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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不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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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久都未吭声,心里又惊又慌,是不是罚得过重了,伤着哪儿了?自然不能上前去扶他,那罪可就大发了。边往门口摸索边大嚷道:  “来人啊,有贼人……”
    他怒吼道:  “死丫头,还不来扶朕起来,再叫唤人来,你的命还要不要啊?”
    我佯装着胆怯地道:  “你……你别装了,你以为声音像我就信了你,皇上这会儿正在宫里揉着娘娘睡大觉呢?”
    一个黑影从地上窜了起来,迅速拉开帘,怒气冲天地道:“装这个鬼帘子干什么?屋里没有一丝光亮。死丫头,你看清楚了,是不是朕?”
    微若的光下,他吹胡子瞪眼的表情总算清楚了,不容他考虑,我奔上了前,紧紧地抱着他,头倚在他的肩头,楚楚可怜哭喊道:  “皇上,吓死我了,你为何要吓我呀?我差点咬舌自尽了,心里好恐怖,呜呜……”

    


 胆大包天


    他用力地推开我,指着鼻梁质问道:  “你还有脸哭,朕的鼻子都快被你撞断了,朕的肚子都被你踢出坑来了,你有几个脑袋可让朕砍的?”
    我低头假意抽泣,还不停地抹汨微颤,委屈地道:  “皇上是让容月,哪天真碰到采花贼,不用反抗了是吗?让他欺侮了是吗?”
    他捂着小腹,移至床沿,沉默不语,忽又厉声道:  “朕不是说是朕了,你还敢……”
    移至他的身前,趴在他的腿上,娇嗔道:  “谁知道皇上会出宫来呀?皇上不知者无罪,你就原谅我一回吧,打是亲骂是爱,看在容月差点为你自杀的份上,别生气了!”
    “还想让朕不生气,还不是你平日里叫嚷着要什么惊喜,惊喜?朕没被你吓死已万幸了!死丫头,还不快起来,快给我上点药,朕的老骨头被你踢断了!”他顺势躺在了床上,我差点轻笑出声,拍手叫好。脖子忽得一凉,真够悬的,搞不好小命休矣,只此一回,这样的险还是少冒,危险性太大了。
    点上了烛火,才看清他的表情,一张锅底脸,目光凛然地怒视着我。看得我心惊胆颤,取来药在伤处略涂了涂,钻进了被子,轻揉他的小腹柔声道:  “谢谢皇上来看我,皇上别生气了,过几日你再想起今日的事,一定自己都会捧腹大笑的,皇上不是借机还做了回采花贼了吗?机会难得啊?”
    他终于扑哧轻笑出声,狠狠地敲着我的脑袋,笑骂道:  “你个死丫头,难道朕还要赏你不成,采花贼是什么光荣的事?幸而朕让侍卫都候在外院,不然朕的英名全毁你手里了。你可真够能睡的,若是真来个贼,你还有救吗?明儿给朕搬回宫里去!”
    我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他抬起我的脸,凝视着我疑惑道“你老实说,刚才真不知是朕还是故意借机……”
    我忙惊坐起来,怯怯地道:  “皇上你冤枉人,睡得迷迷糊糊地,早就吓得脑子一片空白了,再说谁会想到皇上会来啊?皇上你再不信,杀了我好了,反正容月也确实冒犯了皇上。”
    “行了,行了,朕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这事到此为止,若让别人知道,朕可救不了你!”他边叹气边又拉我入怀,让我感动的热泪滚滚,我是该知足了吧?
    “皇上,对不起,再也不会有下次了。要是真碰到贼人了我怎么办啊?”
    他加重了手的力道,脱口重声道:  “什么怎么办?杀无赦,嗯,别说这些了,睡会儿吧,过会儿该起来上早朝去了!”大概是感觉到自己说地自相矛盾了吧,赶紧转了话题,我是强忍着笑,一股气在胸里窜得我难受。
    过了片刻,门外就传来了李德全的轻唤声:“皇上,该回宫了,出来久了可不安全!”
    我警觉地醒来,轻推了他一下,扶他坐了起来,催道:“皇上快醒醒,该回宫了,万一有个刺客什么的,我可罪过大了。”
    他低头微晃晃了脑袋,打着哈欠道:  “朕刚睡着就催来了你也一起走,帮朕更衣!”
    清晨的寒气让了个冷颤,帮他穿戴整齐后,迅速地溜回了被子里,裹着被跪道:  “容月恭送皇上!”
    他皱眉不可识意地咧嘴看着我,迅速地扯开我的被子,把我拉到了地上,厉声道:  “快点,别等着朕派人把你裹进宫。”
 

  



心花怒放

   我苦着脸穿戴整齐,嘟嚷着走至他面前,突发觉他的鼻梁上於青一块,忙笑着扶起他下了楼。我态度的极速转换,让他一时转不过弯来,傻愣着斜了我片刻。坐在马车里,一抬头就看到他的伤,心想如果贴上白纱布,不就是戏文里的小花脸吗?
    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睁开双眸,冷然地道:  “你傻笑什么?一惊一呼的像个疯婆子,学点端庄雍容的气势行不行?”
    我挺坐起来,淡淡地道:  “皇上说得极是,只是皇上不觉得端庄的人太多了,就缺我这样的疯婆子了吗?皇上您今早恐怕不能去早朝了!”
    他怪异地盯着我道:  “为何?”
    我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道:  “皇上您的鼻梁伤痕明显许是昨夜撞柱上了,还是休息一日吧!”
    他的脸陡然间又黑了几分,冷眸泛着寒气,用手触碰了一下鼻梁,皱起了眉。边瞪着我边道:“李德全,传旨今日早朝取消,就说朕身体不适!”
    李德全在帘外笑应了声,我挪自他身侧,在他耳际低语道:“皇上,反正不上早朝了,咱们出去玩吧?去效外秋游如何?修身养性嘛!”
    他头疼似的皱眉,厉声道:  “朕若是休息一天,折子都堆满御案了!”
    我笑着摇头道:  “皇上,劳逸结合才能提高工作的率效,一天到晚的町着折子,你的脑子就会产生惰性,虽然你自己还是强迫性地批着,可你没察觉开始一个时辰批的折子,比后面二个时辰批的折子还多吗?我就帮你统计过,不信皇上可让公公再试试。皇上,从前咱们还去山庄看桃花飞舞,看香山层林尽染,游江南到塞北,现在想想都兴奋。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何其短暂,为何不能好好地享受生活呢?”
    我滔滔不绝,他轻拍了下我的手背,我才嘎然止住。他宠溺地摇头叹道:  “是啊,朕也常在梦里记起呢?罢了,今儿就听你的,回宫后陪朕出去走走,免得你天天烦朕!”
    我揉着他的脖子娇柔地道:  “皇上太好了,对你的崇拜如黄河滔滔延绵不绝啊!”
    我抬手深情并貌,他皱眉摇头道:  “又来了,没安份片刻,又打回原形了。片刻就到宫了,你让朕歇会,朕筋疲力尽了!
    我安份地倚在他的怀里,·心里那个美呀,忍不住轻笑出声。到了养心殿,天还黑漆漆一片,回屋一沾到床,就沉沉睡去。迷糊中被子被人揭开,屁股被人打得生疼,惊坐了起来,才见雍正端坐在炕沿,嘴角微翘,质问道:  “睡醒了没有,太阳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
    我忙惊慌地穿起外衣,难得他要出宫,别扫了他的兴才是,我怎就睡过去了呢?让双儿编好辫子,戴上帽子,一群人出了宫门,马车向前急驶,又不知目的地在哪儿,索性学他闭目养神。肚子饿得发慌,真后悔没有准备点吃的。
    “前面的包裹里有吃的,自己拿吧!”雍正端坐着,淡淡地道。
    我好奇地打开一看,都是糕点,边吃边兴奋地道:  “皇上,知已啊!我们这是去哪儿呀?”他微微一笑道:  “去郊外围猎,这回如你愿了吧?”
    我欣喜地点头,掀开车帘,马车已奔到效外,风带着寒意,但阳光温暖地普照大地,草木凋零,黄草向天际漫延。打了个哈欠,拉了拉斗蓬,又梦周公去了,我这人除了能吃,还有一大爱好就是睡了,奇怪的就是胖不起来,让后宫的女人们妒忌万分
    怎这么冷啊?还听到呼呼地风声,微微地睁开眼睛,原来被扔在草地上了。雍正立在前头笑道:  “朕要看看,你能睡到什么程度?”
    一骨碌爬了起来,气恼地拍拍身上的枯草,环顾了一下四周,山头松木苍翠,山脚无边落木,黄叶随风而动。看此情景,都可比张艺谋电影里唯美境头。待从将马牵了过来,雍正摸摸它的头,和善地道:  “老朋友,许久不见了,今日再让朕驰骋一回
    他跃身上马,佩服地我五体投地,本姑娘早忘了马背是怎么上的了。上前拉住他的衣摆,伸手道:  “皇上,快拉我上去!”
    他顺速拉我上马,我端坐在他的身后,紧紧地揉着他的腰:他爽朗地笑道:  “丫头,可抓住了,朕今儿带你去射野兔去!”“为何不射老虎,皇上欺侮若小啊!”
    他一夹马肚,马儿奔驰起来,我身体一晃,贴在他的后背,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得他道:  “你去喂老虎它还嫌瘦呢?朕也老了,能射兔子就不错了!”
    一只灰兔从眼前一闪而过,钻进了秋草丛中,我欣喜地惊唤道:“皇上,兔子,啊……”
    得意忘形,松手一挥,马头急转,我重重地被甩下了马。幸而下面是厚厚地草句,他快速地跃下马,奔了过来,惊声道:  “哪摔疼了?你这丫头让你抓紧了,还是摔下来了,丢人!”
    我屁股疼得眼含汨花,拉着他的手慢慢起身,左脚拐了,又重重地颠坐在地上,好似刚打了大板子,重坐在椅子上一样,翻了身俯卧在地上,轻唤道:  “皇上,你去射兔子吧,让我在这里躺会儿!”
    “不行,这山里有狼,朕抱你回营帐,你就在营帐里躺着吧!朕活络一下筋骨就回宫。”我无奈地点头,哭丧着脸,紧紧揉着他的脖子,生怕他一松手,我的屁股成肉饼了。又怕扫了他的兴,强颜欢笑,一进帐就笑催着他道:  “皇上,你快去,多打点野味来,我要烧烤着吃!”
    他走出数步,又不放心的回头看来,我忙笑嚷道:  “皇上加油!”他影子一闪,我吃痛地爬在榻上,小太监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疼的地方真让人尴尬,还不好意思说出口。听到飞驰的马蹄声又心痒痒地慌,真是出师不利身先伤,气恼之余汨满睛。
    太阳西斜时,他就匆忙而归,笑嚷道:  “你怎样了?朕威风不减当年啊,射了十只兔子,快起来,回宫好好吃一顿!”



  

无赖皇帝

    这会儿只有触碰时隐隐地痛,左脚用药揉了后,也恢复了些一瘸一拐地跟在他后面,他突回头,在我痛处狠狠一拍,笑道:“这是上天对你,不守规矩的惩罚,让你长点记性!”
    我似听出了点阴谋,苦着脸忍痛地追问道:  “皇上是故意摔我下来的?”他缓缓地上车,居高临下道:  “朕只是顺乎天意而已,哈哈
    我紧握着拳头爬上了车,差点就挥出去了,气极败坏地道:“皇上,你……你想摔死我呀?你故意整我,才带我来的吧?”
    他的脸上有一种计谋得逞,报复成功的快意。又理了理衣服,正声道:  “朕怎么舍得摔你呢?朕为了让你开心才带你出来的,你可不要辜负了朕的一片好意。当然了朕忽就想起小腹上的伤,一时意乱急调马头,你没瞧见你摔下时朕的担心吗?再则也是你自己得意忘彤啊!”
    我被他说地哑口无言,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车子颠簸的屁股生疼,俯卧着直捶车板。他还戏笑道:  “别生气了,朕可只带你一人,这样的荣幸朕从不给别人不是?朕从你这里学到的东西可真不少,你也是朕的良师益友啊?”
    他难不成想气死我才甘心,皇帝怎这么无赖啊?还是雍正吗?我抬头怒瞪着他,他却嘴角笑意连连,闭目养神。伸手摸摸我的头道:  “眼珠子要突出来了,朕可不想陪着一个瞎子!”
    我咬牙切齿地道:  “啊……我不活了,要不是你是皇上,我早跟你拼命了,你怎欺侮人取乐呢?”
    他微微睁开眼睛,速成一条细线,轻笑道:  “朕也是风口浪尖上过来的,怕了你不成?别苦着脸了,回去朕好好赏你一顿美味,按你的说法,日后回想起来,也是美事一桩啊!”
    我是自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欲哭无汨。一进宫门,他似又戴上了面俱,凛然的面色让人生畏,感觉刚才像是做了场梦一般。回了屋,让双儿帮我上药,卧睡了好几天,才好全了。
    今日是弘历与洛儿的新婚之夜,原本想去祝贺的,考虑到身份的尴尬才作罢。立在养心殿的院里,看着红似火球的落日出神。
  “想什么呢?今日弘历大婚,陪朕一起到皇后宫里坐坐吧!”
    雍正若有所思的立在身边,我心里泛着酸,侧头轻问道:  “皇上想起自己的大婚了?”
    雍正微笑着斜倪了我一眼,边走边道:  “朕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朕还真怕你吃醋使性子,这不让你一起去了,快点跟上!”
    我满意地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他的面容纹丝不动。我侧头看了看李德全等人,他们都只是微笑着跟在后头。进了坤宁宫,那拉氏、钮氏、耿氏、刘氏都在,她们请了安,那拉氏道:  “按皇上的吩咐都准备好了!”雍正淡淡地道:  “那就开宴吧!朕也饿了!”
    我忙给那拉氏请了安,给钮氏道了喜,她们虽然面带笑容,却笑得极僵,估计我是太爱宠了,不过若是如此,招人怨我也挺了。那拉氏还是笑拉着我坐在她的身旁,但我总觉着别扭,刘氏时不时扫来冷然的目光,让我食之无味。
    一桌人吃得默默无声,还时不时的顾及到皇上的表情,我真想掀了桌子,还吃什么呀?吃进去了也消化不了。“容月,平日里都嫌朕的菜不好,今日为何又不吃啊?”
    这个死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让我更招人怨吗?我忍住气,笑道:  “皇上,菜肴太精致了,都舍不得下筷了!”
  钮氏轻笑道:  “姐姐真是奇特,吃了再做不就行了吗?”
  刘氏眼光一转,冷笑着接口道:  “姐姐恐怕平日里吃太多了这会儿倒娇情了!”
    我怎么觉着她含沙射影啊?果然雍正轻咳了声,原来还是我反应慢了些,不过把雍正比做菜,恐怕这丫头妒忌过头了。雍正冷声道:  “快吃吧,朕还有一堆折子未批呢?”
    那拉氏担忧地劝道:  “皇上要多注意龙体啊!臣妾真担心皇上操劳过度!”
    雍正面容缓和了些,朝那拉氏点头道:  “这是朕的使命,皇后也辛苦了,这后宫的事,交给你朕也放心了!”
    那拉氏动容地道:  “皇上谬赞了,臣妾都没有好好照顾过皇上,幸亏有妹妹好生照料着,臣妾也放心了!”
    我真是头晕,他们两夫妻想怎样啊?扯来扯去扯到我的头上,想让我把吃进去的吐出来不成?索性垂头不语。真是万幸,若是八了这后宫,我早死八百回了。我现在好似专属品,别人都管不着,乐得自在些。
    雍正一离席,我长吁了口气,跟着出了门。夜色从容,清冷的天际一轮明圆慢慢移上天空,月光也显得更寒,加上冷风,缩着脖子,侧身而行。李德全他们落在后面,雍正拉起我的手询问道:“怎的?觉着没趣?”
    我叹气道:  “皇上觉着有趣吗?差点被人用眼光射死?都是皇上惹得祸!”
    他厉声道:  “怎么说话的?朕的后宫廖廖数人,又独宠你一人,别人妒忌一下也应该不是?”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里,大声道:  “是!”他又侧头感慨道:  “朕真想把你从正门抬进宫里,让全天下的女人妒忌你!”
    他的爱可真让人难以消受,我夸张地跟他拉开距离,苦着脸盯着他道:  “不会吧,皇上不是让我无处可躲吗?最毒妇人心,皇上想折腾我,也不要这样啊?”
    他又顺手一个脑勺,拉了我一把,哈哈笑道:  “笨人,你只要躲朕身边,谁敢欺侮你?”我一脸黑线,敢情想把我关进宫,都快想疯了,还是趁机快溜吧!

    





    雍正这个老顽固有时着实可爱,曾静反清,他非要与之交真,挑灯与他辩论,非得让曾静认错不可。还写了《大义觉迷录》纷发到府学里,人手一份,且是必读品,真像文化大革命的毛主席语录。还让曾静到处以身传教,真让人哭笑不得。
    转眼迎来了雍正七年,当这样的皇帝着实不易,宵衣肝食,夙夜忧勤,然而让人忧心的却是十三,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劳心劳肺,体弱清瘦,真怕他一蹶不振。如今我宁可不知结局,见一面少一面的日子,让人心痛郁结。
    暧风驱逐了寒意,晨曦熹微,青雾淡淡地退去,春水涟漪,银光闪闪。海棠随风起舞,一时兴起,在花雨中舞起了水袖,长袖飘飘,花瓣轻随。
    “舞得不错,朕就奇怪了,这样转圈不眼晕?”雍正赞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微笑着转了圈,缓缓地停在他的面前,施礼道:  “皇上不去早朝吗?”
    他伸开手掌,拂过随风而起的花雨,感慨地道:  “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朕这几年似是无春无夏无秋无冬,日日批折理政,错过人间几度春啊!”
  他的目光遥视着远方,神情淡然,届心微皱。我眼眶微红却笑道:  “皇上,你还说,你都没有好好陪我游过紫禁城呢?他侧头微笑道:  “好,朕今日难得有空,就陪你走走!”
    我扶着他的手臂,沿着宫道缓缓前行,对于后面紧跟一群人的日子也司空见惯了。春日的暖阳照在身上,心里更暖。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平凡日子,却似何其的珍责。
    “真想看看皇上上朝时的卓然风彩,一定是气吞万里,势如长虹,让人敬仰、祟拜却又生畏。”我憧憬着那样的画片,痴痴地想道。
    雍正柔柔地侧头看来,嘴角露着笑意道:  “朕可不能带你上早朝,朕都怕了这早朝了。都说皇权独断,谁又知道朕的苦楚,朕有时不狠心也无可奈何啊?”
    他的眼神里带着酸楚,忙安慰道:  “若是全天下的人都不理解皇上,也还有容月,皇上已经做得很好,皇上是中华史上最勤政的皇帝,皇上既要顾全先帝留下的旧臣,又要安抚自己兄弟及亲信,又要处好新臣旧臣的矛盾,如今吏治清澄,百姓生活改善,这都是皇上的功绩!”
    他停滞不前,感动地紧握着我的双手,眼眶微红,嘴唇轻颤道:  “月啊,你真是上天给朕的礼物,朕每每看到你的身影,朕就多了一份力量,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你说得对,无论别人如何评论,朕俯首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我的眼里噙着汨,却笑道:  “皇上这就对了,让那些断章取意,说黑为白的人见鬼去吧!咱们要活得更畅快,让他们眼红,让他们羡慕!”
    他深吸了口气,宽慰地点头,爽朗地道:  “你说的对,让他们见鬼去,月儿,等朕闲暇了,朕一定带你去江南,去塞外!
    我扁嘴道:  “皇上又轻许诺言了,好在我自己心中有数不然被你骗的一愣一愣的!”他突儿把我拉到转角,两道灼热的目光,情深意重,笑道:“朕跟你在一起,怎觉着自己年轻了,朕真想跟你活上几百年
    一群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没事人一样扶着他向前。他笑意难掩,看看身后的李德全等人,又无奈地摇摇头。指了指前面的石凳,轻叹道:  “朕老了,扶朕到前面休息会儿!”
    我边扶他边嘟嚷道:  “皇上天天这样坐着批折子,出门又是车轿,这样下去可不行。不如每日掌灯前,跟我一起散步半个时辰吧!”
    他撑着膝盖,抬头叹道:  “像你一样疯,又跳又是跑的?那朕的威严何在?”
    我撅着嘴深叹了口气,蹲坐在他边上。他突吃痛地立了起来,眉头揪集到一起,摸着臀部厉声道:  “李德全这垫子里有什么东西,搁得朕肉疼?”
    李德全惊慌失措地边念唠“奴才该死”边仔细的检查垫子,片刻轻回道:  “皇上,没什么呀?会不会是这石头不平的缘故啊!”
    石头都光溜溜的,虽是硬了点,也不至于这般疼啊?眼光一闪,指着他笑道:  “我知道为何疼了,皇上天天端坐着,十有八九是这么回事了!”
  李德全笑瞄了我一眼,似有所悟,雍正尴尬地低咳了声道:“回吧,朕也累了!”
    我上前追问道:  “皇上要不要让太医看看啊?要不我帮你瞧瞧?”
    雍正停步冷哼了声,苦着脸道:  “你怎什么都好奇?揪根挖底的?朕自己会看着办!”
    这老头害臊了,让我揪着这条辫子,我可不能错过机会。端起关切又担忧的眼神,边跟边轻声道:  “皇上,小病不治成大病,回去我先给你瞧瞧好了,咱老夫老妻的,不丢脸的!”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沉沉地道:  “胡扯,你还说,朕都替你臊得慌!”我强忍着笑,愣头愣脑地道:  “为何摸得看不得?”
    雍正苦笑着大声道:  “李德全,把这丫头的嘴给我堵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德全还以为发生了何事?担忧地急跑上来,我忙摆摆手,笑道:  “我逗皇上玩呢?不说了还不行吗?不过皇上,狗嘴是绝对吐不出象牙的,要是能吐出象牙就不是狗了,是象!”
    雍正笑看着,眼里掠过太多的不可思议与无奈,摇头道:  “朽木,朽木啊!撑灯前,你就别出现在朕面前了,朕的耳朵都嗡嗡响了!”
    李德全早就见怪不怪,只是抿着嘴笑。我耸肩无辜地道:皇上不识好人心,罢了,容月先告退了!”
    我朝小多子使了个眼色,停步目送他而去。刚一转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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