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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终成伤-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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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杜蘅脸色煞白,状似随口道,“之前在上京,本宫与你有过一面之缘,那次你错认作本宫为儿郎身对么?”

    “难为娘娘还记得如此清楚,”她阴恻恻开口,“那时你身边还有一位小大人,你们关系亲密无间,我真是恨透了他,后来是和王告诉我,他是李上将军的小公子”她呵呵笑了几声,“可如今呀,他死了。”

    “和王?”夏若从话中听出她与林显季的关系自以前起便不一般,又蓦地忆起昨夜李上将军道军中有细作之事,不禁将杜蘅死死盯着看了几眼,“你与他是何关系?”

    “娘娘可以直接去问他,”她忽地凑近来,猛地攫住了夏若的手腕,不由分说便要扯着她往前边一道回廊曲折处拐去,夏若没有防备,一时间被她带着连走了几步,待使上了力气忙挣脱开来,“你休要放肆!如今他是叛军,纵你是杜左将军之女,若与叛军勾结,一样是满门抄家的罪状!”

    “我费尽辛苦混入军营之中,若不让你尝尝我那时受尽的苦楚,我便是死也不得瞑目!”杜蘅的面容生得不差,可现下却被狰狞的神色扭曲得不成人形,“我那时误以为你便是我此生终于等到的那个人,却又对你的一切浑然不知,和王拿此为条件胁迫我做了许多苟且之事,我今时今日,便要你如数清偿!”

    她扑身过来便勒住夏若的腰身,欲将夏若挟制住,夏若抽出发间的簪子便往她刺去,白光一闪之间,杜蘅侧身避过,迎面便拿手作刀之态往夏若后颈处砍下去。

    夏若毕竟从未习过武艺,反应不及只好闭眼任由她朝自己颈间劈下来,却是身侧忽地有人将自己推开去,生生拦下了杜蘅的那记手刀。

    她被那股力推出去极远,待回身来看时,竟是田双河。

    她还未出言,田双河已是跪下领罪,“方才情势危急,得罪娘娘还请恕罪。”

    “你怎知我的去处?”夏若愣了半晌,“本宫将暗卫皆是留在了宫里,你为何会出现于此地?”

    “昨儿夜里陛下便差属下八百里加急赶过来,以备不时之需,所幸属下还未来迟。”

    夏若瞥了被制住的杜蘅一眼,“先暗中将她关着,本宫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田双河领命,正待要将杜蘅带走时,连手脚都被缚住不得动弹的她居然破口大骂起来,“你这妖女害了不少人罢!现在连陛下都是沉疴不起,全都因你而落的现下这样,那位李小将军也是被你害死了的,和王当日将他万箭攒心,那模样可真是”

    她话音还未说完,夏若扬手便赏了她一个耳光,看着杜蘅白皙玉肌的面庞上转瞬浮起红肿,她竟是莫名地格外舒心,话也变得轻快许多,“那我今日便害死你,如何?”

    她似红莲绽于皎洁月光下,除却雪白的面颊,眼眸突地带了妖冶之色,“你父亲是堂堂正正的左将军司马,怎的竟有你这么个不知分寸的女儿!你若是要来与本宫耍心机,那便权当试一试,看谁胜得过谁。”

    夏若见她脸上血色尽失,又补了句,“与谋反叛军勾结的罪名,可还真是不小啊,”她缓缓俯身凑近她耳边,低笑着嘲意立现,“只是不知这军中的细作内鬼,到底是不是你。”

    杜蘅瞪了双眸,也不知是惧意还是恨意燃得脸色都发亮起来,却是牙齿铮铮作响,连半句话也说不出。

    夏若嗤地笑开来,“本宫今日心情甚好,暂且便不拿你当细作来收拾,”她话锋陡地变冷,眸内寒光阵阵,“你既是说起了李小将军,本宫也正好想起来,那时你正是在李家军里,若是被本宫查出你也有牵涉其中,本宫便定要给你一个痛快!”

    再起身时,夏若重又是清澈的眸光,动人风致神色淡淡,再难辨出一丝喜怒。

    四面楚歌八方树敌,嗣墨哥,也只有你能风轻云淡地在拂袖中解决这些,俯仰行止,皆是造化。

    夏若回住处寐了片刻,终究还是无法安睡,又去找齐各将军商榷当务之急必须要办妥的事情。

    林嗣墨身体好转的消息她并未公开,以此来打探朝中有异心之人也不失为好办法。

    是夜,夏若正要将绝命峡的要塞关口的具体方位再于地图上找一遍时,又传来攻城的消息。

    不出三日,竟是再度攻城。

    李上将军此次亲自登城楼查看,夏若立于中庭等候了半晌,也还是按捺不住,带了田双河去城门处欲一探究竟。

    这次比上次要早一个半时辰,算不得是真正意义上的夜袭,也借此能看清在城墙之外的兵马。

    夏若提了一口气登上城楼的隐蔽处遥望过去,却始终不见阿力的身影。

    虽在前日自己曾亲口下令陷他于危难,可现下当真看不到他时,却又无端焦虑起来,颇有些矛盾的意味。

    正在找时,远处忽地奔跃而来一匹良驹,阿力昂首坐于马上,夏若的心松了些许,却在下一刻,似回龙翻卷深潭般地再度紧缩起来,阿力的身后,护着一人,浅金色眸子潋滟生光,正是林显季。

    夏若脸色生寒,周遭的人皆不敢妄言,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应敌。

    方才第一轮的攻势稍缓,林显季出现后敌军竟是不约而同地慢下动作,退到城墙五十米开外的地方。

    林显季当先一人驱马上前,朝城门处仰头一望,扬声狂妄一笑,“我要与你们皇后见上一面,快去请她来。”

    夏若的心突地一跳,稍有怔忡之间却是李上将军上前于城楼上喝道,“你本是反贼谋逆,竟还如此大言不惭!”

    “谋逆?”林显季仰天哈哈大笑了几声,“先皇到底传位于谁,你们这些老匹夫定是不知晓的,既是你们都被蒙在鼓里,可曾想过如今坐在这位置上的,换个人或许更好呢。”

    “你这狂徒痴妄至极!当今圣上念及兄弟之情并不对你赶尽杀绝,你却还忘恩负义妄想篡夺龙位!”

    “兄弟之情?”林显季仿似乐极,又是连声笑了几声,“好一个兄弟之情,”他却又转了话锋,“方才说想与你们皇后一见,快请她出来叙话。”

    李上将军还欲对他斥责一番,夏若却是缓缓走出隐蔽处,风拂卷袖,夜色正浓,她敛了所有的神色直直从城楼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向他,沉浸了极久的恨意喧嚣着涉尘而上,夏若扶住城墙的手都微微颤起来,极力忍住才站得稍稍稳些。

十一章 心生暗计 谋() 
夏若朝李上将军会意一看,又转头肃目俯视下去,大氅严实地掩住了面容,只余了眸子与夜色中熠熠生辉,她盯视住那人,缓缓扬声道,“你有何话要叙?”

    林显季浮出一缕笑,“阿若,你果真在此。”

    她原先在京中的嵯峨云髻此时只绾了束成一把,低头间发丝几缕纷扬着垂下脸扫在颊上,她顺势仰了头道,“本宫的名讳,休要再叫,若现下你归降,为时未晚。”

    他似听见荒谬言谈般,先是愣了半晌,怔忡之后却是笑不可遏起来,“皇后的威仪可真不小,若是当初我再心狠些,你现在便成了我的皇后了,懂也不懂?”

    “再心狠些?”夏若掩袖一笑,黑眸流转出说不清的意味,“可是要弑父灭君冒天下之大不韪?”

    “那也无妨,”他挑唇一笑,“这世间,又有几个是真正的父与君?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你该明白才是。”

    “那为何却没有狠下心来?”她轻蔑一哼,“照你惯常的作法,如今落到这步田地还当真是可笑又可悲了。”

    “当初有根刺扎在我心中,当断不能断,要拔却不忍,所以才被困在这棋局之中,一直不可脱离。”

    夏若闭目不去看他,“那如今该是大彻大悟,终于能解脱了。”

    他轻轻一笑,本是狂傲的面上竟显出无端落寞,“那刺早已化为血肉,生了浮缕似网缠绕着,此生都不能解了。”

    “若你愿意,自然是解得了。”她声音低了下去,恍若无人地去看远处渐次暗下去的山峦,林显季却又开口,“自然是舍不得,所以日夜都想着能一偿夙愿。”

    他落寞尽消,扬起眉眼来似鹰隼般攫住她视线,“便赌在今日,我定要得到你。”

    夏若挑眉嗤然一笑,“且不说你有无这等本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道理,想必你还是懂的。”

    “本事如何”他刻意顿住了话来看她,回身回首示意他后面的那人上前,“这是我麾下得力的心腹大将,你应是认得的。”

    夏若眼瞳蓦地缩起来,双手紧紧掐进城墙表层的泥灰之中,她寒声一字一句道,“你想怎样?”

    他笑了三声,将手往后一撑,“刀枪无眼,你怕不怕他在这场袭击中受伤或是亡命?若是想让他安身立命,那也好办,只要你一声令下开了城门,自然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做到的。”

    她听了他这话,却也不急了,“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将他的记忆全毁,竟连我都不认得?”

    “西域有奇花,名枉费,听得此花之时,有术士告知于我,采之三日后曝于日光之下研成粉末,掺于十把奇异草熬成的汤药中晾干,再制成丸药让人服下,只需三粒,便有使人忘却前尘往事之效,”他神色隐在夜色里暗去,缓缓低声道来,“我那时欲让你服下,却因着这是个古方,想着总得找人一试。”

    他朝她邪肆睨过来,“正好缺个得力的干将,果然没让我失望。”

    夏若默然看了他半晌,面上缓慢浮出意味深长的一缕笑,“既是心忘了,那本宫便让他心疼上一疼,想必疼过之后,便能记起来了,”她笑得唇齿生寒,“你方才说要赌,却还未下赌注,如何,可愿将此注赌下?”

    林显季往后一仰,言语中尽是不在意,“有何不可?”

    夏若转身朝远处守着的诸将看去,“去请来军中最好的弓箭手,尽快。”

    凉风习习吹着,肃杀的气氛淡去不少,林显季身后的兵马中逐渐出现不少骚动,他身边的阿力垂眉半晌,缓缓抬眸凝视了他半晌,冷不防抽出佩剑将他颈间挥去,林显季反应也快,面上显出些许惊愕神色也被他极快压下,他反手也抽出剑来将阿力挥来的剑格开,驱马连退了几步,他提声对他喝道,“我于你有救命之恩,你挥戈相向,是想反了不成?”

    阿力咬牙眯眼一笑,狠辣决断之色尽显,“你方才说的话我听明白了几分,虽是拜你所赐得了一命,我与你效犬马之劳都应当,可你现下竟是要将我性命都交出去的做法,我怎能不心寒?”

    夏若渐显了笑意,身边正有弓箭手被引上前来,她将声音放大了道,“引弓。”

    阿力惊了一惊,朝她看来,“我的确是忘了前事不假,若我与你有旧怨,且说来与我,许能想起来也说不定。”

    夏若缓缓扬着调子“哦”了一声,抬手挥退了身边那位弓箭手,将手撑着城墙边缘朝下望去,“林显季,你输了。”

    他轻哼了一声,“我只认今日是否能攻了这城,若是身死于此,那才算输。”

    “你的心腹都要反你,依本宫看来,你赢的胜算不大。”

    他狠狠咬牙,再仰头望向夏若这边守卫得固若金汤的防卫队,不甘心道,“我于你面前总能撤了防备,这次也一样,我却不悔,三日后我再来,不是夜袭,我会光明正大地来交战。”

    他朝阿力瞥了一眼,“我不念你方才冒犯之失,将功补过如何?”

    阿力看了夏若一眼,沉默片刻又转头面向林显季道,“皆听王爷安排。”

    林显季不知何意地一笑,调转马去却又回身来说,“我将空门留给你,静候佳音。”

    夏若看他带领如潮人马尽数退去,话辗转于舌尖还是扬声朝他背影脱口道,“佳音便不必候了,你我一日为死敌,便终生为死敌。”

    他驱马行了极远,夏若眼力好,隔着夜幕似乎能瞅见他身形顿了一瞬,眨眼便隐却了。

    阿力的身影还在视线之内,正微躬身驱着马,夏若扬手招来身边的弓箭手,拿手指了他,“能否瞄准那人的心口处?”

    弓箭手忙引弓搭箭,箭发出去时弓弦震动着耳膜引出无限回声,夏若侧身不去看,似乎有人从马上坠下引出纷乱声响,有少年叫出声来唤道,“原以为你不会放箭,却未曾想”

    气息渐弱,终是于苍寂的夜里杳然无声。

    她的心也渐归寂灭,也不回身去看林显季是否会带走他,再开口时声音都老去不少,“加强守卫,时刻提防敌情。”

    众将领兵卒忙齐声应下,夏若累极着闭目点了头,疲着虚笑了笑,不敢看城墙之外是何景象,正要举步下城楼时,忽听得有人凉声笑道,“却未防到你从他背后下手,我都已饶恕他一命,你与他为至亲,都不能留情?”

    “放虎归山,甚为不妥,我因着方才的话不能杀你,于他一箭可却是免不了的。”

    她背对着林显季,并不清楚他的神情,只觉得那话阴寒渗骨,“你与他为至亲,都不能留情?”

    空气回旋着呼啸而往的风,天光都散尽开去,无尽的黑暗漫溯上来囚得她动弹不得,寒鸦声几许,她也不去想此时低低的声音他是否能听得,只站定了身形道,“你若还多言,我便不顾赌约,趁你军队不备之时开战了。”

    似是他狠绝地开了口,“你竟不是从前的你了。”

    夏若宽大的袖摆被风扬起又落下,仿佛过了极久,有人于身边低声禀道,“敌军已退,娘娘先请回住处歇息着罢。”

    她分不清到底是否有人在说话,偏头去看,发丝都被风拂起来挡住视线,自觉凄惶着也不敢长久地去注视,只是匆匆瞟了一眼,回首思量许久才辨出是李上将军,忙答道,“本宫并不累,倒是将军您是军中砥柱,要好好休息才是。”

    他叹气道,“老朽愚昧,不知有句话该问不该问。”

    夏若耳内一直轰轰作响,忙向身后城墙靠住了,“将军直言无妨。”

    “当日见放的死因老朽一直不甚明了,老朽也一直未去查,先皇与见放的母亲都道是起因于娘娘您,”本是一生都浸在沙场的人,性格耿直,说起话更是不愿拐弯抹角,“他母亲虽信,可老朽先前虽对娘娘有些许成见,却也是不信的。自知见放与您向来要好,若他真是因娘娘您才身死于别处,想必也是他愿得其所。”

    夏若心中蓦地涌起一阵辣意,眼底都是湿热一片,她终于扭头去看那位戎马半生的铮铮将军,他再开口依旧是无憾的语气,却不对她明言了,“只要是为心上人,便是拼却性命,也应是对得起死去的忠魂的。”

    夏若轻轻笑了笑,不再拿捏着作为皇后该有的尊荣,连称谓都变了,“我不配做他的心上人,他不论心性与行为都是极好的,我并不配。”

    “娘娘若要如此说,想必见放也会伤心,见微提过他是枉死,道主谋便是林显季,老朽会为他报了此仇,娘娘不必自怨自艾,大敌当前,该打起许多的精神来。”

    夏若抿唇一笑,长久的心疾化了些许,“将军所言确是宽慰了我不少,多谢了。”

    李上将军拱手俯身作礼,“老朽不敢当。”

    夏若亲自扶了他,见旁人都在远处,便低声道,“先前本宫抓了一名行迹可疑的女子,怀疑是细作,还未来得及审问,不若请将军与本宫一同去看。”

    李上将军面色穆然,“还请娘娘带路,此事可耽误不得。”

    夏若示意在远处候着的田双河跟上,低声道,“将军请随本宫来。”

十二章 再逢战场 敌() 
夏若带着二人推开了一间暗室的门,点了烛火往四处照了照,朝田双河吩咐道,“将她带出去审讯。”

    田双河会意,将尚被捆绑住的杜蘅带出了暗室,夏若引着李上将军往屋内座椅上坐下,端了茶水饮了半口,“当时这名女子欲挟制住本宫,她言语中与林显季的关联极为紧密,本宫知此前一次夜袭便是因军中机密有些许泄露,当下便思索着,军中莫不是出了细作,遂将她押解下来,好与将军一起审问。”

    李上将军沉吟半晌,细细地看了她,“这女子好似极为眼熟”

    杜蘅本是多时未进水米,向来娇生惯养的千金之躯现下气息都是奄奄,只动了动嘴皮子,“我要见我父亲”

    李上将军倾身问她,“你父亲是谁?”

    夏若装作不知,也是问她,“快说,你父亲是谁?你若是无辜,本宫自然只追究你以下犯上的罪名罢了。”

    杜蘅攒了几分力气,恨声道,“你莫要与我装,我父亲便是杜左将军,你难道这样快就忘了?”

    “杜左将军?你竟不是寻常随军的女医官?”李上将军像是未料到如此,惊诧之余已是亲自出了门去寻杜左将军,夏若将茶盏往桌上一搁,站起来俯身朝她低笑道,“你还真是傻,若你不提你父亲还罢,如今将你父亲牵扯出来,李上将军一向治军严明,只怕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清数你的罪状了。”

    杜蘅闭了眼惨笑了几声,“我父亲定会为我求情,你莫要痴心妄想,只要我说不认识林显季,单凭你红口白牙,也不能将我怎样。”

    夏若在屋内笑着慢步踱了片刻,“你便等着,可别忘了,本宫还有名侍卫可以作证,除非你父亲有意包庇,否则本宫定要你尝尝苦头。”

    杜蘅眼神闪烁了一番,索性闭了嘴不再开口。

    李上将军再来却不仅带了杜左将军,连着其他几员大将也一并叫了过来,夏若微微有些诧异,李上将军解释道,“既是杜左将军的女儿,身为将军自然不能有失公允,杜左将军便亲自叫了其他几位将军前来问话。”

    杜蘅睁了眼哀惶地看她父亲,杜左将军却是叹气不去看她,“父亲未能管教好你,你既是与林显季都有些许牵扯,我便也不愿再多留于你了。”

    夏若还未回过味来,杜蘅却像是明白了什么连着摇头,“不,你不能,父亲,我都是为着你”

    夏若正要听她继续说话,却听得呲地一声,杜左将军带来的剑竟是出了鞘,直直地扎进她腹中,杜蘅睁了眼去看,许是有些疼,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地皱眉颤起来,她嘴角咧开似要再说话,她父亲却咬牙将剑往里狠力一推,又是一次极似帛裂的声响,杜蘅连呼吸声都发不出来,颤起的嘴角旁一时间涌起无尽的鲜血垂落在地上。

    李上将军等人也是始料未及,纷纷言道,“为何还未问清便下如此重手,便不是你女儿,也要慎重些啊。”

    杜左将军瞪了眼睛去看杜蘅的动作,她渐渐无了气息,见她捂着流血之处的手无力地垂下来,他才跪倒在她身旁,颤着手抚上她尚还因疼极而深蹙的眉头,“父亲对不住你,你莫要怪父亲。”

    夏若与田双河对视一眼,心中甚觉蹊跷,却也还是只显了哀恸之色来扶起那人来,“杜左将军大义凛然,本宫甚为佩服,既是将军为表忠心,死去的将军之女本宫定要厚葬。”

    杜左将军不敢起身,一味地脱罪道,“娘娘明鉴,末将实在不知她为何会与林显季那等叛贼有过瓜葛。”

    夏若扯起嘴角笑道,“将军快起来,本宫自然是信将军的。”

    他似是极为感激,身边的众将也是开口不住夸他能果敢行事,却只留李上将军蹙眉不语,良久才告退离开。

    待众人一散去,夏若便定了神对田双河道,“你可也觉得那杜左将军行事太不寻常了些?”

    田双河抱拳躬身,“娘娘可是要属下去暗地查探他?”

    夏若沉吟半晌,“在他平日往来的书信里多下功夫,另外,传本宫的手谕,军中不可对杜蘅的死有非议,暂先密不发丧,以免让林显季有所提防,打草惊蛇。”

    田双河忙垂首应下,接着便退出了屋子。

    夏若总觉得屋内有隐隐的血腥味,开了所有的窗还是难以散去,天气随着入夏也愈发闷热起来,心中更是烦躁难当,当下便出得门去。

    她的住处离军营不远,夏若不让随从跟着,众人皆以为她是去军营,故而也未同前往。

    绕着北方特有的沙砾地小道走着,有些硌脚,走得久了倒也极为舒坦,她许久未这样放松过,又是找了个阳光略小些的草坡上敛襟坐下,尽是青草与泥土的气息,身上那缕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也淡了不少。

    远处也没有几处农舍,兵家之地,连人烟都不敢出现,稀稀疏疏的树木孤零零杵在地上,有几分像此时的自己。

    夏若拣了一根落枝,随意在地上划着,风沙有些大了起来,她不太吃得消,起身又往回走。

    李上将军在在她住处外候着,刚一见她便递来了一笺用火漆封好的信,“这是林显季署名了的,道只能娘娘一人拆开来看,因想着关乎军情之事,故而老朽于此等候娘娘。”

    夏若道了谢,垂下眼来拆信,李上将军又借故告辞,她索性进得屋里再展开那张薄纸。

    话不多,却句句扯到了心扉。

    “不知董太妃的蛊毒滋味如何?她虽是为她皇儿着想才对林嗣墨下蛊,从而使之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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