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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时-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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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叶莲灯第一次和她近距离接触,
  宁姝很是温柔可人,她的目光里有一种未曾被世俗污染的天真,但却有一种聪慧而质朴的温柔。
  她一点也不像宁绝那样心机深沉,相处下来也颇有好感,也明白了高絮为什么这么喜欢她了。
  而另一边,邢墨跟着老板进了屋后,老板再开口却没有了一丁点方言味。
  他从屋内的墙壁上拿出一个面具,语声带笑:“真得不考虑入我擎玉宫?”
  这名老板竟是擎玉宫的宫主。
  但邢墨并不吃惊,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认出了他来。
  “宫主大人还是不要再费口舌了。”
  槐逸低叹:“啧,就这么在这里浪费了,你这身武功真是可惜。”
  “哪里可惜?”邢墨轻笑,但言语却十分尊敬,“你我正邪不两立,宫主大人以后还是不要再与我见面的好,”
  擎玉宫的实力分为两派,一是以槐逸这个傀儡宫主为中心的新势力,另一个是以掌教赫莫提为中心。今日,擎玉宫内矛盾激化,槐逸想借沭阳的势力一起扳倒赫莫提,便暗地里多次与城主和邢墨等人商讨,城主持保守态度,邢墨则直接拒绝,他不想要叶莲灯也不慎因此被卷入风波。
  之前,赫莫提一党派人围剿槐逸,邢墨也算和他有了一定的交情,便在他生死攸关之时帮他一起击退了敌人。槐逸便在欣赏他的谋略的同时又欣赏起他的武学造诣来了,不知何时,不再强求他与自己合作,直接改成要他以后加入擎玉宫,还给他一个副宫主的职位。
  这一次,邢墨当然还是拒绝。
  槐逸恍若听了什么笑话,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正邪不两立?你现在把话说的太绝,今后可是会后悔的。”
  “什么意思?”邢墨察觉到背后定有隐情。
  “现在的我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有心无力,就算告诉你也没有用。但你记住,总之我并不算你的敌人便是了。”
  槐逸笑笑,又从墙上精挑细选了两个面具下来,递给邢墨,“喏,送两个面具,把最好看的给那个叫宁姝的丫头,是叫宁姝对吧,我刚才听那个小矮子丫头是这样叫的,剩下那个就给你媳妇儿吧。”
  然后,邢墨第一次在这个笑面冷心的大男人身上听到了类似花痴的笑声:“啧,那丫头的眼睛可真好看,呀,你回头帮我问问,她刚才和我对视,有没有喜欢我呀。”
  “……”邢墨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宁姝很有可能觉得他就是个油腻的中年老板,接过面具后,转身便出去了。
  末了,他仍是在门口顿了顿,淡声道:“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随后,他不待怀疑回答,便离开了。
  他却不知,身后,槐逸看着他的背影,正眼神怜悯地缓缓摇头。
  宁绝来城主府的第七日,城主拒绝了将沭阳与昭晏订立盟约的请求。
  因为宁绝给出的条件太过苛刻,若是答应了,沭阳几乎和昭晏的属城就没有任何分别。
  于是,宁绝不再强求,一改往日强硬的态度,决定三日之后便就此作罢回昭晏去。
  城主也拿出了应有的礼节,再一次设宴送行。
  但在宴席当日,缺了一个人——宁姝。
  城主问起,宁绝便说她身体不适,先派人将她送回宫中了。
  可看高絮的反应,她似乎对此并不知情。
  叶莲灯隐隐觉得事态不妙,宁绝很有可能是故意支开了宁姝,他很有可能在谋划着什么变故。
  城主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一眼便看出了宁绝必定在打着什么算盘。
  他仍是和蔼地笑道,但声音陡然沉了下去,话语中的机锋也是巧妙至极:“不知现在殿下有何打算?”
  看着周围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宁绝也不再隐瞒,抬眸的同时,灼灼的桃花眼里杀意再也不掩藏分毫。
  “城主有所不知,此刻已兵临城下!”
  他将手中酒杯朝大殿的空地上一掷,被子立刻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那名侍立刻从楼台上跃了出去,同时他手上一拉了什么东西,在天空中发出巨大的刺耳声响。
  城主虽是心下一惊,但仍坐怀不乱,迅速对身旁的小厮低低吩咐了几句。
  随后你,他仍是笑着看着宁绝:“呵,不知是什么理由竟让殿下说出这样的谬论。”
  他说话的间隙内,数名守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殿周围,目光全都锁定在宁绝身上。而宁绝来时仅带了一名侍从,此刻大殿内宁绝只是孤身一人。
  但他的语气仍是那样狂妄,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他起身,朝着城主拱手浅笑道:“我此番前来,并不为别的,其实只为寻我杳无音讯的发妻。”
  城主不动声色地故意曲解道:“那殿下可有寻到心仪的姑娘?”
  “自然。”他轻笑,随后转身指着叶莲灯道,“她就是我的妻子,今日我就是来带走她的。”
  之前,叶莲灯和邢墨本想出去看看情况,但城主示意他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所以他们便一直静观其变。
  现在宁绝忽然指着自己,叶莲灯的大脑一片空白。
  邢墨握住叶莲灯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宁绝,一字字道:“殿下误会了,她是我的妻子,还请不要开这种无趣的玩笑!”
  宁绝淡淡哼笑,随后目光落在叶莲灯脸上,眼底深浅不明。
  “莲灯,你今年十九虽,可还记得十四岁那年,在莲谷时你便已有了婚约?”
  此言一出,叶莲灯立刻想起了什么,当初被阿爹阿娘抓回去时,联姻的对象正是昭晏的皇子!
  被一个危险的人提起莲谷的往事,她顿时有些慌乱,急忙喝了一口杯中的茶。
  邢墨的手一直安抚地握着她的手,但却对宁绝说道:“可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晚了。”
  宁绝笑笑,仍是看着眼神有些慌乱的叶莲灯,“我说过,交易也好,强抢也罢,属于我的东西我都要夺回来!”
  “来”字刚落下,数只飞针射入,几名昔日里武功极佳的武人当即丧命。
  “动手!”宁绝淡笑着看着叶莲灯,抬手发号施令。
  谁知,守在大殿门口的守卫们纷纷应身而动,不知何时,他们竟被人吊了包!
  场面顿时乱做一团,鲜血飞溅,那些守卫显然和沭阳的守卫不是一个层次的,每一个人的动作都麻利迅捷,一刀便能将对方毙命。
  叶莲灯也当即抽出刃雪,和邢墨背靠背对抗那些敌人。
  “小絮呢!”她忽然问。
  “高叔叔方才已命人将她悄悄带下去了,她暂时应该无碍!”
  于是叶莲灯不再有任何顾虑,刃雪准确而迅捷地划过来人最熟悉的地方,鲜血又溅到了她的脸上。她和邢墨配合地十分默契,数十名守卫已经在顷刻间被解决了大半。
  可是渐渐地,她发现自己的速度越来越慢,手臂上甚至被划伤了一刀。
  邢墨也察觉了她的异样,焦急地问:“臭丫头,没事吧!”
  “没事。”
  叶莲灯摇摇头,可转身时,却在不远处看见了宁绝。
  他正笑意温柔地看着自己,手捧一杯茶缓缓啜饮。
  茶!
  方才她喝的茶有问题!
  肢体的麻木感越来越明显,但是她不能让邢墨知道,仍然强撑着对付那些守卫。
  然而她的速度越来越慢,守卫们看出这一点,也都纷纷朝她攻来。
  就在她要被一刀砍中的时候,邢墨堪堪替她解决了那人,但回过头去时却晚了一步,被身后之人划伤了手臂。
  叶莲灯当即用尽浑身解数,长剑扬起又落下,又是几人应声而倒。
  城主那一边,他的剑也没有钝,也解决了不少人。
  但他站起来后,看着满堂的尸体,有熟悉的有陌生的,神情十分悲恸。
  终于,大殿上只剩下四人,叶莲灯,邢墨,城主和宁绝。
  宁绝看着喘着粗气的三人,眼神赞赏地拍了拍掌。
  “果然厉害——正如我预料的那样。”
  “你究竟要如何?”城主问。
  宁绝眉梢微弯,温柔笑道:“屠城。”
  三人怔然。
  “一夜之间,大军压境。但只有城主一死,才会迎来真正的屠城。而后会剩下什么呢?其实不论城主之前有没有答应我提的要求,屠城都已经是计划好的事情。因为,沭阳有太多的人见过莲灯了,这些人怎么能活着呢?”
  轻易玩弄生死的话从笑面人口中说出,即便是再英俊的皮囊也无法掩盖他是个魔鬼的事实。
  城主愤然,歇息了片刻之后,立即提剑要杀掉罪魁祸首。
  宁绝始终保持着微笑,甚至又饮了一口茶。
  果然,城主没有机会走到宁绝跟前。
  大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痉挛,顷刻间便委顿在地。
  城主的剑重重落在地上,脸色相当难看。
  宁绝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道:“城主,你死之后,三日内,擎玉宫、北图、昭晏三方势力将联合摧毁沭阳这座隐匿在江湖中的桃源城。在天下的传言中,三方势力将以决战的名义汇聚在此,而沭阳则会被战事波及,胜利的那一方也会以肃清的方式屠城,然后由一人背下这沭阳城数万条性命的血债。”
  “谁来背负呢?莲灯嘛,我舍不得;您是长辈,我尊重您,也不行;所以,只能是剩下那位了。”
  城主跪在地上,又吐了一口血。
  “城主!”邢墨走上前去将他扶住,可屋外的哨声又是连着好几声急促地响起。
  忽然,哨声断裂,城主喷出一大口青黑的血。
  他痛苦地抬手,抓住邢墨的手,神色狰狞可怖,只用尽最后的力气在邢墨耳边说了一个字——逃。
  叶莲灯颓然地跌坐下来。
  一是因为毒发,她完全没了力气;二是因为又一个人因她而死,连城主也死了。
  她明明已经放下了莲谷时的杀戮,为什么还是还是有无数人要因她而死?!
  邢墨也已怒不可遏,快如闪电般地冲上前去,狠命朝宁绝发起攻击。
  宁绝似乎没有预料到他的速度居然会这么快,邢墨看似愤怒,但他的一招一式都相当冷静沉着。
  宁绝轻敌,很快被他划伤了一剑,便也开始认真起来。
  邢墨虽然伤势不重,但是激战之后,并不能发挥到最佳状态。
  他本以为宁绝不过是个武功平平的皇族子弟,但和经历过严酷训练的自己对决起来却丝毫不落下风。
  他们缠斗了许久,每一击都是朝彼此的要害击去,但依然分不出胜负。
  宁绝似是没了耐心,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忽然大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急什么!这种毒最多一刻,便会毒发!”
  殿外有声音回应。
  不仔细听的话听不出是个女声,声音太过沙哑,说话的时候像是喉咙被人撕扯着一般费力。
  那个声音缓缓走近,一边走,一边数数。
  “一。”
  “二。”
  “三。”
  忽然,邢墨的心头似乎被什么狠狠噬咬了一下,动作一滞。
  宁绝当即朝着邢墨的肩部狠狠一刺,然后他看了一眼满眼震悚的叶莲灯,一脚将他踢到了一边去。
  邢墨重重撞击在柱子上,落在地上时感觉天翻地覆,看着叶莲灯的方向正想安慰她不要担心,却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宁绝走了过来,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肩上,依旧是看着叶莲灯,笑得极其绚烂。
  “莲灯啊,你一定很好奇他为什么会中毒对不对?你在莲谷长大,对寻常的毒物有一定的免疫,所以对付你,那些淬在刀刃上的毒是没有用的,但对于他,却很有用。”
  邢墨痛极,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脚想要挪开,却换来了更加重的一脚。
  他咬着牙关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在茶和酒里下毒?”
  这一次,回答的却不是宁绝,而是方才大殿外传来的声音。
  “不是所有人都有让我用毒的价值。”
  沙哑的声音带着笑意,显得阴狠而恶毒,对于宁绝来说必然是个很好的帮手。
  光听声音,叶莲灯绝对没有想到来人是谁。
  可看到来人脸的那一刻,叶莲灯几乎崩溃。
  居然是苏静玄,居然是被自己救了的苏静玄,被她当作挚友的苏静玄!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她甚至猜到了她是众生苦的叛逃弟子。
  但她从没有怀疑她的动机,依然选择相信她。
  心头百感交集,可说出口却只有两个字。
  “是你!”
  苏静玄在她面前蹲下,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
  她替她撩了一下她鬓边垂落的头发,语调诡异,声音十分沙哑:“我叫慕容涵秋,记住这个名字。”
  叶莲灯气得颤抖,但是身体无力,她无处闪躲。
  “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算计,你早就和宁绝谋划好了?”
  邢墨以为慕容涵秋要对她做什么,慌忙之下大喊了她的名字,却又被重重地踩了一脚。
  他忍受着心口的剧痛,完全动弹不得。
  “是啊。”慕容涵秋回答叶莲灯,语调近乎叹息,“可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不忍看当前的景象,她的牙关因为悔恨和愤怒而颤抖,艰难地问:“为什么?”
  “想知道吗?要怪就怪你是莲谷人!”
  说完,她起身,拿过叶莲灯的刃雪,一边朝邢墨那里走,一边道:“今日会成为你的噩梦,这不能怪任何人,噩梦的源头是你自己。若你从来没有出生,并不会经受这些痛苦,但你既已活着,便没有死的权利。”
  说完,她不再看叶莲灯,走到邢墨身边让宁绝退开,俯视着邢墨嗤笑地看着他。
  随即,她连连挥舞了几下刃雪,轻易地将邢墨的四肢筋脉割断了。
  鲜血直流。
  心口的痛、肩上的痛,瞬间被四肢的疼痛覆盖,但是他没有出声,只是咬紧牙关看着崩溃的叶莲灯。
  叶莲灯绝望地嘶吼:“不!”
  可是她身体无力根本动不了,只能绝望地看着。
  那是邢墨辛辛苦苦换来的武功,就这么被废了吗!
  那么骄傲的他!那么倔强的他!一直想要变强的他!此刻却是这么狼狈。
  邢墨温柔地看着叶莲灯,话说不出口,却只是想笑。
  四肢的痛处传来,彻底剥夺了他作为强者的资格。
  四年前,他也曾狼狈,那时他拼命想要变强,因为他要保护面前的这个姑娘。
  如今,他再也没有了保护她的能力,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真是荒唐……
  “痛苦吗?”宁绝抬起她的下颌,逼她看着自己,叶莲灯却立即闭上了眼睛。
  他笑笑,“没关系,更加痛苦的还在后面。”
  然后,他看了慕容涵秋一眼,后者拿出一颗药喂给了叶莲灯。不待她问,她又拿出了一个很小的人偶娃娃,人偶娃娃的头顶插着一只银针,慕容涵秋用银针在叶莲灯的脖颈处刺了一下,然后又插回了娃娃的头顶。
  叶莲灯顿时感觉身体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她似乎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
  “你要不要试试亲手杀死挚爱的感觉?”
  话音刚落,不顾叶莲灯疯狂拒绝的眼神,她操纵起了娃娃。
  娃娃做什么动作,叶莲灯便作什么动作。
  叶莲灯感觉身不由己,她想闭上眼睛,但是发现她连闭上眼和发声都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将刃雪拿起,缓缓走近邢墨。
  宁绝的贴身侍从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他将四肢瘫软的邢墨扶起,与叶莲灯四目相对。
  邢墨的眼神还是那样温柔,像是在说:“我不怪你。”
  可那双眼里已没了少年的轻狂与意气。
  刃雪刺进了邢墨胸口,又是一口血从邢墨口中吐了出来。
  叶莲灯眼中写满了绝望。
  邢墨温柔回应,他想伸手再抚摸一下她的脸颊,却恍然想起自己已是个废人。
  在意识模糊前,他最后唤了叶莲灯一声:“臭丫头,等我,我会……”
  “来接你的”四个字还没说完,邢墨便颓然地垂下了头。
  侍从探了探他的鼻息,请示了宁绝后,将他扔在了地上。
  “墨墨!”
  慕容涵秋拔掉了娃娃头上的银针,叶莲灯的嘶吼声当即响彻云霄,听来撕心裂肺,悲痛欲绝。
  然后,她身体失去了力气,宁绝将她接住搂在了怀里。
  宁绝笑吟吟看着她,目光温柔,可却是和邢墨的眼神天差地别。
  一个皎白月光,一个是修罗魔鬼。
  宁绝贴在她耳畔,轻声问道:
  “痛苦吗?是不是想要忘记眼前的景象?”
  “没关系,我很快会让你忘掉的,然后带你回宫,给你一个新的名字新的身份。在全天下人面前,你就是与我琴瑟和鸣的恩爱发妻。”宁绝笑着,灼灼桃花眼里光影流转,“今日的一切,你统统都会忘掉。”
  叶莲灯想要挣扎,可却只能微微地摇头。
  她的眼神写满了惊恐。
  “不。”
  慕容涵秋递了一颗药上来。
  “不!”
  ……
  大漠的夜景苍凉。
  孤月一轮,冰冷地照在沙砾上。
  一个失神的姑娘静静坐在马上,眼神迷离,身后一个面容极其俊朗的男子紧紧搂着他。
  “呼呼——”
  鸣沙的声音传来,乍听来就像是谁的呼唤声。
  她忽然抬头。
  男子轻轻撩了撩她被风吹起的长发,声音温柔得几乎可以化出水来:“澜炽,怎么了?”
  澜炽没有说话。
  星光灿烂,而她在静静凝视天边那轮白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哇他,瓦踏瞄终于把最难写的沭阳之变写完了!全书最虐也最甜的回忆部分也结束啦!哭死啊(心力交瘁)!
  但今天的更新超级肥有木有,日万的感觉真棒,不过如果每天都像今天这样连续码字12小时会不会猝死啊TAT
  …
  求小天使们评论呀,如果被虐到了瓦给你们发红包安慰一下下呀~
  …
  高亮一下沭阳之变时主角们的年龄:叶莲灯19,邢墨20,宁绝22。


第78章 柒拾柒 隐情
  “叶姑娘!”
  “叶姑娘!”
  谁在叫她。
  叶莲灯觉得那声音很熟悉,又觉得很吵,想应一声叫他别吵了,吵得她头痛。
  可是她开口却咳嗽了出来,嘴里干涩无比,竟然吐出了一堆沙子。
  仇非声忙给她喂了点水,叶莲灯饮下又吐了出来,发现自己满嘴的沙砾。
  终于,她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景象仍是大漠黄沙,唯有不远处突兀地伫立着一块残碑。
  “叶姑娘,你终于醒了。昨天你忽然被海市蜃楼的景象魇住了,正巧风沙来了,我来带你走可偏偏你又跑了回去。这么大一个人被埋在黄沙里,我啊,可是挖了好久才把你挖出来啊。”
  叶莲灯头很痛,感觉像是刚经过一番撕扯。
  她紧紧按着太阳穴才舒缓了些许。
  仇非声自顾自道,“幸好把你找出来了,不然副宫主可不得要了我的命哦。”
  叶莲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用手半遮住眼,抬头望了望那轮黄昏落日。
  她嘴唇干裂,低声道:“我想起来了。”
  仇非声立刻炸了:“啊?这么快就想起来了!”
  然后叶莲灯便将脑海中复苏的记忆重新疏理了一遍。
  说话的时候,她感到疲惫无比,仿佛整个人仍然沉浸在失去邢墨的那段时光里。
  仇非声问:“之后呢?”
  “之后啊。”
  她努力思索,却觉得关于深宫的那段记忆才像是真正的噩梦。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但仍然被人强行救了起来。
  忽然,叶莲灯感觉到后颅有什么尖锐的硬物落了下来。她迅速接住,原来是一只金针。
  慕容涵秋曾说过这枚金针一是为了解开她的禁制,而是为了让她想起一切时不会那么痛苦。
  确实,现在,当她想起了骇然的过往,仿若经过沧海桑田变迁般的恒长那个,她心头只是巨大的悲伤与枉然,但绝不像在慕容涵秋第一次告诉她真相的那个雨夜里那般失去理智得疯狂了。
  忽然间,看到这枚金针,又想起了她当年的所作所为,叶莲灯又一次不知要如何看待这个人了。
  在她被带到了昭晏后,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
  她完全忘记了邢墨,相反宁绝却渐渐地填充了她空寂的生活。
  宁绝对她极好,无论什么都宠着她。
  起初,她脸上最多的就是迷茫的神色,后来终于一点一点地多了笑意。
  但叶莲灯经常会在夜里惊醒,疯狂地怀疑自己的身份。
  有一次,她趁着夜色独自一人悄悄逃出了宫去,然后漫无目的地骑马狂奔,明明不知要去哪里,却鬼使神差地驾着马来到了一座黄沙弥漫的荒城。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心情。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可看到那些成河的尸骨时心头立刻便有铺天盖地的悲伤席卷而来。
  她在这座大漠荒城里无助地奔走,她不知道自己想要追逐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寻找、在期待什么,可她就是不愿离去。
  当时的沭阳已经没有水源,宁绝没有料到她居然会回到这里来。她在这里待了五日,固执地守在这里,浩瀚的悲伤和黄沙一样,几乎将她与这座荒城一同淹没。
  可最终宁绝还是找到了她,将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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