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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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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处点睛之笔,恰恰是先前的败笔。
  在场只有寥寥几人知道,那鸡冠之所以如此鲜艳如血,是因为里面渗着真正的血,吉祥先前擦在绣布上的血,被魏璎珞巧妙一变,变成了鸡冠上的一抹红。
  旁人不晓得当中内幕,只欣赏其针法以及寓意,连一贯挑剔的张嬷嬷见了这幅绣品之后,都难得的赞道:“心思巧,针法也好,这届的宫女,可真是人才辈出!”
  锦绣满心不服,她刻意将吴书来引去魏璎珞那,可不是为了让她得贵人另眼相看的,薄唇一张,正要站出来告状,却被身旁的玲珑一把扯住。
  “你干什……”锦绣话未说完,身旁不远处的一个小宫女忽然开口道:“总管,魏璎珞代人作弊!”
  此言一出,整个绣坊鸦雀无声。
  山有高低,水有深浅,人与人之间总在争个高下,宫女们如此,秀女们也如此。
  “侍郎纳兰永寿之女纳兰淳雪,年十六!”
  御花园延晖阁楼中,选秀还在继续。
  “说起来,那个小宫女……叫什么名字来着?”纳兰淳雪停下思考,心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纳兰淳雪,轮到你上场了。”
  她收敛起有些纷乱的心思,低眉顺眼的走到弘历面前,行礼道:“臣女纳兰淳雪,见过皇上。”
  似是被先前的事坏了兴致,弘历此刻的表情十分冷漠,隐隐透着一丝不耐烦,他盯着纳兰淳雪不说话,这份沉默犹如乌云压顶,使得殿内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你耳朵上是怎么回事?”弘历忽然道。
  众人胆战心惊,先前他也问过类似的话,既:“你脚上是怎么回事?”
  之后乌雅青黛就倒了大霉,门外的石阶上现在还残留着她的血迹,长长两条,宫人们正急急忙忙用清水冲洗,免得待会日头一大,引来虫蝇。
  纳兰淳雪自然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说不怕是假的,但是她这人与别不同,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发冷静。
  “回皇上的话。”她姿态端娴的立在原地,回道,“臣女阿玛常说,女子一耳带三钳,穿花盆鞋,乃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若是一朝抛弃,效法汉女一耳一坠,就是忘了祖宗。”
  秀女五人一批,与她一同进门候选的还有四人,她这话一出,三个不自觉垂下头来,还一个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上头只垂着一只耳坠。
  五人里,唯有纳兰淳雪,一只耳朵上戴着三只名贵耳环,红蓝白交相辉映,一眼望去,与别不同。
  先前有人问她为何要如此装扮,她笑而不答,原来不是不答,而是要在一个特定的场合,特定的人面前回答。
  “说得不错!”弘历果然龙心大悦,将手往桌上一拍,“大清入关多年,满洲旧俗渐渐没落,朕让他们学汉文,识礼教,可没叫他们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言罢,他朝大太监点点头。
  大太监会意,高声道:“留牌子!”
  纳兰淳雪福了福,姿态一如既往的端娴,颇有一种不骄不躁,不喜不忧的从容之态。
  “光禄寺少卿陆士隆之女陆晚晚,年十六!”
  有纳兰淳雪珠玉在前,便衬得陆晚晚颇有些小家子气。
  她太胆小,也太紧张了,以至于一时之间连路都忘了怎么走,一路同手同脚的行至御前,不等她抬头露出自己足以惊艳时光的容貌,便已得了弘历一声轻笑。
  “朕还有奏章要批。”弘历起身道,“先走了。”
  “皇上!”富察皇后忙道,“这儿怎么办?”
  弘历伸了个懒腰,心不在焉的自陆晚晚身旁走过,丢下一声:“皇后,你看着处置吧,朕信任你的眼光!”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丢下众人面面相觑。
  慧贵妃懒洋洋将手往身旁一抬,搭在侍女手中,任她将自己搀扶而起:“既然皇上都走了,可见没什么看头,臣妾先行告退。”
  说完,她不等皇后开口,便施施然离去了。
  富察皇后叹了口气,和颜悦色地看向陆晚晚。
  她身上自有一种母仪天下的气质,尤其是她的目光,温柔的仿佛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女,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陆晚晚长出一口气,渐渐镇定下来。
  她的表情变化落在纳兰淳雪眼中,心里不由得浮出一句:“她不是我的对手……”
  陆晚晚的美貌乃众秀女之首,她却全然不懂发挥自己的优势,反而让机会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且生性胆小,犹如菟丝花般,总在寻找一颗能够为她遮风避雨的大树攀附。
  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后宫。
  过于依赖一个人,就等同于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了对方手里。
  “她不是我的对手……我的对手会是谁呢?”纳兰淳雪想到这里,眼前竟不由得浮现出一个青色的身影。
  青色是她身上的衣服——新进宫女的服色。
  “我怎会想到她?”纳兰淳雪忍不住失笑一声,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是留了牌子的秀女,她是地位卑微的宫女,她连与我平起平坐的资格都没有,又哪有有机会,与我争个高下?”


第八章 作弊
  选秀一事接近尾声,绣坊之中,追究作弊一事却还刚刚开始。
  “我亲眼瞧见的。”一名宫女指着魏璎珞说,“吉祥的帕子落了血污,是魏璎珞交换了绣绷,替她绣完了!宫里早有规矩,一旦有人作弊,两个人要一块儿赶出去!”
  “哦?”吴书来一眼瞥来,“是这样吗?”
  魏璎珞望了那志得意满的宫女一眼,只觉可笑。
  她原先以为告密的会是锦绣,哪知道最后跳出来的,竟是个不相干的人。
  真是可笑,锦绣这么做还情有可原,少一个竞争对手,她在绣坊里就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但这个宫女是什么东西?容貌绣工皆为次品,即便将魏璎珞驱走,她也上不得台面,且没人会喜欢一个背后告密的人,所有宫女都会因此防备着她,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还是说嫉妒就有这么大的力量?足以让她损人不利己。
  扑通一声,吉祥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我,我……”、
  “什么你啊我啊,支支吾吾的,一点规矩不懂。”张嬷嬷冷着脸训斥道,“总管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是我!”吉祥一咬牙,便要将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都是因为我……”
  “噗嗤。”
  一声轻笑打断了她的话,众人齐齐望去,都想看看是谁这样大胆,居然敢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
  ……竟是魏璎珞。
  吴书来原以为她是个老成持重的人,对她还颇有几分好感,如今见她这样不知轻重,面色便淡了下来,问:“你笑什么。”
  “笑可笑之人。”魏璎珞走到吉祥的绣绷前,“谁说我们作弊了,看。”
  她将手中的锦鸡图靠在吉祥的牡丹图旁,然后柳暗花明,又见一村。
  “这是……”吴书来惊得睁大眼睛。
  吉祥的牡丹图富丽堂皇,若硬要说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少了些生气,与之相反,魏璎珞的锦鸡图栩栩如生,若硬要说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除却鸡冠一抹红,其余地方皆为一色,一眼望去还好,看久了,便觉得颜色有些太过单调。
  如今两样配在一起,居然天衣无缝。
  牡丹以其国色壮丽了两幅绣品的颜色,锦鸡则以其傲态提升了两幅绣品的气度,不,哪里是两幅绣品……
  “这本就是一副绣品,名为——牡丹锦鸡图。”魏璎珞笑道,“因为耗时太长,故由我与吉祥合作完成。”
  “才不是这样呢!”告发她的宫女急忙道,“你们,你们……”
  “敢问一句。”魏璎珞笑着对她说,“我将绣绷交给吉祥的时候,牡丹是否并未全部绣完?”
  宫女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什么狡辩的话。
  虽说大伙在同一个绣坊里做工,但彼此坐得有些距离,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只有魏璎珞身旁的三个人,也就是吉祥,锦绣,以及玲珑。这宫女估摸着是偷听了她们讲话,但未必清楚整件事,也就不可能知道吉祥最开始绣的并非金鸡,而是金鲤。
  故魏璎珞一试探,就试探出了她的深浅,见她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魏璎珞立刻心里有数,当即大着胆子往下说:“同理,吉祥把锦鸡图递给我的时候,同样也只有寥寥几针,不是吗?既然都是未完成的绣图,何来作弊一说?”
  众人哑然,然后一同看向张嬷嬷。
  “这……”张嬷嬷有些为难道,“宫里面可没有这样的先例,吴总管……您看?”
  吴总管瞥了她一眼,心道难怪这老货一辈子只能待在绣坊里,竟连这么一件小事都看不透。
  与张嬷嬷不同,吴总管在宫中摸爬滚打数十年,什么样的龌蹉事没见过,他只听了几句,便已猜中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晓得这件事的确是魏璎珞在作弊。
  可这有什么关系?
  “好!”吴书来忽然哈哈一笑,别有深意的对魏璎珞道,“果然好心思!”
  魏璎珞眼神一动,垂下头去:“谢吴总管夸奖。”
  她心里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怕瞒不过眼前这位大太监,却不知道对方会如何处置她?
  吴书来看她的眼神颇为欣赏,作弊算什么?他看重的是这孩子头脑清晰,作弊的同时,已经先准备好了后手,若有人告密,她立刻就能反将一军。
  这样聪明的孩子前途不可限量,至少不会如张嬷嬷一样,一辈子消磨在小小一间绣坊之中,与绣绷针线为伴。
  “宫里得用之人,就得少说话,多办事。”吴书来决定在对方发迹之前,给她一点小小的面子,顺便处理一下某些蠢物,“还有……主子最讨厌搬弄是非的蠢东西……”
  他目光往告密宫女身上一瞥,嗓音淡淡:“拉下去,除名。”
  告密宫女怎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呆呆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两名小太监扣住她的双臂,她才回过神来,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哭道:“吴总管,我知错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吴总管!”
  吴书来笑着摇摇头。
  蠢货就是蠢货,连自己为什么受罚都搞不清楚。
  她是因为乱说话而受罚吗?不是的,她受罚的原因,更多是因为她没将事做好——若想陷害一个人,就要做好万全之策,即便害不死人,也不能将自己搭进去,这都不懂,还想待在宫里头?
  让她早些出宫反而是为她好,这样的脑子,继续留在宫里,不是蹉跎成白头宫女,就是被人一口吞了。
  告密宫女的哭声很快就听不见了,她被两个小太监拉了出去,这一别只怕是永别,从此宫里宫外,两不相见。
  “时候也不早了,我该走了。”吴书来临走之时,又看了魏璎珞一眼,笑道,“今儿有四个丫头绣活都很出众,以后就留在绣坊吧。”
  “是。”张嬷嬷恭恭敬敬的跟在他身后,“吴总管,我送您。”
  待到他两的背影消失,吉祥再也没了力气,整个人往魏璎珞身上一瘫:“总算结束了……”
  眼角余光扫过四周各异的目光,魏璎珞漫不经心的说:“是啊,暂时结束了。”
  送完吴书来,时间已接近傍晚,日头西落,余晖遍洒,残阳染红了乾清门,守门太监立在门前,大喊一声:“下钱粮(锁钥)啦!”
  缓慢沉重的关门声响起,渐渐闭合的大门,将最后一丝余晖关在了门外。
  同时关上的还有绣坊的大门,魏璎珞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一天之中发生了那么多事,再加上她几乎是以一己之力绣了两幅绣品,故心神俱惫,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你还好吧。”吉祥靠在她身旁,有些担忧的问,“要是觉得累,就靠着我走。”
  魏璎珞抿嘴笑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轻轻的将自己的肩膀靠在对方肩上,如同两人先前绣的锦鸡牡丹图,彼此相依相偎,相互依靠。
  她两走在最后,长长一串青衣,仿佛归巢的倦鸟,跟在领头的方姑姑身后。这位方姑姑是入宫多年的大宫女,负责调教她们这群新进宫的小宫女,她领着众人走在渐显昏暗的甬道中,甬道两侧树影婆娑,落下的丛丛树影,将光洁的石板染成淡淡墨色。
  方姑姑忽然脚步一停,声音有些急促:“快,都背过身去!”
  说完,自己先一个面向墙壁。
  众宫女不明就里,但也一个一个学她的样,背过身去,面向墙壁站着。
  但总有一两个不听话的宫女,心中骚动,眼睛也跟着乱动,譬如锦绣。她悄悄转头看去,只见甬道尽头,飘出两盏红色灯笼,接着是四盏,六盏……
  两行宫女鱼贯而出,手中提着精致的大红灯笼,红色烛光透过灯笼纸落在地上,宛如铺开一条华美的大红地摊,一架华丽的仪仗自红地毯上过,上头抬着一名美艳动人的女子,她似乎有些累了,正闭着双眼,半倚在仪仗上假寐,手腕上缠绕的碧玉珠串随着仪仗的移动,轻轻晃动着,交击一处时,发出悦耳声响,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锦绣的眼睛追着那珠串,痴痴不肯离开,直至张姑姑一巴掌抽在她脸上,她才惊觉仪仗已经离开。
  “瞅什么呢?”方姑姑冷着脸道,“不想要命了?”
  锦绣抬手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分不清这烫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心头的热,她痴痴望着仪仗消失的方向:“那就是妃嫔仪驾啊……”
  方姑姑啐了一口:“没见识的东西,只有皇后才能用仪驾,刚才过去的是慧贵妃,那称仪仗。”
  玲珑凑过来,有些好奇的问:“那其他妃嫔呢?”
  方姑姑斜了她一眼:“那叫采仗!不过,就算是采仗也只有一宫主位才能用,其他人,甭想!”
  新进宫人总是充满好奇,一时间叽叽喳喳,不断有各种问题问起,方姑姑虽然一脸不耐烦,但偶尔也会回答了几句,以显示自己这个大宫女的见多识广。
  魏璎珞不动声色的听着,将宫女们的每个问题,方姑姑给出的每个答案,都牢牢的记在心里,她相信这些都是线索,而只要她收集到足够多的线索,她就能……找出谋害姐姐的凶手!
  “姑姑。”身旁的吉祥却没她那样重的心思,她跟其余小宫女没两样,问出的问题也一样没什么水准,“那慧贵妃这是要去哪里啊?”
  方姑姑嗤笑一声:“主子去哪儿,不用你惦记!别看了,眼睛从框里掉出来,你们也没那个命,走吧!”


第九章 争执
  方姑姑将一群小宫女们领进宫女所。
  “执帚、刺绣考核,你们便是正式的宫女。”方姑姑严厉的目光往众人身上一扫,“从此住在这儿,归我管束。”
  众人四下打量自己日后的住处,只见窗明几净,桌椅俱全,墙上还挂着一副观音图,观音慈眉善目,手持净瓶,当中插着几根碧绿柳叶,哪里像是下人的住处,比得上民间一些小富人家的小姐闺房了。
  尤其是桌子上还放着两只盘子,一个盛着豌豆黄,一个盛着芸豆糕,御厨的手艺自不是民间小店能比,一个个小巧可爱,剔透玲珑,走近一看,上头还雕着小鸟图,翎羽分明,堪比艺术品。
  吉祥立刻咽起口水,她家中并不富裕,家人将她送进宫,就是为了家里能少张嘴,因挨饿的时候多了,故而这两盘子点心对她的吸引力,比慧贵妃手腕上的翡翠珠串的吸引力还大,她两眼直直盯着两盘点心,问:“姑姑,这是给我们准备的夜宵吗?”
  “是给你们准备的。”方姑姑道,吉祥脸上刚露出一丝喜色,便听见她补了一句,“但只许看,不许吃。”
  吉祥闻言一愣:“为什么?”
  “你们进宫是来伺候人的,不是来当小姐的。”方姑姑冷冷教训道,“手脚要利落,形容更要干净整洁,尤其身上不能有脏味儿,否则给贵人闻见了,那叫大不敬,你们要遭殃,我也落不得好,故而这鱼肉是断断沾不得的,一顿饭也许吃个八分饱,免得你们老出恭。”
  言下之意,连饭都不许吃饱,夜宵更是想也别想。
  “时候不早了,你们睡吧。”方姑姑环顾众人,目光尤其在吉祥脸上停了一会,眯眼道,“明儿早上我过来,如果盘子里的东西少了……”
  吉祥心虚的低下头。
  其余人也跟她一样低眉顺眼,木头人一样立在原地,直到方姑姑离开,这群木头立时活了过来,一个个争抢起屋内床铺来。
  “我睡这!”
  “不,这铺子是我先看中的!”
  “你看中就是你的?”
  吉祥是个行动派,在别人还在为一个靠窗的位置争执不下时,她已抢先跳上炕头,抢下这屋内最好的位置,然后回头一笑:“来啊!”
  “哎!”玲珑以为她在喊自己,心想这同乡人还挺够意思,正要抬脚走过去,却见她不停摇着手喊:“璎珞,璎珞快过来,我给你占了个好位置!”
  玲珑迈出去的脚停在空中,内心尴尬无比,只觉得屋里每个人都在看她,羞得脸也红了。
  魏璎珞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有些无奈,吉祥心底虽好,但却有些心直口快,不懂得自己一句无心的话可能会得罪人,日后她可得好好说说她,但现在么,忙碌一天下来,魏璎珞也累了,她提着包袱爬上炕头,吉祥接过她手里的包袱,亲昵的对她笑:“璎珞,今天多谢你了。”
  “多大点事,你已经谢了我一天了。”魏璎珞环顾四周,“对了,这屋子里,住的都是新来的宫女吗?”
  “是啊,怎么了?”吉祥疑惑的看着她。
  “没什么。”魏璎珞微微一笑,“我只是在想,若是有一两个比我们早进宫的宫女姐姐在就好了,我们可以跟她多讨教讨教宫里的规矩,免得日后行事,不小心犯了忌讳。”
  “你说得是。”吉祥对她的话全然信任,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睛又再次望向桌子上两盘点心,“要不是怕犯了忌讳,我一个人就能吃光……”
  一声嗤笑响起,这样刻薄的笑声也算独树一帜,两人循声望去,果见锦绣不知何时站在了她们身旁,对魏璎珞笑道:“你也真是,她说什么你都信啊?我看,哪里是问什么规矩,分明是某人想要巴结姑姑才对!”
  魏璎珞若是反唇相讥还好,然而锦绣一顿讥讽,甚至换不来一个稍带敌意的眼神。
  “时候不早了。”魏璎珞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她,转头对吉祥道,“咱们整整铺子,早些歇下吧。”
  “嗯!”吉祥如同一个听话的小妹妹,立时同她一起整起铺子来,还特地将两人的枕头拉近到一处,这样两个人就能挨在一块睡,若是睡不着,夜里还能咬咬耳朵,说些悄悄话。
  锦绣只觉自己变成了一个自说自话的小丑,她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看见一张张嘲笑她的面孔,情急之下,她一把拉住魏璎珞的胳膊,怒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干什么啊?”吉祥不满的推了她一把,将她推离魏璎珞身边,“你很烦哎,璎珞姐姐今天已经很累了,你能不能让她早点休息啊?”
  “你不必这么替她说话。”锦绣冷笑道,“你以为她真心帮你?我告诉你,她是为了在吴总管面前彰显自个儿,你不过是她的一块踏脚石,咱们全部都是她的踏脚石!”
  “你胡说!”吉祥性子急,立时从炕上跳了下来,袖子往上一卷,看似要跟锦绣动手了。
  “我说错了吗?”锦绣可不愿意跟这个莽货动手,这种傻人,下手没个轻重,她身娇肉贵可吃不消,急忙将话题指向魏璎珞,“不信你问问她,今天大出风头,是不是为了她自己?”
  魏璎珞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这人的小心思,她哪里看不出来?
  回答不是,锦绣会说她狡辩,回答是,又立刻中她下怀,索性继续无视她,将折好的被褥铺开,人往被褥中一钻,有些疲惫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吉祥,过来。”
  “来了。”吉祥像个受主人召唤的小宠物一样,很快就将锦绣落在脑后,脱了鞋袜往被褥里钻。
  “好啊,你不敢说话是不是?”锦绣见自己再次被无视,终于失去理智,她快步冲到桌前,桌上除却两盘点心,还放着一只墨竹纹胖茶壶,她提起茶壶返回到璎珞窗前,满壶的茶水朝被魏璎珞的褥上浇去。
  “啊!”吉祥从被褥里跳了出来,朝锦绣大叫道,“锦绣,你干什么啊!”
  “叫她踩着我们上位,这就是下场。”锦绣得意的笑道,末了还不忘回头问众人,“你们说,我该不该这么做?”
  笑声此起彼伏,宫女们你一言我一语道:“该,就该这么做!”
  “叫她出风头!”
  “可不是,把咱们都比成烂泥了!”
  “以后可得长长记性,别为了出头,这么急功近利!”
  魏璎珞慢慢从被褥里爬出来,用手摸了摸身上这床被褥,只觉又沉又重,已经从外头湿到里头,夜寒露重,盖这样一副湿被子,只怕会盖出病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吉祥是挨着魏璎珞睡的,她的被子也被泼了水,好在只湿了一个小角落,其余地方还能睡人,狠狠瞪了那群落井下石的宫女一眼,她拉了拉魏璎珞的胳膊,低声说:“璎珞姐,你睡过来,咱们两个盖一床被子。”
  魏璎珞捏着自己的被褥看了片刻,忽然抬头对她一笑:“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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