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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五郎君-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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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那匕首给我。”梁成有一把随身携带的防身匕首,那是早几年燕生送给他的。
    匕首?梁成一惊,再仔细一看燕生与燕秋尔纠结在一起的头发便知道燕生打算做什么了,赶忙开口阻止道:“主君,这也不用割断,不如属下替主君与五郎君解开?”
    “好啊……”
    燕秋尔赞同的话还没说完,燕生就扬声打断道:“解什么解,匕首给我。”
    “这……”梁成无法违抗燕生的要求,只得动作缓慢地从靴子里抽出匕首,一边抽一边给燕秋尔使眼色。
    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不能随便割啊!况且老夫人就在府里,这若是让老夫人瞧见了可是要闹翻天了啊!
    燕秋尔也觉得割断不妥,便伸手拽了拽燕生的袖子,道:“又不是解不开了,就别割了吧?”
    燕生偏头,眼带笑意地看着燕秋尔问道:“你可知结发的意思?”
    听到这句话,燕秋尔与梁成同时一愣。若燕生不说出“结发”二字,还真没人会想到那一风俗,可燕生这么一说,燕秋尔与梁成便立刻想起了这一风俗以及这风俗之后的含义。
    梁成再不敢耽搁,赶忙抽出匕首递给了燕生。
    若主君想要这层含义,他怎敢耽搁?
    燕秋尔愣愣地眨眨眼,脸色腾地一下全红了,瞪燕生一眼,道:“人家夫妻结发,你我父子,结的哪门子发啊……”
    被燕生充满笑意的眼神盯着,燕秋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别开头不看燕生了。
    燕生看着燕秋尔红通通的耳根,闷笑两声,手上的匕首一转便利落地将结在一起的头发割了下来。
    “梁成,去找个锦袋。”
    “是,主君。”重新拿回自己的匕首,梁成赶忙转身跑去找锦袋。
    燕生转头看着燕秋尔的后脑勺,戏谑道:“怎么?你自己做的事情还害羞什么?”
    “我!”燕秋尔猛地转回头看着燕生,想解释却又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只能红着脸瞪着燕生。
    待梁成找来了漂亮的锦袋,燕生便仔细地将头发收进去,笑着对燕秋尔说道:“这承诺是你许下的,你可要信守承诺。”
    承诺?就那两缕头发?燕秋尔抿嘴,突然跳下床,连件外衣都没披,风风火火地跑出了卧房,直接钻进了书房,扯了纸执起笔一挥而就,复又跑回了卧房,将那张纸丢给燕生。
    燕秋尔下巴一挑,得意道:“这承诺我白纸黑字地写下来,决不赖账!”
    他怎么能单方面地被燕生调、戏呢?这个时候自然是要调、戏回去!
    他写了什么东西?燕生疑惑地与梁成对视一眼,而后将手上的那张纸抖开来看,这一看,燕生便是心中一震。
    结发许三世,相伴不离弃。
    燕生转头看着燕秋尔,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发抖:“三世?”
    燕秋尔毫不犹豫地点头。
    梁成抿嘴一笑,默默退出了燕生的卧房。
    见燕生只盯着那纸上简简单单的十个字再未开口,燕秋尔便走到燕生的身边转身坐下,靠在燕生的肩膀上调笑道:“怎么?太感动了所以要哭了吗?”
    燕生抿嘴,偏头剜燕秋尔一眼。
    这臭小子要是不说话,他会更感动!
    燕生将这张纸小心折好,一并放入锦袋,而后将那锦袋仔细收好。
    燕秋尔笑容满面地看着燕生做完这一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晃了晃燕生的肩膀,道:“那个……这个能抵今天的情书吗?”
    燕生一愣,转头无奈地看着燕秋尔。
    “不行吗?”燕秋尔可怜巴巴地看着燕生。
    “行。”最终还是在燕秋尔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中败下阵来,燕生摇头失笑。
    燕秋尔咧嘴一笑,在燕生的脸颊偷香一口。
    “阿生啊。”
    偷香才刚成功,连酝酿气氛的时间都没有,燕秋尔便听到了这让人头疼的声音。
    燕老夫人这是有多闲啊?怎么每天都要来寻燕生?
    燕秋尔无奈,抓起自己的衣服就往窗边走。
    燕生眼疾手快地抓住燕秋尔的手腕,疑惑问道:“又跳窗?”
    燕秋尔撇撇嘴:“解释起来麻烦,听祖母唠叨更麻烦,你的阿娘,你自个儿应付吧。”话音落,燕秋尔毫不犹豫地甩开燕生的手,一边往窗边走,一边将衣服套上,而后轻车熟路地跳窗溜走。
    目送燕秋尔翻窗离开之后,燕生便敛起了脸上的各种情绪,穿戴整齐之后才走出卧房。
    “母亲,有事找我?”
    一见到燕生,燕老夫人便笑了,慈爱地说道:“没什么事,为娘的就是来看看你醒了没有。”
    燕生抿嘴,心情抑郁。母亲可不可以不要总是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来打断他与秋尔亲热?
    左右打量一下燕生的脸,燕老夫人就发现燕生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有些担忧地问道:“阿生啊,没睡好吗?”
    面对燕老夫人的担忧,燕生最终也只能在心底暗叹一口气,温言道:“我没事。母亲可用过早饭?”
    “没有呢。”燕老夫人又恢复了慈爱的笑容,“阿生今儿早上可有空与为娘的一起用饭?”
    “有。梁成,去准备。”
    “是,主君。”

  ☆、第79章 花月阁开张

燕生又在燕府里忙活了两天才终于启程赶往洛阳,临走前又在燕秋尔的肩膀上咬出一个牙印,说这牙印消下去之前,他定会回来一趟。
    燕秋尔不以为意。若到他十分想念燕生的时候燕生还没回来,他还不能去洛阳寻人吗?怎么还非得让燕生忙里抽空呢?
    而燕生走的当天恰好是花月阁重新开张的日子,这也让燕秋尔没有时间去体会与燕生分开的寂寞。
    二月初五的下午,申时将过之时,闭门停业大半个月的花月阁突然正儿八经地打开了大门,然而门虽开了,却没有人从花月阁里走出来,花月阁的里里外外都是安静的,安静得与热闹的平康坊格格不入。而这有异于平康坊日常状态的安静也引起了多日来一直关注着花月阁的众商家的高度警惕,每一个经营者都隐约觉得花月阁要一鸣惊人,于是每一个人都紧盯着花月阁。而平康坊里的客人或者是路人也被花月阁这反常的模样吸引了注意力。
    燕秋尔的这一招故弄玄虚算是成功了。
    燕秋尔戴着象征着禾公子身份的半面面具坐在花月阁二楼回廊里,面朝着花月阁大门的方向,在他的面前是一处宽阔的露天舞台,这舞台是他让工匠从原先的二楼里割让出来的。而站在燕秋尔左右两侧的便是燕秋尔之前让青玦买回来的番邦男女,每个人都穿着独属于他们的民族服饰,有些局促,又有些紧张。
    燕秋尔左右各瞄了一眼,突然沉声道:“不必紧张,本公子并没有要你们做到十全十美,莫要怕出错,只需记住,你们在这平康坊里是独一无二的,是特别的。而且你们即将要展现给别人的,是你们民族的东西,是融在你们的血液里、刻在你们的骨子里的东西,就让外头那些人好生瞧一瞧那些值得你们骄傲的东西吧!”
    听了燕秋尔的话,十几个男男女女齐齐应了一声是,新增的坚定让他们的眼神更加自信、表情更加自然。
    青玦和岚风一左一右地正襟危坐在燕秋尔身边,头一次在花月阁开门迎客之前的时间里不用做接客的准备,只以管理者的身份静静坐着,两个人的心中皆是惴惴不安,而转眼一瞧见燕秋尔泰然自若似胸有成竹的背影,两人又能稍稍安心几分。仅仅是一刻钟的时间,这样反复的情绪折磨得青玦与岚风如坐针毡,暗道这管事一职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青玦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更漏,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燕秋尔说道:“主君,时间到了。”
    常安城的夜禁是日落的时间,何时日落,那象征着夜禁开始的鼓声便何时响起,在各坊坊门处守着的武侯听得鼓声,便要关上坊门,直至次日日出之前无通行令者不得出入。
    而最近那太阳总是在酉时过半那会儿落下,故而大约到了酉时的时候,欲夜宿平康坊寻欢作乐的人便要入坊了。燕秋尔便是盘算着要用酉时至酉时过半的这半个时辰以无偿歌舞博人眼球。
    燕秋尔点点头,道:“嗯,那就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开始吧。”
    闻言,岚风深吸一口气,有些胆怯地击掌三下,那掌声中的怯懦引得燕秋尔轻笑出声,也让岚风自己窘红了脸。
    一直候在旁边的优伶得到指示,便依着之前的安排井然有序地走向那露天舞台,乐伶与番邦舞伎分别摆开架势,待乐声一起,沉寂了大半个月的花月阁终于出声了。
    尽管都是以色侍人的人,当青玦与岚风亲眼看见衣着暴露的番邦舞伎在自己面前热情而又奔放地搔首弄姿时,还是羞红了脸,慌慌张张地垂下头不敢再看,可纵使心里想着非礼勿视,却还是因着止不住的好奇心频频偷窥。
    注意到两人举止的燕秋尔摇头失笑道:“要看就好好看,索性今日就将这种歌舞看个够,别过后在客人面前丢脸。哪有人会因为自家的歌舞而脸红成你们这样的?”
    被燕秋尔这样一说,青玦和岚风的脸色便更红了。
    这些番邦的人也在花月阁里呆了有半个月了,虽有按照燕秋尔的吩咐让他们勤练歌舞,可青玦和岚风也只瞥过那么一眼就吓得再没敢去看,今日还真是头一次好好欣赏,还是这么近距离的观赏,独属于番邦的热情奔放所带来的冲击较之前更甚。
    青玦偷偷看向燕秋尔,却发现燕秋尔正专注地欣赏歌舞,从青玦的角度去看燕秋尔面具之下的脸,竟是连一点儿红都没有。
    看到这样妩媚妖娆的歌舞,主君怎么还能如此坦然?这不为所动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
    青玦好奇极了,便盯着燕秋尔一个劲儿地猛看。
    “青玦啊,你是在我脸上看到花草了,还是看到飞鸟了?”燕秋尔突然转头,戏谑地看着青玦,“这般诱人的歌舞你都不看,偏盯着我做什么?”
    被燕秋尔这么一看,青玦像是做了坏事被人现场抓住一样,窘迫地收回视线,支支吾吾道:“还不是……还不是主君您太、太平常了……看到这样的东西,您怎么能、怎么能面不改色啊?”
    燕秋尔嫌弃地咋舌,道:“心中磊落,有什么好羞耻的?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他们不过也与你们一样,为生计所迫罢了。”
    青玦与岚风闻言一愣,心生愧疚,再抬头看向前方时,两人都正了表情,认真对待。
    平康坊里不是没有番邦的舞伎,可总共也就两三个,何曾有过花月阁这般声势浩大的番邦歌舞表演?那些衣着暴露、体态柔媚的番邦舞伎看上去确实是有伤风化,可会来平康坊的人谁会在意风化?尤其是这其中的大部分还未曾见识过番邦男女的风情,此时见此情景,就算不动心也会生出几分好奇心来。于是不到一刻钟,花月阁的门前就已经聚集了大批看客,叫好声不断。
    有了看客捧场,舞伎和乐伶们也表演得更加起劲儿,完全释放的万种风情便又吸引了新的看客,如此循环下去,待到半个时辰的表演结束时,花月阁的门前已是水泄不通。
    虽看不见街上的情景,可那喧闹不止的各种喊声却真真切切地传入了燕秋尔的耳中。
    燕秋尔满意地点点头,对岚风说道:“该是姐姐们出场的时候了。”
    岚风点头应了一声是,起身就快速地跑下一楼,指挥着花月阁原本的那些姐妹们出门迎客。还在二楼的青玦击掌三次,那露天舞台上的乐伶和舞伎就尽数撤回,同一时间,方才在二楼演奏过的乐曲又在一楼由另一批人演奏。
    燕秋尔起身,转身走到回廊的凭栏旁,俯视一楼大堂,看着那些欢呼雀跃着涌进来的男人们,嗤笑一声,而后便转身走向一个视野开阔的包厢。
    “青玦,这下边的人,可有你认得的?”靠在窗边闲坐,燕秋尔手执茶杯,眯着眼睛看着那些正在与女人嬉闹的男人们。
    闻言,青玦也探头向下,将下边的那群人逐个打量一遍,这才回答燕秋尔道:“大半都认得,尽是些常来平康坊的。”
    燕秋尔眉梢一挑,继续问道:“可有花月阁的常客?”
    青玦又将人群重新打量了一遍,点头道:“倒是有几个常客,还有些曾经是常客的。”
    “去取文房四宝来。”
    青玦一听这话,立刻就从旁边的一个角柜里取出了文房四宝,依次摆在燕秋尔的面前,道:“这些东西早就给主君准备好了。”
    燕秋尔轻笑一声,执笔后道:“你且与我说说这几位常客的事情。”
    “是。”青玦将脑中的信息梳理一遍,便开始给燕秋尔介绍那些常客。
    燕秋尔一边看着、一边听着、一边记着,因着只记要点,书写的速度快到完全不需要青玦放慢语速,待青玦说完最后一个字,燕秋尔也写完了最后一笔。
    “看得懂吗?”写完之后,燕秋尔将纸一转,推给青玦看。
    青玦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字点头。
    “嗯,那这张纸你收好。”燕秋尔搁下笔,再一次扭头看向窗外,“明天白天抽出一些时间,根据这几位常客的喜好安排好接待的人,这接待的人最好挑上两三个出来,有备无患。”
    青玦蹙眉,疑惑地问道:“主君,若他们明晚不来呢?总不能让姐姐们干等一个晚上吧?”
    燕秋尔轻笑一声,坚定道:“只一个晚上,哪够他们尝鲜用?另外咱们花月阁里哪些是可以卖身的、哪些是只能卖艺的一定要分清楚,跟他们说这是提高他们身价的最好办法,如若想挣钱,就老老实实地按我说的做,若谁不愿意听我的劝告,便让他们另谋高就。还有,关于那些客人……”
    燕秋尔才刚想嘱咐青玦若是有客人闹事便让护院打出去,就听得下边“哐当”一声巨响。冷了脸转头向外看去,燕秋尔就看到了大堂一角的混乱,以及那制造混乱的某位熟人。
    呵,他之前怎么就没想过要杀鸡儆猴呢?
    燕秋尔改为正经危坐,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便扬声冲着楼下道:“请问可是鄙人这里的人招待不周?阁下何以在我花月阁重新开张的大喜日子里大动肝火?”

  ☆、第80章 自负的太子

花月阁一楼大堂里的人原本就被那巨大的声响惊得鸦雀无声,故而燕秋尔故意扬高的声音就更加明显了,一听花月阁的主人在,所有人都抬头看向燕秋尔所在的地方。
    燕秋尔在众人的注目下不紧不慢地起身,缓步走出包厢,穿过走廊,楼梯却只下了一半,就这样站在高处俯视着来闹事的楚豫。
    难得左宁不在,跟在楚豫身边的是刑部尚书的儿子孙勇。
    楚豫的脸上依旧是毫不掩饰的暴戾,将戴着面具的燕秋尔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之后,冷哼一声,道:“你就是林谦的新宠?”
    一听楚豫说这话,花月阁今夜的客人之中立刻就有胆小怕事的人偷偷溜走,但大部分人还是抱着好奇静观其变,毕竟林谦、燕秋尔和禾公子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已经在常安城中传出了三四个版本,那其中定是有假消息,可燕秋尔与禾公子确实是朋友,先前燕秋尔与林谦之间也有情书往来,再加上前几日这禾公子与左家左宁起冲突的时候林谦又出面相互,这混乱的关系实在是让人好奇得很啊!
    而藏在客人当中的当朝官员更是小心地缩起身体,躲在暗处记下楚豫的一举一动。前些日子这位禾公子才与那左宁发生了冲突,今儿个太子就亲自来花月阁为那个左宁讨公道了,他们可得好好记下太子有什么样的失德行为,好回去与各自阵营的头头汇报。
    而燕秋尔听到这话却只暗笑一声,用禾公子生硬平板的声音回道:“谣言止于智者,看阁下衣着华贵,想必是常安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可阁下竟将谣言当了真,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鄙人不知阁下何意?可是鄙人曾得罪阁下?”
    闻得此言,楚豫的脸色微微一沉。这话是在暗讽他愚钝?
    而孙勇见楚豫默不作声,便代替楚豫对燕秋尔冷嘲热讽道:“谣言?空穴不来风,若不是你与那林谦做了什么下、流的事情,怎么会有那样的流言?啧啧啧,身为男人,怎么会下作到雌伏于人呢?同为男人,我都替你们感到羞耻!”
    燕秋尔这才看向孙勇,声音依旧平稳地说道;“阁下怎的就知道是鄙人雌伏于人呢?”
    孙勇傻眼,其余人更是将这句话记进了了心里,暗想着何时再将这个编入那风靡常安城的爱恨情仇之中。
    “调皮!”一声笑骂在花月阁的门口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便瞧见林谦、秦九、燕寻三人结伴进门。
    林谦暗自庆幸他今夜来了,不然等明日这新版的流言传进了自家祖父耳朵里,他可又要被追着满常安地跑了。
    而秦九一进门就瞧见了楚豫,于是嘴一咧,憨笑着对楚豫说道:“诶?大哥怎的在这儿?我听人说大哥最近一直很忙,今儿晚上终于得空出来喘口气了?”
    楚豫转头看向秦九,竟是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真心的微笑,道:“嗯,总算是完成了父亲的交代,倒是九弟你怎的又来平康坊了?就不怕祖母念叨你?”
    秦九脸上的笑容一僵,而后谄笑着对楚豫说道:“这个……我不说,大哥不说,祖母定是不会知道,所以……嘿嘿,大哥可要帮我保密啊!”
    “帮你保密?”楚豫轻笑一声,佯怒瞪了秦九一眼,“你先前在祖母面前告状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帮我瞒一瞒?”
    “我那不是给吓着了嘛!”说话间,秦九就已经走到了楚豫的面前,干笑两声,“那燕五郎可金贵着呢,受伤之后又是高烧又是昏迷的,弟弟我一时担忧,失了分寸,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可别怪我啊!”
    楚豫斜秦九一眼:“谁与你这混小子置气?那可真是要给气死了!”
    燕秋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秦九与楚豫说话时楚豫的表情,竟意外地发现楚豫对秦九所展现出来的亲切全都不是伪装。难道楚豫是真的把秦九当成是兄弟了?不,楚豫只是觉得秦九毫无威胁,可以成为兄弟吧?这究竟是秦九的伪装太成功,还是楚豫太自负?不过这样也好,楚豫的不设防会让秦九更容易奇袭成功。
    听了楚豫的话,秦九嘿嘿一笑,而后才像是突然察觉到气氛不对一般,转头四顾,继而一脸茫然地看向燕秋尔,道:“在下是不是打扰禾公子做什么事情了?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大哥,走走走,弟弟我今日做东,咱们去楼上坐着,这花月阁的雅间可精致了!”
    楚豫却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动,看着秦九说道:“九弟,我知你重情,可大哥给你一句忠告,结交朋友的时候可千万要谨慎些,别净找些不三不四的人。”话音落,楚豫还意有所指地瞄了林谦一眼。
    “大哥教训的是。”秦九厚脸皮地笑着,嘴上应得乖巧,可那没有诚意的语气让人觉得他根本只是在敷衍。
    林谦不知何时走到了燕秋尔的身边,听到这话之后便无法保持沉默了,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啊,结交朋友可要谨慎了,不能选那些花四吊钱买一匹布的,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要是跟蠢笨的人在一起久了,不也得变得蠢笨了?”
    林谦话音一落,大堂里就有人窃笑出声。燕秋尔也想起了孙勇四吊钱买一匹布的光荣事迹,忍俊不禁。
    听到这话的孙勇窘得满脸通红,楚豫则十分不悦地瞪了孙勇一眼,而后对秦九说道:“不过既然九弟你在这里,我就不与你绕圈子了,左宁看好这间店了,多少钱卖?”
    楚豫是不知道左宁为何非要在平康坊开店,在他看来这青楼的生意虽然挣钱,可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虽然有他做靠山会比别人更容易做,可对左家来说做与不做都无伤大雅吧?可自从上一次来花月阁收购失败之后,左宁便一直愁容不展。
    他有让左宁打着他的名号再来一次,可左宁却怕这样会给他招致流言蜚语,可他实在是看不惯左宁那副抑郁的样子,这才瞒着左宁过来看看。原本是想闹出点儿动静引这里的主人出来,却没想到连楚易都来了,既然有楚易在,他便不做那麻烦事儿了。
    原来是为了左家收购店铺的事情啊!大堂里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不过这算是太子有求于人吧?虽说是个太子,可求人也该有个求人的态度吧?
    “呃……”秦九转头看了林谦、燕寻和始终戴着面具站在高处俯视一切的燕秋尔一眼,对这位太子蛮横感到十分无奈,“大哥……这又不是我的地方,我就只是过来玩玩。”
    楚豫挑眉,狐疑地看着秦九道:“那林谦不是你的朋友?禾公子不是林谦的新宠?你说一句话还能没有用吗?”皇子说话,还有人敢不从?楚易到底要这皇子身份何用?难怪父皇看不上他!
    秦九尴尬地笑了笑,道:“林谦那人大哥你还不知道吗?他若不愿,我也拿他没辙啊!而且之前左宁来找禾公子的时候,禾公子已经明确说了这店不卖的,大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一家店而已,他若肯将花月阁卖给我,我可以送他一间更大的。不然我现在去将清平乐坊买下给他。”楚豫的视线越过秦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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