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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无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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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莹这回是真被吓坏了,挣扎着跪下,身子软得撑不起来,“娘子,不要!奴婢知道错了!求您饶命!”
  阿璃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垂死挣扎模样,“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奴婢惶恐。”
  “你有五个时辰,慢慢考虑。”阿璃懒得跟这种人废话,关了门,连门缝也给塞了个严实。
  陆焕之过来,见她坐在门外,唇色有些发青,脸色也不太好,关心道:“天凉,你坐在门外做什么?”
  阿璃抬眸看他,神色无多。绿莹听得外面动静,赶紧大叫起来,“陆郎救我,娘子要杀我!”
  陆焕之一瞧,瞬间发现端倪,眉间轻蹙,怒道:“阿璃,你这是杀人。你该知道轻重!”说罢便要去扯布条开门。
  阿璃也不阻拦,在他身后幽幽说道:“陆郎说什么糊涂话。我在这屋子里待了五个时辰,不也好好活着吗?绿莹说,她是为我着想才烧了炭炉,塞了门窗,我不过以礼相待罢了。”阿璃抬头轻笑,艳光毕现,晃得陆焕之心神一荡,那一刹那,他突然悟了——这,已经不是他曾经在桃花树下看到的那个阿璃了。


第6章 放手
  这个认知犹如雷击,轰击在陆焕之头顶。他失魂好一会儿,收回要扯开布条的手,在阿璃面前跪坐下来,将人拥入怀中,“我知道你恨,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我成全你!”
  很久没感受到的温暖透过男人的臂弯传递到她身上,冰凉的血液有了一丝丝热气,开始在心中乱蹿。
  阿璃压抑住本身的情绪,一动不动。
  陆焕之只觉得心如刀绞,紧紧闭了闭眼。
  他说:“你恨我吧。是我太无能,太懦弱。我承认,我的确想过攀龙附凤,顾侯说那些话时,我的确心动了。可我并没有真的想要牺牲你。阿璃,别这样,别为了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我也并非非得做官……”相对于失去阿璃,让阿璃扭曲成这样,对他而言反而更无法承受。这就好比自己心中美梦,在那一刹那碎成了渣渣。
  一滴热泪滚落在阿璃额头,烫得她犹如被火炭烧了一般。若是上回,陆焕之这样抱着她,为她流泪,她或许会心软,但这回,她不会了。
  “陆郎觉得,她一个侍婢有这胆子害我?”
  陆焕之心神一凛,抱阿璃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几分。阿璃刚有一丝温暖的血液再度恢复冰凉。
  “陆焕之,你若还有一丝良知便放我走!我不需要你们的假仁假义!”
  陆焕之的手彻底落了下来,不敢碰触面前的人。他知道她有多完美,一直是她在容忍着自己的无能和母亲的无理取闹,母亲为了他的前程将她献给了顾臻,他甚至连要回她的力量都没有。
  现在,母亲甚至想要杀人灭口,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是无法将母亲绳之于法的。
  阿璃再也端不出昨日那样的虚假逢迎,双眼冷若冰霜。陆焕之颓然坐在地上,看着她,不舍、悔恨、苦恼、悲伤,所有情绪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却欲哭无泪。
  气氛像是一下子冻结下来。阿璃在等他一个答案,他却迟迟不肯说出口。他知道,一旦出口,今生,他便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陆郎,救我,我不是故意要害娘子的,这都是老夫人的意思。不信,我有她的信物为证……”
  绿莹用最后一丝清醒和力气道出这个事实。
  她知道在阿璃面前,陆焕之会毫不犹豫地牺牲她,但若将阿璃放到陆母面前,陆焕之再喜欢阿璃,也会选择陆母。
  外面的两人就像根本没听见一般,依然对视着,空气静默得可怕。
  听得消息的陆母姗姗来迟,穿着朴素的棉衣,却端出了一品诰命才有的气势,乍然听得绿莹的话,眼神暗了暗,转头对陆焕之道:“为娘有些话要与你说。”说罢,便转进了旁边的屋子。
  陆焕之看着阿璃,不肯动。陆母前脚已经跨过门槛,又退出来,说道:“你若还认我这个母亲,就给我进来!”
  陆焕之眸光晃动了一下。阿璃知道自己在陆母前面什么都不是,别开头,再不看他。陆焕之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跟了进去。
  陆母坐在坐榻上,单刀直入,“我不怕你恨我,我只怕你一辈子没出息!为了个女人优柔寡断,迟疑不前!儿,你本不是这样的性子!”
  那个十四岁就能中的举人的孩子,十七岁御前钦点探花郎的儿子,本来是个处事果决的人,自从有了江璃,他便彻底变了样。心心念念只有那些个儿女情长。是江璃毁了他!
  她恨!
  身为一个母亲,她怎么可能不恨?
  “你有没有想过,她心怀怨怼,若在顾侯面前得了宠,即便你进了京城,未必就站得稳脚跟。以顾侯那样的身份,他一句话就足够你万劫不复!”
  陆焕之低着头冷笑,“母亲既然想得到这个,当初为何又要牺牲阿璃,把她献给顾侯?”
  陆母被堵得气息一滞。她养陆焕之这么多年,这个孩子从来没有跟她红过脸。
  听得上面粗重的喘息声,陆焕之即便不抬头,也知道陆母被气着了,心中不自觉地软了几分,道:“阿璃不是那样的人!”
  “那么,在你看来,是为娘小肚鸡肠,容不下她?”
  陆焕之不说话。
  “那为娘凭什么相信,她不会背后耍诈?”
  “她若要留在顾侯身边,就不会回来受你们刁难!阿璃,从来不是贪慕虚荣之人!”
  这话就像在抽陆母耳光。自知此事做得过火的陆母偏偏还什么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头一回看着这个儿子,没可奈何。
  “这么说,你还是想留她在身边?”
  陆焕之终于抬了头,“母亲认为,阿璃会留在要她性命的人身边吗?”之前他是有想过留下阿璃,但现在,他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阿璃会将他看着与母亲一般,盖因自己无法违逆母亲,这不止是母亲的问题,更是他的问题。
  陆母差点被这话气得背过气去。
  “那她想如何?”陆母好不容易压住火气,问道。
  陆焕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出门,看着阿璃,到嘴的话却说不出口。
  阿璃一点不意外,“即便她想杀我,你还是会袒护她的吧?”
  男人有孝道是好,但如此愚孝,却是灾难。
  听到如此讽刺又质疑的口气,陆焕之只觉心口好疼,却无能为力。
  “要我放过她们不是不可以,我需要一份供词。”阿璃抬眸,“一份可以治她们罪的供词。以后你飞黄腾达,而我不过无权无势的小民,你们想要我的命,不过一句话的事,我借以保命,不为过吧?”
  一口一个“你们”,就像是一枚刺直往陆焕之心口扎。陆焕之忍住痛,转头回了屋里。陆母简直不敢相信儿子会同意这样的条件,“若她拿这份供词去报官……”
  “她不会!”陆焕之制止母亲再诋毁阿璃。
  陆母心口一凉,向来温顺的儿子,这次是真的怒了。
  “好。我写!”
  一刻钟后,陆焕之将签字画押过的供词交给阿璃,说道:“母亲含辛茹苦将我养大,是我辜负了她的期望,我不能对她做什么,但要处置一个罪奴,却是可以的。”
  阿璃不置可否,陆焕之受不了她如此的不信任,打开门,推开窗,让新鲜的空气流动进去,一盆冷水将晕倒在地绿莹浇醒。
  绿莹虽然昏沉,但外间的话却是听得的。看着这个满脸决然的男人,并没有预想中的慌乱,她说:“我能治你的病。”
  这声音并不大,陆焕之动作一滞。
  “陆郎与她成亲四载无所出,我知道其中原由。”
  陆焕之欲拎她起来的手果然放了下来。
  “曾经我是陆郎的通房丫头,曾经,陆郎你并非无能之人……”
  面对心爱之人,一直无法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陆焕之一直觉得很不安,正因为这种不安滋生了他的懦弱和犹豫。这事,连陆母都不知道,一直是阿璃扛下了所有的罪责,备受母亲质疑。
  他知道他无法将阿璃占为己有,阿璃迟早会离他而去,而现在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偏偏这个侍婢现在才说她能治好他,她,是故意的吧?
  绿莹感觉到陆焕之气息骤变,心下微凉,赶紧说道:“若陆郎重现男儿雄风,一定能再次赢得清平公主青睐!”
  江璃算什么,不过是个长得好看的狐媚子罢了,哪里能及上清平公主身份的贵重?陆郎当年拒绝清平公主,未必没有这个隐疾的考量。
  失去阿璃才获得的机会,陆焕之不容有任何闪失,“你若做不到,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伪君子的面具终于在此刻摘下,绿莹只感觉到一股森凉的寒意。
  再度出门,看到阿璃,他失神良久,阿璃抬头看他,对上那双让他眷恋无比的眸子,他才启口,道:“原来我竟是如此卑鄙无耻。”
  阿璃起身,并不过问他的答案,因为已经无需过问。
  “我可以走了吧?”
  陆焕之看着她从他身边离去,忍不住伸出手拉住她,问:“你可是后悔嫁了我?”
  “若有得选择,我定然不会再与你相遇。”
  陆焕之拉住她的手慢慢松开,“阿璃……”这一声唤包含了多少新愁旧怨,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这样叫她了……


第7章 砒、霜
  “合离?”顾臻斜卧榻侧,手里捏着琉璃盏,正悠闲地品着美酒。榻上矮几上放着一只小炉,里面正温着酒,热气一缕一缕溢出,拂过他半敞的胸膛,在结实肌肉上挣扎了一下,不甘不愿地散去。
  他接到消息不过半个时辰后,以阿璃那样的性子,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陆焕之竟然如此轻易就放手了。
  “这两日可是发生过什么事?”
  主人的嗅觉果然灵敏,燕十六秉道:“似乎跟一个叫绿莹的侍婢有关。”
  燕十六将那侍婢故意在阿璃房中烧炭,还塞了门窗缝隙,却不承认自己有害人之心,于是被阿璃以牙还牙,马上就大喊救命,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这么说,人还真不是陆焕之送来的。”
  这转折有些大,燕十六一时没接上,但作为一个侍卫,向来只有禀报情况听候吩咐的份儿。
  “陆焕之应该没处置绿莹吧?”
  “正是如此,难怪璃娘会如此决绝合离。陆焕之连要她性命的人都不肯处置,她又怎么可能留下?”
  顾臻却摇摇头,“一个侍婢,陆焕之还不至于舍不得,定是有什么缘故。何况再愚蠢的奴婢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害自家主子,这背后该是有人授意。”
  “陆家老夫人?”燕十六恍然大悟,这么说,是那位容不下江璃。也难怪,陆焕之为了江璃连公主都敢拒婚,这必定被陆母嫉恨到骨子里去了。
  陆焕之是绝对不可能法办了陆母的,自然也没颜面强留江璃在这样的陆家。难怪放手得如此快。
  “她是一人上路还是有人陪着?”
  “有两名临沙县的衙役。”
  顾臻摸了摸下巴,“派人看紧了。”
  燕十六何等机警,“主人是怀疑他们会对璃娘动手?”
  “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燕十六刚吩咐下去,那厢都护府送来了礼物,燕十六打开一看,竟然是樱桃。
  樱桃上面还带着寒气,送来的人道,这是今年在冰窖中留存的,刘都护刻意留待他寿辰招待贵客之用。
  待将人打发走,燕十六感叹,“听说这东西,连晋王他都没舍得给。”
  顾臻捏起一粒,也不入口,手指稍一用力,果汁沿着指尖流下来,连燕十六都觉得有暴殄天物之感。
  “刘天昊一心追随太子,自然不会跟晋王交好。可他送给我,未必就没有包藏祸心。你可还记得,前日他送来的蟹?”
  燕十六点头,实事求是回答:“那也是好东西。”
  “他知道我好蟹,今日午膳刚吃了蟹,想必他也是听闻了的,转眼便送了樱桃来,不可谓不贴心。”
  燕十六也是在权利圈子长大的,什么阴险毒计没见过,当即便想到一种可能性。
  “虾蟹与樱桃同食,毒如砒、霜,多食致命。”
  燕十六背脊默默下了一层冷汗,“主人与他并无嫌隙,跟太子更是和睦,为何会下此毒手?”
  “只因圣上要为我与阿娇指婚,而提议的正是晋王。”
  多少人想拉拢三镇节度使,晋王提出这个提议,文章便多了。
  也许,他与陈国公府有非同一般的关系,借此便能将顾臻拉入他的阵营;也许他故意如此为之,引太子对顾臻出手,顺利挑拨他们之间关系;当然,在很多人看来,顾臻与陈娇青梅竹马,被指婚也是理所当然,晋王不过好心随口一提罢了,谁知道龙椅上那位怎么就采纳了。
  燕十六看着那一碟樱桃,“现在该如何处理?”
  “你不是没吃蟹吗?”
  一刻钟后,燕十六吃光了所有樱桃,把盛满果核的碟子端出去交给下人处理。转头,顾臻便称病,卧床不起。
  都护府好心派了德高望重的郎中前来探病,那脉且得比寻常都要仔细,开了几服药离开。
  顾臻拔下掩藏在衣服下的银针,漆黑的脸色跟着恢复了几分,脉搏也恢复正常,拿起方子瞟了一眼,说是服两贴便能见效的药,没有一个能解砒、霜毒。
  顾臻冷幽幽地笑了,“这刘天昊可以收了,不过要做得名正言顺。”
  水至清则无鱼!为官者手上没有几个是干净的,要不要治一个人,某些时候不过一句话的事。
  “陆焕之是刘天昊辖区的县令,假他之手,十分便宜。”
  此刻的陆焕之还在为这儿女情长伤怀。他在馆驿门口直站到天色昏暗,不曾挪动一下,馆驿的看门小吏甚至觉得他连眼睛都未眨动一下。
  送走了阿璃这尊瘟神,陆母掏出为数不多的私房钱,置办了一场丰盛的酒宴,请馆驿众吏吃酒,其实是想封口。这毕竟是馆驿,出了什么事,即便这些小吏看似没过问,但事实上,没什么逃得过他们的法眼。
  陆焕之不得不在侧陪酒,但他看得出来,与其说这是封口宴,不如说是母亲为他出妻的欢庆宴。
  整个宴席,陆母笑得合不拢嘴。陆焕之却兀自坐在自己的食案前喝了几杯闷酒。
  宴席散去,陆母让陆焕之到厢房叙事,语重心长关心了一下儿子的身心健康,转头便回到正题。
  “那顾侯说的三日之期,还剩两日,如今你与阿璃已经合离,你看要不要去那边说一声。”
  陆焕之心中清楚,母亲这是担心阿璃的离开,会让那头改了注意,想尽快将事情敲定下来。
  陆焕之没有应答,反而看着坐榻上端庄的妇人,视线扫过她斑白的鬓发,落回她精明的双眸上,道:“这些年,母亲为孩儿太过操心了。往后,母亲便安心歇歇吧。”
  陆母神色一肃,这是嫌她管得太多么?
  陆母心里憋了一口气,十分难受,但见陆焕之一脸的淡漠,念在他刚离开那个狐媚子,一时情难自持,便软了语气,“你若仕途昌顺,家宅安宁,给我弄个孙子出来带带,为娘又何须去操心你外头的事?”
  陆焕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明日我便去拜会顾侯。”
  陆母对此甚是满意,还叮嘱要带些什么礼物,陆焕之随了她去,但在出门时又折回来说道:“这一路回蜀中,山高路远,阿璃若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望母亲自重!”
  陆母刚溢出的笑容瞬间僵硬在嘴角上,没来得及转换过来,曾经那个孝顺的儿子已经出了门,影子都没瞧见一个。
  陆母这才慌了手脚,不会的,她乖巧温顺的儿子不会为了个狐媚子嫉恨她这个含辛茹苦将他养大的母亲的。绝对不会!
  陆母晃眼瞧见铜镜中的自己,煞白的脸色,像是又苍老了几分。回头赶紧叫了人给那两名衙役送信过去。


第8章 决绝
  翌日一早,陆焕之便整顿了一翻,让颓靡的精神尽量抖擞一些,去了顾臻下榻的宅子。在正堂等了约莫一刻钟,后面才有了响动,但出来的不是顾臻,而是他的贴身侍卫燕十六。
  这位虽然说只是个侍卫,但顾臻在外行走,都是他跟在身边,跟别人自是不同一些,即便是顾臻身边的长史见了他都是恭敬客气的,陆焕之又怎敢怠慢,恭恭敬敬地揖了揖。
  燕十六也不跟他废话,只道:“主人身体抱恙,郎中叮嘱不能见客,还望陆明府见谅。”
  “顾侯病了?”陆焕之被吓了一跳。不过两日不见,不可能说病就病得起不了床。好歹在官场走过一遭,立刻明白过来其中定有缘由。
  燕十六一见他反应便知,这是个眼明心亮的,故意叹息道:“这一回主人病得蹊跷,郎中也是束手无策啊。”
  谁都知道事情蹊跷,但这断不是随便能为人道的。这是一个话饵,陆焕之若就势关心一下顾侯是如何病的,便是跨入了权利斗争的门槛。他虽然想入京畿为官,可却并不想搅入这些纷争中。
  只是答话一个迟疑,燕十六便已经看出他的立场,于是说道:“刘都护是太子殿下举荐的官,清河公主与晋王同母所出,深得皇上宠爱。听说清河公主曾有意于陆明府,陆明府若调入长安,难保别人不认为是因着清河公主的关系。”
  太子是储君,晋王最受宠信,时刻威胁着储君的地位,两人明争暗斗,朝野皆知。你想置身之外,门儿都没有!
  陆焕之合离,又岂会没有当驸马的野心,差的不过是时运罢了。
  “当然,如果陆明府能在任上立下大功,便能名正言顺地调入长安。”
  至于这大功……陆焕之背脊默默下了一层汗,难道要一个八品县令去撬掉都护府刘天昊?这未免太过天方夜谭了。
  燕十六突然叹息一声,“主人本早已为你筹谋好前程,可惜了,如今卧病在床,迟迟不得好转。若他真在此地有什么好歹,只怕上头追究责任,会连累到陆明府你。”
  献妻博前程什么的事小,被有心人栽赃嫁祸借机残害三镇节度使,便是四五葬身之地了。刘天昊总要找个合适的替死鬼不是?
  他与任何势力都没牵扯,将他踢出来当替罪羊,谁也不得罪,十分便宜。
  陆焕之终于明白,此事根本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我想见顾侯一面!”
  燕十六没有拒绝,陆焕之见主人无非两个目的,一是确认这是主人的意思,二是确认主人能活下去。
  他不会随便被人忽悠,自然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将死之人的承诺卖命。
  燕十六将陆焕之带到顾臻住的厢房,隔了帘幔,听得顾臻有气无力的声音,但无意间搭在榻沿露出帘幔的手却出卖了他的身份。
  这双手虽然戴着顾臻的扳指,却因拇指之间比寻常人短了半截,看起来十分刺目。
  陆焕之瞬间明白过来,顾侯怕是已经前往长安了,如今叫人假扮自己装病,为的不过是掩人耳目。恐怕等刘天昊发现时,他已经到了长安。
  以顾侯的通天本事,只要他平安入了长安城,这刘天昊的小命便是保不住的。而自己,不过是适当的时候当根□□罢了。
  出了厢房,陆焕之低声问道:“顾侯有何指示?”
  他相信,这些事情那位早已准备好一切,只差一个跟所有势力没有关系的人出面而已。
  陆焕之也想通了,为了前程他连阿璃都赔了进去,还有什么是舍不下的。要入京为官,迟早要站队。提前站了晋王,或许,还能促进与清河公主的婚事。
  陆焕之闭了闭眼,他也有为权势蒙了心的时候。
  燕十六如是这般跟他密谈了一会儿,陆焕之回到馆驿,一个字未向陆母吐露,兀自在房里写了一个时辰的字平复心绪缕清思路。
  从今日起,他便已经进入了这个漩涡,无路可退。
  他忽地醒起,顾侯该是昨日便离开了府城。阿璃回蜀中必然经过京畿,顾侯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选择与阿璃同一日回长安,他是故意的吗?
  陆焕之热血莫名狂躁,咔擦一声,笔杆子应声而断。
  忽听得敲门声起,陆焕之幽幽抬眸,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剪影,气息骤冷。
  敲门声又响了两下,传来绿莹的声音,“奴婢带了汤药来,陆郎可是睡下了?”
  汤药?呵呵,这调配得可真是够快!
  “进来!”
  门被推开,绿莹莲步轻移,聘婷而来,手里确乎是端着绿莹莹的一晚汤汁,冒出浓郁的药味儿。
  没听到陆郎动静,绿莹偷偷抬眸瞧了一眼,不期然接触到他冷凝的目光,心口便跟着一缩,愈发小心谨慎起来。
  将汤药放在案上,绿莹退了两步,陆焕之淡淡瞥了一眼,道:“我依稀记得,我定亲时,得了一场痴病,也是你侍候我汤药的。”
  当年得“痴症”只是想想阿璃就会精神抖擞,没道理一到本人跟前,就不行了。一直以来以为是自己觉得阿璃太完美,不敢玷污了她,暴露了自己那些可耻的欲望,所以面对她才会不举,如今回头想想,当年可真是天真的可笑——他分明是被这个贱婢下药了吧!
  若非如此,阿璃早就是他的人,哪里轮得到其他男人在她面前大展雄风?
  绿莹岂会听不出他的意思,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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