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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青云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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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谁忍不住。
  “……”
  瑾瑜噎住,这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只得认怂,“我中了,不知道除了会元,后面的名字是不是按优劣排行,如果是的话,我名次不低,在第四。”
  “对这事我也不清楚,我甚至第一次见着黄榜。”
  冬青又道:“陈君然与李言卿呢?他们中了没有。”
  “他们还在看,我不清楚,等他们亲自告诉我们。”
  说着,就看陈君然和李言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瑾瑜对冬青道:“看样子是中了,否则陈君然不会是这个面色,他藏不住一丝东西,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这就好。”冬青松口气,这下,村长也该放心了。
  陈君然兴高采烈来到瑾瑜跟前,“全哥,我中了,我真的中了,言卿也是!幸好今年录取了三百多人,否则我根本不可能榜上留名。”
  瑾瑜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
  他前段时间钻研国情,了解到前面几次科举录取的人数都比较少,后面两年不少县令县丞都是由举人补上的,今年应该会相对多一些。
  陈君然与李言卿俱是一愣,“你知道?你不是说你没看?”
  “我确实没看,走吧,我要给你泼冷水,三月十二殿试,不知道你有没有准备好直面圣颜。”
  陈君然果真如同被凉水泼了一般蔫下去,又浑身紧绷。
  冬青白了瑾瑜一眼,陈君然好不容易放松,瑾瑜非要立刻让人紧绷回去。
  瑾瑜叹气,他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第70章 殿试
  从张榜的南门街回到寓馆,李言卿觉得心中的大石落了地,还好没有落榜,终于考上贡士,却又有些担心殿试取不到好名次。
  若是殿试后,落到同进士出身,授官这事,只怕一时半会儿轮不到他。
  今年会试取中贡士三百六十余人,是上次的两倍还多。
  殿试过后,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二甲进士出身人数占总数三分之一,也就是说剩下的两百多人全为同进士出身。
  除一甲三人直接授官外,二甲三甲若想授官入职,还需再次经由朝考,综合前后成绩,选择优者入翰林培养,称庶吉士。
  虽然表面上科举已十分公正,但仅限于考试,朝考之后除非被点中翰林,否则能不能成功做官,或者分配到什么官职,要看自己会不会做人,人脉关系够不够。
  若是官缺较大,只要安分守己不得罪人都是能分配到官职的,官职大小依局势而定,一般从底层做起,不存在一步登天。
  若是官缺不大,等待补缺的人数太多,为人圆滑懂得经营的人入职几率便大一些。
  不少耿直不懂周转的人,哪怕中了贡士,也会出现苦等数年不得入职的情况。
  李言卿懂得此事,只是觉得无处下手,而且现在考试没结束,不好下手,否则有贿赂之嫌。
  当朝皇帝对科举舞弊营私没有任何容忍度,一经发现,不论官职大小,一律革职处理,严重者可能入狱。
  所以在所有考试结束前,一切有关人等都不会收礼,也不是很愿意接见考生,一个不好,就连自己的前途陪进去。
  在考试结束前就巴结官员,是大忌,只会招人不喜。
  之前有人犯过,下场实在不算好。
  李言卿寻思着待朝考过后,找找门路,与吏部有关人等走动走动。
  今年取中人数这般多,想来官缺还是挺大,谋个差事应该不难。
  相较之下,陈君然想得就简单很多,他只想尽力在殿试上考得好一些,最差不过同进士出身,乖乖等着派遣就是,他愿意外放做个父母官。
  县令再小都是七品官,也是朝廷在编的官员,每年俸禄数百两,职田数十倾,外加禄米几十石,足以让妻儿过得滋润,还能为民请命。
  在陈君然看来,这般就很好。
  距殿试还有几日时间,瑾瑜则叫上冬青,结识一些消息灵通的新贡士,打听打听两位主考官的喜好脾性,再打听一下当朝皇帝的作风轶事。
  这般做,倒不是为了偷奸耍滑走歪门邪道,只是想提前了解朝堂局势和皇帝为人,以免之后两眼一抹黑,犯了忌讳。
  毕竟殿试只试时务策一道,由皇帝亲自出题,会试主考官辅选,若是不了解皇帝的喜好与性格,答题时不好把握尺度。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若皇帝性子暴躁专横,答卷观点与皇帝相悖太多,只怕凶多吉少。
  钻研国情时,杨天寻给他拿了当今皇帝登基后的政绩手札,不难看出当今皇帝是个勤政清君,相比前两任皇帝,政绩算是突出,但是看不出脾性如何。
  瑾瑜和冬青打听这些事,并没有直接开口询问,而是用引导谈话的方式,提起话头,在闲谈中收集有用信息。
  在外周旋数日,瑾瑜把搜集到的零散信息拼凑在一起,拼凑出一个心狠手辣性格专横而且颜控的笑面虎形象。
  当下与冬青面面相觑,这皇帝貌似不好应付。
  黎是国姓,当今在位的皇帝华元帝,名黎朔,字正纲,是黎国第四代君主。
  按照惯例,皇帝会立皇长子为储君,也有有不按惯例者,立自己喜爱的儿子或者能力卓越的皇子为储。
  一般还是按惯例和能者居之为多。
  坐上龙椅便坐拥天下,是举国上下至高无上的掌权者,这个位置,是历代皇嗣争夺的对象。
  而当今的皇帝华元帝,在先皇的子嗣中排行第六,不是皇长子也不是先皇喜爱的儿子,在他众多弟兄也中毫不起眼,根本算不上能力卓越。
  当朝中众臣忙着在皇长子和另外两个能力突出的皇子间站位时,先皇突然暴毙,黎朔趁乱崛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皇室长子和另外两个有能力争夺皇位的皇子,正值壮年却相继离世,其中厉害,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时至今日,华元帝的数个兄弟,只剩下烨王一人,在晋安城内做个游手好闲不问政事的闲散王爷。
  至于华元帝其他的兄弟,俱都年纪轻轻与世长辞。
  有心之人细看就会发现,除了烨王外,旁的那些兄弟,都想对他的江山指手画脚,所以明哲保身的烨王,才会存活至今。
  而烨王,也并非高枕无忧。
  烨王名黎华,字问檀,与华元帝不是一母所生,为先皇第七子,生得俊俏会来事儿,深得先皇喜爱,早早被赐号封了王。
  先皇给烨王的封号是“昭”,所以烨王原本是昭王,如今会被称为烨王,是因华元帝登基后,说他听着昭王不顺耳,非要给昭王赐号为烨。
  前朝从未有过这种先例,出于对先皇的敬畏,新皇登基后不会轻易更改先皇所赐的字。
  华元帝却丝毫没有顾忌,因为一个看上去十分幼稚的理由,硬生生将昭王变成烨王。
  到底这个理由幼不幼稚,从他赐给烨王的封号里看究竟。
  烨王名为黎华,华元帝赐的“烨”一字乍一看没有什么不对,拆开看便能看出厉害。
  华字旁边添了火,这是在用封号敲打煎熬烨王,最好一直游手好闲,否则大火烧身。
  再有,华元帝还没死就一锤定音把自己的庙号定了下来,执意用“神”为号。
  除了牵扯皇权的事华元帝十分独裁,政事上还是可圈可点,朝中大臣便随他去了,只要于国有利,左右牵扯不到自己身上。
  由此,瑾瑜得出当朝皇帝华元帝心狠手辣性格专横的结论。
  毕竟在他打听来的只言片语中,除了华元帝那些死去的兄弟,可能连先皇都是栽在华元帝手里。
  瑾瑜无法认为一个弑父又残害手足的人仁慈,只能定议为心狠手辣。
  亲生血脉尚且如此,若旁人被华元帝记恨上,下场可想而知。
  不过这是时代造就的,不心狠手辣也站不住脚跟。
  除此之外,瑾瑜还打听到一件趣事。
  上一次科考殿试时,华元帝看众读卷官呈上的考卷后,以答卷优劣重新排名,确定了一甲三名的状元、榜眼和探花。
  而后传唤三人觐见,头名状元生得佝偻矮小面黑,华元帝便以面貌丑陋为由,擅自更改一甲名次,将看上去端正顺眼的榜眼升至头名。
  可怜原本的状元,因为相貌,从状元变成了第二名榜眼。
  所以瑾瑜觉得,这华元帝铁定是个颜狗。
  科举制度难道不是为了选拔有才之士?关相貌何事?
  瑾瑜还没作多说,冬青就扬眉笑道:“太好了!以瑾郎的容貌,取个状元绰绰有余!”
  “……傻瓜。”
  瑾瑜揉了冬青微凉的青丝一把,好笑得不行,什么叫以他的容貌取个状元绰绰有余?
  冬青拍掉瑾瑜的手,“莫要弄乱了我的头发,我说真的,应该庆幸皇上不止看才学,还以貌取人,至少你不用担心考上一甲还被取代。”
  瑾瑜杵着下巴,“不知这皇帝审美如何,万一他不喜欢长我这样的人?万一他喜欢那种清秀斯文唇红齿白的美男子?”
  “……”
  这下轮到冬青无言以对,忍不住白了瑾瑜一眼,“你以为皇帝是选妃么?还清秀斯文唇红齿白,娈童这般长相倒是吃香,一般人无论怎么看,你这皮相都是上品。”
  “哈哈哈说笑而已,只要我家娘子喜欢,旁人怎么看都行。”
  他说那话,就是为了听冬青夸他好看,如愿以偿神清气爽。
  冬青牵起另一个话头,“如何?你想好殿试要如何作答了吗?”
  闻言,瑾瑜叹息,“毫无头绪,打听来的都是些模糊的东西,只能让我知道别得罪皇帝,否则会死得很难看,不知道他会出什么题,也不知他喜好。”
  冬青将手抚上瑾瑜手臂,安慰道:“不要太过担忧,尽力而为就是,无论圣上什么喜好,都不难看出他想做一个勤政爱民的皇帝,想尽力让百姓安居乐业,到时看了试题,你往这方面说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瑾瑜展颜,“你说的有理,是我钻了牛角尖,无论如何,只要忧国忧民,设法解决,便是上策。”
  整个人豁然开朗,心理负担就不是那么重,瑾瑜只是每晚练字,静待殿试之日到来。
  日出日落,周而复始,转眼便至寐月十二,天色未完全亮透,一众贡士已汇聚在皇宫东门。
  黎国皇宫是在前朝基础上修建,整座宫殿占地甚广,外为红墙青瓦高墙,内围了上百大大小小的分殿。
  包括众臣上朝的正殿凌霄殿,皇帝居所紫薇宫,再有储君东宫,宫妃住地。
  一眼看不尽边,端是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其庄严威压。
  常人终其一生也未能踏及皇宫寸土,而参加科举的考生,只要考上贡士,无论平民或是财阀高官的后代,皆能从东门进入皇宫。
  殿试于皇宫东南的锦和殿前进行,由有关官员组织引路,一路行至殿试地点。
  锦和殿前已整齐摆上一列列黑漆矮案,一行贡士依次选上一张矮桌,却没有凳子。
  站了片刻,东侧天光更亮,隐约有着橘红光芒。
  不多时,远处阉人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寂静,预示着当朝天子已到门外。
  有唱礼官在旁唱礼,众官员带头下跪,几个呼吸,场中所有人都已匍匐在地。
  瑾瑜跟着众人呼啦啦跪下,这次不敢造次,没有抬头去看皇帝到底长什么模样。
  只是中规中矩跪得端正,脸朝地面低垂。
  为显得敬畏,众人脸离地面很近,近到能看见地上的尘土。
  瑾瑜默默数着地上细小的裂缝,跟着唱礼官说着该有的奉迎之语,等皇帝走上高台。
  原来皇宫的地板也会开裂!
  不用看都知道,皇帝也一定是迈着端庄的步子,不紧不慢从众人前方走过,才能显示他大佬的身份。
  终于,天边冒出一轮橘色赤乌,上首传来皇帝低沉又踩着节奏的声音。
  “平身,赐座。”
  “谢,圣上!”
  不得不说,皇宫的礼仪齐全不少,这数百人一起谢恩的声音,整齐又洪亮。
  众贡士从地上站起来,却无一人敢抬头直视圣颜。
  皇帝说了赐座,才有一群宫人从偏殿鱼贯而出,每人手里抱着一个凳子,有条不紊在每个贡士后面摆上。
  瑾瑜算是开了眼界,这些穿统一制服的宫人,一路低垂着头,却动作迅速轻盈,没有任何声响和摩擦碰撞,放下凳子又迅速退场,就像根本没有来过。
  堪称训练有素,比现代五星级餐厅的服务员还整齐。
  有了凳子,众人依次落座,有授卷官将题目考卷送至每个贡士手中,便开始答题。
  刚拿到考卷的贡士看清考卷题目后,皆是一脸错愕,左右张望,显得不知所措。
  瑾瑜看到前面先拿到考卷的人脸色,顿时心中一沉,莫不是今年的题目十分困难?或是剑走偏锋,是历来没有出现过的题型,才会让一众经历重重考试来到此处的考生错愕不已。
  好不容易授卷官把考卷放到面前,瑾瑜立刻扒拉过来一看究竟。
  看清楚后,瑾瑜却咧嘴笑开了。
  原来殿试本只有一道试题,就是试时务策,文章大约两千字左右。
  但今年的殿试,并不只有一道时务策,还多了一题附加题,能答者答,不能答者可空白。
  主试题必答,题意大概是西北游牧民族人强马壮,近年蠢蠢欲动,如何强民强国,以防北戎踏足。
  瑾瑜专门了解过黎国地势,找到一份大致的地图,看上去与他曾经所处的时空大同小异。
  黎国虽然只有七个州,占地却不小,独占中原,地理位置偏向南方。
  西北接壤草原,草原辽阔,蛮人凶悍,近年雨水充盈又无瘟疫,草多羊肥,畜牧业完美发展,这个马背上的民族被养得十分强盛。
  但好像他们的新可汗野心不小,觊觎黎国这块肥肉,确实蠢蠢欲动。
  看样子这华元帝还挺机智,用这个大局做试题,就能从中汲取有用的建议。
  瑾瑜在了解到的国情中推算了一下,黎国,与中国古时宋朝的时间差不多,局势也差不多,都是一段杂乱黑暗的朝代之后崛起的大国,但又不尽相同。
  黎太祖吸取前朝教训,崇文抑武,完善科举制度,比中国古时的宋朝超前不少年。
  而后一代皇帝在位时间很长,长达四十年却无功无过,没什么太大建树。
  第三代皇帝称真宗,注重加强中央集权,废黜丞相建立内阁。还试图废黜开国功臣湘王和南阳王的后代,以便收回封地。
  最后只将南阳王满门尽灭,湘王至今还是名义上的廊州之主。
  第四代皇帝就是现在在上面坐着的华元帝。
  华元帝注重民情,兴修水利,对商业和工业的发展持观望态度,没有实施打压,却也暂时没有像宋朝那般推动。
  因为重文抑武和加重中央集权的政策,黎国的军事制度与宋朝并无太大差别,皆是强干弱枝内外相制。
  军事编制分为中央禁军与地方军队,禁军主要职责只是保卫京师,平叛内乱,地方军队才是抵抗外敌的主力。
  虽然两者都是国家编制的军队,却因为弱枝政策导致两者的装备和训练不成正比。
  还致力于削弱武将权利,指挥权与统兵权是分离的,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兵力再次下降。
  文臣常年只重文采诗赋,全是纸上谈兵,若是发生战乱,总不能凭一张嘴皮子说退敌人。
  按照这个国情,西北那边的北戎就相当于击败宋朝的金人,黎国的经济如今还比不上宋朝,如果照这个局势发展下去,不出五十年,黎国就要被外族顶替。
  黎国可能要成为短命王朝,宋朝至少还坚挺了三百一十九年,黎国最多一百六十年。
  以后这个时空发展到了中国现代的阶段,历史学家对黎国的评断,可能就是对后世贡献巨大,却不善顺势管理,导致迅速消亡。
  瑾瑜决定将黎国容易遭到攻击的弊病列举出来,将利弊一一论证,让皇帝信服现今局势不利于长久发展,再列举解决之法,说服皇帝推动商业工业发展,将严重重文抑武的情况改善少许。
  只要经济上去了,国民生活水平自然提高,再有一支精良的军队和一些懂得行兵作战的武将,外敌便不是那么容易长驱直入。
  发展个几十年,黎国便是大国盛世。
  这些,是后世之人反观历史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在场众贡士无法预见的,光是这一点,他就赢了。
  瑾瑜一笔一划写着自己的策问题,在文章观点看上去深谋远虑又独到的基础上,力求行文流畅,写一手漂亮规范的台阁体。
  直到日暮西沉,瑾瑜才将这主试题按规定的格式,在两千余字写完收尾。
  写完了主试题,瑾瑜拿起今年特例的附加题。
  这是一封书信,准确来说,是一封英文书信,不是原件,是由翰林学士们誊抄过来的。
  这就是瑾瑜为何要发笑的原因,他懂英文,虽然有一些词和句式很生涩,可能是因为古今时代差异,但他大体能看懂什么意思。
  之前打听朝中局势,听闻前几日打遥远番邦来了个奇特的人,会说中原话,带来了那边国主的书信,觐见黎国皇帝时却十分自傲。
  称国王派遣他来黎国学习,但黎国连一个能与他说话的人都没有,而且还看不懂他们国王的书信。
  瑾瑜当时还觉得稀奇,这个时空的欧洲人居然如此前卫,能想到派使者过这边来学习。
  但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不了解北戎以外的国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话,也用不上他操心。
  没成想,今天的殿试,皇帝就把这个难题丢给了一众贡士,答不上来没啥损失,答上来自然皆大欢喜。
  翰林学士这个誊抄可以说非常厉害了,像画画一样。
  瑾瑜看了大致内容,这个国家的国王,用语很客气,并不像传言中那个使者一样高傲。
  大致意思是他听说黎国有火树银花,和能用木头造成可以写字的纸张,十分方便,想让这个会说少许中原话的人来把这两项技术学过去。
  火树银花说白了就是火药。
  原来这个时空,四大发明也是出自我们炎黄子孙之手,瑾瑜莫名有些骄傲。
  在他所学的历史中,火药是十三世纪四十年代传入欧洲的,也就是元朝的时候,蒙古军队西征欧洲之时带过去的。
  造纸术也是十三世纪传入欧洲的,不过是经由阿拉伯人之手。
  欧洲在造纸术传过去之前,都用羊皮纸书写,可想而知是多么渴求廉价的木制纸张。
  按照他的推算,黎国只相当于宋朝,欧洲就有国家跑过来说要学这东西。
  也怪国王派过来这个使者脑子不好使,否则在民间就能学到这两种技术,非要跑到皇帝跟前嘚瑟。
  要是华元帝脾气一上来,不顾礼仪之邦的名头,不管丢不丢面子,直接把这使者砍头就有意思了。
  瑾瑜将书信的意思写在考卷上,思索着他把这译文给了华元帝,不知道华元帝会不会把两项技术传给这个使者。
  不过,传与不传,都是华元帝一句话的事,这个决定,只能影响后世发展。
  不知道这个时空的轨迹,最后会不会与他曾经所处的时空相同。
  心中叹息,华元帝主宰举国大权,他不过是一个小小贡士,无法左右历史变迁。
  可叹百年之后皆为一撮黄土,活在当下最为重要,只盼华元帝采纳他大力鼓励发展工商的建议,趁着异族没有崛起,让黎国各方面都处在世界领先地位。
  殿试只有一天,日暮就要交卷,眼看从宫墙上只能看到半个日头,瑾瑜赶紧确认署名清晰,卷面无错,等着收卷官收卷。


第71章 召见
  日暮西山,众贡士于殿试最后阶段,检查考卷,眼角余光却见上首华元帝有所动作。
  瑾瑜心里佩服华元帝,竟真与一众考生一起,在这广场上坐了一天。
  虽然有宫女打扇伺候,吃水果喝清茶,中途小憩了两刻,这耐心依然让人佩服。
  华元帝已从长长的台阶走到广场当中,慢慢从第一排桌案前走过,看样子是亲自巡场。
  本该到了收卷的时候,却因华元帝巡场,众官员低首束臂,一动不动。
  华元帝面色不显,看不出情绪,时不时在某个贡士跟前驻足,让人大气也不敢出。
  第二一排的人已经浑身紧绷,等待华元帝检视,华元帝停住了脚步,对场中官员招手。
  “清场吧。”
  官员应声,让一众贡士依次从来时的门出去。
  刚走出宫门,瑾瑜松一口气,抬头寻找陈君然与李言卿。
  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看上去有些面熟。
  瑾瑜当然没有忘记,这是廊州乡试的解元林嘉华。
  “不知兄台为何挡我去路?”
  林嘉华一笑,对瑾瑜拱手,“若我没记错,李兄是廊州亚元,你可对我有印象?”
  瑾瑜面上没有动作,道:“有,林兄是解元郎。”
  林嘉华又是一笑,“我还以为李兄不记得我,殿试时我在李兄后一桌,看李兄好像连今年多出来的那张纸也有见解,故前来讨教。”
  那张纸没有题目,只是单纯一张纸,上面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看上去像是画,又像是文字。
  不知是何物,也不知意欲何为,只说能答者答,不能答者空白无碍,几乎所有考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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