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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终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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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接住!我跳了哦!”她虽然有些害怕,但看着树下顾珩的身影,一瞬间害怕就烟消云散了。
她跳下树,顾珩接的稳稳的后又一松手把她丢在了地上。
“你干嘛!”她气恼地说。
顾珩还是那副傲慢的样子,言语中又带着几分心疼地说道:
“给你个教训,让你记着以后不论遇到什么危险别到处乱跑,我是可以勉为其难就将就着保护你一下的。”
听到这番话,她的气势也弱了下来。她一眼瞥见顾珩玉佩的结扣在刚刚跳下来时被自己不小心给扯断了,掉落在地上,她连忙捡起来,朝着顾珩说:
“你的结扣被我弄散了,你放心,我帮你重新编回去,算是还你接我的恩情了!”
几天之后,她拿着自己编织好的结扣去给顾珩,或许是因为编得不太好,扣尾出多出了一根长长的线头,可顾珩却不在意,这副结扣他戴了很久,很久。
邱妙妍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得意起来:“顾公子认识刚刚遇见的陆知意并不奇怪,可是陆知意似乎并不认识你,这便说明,你与她二人并不认识,至于顾公子怎么知道那是陆知意,又为什么要知道那是陆知意,都不过为了一个字……”
妙妍食指沾了沾茶水,在深褐色的桌子上写了个“孙”字。
“我想,这个才是你们要找我的目的。”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闷起来。
李笙收起了刚刚随和的姿态,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眼神坚定,就像在猎场上看中了自己的猎物,就差那一只锋利的箭便可将猎物收入囊中,而眼前的邱妙妍,正是他们要找那只利箭。
“你们的猎物我明白了,你们的诚意我也看到了,只不过到时候可别忘了那一千两白银。”
第3章 归来
陆言语近来有些烦闷,所以当陆知意来的时候,她还是挺欢喜的。这近十几年来都不曾见过的家人们随着她的回府一下子全部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认真来说,陆言语有些抗拒,所以这几个月来她在府里留给大家的印象表现得清冷而客气,外表上知书达理的,可总给人一些距离,虽然在长辈面前会笑笑讨好,但一转身又冷面如霜。
府里的下人们饭后闲谈有时会说起陆府里的这两位小姐,他们很相信“相由心生”,就譬如这知意大小姐平时活泼乱跳的,她就长着一副十分讨喜的娃娃脸,纯情而不幼稚,让人觉得很容易亲近,事实上正是,这陆知意也是出了名的热心肠。下人们看陆言语,却又是另一种说法,他们见这二小姐没事就爱待在屋里,平时也不爱说话,她虽然姿色出众,但又像秋风中的一颗枯树,冷清得很。
陆言语也这么觉得。三年前她又生了一场大病,折腾坏了身子,如今面色总是发白,身子也瘦弱不堪。当她看见知意面色红润,一蹦两跳地进来时,她也是十分羡慕的。
“言语,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知意说着便拿出一盒包装精致的糕点,笑嘻嘻地道:
“前几日你不是与我说喝药嘴巴苦吗,我今日偷偷溜出去帮你带了盒百樾楼的核桃酥,你尝尝,酥甜得很。”当知意说到“偷偷溜出去”时故意拉低了些声音。
言语不爱吃甜食,但也好意接受了。
知意也坐下说起了今日在街上的见闻,譬如西街的王大妈,东街的李大婶,北巷的张婆婆,南苑的何姑娘。言语听着也没什么兴趣,渐渐地发起呆来。
知意又说起今日在街上钱袋被抢的事,她把她追盗贼,又被别人出手相助的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番,说着还拿出了钱袋示范了一遍那贼是如何趁她不注意取走她腰间的钱袋,示范后把钱袋随手扔在桌上,双手插着腰不禁感慨了一番:“唉,真真是世风日下啊。”
发着呆的言语忽然提了点兴趣,瞥了一眼桌上的钱袋,又忽然注意到知意橙黄色钱袋的系口处有一根藏蓝色的丝线冒出来,可能是刚刚知意摇晃钱袋得太厉害,什么东西漏了出来。
言语看知意嘴唇干干的,便与她说:
“这个天干燥得很,你刚刚又说了那么一大番,我刚刚让芬芳泡了梨花茶,尝一口吧。”说着便让芬芳倒茶。
芬芳把茶端来时,茶香就扑鼻而来了,待把茶倒入杯中,一股梨花专有的清香也在房内四溢,知意尝了一口,一股甜爽涌上喉咙。
“如今天还冷着,春还未暖,这梨花从何而来的?”
芬芳回答道:“我们小姐身子寒,这炭火是不停的,所以我们这院子也比其他院子暖和些,院子里的几株梨花也开了不少了。”
知意若有所思,又讨了一杯梨花茶。
言语趁知意品茶时不注意,偷偷打开了她的钱袋,果然,钱袋里除了一些散碎银子外还装着一个藏蓝色的荷囊,刚刚看到的那根丝线就是这荷囊上的。言语偷偷把这荷囊从钱袋里取出来藏在袖中,又系好钱袋,放回桌上。
知意还想与言语说些话,可不巧又有丫鬟来报,说是顾家的顾公子专门来访找陆小姐,夫人让知意过去。
知意没反应过来,“顾公子?我何曾认识什么顾公子,怕是弄错了罢。”转念又问:“言语,你可曾认识?怕是找你的,弄混了。”
言语在发呆有些出神,听知意那么一问,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地答了句:“不认识。”
待她回过神来,又说道:
“认不认识你去看看便知,你若还待在我这儿,你母亲又该为难我了。”
知意的母亲,也就是陆府的大夫人,对陆言语厌恶得很,正如陆言语也厌恶她一般。记得刚从山庄被接回来那天,人前,这位夫人虽然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待自己也如母亲般细致。可人后,她又安排了两个狠毒的嬷嬷来院子管事,从小事到大事,通通限制了陆言语,不让她出门,不让她与知意走的太近,不让她出席陆府有外人来访的宴席。其实,有时候言语身子并没有那么虚弱,这柔弱的形象多半是这些嬷嬷为了阻拦她见人的借口。不过言语能忍,她并不在意,反倒喜欢这份清净。
知意也了解几分自己母亲与这个妹妹之间的尴尬关系,她往院子里看了看,见那两个在打扫院子的嬷嬷时不时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们,想着自己是不是给言语添了麻烦,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我先去看看,过几日再来看你。”
言语送知意出了院子,看着渐渐走远的知意,手里不禁抓紧了那藏蓝色的荷囊。
顾珩来陆府的目的只有一个,来向陆知意讨一样东西。
待他向陆夫人表明自己的来意后,陆夫人十分欣喜,她还在困惑改如何拉近知意和顾珩的关系,没想到缘分竟这样就到了。
知意看到顾珩时,惊讶了一声:
“呀!怎么是你。”
还没等顾珩开口,一旁的陆夫人就责备道:“你这丫头,说话怎么没大没小的!”转而又向顾珩赔礼:“顾珩,你别介意,她从小没什么规矩,让你见笑了。”
顾珩没有理会,陆夫人有些尴尬,便说:“既然你来找知意,我就不方便打扰了。”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陆夫人离去后,厅堂内只剩顾珩、陆知意和两个丫鬟。
顾珩先开口:“在下此番前来是想让陆小姐帮我寻一样东西。”
“好,不过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知意回答道。
见顾珩微微点点头,知意就好奇地问了,
“今日在街上,你是如何认出我女扮男装的?”这可是陆知意最困惑的一点,素日来她都是女扮男装出门,从未有人识破她,这也是她最得意的一点。
顾珩答:“跑步的姿势。”
“啊?”知意还未反应过来。
“你在追贼时跑步的姿势扭扭捏捏一看就是个女子”顾珩补充道。
其实他也不确定,只不过是几年前认识一个活泼乱跳的姑娘,喜欢满山遍野的跑来跑去,他常常就这么在一旁陪着看着,看着看着,她跑步的样子就印在了脑海里抹不去了。所以啊,顾珩就理所应当的以为天底下所有姑娘都是如此跑步的,当看见女扮男装的知意时,他也想起了那个姑娘,就一眼识破了。
“竟还有这回事?”知意很惊讶。不过她毕竟只是个女子,在伴男装上有很多细节是学不来的。
“好了,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到你了。”
知意想起刚刚顾珩要找东西一事:“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是你这个大少爷找不着的?”
顾珩直接明了地说:“一个荷囊,藏青色的,你可见过?”
知意仔细地回忆了片刻,最终还是摇摇头。
顾珩似乎有些失望,缓缓道:“罢了。”
说罢,芬芳匆匆忙忙的来到厅堂,她看见知意在厅堂内,作了个揖后就从袖中掏出了一只藏蓝色的荷囊递给知意,“大小姐,我们二小姐说这只荷囊里还有些东西,应该是大小姐您的,怕是小姐您马马虎虎的送错了。”
芬芳虽为下人,但言语很器重她,只要她在一旁服侍,不用干脏活累活,所以手白净得很,那只藏蓝色的荷囊放在她白嫩的手掌上便显得格外刺眼。
知意有些迷糊,她记得除了那盒核桃酥之外并没有送过其他的东西给言语,她正想开口问,芬芳手中的荷囊却一把被顾珩抢去。
“你不是说没见过?”顾珩皱起眉头质问道。
“这。。。。。。”知意忽然意识到这就是顾珩要找的荷囊。
“我这小物怕是入不了陆小姐的眼,既然如此,此物就物归原主吧!”
“我。。。。。。”知意有些着急了,她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从未见过,你若不信。。。。。。”
“就不信吧!”知意一下不知如何表达,语气便弱了下来。
“陆小姐不必解释了,我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其他的与我并无瓜葛。”
顾珩虽然还是那一副冷淡的模样,可眼间多了几分怒气:“今日打扰了,在下告辞。”
“你!”知意气得直跺脚,刚想找芬芳问个清楚,环顾四周,却发现芬芳早已不知所踪。
顾珩走出前厅的时候,陆言语就躲在一旁的榕树后偷偷看着,待顾珩走远了,或早已离开陆府了,她还是躲在榕树后,眼帘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天冷,加件衣服吧。”芬芳忽然走过来,把一件绾色的棉绒披风披在言语身上。
“我身子现在不弱,今后也不会再虚弱了,你不必担心我。”言语叹出一口雾白的气,在冷天里渐渐散去。
芬芳不明所以,馋着言语正要往前走。这时,天空忽然下起了皑皑白雪,白绒覆盖在陆府的红瓦上,亮的刺眼。
芬芳撑起一把伞,说道:“小姐,我已经按你的话说了,可大小姐好像…”
“说了就好,之后的就不关我们的事了。”言语打断了芬芳的话。
几颗雪花滚落在言语的披风上,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不太喜欢绾色,这个颜色的衣物今后不要拿出来了。”
“是。”芬芳打着伞,遮着言语,在雪地里往回走去。
第4章 挑衅
言语的院落在陆府的西北角,最为僻静。因陆夫人说言语身子虚,应当静养,所以就名正言顺地安排了这最冷清的院落给言语,不过言语也图个清静,就应了下来。
前厅离西北的院落有一段距离,雪地里只有孤孤单单的两双脚印,言语不觉得冷,反倒是芬芳遮着鼻子打了几个喷嚏。
“你若是冷,咱们快些走就好。”冷冽的风一下子就吹散了言语口中呼出的雾气。
二人纷纷加快了脚步,不出一炷香便赶回了庭院。
芬芳帮言语卸下厚重的披风,又命人去准备了几个汤婆子给言语捂手。风雪大了起来,一阵烈风吹过,吹开了房间的窗户,随风而进的是几粒珍珠般大的雪花,屋里暖和,雪花滴落在地上瞬间就融成一滴水,屋里的热气又将这水滴蒸发,马上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几个丫鬟连忙去关窗户,言语顺着缝隙看了看窗外的院子,一片白雪茫茫。她转头去问芬芳:
“芬芳,你说这陆府的院落格局都是一样的吗?”
“差不多,不过就是些屋檐瓦片的区别。”芬芳回应着,顺手又给言语递了碗姜汤。
“这场雪怕是会下一整夜吧。”
“每年洛城都会下几场大雪,断断续续,几天几夜都停不了呢…”芬芳饶有兴致的解释道,转念又问:“咦…小姐你问这些,莫不是怕夜里着凉?小姐放心,您的被褥厚实得很,况且晚上……”
言语抿了一口姜汤,抬起头对着芬芳微微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回答。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不用猜芬芳都知道是大夫人的那两个嬷嬷——赵嬷嬷和李嬷嬷。
赵嬷嬷身形矮小,尖尖的下巴弯弯的细眼,细眼下的皱纹宛如一条条沟壑,这副刻薄的模样第一眼就让芬芳印象深刻。
赵嬷嬷身后站着的是李嬷嬷,这李嬷嬷的形象与赵嬷嬷恰恰相反,圆滚滚的肚子不知里头填充着多少油水,她个头很大,一双乌黑的眼袋给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通常都是赵嬷嬷在院里管事,而李嬷嬷总是站在赵嬷嬷身后,给她涨涨士气。
这二人前脚踏入言语房中,后脚便吵吵嚷嚷起来:
“谁!是谁带着小姐出门的!”
在她们眼里一向不把陆言语当回事,有大夫人撑着腰,就觉得自己便可在这小小的院落里呼风唤雨了。
言语似乎觉得有些烦了,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揉了揉,然后又看向那两位来势汹汹的嬷嬷。
挡在前面的赵嬷嬷愣了一愣,她发现这平常安安静静,恪守本分的二小姐今天有些不太一样,她的眼神里竟有些许挑衅和几分说不出的戾气,这股戾气不禁让赵嬷嬷打了个哆嗦,连忙拉着身后的李嬷嬷给言语简单的作了个揖。
“二位嬷嬷有什么问题大可问我,我刚入府没多久,有许多不太守规矩的地方,还请嬷嬷们指教。”言语收起了那严肃的目光,弯起嘴角露了一个柔和的微笑,她看上去不像是在示弱,更像是一种引诱。
赵嬷嬷听着言语的口气弱了下来,以为她怕了自己,于是便想耍耍威风:
“小姐您尊贵得很,这些规矩都是下人们带坏的,我可要好好改改这帮贱坯子的德行!”
赵嬷嬷趾高气昂的模样让芬芳恨得牙痒痒,她攥紧了拳头正想冲上前理论,赵嬷嬷又马上给身后的李嬷嬷使了个颜色,李嬷嬷两步跨上前去,撑起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抬手就想给芬芳一个巴掌。
“啪!”一声清脆刺醒了众人模糊的意志。
当李嬷嬷抬起手掌正要甩下手时,电光火石间,陆言语早已挡在了芬芳前面,没人注意到她是何时冲上前,众人只见言语左手挡住了李嬷嬷挥过来的手掌,右手又用力的向李嬷嬷扇出一记耳光。
那一瞬间大家惊讶得沉默不语,李嬷嬷手捂着刚刚被打的脸,瘫倒在地上。芬芳还没从差点被打的惊慌中反应过来。一旁的赵嬷嬷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微微发抖,从来她只知道这二小姐体弱多病又冷淡无争,殊不知竟还有这般凶狠的一面,赵嬷嬷开始后悔,又不禁庆幸,幸好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言语抽出袖袋中的一条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刚刚打了人的这只手。
“你们不是很喜欢一句话吗,咦?叫什么来着?”言语边擦着手边皱起眉头,转了转黑溜溜的眼睛。
“噢!对了,叫‘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们不是很喜欢这句话吗,仗着你们的主子想在我的院里撒泼?”言语扯着嗓子,冷冷地朝两个嬷嬷翻了翻眼。
“不…不敢…奴婢们不敢。”赵嬷嬷连忙扶起瘫倒在地上的李嬷嬷,二人皆跪在言语面前,唯唯诺诺,不敢造次。
“你们别忘了,在内长卑有序,我理应喊你们主子一声‘大伯母’,可是在外,以你们主子的身份,她可是要给我三叩九拜的。我相信两位嬷嬷是聪明人,今日的事言语可以不计较,但从此若有人胆敢在我院里惹事,下场…便只能像这帕子一样了。”
言语说罢,当场撕碎了刚刚擦过手的帕子,又将碎布轻轻地撒在二位嬷嬷的脸上,言语朝她们冷笑了一声后便回屋了。冰凉的丝帕滑过赵嬷嬷的脸颊,她不禁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芬芳随着言语走回了闺室,她留心地瞥了瞥四周,见空无一人,便小心地把门关了起来。
“小姐,这样做合适吗?那两个坏嬷嬷定会去夫人那告状的,眼下我们的处境本来就很不好了,如今这么一闹,依夫人的性子她肯定会有所报复的。”芬芳着急了起来。
“没关系,就怕她不报复呢。”言语有些得意。
“芬芳不明白,难道小姐有什么好主意?”芬芳扁着小嘴,一副懵懂的模样。
“不知道,没想好。”言语坐在椅子上,手搭在桌子上撑着半边脸,手指还很有节奏地轻敲着脸颊。
“小姐呀,你真是急死我了!”芬芳窜到椅子上,半截身子爬在桌子上,一双灰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言语。
“你别急,她不来招惹我,我又怎么有理由回击呢?”言语换了一只手撑着下巴,手指依然很有节奏地轻敲着另一边脸颊。
芬芳看着言语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免有几分担忧。
芬芳从小就在广源山庄一路服侍着言语回到了了陆府,和言语可算得上是形影不离了,但是这位小姐的性子,哪怕到现在自己都还捉摸不定,她有时觉得自己的小姐最为体贴善解人意,可她也常常见到言语毫不留情地体罚下人的模样。她有时觉得言语十分刚硬,但又常常以一副虚弱的模样见人。陆将军派太医给言语开的药,每次送来,言语都偷偷地倒了,她常常担忧言语不吃药的身子,可她又比谁都明白,言语身子根本没什么顽疾。就连今日言语让自己故意冲上去迎那李嬷嬷的一巴掌的事,此时此刻她还是一头雾水。
此下主仆二人正在房内议事,殊不知外面的赵、李二位嬷嬷可是要翻了天了。
二人相互搀扶着跪倒在陆夫人孙蔷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着苦,一会儿是那跋扈的二小姐如何如何,一会儿又是自己一把老骨头如何如何的。这赵嬷嬷还算冷静,难为的是这李嬷嬷,手捂着红肿发烫的脸颊,频频喊冤,扰得孙蔷烦躁了几分。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孙蔷恼怒地用力拍了拍桌子,吓得二位嬷嬷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赵嬷嬷,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询问道。
“禀夫人,您让我俩去盯着那新来的小姐,我们也一直恪守着本分,谁知今日……今日那二小姐看李嬷嬷不顺眼……”赵嬷嬷说到一半,又开始哽咽起来。
李嬷嬷听到伤心处,忽然又插起嘴来:
“夫人啊,您瞧瞧,我这脸,便是那嚣张的主子打的!”
孙蔷本来就嫌这两位嬷嬷事多,才把她们送去陆言语的院子里找她的麻烦。如今这件事一出,她越发看不起这两位没用的嬷嬷了。
赵嬷嬷见夫人脸色没什么怒气,便煽风点火地插上一句:
“夫人,那二小姐怎么惩戒我们我们也认了,谁叫她是主子呢。可她也不能不把夫人您放在眼里啊,夫人平日待她不薄,可她却说如此的话,可真叫人心寒啊!”
孙蔷提起了兴趣,反口就问:
“哦?她说了些什么?”
赵嬷嬷唯唯诺诺地轻声说道:“二。。。二小姐她说。。。说夫人您在她面前还要三叩九拜的,您。。。您。。。算是什么东西。。。”
“放肆!”孙蔷拍桌而起,眼里满是怒意,那二位嬷嬷吓得止住了嘴,跪在地上不敢妄动。
“野猫子毕竟还是野猫子,竟敢欺压到我的头上了!”孙蔷脸上的怒意越来越明显,她的颧骨本身就高,这么一气,模样又阴狠可不少。
二位嬷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想说句“夫人息怒”都不知怎么的开不了口。
这时,一位丫鬟突然进来,那是陆知意身边的丫鬟青禾。她一进门看到这番场景,楞在角落里
作了个揖,喊了声:“夫人”,孙蔷示意让她过来,她走到夫人跟前,悄悄地禀报着今日顾珩来之后大厅里发生的一切,听着听着,孙蔷原本缓和的神情又皱在了一起。
“又是陆言语!”她一生气,拿起了手边的茶杯,往地上用力一摔,茶杯碎了一地,茶水溅到了嬷嬷们的身上,她们二人想擦也不敢擦。
忽然之间,孙蔷阴阴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陆言语啊陆言语,你既然来找我麻烦,就别妄想过舒坦的日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她吩咐两个嬷嬷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回到陆言语的别苑里。
当丫鬟们都散了,陆夫人望着一地的碎渣子,愤愤地想着,自己可是辅国重臣孙浩之女,孙家的二小姐,陆家的大夫人!怎会被一个徒有虚名的假郡主欺压着,真是可笑至极!等着吧,她陆言语不过是棵贱草,还想抢走知意的东西,她不过是与她爹一样,终归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第5章 元宵
年关已过,如今已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了,街道上的积雪开始慢慢融化,曾经它们从天而降,把这人间染成银装素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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