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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有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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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地方。那人扬眉一笑,反手握住他两根手指,暧昧的『揉』捏一把:“哟,还真是会找地方。可一点也不吃亏啊。”沈流静沉静的眼眸中,『逼』出一根一根的血丝,转瞬间双眼已经红透。
第37章 同行,携手()
那人得意的凑过来; 一股特属于她的温热扑面而来:“真的生气了?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她说完; 见沈流静依旧垂眸无语; 笑眯眯的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别生气; 算我欺负你了,成不成?你要是觉得吃亏,欺负回来就是了,别气坏了自己,惹我心疼。”她又摇摇头; 语重心长道:“焉知你不是故意的; 好叫本尊心疼你……”沈流静眼中的红丝,慢慢消褪; 回复清明之『色』。霍晅一身灰『色』长袍,做男子装扮,发髻上却戴了一颗流光溢彩的珍珠。一眼望去,雌雄莫辨; 三分斯文,另有七分风流。就像是烈日灼烧下; 一条清浅的溪流; 溪水已经被骄阳晒得发热,可掬一捧在手心; 仍然让人觉得清凉熨帖。沈流静沉着脸; 挪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霍晅伸手一拉; 差点又撞到他胸前,见沈流静瞬间变颜变『色』,她口中道:“好,好,不欺负你就是了。”说着,翻了个身,拉开一手之距,二人并排躺在干净的草堆上。沈流静哪里能躺的住,刚起身就又被拽了回去,前头赶驴车的老汉开口了:“小公子,这说好了是带你一个人过去,又多了一个人,我这『毛』驴乏的很,可要多加两个铜子儿。”霍晅按着沈流静,随手递给他一片金叶子。老汉“哟嚯”一声,揣进怀里,笑呵呵的问:“这可真是有意思,明明一出手就是金叶子,还要坐老汉的驴车?”沈流静手腕一翻,挣脱她的手。霍晅也不再坚持,朝他眨了眨眼睛,嘴里胡说八道:“大爷,您不懂,这叫情趣。马车坐的多了,哪有这『毛』驴小车有意思?崎岖羊肠,竹林幽径,非要『毛』驴小车,才有这点意境。”霍晅越说越得意,沈流静扭过头不看她,耳根嫣红,像红透又被『揉』碎的花瓣,恨不得滴出红汁来。老汉大笑:“是不懂,哈哈,是看不懂了。怎么如今的小姑娘都这样大胆,小哥儿反倒这样羞涩?我真是老了。”霍晅虽是男子长袍,但并未刻意装扮,一看便是个英姿飒飒的女子。这老汉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了。片刻,老汉又叹气:“你瞧瞧,你们如今的姑娘,真是好手段。你为了这位郎君,在前边等了那么久。也难怪他左右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沈流静看也不看霍晅,脸『色』渐渐转白。“嗨!老汉真是没赶上好时候啊!当年我看上你大娘,想和她好,她偏偏对我不理不睬。我每天天不亮给她门口放一只兔子,可是足足追了大半年。这一片的兔子,都快被我打光了。”霍晅支颌问:“送兔子,活的还是死的?”老汉理所应当道:“我送她吃的,当然要弄死了。她哪里能杀生?”霍晅“哼”了一声,慢慢道:“所以,每天早上,姑娘一开门,就看见一只血赤麻糊的兔子?”这名场面……老汉很得意:“是啊,大爷当年,可是打猎的一把好手。”霍晅无奈,哭笑不得:“大娘能跟您过一辈子,果然真爱无敌。”沈流静传音道:“你如何在此?”霍晅眯眼笑,并不传音,脱口便道:“自然是来找你。没听大爷说,我等了你好久了。”沈流静冷脸,又问:“此处离秋水山脉主峰还有一段距离,你若真要坐着驴车去,一日一夜也到不了。”霍晅转过脸,懒洋洋躺着,堆满了干稻草的『毛』驴小车,硬是给她睡出了鹅『毛』软塌的舒适闲逸。“谁说我要坐着『毛』驴小车过去了?过了这条路,就行了。”沈流静微一细查,果然发觉一股游『荡』的“气”,有规律的来来回回。他忙敛了气息,俨然如凡俗之人,避开这股气。这股“气”不易察觉,一旦凝神细辨,才能看出一点模糊的影子——黑『色』的符文凝结成一片一片的“云”,来回的扫『荡』查探。这上面的符文变幻灵动,又兼具古朴,一看就是上古阵法。沈流静心头一凛。连他也未曾见过的,多半是早就失传了。霍晅道:“我来的比你早,故而发现的比你快。这是一个上古传下来的封阵,只不过早就失传了。只在晏极山的藏书阁里,提到过只字片语……”沈流静心头一动:“钟山封?”霍晅讶异的望他一眼,暗含赞许,又道:“这封阵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不过,你既然要来救你那大舅子,自然是不想打草惊蛇。”沈流静眸光垂落,不理睬这句“大舅子”。他生来牙尖嘴利,又从来不肯认真,和她计较这些,少不得又被带到沟里去。他反而问道:“适前我闯入你识海之中,你神魂四散,三魂六魄都沉入识海各处,但有一片金『色』符印出入,此乃何物?”霍晅似笑非笑的看向他,突然收了戏谑:“沈道友。”她一旦静静凝视,目光便十分专注,任何人被她这种神光轻轻一望,都会觉得自己,是这世间珍宝。太具有欺骗『性』了。其实她哪里是这么想的?搞不好,她这么看过许多人,连看一只『色』香俱全的猪脚,差不多也是这种眼神。沈流静被她望的,想骂人。二人目光变换,也只在瞬息之间。霍晅慢慢道:“修士神魂乃是根本,本尊识海之中有些玄机,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是功法特殊了些。反倒是沈道友,可知道你以魂身,未经允许,擅入他人识海之中,实在是危险至极?”识海之中的所有具象,都是出自修士自己的意念。修为越高,识海的范围也就越广,天地山河、草木鱼虫,也越真实。而修士对于识海的掌控也越强。沈流静和霍晅修为相当,而一旦进入霍晅的识海,沈流静的魂身元婴就和识海中的万事万物一样,全都处在霍晅意念控制之下。“当时情形,本尊本就受人掣肘,若是一念之间,全力抹杀入侵者,便是沈道友,可也不能轻易全身而退。”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问。你沈流静何以不顾自身,入识海助她?沈流静微微抿唇,神『色』复杂的看向霍晅。霍晅轻笑一声:“沈道友果真是古道热肠。既能亲自出山,给人找哥哥,也能不惧危险,助本尊镇魂,诛杀邪祟。果真……是好道友呀。”沈流静实在懒得理她。霍晅也不以为意,也不再多说,眯着眼差点睡熟,忽然耳边传来清凌话语。“那金印小龙十分霸道,并不像什么寻常功法。你既然用它,就要当心,不要被它反噬。”霍晅被他说的一噎,没出声。沈流静问:“已经反噬了?”霍晅拿衣袖遮脸:“你管的真宽。”沈流静又不想理她了。霍晅继续睡,刚要睡着,他又问:“阿宁是谁?”霍晅腾的坐起来,恼怒的望着他。“沈琅华,你这个人好不干脆。有什么话,一次说完成不成,都被你吵醒两次了。”沈流静伸出修长手指,拿掉了她头上的稻草。霍晅『摸』出一个八宝盒,里面是各式口味的肉脯,她吃了好几块,看沈流静一眨不眨的看着,才忍痛往他面前推了……半个指甲的距离。“沈道友,请,别客气。”沈流静摇摇头:“我不吃。”霍晅道:“阿宁的事,没什么稀奇的。虽说对不好外传,但对你也无需讳言。不过,眼下有另外一桩要紧的事情。”驴车速度虽慢,已经穿过山林。二人下了驴车,和老汉道谢作别。沈流静一下车就布好禁制,霍晅随即取出一块“玄石”,二人配合魔默契。霍晅无奈道:“我从阿宁体内,取出了一块符文古怪的玄石,和我之前得的那八块合了起来。就是这缕黑线,把我引过来的。”沈流静能屏蔽一切的禁制对玄石没有丝毫作用,一缕黑线穿过禁制,指向前方。上面的黑『色』刻印突然转动了一下,黑线抖动了一下,又锲而不舍的指向前方。沈流静心头一凛,慢慢道:“玄石是烛龙之鳞,这一块……倒有些像传说中……”二人异口同声:“护心鳞!”当年烛龙祸世,烛龙之魂封印在万浮山,而尸身兵解之后被封印在大洲各处。如今,这烛龙鳞片却接二连三的现世,连护心鳞都被人放了出来。沈流静衣袖一扫,将护心鳞收了,冷着脸道:“剑尊之前遭逢重创,孟山主也是多方寻你。还请尽快回剑宗养伤。琅华自当将此事查明,料理妥当。”他提起来,霍晅才猛然记起,要给孟子靖回信,忙传了留声鹤回去:“不日即回。”纸鹤捏在指尖,她也听见了沈流静所言,眸光微敛,似笑非笑看着他。
第38章 遇蛇()
霍晅万没想到; 这人是这么个反应。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慢悠悠道:“峰主也才舍了一滴心头血; 不比我好多少?”她说这话时; 直直看向沈流静,目光不闪不避; 多少有些试探的意味。沈流静语气平平:“剑尊,天道诸人,只有你能用那把剑,不容有失。”霍晅轻嗤一声,隐隐含着不可轻察的讥诮:“天道众人敬我重我护我; 可不就是要这种时候用我的?再者; 沈峰主,我的去留; 可还容不得外人置喙!”霍晅身形修长,沈流静比她还要略高些。他原本望着身畔的歪脖子树,望着路边的怪石头,望着一朵姿态扭曲的野花; 并不看身边的人。这时目光垂落,便正正的落在了霍晅脸上; 从眉心一直下移; 最后又停回她眼瞳处,与她对视。这个人的眼神中; 从来像藏着千万话语; 可偏偏一句都不肯明白利落的说出口。霍晅自然不傻; 她从来也未曾忽视过,他蒙昧不清的眼神,自然也懂得,这意味着什么;否则也不会和他胡闹歪缠。她生来散漫,可也不是和谁都爱开玩笑。本还要说什么,突然就不忍心了。她眯眼一笑,一只手勾过去……够不着。霍晅收回手,在沈流静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往他身边靠了靠,踮起脚,伸出手勾在他脖子上,然后搭在了他肩膀上。恩,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除开她挂在人家脖子上,这样“勾肩搭背”,反而像被人家抱在怀里。沈流静虎着脸,把她扒拉了下来。跟扔一只挂在墙上,被太阳晒死的壁虎干差不多。霍晅被人嫌弃的撇下来,也不以为意。拿回护心鳞,二人继续往前。薛逢牛饮海喝,醉了一天两夜。第三天早上才算彻底醒了酒,『迷』『迷』糊糊的起来,可以给阴火兽炼制一件桎梏用的法器,于是兴致勃勃的来找沈流静。诺大的青莒峰空无一人,他新收的两个徒弟不见人影,洞府外只有一只喁喁兽,在碧油油的芭蕉丛里滚来滚去。那位得了一套碧霄尺的道友自然也不在。薛逢一巴拍在自己个儿的光头上,喃喃自语:“不会真的私奔了?”这可就遭了,他只是随口说说,沈琅华不会当真了?要是被羲渊那老太婆知道了,还不得扛着那把大宝剑,过来找事儿啊!『摸』着脑袋琢磨了片刻,薛逢就有些出神,刚回到流阳峰,就见宗主大人板着脸,不苟言笑,迎面走来。他吓的三魂飞七魄散,脱口而出:“不是我叫沈流静私奔的!”沈留情听明白原委,一把挠在他头上:“什么老太婆!”真是……看见这光头他就手痒。一大把年纪了,怪会惹事的。薛逢道:“还不是为了当年那桩事,剑尊对我们玄心宗就不太待见。可一直也没做过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这下可好,琅华看上谁不好,要去勾搭人家的弟子,她能让?说来说去,还是怪羲渊这老太婆,不近人情。”沈留情真不想理他!“什么老太婆?什么私奔?胡说八道!琅华去秋水山脉了。”薛逢半信半疑:“去就去呗,还非要带人家一起去?你要说,他们两没什么,我可不信。哎,本是喜事将近,可这么一来,也不知道,是佳偶还是孽缘了。她师尊不会棒打鸳鸯?”沈留情一听就烦,心说,可不是孽缘?她师尊早就飞升,是不会棒打鸳鸯,可这又算是哪门子的鸳鸯?“你赶紧滚,别『逼』我动手抽你!”“羲渊这个老太婆,是不是自己没人要,也不许自己徒弟找道侣?”第三次了……老太婆?他知不知道蠢字怎么写?沈留情忍无可忍:“半月之后,剑宗开剑冢,乃是天道盛事。今年就由你带门内弟子前去观礼。”薛逢慌忙推辞,可沈留情是铁了心,就想让他亲眼去看一看,他口中的“老太婆”,坚持不肯松口,还秋后算账让他赔了三千灵石给灵霄峰。薛逢是光脑袋拗不过有头发的,只好应了。“我去也好,和那老太婆好好说说理!”沈留情:“呵呵。秃子,很有雄心壮志嘛!”霍晅冷不丁打了个喷嚏,看向日头中心的一道黑『色』符印,嘀咕道:“我怎么觉得有人在骂我?”沈流静不甚明朗的哼了一声,阔步向前,宽大的衣袖微微浮动,带起一片清朗和风。越往深处,游『荡』的黑『色』符文越来越复杂,太阳中心那黑『色』的光点,越来越明显。这些黑『色』光点,低阶修士难以察觉痕迹,自然看不出端倪。但在二人眼中,就是一道道清晰的符文。二人不动声『色』默记在心,又一起停下。这些符文越来越难看清楚了,这也说明他们离中心越来越近了。二人同时停下的地方,正是第三重封阵的外沿。沈流静松开手,冰屑飘飘悠悠的洒落,凝结成人形,化成一个分神修为的修士。冰人迈步进入封阵之中,很快就被数道黑符缠上。其中一道紧紧缠在了冰人脖子上。冰人毫无所觉,缠着一身黑符进入密林当中。片刻,沈流静手心现出一颗冰珠,同时收回神识,摇摇头:“分丨身已经被破,神识也被阻隔,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霍晅轻轻一笑:“真不愧是沈峰主,瞬息之间,就能捏出分神修为的分丨身。羲渊自愧不如。”她随手折断桑树枝,默念“遇水而荣”,也捏了一个绿衣裳的小女修。不过是元婴修为。沈流静自然知道,依照她的实力,分神修为的分丨身,也不在话下。她就是不老实,总要拿话来揶揄他。他现在都习惯了。这绿衣裳的小女修亭亭而立,背对二人,像一杆青青嫩嫩的小翠竹。沈流静看了半眼,极快的挪开目光。霍晅的分丨身,身形都和她自己差不多,背影更是难以分辨。除了容貌不太相像。桑枝人进了封阵,和刚才一样,很快被黑符缠上。但比刚才少了两道。片刻,霍晅收回神识,同样摇头。“不愧是钟山封,我这缕神识跟出去不到一百息,就像陷入黑沼之中,再探不清什么了。”霍晅又折了一根,这次的分丨身不过金丹后期,入阵后并没有引来阵中的符文。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将修为压制到金丹期限,这才大摇大摆进入钟山封的第三重封阵中。霍晅将桑枝人驱使到刚才神识消失的地方,化作一颗不起眼的桑树,潜藏蛰伏。“这封阵,对元婴以上提防暗算,对金丹以下却毫不在意,看来布阵之人最多元婴修为。”沈流静道。霍晅点点头:“我在外边等你的时候,听茶寮里的人说,半月之前,有一天风雷大作,酷夏下起了冰雪,短短半个时辰就停了。后来月亮四周又有七彩光晕,一直持续了三天。”沈流静:“风雷大作,是有天生灵宝渡劫成熟了。这人是故意将高阶修士引来。”霍晅道:“看来,钟山封的启动,除了古籍未曾记载的某种特殊条件,还需要提供大量的灵力支撑。”二人一句一言,配合默契。可霍晅正经不过三句话。她摇摇头,十分悲悯:“沈峰主,看来您的大舅子是凶多吉少了。就算找回来,修为也不剩什么了。节哀顺变。”沈流静微顿了顿,问她:“这间茶寮的茶叶蛋好吃吗?”霍晅:…… ……她扫掉衣袖上沾着的一点鸡蛋壳,无奈道:“我是真在等你……你说说,他们总说我们晏极山和空镜墟关系不好,实则我们天道各门各派亲如一家。今日本尊和沈峰主珠联璧合、日月同辉,联手破了钟山封。这谣言自然不攻而破。沈峰主,您说呢?”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密林深处,忽然传出一股细碎却又密密麻麻的沙沙声,同时传来的,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霍晅立马扯过沈流静的衣袖,狠狠的捂住了口鼻。那架势,恨不能把自己直接憋死。沈流静忍了忍,面无表情的抢回了自己的衣袖。霍晅一张脸苦大仇深的皱着,小巧的鼻子、晶亮的眼睛,湿润的唇都挤在一起。沈流静看不惯她这副丑样子,无可奈何的取出一块南海绡纱。霍晅得意的蒙在脸上,方才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消失殆尽,还有一股清新的荷叶香气。她心道,他肯定是舍不得自己受罪,怎么又不肯乖乖献出自己的袖子?难不成——是害羞?霍晅眉开眼笑的望着他。沈流静实在不想搭理她。蛇群很快现身。霍晅默默的揪起绡纱,把眼睛也蒙上了。这些蛇,都是“普通”的蛇。年份少,最大的也才十来岁,身上也并没有魔气,可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都长的一眼难尽。有的两个头,有的两个尾巴,有的中间身子多了两个古怪的驼峰,有的几条缠在一起,不知道长成了什么怪物…… ……这密密麻麻一片古怪丑陋的蛇,缠在一处扭曲着蠕动…… ……
第39章 沈师兄与霍师妹()
霍晅本就讨厌没『毛』的光溜溜的会扭来扭去的条状物; 这些“改良”后的蛇,简直有致命的杀伤力。多看一眼都要瞎了。霍晅有气无力的揪着他袖子:“沈峰主英武不凡; 这些小喽啰就烦请您大发神威; 伸出一根小手指头碾死了。”天光流影,眼前忽而一亮; 沈流静指尖微动,落下万道冰锥。蛇群受创,疯狂扭动,密集处都蹭出了白丨沫。嗯,到处都有冰锥; 霍晅身后却特意空出来了。现在; 被“网开一面”的蛇群全向霍晅身后涌来了。沈琅华可真是…… ……他怎么这么小心眼儿的?沈琅华:“剑尊,抱歉; 修为压制,一时失手了。也是许久不用冰凌术了。如今我不过金丹中期,实在对付不了这样庞大的蛇群。恐怕要劳动剑尊亲自动手,伸出一根小手指头; 给这些小喽啰一个教训。”霍晅负隅顽抗,娇滴滴的:“沈峰主; 我是个弱女子; 需要您这个大英雄保护啊!”沈流静不为所动。眸中却有些微弱笑意,微不可查、又难以隐藏。他整个人都因为这一点不容忽视的笑意; 增添了极多的烟火气。“唉; 真是人心易变。”霍晅请不动沈流静; 嘀咕一句,亲自动手。她手心捏了一把细碎的种子,随手一撒,细嫩的芽摇摇摆摆的钻出地面,白胖的根须也扎进土中。嫩芽迎风生长,很快就结成了一道厚密的绿『色』屏障,继而开出金灿灿的花束,散发出令人神怡的清新香气。原来是凤凰草,又称蛇灭门,这些凤凰草还夹杂着一股浓郁的雄黄气味。蛇群对这两种气味,具有天然的畏惧和厌恶,纷纷退开,嘶嘶的吐着蛇信子,往沈流静的方向涌行。嗯,霍晅的种子也撒的恰到好处,独独空出了沈流静身旁。霍晅粲然『露』齿:“抱歉呀,峰主,我也手生了……”沈流静望着她,同时挤到了她身边,躲在凤凰草里面,同时正『色』道:“剑尊,您太幼稚了。”什,什么?她幼稚?霍晅噎了好一会儿……他以前那么老实,现在也学坏了!霍晅沉痛道:“沈峰主,您可真是学坏了。都是跟谁学的?”沈流静毫不犹豫:“你。”霍晅刚要反驳,突然听见一声凄厉箫声。一声试音,群蛇都跟着昂起蛇头,整齐划一的支起了半条蛇身。霍晅看的『毛』『毛』的,心说不好,果然,箫声渐起,蛇群背弃天『性』,疯狂的向二人冲过来。拥挤的蛇群将凤凰草碾压一地,也有一些年幼的小蛇,承受不住天敌浓郁的气味,在地上打滚、翻腾,更多的是不要命的冲过来。霍晅腾出真火气,也没了和沈流静悠闲“斗嘴”的意趣,手心划出一道暗紫『色』的幽光,刚要动手,又听见一阵埙声。低浅的『吟』咏如泣如诉,似乎就在耳边,欲语还休的轻轻诉说。又似乎远在天边,只能捉『摸』到一点影子,却听不真切。蛇群被安抚下来,之前的狂躁消失,“听话”的游走了。二人对视一眼,远远的跟在蛇群后面,突然箫声又起,蛇群比之前更狂躁,调转头猛地向二人冲过来。埙声被打断了一瞬,接着再次响起,箫声幽咽,埙声悱恻,二者在暗中斗起法来。二者各占上风,箫声激躁,埙声安抚,蛇群时而疯狂,时而安静,最后终于承受不住,暴动起来,蛇群开始自相残杀。其中一条蛇吞了自己的尾巴,瘫软在地,立刻就被蛇群分而吞之。狂躁的蛇群,成了一个小型的修罗场。霍晅皱眉,微微侧过身子,正在这时,一条头上突出一块肉瘤、蛇瞳赤红的大蛇猛冲过来。“小心啊!”一位老者急忙出声提醒,埙声中断,那条红瞳大蛇缠住他手中的埙,将老者拽入蛇群之中。不出几息,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啃噬成了森森白骨。沈流静还挡在她身前,二人对视一眼,俱是疑『惑』不解。方才发生的实在太快,想要出手已经来不及了。蛇群没有了埙声压制,再次就将二人团团围住。霍晅撑开了防护阵,蛇群像叠罗汉似的,一层一层叠的足足有一人多高。蛇群已经疯了,撞击着结界,眼看防护阵即将不支,突然从地底钻出一颗金丹,金光大作,一道道金光不断溢出,这是要自爆的前兆。老者金丹大吼一声:“二位道友,老夫功法已破,是不成了。今日借金丹之力助二位道友脱困,只有一个不情之请,求二位道友前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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