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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长相守-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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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的话,潇洒大方,时而鼓励时而嘲笑,满满的都是爱意。

    原来,真正想不开,放不下的,从来,只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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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两人都沉默下来,小谢也不敢贸贸然挪动步子,胡副将更是进退维谷。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倚华揉了揉眼睛,低着头开了门。

    香菡带着甜美的微笑进来,端着茶水:“夫人,这是新泡的茶,您品一品。大人您也尝尝……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倚华闷闷地答道:“没怎么,我心里烦,不想喝热茶,晾凉再说吧。“说罢就转身往里屋走。

    冷澄伸手要抓她的胳膊:“对——。”

    倚华避闪开来:“别再跟我说对不住,我不想听。”

    冷澄苦笑:“那我该说什么?”

    倚华顿了顿:“冷子澈,有些事,你要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跟别人说再多“对不住”也是枉然。何况——。”

    “你跟我说对不住,根本没必要。来西北这件事从头到尾,你没什么对不住我的,你对不住的,只有你自己。”

    冷澄还是固执地要去拉她的衣袖,倚华只是不肯:“我们还是彼此清静下来,好好想想吧。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一吵架就翻旧账,翻到水火不容吗?这根本就和外人无关,这儿”她指了指胸口,意味深长:“这儿还扎着两根刺呢,刺儿一天不拔,我们就一天不得安宁。”

    冷澄执拗:“我觉得,刺儿已经拔了,只是还剩着枝桠而已。”

    倚华轻笑:“是吗?我不这么认为。” 

第二百九十一章 事到临头不自由() 
年根底下,冷澄一大早踏入军营,险些被贴得到处都是的红字闪花了眼。

    圆润的福字在帐篷上眯眼晒太阳,胡副将的主帐门口贴着一幅春联,上联“天增富贵人增寿”,下联“春满乾坤福满门”,接地气的堪比土豆萝卜。角落里的鲜红的“囍”好似夫妻并肩而立,含笑对人……

    等等,这红双喜是怎么回事?

    冷澄疑惑地向胡副将指了指那个字,胡副将不以为意:“你也知道,兄弟们在外打仗,有婆娘的都在老家,没婆娘的也没地找女人。过年了自己寂寞,就贴个字来安慰安慰,家里有人的看着这字惦记惦记,没娶媳妇的求个彩头,希望打完了仗回家后能找个好闺女。咳,其实也没多大用,就是图个心里舒坦。就跟你们读书人说得那个,明明没饭吃,在墙上画个饼就饱了。”

    冷澄顿了半天才说出来话:“军营里的兄弟们……的确是,不容易。”

    胡副将豪爽地挥了挥手:“没什么,这么多年都那么过来了,也不差这个年。”

    冷澄关心地询问:“前几天还看见小谢带着人买东西,好像只买了酒、肉、爆竹,这些过年够吗?我看我家里还要添新衣,置鞋帽。各位辛苦一年了,大冬天的不买点棉衣什么的?是不是因为钱不够?”

    胡副将笑道:“诶哟,冷大人,一看你就是京官当多了,地方上的事儿还是不清楚。你是有家的人,我们这些穷当兵的怎么跟您比?跟您透个底儿,我们跟您要钱的时候,说得那些话也是掺了水的。酒肉是必要的。可那些年货,红包什么的,我们当初只是拿来说嘴求人的。兄弟们远在西北,做的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行当,余钱都是省在身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好让人拿多点给孤儿寡母。哪儿有闲钱去买年货?”

    冷澄满脸愕然:“那红包呢?过年多发点银钱总是有的吧?”

    胡副将叹口气:“银钱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没有我们说的那么多。您当时说得对。我们就是狮子大开口,可我们怕我们不开大点价,您说不定连小头都不给。何况……自打定远侯出了事,这过年发的奖银就越来越少,今年蒙您和夫人的帮衬,也只是堪堪补上这两年的缺口而已。黄柏木做磬槌子,外头体面里面苦。大家虽然高兴,也得把钱攒着,至于什么新衣。那是想都不敢想……。”

    冷澄听着胡副将的话,看看意气风发的士兵,再看看他们身上并不厚实还很旧的军服,莫名有些心疼,眼神中的光也黯淡了下来。

    旁边的小谢却把他难过的表情当成了愤怒与失望,立刻有点心虚。偷偷地捅了胡副将一下:“大人,骗您和夫人是我们的不对,您能不能看在兄弟们过年的份上。先放过我们一马,以后要怎么处置,我谢羽别无二话!“

    冷澄勉强地笑笑:“我有什么好放过你们的?你们又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惭愧,国家的军队需要用骗,用求,才能得到应有的奖银,我替朝廷惭愧,也替这大恒惭愧!”

    小谢松了一口气:“您不恨我们骗您就好,至于惭愧吧,您还真用不着。您对我们。好歹比上头那位有情义多了。再说您就一地方官,身上哪儿来那么重的担子呢?”

    冷澄只是不说话,只是表情又沉静了几分。胡副将眼里。只当他本就大度,想开就好。眼尖的小谢却看出来,他那并不只是渊渟岳峙的沉静,而是沉郁,积蓄着暴风雨的沉郁。

    小谢准备绕开话题:“那个,冷大人,夫人那儿……还生气呐?”

    冷澄心里一动,顺嘴就嘲弄自己:“都被我说成那种人了,她能不生气嘛。”

    胡副将小心翼翼:“冷大人啊,不是我说你,这个她虽然也不对,可你说得那几句话也太戳人心了。我虽不了解她,但她既然肯给你生儿育女,又千里迢迢跟你来这穷乡僻壤,足见不是那嫌贫爱富的人。我看,你不如回去好好赔个礼,说几句小话,说不定她心一软就好了。这大年节下的,闹得急赤白脸这又何必呢?”

    冷澄苦笑摇头:“胡大人,你不明白,如今我和她的问题,恐怕不只是昨儿那几句话的事儿了。”

    “香菡,你还真当我是为了昨儿那几句话生气的?”任倚华摆弄着手中的点翠簪子,时而把它往桌上插,时而把它往椅边上划,折腾来折腾去,就是舍不得毁了。

    香菡苦笑不得:“那夫人你是为了什么啊?”

    倚华哼了一声,把簪子轻轻一扔:“我是为我的心。”

    香菡万般无奈:“夫人你别闹了,你为的是你的心?你的心究竟怎么想的啊?你不说出来谁了解你的心啊?冷大人没你聪明,你都说他是木头了,你还怪他弄不懂你的心?”

    倚华又拿起簪子,对着阳光细细地看:“我不怪他不懂我,我只怨他一点,这么些年,在他心里,我还是那个爱慕虚荣的任女史。这世间的人都能说我张狂轻浮,趋炎附势,唯独他不能。”

    香菡劝解道:“他就是随口一说,是您跟他话赶话吵到那的。”

    倚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少劝我,我不想听。就算我有错,也顶多是每人各打五十大板。我错就错在,明明知道他本性固执,还妄想着有朝一日,他能对我刮目相看。”

    冷澄从军营回来,一身便装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忽地被人叫住。

    “这位爷,留步,请留步!”

    他一回头,只见一个穿戴整齐的妇人向他跑来,神情喜悦。他定睛一看,正是那日卖他簪子的人。只是打扮再不像先前寒酸,反而透出些华贵之气。身边还跟着侍女。

    他退开两步,施了一礼:“夫人有何事?”

    那妇人面带羞赧:“上次承蒙您援手,妾身感激不尽。只是……只是……。”

    心情正差的冷澄见她吞吞吐吐,颇不耐烦:“夫人到底有何事?”

    那妇人眨眨眼,方下定决心说了:“只是上次卖给您那簪子实是妾身陪嫁之物,意义重大。当时我来这里投亲未果,身无长物,只好将这簪子出卖。如今我亲眷回转,我有了安身之所,正巧遇上您……想来问问您,妾身愿出十倍之价,赎回簪子,不知您能否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若是平时,既然是人家陪嫁的心爱物件,冷澄也不好夺人所爱。说不定就点头答应,然后回去劝倚华,都不用十倍之价,原价就好。可偏偏在这时,事情就棘手得多。他刚被倚华点醒心底自卑自责,正是羞愤不已的时候。又有人跳出来要买回他送给倚华的簪子,想起来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冷澄没好气道:“那簪子在下已送给家中妻子,她十分喜爱,不好再要回来。”

    那妇人虽有遗憾,但也不好坚持,正要告声罪离去,旁边的侍女开了腔:“开十倍价都嫌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姑太太,我们回去告诉老爷去,让老爷出头给你把簪子要回来!”

    冷澄心里的火蹭地冒起来:“我大气不大气与你何干?我若真是小气人,当初就不该在当铺前买那根簪子来帮你们这位姑太太,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人家常年说好心没好报,今儿个却在我身上应验了。”

    那妇人有些慌乱,更是不好意思忙训斥侍女道:“说什么呢?人家当时是帮了我好大一个忙,这件事本身就是我的错,人家答应是情分,不答应是本分。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是我们治家不严,让您见笑了。那簪子就当是我送给尊夫人的谢礼……。”

     

    冷澄越听越气,不由自主刻薄起来:“怎么?听这话我还非要昧下你一支簪子不成?什么谢礼?我真金白银买的东西,什么时候就成了你的人情了?”

    侍女也怒了:“姑太太那支簪子可是值二十几两银子呐,你花了三两银子捡这么大一便宜,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配吗?”

    冷澄心里一惊,自觉有些愧疚,可转念一想,依旧咽不下这口气:“若真是贱买了你的簪子,大不了我把钱补给你就是。簪子已经送了人,万万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那妇人几乎要哭出来:“不是,妾身不是这个意思。那个情况下,您给的价已经是大方的了,妾身再不提要回簪子的事儿了。我们走吧,走吧。”

    侍女倒是霸道:“姑太太,不能这么算了。凭什么让他这种人拿着我们家的东西耀武扬威?你要么收了银子把簪子还我们,要么把差的银子补上,我们家老爷可是做官的,不欺负人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你别想着讹我们!”

    冷澄气得七窍生烟:“我讹你们?我堂堂七尺男儿会讹你们?你们家老爷是谁,让我见识见识,和人和和气气做了生意然后转眼反悔,非要强买强卖,这是谁家的道理?”

    他们三人越吵越凶,引了一群人过来看,其中竟有出门抬年货的张叔和李叔。张叔嘱咐李叔:“去,回去告诉夫人,大人在街上和别人吵起来了,让她赶紧过来看看。” 

第二百九十二章 簪绾情思戏心语() 
听了李叔的话,任倚华简直难以置信:“他在大街上跟人吵架?他堂堂一州长官在大街上跟人吵架?他怎么想的?李叔你跟我说说,他是为了什么啊?”

    李叔努力回想:“大人是跟两个女子吵的,吵得还挺凶,好像是为了什么簪子。”

    倚华扶额叹息:“我就知道,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男人,就算买了对的东西也得引来麻烦。想必是人家觉得贱卖了簪子不甘心,看他好说话又想赎回去。他也是,既然都肯往上抬价买东西,差不多就还回去罢了,又何必撕破脸地闹?真是……”

    香菡在一旁有些着恼:“凭什么就还给她们?那是大人送给夫人的东西,哪儿有要回去的理儿?”

    倚华起身,披上披风:“走吧,跟我去看看,要是真闹起来了,我们总比他能豁出脸些。”

    香菡嘟囔着跟上:“把大人都惹火了,想必不是什么善茬儿。”

    等到二人匆匆赶到,冷澄已经和那侍女杠上了。

    冷澄口不择言:“我还告诉你,就冲你这个态度,别说是十倍的银子,就是五十倍,一百倍,我也绝不会把簪子还给你。当时银货两讫,过后你们倒找上来了,还一口一个欺心,讹诈!把你家老爷请出来我见见,我倒要看看能纵出你这种不懂规矩的下人,你家老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那侍女往地下啐了一口:“呸,我家老爷是什么人。你想见就见?姑太太性子好,宽容大度,我们这些下人却不能任着别人欺负她。今儿个你要么还簪子,要么麻利儿补上二十两。否则我回去就报了我们老爷,让他主持公道!”

    冷澄都快被气昏了,伸手去怀里掏钱掏了半天才掏出来一两,想了想才想起来原来刚发的钱都被倚华收了,就这一两还是出去捎年货的时候留下的。

    当时就有点尴尬,那侍女见他窘迫,更是得意洋洋。

    他清了清嗓子,刚要说点话来挽回局面,不想倚华快步走来,挡在他身前。笑吟吟地问一句:“就二十两?”

    侍女愣了一下。色厉内荏道:“就二十两。赶紧拿出来我们立刻就走!”

    那妇人也急了,拽着那侍女的袖子:“行了,行了。这是我的恩人,要是由着你这么闹下去,我以后可怎么见人?”

    那侍女似连她都不放在眼里:“姑太太也忒软弱了些,这不只是姑太太的事儿,可也关系到我们老爷的脸面呢。”

    倚华嘲道:“你们老爷的脸面就值二十两银子呐,还挺便宜的。”

    还没等那侍女反驳,她顺手一甩,几锭银子骨碌碌滚了一地:“二十两,一分不少。钱给你们了,脸面也还回来了。老老实实拿回去交差吧。少在这儿跟我们当家的吵吵闹闹,不过一只簪子,小气劲儿。”

    侍女底气不足:“那是我们家的旧物,是要找回来的!”

    倚华眼波流转:“知道是珍惜的旧物,就不该拿出来卖。既然卖给别人,就别哭着喊着要赎要买的。我们又不是欺行霸市,又不是坑蒙拐骗,你们在这儿演什么苦情戏码,当自己是秦香莲呐还是王宝钏?”

    冷澄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当时就上去挽倚华的手,倚华虽是任着他拉住了,脸色却不是很好:“还不快走?等着跟她们大战三百回合呢?”

    冷澄有点留恋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银子,口气强硬:“我还没见识见识那位老爷呢,我倒要看看他是几品的位分,连个下人都好大的官威!”

    倚华头疼,压低声音道:“你多大了?嗯?一时意气有什么好争的,让你见了这位老爷又能怎样,要真是同僚什么的,岂不是白白的给自己找麻烦。”她环顾四周,窃窃低语:“趁着年节下的,周围的人还不多,赶紧走吧赶紧走吧。你非要让镇州城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知州大人为了一支簪子跟两个女的闹得急赤白脸,你也不嫌丢人!

    冷澄听得有理,无视那泪眼婆娑的妇人,带着倚华扬长而去。香菡小步跟上去,临走还不忘剜了那侍女一眼,刻意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什么东西!”

    刚走出一段路,倚华就把冷澄的手摔开了:“这回又是因为你破的财,你一天不败家你就不痛快是吧?”

    冷澄讪讪解释:“这回真不是我的错。谁知道她如今寻到了亲,有了钱财,就找上我来赎,还指手画脚的!”

    倚华恨不得捶他一顿:“赎就赎呗,你收了钱回来跟我说,把簪子给她不就完了。何必闹到要吵架的地步?”

    冷澄耷拉着脑袋:“那可是我送你的东西,你既喜欢,就绝没要回来的理!别说是十倍,就是五十倍,一百倍都不行!”

    倚华惊道:“你说什么?人家愿意出十倍?那就是三十两,三十两你都不要?”

    冷澄梗着脖子争辩:“我就缺那点银子?要拿我妻子的东西出去卖?”

    倚华气得推他到旁边:“对,你不缺银子。你有钱的很。”

    冷澄老老实实被推搡到一边,声调里有点委屈:“你说过,千金难买心头好。三十两你就肯把我送你的簪子给卖了?我的心意就那么不值钱?”

    倚华嘴硬道:“什么你的心意?你不是助人为乐才买的簪子嘛,没人送才给我的。既是做好事,干嘛不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让人家把自家旧物赎回去算了?”

    冷澄薄怒,身姿一闪就绕到倚华前面,拦住她:“我助人为乐,我怎么不拿钱给街上的乞丐发去,我助人为乐。我怎么不直接给她钱,连簪子都别要,还显得我高风亮节呢?”

    倚华扭过头去:“那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冷澄气不过。径直上去把她头上那根点翠簪子拔了下来:“行,我是好人。立刻去做好事。我立马把簪子拿走,或还或卖,要么得人情要么得银子,你也高兴些。”

    倚华急忙踮起脚尖去够:“簪子都戴了好几天,还指着和它过年呢。再说我刚才二十两银子都掏了,还给我,快还给我!”

    冷澄绷着脸:“不还,你都不要,我干嘛还?”

    倚华几乎要蹦起来:“冷子澈,我警告你啊。大年下的。别跟我闹。我都不惜的跟你闹!”

    冷澄作势要往回走。倚华往前一扑就把簪子抢到手里,不想却被尖端划伤了,血滴从指尖透出来。落在地上有种凄艳的瑰丽。

    倚华觉得有些疼,刚装模作样哼了两声,手就被冷澄心疼地握住,当时就要将血珠吮回去。

    倚华不乐意地挣扎:“别这样,脏死了。”

    冷澄不理她,只是低下头去,细细地将她纤细的手指含在口中,过了一会儿才顾得解释:“有什么脏的?我小时候捡柴禾,手破了,我娘都是这样对我的。把血吸干净。防着受风伤风。”

    刚那一刻,倚华感受着他,竟有些浑身颤栗的感觉。不知是温暖还是情动,她的脸上竟然浮上一层浅绯色的云霞。她佯装镇定:“切,你又不是我娘。”

    冷澄笑道:“我要是你娘就好了,还能从小管着你,让你乖乖待着,少瞎折腾。”

    倚华收回了手:“只是乖乖待着,少瞎折腾?不是从小好好教养,不要嫌贫爱富,贪慕虚荣?”

    冷澄张开怀抱,把她揽入怀中:“不是,你不是那种轻狂的人。”

    倚华倔强道:“你错了,我就是这种人。”

    冷澄抱得越发紧,声音温柔:“至少,你对我不是。”

    倚华眼眶微红:“为了个簪子,连面子都不要,跟个长舌妇似的跟人吵,到最后还赔了二十两银子,你觉得值得吗?”

    冷澄依旧执拗的可怕:“那是我送给你的东西,无论怎样,只要你不说不要,我都不可能把它从你手里拿出来给别人。”

    倚华抹抹眼泪:“我记得你一直不屑我那些首饰的,说不能饱腹不能御寒,全是些没用的东西。”

    冷澄轻声细语地哄她:“你不就是得意这些没用的东西吗?”

    倚华撇撇嘴,把头搭在他肩上。

    冷澄叹口气,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却从倚华手里取了簪子,认认真真地给她戴在发鬓上,精致的蝴蝶映着一头乌发,在阳光下颤动着翅膀,像是少女低低地唱婉转的情歌,又像是翩翩少年在风中被吹起的青衿。

    绾青丝,挽情思,任风雨飘摇,此生何惧。

    这样缠绵的气氛,冷澄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来想去还是最稳妥的一招,就是把错往别人身上推:

    “你说今天那丫头,她怎么就那么惹人厌呢。我不就是从她们姑太太那买了个簪子嘛,至于把我当骗子似的,威逼利诱,横加指责!”

    倚华嘲弄道:“看你不顺眼呗,人家宰相门人七品官,自然看不起你一介白丁还能挺腰说话啦。”

    冷澄不满道:“谁是白丁?谁是白丁?那丫头一看就没见过几个官儿,在他眼里估摸除了她家老爷全是低人一等!”

    倚华揪他耳朵:“怎么说话呢,怎么,当了几年官你也抖起来了?还要怪人家有眼不识泰山?”

    冷澄有些羞赧:“这不是习惯了么,在京城天天被人“大人”“大人”地捧着,说实话,如今要真有人不把我当回事,我还真是憋气!”

    倚华继续揪他耳朵:“你还是省省吧,这又不是京城,你都混到官衙里除了打更的没人干活了,还端着架子呢。”

    冷澄耸肩:“好不容易在京城练起来的架子,这下倒好,我又得低下身段平易近人了。”

    倚华打情骂俏:“你那花架子还是趁早倒了吧。明明都撑不了几天。” 

第二百九十三章 往往来来春意闹() 
爆竹声响,锣鼓齐喧,经受了战争侵袭的镇州城,在一场小雪中睁开了惺忪的眼睛,懵懂着看着这个喜气洋洋的世界。

    冷澄一面慌慌张张穿衣服一面抱怨:“平常连个影子都见不到,大过年的那些个文官倒要来拜会了,还能不能让人消停消停?”

    倚华已经穿戴整齐,一身红衣分外明艳,耳边垂着紫玉珰,发间插着的仍是那只点翠簪子,旁边还斜插着几股造型简单的金钗。顾盼之间,恍若神妃仙子。香菡在旁边看着,满心艳羡。

    可看在冷澄眼里就不是那回事了,他拂了拂官服的袖子,刚正眼看了看倚华的装扮,当时就笑弯了腰:

    “你你你——你不觉得你特像年画上的人吗?”

    任倚华莫名其妙:“我哪儿像年画上的人?我又不抱条鲤鱼,又没穿红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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