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跑偏的帝国:大明王朝谁当家-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光宗驾崩当天,朝臣都赶至乾清宫,要求见皇太子。李选侍不让他们进宫,还命亲信太监将群臣挡在门前。东林党人给事中杨涟、大学士刘一燝和光宗皇帝的亲信太监王安就内外联合,连吓带骗,将朱由校强行弄了出来。
第二天,东林党主将之一的左都御史左光斗等人上书,要求李选侍马上搬出乾清宫。李选侍当然不会同意,她派太监去向天启皇帝朱由检求援,希望朱由校能够为自己争取利益压制群臣。结果派出去的太监被大臣挡在门外,没有见着天启皇帝。
几天后,群臣齐集慈庆宫外,要求朱由校下诏,令李选侍搬出乾清宫。在东林党人一再坚持下,李选侍只好搬到宫女养老的鸾宫去居住。
在这种情势下,东林党人的非常规手段,引发了一些非东林党人的不满。以此为起点,两大党派之间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移宫案其实是帝国权力集团的双线运作,明暗两条线互有转换。从明面上看,移宫案是李选侍企图挟太子自重,实际上是东林党人想通过控制皇帝,成为帝国权力博弈的『操』盘手。一场连环案,东林党人的博弈重点并不是放在“移宫”案上,而是企图利用权力之争,来不断扩大自己的利益版图。
万历皇帝死后,朱常洛重用东林党人。东林党人遍布朝堂,明光宗在位一个月就突然死去,东林党人要想在新的权力结构中,保持胜利的果实,那就要想办法控制住新皇帝。
其实明光宗在临驾崩之前,对帝国的后事已经做好了安排,尤其是册立太子之事。他遗命由朱由校继位,李选侍封为皇贵妃,负责养育太子并帮助太子处理政务。朱由校的生母王氏原是太子宫中地位不高的一位侍妾,因为生了皇长孙,母以子贵,封为才人。但王才人命薄,没等天启帝长大成人就死去了。其后,李选侍以宠妾的身分争取到对太子长子的监护权,直到光宗即位之后。天启帝幼稚晚熟,虽然已经十六岁了,却没有对其监护者李选侍表现出一点独立意识。
明光宗在驾崩之前曾经召集首辅方从哲等大臣于乾清宫开过一个托孤会议,对后事做了专门的安排。明光宗这么安排也是经过一番利益考量的,当时太子朱由校还是未成年的孩子,按照惯例应该由母后辅政,但是太子的生母早已不在人间,太子也是由李选侍抚育。明光宗也有心安排自己最宠爱的妃子担负起母后这个角『色』,以制衡朝臣。
为此明光宗封李选侍为皇贵妃,专门负责养育太子并处理政务。明光宗去世时,朱由校已经册立为太子,李选侍还没有被封皇贵妃。可以说李选侍履行母后职责,辅助朱由校并住在乾清宫,是明光宗驾崩时已经安排好的。
在这里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明光宗为什么没有一步到位将李选侍封为皇后?这样的话,对于李选侍辅政将会更加名正言顺。
其实明光宗应该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还是因为李选侍毕竟不是太子的生母。李选侍与太子的生母有过矛盾,他也要对李选侍留一手,防止李选侍权力过大威胁到皇权,这也是李选侍没有成为皇后的主要原因。
明光宗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也就是在那次病榻托孤中,李选侍拉着朱由校也在场。当时李选侍在朱由校耳边嘀咕了一番,朱由校居然在明光宗的病榻前要求:封李选侍为皇后。这一幕让皇帝和在场的大臣们脸『色』大变,不禁愕然。他们一方面觉得李选侍太不懂礼数法度,另一方面也感到十六岁的皇长子朱由校的表现像个未断『奶』的孩子,仍由李选侍摆布,将来难当大事。这也是为什么在明光宗死后,朝臣们催『逼』李选侍移宫的主要原因之一。
明光宗在驾崩之际,故意在帝国权力核心层造成这样一种三方博弈的格局,朝臣与李选侍相互制衡,朱由校居中摆布。
在明光宗死亡当日,以杨涟、左光斗、刘一燝为首的东林党人就开始为朱由校举行立太子的仪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在帝国的官员和百姓中造成一个假象,李选侍的存在威胁到了皇权。他们要求李选侍移宫,是为了正本清源。
东林党人打着捍卫大明道德法理的旗号运行权力,其实只是为了能够在将来帝国的权力新格局中实现利益最大化。
东林党人这么做显然是违背了明光宗的遗命,李选侍既受皇命,那就要履行自己应尽的职责,她当然不能坐视东林党人的霸道行为。而东林党人无视先皇遗命,为了能够控制新皇帝,他们就必须在这场三方博弈中,想尽一切办法将李选侍踢出局。他们要求李选侍空尽快搬出乾清宫,与太子脱离关系。
为此他们不惜撕去自己的道德外衣,用尽各种手段。他们结党上门『逼』宫,催『逼』李选侍搬出乾清宫。甚至连李选侍想与太子『乱』伦这样的理由都能生造出来,可见在权力面前,以学术涵养著称的文人也无所谓道德底线。
首辅方从哲认为迟搬几天也可以,可东林党人却心急火燎,表示如果李选侍一天不搬出乾清宫,他们也赖在这里不走。在东林党人的催『逼』之下,李选侍只好搬到宫女养老的地方去住。离开皇帝身边的李选侍,就像一个武林高手废去了自己的武功。对于李选侍来说,她失去的是参与辅政的能力。
由此可见,移宫案的实质在当时的背景下相当于一次非暴力政变。在帝国皇权的交接时刻,既定的政治格局需要来一次重新调整,有时候面临的还是一种颠覆『性』的破坏。为了能够通过控制新皇帝而继续掌控权力,东林党人在帝国新旧势力交替之际,不惜使用这种非常规手段。
第78章 “连环三案”将帝国逼进死胡同(4)()
在连环三案中,有一个人身陷其中,成为东林党人打击的主要目标,那就是方从哲。
首辅方从哲于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进入内阁,第二年成为首席大学士。万历朝的最后几年,内阁中就只有方从哲一人独相,权势极大。
其实方从哲并不是一个强势的独裁者,史料对其评价是“『性』柔懦,不能任大事。”
首辅方从哲作为帝国官僚集团的带头大哥,这是东林党人最不能容忍的地方。为了壮大己方势力,他们自然会将方从哲视为自己的打击目标。礼部尚书孙慎行(东林党党人)在劾疏中就直接指认方从哲犯下弑君之罪,“纵无弑之心,却有弑之事,欲辞弑之名,益难免弑之实。”而且请求天启皇帝为帝国除恶,杀了方从哲。
这时候,方从哲为了能够摆脱东林党人的纠缠,做了一件自认为聪明的事。
他在征得中书省各位阁臣的同意后,颁布了由他亲自起草的遗诏。在这份遗诏里,他以明光宗的名义褒奖了李可灼,并诏赐钱物。方从哲以为这样就可以平息言官的攻击。结果事与愿违,这份褒奖李可灼的遗诏刚一颁发,就引得朝堂内外群情沸腾,攻击更甚。
方从哲本来就因为“三大案”成为众矢之的,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他只好提出退隐的要求。为了缓和政治斗争引发的矛盾,天启皇帝也就顺势批准了他的要求。
泰昌元年(1620年)十一月初,在帝国权力场上执政八年的方从哲,在萧瑟的秋风中黯然地离开了帝都。
对于少年朱由校来说,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接受的第一门人生课就是政治斗争,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后来的思维判断和行为方式。
一是成年后的天启皇帝始终对政治意兴阑珊,以旁观者的姿态参与帝国事务;
二是天启皇帝缺乏安全感,始终在极力地逃避现实,将自己固着在幼年状态。而这种心理幼稚的外在表现,就是对母『性』(他的『乳』母)长久依恋。
少年天子朱由校在运作皇权时急需一位政治代理人,或者说是权力经济人。从朱由校从政的经历来看,他应当属于那种不愿意承担皇帝职责的“甩手派“君主。他的“甩手”并不是将权力完全甩出去,而是将政务当作一个皮球踢给了他的权力代言人——宦官。
在天启皇帝登基前后的一个月时间里,对于帝国的新主人而言,这一个多月的风云激变,无疑是个人社会化进程中的一个重要关节点。更何况朱由校只是个心智初开的少年,又加上本身属于断『奶』比较迟的晚熟型男人,对未知的帝国命运缺乏安全感。
在这三十多天的时间里,他耳闻目睹了太多的宫闱阴谋和权力党争。而这所有的一切都集中于:篡夺或者分肥帝国的权力。
这时候内官中的第一号人物是大太监王安,王安不光是先帝(明光宗)的伴读太监,更是东林党中许多政界要人的好朋友。在“移宫”案中,就是他与东林党人里应外合,『逼』走了李选侍。
王安在明光宗朱常洛即位之后就迅速晋升为司礼监秉笔,成为光宗身边最为信赖的宦官。
第79章 宦官横卧权力之榻的时代(1)()
从某种意义上讲,大明帝国的最高层是一个由皇帝、内阁和司礼监构成的权力三角。
皇帝作为三角中的至高点,帝国的一切权力都应该归属于他。可现实情况却并非如此,很多时候皇帝对权力的掌控只是象征『性』的。为什么说他是象征『性』的?皇帝虽然是三角中的一角,可一旦其它两角抽离而去,帝国的权力架将会陷入崩塌。
在这权力三角中,内阁大学士替皇帝思考治国之道,并以代皇帝拟旨的方式来分肥帝国权力这块大蛋糕。最后通过司礼监秉笔的手,使内阁的治国理想变成具有法律效力的行动;这样一来,司礼监秉笔就有了自己的权限,他既可以让内阁的理想化为泡影,也可以使内阁的理想成为全国一盘棋的统一行动。
明朝以前的王朝,大多走的是皇帝和丞相的双核体系。丞相虽然不能完全限制皇权,但最起码可以在皇帝年幼或其他种种原因造成皇帝无法履行职责时,避免皇帝身边的近侍利用皇帝的名义过于干预帝国的行政体系。
明朝行政体系的形成,使得帝国的权力核心指针完全偏向内廷,外廷反而成了花瓶似的摆设。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皇帝懈怠于政务,太监擅权时,外廷根本就没有可与之相抗衡的强人能够站出来。
虽然帝国在万历年间,曾经出现过张居正这样一个强势内阁,但这种强势并非来自于行政体系本身。它主要还是由于权力系统内部人际关系发挥的作用,年幼的皇帝对自己老师的自然依赖和当时司礼监掌监冯保的通力合作。
等到张居正死后,帝国再度陷入内廷为大的怪圈,而外廷再无可与太监们相抗衡的实力。
帝国文官集团再无核心可依,彼此互相争斗侵压,限于党争的泥沼难以自拔。文官集团的势力本来就弱于宦官集团,再加上常年内斗,分散力量,就更无法与宦官们抗衡。
帝国从朱元璋削夺相权就定下了一个调调,那就是权力要围绕皇帝转,尽可能压低官僚集团的权力值。自明成祖朱棣以后,宦官的权力越来越大,而皇帝与朝臣都在行政体系中边缘化,帝国的命脉也逐渐转移到宦官的手中。
如果我们把明朝的宦官时代划分界限,王振无疑是第一代宦官之王,刘瑾是第二代,魏忠贤是第三代。
朱元璋挂出的铁牌怎会锈迹斑斑
明代的宦官,最初除了做奴才之外并没有真正染指权力。草根出身的朱元璋九死一生,才为朱家子孙们赢得这大明天下。当国家建立以后,那些曾经的战友(功臣)业已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权力禁脔又岂容那些宦官们染指?朱元璋亲眼目睹过元末宦官的危害,从手握皇权的第一天起,他就下决心从根本上铲除宦官干政的一切可能『性』。
在古代官家权力集团的博弈中,有一个非常形象的拔河论。拔河的双方,一头拴着是皇帝,另一头则拴着官僚集团。其实本来与宦官们并无多大关系,宦官充其量在权力系统中也就扮演着“打酱油”的角『色』。
作为开国之君的朱元璋将权力看护得很紧,他废除丞相制,是因为在他的权力系统中并不需要丞相来平衡权力,他以为凭借自己的一人之力就可以把另一端的官员拉拽得脚步踉跄。朱元璋的贫农身份,应该属于草根中的草根。
不要说是宦官,就是那些长年在权力底层捞油水刮地皮的胥吏对于当年的朱元璋来说也是手握伤害权的大人物。所以在他刚当上皇帝的前几年,对那些在权力场中“打酱油”的宦官更是严加防范。这时候明朝宦官的主要职责就是服务于宫廷生活,其活动范围很难越出森严的宫墙之外。
洪武十年(1377),有一名老太监,其实完全是出于一番好意,他指出国家即将颁发的公文中存在着明显的漏洞。朱元璋明明知道这个太监并没有胡说八道,但仍然当即下旨将其逐出皇宫,遣送回原籍。
朱元璋给出的理由是:这名宦官不安于本职工作,越权“干政”了。
要知道在朱元璋时期,太监们除了端『尿』送茶伺候人的机会,是没有任何玩一把权力的机会的。即使是有,也没有人敢去玩。
洪武十七年(1384),朱元璋就曾经专门打造了一面铁牌,悬挂在宫门之上。铁牌上书:“内臣不得干预政事,犯者斩。”可以说,此时宦官的权力在明朝跌入了历史的最低谷。,朱元璋刻在铁牌上“宦官守则”可不是好玩的,也没人敢玩。
朝廷不仅不允许宦官们干预朝政,更不能与其他官吏串通一气,甚至连置办产业的权力都没有。太监无后,置办产业留与谁?朱元璋还以历史上宦官祸国『乱』政为鉴戒,他曾经感慨万分:“吾见史传所书,汉唐末世皆为宦官败蠹,不可拯救,未尝不为之惋叹。”
朱元璋在感慨前朝往事的同时,也对自家后院里的宦官们作了种种限制,明确规定宦官不得兼外臣文武衔,不得穿戴外臣衣服、帽子,官阶不得超过四品,『政府』各部门不得与宦官公文往来,等等。
事物的发展,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无论你是皇帝还是草民。等到朱元璋的接班人做了皇帝的时候,权力集团之间的拔河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首先是他的那些子孙发现自己在这样一场权力弈局中,渐渐力不可支,甚至在很多时候皇帝是被官僚集团拖着往前走。
就在皇帝累得叫苦不迭的时候,他们转身就发现了站在自己身边那些恭顺有加的宦官。于是皇帝索『性』将御笔一扔,奏章一推,说了一句:哥几个过来,你们来帮我和这帮吃饱撑得没事干的官员们拔河。由于宦官的加入,这场皇帝与官僚集团的拔河就拉平衡了。
宦官作为帝国权力高度集中的衍生物,只要皇帝是个权力狂人,喜欢玩个人独裁的寡头政治,那么权力的运行轨迹早晚还是会走上重用宦官、使刑余之人干政的道路。朱元璋走的就是这样一条迂回之路,特别是在他废除了中书省和丞相制后,对那些开国功臣一次次的杀戮。就是为自己的继任者扫清障碍。
当整个朝堂为之一空的时候,他环视四周,能够信任的只有那些朝夕相处的宦官。这样一来,在朱元璋执政的中晚期,特别是在他的晚年,宦官又重新粉墨登场,在权力的舞台上扮演着干预国家大事的角『色』。明朝的政治体系其实是各种力量在相互博弈过程中的此消彼长,在这种带着平衡和掣肘『色』彩的刚『性』权力结构中,文官应该是大明这场权力游戏中的最佳男主角,所起的作用也是最大的。文官作为明朝官僚集团中的生力军,把持了权力系统的所有关键点。
作为皇帝如果想要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就必须突破那些制度上的刚『性』约束,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正因为如此,在明代的270年里,有一大半以上的时间,皇帝的权力受到了文官集团的强力限制。就是在皇帝权力高度集中的专政时期,在权力场上能够兴风作浪的往往也是那些文官。
作为历史的看客,很多时候我们看见的不过是表象,这种表象就是皇帝和文官斗,或者宦官和文官斗。可表象终究是表象,其本质还是文官内部不同派系之间的权力博弈。在这里,无论是皇帝,还是宦官都是被利用的工具。所以我们会在明代看见这样的现象,当文官们意兴阑珊,拢起袖子收回自己的政治主张,明朝的整个政治制度也就走到了历史的终点。
关于明代的皇帝、文官、宦官三者之间的关系,曾经有人做过一个非常形象的比喻:在我们面前摆一架天平,如果在天平的左侧放上9斤的物体,在右侧放上8斤的物体。那么这时候天平就会完全倒向左侧,但如果在右侧加上两斤的砝码,那么天平又会完全倒向右侧。
很多自幼和太监一起长大的皇帝是把太监当成自己的亲人的,就是换了你是皇帝,你是喜欢一个从小到大无话不说,十分听话的玩伴,还是喜欢那些表情严肃,经常批评自己,干涉自己行为的大臣?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前者。
明朝的文官集团的权势已经到了十分猖狂的地步,他们不但干预朝政,批评皇帝(有些确实是故意找茬),还监控皇帝的私生活,不能随便旷工出去玩,不能好『色』,不能贪杯,虽然他们自己也干这些事,却不允许皇帝干(比如张居正)。于是,皇帝们只剩下了一个选择:让太监去制衡大臣。
我们由这个比喻再回到明朝这架权力天平上,在皇帝与文官的权力博弈中,宦官就是那个后来加上去的砝码。砝码本身的重量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在势均力敌的关键时刻,他往往决定着最后的胜负。宦官通过把自己的砝码投向皇帝,让皇帝在权力天平上获得优势,而这些自身可以得到巨大的回报。
第80章 宦官横卧权力之榻的时代(2)()
其实在使用宦官这个问题上,打破种种禁令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朱元璋自己。这一点首先体现在宦官人数的急剧膨胀上,尤其是到了他统治的中后期,宦官的人数基本上是呈滚雪球状态在增长。洪武十五年1382十月,一次便“增设内使三百六十人”,而洪武二十四年1391,明王朝竟一次『性』向高丽国索要二百多名阉人,安南国也不断向朱元璋进贡阉人,每次动辄几十人。
朱元璋统治期间,宦官机构及有关职官设置变动频繁,宦官数量不断增加,相关机构逐步膨胀。在洪武年间,明代宦官机构及职官设置就已基本形成定制。
明代的宦官机构,以“二十四衙门”为基本主体。二十四衙门包括有十二监、四司、八局。宦官除在内廷任职之外,还能出任各种外差使职。按照原来的规定,这二十四衙门主要只是为皇帝生活服务的部门。但事实上,明代的宦官已经发展成为极其重要的政治势力,不但掌管了宫廷内有关饮食起居的一般事务,还控制了全国的军政要务。
尤其是司礼监,它是明代宦官二十四衙门中的首席,也是整个宦官系统中权势地位最高者。可以说,司礼监这个职位虽无无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实。
宦官并非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掌权。一般说来,贵族势力大,能够分掌中枢大权时轮不到宦官掌权;必须皇帝有较大权力的时候,作为皇帝的家奴才有可能掌权。皇帝有权懒得去碰才使宦官有了可趁之机,朱元璋的那些接班人中有人拿自己这个皇帝不当回事。经常干些撂挑子不上朝的出格之事。其中最为生猛的莫过于嘉靖皇帝,他居然可以做到三十年不上朝。
在皇帝不太管国事很懒惰的情况下,内阁的权力膨胀了,批红权就归了宦官,但在体制上君权仍是最大的,宦官的权力不可能超过皇帝。没有皇帝的支持,宦官便什么也不是,兴风作浪更是不可能的事。
这样就造成了宦官们身穿“权力马甲”占据着司礼监这一风水宝地,优哉游哉地掌控朝政。既然皇帝不干活总得要有别人来干。于是就有了宦官们代皇帝批答奏文,下行诏谕,这就等于把最高的决策权与行政权都转移到了宦官的手中。
一个皇帝三十年不上朝,权力系统还能运转自如,不能不说是政治史上的奇迹。而这个奇迹的产生主要得益于庞大的宦官集团和文官集团在那里平衡着权力的天平。
明朝外戚与朝臣的势力相对其他王朝来说,是非常孱弱的。这样就失去了权力应有的平衡,大权自然也就被宦官们所接手。再加上宦官掌握了东西两厂,握有司法与缉查大权,天下人自然敢怒而不敢言。而权力本身有衍生的趋势,权阉手中的权力自然会向经济,军事,文化等领域渗透。但由于太监干政是违背常理的,在道义上得不到任何支持,所以纷争必然会在统治内部蔓延起来,最后扩大到民间。王振时代,斗争还停留在相关人物上;到了后期,打击面扩大到了整个官僚系统,甚至连平民百姓也不能免祸。
再拿魏忠贤来说,在天启皇帝死后,他掌握了东厂,掌握了锦衣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