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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隋-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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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周家自其祖算起,于黄州一带已是经营了四代人,根深蒂固啊,若是周家三兄弟就此反了,纵使能顺遂平灭,黄州少不得也会被打残了,如此,于陛下面前,可就不好交代了,万一唉”
投鼠忌器乃是难免之事,自打接到密旨与诏书时起,段德操都已是苦思了大半天了,却依旧找不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会儿说将起来,脸色自不免便愈发难看了几分。
“父亲所虑甚是,然,陛下之旨意也自不可违,孩儿倒是有一策,当得如此,或可得两全。”
这一见自家老父苦恼若此,段戎可就不敢再卖啥关子了,紧着便将自己所谋之策娓娓道了出来,直听得段德操眼前不由地便是一亮。
“好,吾儿所献之策大善,为父看着可行,事不宜迟,为父这就修书一封,戎儿尽快着人送往黄州,不得有误。”
虽说对其子所言之策甚是意动,然则事关重大,段德操倒是没敢急着下个决断,而是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而后方才一击掌,就此下了最后的决断。
“父亲放心,孩儿知晓该如何做的。”
这一听自家老父采纳了自己的计谋,段戎也自兴奋得很,当然了,兴奋归兴奋,他却是不敢掉以轻心了去,躬身应诺之际,脸上满满皆是慎重之神情
第六百四十六章请君入瓮()
“禀老爷,舒州都督段德操着人前来送信,您看”
清明刚过,原本凉爽的天气突然热了起来,火辣辣的日头照耀着大地,将前几日落下的雨水蒸发成雾,湿热得令人难受已极,对于周绍德这等身宽体胖之人来说,无疑更加难熬,哪怕只着了一件小褂躺在宽绰的透风厅堂中,边上还有着两名持扇丫鬟不停地扇着风,可周绍德还是不免出了一身的大汗,正自烦躁不已间,却见一名中年管家匆匆从堂下行来,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其身旁,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传。”
周家乃是世代豪富之家,又是世代官宦之家,身为当代家主,周绍德一向自恃甚高,哪怕其官阶以及职位都比段德操要低了不老少,然则周绍德还真就不怎么看得起段德操这个名义上的顶头上司,这会儿听闻段德操派人来送信,周绍德也自没怎么当回事儿,人依旧躺在摇椅上不动,仅仅只是撇了下嘴皮子,一派无所谓状地吩咐了一声。
“诺。”
周绍德名字里虽有个德字,可实际上么,此獠待下却是极苛,府中上下就没谁不畏之如虎的,这会儿听得其语气不耐,前来禀事的管家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恭谨万分地应诺之余,匆匆便退下了堂去,不多会便已陪着一名身着士兵服饰的信使又从外头转了回来。
“小人段敏见过周使君。”
黄、安、江等长江上游诸州在战时体制下,皆归舒州都督府统调,从此意义来说,段德操所派出的信使乃是上差,无论到哪一州县,下头的刺史、知县们少有不热情巴结的,可周绍德倒好,明知道信使已至,别说起身迎接了,便是连看都不曾朝信使看上一眼,一见及此,行上堂来的信使眼神不由地便是一凛,奈何彼此间官阶相差过巨,信使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不仅如此,还得紧着行礼进见。
“嗯。”
周绍德连段德操都不放在眼中,就更别说其派来的信使了,饶是段敏持礼恭谦,周绍德却连头都不曾抬起,大刺刺地躺着不动,仅仅只是不咸不淡地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
“周使君,我家都督有信在此,还请使君过目。”
这一见周绍德如此倨傲,段敏就算性子再好,也自不免脸色铁青了起来,语调也自不免生硬了许多。
“哦?这么说来,你家都督这就要奉调进京了?好事么,就不知是在何部高就啊?”
待得看完了信之后,周绍德的倨傲态度总算是稍有了改观,就此坐直了身子不说,言语间也自多了几分的客气。
“回使君的话,小的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听大公子私下说了句,似乎是进政事堂。”
听得周绍德问起了段德操的去向,段敏口中虽是说得似乎不太确定,可脸上却满满皆是与有荣焉之自得。
“哟,那倒是大喜啊,哈哈好,好啊,还请回去告知你家都督,来日周某自当到码头恭迎你家都督之大驾。”
这一听段德操马上就要宣麻拜相了,周绍德又哪敢掉以轻心了去,哈哈大笑着起身不说,言语间的套近乎之意味也自浓得惊人,前倨后恭之状可谓俨然。
“诺!”
段敏倒是没敢鄙夷周绍德的变脸之快,恭谨地应了一声,紧着便就此退出了厅堂,自行回转舒州去了。
“来人,去,传州中文武属官即刻到大堂议事。”
将段敏打发走了之后,周绍德可就有些坐不住了,此无他,宰辅之尊可不是儿戏来着,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角色,权柄之重,非同等闲,又岂能大意了去,饶是周绍德再如何自矜,也不敢有所怠慢,哪怕段德操的行程安排是四日后才到黄州黄风码头,可要想将迎来送往之仪式办得隆重,时间已然是很紧了的,周绍德自是须得抓紧安排了去,以免无意中得罪了段德操这等朝廷新规之辈,若不然,将来要是被穿了小鞋,那后果须不是好耍的
瑞明六年四月十七日,晴,万里无云,碧空如洗,火辣辣的日头烘烤着大地,哪怕身处江边,有风拂过,也自难解燥热,没旁的,只因那风也是热的,吹在人身上,不单不能降温,反倒令人更为烦躁上几分,然则无论是早已汗流浃背的周绍德还是下头的州中文武官员们,都不敢擅离半步,全都翘首以待地望着下游的方向。
“来了,快看,来了。”
“终于来了!”
巳时将尽,下游方向终于出现了一大三小四艘战舰的身影,一见及此,列队迎候着的人群中立马便起了一阵骚乱。
“他娘的,好大的架子。”
这一见段德操的北上居然是由第一舰队的一支分舰队护送,周绍德心中立马便不可遏制地涌起了一股嫉妒之情绪,借着众人喧哗的噪杂,低低地骂了一声,当然了,嘀咕归嘀咕,周绍德到底还是没敢失了礼数,待得分舰队缓缓驶到了离码头尚有一里之距时,便见周绍德一扬手,声线高亢地下令道:“奏乐!”
周绍德还真就没骂错,段德操的架子确实很大,这不,鼓乐喧天中,四艘战舰先后靠了岸,数百甲士都已陆续登了岸,可段德操却是迟迟没见露面,任由众迎候人等就这么望眼欲穿地等着。
“下官黄州刺史周绍德见过段大人。”
终于,就在黄州文武官员们都已等得要骂娘之际,段德操这才领着十数名贴身近卫,缓步从踏板上行下了码头,一见及此,周绍德心中虽是暗骂不已,却也不得不挤出了满脸谄媚的笑容,紧走数步,抢上了前去,很是恭谦地行了个礼。
“周大人客气了,本官奉旨进京,本不应打搅地方,只是思及临行前,终归须得站好最后一班岗,黄、安、新、鄂四州皆属本官原辖之地,不得不来搅闹一番,却不料竟有劳周大人等如此迎候,本官心实有愧啊。”
面对着周绍德的见礼,段德操口中虽是说得客气无比,可言语间的自矜之意味却是浓得惊人。
“段大人这是说哪的话,下官等对您的到来可是翘首以盼了许久的,啊,此处天热,还请段大人先到城中稍歇,容下官安排一二,为段大人接风洗尘可好?”
段德操越是表现得矜持,周绍德就越觉得段德操入政事堂为宰辅一事已成了定局,心下里虽是暗骂段德操此来就是来刮地皮的,可在礼数上却是更显得恭谦了几分。
“嗯,不急,不知新、鄂两州刺史可也到了么?”
段德操并未接受周绍德的邀请,而是一摆手,环视了下列队迎候的诸般官员们,笑着发问了一句道。
“下官新州刺史周孝节、鄂州刺史周绍则见过段大人。”
听得段德操见问,站在迎候队列最前方的周孝节与周绍则自是都不敢稍有怠慢,齐齐抢上了前去,各自见礼不迭。
“拿下!”
没等二周的礼数行完,先前一直面带笑容的段德操突然翻了脸,挥手间便已声线冷冽地断喝了一嗓子。
“诺!”
紧随在段德操身后的众贴身卫士显然早有准备,这不,段德操话音方才刚落,十数名近卫便已轰然应诺而动,两人对付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将周家三兄弟全都反剪双手地擒拿当场。
“段大人,您这是何意?周某不曾得罪于您,为何要如此相待?”
“段大人,某无罪,尔安敢如此狂悖行事!”
“段德操,尔竟敢如此无礼,周某定要上本参你!”
周家三兄弟几乎都是一个德性,这都已被拿下当场了,三人不是出言求饶,而是齐齐怒吼咆哮个不休。
“嗡”
变生掣肘之下,在码头上列队迎候的诸多官员们先是茫然不知所以,可很快便骚乱了起来,更有不少勇悍的将领已然悄悄握住了佩刀的刀柄,做好了一旦事变,即杀出码头之准备。
“肃静,圣旨在此,有敢喧哗乱动者,一律以谋逆大罪论处,尔等休要自误!”
段德操乃是有备而来,对拿下三周所会引发的骚动自是早有预估,自不会有甚慌乱,但见其飞快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份黄绢蒙面的诏书,高高地举过了头顶,运足了中气地便断喝了一嗓子,当即便将诸般人等全都震慑得傻愣在了当场。
“假的,一定是假的,段德操,尔竟敢乔诏行事,大逆不道,快,都动手,将段贼拿下了!”
一见到段德操亮出了圣旨,周绍德便知大事必然不妙,又怎敢坐视段德操就这么轻易地掌控了局势,紧着便狂嚷了起来,试图鼓动手下人等起而抗争,也好趁机将水先搅浑了去。
“嗡”
周家四代经营黄州一带,在场文武官员都是由周家所委任,无论从感情上还是道义上,无疑都是偏向周家三兄弟的,正因为此,这一听周绍德如此呼喝,不止是文武官员们蠢蠢欲动,就连在外围值守的诸多将士也都做好了冲进场中之准备,形势至此已可谓是千钧一发
第六百四十七章警示天下()
“水师炮火准备,谁敢乱动的,以炮轰之!”
就在这等危急时刻,不曾跟随段德操一道下船的段戎突然出现在了旗舰的甲板上,挥手间,便已声色俱厉地断喝了一嗓子,旋即便听一阵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中,旗舰一侧的双层炮舷窗已被水师炮手们从内里拉将开来,紧接着,一门门火炮被推上了炮位,十数个黑洞洞的炮口毫不客气地指向了岸上。
“”
帝国舰队的火炮之威早已天下闻名,黄州文武虽不曾亲眼见识过,可听却是听多了的,这会儿面对着如此多大炮的威胁,就算是再死忠于周家者,也都不敢妄动了。
“圣天子有诏曰:周家三兄弟皆位列刺史,恩遇之殊,天下罕有,然,此三贼不思报效朝廷,屡屡乱议朝政,更屡屡妄言蔑君,实有大不敬之罪,拥兵自重,其心叵测,着舒州都督段德操将三贼一体锁拿京师,三司会审,以明其罪,钦此!”
趁着黄州文武皆被震慑住的空档,段德操当机立断地便将手中的圣旨摊了开来,运足了中气地宣读了一番。
“周某不服,这是假的,假的,众儿郎听令,莫要管我,快杀了段贼!”
一听圣旨内容如此,周绍德便知自身已难有幸免之可能,但却并不打算就这么认了栽,扯着嗓子便狂嚷了起来,与此同时,周孝节与周绍则也在拼命挣扎狂吼个不休。
“死到临头还敢猖獗,来啊,将此三贼押上战舰,即刻送往京师!”
饶是周家三兄弟嚷得凶悍无比,可段德操却是根本不加理睬,于抖手收起诏书的同时,厉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诺!”
随着段德操一声令下,众近卫们立马轰然应了诺,齐齐动手,将周家三兄弟全都押上了战舰,根本没给黄州诸般人等留下反应的时间。
“陛下另有诏令在此,此案只究周家三兄弟之罪,黄、新、鄂等诸州官吏一律不查,,吏部选派之刺史未到任前,三州政务由州司马暂代。”
拿下了周家三兄弟之后,为稳定三州局势,段德操紧着便给出了个只究首恶、不计其余之承诺。
“陛下圣明,臣等自当效死以报。”
在身家性命面前,所谓的恩情显然都是虚幻,这不,一听段德操如此宣布,三州司马率先跪地称颂不已,很快,众黄州文武们也都跟着跪在了地上,以表臣服之心
周家三兄弟同一天被拿下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天下,原本正有着串联起来反对政体革新的浪潮还不曾掀起甚大浪便即彻底烟消云散了开去,可也没多少刺史上本表示服从朝廷的革新之安排,很显然,诸多的地方大员们都在等,等着看周家三兄弟的最终下场究竟会如何,对此,张君武显然是心中有数得很,也早就做好了相应之准备工作,都没等周家三兄弟被押解到京呢,段德操便已在三州动手了,先是将驻防舒州的两万大军调到了黄州,又从九江调来了四万大军分驻新、鄂两州,又以第一舰队主力横亘长江,强行解除了周家军五万兵马的武装,着落诸军解甲归田,彻底断了周家的根,不仅如此,还收集了大量周家三兄弟的不法证据,紧急送往京师,坐实了周家三兄弟横行不法、肆意辱骂君上之大不敬罪名。
瑞明六年五月十一日,周家三兄弟被押解到京,同日,张君武下诏对三周从快从严审理,着御史大夫萧怀静为主审,刑部尚书安兴贵、新任大理寺卿魏征为之副,限时五日审结;五月十四日,在大量的证据面前,三周无可自辩,不得不认罪伏法,只是请求能面圣谢罪,对此,三名正副主审都不敢擅专,遂联袂进宫请示。 
“嘿,到了此时才想起要谢罪,早干啥去了,朕没空。”
周家三兄弟的父亲周法明虽是最早归附帝国的地方豪雄,多少也算是为帝国一统天下出了点力,可在张君武看来,周家本来就是墙头草,先后归附过瓦岗寨、萧铣,也曾跟王世充、窦建德眉来眼去,根本就谈不上有甚忠心可言,就算没有此番政体革新之需要,迟早也要好生清算一下周家拥兵自重一事,如今既是都已定了案了,张君武根本就懒得再花时间去接见周家三兄弟。
“陛下,请恕微臣直言,周氏三人虽是罪有应得,然,周家两代人毕竟皆曾有功于国,倘若处置过重,一者恐寒各地大员之心,二者,于陛下之清誉也自有损,窃以为不若网开一面的好,此微臣之浅见耳,还请陛下圣裁。”
张君武这些年来威仪日盛,处事也自偏霸道了些,就连往昔以耿直闻名的萧怀静在张君武的威仪面前,也都有些吃不住劲了,唯有魏征却是从来不改敢谏议之本色,这不,张君武话音方才刚落,魏征便已委婉地提出了不同之意见。
“朕唯求社稷永固,至于清誉不清誉的,朕向来不放在心上,至于说到寒地方大员之心么,朕却不这么看,政体革新势在必行,谁敢拦阻便是国之仇雠,当然了,念及周家确有微功于国,朕倒是可以法外开恩一回,见朕谢罪就不必了,卿等且自按律判决,朕免三周一死,皆废为庶人,流放雷州,以警示天下,就这么定了也罢。”
从儒家思想来说,魏征的进谏确实不无道理,然则张君武到底不是儒家子弟,对儒家那一套也只是取有用的为用,从不曾将儒家思想当成不可违背之圭臬,正因为此,对于魏征的进谏,张君武也就只采纳了一半。
“陛下圣明,臣等遵旨。”
这一听张君武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萧怀静等人哪怕心中还有异议,也自不敢再多言罗唣,只能是齐齐称颂了事
瑞明六年五月十五日,萧怀静等人于早朝时联名就周家三兄弟一案联名上了本章,依律判决三周抄灭三族,张君武以为过苛,当庭改为罚没家产并流放雷州,事遂定焉,此消息很快便风传天下,代州都督魏涛、幽州都督孟武、凉州都督牛进达等一大批帝国外派之将领纷纷上本表示拥护政体革新事宜,紧接着,王要汉、魏陆等归附帝国之原东都一系的将领也纷纷跟风上了本章,旗帜鲜明地表示拥护朝廷决意,就此交出兵权。
瑞明六年七月初一,在酝酿了近三个月之后,政体革新的方案由房、杜二相联名呈报朝议,经激烈辩论,最终由张君武拍板定论,从即日起,先从江南着手,划省而治,吏部选派大员赶赴江南,构建各有司衙门,与此同时,原本直属于王诚的军情局正式拆分,国内部分归属御史台,于各省各府分设御史台衙门,以监督地方大员,对草原部分则不动,依旧由王诚负责管理,其后,为安抚王诚之情绪,张君武下诏,晋王诚之长子王彭为御史中丞。
江南以及两淮本来就是新征服之地,又有着朝廷五十余万雄兵镇守着,加之原本的官场势力都已被清扫一空,划省而治的进展自是顺遂无比,随着各省官员的陆续到位,机构建设日新月异也就不足为奇了的,至十一月底,各项工作基本接近尾声,张君武闻之大悦,下诏李靖、徐世勣二将率部凯旋,所不同的是李靖所部由长江逆流而上,走汉水入南阳,而徐世勣所部走徐州、过山东、入河北,再过井陉关走山西,绕一大圈回长安,两路大军沿途配合划省而治之工作,以确保各地之绥靖。
数十万大军绕远道的代价无疑不小,军费开支更是巨大,若不是平定江南所得不少,加之工部诸多工坊获利丰厚,朝廷怕是又要入不敷出了,为此,朝臣们可是没少上本反对,然则张君武却态度强硬地固持己见,概因在他看来,能确保划省而治一事的顺利进行,花再大的代价都在可承受之列,事实上,也正是因着两路大军的弹压,各地改制工作风平浪静,根本不曾出现丝毫的波澜。
瑞明七年八月,帝国境内的划省而治工作已进入收尾阶段,各省各府的官府机构基本都已开始正式运行,在此基础上,张君武再度下诏对官制进行调整,将宰辅的官阶从从二品调整为正一品,各部尚书的官阶也从正三品调整为从一品,并将各省巡抚的官阶定为正二品、道、府、县等逐级官阶也做了相应的调整,形成定制。
瑞明七年十一月,划省而治一事最终完结,朝廷机构运行顺遂,这标志着中央高度集权的开始,结束了千余年来的地方自治之格局,最大限度地限制住了地方割据的可能性,同年十二月,张君武下诏行科举事宜,明定将于瑞明九年三月举行帝国第一次大比,并诏令各省、府于瑞明八年三月至五月间开始试行府试、省试,此诏书一经公布,天下士子无不奔走相告,朝廷赶印出来的经书子集以及算经等必考之本籍很快便被疯狂的百姓们一扫而空,天下向学之气氛空前大热
第六百四十八章马周论政(一)()
划省而治不单意味着中央的高度集权,同时也大大地减轻了帝王的负担,道理很简单,原本天下两百五十余州都有着上本直奏之权,哪怕每天只有一部分刺史上本言事,那也是个不小的数字,实际上,在帝国初建之际,各州的本章远比朝廷各有司衙门的本章要多得多,如今州降为府之后,各府再无直奏之权,唯有省一级的衙门主官方可直接上本,无形中,张君武每日里要批改的折子也就减少了三分之一还多,而这,对于张君武来说,无疑是桩好事来着。
政体革新顺遂,又时值新春将至,本章骤减之下,张君武也就静极思动了,只是又不愿因大举出行而惊扰了百姓,遂着人唤了徐师仁前来,君臣二人更换了布衣,偷偷地溜出了皇城,沿朱雀大街闲逛了起来,这一逛就有些乐不思归了,没旁的,自打十六岁从军以来,张君武都已有十数年不曾享受过逛街的乐趣了,以前是军务缠身,天下一统之后又忙于政务,加之身为帝王,只能深居九重,哪能得百姓之乐,今日忙里偷闲之下,自是恨不得将所有的缺失都狠狠地补将回来。
“客官,您来了,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逛街逛久了,难免就会肚子饿,在这一点上,帝王与普通人自然不会有啥区别,天已至午时,在大街小巷上逛荡了大半天的张君武终于觉得有些饿了,也没挑,随便选了间客栈便与徐师仁一道行了过去,这才刚到店堂门口呢,早有一机灵的店小二笑容满面地迎上了前来,热情无比地招呼着。
“打尖罢,先来两斤卤牛肉,其余时令小菜随意便好。”
张君武在吃用上素来不甚讲究,随口吩咐了一声之后,也没管那名店小二是怎个反应,抬脚便行进了店堂之中。
客栈本身不大,店堂自然也就谈不上有多宽绰,陈设也自简朴得很,可胜在整洁,时值用膳时分,店堂里倒是已有了几桌的食客,看服饰,都是来京的商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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