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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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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有根长出口气,视线从盖尸布上移,平视向了前方。

    “说的也是。”

    “线索断了。”

    双眼平视向前方,有根额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可惜,没有生还者。”

    接着,两人都沉默了。

    两人间的话题变的有些凝重。

    片刻后,刘恒率先舒展开了眉头,他咧开嘴笑了笑,口气也变的轻松起来。

    “至少知道对方是土系修行者。”

    “至少知道对方极有可能使用刀斧等钝器,他日兵戎相见,战场相遇时。”

    刘恒抬起手,拍了拍有根的肩膀。

    刘恒的眼眸中散露出赤红的光彩,他的笑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他残忍的笑着。

    “将他们全杀光就好了。”

    闻言,有根也笑了。

    有根笑的如释重负。

    铭刻在他额上的皱纹完全不在了,只剩下在阳光下反散的光彩。

    “没错,杀光他们。”

    “一个不剩!”

    “报!”

    一名骑兵突然冲入了营寨的大门,骑兵身穿着紫色的甲胄。

    紫色的甲胄上扑满了细尘。

    骑兵头上没有甲盔,骑兵披散着乱发,骑兵背心处插着箭矢。

    骑兵纵马在营寨中穿行,骑兵穿行在营寨中央的空地上时,从马背上落了下去。

    有根和刘恒赶到时,躺在蚩酋怀中的骑兵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骑兵朝着有根伸出了一只手,那手的手心上沾满了鲜血。

    那只手最终垂向了地面,骑兵最终没有对有根说一句话。

    热泪涌出了蚩酋的眼角,泪水冲花了蚩酋脸颊上的油彩。

    刘恒的眼眸深处泛起泪花,他眨了眨眼,将脸侧转向一旁。

    有根低着头,看着躺在蚩酋怀里的骑兵,面容平静。

    他的口气也很冷静,如静谧的湖面,无丁点的波澜。

    “他们来了。”

    “我等他们很久了。”

    晴空烈日下,白云点缀在穹天中。

    草云郡中,道门草观。

    星锐穿着月白阴阳袍,默默的站在阶梯尽头,站在绘着蝌蚪符文的牌匾下。

    星锐面容冷淡的朝着远方眺望,他眺望着远方敞开的城门。

    “师兄。”

    张永走到了星锐的身旁,面容肃然。

    “看什么?”

    “呵,今天天气不错。”

    闻言,张永皱起了眉头。

    他转过头,面露疑惑的看向星锐。

    星锐的双眼,却仍眺望着远方。

    “郡中突然好冷清啊。”

    星锐自顾自的说道,张永皱着眉头听着。

    闻言,张永回过头,将双手背在了身后。

    “昨天那么吵。”

    “城门那里那么多人。”

    “今天的郡中,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师兄。”

    一直木着脸的张永,张嘴长吁了口气。

    “城墙处还有些卒兵。”

    “郡城内还有些奴民。”

    “若师兄还觉得冷清,要不我修书一封给陈甫,叫他召集些流民过来。”

    “呵呵。”

    闻言,星锐再次笑了起来,他笑着抬起了右手。

    他的手掌摊向天空,青色辉芒流转在他的手掌间。

    光芒浮动在他的手掌上,青光表面如水波般荡漾。

    “大道可期。”

    “大道却不可及。”

    “修道近二十载,终途在哪里?”

    摊开的右手,猛然攥紧。

    星锐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青色光彩绽放在他的双眼中。

    “红尘染心。”

    “污世炼心。”

    “我等迎客道人,有几人能触及到大道的门槛。”

    “师弟,我比你幸运。”

    目光凝视在星锐攥紧的拳头上,张永脸色肃然,眼中的眸瞳微动。

    “芸芸众生中有几人可修道?”

    “修道之人中,有几人可入道?”

    “入道之人中,万载以来,几人得了道?”

    “师兄,当此之时,休要道心动摇。” 

第八十七章 蝶变(四)() 
“冥冥天数。”

    张永抬起头,朝着星锐眺望的方向看去。

    “不可预知,亦不可推论。”

    “师兄,你怎知自己就不是天命之人。”

    闻言,星锐脸上的笑容微敛,眼神变的躲闪了起来。

    他收回了握拳的手,将手垂放到了身侧。

    “若我真受天命所眷,又岂会徘徊在入道前?”

    面露自嘲的摇了摇头,星锐将双手背在了身后。

    “还是说,天命本就是如此残酷?”

    草云郡城的城墙上,卒兵拉动绑绳的绞索,城门口处的厚实铁门逐渐关闭。

    张永紧皱着眉头抬起了头,他朝着天上望去。

    四周高耸的郡城城墙,将天空都圈禁在了张永的眼中。

    “师兄,无须担心。”

    “心症徒发,只因破境在即。”

    “只要理顺心结,师兄必能破而后立。”

    嘴里再次长出口气,张永向后退了一步,然后飞快的转过了身,面朝向殿观内。

    “于红尘炼心中脱颖,师兄必能成同辈中的佼佼者。”

    抬腿跨过门前的低槛,张永大步朝着道观内走去。

    “陈甫集兵近八万,六郡修者齐聚。”

    “自古战场上,有几次能以少胜多?”

    “此次,草云郡余孽必灭,刘力子嗣必死,悍蠢的贼众必亡!”

    “师兄。”

    走到草庐前,张永停下了脚步,侧过身子。

    他左颊的眼中,瞳眸瞥向了依旧站在牌匾下的星锐。

    “师弟在此,预贺你道法大成!”

    闻言,星锐僵木起脸庞,静立在台阶上。

    他脸上的自嘲消失了,他眼中的神彩再次坚定了起来。

    亮白的穹天中,炽烈的阳光洒向人间。

    陌路上行进的军阵中,盖住辇车的金黄华盖,在阳光下反散出绚璨光彩。

    被锦布覆盖的辇车上,已脱取下凯盔的陈甫穿着黝黑的绸服,端正的坐在榻椅上。

    阳光透过帷帐,将辇车中的一切映成金黄色。

    陈甫闭着双眼,在榻椅上一动不动。

    没有胸膛的起伏,没有口鼻的呼出。

    犹如沉睡已久的枯木,又好像墟土深处寂静的尸体。

    一身黑服的陈甫在金光中如死物般静坐着,行进的军阵中,嘈杂的喝令声此起彼伏。

    骑马穿行于军阵中的偏将。

    大部分都缩着头在路上急赶的兵卒。

    大道上粼粼而过的裹铁战车。

    路旁摇动着柔茎??兜囊安荨?p》  草间在慌乱中爬动的昆虫鼠蚁,远处高空中盘翔着几只鹰鸟与低空飞旋的数只禽雀。

    所有的一切,陈甫都没有看到。

    所有的一切,陈甫都可以感觉到。

    午时将至,行进的部队在一处浅泊旁停止了前进。

    取水煮饭,垒石作灶。

    炊烟袅袅,灶火在烧。

    一名士卒端着食盘走向了陈甫所在的辇车,一名偏将驱马奔至金色华盖的辇车旁。

    偏将拉起缰绳,待坐骑静立后,方才面朝着辇车微躬起身子。

    “将军。”

    “是否午食?”

    辇车中没人回应。

    片刻后,盖着车栏的金色幕布却被无声的掀了起来。

    偏将面色微肃,立刻掉转了马躯,驱使战马朝来路而去。

    端着食盘的士卒在骑兵离开后,方才弯下腰走到了辇车之前。

    他先将食盘放在车沿,后又手脚并用的攀上了辇车。

    重新端起食盘,士卒快步走到了依旧闭着双眼,面容恬淡的陈甫身旁。

    士卒将食盘放到了金丝楠木的桌几上。

    士卒在桌几旁低头静立了片刻,便转身走到了车沿。

    士卒跳下了辇车。

    被掀起的细薄帷布,恢复了原状。

    辇车上再无他人,陈甫睁开了双眼。

    他看到了垂在车栏外的锦布,他看到了一片金色中的倒影。

    那是他自己的影子。

    呆愣片刻后,陈甫低下头,看向身前的桌几。

    涂画着青色彩釉的瓷盘正中,放着有盖的大盅盆,从盆中散发着股股浓香。

    今天吃鹿肉么?

    鼻翼微动,陈甫有些期待的伸出左手掀起了盅盆上的瓷盖。

    原来是羚肉啊。

    陈甫嘴角微翘,他伸出右臂。

    他将臂膀伸向盅盆旁的酒壶,想给自己倒杯酒。

    然后他停了下来。

    他皱起眉头,看着停在壶身前的腕端。

    手腕顶端,被剑刃切割出的伤痕,早已经愈合。

    结痂的痕路如细长的肉瘤,爬满了断肢的截面。

    观察着纵横在腕端的瘤路,感受着从瓷壶壶身上传来的冰寒。

    陈甫沉默了一会,充血的眼眸越发赤红起来。

    接着,陈甫眼中的红色便如退潮的海水般飞快敛去。

    面容重归平静的他,快速整理好纷乱的心绪。

    陈甫收回右臂,用左手给自己倒了酒。

    又用左手拿起装满酒的盏杯,陈甫扬起头,将杯中酒尽数灌入了嘴里。

    酒液顺着喉咙,如一团烈火般,汇进了陈甫的胸膛。

    一把丢开盏杯,伸手拿起食盘旁的箸筷。

    陈甫熟练的将筷子伸出瓷盅中,捻起了一根早已炖软的羊腿。

    以左手持筷,陈甫已经练习了很久。

    但这次,羊腿却从筷尖滑落。

    羊腿落回了瓷盅中,在瓷盅里溅冒起大量汤汁。

    陈甫身子顿了顿,便又伸筷入盅,将掉落进瓷盅的羊腿再次捻了起来。

    将羊腿放至食盘上空出的盏杯中,陈甫丢开筷子,直接用手抓起羊腿就将之凑到了嘴边。

    张开嘴从腿骨上撕扯下一大块羊肉,陈甫将羊腿放回盏杯,大口的咀嚼起来。

    些许油汤漫过嘴缝,沿着他的下巴往下淌。

    陈甫从绕怀腰带间取出了一张细帛,五指在布帛上揉抓了几下,擦拭掉指间的油腻后,他才用布帛擦抹过下巴尖上快淌流至袍领的油汁。

    单手进食,左手持筷,总有许多不便。

    但自从右手致残后,陈甫吃饭时就再也不准身旁站着近侍。

    他不需要别人服侍。

    他不准别人服侍。

    “报!”

    一名偏将驱马冲向陈甫所在的辇车,他在辇车前拉紧了缰绳。

    待战马停步后,偏将方才转头看向车栏前的金色帷帐。

    偏将等了一会。

    等到辇车上的陈甫将嘴里的羊肉咽了下去,等到陈甫重新闭上双眼,继续端坐在榻椅上。

    “讲!”

    “将军,我军斥候回报,发现敌军探马。” 

第八十八章 兵者诡道(上)() 
“有多少人?”

    “有四人。”

    偏将低着头,端坐在马上,脸颊微微绷紧。

    “都是骑兵。”

    “嗯~?”

    陈甫微皱起眉头,略撅起嘴,递出了连绵的拖音。

    “你们追上他们了?”

    “禀将军。”

    偏将眼中双眸微闪,眼角余光中流露出一丝轻蔑。

    “敌军探马骑术不精,很快就被我军斥候赶上。”

    “我军斥候杀了三人,唯一的一个据说也被我军箭矢射中,料想其命也已不久。”

    “哦。”

    辇车上,陈甫再次睁开了双眼,褐黄的元芒浮上了眸仁的表面。

    “这些探马在什么位置?”

    闻言,偏将挺起腰背,朝着辇车抱起双拳:“在东方。”

    “距此一百二十余里。”

    “派三十个骑兵去东面。”

    嘴角微翘,陈甫面露微笑,眼眸上的褐芒中散露出一抹腥红。

    “沿探马所在的位置寻找,如有发现,立刻回报。”

    “遵命。”

    偏将点了点头,驱马朝着一旁奔去。

    待辇车旁的马蹄声渐远,陈甫飞快散去了聚集在眼眸上的元气,在他瞪圆的眼眸间便只剩下了无数的血丝。

    他略低下头,用腥红的双眼注视着桌几上。

    注视着食盘中,横躺在盏杯里的羊腿。

    陈甫略微虚眯起双眼,他沉默了片刻。

    下一刻,陈甫便再次拿起盏杯中被啃咬过的羊腿,他低下头,将嘴凑了过去,疯狂的撕咬了起来。

    油腻的汁水流淌过他的下巴,沾满了他的手掌,溅染在了他的领袍上。

    陈甫罔若未觉。

    啃完了羊腿后,他又将手伸入瓷盅中,抓拿起满是汤油的覆骨羊肉。

    荒原中,一处低缓的丘坡上,耸立着数间营房。

    在其中最大的营房里,有根紧皱着眉头,盘腿坐在一堆枯草上。

    他略低着头,双眼死死盯着枯草前的地面。

    盯着地面上的一片嫩绿。

    刘恒坐在他身旁,面露担忧的看着他。

    石脑端正坐在两人之前,端正坐在营房内的左方。

    剥羽坐在石脑身旁,李西坐在剥羽身旁。

    在三人的对面,依次坐着蚩酋,鹰嘴,付磊,跋舌。

    有根没有说话,营帐内的所有人都保持着缄默。

    直到有人掀开了营房门口的帷布,有人走进了营房。

    “猴石吗?”

    有根没有抬头,轻声的唤道。

    “在。”

    猴石站在营房中,朝着有根抱起双拳。

    “怎么样?”

    除了有根,营房中所有人都凝神看向站在营中的猴石。

    猴石却一直看着有根。

    “西方有一座山,南方有一条河。”

    “北面有片森林,其余的地方都是平地。”

    有根双眼中的褐眸微闪,他略抬起了头,将视线从地上的嫩绿处移开。

    他的双眼直视向前方,脸上却若有所思。

    “石脑。”

    “在。”

    闻言,坐枯草上的石脑立刻侧转起身子。

    他面朝向有根抱起双拳,却依旧坐在枯草堆上。

    “你带三千兵卒,带齐旗帜去西方。”

    “你率人登山,驻兵于山腰处。”

    “遵命。”

    石脑略一颔首,便从枯草堆上站了起来。

    “剥羽。”

    “在。”

    剥羽从枯草堆上飞快侧转起身子,面朝向有根双手抱拳。

    “你率两千兵卒,带齐锣鼓去西方,于偏东的山脚处驻扎。”

    “遵命。”

    剥羽从草堆上站起身,他跟在石脑身后,走出了营房。

    “刘恒。”

    。。。

    “刘恒。”

    “嗯!”

    刘恒瞪大了双眼,面露惊惶的看向有根。

    营房中的其余人,全都面露惊惶的看向刘恒。

    “我在叫你呢!”

    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有根看向刘恒,脸色有些不愉。

    两人对视了片刻,有根额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脸上的神色越发不耐烦。

    “在。”

    咽了口嘴里的唾沫,刘恒侧过身子。

    他面朝向有根,抱起双拳。

    “刘恒在。”

    “带所有骑兵入北面林中。”

    有根满意的回过头,他的双眼再次看向身前的地面。

    “马嘴含竹片,马蹄裹皮布。”

    “趁夜掩声而去。”

    “。。。”

    刘恒看着有根,脸上的惊愕还没有敛去。

    有根等了一会儿,不得不再次转过头。

    他直视着刘恒惊愕的脸庞,一脸的理所当然。

    “去啊。”

    有根和颜悦色的轻声道,刘恒依旧处于震惊中。

    。。。

    “快去啊!”

    “遵,遵,遵命。”

    有根突然厉声喊道,刘恒方才回过了神来。

    他略微点头,他变的有些结巴,他的舌头都开始打结。

    接着,刘恒便脸色木然的站起身,僵硬的迈开步伐,朝着营门走去。

    “等等。”

    有根突然朝着正要离开的刘恒伸出了左手,他一把抓住了刘恒的右手。

    “需要时打开它。”

    刘恒迅速转过头,满脸震惊的看向有根。

    “里面有你想要的。”

    有根却已收回了左手,并重新端坐在了原地。

    再次咽了咽嘴里的唾沫,刘恒木起脸,回过了头。

    他迈步走出了营门,他的右手紧攥成拳。

    “其余人等,统率其余兵卒。”

    待刘恒走出了营门,待门口的挂帘重新晃到原位。

    有根方才站起了身,他背起双手,双眼直视前方。

    “立刻收集枯枝干叶,今夜便随我去南方河畔。”

    闻言,帐中众人俱在草堆上侧转起身子,俱都面朝着有根双手抱拳。

    “遵命。”

    营房中,大部分人很快散去,有根几步走到营房中央的空地上。

    他停了下来,他朝着右边转过头,脸上露出疑惑。

    “怎么了?”

    蚩酋双手抱拳,站在原地。

    迎着有根询问的目光,蚩酋扯了扯嘴角。

    “这样做合适吗?”

    “什么?”

    有根额间的皱褶微展,他扬了扬眉毛,眼中的疑色更浓。

    “怎么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

    “敌方势大,你还这样分兵。”

    眼中的眸瞳微闪,蚩酋咬了咬牙,声音渐渐宏亮了起来。

    “除探马外,我军的骑卒虽配有你所制之马具,但我军骑兵新建,骑阵战力都尚缺磨砺。”

    “你不用于战阵,却将之调走。”

    “你究竟何意啊!?”

    闻言,有根直视着蚩酋的双眼沉默片刻。

    “刘恒曾与我言,敌军兵力恐不下十万。”

    “加上我军粮秣稀缺,与之硬碰,能有几成胜算?”

    闻言,蚩酋脸上的神色更为焦急。

    他正要开口,却被有根打断了。

    “蚩酋,不要急躁,我已给他们挖好了坟茔。”

    “给他们圈好了墓地。” 

第八十九章 兵者诡道(中)() 
石头落到水中。

    原本光滑的水面上,升起圈圈的涟纹。

    泛起涟纹的水面下,早已暗流奔涌。

    有根蹲在岸边,眼眸染金的看着泛起圈纹的水面。

    一身戎装的猴石驱马来到了有根的身旁。

    在有根身后拉起缰绳,猴石翻身下了马。

    跨步到有根身后,猴石抱起双拳。

    “首领。”

    闻言,有根从岸边站了起来。

    下一刻,他猛然转过身,迅速伸出右手一把抓握住猴石的脑袋。

    大力将猴石揪到河边,有根指着水面,气急败坏的叫嚷起来。

    “这他妈叫河?!!”

    “这他妈能叫河!!?”

    “你再他妈的说,这他妈是河!?”

    闻言,顿感眼冒金星的猴石摇着脑袋,一脸的无辜。

    “这不就是河嘛。”

    “你妹的,你还敢说!!”

    握着猴石的手掌迅猛的用力压下,猴石的身子一歪,迅速趴到了地上。

    他的脸被有根用力压在了水中。

    “咕噜噜~。”

    猴石的头在水中胡乱摆动,他又不敢去拨弄压着头颅上的手。

    只能将双手紧紧抓入岸边的湿泥中,身躯不停扭动起来。

    “噗。”

    将猴石的头从水中抓起,却见满脸淤泥的猴石已将腮帮鼓到了极限。

    有根微愣,正要出声询问时。

    猴石张开了嘴,从他嘴里蹦出了一滩水,水里还有一条鱼。

    鱼挺着泛白的肥肚,背脊上的鳞片闪闪发亮。

    鱼儿划过一条弧线,跨过了河岸,落到了川流不息的水中。

    注视着肥鱼在水中摆动起尾脊,向着水的深处游去。

    有根和猴石都呆愣了片刻。

    接着,有根突然跳了起来。

    他在半空中,一脚将猴石踹到了水里。

    “愣着干什么!?”

    “快给小爷把鱼追回来!”

    “哦。”

    猴石呆呆的答应了。

    他双手伸入水中,一边在水面下摸索着一边向着水道的深处走去。

    摸索了一会儿,猴石停了下来。

    他停下了动作,在水中转过身,朝着有根看去,脸上露出了献媚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

    看着双脚开叉站在水中,满脸傻笑的猴石,有根脸罩寒霜,眼神冰冷。

    过了半晌,猴石依旧站着水中傻笑,有根面容开始软化,他长吁了口气。

    金色流光散透出有根的身躯,金光飞跃过水面,将猴石掠回了岸边。

    “看看。”

    指着猴石被水浸透的裤子,与尚在滴水的裙甲,有根咬着牙。

    “宽不足两米,最深处才达膝盖,这叫什么河?”

    闻言,猴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湿裤与滴水的裙甲。

    他抬起头,面露不解。

    “不是河,那叫什么?”

    “。。。”

    看着一脸不解的猴石,有根突然觉得肚子很疼。

    下一刻,有根便侧着身,抬手指向西北。

    “水流的源头从哪处来。”

    “那也不是山。”

    “不是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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