:“我看,真正别有用心的人是你才对!”
  “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安全,以后你自会明白。”郁辩棠应了一句,不再去看秦州郡主,眉间的杀意愈发浓重。
  “我师傅姓蓝,受瑶碧仙子之托暗中照拂郡主。”顾东篱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我是他新收的弟子,还没来得及行入门之礼,自然没有灵诀府的印记。”天生的性子加上学自顾懒怀的臭脾气,使得顾东篱并不像一般人那样怕死,但是不怕死不意味着可以毫无意义地死去,尤其还是死在郁辩棠这等人手上。所以,他只能顺着前面的说法,很不情愿地承认是蓝二的弟子。
  “姓蓝?”郁辩棠又是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急问道:“他叫什么?”
  “做弟子的,怎能随意提及师傅的名讳,那样岂不是太不敬了?”顾东篱当然不知道蓝二的大名,撇了撇嘴反问道:“我师傅行二,你说他是谁?”
  郁辩棠脸色顿时一变,略嫌慌乱间还没来得及说话,远处又一个声音传来:“蓝师叔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飘忽无踪,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他的弟子,倒不枉此行。”
  “灵诀府的人总算及时赶到,这下子郁辩棠就是想动手也没机会了。”顾东篱长舒了口气,斜眼瞧了瞧郁辩棠有些发白的面孔,忍不住暗暗冷笑,全然忘了自己也曾对郁殊如此。
  沉吟间,四人飘然而至。当先一人长须及胸,年纪比其余三人大了许多,而最显眼的是道袍正中绣着的那枚紫色符篆,显示出此人身份比同伴要尊贵得多。那人看到场中情形微微皱了皱眉,扫了郁辩棠一眼,跟着拍出一道灵诀,将蛛网中两人放出,沉声道:“这蛛网好生奇特,瀛洲大陆什么时候又出了位蛛魔修真者?”
  “是天术宗的蛛漆,”郁辩棠见机很快,朝四人团团一揖,恭声道:“他掳走了我家少爷,恳请诸位真人出手相救,郁家上下感激不尽!”
  “哦?”当先那人一愣,问道:“被掳走的可是郁殊?”
  “是!”郁辩棠愈发恭谨,垂首道:“晚辈侦知到我家少爷的行踪,赶到这里时正好遇到蛛漆逞凶,可惜我修为低劣不是对手,只能看着少爷被擒。”
  “嗯,蛛漆天赋颇高,加之师承天术宗妙辞真人,数年下来闯出了不小的名头,常人确是难以抵挡。你能逼得他留下两人已属不易,不必过于自责。”那人点了点头,续道:“你是郁家什么人?”
  “晚辈是郁家第三代弟子,叫郁辩棠。”
  “你放心,此事既然遇上,我等自不会袖手旁观。”那人问明缘由,这才转头对顾东篱道:“先前听你自承是蓝师叔的弟子,不知详情如何?”郁辩棠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他自然也看得十分清楚,对顾东篱身上没有灵诀府的印记同样不解。
  “我和师傅相识不到一个月,他只来得及收我做记名弟子,便远赴外地忙于救人去了。”当下,顾东篱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只是把自己和郁殊之间,以及郁辩棠和自己之间的过节略去不提。
  “梦魇魔居然会在厚土界现身,这可是件大事,得尽快禀明。”那人至此已无怀疑,惊诧过后向顾东篱说道:“听师弟所言,蓝师叔应该没有对你讲太多师门的事情,日后你回到鸿冥山,自有人给你讲解。”
  “咱们灵诀府以《上清九天易玄灵符宝经》排行,现在排到‘心清意静,素灵真性’一句。蓝师叔法号意敛,同辈中排第二十四位,在外则是以俗家姓氏称呼。”
  “我叫静於,这三个都是我的弟子,属‘素’字辈。”静於真人指了指身后三人,依次介绍道:“他们是素沣、素法、素泽。”
  “参见师叔!”素沣等三人齐齐上前见礼,顾东篱连忙还礼,少不得寒暄几句。
  秦州郡主安静地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顾东篱和同门相认,郁辩棠孤零零站在几丈外,神色谦恭的背后,是深深隐藏起来的阴沉狠戾。对于顾东篱没有趁机告状,并且帮着隐瞒某些细节,郁辩棠并不领情,反而更增忌恨,觉得顾东篱比起郁殊要难对付得多。
  “我们同门相见,怠慢了郡主,勿怪!”叙完同门之谊,静於真人对秦州郡主施了一礼,虽说灵诀府在昊天国地位超然,但是应有的礼数还是有的。
  “哪里,哪里。”秦州郡主还礼道:“若非意敛真人和东篱公子施以援手,只怕我等性命难保,日后定当专程赶赴鸿冥山致谢!”
  “郡主太客气了!”静於真人微微一笑,问道:“不知郡主下一步有何打算,是要继续赶往高德府么?”
  “是,我和意敛真人约好了,要在高德府等我师傅。”
  “嗯,那就由我这三个弟子随行,以保护郡主安全。”静於真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转而对顾东篱道:“师弟,按规矩你应该即刻跟我返回师门,行正式的入门之礼,然后由师长给你刻下本门印记,才能真正算作灵诀府的弟子。”
  “这么说,我要跟你走了?”
  “是!”静於真人轻轻点头,话中却有不容推脱的坚定。
  “能不能与师傅汇合以后,再回鸿冥山?”
  “不行!”静於真人目光闪动,缓缓摇头道:“耽误得越久,对你日后修行越不利。”
  “师兄!”顾东篱本能地感觉到静於真人的坚持似有些勉强,却不知是何缘故,于是很诚恳地回道:“临行前我曾对师尊起誓,以死护卫郡主安全,岂能半途而废?只待事情一了,我定随师尊一同回山,如何?”
  第二十八章 门外
  “有素沣三人和这位郁家小哥护送,郡主当可安然抵达高德府,你自身修为太弱,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对于顾东篱的坚持,静於真人颇为不耐,话语间自是不大客气,摆手道:“结果都是一样,何必在此事上面纠缠不休?你只管听我的就是。”
  一语既出,众人尽皆愕然,齐齐望向顾东篱,只是心思各有不同。
  “恕难从命。”简简单单四个字,直惊得素沣三人瞪大了双眼,不待静於真人发话,顾东篱硬生生顶了回去:“按道理,我更应该听从师命,而非师兄之言!”
  “嗯?”静於真人长须一抖,犀利的目光电一般直刺过来,看得顾东篱心中一震,险些支撑不下来。两人对视良久,明明是烈日当空酷热难耐,却多了了几分冰冷的味道。
  眼见已成僵局,秦州郡主突然插话道:“我被梦魇魔伤了魂魄,不但前事尽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而且时常会感到心神不宁魂魄不安。这一路上,只有东篱公子的琴声,方能令我心平气和神思安稳,如果他跟你回山,我又怎么办?”
  这句话宛如一缕清风,登时化开了形同寒冰的局面,静於真人突然放声大笑,笑到最后渐渐变了味道,竟而有了一丝莫名的苦涩:“这性子上面,你和蓝师叔确有几分相像,难怪他肯破例收你为徒。罢了,你既不愿跟我走,就随你吧。”
  “多谢师兄!”顾东篱隐约猜到了一点,估计蓝二和师门之间可能曾有过某种不睦,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份自然不便开口,只拱手道谢。
  “素沣,你们三个跟着你师叔,到了高德府以后也不必急着离开,等见到你蓝师叔祖后,就说掌教师祖很惦记他,叫他无论如何回鸿冥山一趟。”说到这里,静於真人叹了口气,皱眉道:“梦魇魔现身,天术宗的人潜入瀛洲,几件事也不知有没有什么牵连。兹事体大,我这就返回师门,你们要多加小心。”
  “是!”顾东篱对静於真人印象颇佳,当即和素沣等人肃然应诺。
  交代完,静於真人又对郁辩棠道:“郁殊乃静隆师兄的记名弟子,也算是灵诀府门下,没道理给天术宗的人拿去。我稍后即传信出去,凡灵诀府弟子均会追查蛛漆下落,力保郁殊无事,到时候一有消息便通知郁家。”
  “有灵诀府出马,少爷一定能平安归来。”郁辩棠道了声谢,躬身道:“真人大恩,我一定会禀明家主,日后定有重谢!”口中虽这么说,心中想的却是另一番情景。他很清楚蛛漆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一旦发觉有人逼得太紧,多半会要了郁殊的命,那么一来总算能看到一点出头的希望了。
  “那倒不必,”静於真人自不知道他的心思,摇头笑道:“我和郁兄曾有过一面之缘,对他的气度和修为佩服得紧,这件事于公于私都义不容辞。”
  “是,真人的话我一定带到。”
  静於真人点点头,朝秦州郡主颌首告别,而后扬长而去,掀起一路细细风尘。他去得极快,几个起落便消失于茫茫丘陵之中,众人不再耽搁随即启程。
  兴许是因为得知秦州郡主失忆,而非有意不理自己,郁辩棠一路上仿佛变了一个人,安静而小心地随侍左右,再也没有半点初见时的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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