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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有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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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兄,你可得证明证明我的清白!徐有途扯了扯江修玺的衣袖,神情有些紧张。
江修玺沉默着,他的目光觑过赵小郭,幽深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碎裂开,而后唇角缓缓地勾了起来。
颜迟觉得不妙。
果然。
“山长,适才学生同徐有途一道走,未见他故意去推过什么人。”
“你!”颜迟没想到江修玺竟然是这种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她还要说话时,只见江修玺突地转向了她,道:“你曾说过你眼睛不大好,想必刚才约莫是看错了吧。”
颜迟被他的话堵地一口气差点儿没噎出来,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提起她之前瞎掰的慌话来。她握着赵小郭的手,呼吸急促,她现在真是被自己挖的坑给害了!
“山长,学生平白无故遭受如此诬陷,您可得为学生做做主啊!”
“山长,不是的,他明明就————”
“够了。”山长打断她。
“你可知同窗之间应和睦相处,相互协助?”
颜迟静了一静,回道:“学生知道。””
“既然懂得此番道理,为何还会作出诬陷同窗之事来?”
赵小郭急道:“夫子……”
“行了,你同他午时不许用饭,午时过后去打扫膳堂。”
颜迟闭了嘴,知道多说无用。
她凉凉地看了一眼掩饰不住得意的徐有途,然后将目光滑过去,落在江修玺身上。不过半瞬又移开。
她握住赵小郭的手,“我们走。”
他们俩走后不久,徐有途笑眯眯地对江修玺道:“江兄,刚才多谢了!”
江修玺俊脸微沉,漆黑的眸光深沉下去,他睨着徐有途,一语不发。
“江……哎哟!”
徐有途被江修玺一脚踹倒在地。他的腿骨剧烈地疼痛起来,他疼地皱起五官,“江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修玺俯视着他,眉眼森冷,“本公子生平最厌恶暗地里做小动作的人!”话音一落他就转身走开了。
徐有途歪摊在地上,直叫着疼。这个江江修玺明明刚才还帮了他,怎么现在又这么对他!真是喜怒无常!
————
“阿迟,是我连累你了。”
赵小郭特别愧疚地绞着手指头。
颜迟:“不是你的错。”
颜迟让赵小郭不要觉得愧疚,只说这一切都是徐有途那个小人的错。赵小郭一直耷拉着脑袋,心情很差的样子。颜迟摸了摸他的头。
差不多接近午食时,颜迟正好将夫子布置的作业做完,她打开书本,预备温习温习学过的知识。一刻钟过去后,她的肚子里蹿升起一股饥饿感,她按了按肚子。
还得再熬半个时辰。
长案另一边,赵小郭正在背书,背着背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立即搁下书,去了卧室,然后又跑了出来。
“阿迟!”
“怎么?”颜迟合上书,回头问道。
“我娘给我的奶糕,都给你,你填填肚子。”赵小郭献宝似的将油纸包递给她。
颜迟:“我不是很饿,你吃吧。”
赵小郭固执地摇脑袋,“你吃。”
颜迟展颜一笑,“我吃一半,你吃一半怎么样?再多我就吃不下去了。”
赵小郭还要摇头,颜迟立马截住他,道:“快些吃,等会儿去打扫膳堂呢!”说着她拿出了几块奶糕,吃了起来。
赵小郭最终妥协。
三两下把奶糕吃完后,颜迟喝了一杯茶,擦了擦嘴。饥饿感被吃下去的奶糕压下去了。
待到赵小郭吃完后,再等了一会儿,他们一齐去了膳堂。
这个时候,按理说膳堂应该没有人用饭了。可是他们一进去,远远就看见了坐在里头翘着二郎腿的徐有途。
颜迟眉峰一蹙,徐有途肯定是专门来这里等他们的,她心知徐有途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哟,来了啊。”
徐有途见他们俩提着水桶进来后,晃了晃筷子。
颜迟直接无视徐有途,她对赵小郭说:“我扫这边。”
赵小郭点头,去了另一边。
徐有途被彻底无视,他呼呼呼地喘出粗气,一双又小又细的吊角眼里划过一抹精光。
他单手挑起汤碗,伸长脖子看了看颜迟,斜起嘴笑起来。接着他假装手滑,将汤碗摔在地上,同时大声惊呼出来,“哎哟,天哪!”那模样做的能有多浮夸就有多浮夸。
瓷碗碎裂在地面,黏糊的汤汁全沾在了地板上,一坨一坨的,看着怪恶心的。
颜迟拧着眉,看着地上的状况。
“抱歉啊,等下可得麻烦你们好好打扫干净哪!”他口里道着歉意,可那表情觉没有丝毫歉意,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唉,我也不知怎么的,怎么就手滑了呢!”他尾调托得极为悠长。
颜迟转回身,拿背对着徐有途,继续无视他。
徐有途见颜迟无动于衷,没有得到他想要效果,小眼珠子转了一转。他把菜盘里所有的菜都倒在一起,搅和一番,把它们都搅烂之后,用勺子一小勺一小勺地舀起来,用力倒在地上。
倒一勺,他就惊叫一下。
颜迟咬着牙,狠狠地瞪着无耻至极的徐有途。
“你干什么!”
他耸了一耸肩,当做没听见的,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收敛,反而愈发过分了。他折腾完菜不说,又开始搅和着碗里的白饭了。
颜迟登时跑了过去,“徐有途,你有完没完!”
徐有途哼笑着,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他趾高气昂地抬起碗,当着她的面,说:“没完!”说完就将碗扣到了地上!
“哗啦!”
颜迟气得七窍生烟,她还没说话就被徐有途抢了先,“记住一定要好好打扫干净哦。”
“不许欺负阿迟!”赵小郭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忙跑了过来。他张开胳膊,挡在她面前。
颜迟扒开赵小郭,刚要开口就见徐有途换了一副惋惜心痛的神色,“唉,我这才打的饭还没吃上两口呢,我知道你因上午之事对我记恨在心,但你也不该打翻我的菜盘呐,真是白白糟蹋了这些粮食!”
被突然反咬了一口的颜迟愣了一愣,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斜眼一看,原来身后竟然站了山长!怪不得徐有途突然就换了副模样呢!
她被他的无耻卑劣给气笑了。她真想对此刻的徐有途说一句:你还上什么学啊,你应当去做那台上的戏子,你这功力那可真是了不得啊!
她收敛了情绪,转身对山长作揖。山长应该是来检查他们打扫膳堂的情况的。
“山长,是他自己把饭菜倒在地上的。”赵小郭大声道。
“学生怎么会故意这么做呢!山长,您不要听信他们,学生还没用饭,还饿着呢,又怎么会故意糟蹋它!定是他们因为上午那事怀恨在心,他们用不了饭,也让学生用不了饭呐!”
山长捏着长须,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似乎是在斟酌,过了半天,山长终于开口,“晚食继续打扫。”后又加了一句,“晚食时先去给其他人打饭。”
“山长,不是这样的……”赵小郭急了。
颜迟拽住赵小郭,平顺地对山长道:“是,山长。”
山长背着手离开了。
山长一走,徐有途马上得意洋洋地摇晃着身体起来,他吹了一声口哨,“那就劳烦你们打扫打扫了!”说完就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阿迟……”
赵小郭仿佛要哭出来了,“他是坏人,他是坏人……为什么不让我说啊……”
颜迟深呼吸一口气,“先前山长就认定我们说谎诬赖徐有途,方才徐有途又演了那么一出戏,山长本身对我们印象就不好,我们再多说,并不能改变什么,因为没有人能证明是徐有途他自己倒的这些饭菜。再多说的话,山长也会觉得我们在狡辩,这样只会让山长更加偏向于他。”
赵小郭委屈地瘪瘪嘴,“可是我们明明就没有做那样的事……”
颜迟拍了拍他的肩,说:“没事的,我们快些打扫吧。”
“嗯。”赵小郭乖乖地蹲下来,要将瓷碗碎片捡起来。
“小心一点!”颜迟道,“不用捡起来,一起扫进铲子里便是。”
她拿了扫把和铲子,弯腰开始扫地板上的脏东西。
颜迟看着扫帚上黏稠的混合物,眸光暗了下去。
第8章
膳堂里人虽多,但是却非常安静,餐桌上的学子们基本上是在默默地用饭,只有少数几人低声交谈着。
食物的各种香味萦绕在颜迟周围,她舔了舔嘴唇,掩住了咕咕叫的肚子。
“一份酥姜小鱼。”
面前出现了一个餐盘。
颜迟拿起大勺,舀上一瓢,放到餐盘里。她能感受到对面的人略微好奇的目光。她已经习惯了。方才许多来膳堂用饭的学子都曾以这种目光打量过她。
她也没在意,面无表情地给人家打饭。遇见实在是好奇地忍不住问她为何在这里打饭的学子时,她就说做错了事,被山长罚来这里给他们打饭。问她的人听了答案之后,同情的有之,轻蔑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暗地里耻笑的有之。
她一概置之不理,反正也不认识,别人怎么看她,也妨碍不到她。只是赵小郭有点窘迫和局促。他应该是觉得被山长罚打饭,还让这么多同窗知晓了,很是羞耻。
她侧脸看了看赵小郭,赵小郭微微踮起脚尖,给外面的人打饭,光洁的额头上隐隐出了些汗。
她一惊,忙抬手抹了抹自己的额头,额间没有湿腻。她放下心来。说起来,她敷面的“黑泥”快用完了。当初她没什么钱,只能买些劣质的“黑泥”,因为不能防水,所以每次她出汗时都会担惊受怕一番。
她想着等书院发膏火钱了,她得去铺子里买高档些的且能够防水化的“黑泥”。
“我要这个,这个,这个!快点儿!”
熟悉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来来,同时一个餐盘“啪”地一声扔到了她面前。
颜迟抬睫,一看到对面的人她就垮下了脸。
“唉,你快点儿啊,本少爷肚子饿坏了你来担待吗?”徐有途抱着双臂,斜站着,右腿还直抖抖个不停。
颜迟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徐有途晚食时又会来找她麻烦。
她心平气和地道:“你要什么,再说一遍。”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快些!”
颜迟按照他指的菜给他打上了餐盘。
“哎哎哎,我可没说要这个啊,你怎么给我乱打菜呢!”
颜迟:“你刚才指的这个。”
“我什么时候指这个菜了?我要的是那个!会不会打菜啊你!还是说,你的眼睛确实不好,瞎得很呐!”
“徐有途,你偏要生事,是吗?”颜迟磨着牙。
“啧啧啧,我可没生什么事,是你自己打错了菜,我还不能说你几句了?”徐有途的腿抖动摇晃地更厉害了。
颜迟垂在一侧的手碰了碰小布袋子,下一刻,她浅浅地笑了起来,小脸散发出异样的光彩。她悄悄打开小布袋,指尖往里面沾了沾。
“还要什么?”她温柔道。
徐有途被颜迟突然转变的态度给整懵了,他哼哼几声,随手指了一个菜。
颜迟给他舀了一小瓢,然后亲手端上餐盘,递给他,语气温柔,“还需要什么吗?”
徐有途愣愣地将餐盘接了过来,半天不动作。
“麻烦你快点儿,后头还有人要打饭吃呢!”他接过餐盘后,颜迟立即不复前刻的温柔,冷声道。
“哼!”徐有途冷哼着走开了。
颜迟看他走远后,拿起抹布在指尖上捻了捻。
给学子们打完饭后,她和赵小郭还得等膳堂里所有人用完饭才能打扫膳堂。这段期间很难熬。眼前就是香喷喷的食物,但是他们却不能吃,实在是煎熬。
她和赵小郭寻了个空处坐下来。随着太阳的西垂,周围的人越来越少。颜迟手撑着脑袋准备眯一会儿时,就见徐有途端着个盘子大喇喇地坐到了对面。
颜迟皱眉。
“吧唧!吧唧!吧唧!”
他咀嚼东西的声响非常大,就像是故意地那般。每每吃一口还长“嗯”一声,就像有多么美味一样。
“兄台,你能否小声一些。”终于旁边有人受不住他这吧唧吧唧声,出言道。
“关你屁事啊!”徐有途斜目,刺回去。
那人便不再说什么,只是远离了这边餐桌。
颜迟默默地看着吃得越来越有劲,吧唧声越来越大的徐有途,心想:我之前只不过是劝告他不要捉弄赵小郭而已,他怎么就这么记仇?心眼儿小到这种地步,她也是头一次见了。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徐有途吼道。他嘴里还嚼着东西,吐出了几颗米粒差点粘到了她身上,幸好她退得快。
她有些恶心地看着桌面上的饭粒,想到等会儿还是得要他们把桌子清理干净,她心里憋着的一口恶气就冲了上来,她转头对赵小郭道:“小郭,我前些日子在书中看到一句话,说是:食非不足,啮骨有声,如同牲畜一般,失饮食之礼也。我觉得这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你觉得呢?”
“你说谁如同牲畜呢!”徐有途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炸开了,他摔下碗筷,怒气冲冲地指着颜迟。
颜迟淡淡地觑着徐有途,“你这么急作什么?又没有说你是牲畜!”颜迟在“牲畜”两个字上特地加重音量。
徐有途站起来,话还没说出口却是突然一顿,脸一下子憋得爆红,捂着肚子急冲冲地就甩袖跑出去了。
颜迟挑了一挑眉,轻笑一声,指尖敲了敲膝盖。
赵小郭:“他怎么了?”
颜迟看着徐有途留下的餐盘,道:“亏心事儿做多了,报应来了。”
————
颜迟和赵小郭打扫完膳堂时,天已擦黑了。他们整理好一切,关上膳堂大门,往学舍走。
“阿迟,你下午去医舍干什么?”路上,赵小郭突然问道。
颜迟想了一想,道:“身体有些不舒服,去医舍看了看。”
赵小郭闻言,登时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
颜迟笑道:“没什么的,就是觉得头有些晕,大夫让我晚上少看点儿书,早些入睡。”
“这样的啊……”赵小郭放了心。
“嗯。”
“那————”赵小郭还要说什么,却忽然停了下来,咬着唇看着前方。
颜迟疑惑,抬起头。
江修玺一身白色斜领箭袖长袍,领子边缘处有金属链条,绣有如意纹的腰带敝膝,手里握着镀金翎羽箭。他大概是才练箭回来,看见他们时,神色冷淡。
颜迟感受到身旁赵小郭不安的情绪,她握了握他的手,安抚着他。
江修玺视线下滑,落到他们交握的手上,冷冷一嗤。
颜迟拉着赵小郭掠过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她深吸了几口气,转过身。
“江修玺。”这是她第一次念出他的名字。
江修玺拇指摩挲着挂在身上的箭囊,看也没看她。
颜迟微微出神地看着他,然后眨了眨眼,道:“我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
江修玺懒懒地掀起眼帘,似有一抹讶异飞过眼底,转瞬又恢复了冷淡。
颜迟没再说什么,拉着赵小郭离开了。
江修玺伫立在原地,黑沉不见的桃花眼里划过什么东西,他停下摩挲着箭囊的拇指,垂下眼睫,盖住眼里的情绪。
————
“你要问什么就问。”颜迟对欲言又止的赵小郭说道。
赵小郭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犹疑,张嘴又闭嘴,反反复复了好多次。
颜迟见他这样,突然就明白过来了。她说:“你是要问我和江修玺的事儿?”
赵小郭没想到她会猜到,他怔了怔,然后“嗯”了一声。
“就是之前不小心得罪了他,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赵小郭低垂着头,半响不语。
颜迟有些奇怪,正想问他,就隐约听见他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你方才说什么?”
赵小郭突地仰起脸,说:“没什么,阿迟,咱们快回去吧。”
这一刹那间,颜迟心里忽地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她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很怪异,她好像漏掉了什么东西,却又抓不住线索。
她掩去那种莫名的感觉,只当自己多想了。
第二日,颜迟早早地就把赵小郭叫醒,去膳堂吃早饭。
颜迟要了整整两大碗白粥还有馒头包子,昨日几近一天没吃饭,今天一大早就被肚子里的叫声给弄醒了。她吃饱之后,长长呼出一口气。
赵小郭也吃得不少,应该也是饿坏了。
吃完饭后,还有好一会儿时间才上早课,颜揉了揉撑得涨涨的肚子,说:“我们先不去学堂,出去走走,消会儿食。”
赵小郭嘴里包着东西,点头表示好。
一路上,颜迟看见有在树下低声朗读的学子,有安安静静地坐在石椅上看书的学子,还有绑着裤脚练剑的学子。她不禁感叹,书院里的同窗们真是勤奋刻苦啊。
她的脚步放轻,唯恐打扰到他们。
等他们消完食,慢慢踱步行至学堂时,上早课也还有一些时间。
颜迟翻开书,看了一遍后,合上书,拿出纸笔,将刚刚记下的东西一一默写出来。
夫子今日要抽查这一段文章,若不会背,不会写的,要将整段文章誊抄一百遍交与他。颜迟昨日略略过了几遍,睡觉时又背了一遍,方才又注意了生僻文字,很顺畅地一遍默写了出来。她放下笔,一个字一个字对照检查起来。
才检查看到一半时,夫子推门进来了。
夫子上了半堂课后,突然先巡视了整个学堂,然后问道:“徐有途去哪儿了?”
学堂里议论纷纷起来。这可是今年开学以来头一次有学子旷课。书院里的学子通常是不敢不来上课的。因为,一旦不来上课超过三次,不仅会罚掉三个月的膏火钱,还会把这种恶劣的行为记在德业簿上。膏火钱倒无所谓,只是那德业簿上的记录关系到以后的科举考试,所以一般学子都是不敢旷课的。
那徐有途也真是大胆,竟然不来上课!
“谁同他一间房?”夫子又问了。
“夫子,学生和他一间房。”坐在前排的一个学子举起手。
“你可知徐有途干什么去了?”
“夫子,徐有途约莫还在————”他还没说完,就只听见门被一推,有人进来了。
“夫子。”徐有途捂着肚子进来了。
夫子严肃道:“为何现在才来?”
徐有途哭丧着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夫子,学生吃坏了东西,现在肚子才好受些,学生请求夫子的原谅。”
夫子打量了他一下,看他这样子也不像说谎,就说:“下次饮食注意些,去吧。”
徐有途连忙来到自己的座位。
颜迟颦着眉,她昨日在菜里也只稍稍放了一点药,药效这么大的吗?昨日大夫说这通便的药只需放一点点就行了,她也只放了一点点,没想到到了今天早晨,他还是这么副虚脱的样子。
她心里升起了一丝愧疚。不过马上这丝愧疚就消失了。她愧疚个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徐有途先招惹她和赵小郭的。
她不再想这些,专心地听夫子讲课。
课毕之际,夫子宣布了一则消息,明日全体学子去郊外游春。夫子一说完,课堂里就明显响起压抑不住的惊讶和喜悦之声。
想来,书院里的学子们整日紧张地学习,也出不得书院,每月也只有两日假期,如今可以去外面游春,绕是再爱学习的学子,也不得不激动一番。
颜迟也有那么些愉悦,在书院里待久了,她也想出去走一走,欣赏欣赏春景。
…………
皇城郊外的聚山山腰上栽满了桃树,粉白的花海漫山遍野都是。微风一拂过,或浅粉或深粉的花朵如同画卷般展开。
一身浅青色长衫的颜迟站在聚山脚下,仰头,看着山上的桃花盛景,心底不禁感叹。她上次匆匆从山上逃下来时,山上的桃花只开了一半,现在已经完全绽放了。
她没想到,夫子说的郊外游春,竟是在这聚山脚下。
她凝神看了半响,忽然发现身边的赵小郭不见了,她四处寻了寻,只看见其他学子三三两两围成一圈或是谈论或是欣赏着景物。
她找到赵小郭时,看见他撅着屁股趴在溪水边看什么东西。
她走过去,“你在干什么?”
赵小郭手往明澈的溪水里一捞,咧开笑容,道:“阿迟,你看。”
他的掌心中落了一朵粉色的桃花。
颜迟这才将目光投放在溪水里。
清澈澄净的水面上漂浮着一片片粉白的花瓣。
颜迟把他掌心带着水的桃花拈起来,碰了碰娇艳欲滴的花瓣,笑道:“山上吹下来的桃花,你喜欢桃花么?”
赵小郭用力地点了点头,笑意在白嫩的小脸上漾开。
颜迟敛目思索片刻,将花放回他掌心,说:“你先在这儿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儿?”
颜迟没有回答,只让他在这儿等着。
赵小郭点点头。
颜迟沿着小道去往半山腰,这里的小道她与大师兄下山时走过几次,很是熟悉。所以不到半会儿钟她就到了山腰上。
她一眼望过去,山腰里的一大片空地上全是桃树。她吸了吸气,只觉花朵清香瞬间进入肺腑,侵入骨髓,整个人都舒畅至极。她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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