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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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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袖中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轻飘飘地上下抛了抛后,塞进望日骄手里:“骄儿,拿去给姐妹们分分。”
  她自己手上是有些钱,不过能够大赚一笔,还是托赖春海棠等饶翠楼中妓子们的信任,将私房银子都给了自己。
  她们有了银子傍身,日后便是无枝可依,也能安度一生。
  “说起来……”在望日骄与春海棠都出去后,刘拂的目光在方奇然身上打了个转,“咱们那时辛辛苦苦施粥,怎得一点奖赏都无?于维山日夜盼着圣上高兴,分他一笔皇商的买卖,催了我许多次了。”
  方奇然沉默一瞬,蹙眉道:“我秋闱前便传书家父,现在还没得到消息。”
  刘拂闻言,也抿唇沉思。
  民间自发救灾一事虽算不得多大的功绩,却是个极好的榜样,以当今的深知灼见,便是饶翠楼也会得到一二封赏,拖到此时,实属不该。
  “只怕是有人从中作梗。”
  刘拂望向周行。
  “三哥,你可是知道什么?”
  周行摇头:“不过是突发奇想,莫名觉得耽误了圣上封赏之人,与今遭的舞弊案有什么关碍。”
  正当刘拂惊奇万分时,又听到一旁的蒋存道:“说不得,还跟之前想蛊惑人心的妖道有关。”
  啧啧,这直觉。
  兴致勃勃看着互别苗头、互相补充思路的二人,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刘拂摸了摸下巴,没能注意到一旁静静坐着的徐思年握紧了拳头。
  “松风兄。”
  被谢显的声音惊得回神,徐思年扭头望向他,硬撑出个笑来:“阿显,怎么了?”
  “人生八苦,最常见便是求不得。”谢显故作老成的叹口气,“知足者常乐哎。”
  徐思年微愣,随即轻笑一声,垂眸道:“多谢了。”
  看着他们谈论着自己完全不懂的事,看着她像是要投入对他来说几乎是陌生的世界,他差点,就入了执念。
  徐思年斟了杯酒,向着周行举杯:“周兄,我敬你一杯。”
  刚刚感受到了一阵敌意,又发现那敌意很快消散的周行满脸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满饮一杯。
  “预祝周兄此次好运,旗开得胜。”
  他既要赢他,也要赢得正大光明。
  哪怕……哪怕……
  徐思年又斟一杯,谁也不敬,独自仰头饮尽。
  哪怕他在另一件事上,永远赢不得他。


第78章 晕了
  酒过三巡; 明显不胜酒力眼饧口涩的谢显突地起身,越过周行与蒋存来到刘拂身边。
  “阿拂!”他控制不住自己声音般喊了一声,“你是信不过我么!”
  刘拂答得毫不迟疑:“自然不是。”
  “那你既答应了我,在我传话之后再不掺和此事; 为何又使陈小迟去文庙和定山寺做手脚?”
  他问得义正言辞; 徐思年却已侧目露出一脸不忍直视的模样。
  完全不给刘拂回答的时间; 被酒气冲得委屈兮兮的谢显抬手一指门外侍候的人:“陈小迟!你进来!说!之前那神迹是不是你做的!”
  突然被扯进话题的陈迟在得到刘拂的示意后,便如同没听到谢显的问话般,在向众人行了一礼后; 利索地退出堂外:“公子们慢用; 小的读书去了。”
  谢显:……
  刘拂强忍着笑; 压下谢显的手:“显二哥你坐下,我才好与你分说。”
  似是沉思了片刻; 谢显再次越过蒋存与周行,将自己方才坐的凳子搬到刘拂身边。然后就如庙会上看皮影戏的小孩儿般托着下巴; 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刘拂:“你说罢,我且听着。”
  其余几人在刘拂的瞪视下; 才能强忍住笑意。
  “我非信不过你; 而是信不过那班书生。我听小迟说; 他们连哭诉都是满口‘之乎者也’骈四俪六; 若非我早有部署,只怕会是白做工,难以有如今轰动全省的效果。”刘拂说得极慢,力求让酒醉的谢显能够听明白。
  在谢显懵懵懂懂地点头后; 刘拂又拐了个弯,狡辩道:“而且,我也并非插手此事。”
  谢显嘟囔道:“你这若还不叫插手,那叫什么!”
  “你没听闻么,现在已有人将龙女与孔圣人联系起来……”刘拂抿唇轻笑,眺望远方,“哪怕以后我的两重身份全部败露,也再不怕江南一地的书生们反口咬我‘辱没斯文’了。”
  “他们吃我米粥,饮我雨露,借我荣光,便是再给十张脸皮,也是用来替我辩驳。”
  “江南士子占我大延生员的十之三四,有这份情意在,已可保我性命无忧。”
  刘拂环视众人,拿筷子轻敲了下满载着美酒的小瓮,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声响:“看大家兴致如此高昂,不如就以‘少时犹不忧生计,老后谁能惜酒钱’为题,做一则策论吧。”
  蒋存惊呼道:“策论?这……就算要以此为题,也该是词赋吧?”
  他头一遭被周行按住了嘴。
  周三公子怒视蒋存,又抽空瞪了仍迷迷瞪瞪的谢显一眼:“好好的良辰美景,你且少说两句吧!”
  “知我者,周三哥是也。”刘拂合掌,乐不可支,“不过你放心,我看二哥是饮罢酒后诗兴大发,只让他独个再做一篇词赋就是了,大家只做策论便好。”
  她想了想,又道:“三哥动动手,把二哥面前的酒水全撤了吧。”
  此言一出,就连方奇然与徐思年也颇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将幸灾乐祸的眼神投向只轻抿了一口薄酒的蒋存。
  但这个题目……
  陷入沉思的众人都未发现,他们竟没升起丝毫抵触拒绝之心。
  被疑惑目光注视着的刘拂轻笑道:“这不是正经题目,不过一乐。”她话锋一转,又正了正神色,“不过以后你们入朝为官,不论在京还是外任,一举一动都关乎着民生百姓,见微知著这个道理,一定要懂。”
  她轻叹口气,义正言辞道:“江南富庶不假,可旱情刚过,领着朝廷所发救济粮草的百姓多已放弃秋耕得过且过,磕牙看戏闲聊度日,如此懒散之风,实数不正。”
  “而不论是父母官员还是文人墨客,竟无一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便是醉酒的谢显,此时也神情一凛,就着刘拂的引导深思起来。
  笑望众人的刘拂搔了搔下巴,决定不论他们得出什么治国良策,都永不说出让江南百姓如此颓靡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他们虽有些因陋就简的劣根性,但会如此不将旱灾当回事的真正原因,正是因为并未有太多人在这场大旱中真正受到损失。
  自四月便开始施粥的饶翠楼,带动了整个江南富户的慈善之风,是他们让大部分江南百姓在禾稻旱死时从未断炊。
  那么在圣上颁布了三年免赋税的政令后,本就不甚惊惶的民心,自然极快的回复到了灾情前的轻松闲适。
  可也正是他们,为了自己的小命,选择了让施粥救济他们的妓子去死。
  刘拂垂眸,轻抿了一口酒。
  ***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冬月初九。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此遭重试,刘拂只盯着没有丫鬟婆子相助的方奇然、蒋存、周行三人收拾了书箱,连送都懒怠送他们。
  “还记得第一件事要做什么么?”刘拂曲指,敲了敲方奇然的书箱。
  八月头一遭入贡院时,刘拂就未担心过曾上过战场的少将军,而在第一回的历练后,本就身强体健且能在粪号旁活过九日的周行也极让她放心,唯一让她头疼的,便是方奇然与谢显。
  “烧炭火,挂门帘,要杯热茶。”方奇然笑道,“云浮放心,我虽比不得他二人铁牛似的,到底经过之前一役,熟稔许多。”
  刘拂点头:“冬月再试,其实对江南学子来说是个好事,不然来年去京师春闱,说不得要冻死一批傻子。”
  先让他们体会下江南潮寒的乡试,待明年去天寒地冻的北方应试时,自会足足的备上炭火棉衣。
  “既如此,云浮便在此祝三位兄长旗开得胜,得中五魁。”
  前半句情真意切,直到末尾四个字,突地显出些阴测测来。
  裹着银鼠锦袍的三人,没由来抖了一抖。
  此次重考亦是按着乡试的规矩,头一日入贡院,第三日傍晚交卷出门,第四日早再入贡院。
  为了让三人好好休息,刘拂并未在那短暂的两个晚上去叨扰,只让他们及各自回家的徐思年、谢显复录一份答卷,待考完后再评。
  这几日间刘拂无事一身轻,先是解了于维山的忧虑,又去陪着宋理老头儿下了几局棋,甚至还去送了送提前赴京的贺子寅。
  到得冬月十七的上午,才喊上陈迟驱车去了贡院门口,在占了个好位置后便弃车去邻近的酒楼要了个二楼临窗的雅间,边喝茶吃饭,边等着几人出来。
  她看着许多考生因扛不住三日寒冷被拖出场外,涕泪交流在贡院外哭得浑然忘我,微微一叹后就继续考教陈迟的学问。
  直到后半晌,正磕着瓜子儿的刘拂突地站起,将手中空壳往桌上一丢,紧皱着眉头,招呼着陈迟下了楼。
  他们二人大步赶至贡院门前,陈迟当先扶过了被人架住的周行,刘拂则绷着脸与人道谢。
  “上风兄,多谢了。”
  刘平江闻言一僵,踌躇满志之心空落落一片,连自己应对了些什么都不知晓。
  直到看着刘拂转身要走,他才回过神来,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问道:“你……云、云浮,你与周……”
  刘拂抬眸看他:“我二人是至交好友,由我代他谢你,份属应该。”
  她再次道谢后,因着着急周行的身体,想着规矩上不差什么,就要离开。没想到脚下才挪动两步,便听到身后一声闷响,随即传来的,还有贡院守卫颇无奈的呼唤。
  “哎哎?允那书生,可还醒着?”
  “真是,怎么又晕了一个……”
  “这是不是上月状告有人作弊那个?听说被逐出家门,也是个可怜的……”
  “还劳两位大哥将人挪至一旁靠着,学生与他是旧识,正好将两人一起送医。”刘拂递了碎银与守卫后,轻叹口气,又对陈迟道,“我去寻徐家仆役帮忙,你一会儿将上风兄也搬上车去……且先顾好周兄。”
  刘平江睡在地上也罢,周行乃祁国公府公子,让他如此,可称是丢尽脸面。
  见陈迟满脸犹疑,刘拂安慰道:“无妨的,总不好见死不救。”
  她说得云淡风轻,全不似对亲生的兄长。陈迟虽是个爱妹极深的,却在看到他家公子如此态度后,备感安心。
  当想起这刘平江如今独居在他们曾住的小院中,确实无人照顾后,到底不再那么抵触。
  “公子放心。”陈迟说罢,提了提架着周行的手。
  他吸了吸鼻子,眉头微蹙。


第79章 中举
  本想着是半年内的第二遭; 大家都有了经验,应考的东西也置办得整齐,不说厚实的棉布帘子,就连参片等提神的东西都已准备妥当。
  所以今日来接三人的; 只有刘拂一个。
  却不料最让她不放心的方奇然、谢显都没传出什么不妥; 倒是周行被人扛了出来。
  不说护卫; 就连小厮都没多带一个的刘拂,在找到徐家下仆回去报信再使人来接方奇然、蒋存后,才坐进躺着两个半死不活书生的马车中; 回了周行等人居住的别院。
  刘拂将两人并排放好; 想起他们上次相见时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模样; 有些好笑。
  因着位置被两人占了,刘拂便坐在临近车门的小杌子上; 跟驾车的陈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可打听过周公子的情况了?”
  以周行是被刘平江架出来的情况看,应该是在交罢卷子等着出贡院时才撅了去过。
  如果是在考试半途昏迷; 应该是被负责监管的守卫抬出来才对……
  也亏了不是如此。
  然周行醒来,以他的脾气; 还不知会做些什么。
  果不其然; 陈迟打听来的消息也是如此:“小的问过贡院守卫; 说周公子是第一个出场的人; 因着规矩要等齐五人才能放行,是以是在等候的时候出了事……至于刘、刘公子,则是第三位。”
  周行不闪不避受过刘平江一拳的事,陈迟也有耳闻; 是以接下来的话说得极隐晦:“因着刘公子拍胸脯保证,说自己与周公子是极相熟的好友,且是在交卷之后的事,是以贡院守卫才将周公子交托给了他。”
  刘平江这样的文弱书生会不会做出拍胸脯的动作,刘拂不得而知,至于他接手周行后会做什么,她却料得到。
  想来是上次一拳不够解恨。
  这刘平江,又是状告科举不公,又是拳打祁国公嫡孙,已不是“耿直”二字可以代表的了。
  他是真的敢豁出命去,去办自己觉得对的事。
  也不知刘平江快速交卷,是因为题答的好,还是因为并不会做。
  如果是前者……刘拂摸了摸下巴。
  如果前者,说不得就是一个直臣的好苗子。
  只要有人正确的引导他,让他的牛角尖不要钻进歧途里。
  以贺子寅会选上他去挑事赴死来看,想来这前者的可能性能有十之八。九。
  暂时抛开刘平江,刘拂望着沉睡的周行,想了想还是问道:“小迟,你比周公子低了许多,方才扶着他时,姿势可还妥当?”
  她重重地咬着“扶”字,跟在她身边许久的陈迟立时明白过来。
  陈迟沉默一瞬,僵硬道:“想来尚可……”
  “不论周公子日后听到了什么传闻,你只做不知就是,反正你人小力弱,他大人有大量,定不会因此与你为难。”
  陈迟重重地应了一声。
  将此事翻篇,看着面色惨白的周行,刘拂叹气道:“我已托徐府的人去请大夫送至府上,也不知他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突地一紧,想起那不论何处都无记述的“祁国公三公子周行”。
  周行该不会……该不会同谢显一般,是因此次秋闱折损了?!
  刘拂猛地站起身,险些没被车顶磕着头。
  大步走至周行身边,拉起他的手臂搭指至腕间,刘拂闭目凝神,正欲用自己贫瘠的脉案知识先行替周行把把脉时,陈迟悠悠地声音恰巧从车外传来:
  “公子……你没闻到、呃……没闻到周公子身上的味道么?”
  心下紧张的刘拂一时竟没能听出他话中深意,边细心探脉,边回道:“我今日伤寒鼻塞,小晚怕是忘了告诉你……”
  嗯?味道?
  周行的脉象,除了软弱外并无什么不妥。
  胖者脉沉瘦者浮,饱者多快饥者……弱。
  刘拂撒手,神情平静地将周行的手放回软被中,仅在坐回原处时,几不可查地提了提嘴角。
  她清了清嗓子,对着陈迟道:“小迟,待会回了府上,你先唤小晚煮锅黏黏的小米粥。”
  周三哥的运气,真是再没谁比得上了。
  ***
  刘拂废了番功夫,才掩盖住是自己去接周行回来的事实。
  倒不是怕周行会因此与她生分,只是想到上次为了避开自己,对方硬撑着身体不适骑马归府的举动,觉得还是要为面皮比纸薄的周三公子保留点脸面。
  在见过大夫的周行,被他的贴身小厮伺候着喝粥时,刘拂早已来到安置刘平江的客院,连个照面都未与他打。
  而在她到来时,刘平江也已从昏迷中清醒,与饿了九天生生将自己饿晕的周行不同,他是真的受了严重的风寒。
  确实是她疏忽,将人丢在小院就没再管过。想刘平江被逐出家门,以刘李氏的脾气,他身上估计一个大子儿都无,更别说置办本就紧俏的乡试用品了。
  也不知他是怎么熬过那九日的,若真将人冻死,她真没脸再用刘小兰的这幅身躯了。
  在见到刘拂前,同样把过脉的刘平江只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一言不发。
  门扉打开的动静,瞬间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当看到刘拂的身影时,刘平江被高热烧到有些涣散的目光,骤然凝聚起来。
  “小……”
  “我如今叫刘拂。”刘拂坐在秀墩上,看向药碗,“怎不吃药?”
  刘平江咬牙道:“此处可是周府?”
  刘拂也不瞒他:“确是周家别院,不止此处,便是你之前暂居的地方,亦是周三公子的好友——方奇然方公子的地方。”
  烧得通红的脸兀地煞白一片。刘平江放在被外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在二人昏迷时,终于对刘平江有了些兴趣的刘拂,使人从那小院中拿来了他平日的练习,继而验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想。
  提前出贡院的刘平江确实不是个庸才。
  她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对方,好奇他会选择不受嗟来之食,还是承了周行的人情。
  前者看似大义凛然,但从他没能护下刘小兰起,这份大义里就掺杂了许多个人的愧疚在里面。
  而如果选择后者……则要看他是为了前程、为了保命、还是为了别的。
  不论是为了什么,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
  所谓直臣,并非是指执拗,而是直言纳谏,乃是社稷之左,拓低擎天。
  哪个君王,都不需要只会一根筋走到黑的臣子,这样的人,只适合做个田家翁,甚至连给幼童蒙学都不适合。
  虽与刘平江相处不多,但刘拂也从未想过他会走第三天路——借此抱上周三公子的背景,凭妹妹获利。
  “我的病,可严重么?”
  刘拂回道:“风邪入体,说不得多重,不喝药却能要人命。”
  刘平江不知想到什么,苦笑一声,颤着手捧起半温的药碗,仰头饮尽。
  “放心,我不需骗你……将养几日就好,用不着像刘先生那般卖儿窦女才能活命。”
  想起刘小兰的遭遇,从未见过其父的刘拂,到底刺了与此事并未有太大相关的刘平江一句。
  “你且在这里休息几日,不必急着走。”
  刘拂招来陈迟,向着刘平江道:“这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人,名唤陈迟。你大病初愈,若有什么需求,使他去办就是。”
  她对刘平江的态度算得上极有礼数,除了不似面对嫡亲兄长外,再无一丝不妥。
  可就是这“无一丝不妥”,才是最让刘平江神伤的。
  半倚在床头的刘平江眸色微黯,先点头应下,才向着陈迟轻声道:“劳烦了。”
  从进屋起,就颇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陈迟慌了慌,忙道不敢。
  刘拂见两人相处的还算不错,也就不再操心。
  左右他还需住在此处,探查这个人是否可以成才,也不需这一时半刻。
  且看他方才被刺也只是苦笑并不辩解,约莫着也是看透了刘秀才与刘李氏的为人。
  这倒是让刘拂越发高看他了些。
  当今以孝治天下。即便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可父母亦是凡人,一个自幼受礼仪孝道教养大的读书人,能坦认父母的不是,可称得上是稀少了。
  当听到门口隐隐传来的动静时,刘拂理了理衣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为了周三公子的面子,她还得装作来探望时恰巧与方奇然、蒋存撞见才是。
  金乌将坠便已归府,看来方、蒋二人卷子交得也挺快。
  第一解元、第二亚元、前五皆为经魁,其后全是文魁,再没什么意思。
  她刘云浮的大名虽不能留在五经魁的牌匾上,好赖也多多少少有些她的功劳,能补一补她不能参加科举的遗憾。
  也不知五十年后,湖州问杏道上,会不会再立着一座属于“刘平明”的解元牌坊?
  被自己的突发奇想惊了一跳,刘拂哑然失笑。
  ***
  接下来等待放榜的一个月,刘拂再未如之前那般迫着五人读书。
  她在看过五人默下的答卷后,甚至没有多做评论,亦没有拿去让小宋先生与宋院长点评,默默收起他们的手稿,在一众忐忑的目光中,拍下了一沓空白帖子。
  “你们看我作甚?”
  刘拂边吩咐陈迟、方柳等几个小厮替众位公子摆好笔墨,边笑问众人。
  “云浮,这是?”
  见谢显咬牙不吭声,年岁最长的方奇然只好咬牙顶上。
  他话刚说完,自己也被其中的犹疑紧张逗得一乐,望着难得一身粉裙的少女,奇怪他为何会如此胆战心惊。
  明明平日谈笑时,大家的相处还十分合契。
  方奇然左右看看,果见其余三人脸上都是一般无二的紧张。
  想来……想来大家都是被这将近半年近乎磨练般的勤学苦读吓着了。
  “同窗之情丢不得,左右放榜还早,不如与一众同窗同乐一场,也好为日后做个铺垫。”
  刘拂扯出早就备好的名录,分发与几人:“论地头蛇,咱们这儿有知府家二爷、同知家公子;论强龙,咱们这儿有祁国公嫡孙、将军府少将军与户部御史幼子,你们几个若不开个文会玩玩儿,只怕其他人便是有心交际,也要收敛一二。”
  蒋存犹豫道:“可是,不说谢贤弟与徐兄,咱们三个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
  刘拂轻笑道:“我知晓二哥的顾虑,不过是‘孤臣’二字,对否?”
  见蒋存点头,刘拂随手拾起个茶宠掷向他。
  蒋存轻而易举地接住,不必刘拂再说,便知自己有什么地方想左了。
  半年来在刘拂的有意规划下,他已习惯了在发现不对时就从头细细反思,戒骄戒躁之余,也并没因此磨灭天生的直觉。
  “我等虽是权贵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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