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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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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维慢悠悠直起身,头顶盘绕着阴郁的起床气,状似恶魔出世,低沉地问道:“乖徒儿,你召唤为师重回人间,所为何事?”
“别闹了,我怕你死了。”
“我如何会死?我是武功天下第一的昝维。只不过是为奸人所伤,现下要龟息疗伤。”
“等等等等,你怎么为奸人所伤了?”
昝维正要拉上被子倒下,被她扯住被子,老大不高兴,答道:“那吃了刀精的霍先生,一刀劈向你,老子硬生生替你挡了一下,你不但不感谢我,还要吵我睡觉,你这逆徒!”
上官离她不盈一尺,昝维一怒之下推出一掌,结结实实打在她胸口。上官却觉得这一掌着实绵软无力,看来真的伤的不轻,要抓她被子的手也就没伸出去。
昝维没有人打扰,迅速地堕入了龟息之中,胸口连起伏也没有,连脉搏也不跳了,整个人状若死尸。
上官又变得很无聊,守着昝维的“尸体”,不过不知怎么地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忽然石门扎扎作响,接着又有机括落下的声音,不一会儿,铁门有人轻轻叩击,紧接着那女子的声音又响起来:“想不到你已经摸到这边来了,看来是死不了。”
她又道:“咦?你朋友还没醒么?”
“前辈怎知她不是死了?”
“哈哈哈哈,死和假死,怎么会没有分别?你的伤不重,该出去晒晒太阳了。”
上官只听门吱吱呀呀地响了,忽然破风之声响起,她堪堪避过一下,第二下就被绊倒,点住穴道,摔在地上。紧接着被一股大力托起,脸上不知罩了什么料子的薄布,然后被人扛出了石室。
蓦地眼前一片金光,纵使她脸上罩着黑布,闭着眼睛,眼前也是一片血亮的红色,她拿手挡着眼睛,喃喃说道:“原来我没瞎啊。”
那女子道:“自然没瞎。”
“那我怎么在那石室之中什么都看不到?”
“那本是伊都坎传送门所在地,因此重重禁制。后来因为别的需要,又加固了一遍,更加一点光都不透。没有光,你怎么能看见东西呢?”
上官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盖头的布拿掉,方见到那女子满头银发,不但不是老太太,反而年纪轻轻,十分美貌,只不过比自己大上那么四五岁而已。
这一声前辈,可再也叫不出口了。
银发女子轻轻一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复开口道:“我已经快一百岁了,你叫我一声前辈,可一点也不算吃亏。”
“一一百岁?”
“不错,只不过我练了一种特别的内功,因此看起来比较年轻而已。”
上官倒是见过几个深山修炼的道士,精炼内家功法,八十多岁须发皆白,样貌好似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身手却比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矫健。也许世上真的有这种神奇的内功,可以使人容颜不老吧。
“你的朋友你也不必担心,我瞧她身受重伤之下便陷入龟息之中,必定是练有极厉害的内功,现下正急速恢复中,说不定好的比你快。”
“我?我到底受了什么伤?”
“你?皮外伤罢了。”
上官听罢忖道,师父难道果然为了我,身受重伤?我要如何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呢?真是以身相许也无以为报
她叹了口气,一抬眼便见银发女子微笑地看着她,不由得尴尬万分,拱手道:“还、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你便和此间的人一般,叫我银长老吧。”
“哦,前辈,我们这到底是在哪里?这里的景色绝美,山又这样的高,山上还有白雪封顶,实在不像是中土。这些人”上官放眼望去,山下嬉戏的少年人大多高鼻深目,目有异色,“都是胡人?”
银长老颔首道:“不错,伊都坎在葱岭以北,群山环抱之中。”
“伊都坎?是此地的名字?”
“不错。草原英雄、第一代法王伊都布尔汉赶走了北风妖魔,后来遭奸人所害,避居来此,此地就叫做伊都坎。”
“那便是塞外的桃花源了。此地风景开阔,高峰俊朗,实在比中原峻太多了。”
“中原也有中原的好,”银长老抿了抿嘴巴,却不慎露出少女般的微笑,“中原才养的出水一样的纤细美人。”
水一样的纤细美人?上官心中一凛,暗自忖道:银长老的心上人,莫非是个江南美女?不对不对,美人一说,也可指男人,说不定银长老就喜欢纤细的江南男子也未可知
银长老反倒笑而不语,看得上官心中发毛,只好再次扯开话题:“三四年前,我追犯人到阳关外,不慎困在沙漠里出不去,幸为高人所救。他能凭空变出水和面包,十分神奇,后来见我那朋友朱夫人所使种种匪夷所思的术法,又来到此处伊都坎,说不定我的救命恩人也在其中。”
“哦?原来小朋友与我伊都坎还有这种渊源。啊,实在失礼,我年纪大了,竟然忘了问你的名字。”
“不敢不敢,晚辈”她顿了一下,想到刚刚说了有救命恩人一事,便还是报上本名:“晚辈姓上,单名一个官字。”
银长老明显怔了一下,“姓上名官?哈哈哈哈,小朋友,令尊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我便还是叫你小朋友,免得不小心笑出来。”
上官无奈道:“前辈想怎么叫都好,反正我朋友最喜欢给我起外号,我早就习惯了。”
“你朋友?就是里面那个?她又叫什么名字?”
“哦,她姓纪,名子画,是峨眉派神闲大师的关门小弟子。”
银长老稍稍抬了抬眼角,说道:“哦?神闲那个牙齿都没长全的小娃娃,如今也是大师了。唉,豪杰终归黄土,世上偏少故人,唉,唉。”
上官想安慰几句,无奈年纪只有区区二十许,想来不论说任何话,这个百岁人瑞都已经听过无数遍,不如收声沉默吧。
第87章 北风妖魔()
银长老忽然转身,对她道:“石室中阴气甚重,你多晒一晒也是有好处的,日后多出来走走,伤自可痊愈。只不过我看那位纪小朋友虽然身负神功,要好起来至少还要月余。我恐你在谷中无聊,忍不住打扰她,不如我就陪你走走,给你讲讲故事。
上官拱手道:“那简直太好了,谢谢银长老。”
银长老粲然一笑,伸手道:“请。”
上官随银长老走到山下,回头望了一眼睡了许多天的石室。石室本来在半山腰之上,似乎是凿整块大石而成,只不过这样一来,工程量巨大,或许是修饰本来的天然石洞而来。
山下则一马平川,只不过花草长得极高极大。远处有许多胡人少年跑来跑去,相互追逐。又有列队训练,两相搏斗。再远处则有梯田片片,绿得深深浅浅,好不美丽。目之所极处,则渐渐深了下去,乃是一片蓊蓊郁郁的参天大树,再往上去,颜色则更加苍冷。再远处,山势渐渐高耸,绿色变作灰色,峰顶尽皆为白雪覆盖,巍峨高耸,直插天际。此时太阳稍稍西斜,光芒由青转黄,镀得白雪皑皑的山峰金光闪耀。虽值隆冬,这里却像是四季如春一般,半点不受外界寒风困扰。
上官一时看得如痴如醉,回头:“晚辈看到这一片景象,心胸也变得开阔起来了。难怪人都说,草原上的人,心胸就像苍鹰飞的那么高。”
银长老点点头,赞许道:“不错,比起中原之人,草原上的人,沙漠上的人,的确简单得多。但也并不尽然。当年伊都布尔汉杀了北风妖魔的首领,受到草原子民的爱戴。但是月氏的大王害怕支持伊都布尔汉的贵霜翕侯会得势,却在月氏国内散布伊都布尔汉其实也是北风妖魔,此次只不过是要和北风首领抢夺君主的位置的谣言,使得伊都布尔汉无法回到故国。而乌孙王投降汉朝,却又在大汉将军面前进献谗言,说伊都布尔汉功高震主,如果留住他,难保日后不起兵自立为王。”
上官答道:“这两人为了一己私利,诬陷好人,害得伊都布尔汉要隐居于此,无法继续行侠仗义。如果这种小人也能享尽天年,可真是老天不长眼了,唉。”
银长老负手道:“不错,可惜成王败寇,这种小人,往往又活到了最后。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世上往往恶人活得长,而所谓的天罚,其实亦由侠义之士所为。”
上官看银长老脸上有笑意,便问道:“是不是乌孙王和月氏王都不得好死?”
银长老笑道:“不错。当年的贵霜翕侯眼光独到,他当年在伊都布尔汉势力尚浅之时便不遗余力帮助伊都布尔汉抗击北风妖魔,麾下更是人才济济,不久他杀了式微的月氏王,往南一路打下去,势力扩张到大秦和天竺附近,建立了威风凛凛的贵霜帝国。”
上官抚掌道:“妙哉,多行不义必自毙,真是老天开眼了。”
银长老点点头,续道:“乌孙王的报应来得晚一点,他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传说他被我伊都坎的刺客刺死。
不过厉害的在后面:乌孙见大汉朝兵强马壮,服员辽阔,便要与汉朝交好。他的子孙与大汉两度通婚。先有郡主刘细君嫁到乌孙,后有解忧公主与乌孙和亲。
解忧公主乃是一位奇女子,她先嫁乌孙王,乌孙王死后又嫁给他堂哥,生了三子二女,从此汉人血统便混入乌孙王族之中。
这位堂哥死后,她又嫁给乌孙先王、也就是她第一位丈夫的儿子狂王。
解忧公主控制乌孙三代朝政,使乌孙兵强马壮,更与汉朝军队一道,打败了北边的匈奴蛮子,乃是一位可以媲美当今天后的了不得的巾帼英雄。后来她与这位狂王不合,便把乌孙国土一裂为二。
她老了之后,带着儿子女儿回到长安城,活到七十二岁才仙去。”
上官道:“我只知解忧公主之名,却不知她如此了得。”她不禁就想起了里面正睡得不省人事的昝维,不由笑道:“其实世间人总是看不起女子,却不知现在我大唐国土之上,朝堂上最厉害的是一位女子,江湖上最厉害的,还是一位女子。”
银长老奇道:“我六年前曾经去过一次中原,当今天下皇后武氏主政,这事我是知道的。但那时还传说江湖中武功最高之人,乃是一位叫做昝维的豪侠,怎么短短六年,这武功天下第一之名就异位了吗?”
上官抿嘴谦虚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养在深闺之中,江湖中的事情我知道的不甚清楚,银长老如若想知道个中详情,还得问我那睡得正香的朋友才是。”
银长老随即拍头道:“啊呀,我现在可比你更加盼望她起来呢。”
上官复问道:“可汉朝、乌孙这些名字,都是世上真真存在过的,唯有北风妖魔,听起来却像是神话。”
银长老负手,答道:“我也曾想过这些,我查了一些典籍,从年代上来看,北风妖魔也许是康居人也未可知。”
“康居?”
“康居乃匈奴人的一支,逐水草而居。伊都布尔汉的故事有一段时间广遭封禁,诗人们就换个名字继续传唱。这是我的猜测。典籍上说到其时北方苦寒,水草逐渐退化,匈奴人不得不南下。只不过北边有阿尔泰山,将匈奴人逼向东边。而葱岭西北,则是大片平地,康居便顺利大举南下。”
上官道:“如此看来匈奴人也有可怜之处。只是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却又是残忍暴虐,十分不对。”
银长老笑着点头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古往今来,国家间互相征伐,个中是非曲直,谁又说得清呢?有为一己私利,有为吃饱穿暖,有为光辉荣耀,有为保家卫国。好心未必有好结果,坏心未必有坏结果。年纪越大,越觉得天意难测,天意不可违。”
上官不忿道:“那么如此说来,发生的事情就任由它发生么?难道遇到不平事,也无需拔刀相助么?”
银长老笑道:“我并非是说天意已定,我等无需再去改变命运。年轻人似你这般天不怕地不怕,很好,很好。”
上官一听她这么说,大是尴尬,实在觉得刚才大喊大叫不应该。
第88章 苏醒()
上官原本外表是个古板又沉闷的人,待人接物矜持自重,因此才被神气神清两个老道称为“小子呈”。子呈乃是峨眉三剑之首,神闲门下大弟子,老成持重,和昝维又坏又野的性格大大不同。两位师门前辈如此称赞上官,当然是觉得她神似子呈,两人一般的稳重,只不过上官稳重之内自有一股掌刑的阴狠气。
兼且她人前人后两张脸,但凡和两位兄长闹到一起,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但喜欢恶作剧,还很爱演。及至后来她又机缘巧合与曾经的大对头、又坏又野的昝维混到一起,俩人玩在一处时,上官虽带着,可要比平时不戴面具的时候更加像她自己。
不过初来此地,醒在石室,不知什么时候就将面具揭去了。少了面具庇护,她反而又恢复了老样子。
正在此时,有一嬉戏中的胡人少年跑过来,神情激动,脸颊潮红,以胡语结结巴巴向银长老说了些什么,银长老微笑答了,他便挥着手臂,嘴里不知喊着什么话,欢天喜地地跑回他的朋友之中。
上官问道:“他在乐什么?”
银长老却不答,只是笑着摇摇头。
原来上官面具一除,露出一张惊世绝俗的脸。中原女子纤细文秀,本不同外域女子高大艳丽。众小子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只可惜她脸可以换,衣服却不能换,如今依旧穿着汉人的男装。胡人少年中不辨她性别,推来搡去,推举出一个人来问银长老她是男是女。问到之后,众人爆发出一阵欢呼,四下散去。银长老见多识广,吃过的盐比这些小子们吃过的米还要多,想也知道他们是收集各类礼物,来讨上官小朋友的欢心去了。
每日午时过后,银长老就带上官出来,绕着伊都坎转上一圈,晒足太阳。那群胡人少年远远地跟着她们。幸甚银长老积威之下,无人敢上前打扰,只不过总有人过来偶遇,七八天之后上官已经把这伙少年认全了(虽然西域人看起来都差不多)。
今日上官起床,见到昝维站在她床前,叉着腰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回道:“昝师父,你要吓死我啊!你怎么不穿衣服?”
昝维冷着一张脸,答道:“为师的衣服呢?”
“墙角,墙角的木桶上。”
“无怪乎我四处都闻不到我衣服上那股檀香味,原来那坨腌菜是我的衣服么?我可不穿。”
上官如今方才反应过来昝维在这黑乎乎的地方,也啥都看不见,于是笑道:“我出去给你要一套衣服便是。”
昝维追出两步,喊道:“来几件小姑娘穿的衣服啊!”
然后全身,保持当天尸体状态被上官扒光的姿态,仰天平躺在上官刚刚睡过的床上,钻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又呈现躺尸状态。
她奔出门,正撞上迎面而来的银长老,银长老步伐奇诡,扭身一闪,就要闪将过去。谁知上官也变招神速,脚下一错,也闪到一边。这两下一闪,可又撞到一起了,两人各自仰天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均是一愣,又相顾哈哈哈大笑起来。
“小姑娘很好!很好!我已经快要一百年没摔过跤了!”
“我学了轻功就没有再摔过了!哈哈哈哈哈!”
银长老一跃起身,跟着把上官拉起来,问道:“你这么急急忙忙地是要去哪里?”
“我朋友醒了,她想要衣服。”
银长老点头道:“好,你便在此等上一等,我去找衣服给她,回头给你那位姓纪的小朋友看看伤。”说着转身要走。
上官点头道:“我就在这里等着”
当上官说话之时,银长老便已抬步缓行,谁道上官此话说完,银长老看似缓步而走,上官话音未落,她竟然已经走到山下。
不一会儿她便即归来,上官只看她手上拿的衣服料子是淡青色,滚着毛皮边,与胡人少年们穿的鲜艳颜色又有不同,不知道昝维喜不喜欢,便拿进去给她。
她进去低呼了两声,不料昝维却不答,听之气息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她轻手轻脚把衣服放在昝维脸边,反身出去与银长老散步。
银长老知晓不少武林典故,朝堂秘密,当做笑话一般讲给上官听。一老一小,沿途说说笑笑,好不开心。忽然听道旁有一人呼喊道“银长老!”,声音刚远远传到,人已经在二十丈开外。
上官心道来得好快。来人抬腿信步,一跨两丈,她不过是二十五六的年纪,眉清目秀,文文弱弱,功力居然如此高深。
见银长老一把捞住她,像是对小孩子一样按上她肩膀,将她按在原地,上下整整衣服,拍拍衣摆。
上官心想银长老如此对她,这莫不是她的徒弟子侄?年纪轻轻,武功已是如此精深。这位老前辈岂非更加深不可测?
只听银长老开口道:“金陵,慌慌张张的干什么?越老越不稳重了。”
这叫做金陵的少女道:“须是跟你学的。我小时候老老实实,一板一眼,见了你之后每况愈下。”
“不害臊,你自己变坏,偏要怪到我头上?”
“我这是见贤思齐,我觉得你好,跟你学,还不成么?”
上官初时听她称银长老为“长老”,以为是低一辈的人物,此时听她和银长老调笑,显然是同辈。莫非这人也练了什么高深内功,是以青春常驻?
“不跟你玩闹,出什么事了?”
“哦,没啥要紧的,这位小朋友是?”
银长老道:“这便是前日入谷三人中的一人,名叫上官,我瞧她老气横秋,跟你年轻时候很像,就忍不住带出来玩一玩。”
金陵便答:“你这一带可坏了事,我白道武林正派大好青年,可从此给你拐上不归路。”
上官一听,心下大惊,莫非银长老是什么黑道枭雄?不过看金陵言笑晏晏,多半又是句玩笑话。
“金陵,坏我名声,天下白道武林英雄豪杰千千万,我带坏的不过你一个而已。别人跪下来给我磕一百个头,送我十个美女,万两黄金,我还不愿意呢。说罢,到底是什么事?”
金陵笑道:“有个小朋友,与坡笃信吵起来了。我从没见过,喏,和这个小朋友长得挺像。”
上官想还有谁能长得像她?(这显然是一种自恋),灵光一闪发现昝维现在必定还顶着自己的脸,“糟了,那必是在下的朋友,坡笃信,坡笃信又是谁?很是耳熟啊。”
银长老笑道:“那你就跟我们去看看吧!”
第89章 旧友相见()
上官有心要和两人比一比脚力,当下全力而为,跟在金陵身后,想要超过半个身位,只是脚下不论如何加力亦不可得。不知跑了多久,金陵终于停下来了,说到“小朋友轻功不弱,能跟上我”,上官气息紊乱,喘息不已,道:“前辈神功,她,她”
指着前面青色长袍,条纹长裤的昝维,半晌说不出话来。
金陵十分好心,替她说道:“你是说她比你厉害?”
上官点点头,喘个不停。
大家听着昝维与那胡人青年你一句我一句吵来吵去,时而汉话时而龟兹话你来我往好不犀利,均觉得好玩,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只有金陵觉得不大对,把银长老与上官找了过来。
昝维初时被人拉住,就心道要糟,转头一看,是个胡人青年,卷发绿眼,身材颀长。昝维一拱手,说道:“阁下哪位?”
来人顿时好不生气,斥道:“上官,你吃了我的东西,何以翻脸不认人?”
昝维忖道:好你个上官臭丫头,你到底惹下多少仇家,怎地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有人惦记你赖账?现在我老人家哪有力气打架?我需得死不认账,绝不帮她还钱!
当下冷冷道:“阁下不报上姓名,我又怎么知道你是谁?”
“上官,你怎么翻脸不认帐!”
昝维心道“我不是上官,谁跟你认账!”口中却道:“我和阁下素不相识,怎么认账?”
“上官上官!你们中原人真是忘恩负义!”
“阁下对我何来恩德?我又如何忘恩负义?”
“你你”那胡人青年被她一顿抢白,憋得脸通红。
上官此时也顾不得气还没喘匀,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坡笃信,你别为难她了,我才是上官,她不识得你的。”
坡笃信呆了一呆,看了看脸有寒霜的昝维,又看了看上官,指着上官笑道:“你才是上官!我说你怎么忘了我,还变得不漂亮了!你怎么到这来了!”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总之有缘千里来相会,你当日神神秘秘的,哪知道其实也不是那么奇怪么。”
银长老笑着打断二人:“你们旧友相见,我不该打扰。不过,坡笃信,你们这帮小娃今天的功课可做完了?”
一群小子们见银长老这么说,立刻噤声避走,坡笃信转过头来,悄声对上官说:“今晚见!”又对昝维做了个鬼脸。
昝维心下不悦,指着上官小声道:“你跟我睡一间房,可不要带男人回来。”
银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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