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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荣华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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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婉青抬手,解开高煦身上大氅系带,他微微抬起下颚,配合她的动作。
  她将大毛氅衣解下,递给一边候着的张德海,又接过何嬷嬷奉上的热帕子,给他擦拭一双大手。
  纪婉青抬眸端详高煦,美眸有一丝心疼,她压低声音,“殿下整日早出晚归的,劳碌不歇,长久下去也不是法子。”
  难怪“身体羸弱”的皇太子,每个一段时间,便要“旧疾复发”一回,这么一个工作强度,一般人都吃不消。
  有人关怀惦记,实在是一件颇为窝心的事,高煦神色和熙,这次并非伪装,他握住她一只纤纤玉手,道:“年节前后,会比寻常忙碌一些,往日并非如此。”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昌平帝是个不勤政,却爱抓权的君王,大事他必要做主,而其他琐碎繁杂的政务,却一概推到能干的皇太子头上。
  高煦不嫌弃,反倒很乐意。琐碎朝事处理多了,聚沙能成塔,夯实根基也是好的,况且朝中有实力却中立的文臣武将很多,他有能力有魄力,将诸般事宜处理得稳当妥帖,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这群人忠君不假,但高煦却是他们唯一承认的皇位继承人,一如纪婉青之父纪宗庆。
  不过这些复杂的瓜葛,高煦并没打算详细解释,他视线掠过她如玉般的俏脸上,问道:“今儿怎么了?皇后可有再为难你?”
  纪婉青却没有立即诉说,她踮起脚尖,先替他解下束发金冠,“殿下先沐浴,松乏松乏,我待会再与殿下细说。”
  这是高煦第二次在内屋浴房洗漱,他浸在热水中闭目,这地儿有了女主人不过数日天,便染上了丝丝香甜气息,挥之不去。
  待梳洗妥当后,高煦回了里屋,纪婉青早已挥退何嬷嬷等人,独自在屋中等他。
  纪婉青很细心,也很体贴,让人身心舒畅。
  小夫妻携手在软塌上坐下,高煦命张德海等人退下,侧头对她说:“怎么了?”
  他此刻比新婚头天还要平易近人许多,这给了纪婉青极大鼓舞与信心,她直了直腰背,认真将今日在坤宁宫中与皇后对话复述了一遍。
  “皇后肯定不会信任我,不过,她对我被迫选择当眼线这事,却是存疑不大。”她仰脸看他,美眸亮晶晶的。
  这是要他夸奖了?
  高煦睨了她一眼,“很好,你做得很不错。”这也是他的真心话,纪婉青确实很聪敏,表现非常优异。
  他斜倚在朱红色的福纹引枕上,微微展开一臂,她立即乖巧偎依进他的怀里,修长大掌搭在她的细腰上,将人拥住。
  “殿下,我还有事儿要告知与你。”纪婉青调整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嗯?”
  她的声音严肃起来,“今天我再坤宁宫发现了一件隐秘事。”
  “哦?”高煦诧异,她竟有这般能耐,头一天便发现秘辛?他垂目看她,“说与我听听?”
  高煦这个表现,明显是意料之外,被小看了的纪婉青嗔了他一眼,也不耽搁,忙搂住他的颈脖,附在他耳畔低语,“殿下,我发现魏王陈王,并非真如传言般手足情深。”
  她想了想,补充道:“确切的说,应该是陈王对兄长有龌龊,而魏王并无所觉。”


第二十九章 
  她支起身子搂住他的脖子; 他顺势拥抱住她,她因为谨慎起见; 附在他的耳畔,低低说着自己的新发现。
  这姿势极其亲密; 微微热气呵在他的耳尖,低低细语的频率引起了震荡; 一种轻微的热意麻痒自耳根悄悄而起。
  从未有人以这种形式与他说过话; 这种感觉很陌生,却不教人排斥; 高熙稍稍一顿,那热痒酥麻之意已顺着耳根,悄悄蔓延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种奇妙的感觉骤然而起; 高煦还来不及细细品味; 马上就被纪婉青话语吸引过去了。
  “殿下,我发现魏王陈王; 并非真如传言般手足情深。”她想了想; 补充道:“确切的说; 应该是陈王对兄长有龃龉,而魏王并无所觉。”
  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 高煦是震惊的。这事儿他知道; 也部署了好几年,甚至还在今日取得了巨大进展,但他绝没想到,她竟这般敏锐; 不过一个照面,便发现了端倪。
  要知道陈王此人,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否则,皇后与魏王身为至亲,就不会多年都一无所觉。
  高煦与这异母弟弟并不亲近,他是太子,自小居于住清宁宫,而对方则居于皇子所。
  住处没联系,年龄也有一定差距,对方前头还有一个同母哥哥吸引视线,可以说,在陈王入朝前,高煦虽是其长兄,但一年不过仅在大宴上会见几面。
  高煦对陈王的印象,原就是个长相俊美却不阳刚,肤色白皙,一贯沉默的男孩。
  由于双方关系日趋紧张,高煦仔细调查过魏王陈王,他底下都是能人,却并没发现不妥。后来,还是他亲自发现不对。
  一次年节大宴,纪皇后大力铺垫,让魏王大大出了一次彩。彼时昌平帝正要大力抬举皇后一党,以抗衡势力稳固的东宫,加上魏王表现确实不错,于是,他便大肆褒奖一番。
  高煦心绪清明,冷眼旁观,不过,他视线一转,却意外瞥见了陈王的微表情变化。
  陈王沉默看着大放光彩的兄长,不忿、意难平、压抑等情绪一时难以自控,从眸底一闪而逝,虽顷刻掩下,但还是被高煦看了个正着。
  这个发现不可谓不大,高煦立即着手准备,安排了一个四下游历的丁文山,一年后与陈王结识,继而种种交集,顺利进驻陈王府。
  陈王掩饰情绪十几年,功夫炉火纯青,纪婉青头一次碰见对方,即便机缘巧合的原因在,也必要有极强的观察能力才能发现。
  她不但有敏锐观察力,分析能力,还具有大局观。从点到面,瞬间便抓住最要紧之处,若她手上有人手,想必也能做出最佳处理。
  这一刻,高煦震惊过后,是极为赞赏的。
  要知道,他确实同意了纪婉青谍中谍之策,也不否认她的聪明,但说句实话,她身份敏感注定不被坤宁宫信任,这种情况下,即便深入敌营,要探听消息也是极艰难的。
  他最初的展望,就是在妻子始终如一,没有背叛他的情况下,能保住自身与妹妹,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即可。
  不过纪婉青很聪敏,周旋于坤宁宫之内,时日久了,多多少少得些消息也不足为奇,高煦还能通过她,散一些九真一假的消息,用以设计纪后一党。
  这些用好了,也是能起大作用的,如此,纪婉青便算立下不少功劳了。
  没想到,纪婉青能力不仅于此,他还是低估了她。
  高熙凝视纪婉青片刻,眸中闪过一抹激赏之意,她见了,笑嘻嘻道:“殿下,我可是很厉害?”
  她下颌微抬,得意洋洋地眨巴眨巴美眸。
  她小模样俏皮,神态亲昵,言谈举止之间,带上小小撒娇,高煦不禁微笑,点头肯定道:“是。”
  这并非假话,她不但是个顶级探子的好胚子,还是具备了优秀领导者的潜质,若她是高煦手底下人,少不得立即受到提拔,放在合适位置上,并委以重任了。
  不过她是他的妻子,这一点就免了。
  高煦搂着她站起,微微俯身展臂,将人抱在怀里,往床榻行去,“陈王确实不甘被放在辅助者位置上,他颇有心机,如今不过暂且隐忍罢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啦。”
  纪婉青被放在床榻上,她打了个滚躺在里侧,等高煦上床后,扯过锦被将两人盖住。她语气有些失望,她还想着立个小功劳,好让他在接管内务的事上容易松口些。
  她也没掩饰自己的小心思,“我还想着有了功劳,殿下好答应让我掌内务呢。”
  不管是关于太子妃的尊严体面,还是方便日后继续深入坤宁宫,掌内务都是必须的。不过她这间谍工作敏感,小夫妻信任还很欠缺,遮遮掩掩反倒惹人疑窦,这般大方说出来,坦坦荡荡才是上策。
  本来纪婉青想着,清宁宫前后殿界限分明,后宅无法触及半点机密,有了小功劳,高煦答应不难的,现在倒是小受打击了。
  也不知高煦会不会答应。
  她有些小丧气。
  高煦微微使劲,覆在她身上。他虽外型文雅,但实际身躯扎实,八块腹肌隐隐可见,很是沉重,不过好在他也清楚,手肘等位置撑在床榻上,只虚虚压着她。
  “那你答不答应嘛。”纪婉青顺势搂住他,撒娇亲昵好几天,心理压力没了,她还熟能生巧,话罢不忘主动亲亲他的唇角。
  其实,高煦既然答应了这个计策,对于适当放松某些事,就已持默许的态度了,皇后这第一步试探,他并不意外。
  本就是意料中事,况且如今还多了纪婉青的新发现。
  魏王兄弟有龃龉,虽说高煦早已知道,但效果还是有的。她的态度很关键,一有了发现后,就立即事无巨细说给他听,信任值加分不少。
  不过,他瞅了她一眼,挑眉道:“美人计是没用的。”
  话罢,高煦俯下身亲吻她粉腮,沿着脸颊,一路到樱唇,噙住嬉戏。
  纪婉青的话被堵住,支吾说不出来,一吻罢娇喘吁吁,她好气,美人计没用你还亲个毛线啊!
  “你,我可是太子妃!”
  高煦并没有异常反应,态度已说明一切,纪婉青说话也少了很多顾忌,她薄怒嗔道:“你说,那内务给我管不?”
  他睨着她,轻哼一声,“太子妃不是不受宠吗?太子怎么可能交给你内务权。”
  “你只能自己争取了。”
  高煦的意思很明白,他是同意了,但鉴于种种不可言说的缘故,这内务不能他亲自交出去,只能靠她自己想法子。
  演戏演全套,即便清宁宫篱笆扎得严,外围也未必没有皇后的眼线,毕竟他在坤宁宫也有。内务交接是后宅大事,若由太子亲自下令,肯定瞒不过人的。
  理是这个理,但他却很气人,纪婉青牙痒痒。
  两人渐渐熟稔后,言谈举止间也大胆许多,她磨牙片刻,倏地凑上前咬了他下巴一口,“叫你得意。”
  这一口不算重,只浅浅留下几个牙印子,须臾便淡了,只不过,皇太子为人夫的尊严却被挑衅了。
  这可不得了,没等纪婉青退回去,他大手便牢牢固定住她的后脑,立即反扑。
  她这般亲昵的举动,同时引燃了另一种炽热,高煦来势汹汹,还悬挂着大红帐幔的床榻上温度陡然攀升,轻喘娇哼过后,便是含泣的低声讨饶。
  他哼了一声,“你不是能耐得很么?”
  “不,不是的,……”
  ……
  一场酣畅淋漓的火热缠绵,强度是以往不能比拟的,结束后纪婉青俏脸沾有泪痕,只瘫在他怀里,娇躯仍在轻轻颤抖。
  高煦探手,取了床畔小几上的干净丝帕,给她抹了小脸上的泪花,回身轻抚她的背部。
  年轻男子精力旺盛,前几天他总是至少要再战一场的,不过今夜却没这个打算,方才他过了,再来怕初经人事没几天的她受不住。
  只是说实话,这般放开手脚,确实让人畅快至极,他暗忖,等过些时日,她适应了,就无需这般顾忌了。
  二人相拥良久,纪婉青终于恢复平静,她仰脸,轻轻吻了他的侧脸一记,“殿下,你真好。”
  她心里还是很明白的,内务虽不甚重要,但到底信任已迈进一步,“我不会让你失望。”
  美眸如星,目光专注,他垂眸与她对视,良久,低沉男声响起,“好。”
  “睡吧。”
  翌日。
  小夫妻晨起,穿戴妥当后,纪婉青摸了摸高煦下巴,嗯,果然从没有留印子。
  她还是很有分寸的,一国皇太子顶着个牙印子在脸上,恐怕不用出门了。
  她点了点头,对自己技术颇为满意。
  高煦挑眉,也没吭声,只斜睨了她一眼。
  张德海照例伺候主子出门上朝,他小心撩起明黄锦缎轿帘,等高煦登上轿舆,刚要撒手,却听见里面道:“张德海,你吩咐下去,内宅诸事,前殿莫要插手。”
  他忙应了一声,等了片刻里面再没传出话语,才恭敬放下轿帘子。
  张德海是个聪明人,闻弦音而知雅意,立即便明白太子是要将内宅事务交给太子妃了,不过出于某些原因,没有亲自出面给予。
  能当上后宅大管事者,当然是高煦的人,若有前殿撑腰,纪婉青即便是太子妃,恐怕也奈何不得,毕竟太子妃再尊贵,也够不上皇太子的。
  不过,现在高煦发了话,就不同了。
  张德海也不敢耽搁,忙招了个心腹到跟前来,如此这般吩咐下去后,才放心跟着轿舆后面出了清宁宫。
  再说纪婉青这边,她送罢高煦出门后,便出门往坤宁宫晃了一圈,很快折返。换了一身玫瑰红百蝶穿花纹妆花缎常服后,她便问何嬷嬷。
  “嬷嬷,我昨日让你打听的事,可有了结果。”
  昨日回来后,纪婉青便让何嬷嬷等人打听内宅具体人事了。毕竟,即使是最好情况,高煦愿意亲自下令交管内务,她也是需要了解这些的。
  如今要自力更生,更是必不可少了。
  “娘娘,老奴已经打听到大致情况了。”实际上,何嬷嬷早几天前,便开始关注这些了,深入情况还不清楚,不过大小管事有几人,具体负责哪一块,她却是知道的。
  在详细禀报前,她先悄声问:“娘娘,殿下如何说?”
  何嬷嬷一脸关切,说话间不忘细细端详自己姑娘。纪婉青回屋后,便将用作遮掩的浓妆洗干净了,面上只浅浅均了一层香膏子,娇俏小脸白皙粉嫩,眉宇间有一抹春意,显然昨夜才被夫婿好生疼爱过。
  她身子骨有些懒,斜斜倚在杏黄色的鹤纹大引枕上,面如娇花,显然经了雨露浇灌,正渐渐绽放。
  何嬷嬷一眼便知,自家姑娘与殿下,夜间看来颇为和谐,作为纪婉青陪嫁中唯一清楚所有情况的人,她一颗心放下些许。
  不过这些并不够,若是殿下同意姑娘接掌内务,这才算不错。
  纪婉青颇为了解乳母,一眼便知,涉及房内事,她有些羞赧,忙招手让对方凑近,低声说起内务之事,好岔了过去。
  何嬷嬷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听罢,她点头道:“殿下顾虑颇有道理。”
  她松了口气,看样子,太子殿下待姑娘还算好的。
  乳母面上纹路舒展,纪婉青眼见她这几年陡增的细纹,颇有几分心酸,神色一黯,“嬷嬷你费心了。”
  “姑娘能干,嬷嬷不用费心,”何嬷嬷见状忙岔开话题,开始细细说起后宅人事。
  往事多想无益,纪婉青摇了摇头,甩开伤感,开始凝神细听。


第三十章 
  清宁宫后宅大管事是个五旬出头太监; 姓谷名富,这个纪婉青知道; 对方还领着后宅一应太监宫人来拜见过她。
  不过她真没想到,这谷富还有些来头; 他竟是上一任坤宁宫大总管。
  纪皇后上位后,坤宁宫大太监位置稳当; 十几年没换过; 换而言之,这谷富; 就是元后的亲信了。
  能当皇后心腹,谷富忠心是没问题,办事能力也强; 只是人无完人; 他还是有些小毛病的。
  他爱赌些小钱,而且虽没了某样物事; 但人却不大老实; 见些美貌小宫女; 总会有些意动。
  不过谷富很有分寸,从前在坤宁宫没犯过错误。那些思想上的小问题并无妨碍; 瑕不掩瑜; 于是,大总管的工作一直做下来了。
  后来,元后薨了,他便伺候在小主子身边; 一直到如今。
  开始,谷富还是很谨慎,只是到了后来,等皇太子逐渐长大掌权,他卸下担子,人老便浑了不少,压抑多年的毛病便出来了。
  他爱吆喝伺候自己的小太监赌钱,这没什么,以他的功劳能掩住,不过,他还爱美色,并且这次还伸出了爪子。
  还好,谷富这行为虽不咋样,但忠心分寸却还是有的,他从不威逼宫人,只有遇上自动贴上来的小宫女时,才亵玩一番。
  高煦很厌恶这些,不过人家你情我愿,而他面对这位母后留下来,并忠心他多年的老人,一棒子打死实在不行。
  他便将谷富调进去管内宅了,眼不见为干净,这活计体面,但无甚权力,也免了对方犯错误。
  毕竟,后宅并非独立存在的,人员出入、各种供给都需经过前殿,有明白人把关,他闹不出幺蛾子。
  谷富知太子心思,也不再往前头去,只安在内宅。不过,他伺候了两代主子,体面足足的,即使如今被闲置了,也无人敢轻视打脸。
  目前,内宅诸事都是这位谷总管打理的,他算是过着半荣养的生活了。
  何嬷嬷说起这人时,一脸嫌弃,最后嘀咕道:“都是太监了,还当个老不修,整日盯着些小宫女。”
  纪婉青也很无语,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也算是件好事了,这谷富漏洞处处,即便有元后老人脸面撑着,恐怕也兜不住。
  难怪高煦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出门了。
  原来如此。
  “娘娘,”何嬷嬷有些忧虑,“这谷总管是先皇后留下的人,怕是有些难办。”
  长辈身边的猫狗,都是轻易伤不得的,更何况是元后给太子留下的亲信?
  纪婉青却摇了摇头,对这点她持不同意见,谷富是有点面子,但这面子却是太子给的,她已经提前跟高煦说过了,他既然已默认,那问题就不大了。
  现在最大的难题是,高煦默认只是暗地下的,并没有广而告之,因此,她须设法先从台面上撸了谷富职务。
  只要这点成了,接掌就顺理成章。
  “嬷嬷,我们要先拿住这谷富的短处。”有了短处,才好发作。
  “娘娘,这姓谷不是通身都是短处么?还有什么好拿的。”一直安静立在一旁的梨花听了,忙插嘴说了一句。话罢她皱了皱脸,显然很厌恶谷富。
  纪婉青也很不喜这人,不过,她却持不同意见,“谷富固然行为不检,但这些俱非他差事上的失误,要想凭此撸了他的职务,很困难。”
  他属于躺在功劳簿上养老的典型了,问题不大的情况下,高煦便睁只眼闭只眼容下了他。
  不过据纪婉青这几天对高煦了解,这男人赏罚分明,底线不容侵犯,一旦过了,说什么也白搭。
  主子是这样的行事风格,那就必然会贯彻到底下一干人等之中,纪婉青只要拿到了谷富职务上的大差错,问题迎刃而解。
  大方向确定了,但这职务上的差错该往哪里拿呢?
  “娘娘,我们初来乍到,一时怕是难以着手。”梨花忧心忡忡,而何嬷嬷也眉心紧蹙。
  对啊,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蛇有蛇路,鼠有鼠路,谷富掌管内宅多年,早已根深蒂固。太子妃固然是尊贵的主子,只是初来乍到,先不要说拿人差错了,即便是理顺脉络,怕也不易。
  这个问题,其实待久了就能解决,只是纪婉青却是没那么多时间耽搁。
  事情陷入僵局,室内安静下来,她凝眉沉思。
  财赌酒色,通常是不分家的,而太监没了某样物事,更偏爱搂银子,好让自己有倚仗,晚年生活也能保障。
  纪婉青觉得,既然谷富好赌好色,那么钱财之物,他应该也很热爱的。
  年纪时自制力强,年纪大就松懈了,他既然往其他两样伸了爪子,那么银钱也不会落下吧?
  可惜从前高煦后宅没人,每年最多就拨下些修缮屋舍的银子下来罢了,并没多少,而且这事儿还得由内务府领头的,他想贪也贪不了什么。
  不过,这情况到了前段时间就发生了变化。太子大婚,这是国之大典,偏生准备时间极紧,所有人忙得连轴转,这谷富身为后宅大管事,必然是经手过不少钱银的。
  他会半点不伸手吗?
  纪婉青觉得不会。
  一瞬间她联想到高煦的态度,他对清宁宫把控很严,必然是知情的,虽对谷富的不满没有积蓄到临界点,但对于换掉这人,却是颇为乐意。
  她一喜,自己应已找对了方向,“嬷嬷,不若我们先往谷富身边几个小宫女试探一番。”
  谷富身边最大最明显的缺口,就是这些眼皮子浅的小宫女了,她们肯定不会喜欢这老太监,不过是为了钱银或安逸生活等,才巴上来而已。
  既然是为利行事,那么有了更大利益,那就很容易心动了,毕竟,应该没人喜欢被个老太监玩弄的。
  偏偏她们位置颇为特殊,很容易接触到某些隐秘事。
  “嬷嬷,你先命人不经意接触接触,万不能打草惊蛇。”若是不行,还得另外想法子。
  何嬷嬷忙应了一声,匆匆下去安排不提。
  纪婉青细思过后,认为这是最容易打开的一个突破口,不过暂时也急不来,只能徐徐图之。
  她做好了需要耗费一些时间的准备,却没想到,当天下午,就有人主动找过来了。
  来人正是谷富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十五六岁年纪,颇为美貌,她并非贪慕虚荣才跟了这老太监,而是当初处境困难,为了保命不得已行事。
  她不甘心被个老太监玩弄,只可惜上船容易下船难,危机过去以后,她寻找了近一年时间,才等到太子妃被迎入清宁宫后殿。
  “娘娘,我手上有些物事,能助娘娘一臂之力。”
  这小宫女名夏喜,一直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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