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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暖花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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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津津有味,口齿留香,喜不自胜。

    “梦仙子出来了。”

    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句,顿时全场悄然沉寂,而后爆发出一阵敲桌拍碗的喝彩声。众些宾客,如同中邪了一半,停杯投箸,齐齐呆滞的望向正厅前方的薄纱帷帐。仇天四人见众人如痴如醉的神情,趣意陡升,亦将目光抛向了帷帐之后。

    只见薄纱后,隐约有一个女子盘膝坐下,身段玲珑妖娆,一身蚕翼般的流苏无风飘摇,倏忽静静垂下。虽是隔着一层屏障,却多了一份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的朦胧绰约。

    弱柳扶风之孱弱,叫人怜惜;

    似玉生香之娇软,惹人疼爱。

    腰肢仿若无骨,更添一丝魅惑。此时女子‘咯咯’一声,浅笑道:“琉璇先为各位宾客弹奏一曲难登大雅的小调,还望诸位不吝一听。”声音美如天籁,脱俗而出,胜似黄莺出谷,堪比仙乐。

    说罢,梦琉璇将青葱玉指划在琴上,稍稍抚动,一串清脆悦耳的音符自那纤纤柔夷下蹦出,珠圆玉润,若飞若扬。身后仕女轻奏起了丝竹管弦,梦琉璇玉唇吐珠,轻轻唱道:

    “昨宵鸳帐厚暖衾,眉眼盈盈去,似怒还娇嗔。

    而今一夜换新人,欢声犹在耳,薄凉湿枕巾。

    徒将悲语付瑶琴,夜夜哀窗棂,暮暮醉花yin。

    绿罗裙下花飞尽,花落泣芳魂,无处葬痴心。

    来世莫做妇人身,纵有天资色,苦乐由他人。。。”

    长长一曲唱完,似是有泪珠滑落,梨花带雨之态,呜咽哀痛之形,当真是人人垂怜。

    一曲唱罢,正要安歇,却听到众宾中有一刺耳的声音响起。言辞诚恳,语气却极为傲慢威吓,极为嚣张!那人道:“梦仙子可否赏个面子,莫辞再坐弹一曲。”只见一个衣着富丽的男子,身后跟着大批手下,俱是打手,无一弱者。

    一旁,仇天与其他宾客这时方才回过神来,目色仍是痴痴盯着帷帐,不愿移动半分。却听梦琉璇轻声一笑,在帷帐中不卑不亢的回敬道:“琉璇一日只弹奏一曲,这是思帝乡不能坏的规矩,还望公子恕罪。”

    那男子猖狂大笑道:“好说。既然是思帝乡的规矩,若是本王毁了这思帝乡,还有什么规矩?怕是让仙子陪本王夜夜笙歌,也无人管了吧?”说罢一阵yin笑,男子身后的随从也是骄横道:“汉王以礼相待,你这娘皮莫要不知好歹!”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

    若是在此时一跃而出,袒护佳人,是否能换得美人垂青?本有人打着如意算盘,如此也龟缩一旁,不敢出言。却是仇天痴迷于那道身影,不知汉王是谁,更是继承了他爹那股不顾世间枷锁的豪气,当下一跃而起,冲那汉王朱高煦骂道:“这位姐姐不愿做的事,你们这群衣冠禽兽又何必逼迫,当真无耻!”

    朱高煦闻言皱眉,定睛一看,竟是个ru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衣着简陋,身后又是三个垂垂耄耋的老人,不禁嘎嘎大笑道:“无知小儿,这美人的乐处你又怎么知晓?赶紧带着那三个老儿,滚回你娘那吃nǎi去吧!”

    仇天又岂是能忍则忍的主,当即大怒,摩拳擦掌,正要出手。却见汉王朱高煦一行十几人尽数倒飞出去,重重摔在门槛上,叠在一起,卑如刍狗。回头一瞥,却是人间佛隔空出手,隔着几丈的距离,以伏虎拳将十几人轻推了出去。

    这龙钟老态的和尚缓缓收掌,自牙缝中挤出了两字:“聒噪。”一声冷哼,天下皆惊!全场登时哑口无声,倒吸了一口冷气,世间怎么有这般神人,这般神力,可怕之极。

    朱高煦出身帝王家,见多识广,自然不是愚顽之辈。他心知遇见了高人,匆忙狼狈起身,阿谀道:“父皇最喜奇人异士,大师可否告知法号,也好给父皇些交待。”

    “幻月轩辕,一代天骄。”天剑想到了仇天父母之事,心头微苦,更是鄙夷,厉声喝道:“你只管回去告诉朱棣小儿,他yin狠狡诈,残害忠良,我们三人若想取他小命,自可直接毁了京城,比你毁这思帝乡,还要干净痛快!”

    朱高煦听他直呼朱棣名讳,心头也是大火,正要怒目以视,却被一股力道直接送出了门外,不见踪影,这次却是偷天手逞威了。

    细纱帐里,梦琉璇也是美目流转,一阵错愕,过了半晌,竟摘下面纱,从帐后走出。只见她年方二十上下,扬起螓首,微微一笑,登时众生痴迷,鼻息静止,就连三才都微微凝滞了半分。此种媚态,不染微尘,洁净如雪,却多一份勾魂摄魄。凡尘之中,再无一人能比,怕是瑶池紫府,那仙境里也是灼灼其华,遥居魁首。

    仇天刹那间内心感触万千,弹指一刻仿佛万年。只是看她那一眼,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天地浓缩的只剩下两人,恍惚失守的心神,难以察觉周身他物。与他人一样痴迷的眼神,只是却不含一丝纤尘杂质,清澈如洗。怅然若失的眼眸,失魂落魄的盯着眼前女子的面颊,如同已经在何处邂逅过,如同,已相伴走过万年。

    昔年曹子建曾以描写洛神,如今这位女子已臻完美,定不比洛神差下半分。

    正如: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chun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人间佛看着仇天的痴傻样子,嘻哈一笑道:“哈,这小子动情啦。”仇天却闻若未闻,只是凝眸直视,难以挪动半分。倒是天剑在一旁皱眉叹道:“这女子,身无半点内力,定不是冷香宫的魅惑之术。单凭着不敛不隐的天生媚骨,足以颠倒众生,好生了得!”

    人间佛一本正经的评头品足道:“书到今生读已迟;媚术之道,亦当如是!这形容与颜色,后天学来的,定然不如前世带来的倾城容貌。佛曰三生因果牵绕,这女子,只怕上一世也是个绝色美人。”

    “老和尚,身为佛门中人,你也说的这般露骨。。唉。。。”地母戏谑的笑了笑,眉目睿智,却是盯着美人细细打量。

    仇天听了天剑的轻叹,又听了和尚的歪理,慌得问道:“三位师父,什么叫冷香宫啊?”

    “小子,可算是回魂儿啦!”人家佛哈哈一笑,半含戏谑,揉着仇天脑袋,说道:

    “梨花若是暖香,梅花便是冷香。

    牡丹若是暖香,刺玫便是冷香。

    葵花若是暖香,昙花便是冷香。

    火花若是暖香,雪花便是冷香。

    总之,一个飘忽的说法而已。冷香宫尽是些玩弄花草的女子,偶尔出没于世间,亦不爱涉及世事。不过冷香宫女子,大多容貌出众,尤其是养花养出来的嗅觉,一日之内能闻千里。只要假以时日,盯上的仇家从来没有放过的。也算是小有实力的一股隐脉。”

    仇天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却忽然中了邪,直勾勾的盯向前方,眼珠不打一个转。

    只见,梦琉璇娉婷蹁跹走来,向三才略一落身行了常礼,如泣如诉,楚楚可怜道:“多谢前辈先前出手相助,若非前辈,恐怕不是琉璇受辱,便是这思帝乡消亡了。”

    人间佛拎起仇天摇摇晃晃,打趣道:“你无须谢我们,和尚帮的可是这小家伙!”

    梦琉璇掩口轻笑,行到仇天面前,施礼道:“小弟弟能否将名字告诉姐姐呢?”美人如玉,流香吐馥,气若幽兰。仇天这才醒过神来,却答非所问,迷迷夸赞道:“姐姐好美。”

    只听得梦琉璇巧笑倩兮,两靥浅浅。

    人间佛一阵咋舌,怒道:“罢了,他叫仇天,你唤他小天便好。这小鬼头,平时比猴子都精明,如今却傻子一般,真是丢人。”

    仇天仍不多言,只顾咧着嘴笑。眉下含情脉脉,心头浮想联翩。 

第八章 如玉无瑕() 
“梦姐姐!”

    正在此时,门外又走入一干人,一个少女,一位老者,带了七八个随从。

    说话的,便是其中那粉雕玉琢的少女。只见少女十四五岁,面容秀丽,皓齿朱唇,虽无法与梦琉璇相比,却也是生的极为俊俏,古灵精怪,顾盼生辉。酒馆内众人听她此言,也是大奇。梦琉璇如仙子一般,一年之中也不出帷帐几次,这小女孩与她竟像旧相识,当真奇怪。

    三才亦是一惊,面面相觑,均看出了此女的天赋惊人,决计不在仇天之下。尤其手中那青鸾剑,青鸾赤凤,纵不如十大名剑,又岂是常人可得。

    只见梦琉璇走上前,宠溺的将女孩儿揽入怀中,柔声嗔怪道:“慕涵又不乖啦!只是这次偷跑,还未到南京城已被你爹爹的人抓住了,真真是越来越笨了呐!”

    说罢,扬起纤纤玉指,勾着女孩粉雕玉琢的瑶鼻,假意取笑。

    国色天香,何曾流露过女儿之态。顿时四座皆起,唏嘘声不绝入耳,邻近几桌人更是喉头连连哽咽,大饱眼福。

    那女孩儿撅起樱红小嘴,摇了摇头,沮丧道:“不是啊!没想到我爹爹如此厉害,竟猜到我要来找梦姐姐,才在半路截住我的。。。”

    “半路截住了。。。竟还准许你来。”梦琉璇怜爱的抚着她,扑哧一笑,摇头轻叹道,“你爹爹,和这一帮随从,倒也当真是疼你。”

    梦琉璇绰约一笑,直看得一旁仇天再次失魂落魄,痴傻模样,却引起了那女孩儿的注意。女孩儿看他目不转睛,直勾勾的目光盯着梦琉璇,大生鄙夷,唾一声哼道:“这小色鬼,竟敢这么看梦姐姐,我替姐姐狠狠教训他!”

    说罢素手寒光一闪,拔出了腰间名剑青鸾,直指仇天。

    仇天好胜之心被她激起,正yu拔剑画符,突然想起从杏花村里出来时,竟忘了带桃木剑。没有施展符咒的媒介,而三才又无一人用剑,青锋逼近,仇天登时惊慌失措起来,手忙脚乱,东躲xizàng,好不狼狈!

    忽然身后人间佛大喝一声,抓起一张桌子,抛至空中,而后卸下一根桌子腿,双手一捋,竟成了根顺手的棍棒。和尚“哈哈”一笑,冲仇天扔了过去。三人早已看出了两人内力的悬殊,只在一旁看戏,却无一人担心。

    倒是天剑盯着女孩一同前来的那个老护卫,上下打量,连连皱眉。

    仇天手执木棍,想起了轩辕剑谱上的潺潺剑道,随即默念起他在村中溪水里的潺潺流水。一招一式,尽是笨拙生疏,粗鄙之极。不过若是轩辕战身在此处,定会惊讶万分,那一生与自己无缘的潺潺剑气,竟在仇天手中隐有轮廓,剑招虽生疏,剑意却是淋漓尽致。只见仇天每出一剑,或刺或挑,俱是普普通通,毫无花哨可言,却剑剑必果,每次出手均会有功而返,或无懈可击的挡住女孩儿来剑,或敲打在女孩身上,流水潺潺,清溪泻雪。

    看的天剑又赞又骂,赞的是剑法,骂的却是人。惫懒小子,剑法如此粗劣,当真是暴殄天物!

    女孩儿数次被他木棍敲中,徒有锋芒,却力不从心,大为懊恼。在梦琉璇的劝说下,终是后退几步,放下剑,气哼哼的坐在了一旁。

    梦琉璇无奈的摇着云鬓,走到三才跟前,盈盈一笑,解释道:“我那妹妹少不经事,还望前辈勿怪。只是琉璇有难言之处,恐怕要失陪了。”说罢,苦笑着环视四周,思帝乡早已人满为患,人人摩肩接踵,只为一睹芳容。

    地母饶有深意的冲她一笑,轻叹道:“女娃儿,你有貂蝉妲己之姿,妹喜褒姒之貌。然,自古红颜背负祸水之名,你生的如此倾国倾城,也成天生的孽了。”

    梦琉璇身形惶惶一震,消瘦的肩膀恍若在风雨里飘摇,又似短短一刹更柔弱了许多,冲地母凝眸一叹道:“浊世滔滔。”似有千言万语,尽埋在一声哀叹下,两靥之愁惹得万人垂怜。

    叹惋之余,梦琉璇却展颜一笑,款款走到仇天跟前,说道:“小天,姐姐今天本应多谢你,只是不便在人前呆太久。若你哪天来这儿找姐姐玩,带着这玉佩便好,无人会阻拦你。”说罢,取下赛雪欺霜的脖颈中一块红绳吊着的玉佩,放在仇天手中,转身走入帷帐,身形落寞惆怅,一阵香风吹过,卷起了身后漫天花雨。

    玉佩上,号称百鸟之王的一只彩凤栩栩如生,浑然天成。

    仇天手中紧紧攥着那块仍有温热的凤形玉佩,回想着方才梦一般离去的女子,如痴如醉,自然未看到女孩凝视玉佩的震惊神态。

    “回魂了回魂了,没出息的小子,来跟师傅喝酒!”人间佛不怀好意的摇头偷笑,敲了敲仇天的头,从身旁包裹里取出了一葫芦杏花酒。引觞满酌,给仇天斟上了满满一杯。仇天平时在村中被柳吟风严厉管教,倒是极少喝这杏花酒,如今陪人间佛大口入肚,满口余香的同时,也是接连咋舌,抱怨这酒的烈性。

    满座皆是嗅到了杏花酒的芬香,食指大动,眼馋着那壶酒,却无一敢去问询。

    谁知,方才争斗的那女孩却走下座,来到四人面前,刁蛮的冷哼一声,大声喊道:“你这小色鬼,不知是从哪偷来的美酒。赶快交出来,我便不定你的偷盗之罪。否则~哼,小心我让爹爹抓你去见官!”

    仇天瞧她年幼,比自己更小一些,但觉滑稽可笑。若凭他顽劣心性,定会奚落一番,只是此时此刻心头怅然若失,并未理会她。仇天视若无睹的饮着纯酿,脑海里,仍是那一抹,倾国倾城色。

    这女孩儿粉雕玉琢,在家中,只怕是公主一般的人物,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等气?被仇天无视,女孩儿大为羞怒,怒气冲冲的冲着身后六十上下的随从喝道:“赵爷爷,你帮我把酒抢过来!”

    那六十老者看她柳眉紧蹙,气鼓鼓的脸蛋,怜爱的苦笑一声,却迈开了步子,走到仇天四人桌前,躬身说道:“在下赵书蹇,江湖上一些朋友谬赞了些,称在下松鹤老仙。我家小姐放出话来,还望几位行个方便,开个价钱,将美酒让出一同享用。”

    话虽谦恭,却没有一丝礼敬的口气。只因仇天尚且年幼,内力虽深,却终是不及自己。三才又内力尽掩,寻常人难以察觉。故而这松鹤老仙,虽不过是个二流高手,却也没将几人放在眼里。

    半晌,几人各自斟酌,却无一人理睬他。

    赵书蹇也是名震一方,禁不住勃然大怒,冷喝道:“阁下不给面子,在下也只好动手去抢了。”说罢单膝半蹲,另一腿悬空盘住,平稳泰然如古松一般,左手向一侧横开,好似仙鹤展翅,另一只手握剑,直指三才等人。

    几人方才明白这赵书蹇被称作松鹤老仙的原因,原来是仗着一套松鹤剑法。

    天剑终于瞧出了端倪,冷冷一笑,面带寒光,斥责道:“赵小儿,就让老夫试试,你这松鹤剑练到了什么火候!”说罢挥袖而起,略一思忖,为免得惊世骇俗,引来麻烦,又将仇天所用的木棒吸入手中。拿起木棒凌空搅动一圈,引得气流稍稍扭曲,一个太极图案凭空出现在两人之间。

    赵书蹇身形一震,肩头微微耸动,当下凝重起来。“鹤舞云端松迎客。”只听见他怪叫一声,有如风声鹤唳,剑尖如同灵蛇吐信,直直点向太极图案那黑白鱼的圈心,却被那道图案里无形的气机凭空挡了下来。

    赵书蹇一击不成,恼羞成怒,又是一招使出,“白鹤孤松两天涯”。这次却是剑走偏锋,绕过那未散的太极图,划向天剑道人的咽喉。如若赵书蹇是风声鹤唳,天剑便是草木皆兵了。

    天剑良久未动,沉寂归虚,待到锋芒触及方圆半尺时,木棒轻轻作势一挥,上面附了一道剑罡,竟将赵书蹇的佩剑斩断两节。赵书蹇亦遭重创,倒飞三尺,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天剑道人冷哼一声,冲他讥笑道:“你那第三剑‘松鹤苍苍剑飞仙’也不必使出了吧?”

    赵书蹇大惊失色,捂着胸口,毕恭毕敬的问道:“前辈莫非是祖辈故人?不知前辈名号是?”

    天剑道人冷冷看着他,漠然问道:“贫道是谁,你无须知晓。贫道且问你,松鹤剑法从何而来?”

    “从祖上传来。。。”话未说完,赵书蹇听天剑冷哼一声,顿时一改不敬之色,仓惶改口道:“祖上传闻,是一位前辈悉心指点,加上家祖自行感悟,方有了这套剑法。”

    “这事不提也罢!贫道再问你,五十年前,天下大乱,朝代更迭。那位前辈以一己之力使得武林安定,他去你赵家留了什么话?”

    赵书蹇一听此言,顿时心神错乱,脸色煞白,攥紧了拳头,如实答道:“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

    天剑恨其不争,摇头冷笑道:“你不必猜测,为何贫道知晓的如此清楚。只是你赵家,从此与睡仙陈抟再无半点瓜葛。赵家一道旁门,已成朝廷荣华富贵的走狗,不属道门!”

    说罢长袖一拂,眉宇森然,径自回身坐下,显然是动了怒气。

    谁料,天剑刚刚坐下,只觉耳畔呼呼生风,原是一柄三尺青锋直刺而来!天剑倒不躲闪,玩味的望着持剑的小丫头,直到青鸾剑的剑尖离他面额一寸处,停了下来。

    “你为何要杀我?”

    “你。。。你欺负赵爷爷!”

    “小丫头,倒重情重义!然,是这小老儿欺负贫道,却打不过贫道罢了。”

    “你!你。。。赵爷爷待我极好,连爹爹,都不如赵爷爷宠我。你竟将他打伤,我自然要替他出这口气!”

    “那你的剑,为何又停了下来?”

    “你不是大jiān大恶之人。。。我杨慕涵一代侠女,绝不滥杀好人!”

    明眸皓齿,英气勃发,装腔作势之辞,更添一份古灵精怪。有道是:

    素手出锋芒,侠女多柔肠。

    不住千金府,唯愿碧空翔。

    天剑道人愈琢磨,愈是喜爱,笑道:“女娃娃,你可愿学‘天下第一剑’?”赵书蹇闻言一震,望着天剑,背后已是大汗淋漓。

    “什么是天下第一剑呀?”杨慕涵趣意大生,睁大了漆黑的眸子,问道。

    天剑道人微微一笑,右手举起,摘了挡在眼前的青鸾剑,凌空挥舞。只是瞬间,空气里凭空出现了一个正八卦与一个反八卦相扣,然后无声湮灭,化为太极图案,向前飞去,将一张桌子镂刻出漫天碎屑。待烟尘尽去,那张桌子,竟成了女孩儿的模样,惟妙惟肖,好不逼真。

    女孩儿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欢呼道:“好,我跟你学!”正拍手称赞,却瞧见了地母身旁的仇天,不禁露出鄙夷之色,冷笑道:“那小色鬼我是决计不能忍的,还是罢了。不学了。”

    仇天只是苦笑,心头又浮现出了那梦中仙子一般离去的姐姐,眼神多了些迷离。天剑略一思忖,皱着眉头,半晌,一叹,试探道:“方才那酒,我们可是多到喝也喝不尽!你若与我前去,我自会给你喝个痛快。。。如何?”

    “老牛鼻子。。。为求一徒,坑蒙拐骗全上,稀奇,稀奇!却更无耻!”人间佛撇了撇嘴,做呕吐状,嘲讽天剑诚惶诚恐的模样。口中虽不饶人,他两眼却上下打量着小姑娘,啧啧称奇。

    女孩终究是未到及笄之年,一听,想起那酒香,也是一脸陶醉之色,当下不顾其他,连连点头应诺。试问玉露琼浆,神仙垂涎,三才更一醉不醒,世间又有何人堪堪抵挡?

    赵书蹇却是坐不住了,正想劝阻,忽然眼前一道残影闪过,五人竟已一同消失了踪影,速度之快,当称诡异。赵书蹇想起女孩爹爹交代之事,想起主子手段凶厉,禁不住心头微凉,衣襟浸湿。

    天剑当真是心中大喜,喜得传承,这一身夺天造化的剑法,心中的感悟,终不致于后继无人。

    只是一个恍惚,赵书蹇听远方传来一声大笑:“我等自会好生照顾这女娃儿,小老儿不必担心。少则三年,多则五载,定会安然送回。”那声音渐行渐远,话音落完,已在几里之外了。

    赵书蹇长叹一声,黯然伫立,久久不动。

    “婆婆,你这身化须弥,一日千里,愈发精进了。拖着我们四人,仍不费吹灰之力,真是让和尚望尘莫及啊。”人间佛谄媚的恭维着地母,仇天却不甘寂寞,冲女孩搭话道:“喂,我叫仇天,以后你就是我师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自幼娇惯,从未与外人贴的如此近,何况是心中并无好感之人。心中暗骂着小色鬼,却如实答道:

    “我叫杨慕涵。只是以后,纵然我叫你师兄,你也不准叫我师妹!”

    仇天一听奇道:“你较我拜师晚,为何不能叫你师妹啊?”

    杨慕涵轻啐一声,嗔怒道:“谁要做你这小色鬼的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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