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荫左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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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什么呢？他不是她身边最强的人，又谈何说他多想凭自己的力量让她不必劳心？
　　其实什么呢？
　　廊桥下，桧佐木修兵狠狠敲击木杆，叹气远望。
　　风快速从耳边吹过。
　　“队长！”意识到自己正被浮竹抱着瞬步移动，桑若有些不自在。刚才不是修兵……
　　“桧佐木修兵将你交给了我。”男子笑着回答。
　　“哦，那现在我们去哪？”
　　“四番队。”
　　“不，不用了！请送我回队舍吧！”桑若着急起来。
　　“这……”
　　“我没事，队长。”
　　“……好吧。”
　　十三番队队舍。
　　夜色渐渐深重。
　　“如若无事，晚上还是不要到外面去好。”迟疑了一会儿，浮竹十四郎说，让黑发女孩一怔。
　　刚才的不适已经消退，她起身。“出什么事了？”
　　“也是听队员说的。日番谷队长与市丸队长发生冲突了。”银白长发男子接下这句，转眼。“虽然现在已经抓到好几个旅祸，但毕竟也有残留在外的。”
　　“什么？”
　　“哦，你确实不知道。今天东仙京乐也分别抓到了旅祸，关在四番队队牢。”浮竹见黑发女孩皱眉，补充。
　　“原来如此。”桑若暗思，该如何救他们出来呢？她闭目，却听到温润男子的声音。
　　“桑若，最近形势危急。今日雏森桃逃狱，日番谷与市丸的矛盾似乎很明显，旅祸可能是使蓝染致死的原因，更何况……”烛光摇曳。“露琪亚之刑也有蹊跷。”
　　话出，桑若蓦然抬头。
　　“还是小心点。”浮竹看向女孩，微笑。
　　“那么，队长……”
　　“我已经和你二哥联手向中央六十四席进言了。”
　　“……我知道。”
　　“如果不行，也只能阻止这场刑罚了。”
　　“队长，你……”
　　浮竹没有说话，看着窗外的月光。他长白的发色繁复美好。桑若突然深吸一口气。视线缓缓垂下。
　　究竟是高心，感激，还是期盼？
　　“谢谢你……浮……十四郎。”
　　落华无数。
　　浮竹十四郎的眼闪过一丝惊讶，转而延伸成润泽的光芒。
　　“恩，桑若。”
　　隐下点点星光。
　　又日，露琪亚的最后刑日正式确定。
　　虽然早料到蓝染之死必会使刑期提前，桑若还是特意上山找到夜一。
　　当活色天香的女子身体向她扑来时，也不难想象一护那日见到夜一真身时的表情了。
　　“喂，女人，你注意形象。”狠狠一瞪，不想夜一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花枝乱颤。
　　“呀咧呀咧，没想到那件事还真让你做到了。”
　　“是啊，回去记得帮我打蒲原三拳。”桑若看向深肤色女子，“哦，还要告诉他，这是亲情价。要重一点啊！”
　　“怎么，那东西你吃不消。”
　　“这倒没有，昏了一刻钟，现在适应了。一半也要命，果真只能放在他处理过的骸料里。
　　“像你这样特殊的体质也不行？这还真是……”
　　“那你要怪也怪蒲原去。”
　　“真绝情呐，那另一半呢？”
　　“拿不出来。”桑若耸肩。“不会虚化呀……差点。”
　　夜一点点头。“明天……”
　　“是，刑期是明天了。你可有把握？”
　　“八成。”
　　“好，能帮的我都尽量。”脑中闪过冷漠男子的脸。
　　“你不放心？”
　　“千本樱从未领教也知道他的厉害。不过，明天不会上山看刑了。”
　　“趁大乱把茶渡他们放出来？”
　　桑若点头。
　　“那拜托了。”夜一笑笑。
　　黑发女孩招手。“走了。”
　　就是明天。
　　六番队廊桥。
　　“白哉！”
　　男子的声音急急递来。朽木白哉转身见一银白长发的身影。
　　“露琪亚的刑期提前到明日，你……”
　　“浮竹队长，如果是规定，我会严格执行。”没有温度的言语一直随着这个清冽男子传来，浮竹睁大眼。
　　“可是，她是你的妹妹啊……”极力争辩，然后猛然弯下腰咳嗽起来，男子的脸越发苍白。
　　“还是管好你的身体吧，浮竹。这样会减寿的。”白哉离开，身后又出现了一个灵压。
　　“十四郎，你这又是何必？”
　　“桑若……对不起，又要麻烦你送我回去了。”
　　作别夜一后便见到如此景致，桑若扶住浮竹，淡淡看了看戴牵星箍男子的背影，见浮竹抱歉的神情，笑了笑。“没关系，十四郎。”
　　十四郎。
　　朽木白哉的脚在空中停顿了一秒，又踏下。
　　眉心一道不易察觉的伤痕延下。
　　他闭上眼。
　　朽木白哉，你又在怅惘什么？
　　而青井林府邸。
　　“少爷，没经你同意将书搬出来晒了。”
　　“没有关系。”
　　青井林光若走进空无一人的书阁，见书架上的籍类清仓而出。他走了好几圈。
　　出阁随手拾起一本书。
　　《历届十三番队队长斩魄刀图解》？
　　七番队队长青井林光若　灭天　被此刀所挡的攻击尽反弹。
　　恩，错了吧。
　　应该是尽无效才对。
　　光若略思，挥笔圈点。
　　所以说，谁知道呢？
　　别人自以为了解你斩魄刀的能力，事实上也只是道听途说。毕竟真正力量也只有本人才知道。
　　因此，借说自己斩魄刀是借幻象让敌人错位攻击，这又有谁会怀疑事件的真假？
　　青井林光若笑笑。

　　第二十九节×1

　　阳光。
　　越发耀眼，刺透了人的双目。
　　“我去了。”
　　朽木府邸。
　　祭壁的栏门打开关闭。朽木白哉走出祭堂，白色法披随步伐向后延展。
　　仿佛见到一到一个黑色身影立在屋檐上，一晃而过。
　　“青井林桑若？”
　　白哉微眯双眼向上看。
　　光，到处是光。
　　他见空气中浮动的近玉色颗粒，皱了皱眉。
　　这就是你所想的？
　　冷漠男子踏过林道。
　　那么，便如你所愿。
　　华日如倾潮的水涌上一切。
　　露琪亚的刑时在即。
　　“队长！”清音椿太郎行礼。
　　“恩，去吧！”印有四枫院家纹的器具在手，浮竹十四郎出门。
　　顺步离开。
　　他能抓住她吧。
　　银白长发的男子恍然忆起黑发女孩的脸，于心默念。
　　刑台上巨大的轰炸声，桑若见远方的黑色死霸装，料知一护救驾来到。
　　聚集在双极周围的灵压一一分散。
　　定将会是几场激烈的战斗。
　　黑发女孩来到四番队牢狱。
　　“十三番队青井林副队长！”看守鞠躬。
　　“恩。”目光一闪。
　　一瞬间，还未看清黑发女孩的动作，看守们倒地。
　　桑若耸耸肩。
　　“好了好了，我来了。还被抓，你们真没用。”
　　狱中伸出三颗人头。
　　“啊，桑若！”
　　岩鹫绑得跟木乃伊有得一拼，黑发女孩登时拉下一条黑线。
　　“还好吧，雨龙，茶渡。”打开门，和大家握手，岩鹫好不伤心。
　　“喂，桑若，最先跟你打招呼的是我啊。”
　　转眼，“我有认识这只动物吗？”
　　众人摇头。
　　“哇，你出口伤人！本大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号称一枝梨花压海棠，天下无二，宇宙无敌……哪是你那点审美观可以承受的？”
　　脸一黑。
　　“好吧好吧，绷带美男，是我目光短浅，无福消受……你歇着点。”桑若一脸鄙夷，没想岩鹫却依旧自我陶醉。
　　“很好！到底你了解我！绷带美男这花名不错！”
　　大家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表情。
　　而就在这时，室外一声巨响。
　　“糖糖～”
　　好熟悉恐怖的声音。黑发女孩突然脚步一颠。
　　“呵呵呵呵……八千留。”
　　“糖糖～你也在哦！糖糖要努力向女神会投稿哦～糖糖要和小剑大哦～对了！太好了！小剑你快点！糖糖在！”
　　“呵……”桑若嘴角抽动，蓦然醒悟。“什么，你是说更木队长……”
　　“八千留，外面的人怎么都昏了？”传来跋扈男子的声音，又见一小小橙发身影。
　　“织姬？！”众人诧异。
　　“更木队长……”话未说完，更木剑八就一刀砍去。“我们还有一仗未打，是吧，青井林桑若！”
　　“是吗？”
　　黑发女孩眨眨眼，逃开攻击。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莫不是女神会开庆功宴那会的事——好久远。桑若汗一个，突然计上心来。
　　一刀下去，拔出墨衣抵抗，灵压爆发。
　　“你果然有意思，青井林桑若！”
　　“既然如此，这小地方恐怕打不尽兴吧。”
　　“外面有空地。”
　　“不送这些人走我也不安心。”
　　“废话。”
　　桑若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请将这些人送到他们想去的地方，来日，我承诺一定和更木队长好好比上一场。”
　　“罗嗦！”男子依旧挥刀，不想黑发女孩一个瞬步早离开了。
　　“拜托了～”一声不见。
　　又被她逃走了。
　　更木剑八把刀放会剑鞘。
　　“小剑，那我们怎么办？”
　　“送这些人。”
　　总之，来日定有一战。
　　当然，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告诉更木同学，世界上有一个词语，叫“赖帐”。
　　所谓八千留来此地正合吾意。
　　桑若向十二番队跑，想想已经提前完成救岩鹫的任务，心情舒爽。
　　壶府琳，应该可以了吧。
　　她心下思虑。
　　而在另一处。
　　真相破灭，中剑少女倒在血泊里，至今不愿相信所见所感并非幻景。
　　“蓝染！我要杀了你！”
　　日番谷东狮郎卐解攻去，不料被戴眼睛的男子重创。
　　“果然没死，蓝染。”
　　踏血而来，浅黑发色男子的眼闪过扈气。
　　“哦，原来你知道，青井林光若。”蓝染惣右介扬头俯视，光若温和的气息渐渐凝聚成冰冷。
　　“镜花水月的能力不是借幻象让敌人错位攻击吧。”
　　五番队队长眼神一凛。
　　“你比你大哥要聪明。”
　　“过奖。不过支配对手五感，这样的能力还真难查。”
　　蓝染微笑。“话虽如此，你还是办到了。”
　　“是。”光若欠欠身，周身灵压形成浅兰色的光缠绕。“那么，是否愿意算一帐——我大哥的。”
　　“愿意奉陪。”
　　宛如山月与晴空般明澄优雅。拔刀而出。
　　“傲视群雄，灭天！”
　　霎时，中央六十四室大厅破顶。淡兰色的华光一直漫上天庭。
　　背水一战。
　　浅黑发色的男子挡下攻击，有金色的丝线抽出刀鞘。
　　“卍解　破云端！”
　　日光漫下来。
　　东仙要走在过道上。
　　“要，接下来的时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只要要赶在我们去虚夜宫之前在刑台回合便好。”
　　早先，那个戴眼睛的男子是在这么说的。
　　想做的事？
　　东仙要握握刀柄，快步走去。
　　他还是认为之前青井林桑若上灵蜒山是杀她的最好时机，可那个银发男子也不置可否。
　　“没用的，东仙。”
　　“市丸，我记得你说过她是钉子。”
　　“这是不同概念。”
　　市丸银的笑若无其事。
　　至今想在也让黑肤男子气愤。
　　青井林雅若的妹妹，如若想她大哥一般，也是难对付的人。
　　正义之路必铺鲜血。
　　除去一切障碍是他的责任。
　　想此，东仙要的灵压发生变化。
　　“他？”
　　与此同时，中央六十四室，青井林光若的瞳孔一紧。
　　“所以说，东仙要也是我的部下。”另一边，蓝染惣右介的笑容不边。处惊不乱，是王者的必要风范。
　　“那又如何？”恢复常态，光若抬眼。周身无数金色的细带缠绕，包住蓝染的攻击，只一下，便将伤害成0。
　　“完全防御。”蓝染的笑越发厌战。“你的斩魄刀真是不错……不过——你的妹妹就不一定了。”
　　语出，果见光若脸上的惊异
　　“你……”是极切齿的发音。
　　“试想东仙的刀，连杀一族贵族中的大少爷与大小姐，不知会有多兴奋。光若……对了，是光若二少爷。”
　　“可鄙！”浅黑发色男子举刀，觉到东仙要的灵压正迫近桑若。“蓝染惣右介！”
　　金色的光芒愈发耀眼。
　　“负零攻击？”一边的市丸银耳语。
　　“是啊，银。将刚才吸收的攻击力量转为己有再释放，就等这刻。”
　　话落，突然听到光若痛苦地弯下腰，脸上渐渐有异物生成。
　　竟然是虚的面具！
　　“你在攻击里加了什么？”银发男子的笑容越甚。
　　“只是一些能虚化的物质。”
　　戴眼睛的男子转身。青井林家的特殊体质啊，还真是极易虚化——然后失去理智。
　　“蓝染惣右介！”
　　青井林光若直起身捂着半边脸，感觉到面具的生成速率加快。
　　“你对我做了什么！”怒吼出声，只意识到手中的斩魄刀渐渐不听使唤。
　　“还是去关心一下妹妹吧，七番队队长。”
　　“……桑若！”
　　刹那呆滞，接着不顾虚化成型的危险急奔而去。
　　青井林光若，你的实力无懈可击，脆弱的，是你无用的感情。
　　“需要追吗？”
　　“不用了，银。非意识性虚化后主体不受思想控制，就算东仙杀不了那位大小姐，也可看看兄妹两人的残杀。而我们，看来还要招待一个人。”
　　卯之花烈出场，市丸银笑着低头。
　　“有意思。”轻轻一声，抬头恢复原来的表情。
　　语录↓

　　第二十九节×2

　　果然如此，果然。
　　手中握着壶府琳模拟的结果，桑若听下脚步。还是忍不住去看一眼，在自己料想的种种条件下让青游（雅若的斩魄刀）去对抗清虫，果然是70％输。
　　线终于穿在一起，黑发女孩别过头去，远远的地方，东仙要一声：“叫吧，清虫”攻击过来。
　　“桑若！”
　　一瞬间，鲜血洒上。
　　“二……二哥！”
　　替妹妹挡下一击，青井林光若跌倒在地上。虚的面具几乎遮住整张脸。“是蓝染，东仙……”突然一抽棘，无法控制体内的力量。“快走，桑若！快！”再不走，恐怕会忍不住要向你挥刀了。
　　“二哥……”桑若连忙蹲下查看男子的伤势。就算特别，没有诱发源，怎么可能非意识性虚化？难道……
　　“蓝染没死……斩魄刀，是斩魄刀的能力杀了大哥……桑若……对不起……没能杀了……杀了那个男人……走！……快走！……东仙要会杀你！”
　　“我知道，哥。”桑若低头，尽力握住光若的手，玉色的指甲泛蓝，虚的面具竟然慢慢消失了！
　　也是从灵蜒山上幽蝉书阁密室中窥得。青井林家的秘密是高达90％的虚化率的特殊体质。也就是说，几乎所有只要靠近常人诱发源的10％，就会非意识性的虚化。
　　一方面，虚化是极危险的事物，因为找不到虚化同时保持自我意识的方法，青井林家死伤无数。另一方面，如若找到成功保持意识虚化的方法，那么整族获得强大的力量，就会撼动神的地位。
　　所以，作为这个次元的掌管神，“禾”与青井林家定了一个协定：取族内能力最强的人作为他的线人，然后使其余人的体质趋于常人。
　　而所谓线人，无非是限制青井林一族的手段。试想，没有了族内最强的人，便是群龙无首了——因此，幽蝉一直是恨的。
　　虽然口头称憎恨死神虚化，事实上一直在暗中调查如何可以虚化成功摆脱“禾”的方法。
　　而崩玉，假想助虚化之物。昔日隐蔽如斯，今日到底发明了出来，如玩物一般争夺于人手，对于这些，你又能沉住多少气？禾？
　　桑若转过头来笑笑。
　　正因为有如此丑陋的东西，才会让人类不择手段去私取。
　　当然，现在不是谈“禾”的时候，而是大哥之死终于掀开的时候。
　　“那么，你又有什么好说的，东仙要！或者说，凶手？”黑发女孩的声音递来。
　　“如果你一定以为我是，我也无可奈何。为了正义总有鲜血。”
　　“是吗？”桑若扬头。“青井林雅若当年有妨碍到你的‘正义’吗？有贬低过你的‘正义’？吗”
　　“……没有”沉默后回答。“他错就错在知道太多——作为一个我所不屑的贵族。”
　　桑若别过头去。“所以，你便自以为是地认为他冒犯了你心中‘崇高’的理念？喂，正义真的存在吗？”
　　“就算没有也要一试。”
　　“于是，为了所谓的无中生有的东西，别人的性命便不重要了，是吗？”黑发女孩深吸一口气。“东仙要，不要以为自己都是对的！不要以为——以为所有其他人都可以因为你可笑的‘正义’而死去的！”
　　一剑刺去。
　　“轰——”巨大的灵力冲撞声响起。
　　“青井林副队长，请住手！”
　　烟尘散去，露出桧佐木修兵的脸，他转头。“队长！青井林副官无意伤您，只是失手，还请您……”
　　刀光一闪，东仙要出招，脸上有虚伤的男子一怔。这个平日一向和善的队长竟然攻击了他！
　　桑若飞速上前拉过修兵。“谢谢你，不过，不是我的事，是你家队长想杀我啊。”
　　“他……”
　　黑发女孩点点头。“修兵，如果老友与队长之间很难割舍，我想过了，只要这两身份是同一人不就可以了？”
　　“桑若，你……”
　　女孩拔剑直指东仙。
　　“那么，开始吧，今日我不会放松。”
　　男子立即攻来，桑若抵制，两人滑出二十米之远。
　　“让开，修兵，我不敢保证不伤你。”转头回看浅黑发色男子。“还有，放心吧，二哥。”
　　释放灵压。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如此尽兴。
　　“呜……”瞬间，强大的灵压使周围渐渐聚集过来了解情况的死神耳鸣。分明是队长级的！修兵看着女孩，心中不知涌上什么感情。
　　“这就是你的实力？”黑肤男子问。
　　“算是吧。”桑若一个瞬步绕到东仙后背。“咣当——”两把斩魄刀抵在一起。
　　“清虫第二式！”
　　“挥笔吧，墨衣！”
　　红色丝带飘过，东仙要退后两步，身上是伤痕蔓延。
　　不好对付的人。男子提刀。
　　“卐解　阎魔蟋蟀！”
　　黑色的罩子笼起，夺去了五感，你便只待死亡吧。
　　但桑若却笑了出来。
　　“一样的招数啊——与那日杀大哥。”
　　“如果方法好，我不介意用第二次。”话出攻击过来。尽管没有变种虚，只要虚化诱发源在手同样可以。
　　男子如此想着，但桑若突然瞬步移走。
　　没有衣袖被斩破的撕裂声，失去伤口的疼痛感，声音消失，视界消失。虽然估计这次无法完全避开刀剑，却不能真实触见。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最真实的恐惧。
　　大哥，当年的你也是在如此状态下死去的吗？
　　黑发女孩将手指抵在刀身上。“没用的，诱发源对我来说只是废物。”
　　一语震悚。“不，这不可能……”
　　听言，桑若笑笑。
　　“同样的诱发源那日灵蜒山上杀幽蝉也在梦枕虚上放了吧”——这就是那日为什么自己会虚化的原因。
　　“那么你……”
　　“谢谢关心，无事。”——多亏了朽木白哉及时的制止。
　　壶府琳的模拟站斗堪称完美。极真实地重现了场面。
　　当年，身为副官的东仙要在青井林雅若杀虚时发动了从未在众人面前透露过的卐解，将原九番队队长还有一些九番队队员与众基力安变种虚同时罩在阎魔蟋蟀中，夺去五感相互撕杀。
　　而众虚又像极有一年海燕死前桑若去现实遇到的种类——无论遇到什么攻击都执著地在远方对敌人丢虚闪。
　　因此幸存者才会认为当时的感觉就像笼在梦境里一般失去方向，只听到虚闪的爆鸣声与莫名的哄叫，也因此，雅若所负之伤都为虚所致。
　　当然，仅仅如此依旧取不了队长性命。
　　诱其无法控制意识地虚化，导致无法正常卐解突围，才是最后的一击。
　　作为一个略略了解蓝染目的且意图阻止的人，死是不可避免。而特殊体制又是一个极可研究的实验品，不能错过。
　　既杀敌又实验，蓝染惣右介果真是想法“周到”的人。
　　“结束了，东仙要。”
　　桑若又一次提高灵压。
　　“你……”
　　“呵，刚才的程度只叫‘算是’，我没有说是‘确实’。第二式　湮墨！”
　　黑液全方位袭去。
　　没五感又怎样？战斗的最终奥义是灵压之比。你比我弱，东仙要。
　　“哗……”
　　鲜血漫飞，沾上黑发女孩的脸。
　　“桑若——”
　　“桑若——”
　　看到阎魔蟋蟀消失，光若与修兵大叫，却见黑发女孩完好地站在那里，倒是另一边的黑肤男子因体力不支，半跪在地。
　　“你是否知道置于自己卐解中的恐惧？”
　　东仙要抬头，只看到桑若浅色的眼睛侵染上血的色泽。
　　“那便看看吧。卐解　墨舞霓裳！”

　　第二十九节×3

　　“那便看看吧。卐解　墨舞霓裳！”
　　脚下四周画出一个六芒星的线圈。东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