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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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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人忙说不敢当,对眼前这位名满江湖的侠客很有几分敬畏:“我等乃七杀剑宗弟子,奉家师之命前往红袖楼,与各位武林同道共擒贼人。”
    萧琮听她们提及红袖楼,心想这座楼子果然内有玄机,很不简单。而这些人口中的贼人,又不知是何许人也,便对他们的谈话更留了心。
    只见方笑词听旁人说了一会儿,难得露出些惊讶的表情来,随即又变作先前板着面孔的样子,对众人道:“没想到冷寂云竟藏身青楼之内,果真狡猾之极。我今日既然得知此事,就定要去凑一凑热闹了。”
    萧琮听到此处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有几句闲谈飘进耳中也再没心思理会,见店小二拿了饭食出来,便接过木盘自行端去楼上。
    冷寂云这时已收拾停当,正坐在床边拿一块叠了几折的洁白布巾擦剑,听见房门打开才略略抬起眼,却见萧琮一言不发地放下早饭,脸色也不甚好看,便将长剑还入鞘内挂回腰间,起身走来她身边坐下。
    “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安抚地抓着她手指捏了捏,随即被反握在掌心。
    萧琮把在楼下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对他讲了,冷寂云听后也脸色微变,低头沉思起来。
    “这个放出风声的人看来就是当初下令捉我之人,但是我想不通,她既然抓住了我,为什么不让伤也不让杀,就只是关着,现在却昭告江湖,弄得满城风雨。”
    冷寂云站起身来踱至窗边,将窗格推开一条缝向外望了望,见街头时有三五成群的江湖人经过,全往红袖楼的方向行去。
    他重新放下窗,坐回萧琮身边道:“短短三天之内能召集到这么多人马,可见这人在江湖上大有声望。奇就奇在,整个武林都知道的事,偏偏岳阳剑曹禅不知道,呵,若不是有人刻意阻断,这样重大的消息如何能瞒过她呢?”
    萧琮听了直起腰来,向前倾了倾身体,醒觉道:“你是说,她的目标不止在你,也在曹大侠?”
    “只是猜测罢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恨我入骨。虽然江湖上恨我的大有人在,可这个人不杀我不剐我,单要毁我清白羞辱于我才能消恨。”冷寂云说着一掌拍落桌上,双眼危险地眯起,“倘若让我抓住她,就让她也领教领教我的手段。”
    萧琮听着他的分析,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将目光投向地面,半晌才开口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同你说……我之所以能找来这里,是因为一路上都看到朗月楼的标记。”
    冷寂云闻言一愣,霍地站了起来,冷声道:“你怎么不早说?”
    萧琮仍旧低垂着视线,整个人沉默下来。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不愿意和符青为敌,对不对?”冷寂云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脸来,彼此看进对方眼瞳深处,试图在那里找到难以触及的内心。
    “我只想给她一次对我解释的机会。”
    萧琮抓住扣在自己肩膀的手,双眼中渐渐染上深刻的痛楚。
    在她心目中,朗月楼和符青曾经代表着江湖的正义,即便分道扬镳,却始终不是对立。
    她在药师门时也不止一次得到消息,知道符青正带领着朗月楼迅速在武林崛起,赏罚分明,恩威并施,没有人不佩服她的为人,所有人都猜测着符青将在数年内坐上武林盟主之位。
    萧琮紧抿着嘴唇,牙关不自觉地发抖。
    为什么要用一次比一次更卑劣的手段挑战她的底线,渐渐地令她不想再听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话任何事。她从没逃避过,此刻却无法停止地害怕着这个人在自己心底崩塌,她突然明白自己想抓住的不单单是一个人,一段姐妹情,更是曾经很多年里抵死追随的信仰。
    冷寂云感觉到她的痛楚,用力抓住她的手放松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我答应你,如果将来她落在我手里,我给她一次对你解释的机会。”
    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楼下响起一阵脚步声,很快又安静下来,知道必定是客栈中的江湖人已结伴去往红袖楼。
    今日无论是萧琮还是冷寂云都不便以真面示人了,可一时又找不到易容用的材料,只得去厨房里借来两块焦炭,你给我画,我给你画,一眨眼的工夫就成了两张黑黑瘦瘦的丑脸,只剩下眼睛和牙齿亮地吓人。这下子莫说旁人,就算是他们自己对着镜子瞧,也几乎认不出人来了。
    等赶到红袖楼,里面早已是热闹非凡的景象,大批武林人士提着兵刃来来往往,不由分说地闯进各个房间找人,伴着此起彼伏的呼喝声,时有未及穿戴整齐的男女低头缩脑地抱着衣裳跑出屋来。
    鸨爹早被这阵仗吓丢了三魂七魄,哪还敢上前阻拦,这时只敢躲在墙角里连连发抖,生怕惹怒了这些舞刀弄剑的活祖宗。
    萧、冷二人混在人群里只管看着,妆虽画得粗劣,可这当口也没人去理睬两个脸黑得独树一帜的怪人。
    这时,众人又气势汹汹地敲开一间房,可这次刚进去不久,便听到屋内传出一阵兵器折断的锐响,紧跟着房门大开,一群人全被摔了出来。
    周围的人尚在吃惊之中,屋里已走出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身上只穿着件牙色的中衣,表情又是羞愤又是窘迫。
    她身后跟着出来的男子情形更加狼狈,发髻半散,面带泪痕,衣裳倒是全套地裹在身上,只是给撕扯得零零落落,不成样子,自破裂处露出的皮肤上还留着欢|爱过后的痕迹。
    萧琮见到当先走出的女人不禁楞了愣神,认出她竟然就是江湖人称岳阳剑的曹禅曹大侠。听方笑词之前在客栈中的言谈,曹禅此刻本该与符青同在一处,却不知怎地住进了红袖楼,还被无数江湖后辈撞见她和妓子共处一室的荒唐场面。
    正满腹狐疑,忽听冷寂云在耳边低声道:“她身后那人名叫玉奚,就是前日捉我之人。”
    萧琮闻言惊了惊,又将那人仔细打量一番,才猛然记起他正是昨夜进到房间,被自己点中睡穴的米分衣男人。
    如此一来,便没有什么想不通的了。
    若不是她们错将玉奚当做冷寂云,现今和曹禅在一起的人必定是冷寂云无疑,两人被媚|药控制免不得做下苟且之事,继而给众人撞破,冷寂云被擒住不说,曹禅也将被扣上私通血阁的罪名,从此无法在江湖立足。
    好一条一箭双雕的妙计,好一个运筹帷幄的符青。
    原本喧闹的氛围此刻静得能听见呼吸声,众人大张旗鼓地赶来,不但没找到冷寂云,反倒好巧不巧地撞见曹大侠狎妓,虽说这是别人的私事,可在场几百双眼睛看着,以曹禅今时今日的地位来说,实在不太光彩,这就好像一个巴掌朝血阁扇出去,结果却抽在白道江湖自己的脸上。
    曹禅被异样的目光盯着,脸皮绷得死紧,额角青筋也根根爆起。
    她强压愤怒地长出口气,忽然一把拽过身旁的玉奚来,厉声质问道:“我分明住在城西白杨客栈,怎么会同你这娼妓混在一起,快说,是不是你耍得花样!”
    玉奚原本半梦半醒似的呆立着,这时被她猛然一拽才回过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来。
    他记得之前正在屋内和钱庄的看守交谈,说到一半突然发现房外有人偷听,待用迷香制服了那个拉着他满口胡说八道的疯女人,就急忙赶去冷寂云房中查看,不料反被人点了穴道。
    再醒来时便觉身上压着个女人,对方像吃了什么药似的把他往死里弄。虽说玉奚沦落风尘多年,早已不是人事不知的少年郎,可遇到这般情形也不免惊得手足无措,想要劈昏了那人逃走,却不料遇到个练家子,要害又被对方掌握着,半个时辰折腾下来竟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人也昏死过去,直到刚才才发现昨晚那人居然就是自己专门给冷寂云准备的那一位。
    玉奚眼睛一红,只觉是受了奇耻大辱,此时又听那罪魁祸首称自己为“娼妓”,更加怒不可遏,也顾不得浑身酸痛,运起内力便朝她鼻梁打去。
    曹禅遭人如此陷害,正被撩得怒火中烧,见玉奚骤然发难,想也没想就拧住他手腕将他整个人从二楼抛了下去。
    “原来还是个会武功的,我看八成就是血阁派来的小贼,竟妄想毁坏我的清誉!”
    “玉奚!”一个人突然大喊一声跃出人群,竟是冷面书生方笑词,恐怕在场的人谁在未曾见过她向来寒冰一样的脸上出现如今这般精彩的表情。
    只见她二话不说一跃而下,伸手便要抓住尚在半空的男人,谁知忽然一道风声自身旁刮过,另一人已更快一步地接住了玉奚。
    豫章把怀里的人放下,脸上仍带着惊慌神色,见他并未受伤,才抓着他问道:“檀郎,你为什么不肯认我,还用迷香算计我?”
    玉奚见她又像昨夜那般发癫,一把推开她怒道:“我不是你的什么檀郎,你这不可理喻的疯婆子!”
    豫章听了目光黯了黯,却仍不肯罢休,从腰间摸出一条剑穗,递到玉奚面前去:“你说你不是,可我的剑穗怎么会在你身上?你告诉我,那晚和我在一起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他已说了不是,你还待如何?”
    一支判官笔凌厉非常地指向豫章胸口,方笑词已把玉奚护在身后,脸色阴郁至极。
    豫章冷着脸看向这个半路杀出的黑脸瘟神,又见两人姿态亲密,立时翻脸道:“你放开他!”说罢抽剑和方笑词斗在一处。
    萧琮此刻就站在三人几步之外,听豫章口口声声称那米分衣男子作“檀郎”(女子对夫郎或心爱男子的称呼),心里很是奇怪,随后见两人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忙上前几步拦在中间,左右各出一掌分开了两人。
    豫章和方笑词各退几步,同时看向面前这个脸庞黝黑却武功极好的怪人,齐声问道:“你是谁?”
    萧琮这才想起自己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焦炭,正待暗中对豫章亮明身份,却听曹禅在楼上喝道:“笑词,你尽和不相干的人打什么,还不快制住那小娼妓,问她是受了谁人指使陷害于我!”
    “师傅……”方笑词怔了怔,面露迟疑。
    另一边玉奚听她称曹禅为师傅,立刻脸色一阴,一巴掌抽在她脸上,怒道:“原来你是这老不要脸的徒弟,方笑词,你对得起我?”
    方笑词捂着半边腮帮,脸上像打翻了无数油彩,极是好看。
    曹禅见此情形也不禁怒道:“笑词,你竟然违抗师命,同个不干不净的妓子纠缠不清,成何体统!”
    不料玉奚听了反倒笑起来,指着曹禅骂道:“老不死的龌龊货,我听笑词每提及她师傅都极为尊敬,还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呸!今日我偏要她在咱们两个里选一个,你说她是选你这行将就木不知好歹的师傅,还是选我这‘小娼妓’呢?”
    曹禅何曾受过这般羞辱,直憋得脸色酱紫,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方笑词闻言也不由板起脸来,道:“玉奚,不得对我师傅无礼。”
    玉奚一听登时气得脸色煞白,连说了三声好,转身却又朝豫章笑了笑,说道:“喂,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好,你现在就去杀了楼上那狗东西,我玉奚就信了你,从今往后跟着你!”
    豫章见他一笑,脑子里浆糊似的糊成一团,应了声“好!”,提剑就飞上二楼去。
    方笑词微蹙着眉,本想劝男人不要胡闹,余光却瞥见豫章已掠至曹禅身前,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急忙紧跟而上,口中斥道:“谁敢伤我师傅!”
    周围的人看这一场闹剧,一时间不知该帮哪一方才好,便只站着瞧热闹。
    萧琮心里也气豫章没有分寸,刚要前去阻拦,便被冷寂云拦住了。
    “她们杀红了眼,你要劝就劝得住吗?”
    萧琮一想也觉得在理,却忽见冷寂云趁玉奚不备一指点了他穴道,扬声对豫章、方笑词道:“你二人要他活命就跟我出来!”说罢携了人径直奔出红袖楼。
    萧琮心说果然好计,当下也不再迟疑,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真乱成一锅粥了,各路人纠缠不清,捂脸~
    预告:某某人怀孕,是谁呢是谁呢?

  ☆、第46章 孕事

街头上仿佛正进行一场脚力的角逐;衣衫掠过的呼呼风声下;路人只看到眼前一团深青夹着米分红一闪而过;其后一抹素白好整以暇地跟着;一丈开外则另有两条身影紧追不舍。
    四人之中;以萧琮轻功最好,冷寂云其次;方笑词再次;豫章居末;因此等追出一盏茶的工夫,豫章已落下方笑词两三丈远;更不要说奔在最前的萧冷二人。
    她一边拼了命地跑,一边恨恨地咬牙;有意思吗,你们玩这个有意思吗,轻功好很有成就感?
    却听萧琮忽然远远地喊她:“二师妹,去客栈付账牵马。”
    豫章一下刹住步子,乐了,心想还是大师姐善解人意,挽救了我即将破灭的自尊。
    说起来萧琮和豫章的马都算是千里良驹,豫章的骑术也远远高过了她的轻功本事,是以一刻钟之后,她就骑着一匹另牵着一匹地从后面赶了上来。
    这时几人早已经出了城镇,来到人烟稀少的荒郊。
    萧琮等豫章牵了马来,便一纵身跃上马背,而后朝斜前方正奔地意气风发的男人伸出手去。
    冷寂云会意地借助她一拽之力翻到马上,同时将手里提着的玉奚凌空抛给了豫章,笑道:“好好看着你的檀郎,让人抢走了我唯你是问。”
    豫章忙接了人在怀,稳稳地安置在身前,继而侧头对萧琮道:“大师姐,咱们来比一比谁的马跑得快。”
    萧琮此刻一手揽着冷寂云,一手控着马缰,两侧景物伴着风声迅速倒退,驰骋间正是说不尽的春风得意。她听了豫章的提议也觉甚好,立刻便答应下来,两人目光一对,同时扬鞭甩在马股上,骏马痛而发足,载着四人在无边原野上狂奔。
    而方笑词运足了轻功跟在四人身后,起初倒还落得不远,可人的脚力如何比得上千里马,不多久便被拉开十数丈的距离。更可恨的是,纵马而行的几人完全不体谅她没有马匹代步的辛苦,在前方赛马打趣,自得其乐,远处时不时传来畅快的笑声。
    直等到萧琮几人越跑越远,方笑词终于停下来,沉默地向远处望了良久,而后面无表情地说:“真……他娘的……”
    四人骑着快马,天黑前便赶回了燕谷。
    柳行、秦不命、祝兰亭和田悦等人得到消息出来迎接,见众人安然回返,都放下了心口一块大石。
    萧琮跳下马来,见柳行腿伤未愈,仍需依靠两根拐杖才能行走,便关切地询问了几句。
    谁知柳行忽然抛开拐杖跪了下来,一字字道:“柳行谢大师姐救命之恩。”
    萧琮本没将救人的事放在心上,事隔多日更是忘得干干净净,此时见柳行如此也吃了一惊,怕他腿伤加重,忙要扶他起来。
    偏偏柳行是个执拗的性子,竟劝不起来,非要给萧琮磕三个头不可,倒让萧琮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受了。
    豫章这时也下了马,怀里还抱着昏睡不醒的玉奚。她和柳行向来关系不睦,一来是嫌他性子硬邦邦的不讨喜,二来是气他追随沈乔是非不分,从前在他手里吃过的暗亏更是不少,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以豫章的性格又怎会不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她笑笑地走去柳行身前蹲下来,赞道:“四师弟果然有规矩,见到大师姐就赶紧下跪,昨天跪那个大师姐,今天跪这个大师姐,明天不知道跪谁?”
    萧琮听她越说越过分,忍不住出言制止,冷寂云却想,这丫头平日里一副洒脱样子,一旦记恨起谁来倒真是不留情面,柳行惹上她也算倒霉了。
    豫章被萧琮一喝便也不再说什么,可柳行已将她的话听进心里。
    他抬眼看了看豫章,目光又在她怀中的男人身上扫了扫,随即低下头去,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萧琮不忍他一直跪在地上,又想将他扶起,可刚跨前一步,就见柳行猛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一刀将自己左手小指齐根砍了下来,登时血流如注。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得叫出声来,萧琮一脚踢飞了他手中小刀,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柳行咬住牙关忍着断指之痛,任由吓得脸色发白的秦不命给自己包扎,半天才能说出一句话来。
    “柳行从前为沈乔效生,今后为大师姐效死……若有违背,便如此指……”
    萧琮听了心里一抖,没想到他的脾气这么大,为了豫章的一句讥讽便愤而断指,以明心志。
    豫章更是瞠目结舌地呆愣在原地,连半句话也吐不出来了。她原本只为逞一时口舌之快,却没料到柳行居然这般刚烈,地上鲜血中躺着的一截手指已现出死气,映入眼中却是触目惊心。
    药师门中,秦不命和柳行最是交好,此刻见他被豫章逼得断指盟誓,直气得浑身发抖,抓住豫章就是一记重拳。
    豫章心神恍惚地挨了这一下,碰地一声倒在地上,连带着玉奚也摔落出去。
    柳行面白如纸地跪坐着,目光随着玉奚滚了好几滚,忽然道:“五师妹,你回来。”
    秦不命听了也顾不上豫章,连忙跑回他身边,抓着他受伤的手流下泪来:“四师兄你怎么这么傻,她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你管她干什么?你这些天本来就身子不好,吃饭也只吃那么一点点,现在又流了这么多血……”她说到最后竟然说不下去,就只是落泪。
    萧琮叹了口气,让祝兰亭和田悦过去把豫章扶起来,自己用力按了按秦不命的肩膀,道:“行了,你这样让四师弟看了也难受。”
    秦不命立时哭声一顿,含着泪去看柳行,后者便用没受伤的右手抹掉她脸上泪水,挤出一丝笑来:“别没出息。”
    柳行被几人扶着站了起来,重新架住拐杖,可没走几步忽然整个人向后倒去,幸好冷寂云眼明手快地接住了他。
    秦不命从冷寂云手中接过人,打横抱起来就往他房间走,临进门时看到柳行的贴身侍童阿恒,便叫他去打盆清水来备着。
    在场的人里,数七弟子田悦医术最好,她坐到床边将柳行的衣袖挽了起来,伸手搭上他腕脉。
    “怎么样,严不严重,你倒是说句话啊。”秦不命急得坐不住,在床前走来走去。
    半晌,田悦忽然手指一抖,愣住了。
    萧琮看情形也知道不对,便道:“小师妹,到底病情如何,你只管照直说出来。”
    田悦这才回过神,喘了几口气才道:“不是病,是四师兄他……四师兄他……”
    秦不命听得不耐烦,一把抓住他,急问道:“四师兄怎么了?”
    “四师兄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什么!”秦不命像被雷劈了似的一动不动,其余人也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祝兰亭小心翼翼地问:“会不会是诊错了,四师兄还没成亲,怎么会是喜脉?”
    田悦闻言往旁边让了让,意思是,你来诊诊看。
    祝兰亭便也替柳行搭了搭脉,然后沉默了。
    柳行这时已经醒转过来,并且听到了祝兰亭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可是他的反应并不是惊慌或是恐惧,而是平静,出奇的平静。
    秦不命凑到跟前来,结结巴巴地说:“四师兄,他们说……他们说你……”
    “没错,我是有了身孕。”柳行坦言。
    秦不命张大了嘴,随即反应过来,气愤地抓着他手腕大喊:“是不是有人强迫你,四师兄你告诉我,我去杀了那个畜生!”
    柳行却道:“没有人强迫我。”
    秦不命愣怔半晌,最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塌了下去。
    屋子里寂静无声,豫章却突然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也不说话,就只盯着柳行看,仿佛要从他眼里看出什么一样。
    最后还是柳行先开了口:“你想说什么?”
    豫章抿了抿嘴唇,眼皮抖得厉害:“前月初十那天夜里,你人在哪?”
    柳行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豫章便又拿出怀里的那条剑穗来,问他:“这剑穗你认不认得?”
    她等着柳行回答,仿佛等了几百年那么久。怎么会这么巧,恰好是两个月前?她心里有了怀疑,便不自觉地回想起自己向玉奚表明身份时的情景,突然就觉察出几分不对来。寻常男子遇到这样的事,即便不肯承认,也多少会露出细微的异样表情,可当她向玉奚求证,对方只当她是疯子,现在想想确实不像作假,难不成真是自己弄错了?
    冷寂云看到她手中的那条剑穗,忽然道:“这东西是玉奚抓住我的时候,从我身上搜去的。”
    豫章愕然,果然是弄错了。
    “难道说……难道说那天晚上的人是你?”她脑子一热说出这么一句话,刚一出口就反应过来,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萧琮的脸比锅底还黑,一把把她拎起来:“你再说一遍。”
    豫章连忙改口:“不是,我是想说,难道他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谁?”
    萧琮这才脸色好转,将她放了下来。
    冷寂云便又对豫章道:“有一天夜里,我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出谷,等跟过去才发现他正在土里埋着什么东西。那人走了以后,我便去把东西挖了出来,见是一条普通的剑穗,也不知有什么玄机,就暂且收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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