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摽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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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是怎样的呢?
    她有些想不起。依稀记得他是待她极好的。而她满心仰慕着他,也只想对他好,只想要讨他欢喜,便为他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他欢喜她便欢喜,他烦闷她也跟着心忧,只看他皱一皱眉,她也会跟着难过。为了他,她连命都可以不要,所以才会在他几次遇刺时,奋不顾身的相救,以至差一点就丢了性命。
    便是那般傻气,无怪乎他总叫她傻孩子。
    只是他那样成熟稳重有气度的男子又有几个女儿家不爱?她亦也不能免俗,从见他第一面起便自倾心,就此一发不可收拾。便是如今,她心里对他怨怼恨怒,仍是抗拒不得他。
    他抚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道:“等出了城,你便随阿连去别处吧!”
    阿瑶微怔,抬头不解地看向他,他这是要放她走?可是就在这之前不久,在野蜂塘他才说过他不信她,不可以放她走的话么?
    唐初楼似是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笑道:“我此次回京只怕凶多吉少,弄不好会和商相一般的结局。”他的笑里略有几分苦意,“你和阿连若也回去,只怕会遭我带累,何况——你不是一直都想走?”
    是,她是一直想走。
    可真当他开口说放她走的话时,心里却又不是滋味,好像无端被人嫌弃了般。
    “相爷既然知道回京凶险,为何还要回去?倒不如同我们一起……”阿瑶说着却忽住了口,她这是又忘乎所以了?竟然敢这般说,她是什么人,又有什么资格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唐相做决定。
    “同你们一起……”唐初楼不由一笑,“那你们还走得了么?只怕当今圣上不肯,况且,我也不想走,我还不想如他们的愿,被扣上谋逆叛乱的罪名。”
    “可……商相当年不也正是因谋逆叛乱才获罪的?”阿瑶犹豫片刻,还是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只是也不知为何,思绪竟一直在“圣上”二字上打转。
    那假唐庭到底是谁,莫非竟真是当今圣上?如果是,便是说皇帝有心要剪除唐相。那唐初楼回去,还真是凶多吉少。而……皇帝,若他真是皇帝,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何以竟用那般不入流的手法对她……
    她越想就越觉烦乱,一时竟有些神思不属。
    唐初楼微微变了脸色,放开她朝后退了退,稍后才道:“那不一样,全大杞的子民都知道商相是为人构陷。”而那构陷商相的罪魁祸首便是他唐初楼,是不一样,他回去很可能是与商相一般的结局,但在大杞子民眼中却是实至名归的奸佞。
    既如此,他走与不走又有什么分别,只是凭什么他要走?他当政这些年,举国上下和顺平稳,百废俱兴,国力渐强,堪为治世。呕心沥血的经营却得到这么一个结局,他着实不甘心,不甘心放弃自己亲手所创造的这一切,更不甘心如了某些人的心意。
    正想着,马车便是一顿,继而停住。
    唐连在外道:“相爷,到了。”
    随后车门帘自外被撩开,唐初楼拍拍阿瑶的手,道:“你就在里面呆着。”
    说罢起身出去,其时已近子夜,他们正停在离西城门不远的街衢上,数盏灯笼在马车前一字排开。漫天飘飞的雪花当中便见一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那便是唐连所说的洛庄主,他姓洛名轻羽,乃是岳州城洛家福庄的庄主。当年唐初楼来岳州安抚民变时与之结识,交谊甚深。这些年唐初楼虽在京城为相,却并未断了与洛轻羽的联系,暗地里没少资助洛家福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想今日竟用上。
    “贤弟——”唐初楼上前,见洛轻羽欲要叩拜,便将他扶住,道,“不必多礼。”
    洛轻羽道:“轻羽来晚,累相爷受苦,实在愧不敢当。”
    唐初楼道:“贤弟言重,我而今便全靠你了。”
    叶如诲那边的追兵追得很紧,他们并没有多少时间叙旧。两人寒暄了两句便转到正事,当务之急,出城才是大事。
    洛轻羽道:“相爷放心,西城门今晚上的守卫有部分是我们的人,而且我们手上还有道必胜王牌——我已拿住了沈平和他两个儿子。”
    唐初楼闻言一喜,道:“贤弟办事果然让人放心。”
    话毕,便听洛轻羽朝下属吩咐:“把沈平带上来。”

☆、第40章 除叛臣(2)

岳州城四门近日来一直由重兵把守,西城门也不例外。洛轻羽再是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将守卫们全部干掉,那只能适得其反。他想了一个最简便快捷的法子,直接将岳州刺史沈平捉了来,威逼他命守卫开门。
    沈平做梦也没想到,这岳州城内竟还有唐初楼的暗线,居然将他与两个尚未成年的儿子一起从府内偷偷绑了出来。
    被押到唐初楼面前时,他的脸色可称得上是面如死灰。
    因着稍后出城要他出面与守城卫兵交涉,洛轻羽并没有叫人捆绑他,只是封住他任督二脉,令他提不起真气而已,如此一来,行动上便不得不受他们所制,只能乖乖听命。何况他还有两个儿子在洛轻羽手上,他就算不顾自己的生死,总还是顾念着两个儿子,这等情形下便只有任人摆布了。
    眼见唐连、泛香、夙玉和岳朗四人朝他看来的那杀人般的目光,沈平心头怵得慌,也知自己在劫难逃,若不是还需要带他们出城,只怕当场就能活剐了他。
    “相……相爷……”沈平又是羞惭又是恐惧,对着唐初楼连头也不敢抬。
    唐初楼面上倒是淡淡的,注目看他片刻,方道:“寒夜累沈大人冒雪前来,偏劳了。”
    沈平只不敢抬头,冰天雪地当中,额上竟有汗滴落:“不……不敢。”
    唐初楼道:“具体事宜,想必洛庄主都与你说过,我也不多说,沈大人可都知道要怎么做了?”
    沈平忙不迭点头:“知道,都知道。”
    “既如此,那便烦劳沈大人了。”唐初楼颔首,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掌,道,“可别再瞻前顾后做错了事。”
    “下官知道,绝不会了……”沈平牙齿都有些打颤,“只求相爷放过犬子……”
    唐初楼道:“你放心,待我们平安离开岳州,洛庄主自会命人好好送你和两位公子回去。”
    沈平听闻此言,几乎都要感激涕零了,只道:“多……多谢相爷!”
    当下队伍开拔,朝西城门行进。
    沈平骑马走在最前面,洛轻羽和夙玉一左一右紧随其后。
    这么大一队人马,早便惊动了守城官兵,还未等行至近前便听人高声质询:“什么人?”跟着数盏火把在城门楼子下面燃起,亮晃晃一片。
    沈平在洛轻羽和夙玉的挟制下催马上前道:“是我,护送圣驾出城,你等速去打开城门。”
    守城官兵见是沈平,自是俯首听命,立刻调人前去开门放吊桥。眼见便要大功告成,却忽听有人道:“等等!”
    众人闻声看去,便见数人沿着城门洞右侧的条石梯子拾级匆匆而下。就着跳跃的火光,可见当先那人身上湛亮的盔甲,却是个城门校尉。只见他大步上前,道:“沈大人可有叶将军的出城手谕?”
    洛轻羽大为光火,策马紧挨住沈平,手中短剑出鞘,不着痕迹抵在他后腰,压低声问道:“这厮是什么人?”
    沈平颤声道:“是……是叶如诲安排在此处的一员小将。”
    洛轻羽将短剑往前送了送,锋利的剑尖顿时刺破沈平身上的官服和夹袄,直抵到他腰肉上:“斥退他!”
    “大胆!”沈平立时提高声音,怒斥道,“竟敢阻拦陛下出行,还不退下!”
    那城门校尉却是执着:“沈大人,我是奉命行事,未见到叶将军手谕或是叶将军前,这城门绝不能开!”
    沈平没成想这校尉竟如此认真,由不住着急起来,怒道:“你敢抗旨?”
    “非是抗旨,沈大人难道忘了当初的约定,封城之后若要出城必须得有沈大人的令牌和叶将军的手谕方准通行,否则无论是谁,统统不予放……”话未说完,一道暗镖呼啸着从沈平身后射出,“噗”地便没入他心窝,那城门校尉登时连吭都没吭一声便仰天直直倒了下去。
    沈平大愕,便是洛轻羽、夙玉二人也都吃了一惊。
    回头看时,却见唐连手中横持玉箫,箫口所对的位置便是方才那城门校尉所站的地方。
    这么看来,方才那暗镖便是出自他这玉箫之中。
    此刻,他那俊美如天神般的面上尽是肃杀之气,竟让人为之一凛。
    同一刹那,他身后已有数道黑影飞掠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城门和城楼而去。
    方才与那城门校尉一同前来的数人见此,一时大惊失色,便要拔刀相向。却不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还未及动手便被洛轻羽早安排好的候于城门下的数名守城卫兵缴下兵器,完全失去反抗机会。
    沈平脸色刷白,但他脑子转得极快,当即扬声道:“此人胆敢以下犯上阻拦圣驾,死有余辜,但有效仿者,与他同罪。速去打开城门!”
    当此时刻,城门已被打开,只吊桥还没放下来。
    城楼上乒乒乓乓有刀剑声起,看来黑甲精卫在城楼上遭遇阻拦。
    而东南方却隐隐有地动之声,想来叶如诲的追兵也快到了。
    唐连回头看岳朗一眼道:“只怕来不及了,麻烦岳将军带人先去阻挡片刻。”说完他手在马鞍上一按,人已飞身而起,两起一落,眨眼之间便已到了城垛子上。他甫一登上城楼便有三名守城卫兵挥刀扑上前来,唐连闪身微避,一脚将最前面那个踹下城楼,剩下两人,被他一剑一个,很容易就解决掉。
    随后,他直奔滑轮而去。
    两个黑甲精卫正与五六个卫兵对峙,绳索放下去一半。唐连赶上前,一剑剁下去,绳索立断,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吊桥终于被放了下去。
    这时,岳朗也正好与叶如诲的人马对上,两下再度交手。
    外面惊天动地,唐初楼却置若罔闻般不做一声,自再进车内,他就一直在专心致志地研究手里那张羊皮地图。阿瑶听到外面的欢呼之声,都禁不住想探头看一看外面,他却仍自岿然不动,直到泛香前来报喜,他才有了反应,合上羊皮地图道:“告诉唐连,出城后先往燕水湾,然后再折去洛邑,洛邑那边……最好先命人去探下虚实。”
    “是。”
    “告诉岳朗不要恋战,边打边退。找机会甩掉他们——”

☆、第41章 除叛臣(3)

第二天正午时分,肆虐了一天一夜的风雪终于告停。
    说起来,唐初楼得感谢这场雪,若不是有这场及时雪,他们应该没这么容易突围。
    雪夜之中辨不清方向,叶如诲到底有所顾忌,只让人追踪了一小段路,便下令鸣金收兵。如此他们才有机会,赶在天亮之前抵达燕水湾。燕水湾是一背风山岗,因为位置太偏,只几户人家居住。他们在山下安营扎寨,休整了一天。从洛邑往岳州时,岳朗领兵近千人,而今大半在宏光寺一役中折损,突围时又死伤不少,清点人数时,只剩下两百多人,加上唐连统管的黑甲精卫及洛轻羽手下各百来号人,整个队伍只剩下五百人不到。
    岳朗已命人前去洛邑,只等那边有消息回来,便好决定下一步的行程。
    经历了这场变故,众人的情绪都不那么好,尤其是对着沈平的时候。若非唐相发话不准伤他,只怕他早便被乱刀剁成八块,丢去荒山野地慰劳豺狼虎豹们了。沈平也知要保住自己这条命有些玄,却也无计可施,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寄望于唐初楼了。只盼他能信守承诺,放了他父子三人。
    只是这一上午,唐初楼都在忙于安营之事,并没时间理会他。
    直到所有营帐搭好,外围工事也近收尾,唐初楼才让人把沈平唤入他帐内。
    帐内十分简陋,四面皆漏着风,虽生了火却还是冷。毕竟所带物资有限,能如此已是很不容易。唐初楼盘膝坐在火堆前,在他右侧坐着的则是位清雅端庄的美貌女子,想来便是那位阿瑶姑娘。沈平不敢乱看,战战兢兢走过去,膝盖到底一软,跪倒在唐初楼面前。
    “下官……见……见过相爷。”
    “沈大人如何行这般大礼?唐某实在生受不起,还请快快起来吧!”唐初楼说着,指指他身旁左侧的空地,道,“沈大人请过来坐,我有话要问你。”
    沈平哪敢过去坐,仍是跪着,道:“下官如何敢与相爷同座,只求……”
    “我知道,等问完话,我便着人带你去见你那两位小公子,我唐初楼说话一言九鼎,既说过要放你父子三人,便不会食言。”
    “多谢相爷多谢相爷!”沈平这才放心,一叠声道谢不已。想及两个儿子,不由热泪盈眶,只道,“相爷有话只管问,下官知无不答。”
    唐初楼见他执意不肯起来,便也不强求,思想了一回,问道:“我问你,你是何时与叶如诲搭上的?”
    沈平道:“大概是一个月前,叶老将军从域北派人送信与我……下官当时并未答应,直到五天前江天成过来,与我说起……”他说到此处,到底还是有些踌躇,不由便收了口。
    唐初楼道:“说起什么?”
    沈平咬一咬牙,豁出去道:“说起圣上对相爷不满,要联合域北叶家将相爷这一脉剪除……”
    “你便是因此才反水?”唐初楼脸色并未多变,眸中却渐暗沉,道,“却原来是找到了更大的靠山!”
    沈平当此时候只有道:“相爷……我也是逼不得已……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才如此……”
    唐初楼自上而下冷冷睥睨着他。半晌,他才道:“你可知圣上打算如何剪除我?”
    沈平道:“下官……下官不知,叶将军和江天成并未有说起过。”
    “这么说,你还未见过圣上。”
    “还……不曾见过。”
    唐初楼嗤笑一声:“便如此,你便信那是圣上的意思?”
    沈平几乎把头垂到地上,回想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也觉自己太轻信于人,以至鲁莽行事,得了今日这样的结果。若然……若那不是皇上的意思,等唐初楼回京,仍稳坐他左相的位置,一手遮天,他这岳州刺史恐是难做得长了。
    唐初楼倒没再继续就这个问题深入,转而又问起叶如诲那边的情况,诸如兵力部署等等。
    沈平也知凭他这样的道行很难有什么能瞒得住老谋深算的唐相,为免弄巧成拙激怒他,索性老老实实把知道的都说了。
    唐初楼看沈平那样,心知再问不出什么,便命人唤洛轻羽进来,嘱咐他安排人手好好将沈平及二子送回岳州。
    沈平涕泪交流,一再叩谢之后随洛轻羽出了帐外。
    到营门时,洛轻羽方与他通了经脉,道:“真便宜你了,回岳州若敢乱说,便杀你全家。”
    沈平诺诺称是,他才罢了。
    略等了稍许时候,便见两名黑甲侍卫牵了匹马将他两个儿子带了过来。他两个儿子大的已有十岁,小的八岁,两人虽未受虐待,却也受惊不浅,见了父亲自免不得一番啼哭。沈平好容易将二人哄住,又哪敢真要洛轻羽相送,忙推辞了,将两小儿拢在怀中,慌慌忙忙打马便走。
    洛轻羽却也不说什么,只命那两位黑甲侍卫骑马在后跟着。
    离开营区,沈平催马便奔,奈何路上积雪厚重,虽是心急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快。
    如此约莫走了半个多时辰,总算出了燕水湾,到了一带林区。马匹困乏,两个孩子也闹着要下马小解,沈平只好下马将孩子引到林中,思想着歇一歇再走也好。那两位黑甲侍卫还在后面跟着,见他父子三人下马,便也都勒马停住。沈平心里终究不踏实,上前道:“两位军爷请止步,沈某自己回去便是,不劳相送。”
    那两侍卫却是面无表情,稍后却都从马上下来。
    沈平看两人神情不对,霍地醒悟过来,转过身便往两个儿子那里奔去。
    一名侍卫紧随其后,提刀朝他脑袋直劈过去。沈平耳听得背后风声,忙向旁一闪,如此才保住了脑袋,那刀斜了半分砍在他肩胛骨上,登时便将他砍倒在地。
    沈平抱着伤处,滚倒在雪地里迭声大喊:“相爷答应过不杀我的,他不能说话不算数。”
    这般吼了一声,那两名侍卫竟果真被唬住,提着刀站在当地没有立刻过来。沈平缓了口气,随后便听二子大哭。两个孩子一面哭一面朝他这边跑,他不由大急,朝二子喝道:“别过来,快跑——快给我跑——”
    正自心急如焚,便听有人冷冷道:“沈大人这份舐犊之情倒也令人可敬!”
    沈平闻言一惊,回头看时便见唐连双手抱臂慢慢走过来。
    “你——唐连,相爷说过不杀我,你竟敢违抗相爷。”
    “那是相爷宅心仁厚。”唐连道,“只是对你这样阳奉阴违的小人,实在用不着有那份慈悲之心。”
    沈平眼看唐连一脸决然,显是早就打算杀他了,他自知今日难逃一死,由不住一阵绝望,回头又看两个儿子一眼,哀求道:“放了他们,求你放了他们,别杀我儿子。”
    唐连眸中冰冷一片,挥手道:“与我杀了这叛臣——”
    雪亮刀光一闪而下,“噗”一声,雪地里登时绽开红雾,茫茫雪野之中只听几声凄厉的哭喊,随后哭喊声也被拦腰斩断。

☆、第42章 鬼王林(1)

雪停之后,叶如诲陆续派人出城探查搜寻,却都未传回任何关于唐初楼的消息来。看似天衣无缝的局,却原来这般不堪一击。皇帝毕竟年轻,有些决断着实轻率的很,这才令唐初楼有机可乘。原以为沈平那边能抵挡得住,谁知唐初楼竟暗中使诈把人掳走,如此一来,城门自是不攻自破。
    说起来姜还是老的辣,小皇帝比起老奸巨猾的唐初楼,终究还是太嫩了点。
    叶如诲越想越觉气闷,偏又不好说出来。
    也不知皇帝是怎么想的,此役失利,唐初楼突围而走无异于放虎归山,日后他这皇帝的位子能不能坐稳还是一说。连叶如诲都替他着急,可他却仍是不紧不慢的,一派泰然自若的神情。
    将近傍晚时分,杜汶从城外回来。
    皇帝见到他,面上方有了些急切之色,当下屏退众人,只留他一人在内密谈。
    “人呢?”皇帝急问,“怎么没把她带来?”
    杜汶一脸惭色,跪地道:“瑶姑娘在燕水湾,出行入座皆同唐相在一处,卑职实在无法将她带出来。”
    “出行入座……”皇帝面色渐渐难看,“她一直同唐初楼在一起?住也在一起?”
    “是,之前他们同坐一辆马车,现下又同住一顶帐篷,卑职实在是找不到机会。”杜汶道。
    皇帝脸色发青,忽地将手边一只茶碗扔到地上,站起来在屋里来回地转圈,一边咬牙骂道:“老匹夫……这个时候还霸着她……”
    杜汶眼看那茶碗在眼前摔成碎片,禁不住打个哆嗦,一时也不敢说话,过了片刻,见皇帝脸色缓了缓,方又小心翼翼禀道:“还有一件事……”
    “说……”皇帝略收了情绪,走回座前整了整衣袍端然危坐。
    “沈平,沈大人……已被他们杀了!”
    “可恶!”皇帝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虽是早有心理准备,到底还是由不住动怒,脸上尽是怒涨的红色,额上青筋鼓胀,嘣嘣跳个不停,“竟敢妄杀朝廷命官,他这是真要反了么?”
    杜汶想了想,暗觑着他脸色进言道:“唐相骄横跋扈也不是一日了,事情既已到了这个地步,圣上何不将他的狼子野心昭告天下,如此,他便是举国上下人人得而诛之的逆臣贼子,到时岂非一举两得?”
    皇帝许久没说话,面上怒色却渐褪了些许,怔怔出了会神,才缓缓道:“还不到那个时候。”
    杜汶十分想不通,只是圣心难测,他又如何能猜得到皇帝的心思?见皇帝无意再谈此事,便只好闭嘴不言。
    皇帝挥手示意他下去,道:“你先下去命人准备行装,告诉叶如诲,即刻启程去燕水湾。”
    杜汶应声退出,叶如诲本就等在外面,传话倒是方便,杜汶便将皇帝的话原封不动转告与他。
    “燕水湾?”叶如诲一愣,随即醒悟,便知唐初楼多半是在燕水湾,略思虑了会,却并未立刻传令启程,而是返身进屋去见皇帝。
    皇帝正在伏案挥笔写什么东西,见他进来也不觉意外,看他一眼复又低头奋笔疾书,一面却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你且等我片刻。”
    叶如诲应声是,耐住性子在旁站着等了片刻,皇帝这才忙完,搁下手中笔抬头看向他,似是想起什么,又朝他身后望一望,道:“怎不见秦四爷?”
    “我派他去了洛邑。”叶如诲道,“先让他去摸一摸那边的虚实,好见机行事。”
    皇帝闻言颇是满意,遂将话头转入正题:“杜汶可都与你说了?”
    叶如诲道:“都说了。只是臣感觉有些不妥,想与皇上再计议一番。”
    皇帝注目看向他,正容道:“叶将军请说。”
    叶如诲道:“臣以为唐初楼眼下虽在燕水湾,只怕下一步还是要往洛邑去的,而今如此不过是为了迷惑我们,不若直接赶去洛邑守着,等他前来自投罗网。”
    皇帝沉吟道:“叶将军所言极是,朕也如此想,但为防万一,还是需到燕水湾一探究竟。朕看便由朕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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