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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佛系少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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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莲生额头有几颗冷汗冒出,步伐频频后退,终因抵挡了河府的府墙而停了下来。恰巧府墙因年久失修,一片断瓦从墙头掉了下来,摔到河莲生面前。
  “哐当”断瓦应声而裂,在这寂静的时刻尤为清晰。
  “这这这……”河莲生以为是云长天施法,虽没看到他有动作,可定是因为他闭关十年功法大增,所以他才发现不了。
  “云长天,你不要胡来,是你对不住我。”风吹散了河莲生身上的酒气,他浑身一抖,竟就这么怂包地坐到地上,眼里不禁流下马尿。
  “河生?”宛萤萤握紧了拳头,清风把沙子吹入了她的眼睛,有些涩:“哞兽……踩死他!”
  “哞哞哞。”哞兽疑惑为何小姑娘比云长天还激动,这黄脸男人又不是恨她入骨,她掺和什么呀!
  小姑娘冷眼道:“快!弄死他!”什么河莲生,原来他竟然是河生。
  仙灵能感觉到主人体内的怒火在汹涌,哞兽摆出一个高傲的样子,昂首挺胸,朝河莲生大吼:“哞哞!”龇牙咧嘴,牛蹄子往瑟瑟发抖的河莲生走去,仿佛是森林中的王者。
  可惜,牛就是牛,再装逼也不能唬人。
  河莲生拍了拍屁股从地上坐起,心中的恨意蔓延:“云长天,你就是这么对待功臣的。是谁杀了魔姬厉澜雪,是谁成就了你。”
  “若非是我杀了厉澜雪,你怎能。。。。。。”
  “够了。”云长天拉住想一刀捅死河莲生的宛萤萤,眸光深邃:“正事要紧。”
  宛萤萤侧头看着他,咬牙切齿:“正事?这就是正事!他杀了我姐姐。”
  这一吼,把云长天的眸子吼得更深邃,手不禁紧了紧,如冰霜的眸光盯着莲花生如盯着一个死人。
  河莲生目瞪口呆:“你是。。。。。。厉澜雪的妹妹?”皱眉:“不可能,厉澜雪没有妹妹,只有一个同胞弟弟,叫苍月。”
  围剿魔姬一战,魔姬虽狠厉杀人如麻,可他随着穹苍天府一众弟子赶来支缓二公子时,魔姬已身负重伤。云长天抱着魔姬的胞弟欲遁走,吸引魔姬的注意力。
  他们这才得手,让十把利剑齐齐贯穿魔姬的身体。
  厉澜雪死有余辜,她害人无数,人人得而诛之。
  可他河莲生在围剿魔姬一战,看准了时机,是头一个把手中利剑插入厉澜雪心脏之人。他乃是穹苍天府的大功臣,刺杀了魔姬,让魔姬万劫不复。
  结果呢!
  “我不服。”河莲生大吼。
  他如十年前,吼出心底的不干与不情愿。十年前的那一日,乃是他毕生的耻辱。
  在练武场上,刺杀魔姬的十位同门弟子齐齐被驱逐出穹苍天府。他们明明杀了魔姬,乃是穹苍天府人人赞羡的弟子,可期待的荣誉与富贵并没有到来,还被驱逐。这如何能让他服气?
  可当他吼完这一句,教导他的管事便道:“你闯下弥天大祸,为了性命着想,还是走吧!”
  没有人告诉他,他到底闯了什么大祸。压根不愿意离开穹苍天府的他,却被相熟的同门弟子架走,送回了遮天蔽日。心里极其不甘的他又回到穹苍天府,他要问清楚,为什么?他杀了厉澜雪,杀了人人憎恨的魔姬,杀了修炼鬼道的萤仙。
  为什么要赶他走穹苍天府?他不服!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河莲生刚去到穹苍天府那恢弘气派的大门便见到一个与他一起被驱逐的同门弟子。那弟子是被担架抬出穹苍天府的,鼻青脸肿,身中数剑,白色的华服被血染得通红,奄奄一息。
  河莲生傻了眼,询问了一门内弟子,才知。
  原来那日阳光明媚,与他一样满不甘心的同门弟子仗着有几分家世强行去穹苍天府寻问缘由。可他倒霉,竟然遇到云长天,还跪着哭喊他到底有多委屈,非要云长天替他做主。


第23章 鬼妇逞凶6
  当着河府主人的面殴打了人家的亲叔叔,虽然心中恨不得一刀捅死那个人渣,可厉澜雪恶名在外,宛萤萤若是直白地说了缘由,恐怕会被人当妖怪。
  为此,她十分委婉的欠身,灵动的眸子闪着歉意:“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左右观看了躺在陈旧太师椅上的河莲生,他鼻青面肿,双手双脚和脑袋都被团上一层厚厚的纱布,可人依然能瞪着凶狠的眸子,恨不得吃了她。
  宛萤萤嫌弃地看了门外哞兽一眼:老娘叫你踩死他,你作甚留他半条命。
  断角的哞兽委屈巴巴地看着“大佬”黑鹿,蔫蔫地垂下牛头:这还不是大佬说,我要是敢弄死他,它就弄死我!
  这年头当一只牛也不太容易啊!
  河钰虽身体高大,可黄色的脸显得十分憨厚,即使听了宛萤萤如此不靠谱的缘由依然没有半点儿的怒火,拱手道:“既然女高人是认错了,此事就此作罢吧!”
  若是眼神能杀死人,恐怕招人嫌弃的宛萤萤和河莲生的亲侄子河钰都得被千刀万剐。
  幸好,河莲生罪有应得,被打得除了眼珠子能动,其余皆动不了。
  宛萤萤朝他得意一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打你,而是故意弄死你,哈哈哈!
  河莲生眼里冒火,呜呜咽咽的半个字儿也吐不出来。眼眸瞪着一言不发的云长天,欲用眼神把他一块儿干掉。可惜,那眼神不痛不痒的,让众人皆十分默契地把他给忽视掉了。
  云长天此次来河府乃是为了童娘,看着河钰温和的黄脸,淡然道:“不知阁下可知新柔夫人的孩子是如何丢失的?”问了其余丢失孩子的人家,皆是满心欢喜地欢迎鼓舞,期盼他能寻回或者不在人世的孩子,可唯有林新柔。。。。。。
  河钰脸色一变,捂住肺腑咳了咳:“你们是怀疑新柔?”
  宛萤萤蹙眉,对林新柔虽不喜她,可毕竟是一个丢失孩子的可怜女人,她对她没有丝毫的恶意。看着云长天淡然的神情,翘起了二郎腿,荡啊荡:“河钰先生何出此言?我们不过问问罢了。”
  想起新柔对洗尘山高人拒之门外的态度,河钰了然,恐是自己多想。眉眼黯淡道:“这。。。。。。哎。。。。。。”
  十年前,本沉寂几十年的鬼道因修仙世家忘川太冥举家修魔,又猖獗了起来。遮天蔽日乃是大峡谷,谷内昏暗极少有阳光,一年四季皆是阴寒,乃是鬼道喜欢之地。
  忘川太冥因触犯众怒,在仙道实在是混不下去了,便趁着讨伐他们的修仙世家还未来得及凝聚起来,连夜跑路到遮天蔽日扎根。
  虽举族修炼魔道,亦得到鬼道仙尊的照拂,可若是就此让忘川太冥猖狂下去,仙道的面子往哪里摆。因此穹苍天府派遣了天资卓越的二公子亲自出马,协助桃花岛歼灭忘川太冥,给众百家仙道一个交代。
  是以,本门可罗雀的遮天蔽日又成了一个大染缸。
  无数鬼道之徒纷纷加入忘川太冥,寻求一个栖身之地。正邪势不两立,遮天蔽日隔个几日就会爆发一下大战。有时是鬼道邪魔仗着人多势众,故意设计要弄死正道人士;有时是正道人士集聚起来,凭借着一腔热血,不诛杀死那些邪魔歪道誓不罢休。
  如此这般,有一日一个慕名而来遮天蔽日的鬼道女人欲加入忘川太冥。
  她带着年纪小的女儿路过漆黑的林子,中了正道布置杀鬼道的埋伏,身负重伤,再被一路追杀。奄奄一息时,被一个黄脸男人藏到了家里。
  黄脸男人见多了黄脸女人,偶尔来一个肤白貌美,眼黑红唇的漂亮女人,少不得要动一点儿凡心。而鬼道女人因在外逃亡多年,早就厌倦了在江湖被追杀的日子,见黄脸男人有房有田是个老实忠厚又对她好的,便从了他。
  可问题就在于,黄脸男人已有家室,糟糠之妻不可弃。黄脸男人又有几分良心,不肯抛弃妻子。
  就在这时,新欢与旧爱同时有了身孕,身为男人愉悦又头疼。在鬼道女人怀孕三个月时,黄脸男人不忍让她受委屈,以平妻的身份把她迎娶回家。
  鬼道女人相貌柔和,肤白貌美,一看就是个好相与的,但由于她修炼鬼道,恶名在外便没有人愿意与她交好。
  幸好黄脸男人的媳妇见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女儿又怀着孩子十分不容易,处处照拂,这日子才好了起来。
  黄脸男人家有贤妻,又得娇妻,春风得意走路带风,一言一行皆是桃花朵朵开。
  可惜好景不长,一日他出了远门,娇妻居然被贤妻推倒,小产下一个死婴。黄脸男人暗恨自己被贤妻骗了,一怒之下休弃了她,连她曾生下的女儿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肯承认。
  贤妻被休弃回外家,恶毒之名远播,连狗见了也得吠几句。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生下来便撒手而去。
  故事说到这里,河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水,神色落寞。
  宛萤萤吃完了包子,端起小男童送来的茶水道了一句谢,笑问道:“有没有瓜子?”
  尖耳小女孩递来两颗琵琶:“姐姐慢用,我家的琵琶乃是遮天蔽日头一家,又大又甜!”
  宛萤萤大喜:这小丫头甚得我心啊!这琵琶她之前尝过,甚是喜欢!
  云长天淡然道:“那修炼鬼道的女人便是新柔夫人的母亲吧!”
  “哎!确实如此。”河钰点头:“遮天蔽日有山雾瘴气,我等世世代代居住在此,面黄眼红耳朵尖。而新柔与她生母乃是外地人,与我们不一样。”
  “魔道女人真是因为被正妻推而生产下死胎?”宛萤萤眸光狐疑,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新欢害旧爱,旧爱郁郁而终后,旧爱的女儿便去害新欢的女儿。一代报一代,若非斗个头破血流,定是不肯罢休。
  “她是自己跌倒的后,诬陷林大夫人的。”提及往事,河钰目光黯淡。
  “虽新柔母亲恶毒心狠,可她并非是那样的女子,新柔是善良的。”他眸光闪烁,叹道:“都是我负了她。”
  云长天与宛萤萤对视一眼,心里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
  新欢与旧爱的女儿因有前人的关系,感情必定不好。只是宛萤萤还不太明白,蹙眉问:“你既然娶了新柔夫人,为何又娶她妹妹?”
  “河府与林府世代交好,翠柔还未出世时,我曾与她定过亲。”河钰掩嘴咳了咳:“也是我对不住翠柔。”
  “原来你跟童娘一样可恨啊!”宛萤萤白了他一眼:“三心二意,渣男。”
  渣男放下茶盏:“我。。。。。。是有原因的。”
  “翠柔与我订婚,双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也是按足了规矩。可。。。。。。成亲当日,是新柔嫁与的我。”河钰发黄的脸闪过一丝苦涩,回想起来亦觉得莫名其妙。
  “新柔设计了你?她想嫁你?”这是宛萤萤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
  “河家自我父辈起,便逐渐没落了。”眼眸瞥了眼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叔,苦笑道:“小叔本是我们家族的希望,可。。。。。。”
  他看了眼云长天,摇摇头:“可惜被驱逐出穹苍天府。新柔的家族乃是世家大户,她生得貌美,未成亲时,我们从未见过。”想起不堪的往事,河钰心里如吃了几个黄莲。
  “翠柔的祖母因女儿郁郁而终,便恨上了新柔与她母亲,还设计了新柔嫁我。她年事已高,做事难免会失分寸,只想着报复新柔母女,也未曾想太多。”
  “我与新柔成了婚,她便是我的妻。”河钰发黄的脸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我与新柔婚后一直美满幸福,还有了一个孩子。”
  琴瑟和谐,娇妻作伴,还即将迎来可爱的小生命,这该是此生最美满的事情。
  可惜了!许是为了结一段孽缘,新柔的母亲竟然有一日自尽了。
  她留下一份遗信,说自己后悔害死了对她百般好的“姐姐”,还由新柔父亲当众宣布此遗信,信中字字珠玑,满满的忏悔,通通都是对往事的述说。
  灵堂前,新柔挺着大肚子哭得泪流满面,她向来温柔和顺,忽然发疯似的冲向林翠柔,嘶声力竭大喊:“是你,是你害死我母亲,是你定是你。”
  “你为何如此心狠。”
  没有证据,所有人更愿意相信林父的话,新柔与他断绝了关系,独自一人回了河府,关上了门窗,锁住了心灵。不久,因林翠柔勾引姐夫,成了河钰的妾。
  母亲含冤之事被洗白后,林翠柔再次成为□□,在河府备受欺辱。可她自小没了父母的疼爱,早已学会保护自己,岂能容许别人的欺辱,反抗了几遍后,就被关入了柴房。没了饭食,险些饿死。
  一日,饿得不知地北天南的她被提到了厨房,看见了桌上热气腾腾的食物就看见了活着的希望。恰好,肚子极饿的河钰来寻吃的,他吃下了食物,腹痛难耐。
  河府请来医师,原来是中了邪毒,若是没有解药半个时辰定会肠穿肚烂,七孔流血而死。
  林新柔守着他的床榻,冷眼看他的口鼻缓缓流出红艳的血,捂住肚子痛不欲生。
  河钰虽未曾修炼过,可他身体极好,连医师都说半个时辰必死无疑,可他却硬生生地抗了一个时辰。但血肉之躯终究是血肉之躯,他浑身抽搐从床上滚在地上时。林新柔缓缓地瞌上了眸子,泪水从眼眶处滑落而下。
  本以为早已硬下心肠,可她就是舍不得他死,把袖中的解药拿了出来。
  偌大的河府只有林新柔有邪毒之物,她百口莫辩,背上杀夫的罪名。
  在林翠柔祖母的威压下,没落的河府只有妥协这一条路。
  河钰尚在养病期间,由他的亲叔叔河莲生代替他,休弃了谋杀亲夫的恶妇林新柔,并扶林翠柔为正室。
  林新柔被逐出河府,身怀六甲无处可去,最终回了那个母亲曾经居住养伤过的小屋子。
  厄运对待某些人总是格外残忍,就在林新柔临盆那一日,她刚生下的孩子就被童娘夺走了。


第24章 鬼妇逞凶7
  河府门外,尖耳小女孩刚收拾完掉落的断瓦,转身背起一大筐琵琶,牵着弟弟的手,准备去问问有谁需要琵琶,好换点儿粮食。
  云长天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色:“童娘今夜会出没。”
  “要打雷了?”宛萤萤欣喜不已。
  “傻珠子姐姐,你错了。”走了几步的小男童转身,老气横秋道:“遮天蔽日向来是冬雷雨,春山雾。”
  对于无知稚子所言的“傻珠子姐姐”,宛萤萤心大决定不予他计较。白了他一眼:“春日是否从未下过雷雨?”
  小男童道:“下过。”但却是极少下,一般下春雨亦不会打雷。
  宛萤萤道:“这不就得了。”
  童娘在雷霆之夜方可出没,刚云长天说童娘今夜会出没。若非是今夜不打雷下雨,童娘怎么肯来。可问题又来了,宛萤萤琢磨了一会儿:“童娘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呢?”
  遮天蔽日乃是大峡谷,要藏一个人可是容易得很,要找一个人那就是大海捞针了。
  云长天看了眼背琵琶的尖耳小女孩,道:“去新柔夫人住所。。。。。。守株待兔。”
  拉着弟弟手的尖耳小女孩步履微微一顿,她转身看着云长天,慌张道:“新柔夫人不是童娘。”
  云长天敛眉:“你如何得知呢?”
  “我们。。。。。。是新柔夫人带回河府的,新柔夫人肯定不是童娘。我们当然知道了。”小男童向来天真有趣,这生气起来黄黄的小脸鼓成了一个大黄包子,看着就更加有趣了。
  明明是俩小孩,一般人不会与他们较真,多半是顺着他们的意思说几句。可云长天明显极少与小孩相处,板起脸严肃道:“是与不是,恐怕只有新柔夫人自己知晓了。”
  “你是坏人,新柔夫人是好人。”小男童背着琵琶拉着姐姐的手,气呼呼道:“姐姐,姐姐,我们去找新柔夫人通风报信,让她躲起来,有坏人想要欺负她。”警惕地看了眼云长天:“你个大坏蛋。”
  尖耳小女孩面色不愉:“新柔夫人真的不是童娘,她的孩子被童娘带走了,如果她是童娘,她为何要带走自己的孩子。”
  俩孩童背着琵琶,手牵着手,“哒哒哒”地往前跑。那样子显然是去通风报信了。
  宛萤萤皱眉头:“长天叔叔,你会抓自己的孩子吗?”
  云长天摇头:“不会。。。。。。但童娘会。”
  “童娘会?”宛萤萤愕然,那童娘是有多疯狂。
  “鬼女皆生死胎。”
  ***
  阴沉的夜晚没有月亮,亦没有星星。遮天蔽日的居民早已习惯,每逢夜晚便在家里烧柴火,紧闭的窗棂透出屋内的红红火火。
  忽然一声轰鸣,如有雷霆在高空炸响。
  有妇人狐疑:“是打雷了吗?如今是春季,这这。。。。。。是怎么回事?”遮天蔽日昏暗阴沉,春季极少下雨,更遑论是雷霆之雨。听着动静,待会儿来的可是狂风骤雨。
  可是童娘要来了?
  这人正疑惑着,天空又是一道轰鸣。妇人抱紧了怀里嗷嗷大哭的小孩,怕得瑟瑟发抖:“定是童娘要来抢我孩儿。”
  “不一定会来这儿呢!”丈夫用锤子订紧门窗,虽如此安慰妻子,可该要防备的一定不能少。把吃饭用的桌子挪到门口,手拿起柴刀,凝神惧听。
  忽然传来几声狼嚎。本是见丈夫做足准备,放松了一下警惕的妇人,又是“蹭”地弹身而起:“这这这。。。。。。狼声为何如此清晰?”
  遮天蔽日不是没有狼,可它们生活在林子里,晚上才会出没,极少会打扰到他们休息。可如今这狼嚎仿佛就在屋子门外。
  窗棂已经被丈夫订紧,他透过几块木头缝隙,凝神看向窗棂外。黑夜如漆黑的墨,几只发绿光的宝石眼闪着幽冷的光,它们一直看着前方,忽然侧头看了身旁的木屋,低嗷了几声,慢慢地踱步走去。
  只看了一眼,丈夫便不敢再看了,他背靠窗棂气喘吁吁,浑身都在发抖。
  遮天蔽日生存的狼群乃是有主之物,极有灵性,甚少骚扰民居,但这也不过是因为他们对普通人没什么兴趣。
  平日里极少见到的狼,为何会在此出现。丈夫惶恐不安,怕是有大事发生了。可他要护住妻儿,即使心里再害怕,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再看一眼。
  夜色朦胧,一双绿眼缓缓靠近,狼的低嚎如在耳旁响起,听得丈夫心脏砰砰直跳。幸好,那狼听闻空中又一声惊雷之音,便随着同伴一起遁走了。
  因今夜尤为寂静,丈夫看到那惊雷之音并非是神之作,而是从林新柔房屋缓缓升起,如烟火一般的东西,轰隆一下就在天空炸开。
  没有烟花般徇烂,也没有□□味儿。
  一道电光划过黑夜,如天神在空中舞刀,凌厉的刀光一闪而逝。
  “这是。。。。。。惊雷符?”普通的汉子极少识得修仙世家之物,可遮天蔽日住的汉子不一样。
  十年前鬼道猖獗,本是阴沉的高空常常有闪电划过黑夜。据说那是外界常用来灭鬼道妖魔之物,只用一点的法力便可让“惊雷符”拍到敌人身上,而身中此物的人会如被雷霆击中。
  若是正道,被雷霆击中,就会受些皮外伤;可若是鬼道被击中,则会修为大减,甚至威胁到性命。
  这些真与假,汉子并不知,只是知道那东西极其昂贵,除了没落河府的小叔子河莲生曾投身仙家大门用过,其他人只能远远地看上一眼。
  “哒哒哒。”屋外忽然来了几声野兽蹄子,汉子又来了精神,怕这惊雷符除了惹出狼群,又惹来了其他可怕的东西。黑色高大的异物黑漆漆的,汉子瞧得不真切,可那东西背上驮了一个白影子,他却是看得很清楚。
  “哞哞。”座下哞兽疑惑大吼,仿佛在抗议。
  背上白影骂道:“你这臭牛就知道偷懒,你看那些狼都跑了。”
  哞兽翻了一个大白眼,继续哞哞叫着。
  宛萤萤与它心灵相通,听懂了它的话语,骂了句:“贪生怕死的无能牛!”
  无能牛:“。。。。。。”
  它只是一头牛,平日里吃吃草,踩踩花就够了,你让它来灭狼群,主人你是心眼大呢,还是嫌命长呢?
  “隆隆”天空又是一道惊雷符划破天际,闪电应声而来。宛萤萤蹙眉:“快!童娘来了!”
  哞兽小心肝一抖,几乎是泪流满面:姐姐,我只是一头牛。
  纵然心中百般不愿,奈何主人已把酬劳丧魂钟收到手里,势要为遮天蔽日除害,灭了童娘。作为一只地位低下的仙灵,哞兽唯有叹息一声,拔腿奔去,使劲地颠。
  颠死你个不拿牛命当一回事儿的死丫头片子。
  屋里的男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洗尘山高人出手抓童娘弄出来的动静,差点被吓尿了。
  哞兽虽别有用心,可牛蹄子倒是很速度,赶到新柔家处时,童娘已不敌云长天,刚准备跑路,哞兽这来势汹汹的往她面前一站,威严地大吼:“哞~”
  黑夜中,哞兽的模样十分高大,童娘看得不甚清楚,以为它是如黑鹿一般威猛的“三鬼”,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云长天从她身后袭来,长剑挑开她的铁面具。“哐当”一声脆响,童娘一声沙哑的惨叫,铁面具滑落下地。
  恰好此刻,又是一张惊雷符划上高空,“轰隆”大鸣,闪电照亮了遮天蔽日。
  这一照,也照亮了童娘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宛萤萤咂舌,原来那铁面具竟然是镶嵌在童娘脸上的。被云长天挑开后,那脸。。。。。。小姑娘缩了缩脖子,她胆子虽然不算小,可太恶心了,她不要看。
  请白天不要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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