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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以貌制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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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传召可好?”
  在日日来请平安脉,将一切危机都扼杀在摇篮种,这个孩子,他保定了。
  原御医来的很快,先是请安见礼之后,康熙便立在一旁,看着原御医苍老起皱的手指搭上手帕,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半晌又仔细的询问彤史、葵水之后,才略有些不肯定的说:“月份太浅,有些不能肯定,但是脉搏略有些快,还是有一丝兆头的。”
  康熙:……
  顾夏:……
  到底是不是,给个准话成不成,这般似是而非,在是与不是之间徘徊,他们这些凡人撑不住。
  “嫔主明儿便是葵水的日子,若是没来,又加三分可能。”原御医捋着胡子,不急不缓的说道。
  康熙:……
  顾夏:……
  所以紧张刺激的一天要来临了吗?
  送走原御医之后,两人相顾无言,顾夏舔了舔干涩的唇,想到自己要是有喜,心跳的就有些快,她太害怕了,怀孕不单单是怀孕,对于上辈子来说,还是数着日子的死期。
  前世都无能为力的医学难题,放到古代更是鬼门关大开的邀请她。
  康熙看出她害怕,当她怕这是乌龙,他怪罪她,不由得赶紧安抚:“有了是天命,没有便多陪朕几日,可好?”
  “不要给自己压力便是。”
  他心中也摇摆不定,即盼着她有,又盼着她没有。
  着眼战事的时候,难免会对后宫松懈,他一个看顾不到,害了她,他会心痛的。
  这些日子,他日日都在思索两人之间到底该如何,却不曾想,得到这样的消息,罢了,再缓缓吧。
  看她羽睫低垂,颤颤巍巍的扇动着,几分难得的脆弱萦绕在身周,康熙将她揽到怀里,双手捧着她的脸,当时便怔住了。
  雪白的贝齿,咬着嫣红的唇瓣,压出深深的痕迹来,她就这样默默的流着泪,眼眸被冲刷的越发晶亮。
  “莫哭。”真是个娇气的小东西。
  “若是没有,那便是朕的错,你担心什么。”
  “若是有,那还是朕的错,竟没有和娇娇商量好。”
  顾夏:……
  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胸腹处传来,就见顾夏咬着唇,气汹汹的反驳:“惯会哄人。”
  到底没那么怕了,若是真有了,她也不会为了那星点可能就不要孩子,倒不如顺其自然,人呐,还是活的开心最重要。
  一时的气下去,顾夏羞赧万分,看着康熙的龙袍,不好意思的抠了抠手指,胸前被她的眼泪浸湿一大块,刚好在刺绣的地方,约莫是废了。
  这时候瓜娃子从外面玩嗨回来了,看着康熙就开始龇牙咧嘴,这个跟它抢主人的两脚兽又来了。
  “汪汪汪~”冲鸭,打倒这个两脚兽。
  “喵喵喵~”来了来了。
  “叽叽叽~”等等我~
  另外两小只从外头奔进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康熙,他们之间的恩怨,还要从上次说起。
  康熙来的时候,顾夏怀中抱着瓜娃子,腿上窝着奶豆儿,修长白腻的脖颈上盘着油光水亮的紫貂一只,他看着觉得刺眼,一个个的揪下来关到门外头去。
  一个个好没眼色,占了他的地盘,见他来了,还不知道让开。
  挠了半天门,依然被铲屎官关在外头,没有人给它们开门,跟康熙的梁子,算是彻底揭下了。
  近期越演越烈,颇有些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意思。
  顾夏看着瞬间而至的三小只,围着她,用委屈巴巴,你这个负心汉的眼神望着她,心里就软了又软。
  看的康熙心中越加不痛快,有钮妃便罢了,还有三小只也插上一脚,不由得横眉冷对:“连衣食父母都不晓得,一个比一个傻。”
  三小只看着他那掀来掀去的眼皮子,跟着在原地跳脚。
  “汪汪汪!”冲鸭,把他揪出去。
  “喵喵喵~”揪不动鸭!
  “叽叽叽~”你们上鸭,我撤啦。
  紫貂觉得自己最聪明,它在儿时第一个看到的是康熙,那浑身的冷凝气息,让它深深的记住这个男人不好惹,见气氛越加的冷凝,脚底板抹油一般,刺溜就跑了。
  “扑哧。”跟三个小家伙闹,康熙还真有童心。
  他自然不是有童心,而是不愿意看她愁绪满面,故意逗她来。
  “好了,你们先出去,晚上给你们做肉肉吃,好不好呀?”摸了摸奶豆儿的脑袋,顾夏柔声安抚。
  瓜娃子将自己硬挤到顾夏手中,享受的眯起眼睛,这才扭着小肥臀,悠哉游哉的出去了。
  反正它斗不过两脚兽,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它长大再战!
  奶豆儿可怜巴巴的又喵喵了两声,企图萌混过关,被康熙揪着脖颈后头的软肉,放到门外头去了。
  无情无义两脚兽,还跟它抢铲屎官。
  康熙又坐了一会儿,这才离去,剩下顾夏一人之后,更加的彷徨无依,不知道该怎么才好,这才大半年,难产而死的阴影哪里有那么容易消除。
  恍然间,前夫的模样在心中已经模糊,甚至拼命回想间,连闺蜜的脸庞也模糊不清,还有些跟钮妃姐姐重叠的趋势。
  前世的父母……倒是清晰可见,如此更能引发她心中的悲痛,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悲伤。
  抹了一把脸,顾夏咬唇,暗暗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后宫中是容不下太多儿女情长、矫情徘徊的,一个不慎便会尸骨无存,能活着,便是最大的努力,想那么多做什么。
  若她真的有孩子,定要好生护他周全,这后宫中危机四伏,生的下来,养不下来,她要好生盘算着才成。
  幸好她一直不曾松懈,很努力的在奋斗,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前些日子,两位嫂嫂进宫,她将自己的生意计划交给她们,回去再交给麻勒吉,由着他去活动。
  有她这个活招牌在,就不愁生意的好坏,不过她不打算昭告世人,这背后的主家是她。
  这主意还是跟钮妃、康熙商议后订下的,得到两人首肯,她才放心的放手去做。
  如今刚选好址,离开业还早着呢,希望她能一举成功。
  胡思乱想半晌,已经到了晚膳时分,在沈嬷嬷紧张的伺候下,顾夏用过之后,洗漱完毕,就上床睡觉了。
  这是沈嬷嬷跟在她后头念叨好几回,她这才把手中书放下,乖乖的躺在榻上,由着海宁替她读《资治通鉴》。
  这书她读着有些吃力,用来催眠最好不过。
  本以为很难睡着,谁知道不过一会儿功夫,她便安然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沈嬷嬷、香襦、魏嬷嬷都侯在榻前,一见她起床,沈嬷嬷笑的跟朵花似的,柔声道:“您醒了。”
  嫔主没醒,定然是月事没来,这醒了也不急着起身,那就更肯定了。
  按照往常的例子,总是在早醒多些,今儿却没有,沈嬷嬷喜不自胜,恨不得搀着娘娘走路。
  顾夏看着她们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得好笑:“行了,没影的事,瞧到别人眼里笑话。”
  香襦笑吟吟的,也不反驳,但还是伺候的细致入微,恨不得拿着勺子直接喂到她口中去,但知道嫔主是个不爱奴才自作主张的,这才遗憾的立在一旁,眼珠子不错的盯着。
  在海宁眼中,便是那瓷人儿也比此刻的嫔主结实些,顾夏动一下,他就跟着动一下,随时做好当肉垫的准备。
  顾夏:……
  “都下去,我再眯一会儿。”
  挥挥手,顾夏看着她们就脑阔疼,一个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简直没眼看了。
  听到她这么说,沈嬷嬷就更高兴了,妇人精神短,最是爱睡,这吩咐好,这吩咐真真好,她得好生得守在门口,听着音儿。
  见她们都出去了,顾夏舒了一口气,拿起书便读起来,有没有怀孕,一时半刻的也确定不了,就算今儿月事没来,那推迟一个星期都是正常的。
  她前世还推迟过半个月呢,跟前夫都觉得是有了,前脚买了试纸,后脚进了卫生间就来了。


第36章 
  转眼就晌午了; 太阳火辣辣的照耀着。
  顾夏立在廊下; 笑眯眯的逗弄着奶豆儿,她做什么,奴才们都如临大敌的盯着; 没有一点意思,索性给自己放假; 好生歇息一番。
  奶豆儿啃咬着她的手指; 跟吃棒棒糖似的; 舔来舔去稀罕的紧。
  “把本宫的月事带子晒晒; 这个天合适。”想了想,顾夏又吩咐道。
  她们这样的身份,月事带子不需要洗; 只用一次便丢了; 可做好后; 也得好生洗干净; 放到阴凉里阴干才好。
  这样隐秘的物件,女子羞于拿出来; 可顾夏却知道,只有晒太阳充分杀菌之后才更有益于健康。
  未免惊世骇俗; 特意在上头盖上一层绸布,免得别人知道了说嘴。
  沈香雨有些迟疑,要她来说; 嫔主月事一般是早上来的; 素来准时; 今儿没来,那有孕便是实打实的,何苦再晒那劳什子。
  但她知道,熙嫔的决定,没有人能够反驳。
  看她乖乖去晒,顾夏唇角溢出一丝笑意,身边的奴才再怎么机灵、有心她都不稀罕,就稀罕一个听话。
  这奴才今天给做你这个主,明天自然能做你那个主。
  谁知道哪天就被坑了,这屁股决定脑袋,是最大的实话。
  快到午膳的时候,康熙便来了,看到那绸布下头隐隐约约的月事带,略有些失落的问:“来了?”
  顾夏先是笑吟吟的跟他请安,这才不急不缓的回:“没呢。”
  来月事第一时间是要报到敬事房的,若是日子不对,还得请太医,防的就是有孕不知道。
  康熙舒了一口气,规规矩矩的坐到她身边去,往常他来,手脚总是没个尊重的,摸摸这里捏捏那里,恨不得两人揉为一体。
  顾夏看的好笑,柔声打趣:“您这般期盼,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失落的紧。”
  康熙看她没心没肺的,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略有些无奈,凑过去点了点她细腻的鼻尖,柔声道:“当初送你一个孩子,稳固你的地位,你不要,现在好不容易自己有音了,你自己都不知道紧张。”
  “有您在,我有什么好紧张的。”顾夏慢条斯理的剥着葡萄皮,放到康熙跟前的瓷盘中,一点都不在意。
  她是真盼着没有,满打满算她今年十七,她前世这年纪收个情书脸还红呢,不小心碰到男生的手,那真是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她只顾着埋头读书,脸皮子又嫩,这反应被闺蜜打趣好久呢。
  现在就要为生子忧心了,况且她葵水来的晚,身子发育更是晚,生什么孩子,还是晚些更好。
  她不知道自己的话在康熙心中掀起多大的波澜,熙嫔全心全意的依靠着他,她嘴上面上总是淡淡的,心里却将他放在第一位。
  “这一次,不管你有没有,你都必须有。”康熙摩梭着她白嫩的手掌,半晌才缓缓道。
  这话顾夏初始有些不明白,这孩子又不像后世,还能做试管婴儿,怎么就有没有都必须有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不管有没有,对外报的都是有,若她真的有了,自然皆大欢喜,若是没有,那么只要她怀过孕,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借此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抬眸怔怔的看着康熙,顾夏觉得,自己的心潮起伏,小心肝砰砰砰的跳,快要摁不住了。
  有这么一个人,能做到她最渴求的事情,她想要保持静心,何其艰难。
  “您……”想要说的话,被康熙用一根手指堵回去了,轻轻的嘘了一声,就听他用低沉的声音解释:“佟氏、小赫舍里氏马上就要进宫了,以她们的家世,你是万万拼不过的,少不得就要在其他方面找补。”
  再没有比后妃有孕更能提地位的了,最起码他的宠爱就不行,太皇太后最不喜独宠,若他真这么做,便是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顾夏一时哑然,在她心中,和康熙之间不过是男欢女爱,一晌贪欢罢了,为对方着想,心心念念都是对方,那是刚开始的悸动,后来都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可康熙如此辛苦筹谋,就想着能提高她的地位,让她不至于差人太多,着实令她感动。
  轻轻一声叹息,顾夏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康熙怀中,那心湖泛起的波澜,转瞬间又平静下来。
  康熙走的时候,她仍旧没有一点动静,他显然是高兴的,这会儿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不得真有了呢。
  顾夏有些黑线,看着他笑眯眯的,一点都不像他了。
  他虽然面上一派温和,唇角总是挂着笑,可礼貌的笑意跟打心眼里高兴是不一样的。
  慈宁宫。
  “你说,皇帝他自打年内只传召熙嫔一人侍寝?”淡漠的女声在宽阔的空间内响起。
  接着是温和的女声应答:“是。”
  端坐高堂的女子眯了眯眼,呵呵冷笑两声,半晌没有动静。
  下头温和的宫人低低的垂着头,没一会儿就被人请出去了。
  景仁宫。
  顾夏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没意思,怀孕总归是人生大事,不知道的时候便罢了,若是觉得自己有孕,那真是时时都有征兆。
  扰的她坐立不安,心情复杂极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月事还没来的时候,面对沈嬷嬷的喜笑颜开的脸庞,顾夏黑线,轻声道:“洗漱吧。”
  一天一天的过去,月事仍旧没来。
  康熙喜不自胜,在第十天的时候,请了原御医过来,顾夏也如临大敌,明显有些紧张。
  说不清自己是期待还是不期待,她跟满屋子的一起,紧紧的盯着原御医,等待最后的宣判。
  原御医捋着胡子,沉吟良久,见康熙都有些不耐烦了,才缓缓笑道:“恭喜皇上,恭喜熙嫔,脉如走珠,有力回旋,这是有喜的脉象。”
  “赏,赏,赏。”康熙喜不自胜,连说了三个赏字,这才含笑看向熙嫔,她怔怔的,手抚着肚子半晌没有动作。
  他高兴,却不知道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难受的紧。
  直到沈嬷嬷提醒,才恍然回神,想到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也跟着高兴起来。
  又忍不住摸了肚子一下,顾夏眉眼弯弯的笑了,既然来了,便是她们母子缘分,纵然死神最后会将她们两人带走,那也是命中注定的事。
  好歹也有十个月分分秒秒的相伴,他才是这个世界上,和她最亲近的人。
  待送走原御医,两人独自呆在内室,她早就将熏香撤了,这些日子连花都撤了。
  室内只剩下最纯真的味道,喜悦在暗暗流淌。
  “朕很高兴,你放心,朕定会护你周全。”康熙摸了摸她满头青丝,眼神柔和。
  “嗯呢。”原本大猪蹄子就不大重要,有了孩子后,更是要再往后顺移一位,只要她顺顺利利的生下孩子,这大猪蹄子她就不打算啃了。
  为了留住他的心,她着实耗费心神,再说,她怀胎十月,他能忍住不宠幸她人吗?到时候送到她嘴边,她怕是也不愿意吃了。
  所以这孩子,不容有失。
  一丁点闪失都不能有。
  刚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好像得了确切消息,整个人都娇气起来,一会儿腰酸,一会儿闻着味儿难受的。
  托着下巴发呆,顾夏想到一个胖嘟嘟、肉乎乎的小豆丁,跟在她后头喊额娘,这该是多么美好的生活。
  不拘男女,她都喜欢的。
  乾清宫。
  康熙脚下生风,意气风发的回了乾清宫,旁的妃子有孕他也高兴,却只是一瞬,而熙嫔有孕,他恨不得昭告天下。
  脚步闪过大殿,就看到跟前伺候的雪音立在门后头,拿帕子不停的擦拭着,他心情好,也就多问一句:“怎么了?”
  雪音微微的侧着脸,用米色锦帕虚虚的遮在脸上,哽咽道:“奴才……”
  似是有些说不下去,又哽咽了一声,婉转悠扬,她声音清脆,平日里说话如同黄莺出谷,这会子估摸着是哭的久了,带着微微的哑,就像是……□□过后的沙哑慵懒,最是妩媚惑人不过。
  见康熙不答,雪音抽泣一声,顺便又改变姿势,她知道自己微微侧脸的样子最精致,都说熙嫔生的白,肤质剔透如玉,她也不差什么的。
  见对方不是很喜欢,便赶紧又微微的垂眸,以对方的身高,居高临下的望下来,最是温柔娇羞不过。
  她心中是存了青云志的,平日里跟在康熙后头伺候,对于熙嫔的神态最是熟悉不过,自然也知道,康熙最是喜欢熙嫔娇羞的模样,每每逗得她露出自己喜欢的神情才做罢。
  “说吧。”康熙眼中的笑意已经敛去,瞧着跟平日一般无二,看在雪音眼中,那便是没有恼她的意思。
  “您喜欢鲜花,奴才每每去花鸟房拿,总能碰上、嗯、香襦那丫头,没个好脸色也就罢了,今儿还挤兑奴才,奚落奴才……”
  雪音又换了一条海棠红的帕子,衬的肌肤越发细腻雪白,欲说还休的,捂着脸哭:“不看僧面看佛面,嗯、着实跋扈了些。”
  康熙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熙嫔跋扈,可他最喜欢看她神情灵动的跋扈模样。
  “大胆!”冷冷一声爆喝,康熙瞬间计上心头,见雪音煞白着小脸,怯生生的望着他,顿时和颜悦色道:“朕的人……”
  看她眼泪欲掉不掉,康熙扭过身,看向后头的梁九功,厉声道:“去问问熙嫔怎么教奴才的,罚她禁足三个月,好生的教导好身边人才是正经。”
  梁九功心中一惊,垂眸应下,看向康熙摩梭着腰间荷包,这才恍然,急匆匆的走了。
  打小跟着康熙,他们二人早已经有默契,一个眼神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禁足三个月,门庭冷落之下,谁还能注意到熙嫔是否有孕,到时候亦然四个月,胎坐的稳稳当当,再有陛下护着,自然最是稳妥。
  雪音擦拭眼泪的手一顿,她只是想借题发挥,让皇上看到她的心思,看到她的美罢了。
  左右不会为着她去收拾熙嫔,而别人,她也不能拿来当借口,看到她不供着就是好的,哪有敢气她的。
  况且他不是最喜欢看熙嫔哭吗,果然是个妙招,她哭一哭,皇上连目前最爱的熙嫔都处罚了。
  禁足三个月,到时候她的地位稳稳当当,谁能奈她何,论前朝势力,她不及她们这些贵女万分,可论宫中势力,这些贵女们……
  冷冷一笑,雪音想到未来得宠的日子,又不禁甜甜的笑了,只要她生下孩子,还有什么愁的。
  熙嫔要去的那些花上,早被她做过手脚,要不了半年,她便彻底不能生了,在后宫中,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注定是不能长久的。
  她不是喜欢摆置这些花草,就让她永久和花草为伴吧。
  景仁宫。
  后殿的奴才刚高兴一会儿,梁九功就带着侍卫匆匆而来,和熙嫔在内室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二门便封了,留几个侍卫把守,沈嬷嬷看的一个咯噔,这是……禁足的架势?
  可也用不上侍卫,这是严防死守了。
  几人着急的厉害,可也不敢去问嫔主,内室的灯,在梁总管走后便熄了,急得转圈圈,却又无可奈何。
  顾夏这会儿已经安安稳稳的睡着了,不知道外头的奴才们心思涌动,一个个的都快急疯了。
  梁九功跟她说的很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让她多担待些,实在是后宫子嗣艰难了些,不得不严防死守。
  她一点都不在意,康熙的来与去,还不如她遗憾不能跟钮妃姐姐相见了呢。
  三个月啊,等她出去都要入秋了,也怪可怜的。
  第二天一大早,顾夏睡的心满意足,起身之后,见沈嬷嬷眼下满是青黑,却又挤出笑意来伺候她,不由得想起昨日早上那一朵灿烂的菊花。
  又不能明白的说,这事儿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还不如掩下呢,沈嬷嬷也是急了,一时没想明白。
  她现在有孕在身,就算是造反呢,也得孩子生下来后再行刑,这皇家得孩子,比什么都金贵。
  闲闲得用着早点,都是香榧细心做出来的,皮薄馅大的小笼包,甜脆香辣的小菜,都非常对她的胃口。
  突然间的身份转变,她有些无所事事起来,想着日子还得照常过,说不定这是倒计时呢,顾夏又淡然起来。
  照着往常的作息来,就是不能去找钮妃姐姐,她有些无聊。
  怀孕前三个月又不能劳累,不能做重活,不能跑跳,不能吃重口味,不能趴着睡。
  这种受限制的感觉,曾经她非常苦恼,现在却觉得欣喜非常,受限制总有解禁的一天,没了受限制的机会,才是真正的可怕。
  这么想着,心中便好受些许,顾夏唇角溢出一丝浅笑,正要说给她拿书来,外头一个侍卫便走过来,离得远远的打千行礼。
  穿着统一的侍卫服,顾夏看不清楚神色,待召到跟前,不由得略微怔住,容长脸,秀智的五官,最重要的是眼神温和,如沐春风。
  整个人如同挺拔的秀竹,在微风的吹拂下飒飒作响。
  “奴才纳兰成德给嫔主请安,嫔主万福金安,奴才奉皇上之命,给嫔主送个人来。”
  顾夏含笑点头,柔声道:“叫出来本宫瞧瞧。”
  纳兰成德躬身行礼,拍拍手的功夫,便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嬷嬷,转身从二门处走来。
  趁她往这里走的功夫,纳兰成德轻声说着这嬷嬷的情况。
  这嬷嬷是万岁爷的亲近人,素来最受信任。拨过来也是想着伺候她安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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