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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道阻且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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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门派虽也有类似的传信法器,但到底不如此镜来的方便、精妙。但这也是应当的,太虚门人向来长于此道,就好比碧潭阁门人善于丹道、方丈善于剑道、天玄善于易术一般。在七大宗门中,又有哪个门派没有自己的擅长之道呢?
纪启顺按照余元卜一早的交代,以灵气推动法器中枢后,便见子镜银亮的镜面忽的一晃,旋即便映出了些朦胧的光影。虽能见到一抹人影,却似雾里看花般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但也并未多久,镜面便渐渐平复清晰了。
从镜面看到余元卜并且与之谈话,这对于纪启顺来说无疑是一件新奇的体验。然而此刻她并无闲心体会这难得的经历,那头的余元卜面色也有些严肃,自然是从徒儿的形容狼狈中明白了她此刻恐怕遭遇了什么变故。
纪启顺也不在这种时候虚客气,开口便将飞花客栈之事简洁却周全的告诉了余元卜。
听完经过后余元卜面色愈加肃然,但是语调依旧平缓:“此事,我大约知道了,回头自会告知师门长辈,你且小心看着他。一会儿自会有人来与你交接。云水会那边你毋需担心,宗门自会与他们交涉。待此间事了,你还照旧按原本计划就可。”之后便匆匆断开子母镜联系,约是要与宗门交代此事。
纪启顺见她虽面色严肃,但说话间不慌不忙,便觉得此事虽麻烦,但约摸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故而微微放了心。殊不知正是此事,对她往后的人生造成了莫大的影响,阴魂不散的纠缠了多年,甚至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当然,这得是等到很久很久以后了。
此刻她只是盘腿坐下来,一边调息恢复体力、灵气,一边看着姚宪之为防他玩花招。
余元卜遣来的人很快就到了,且巧的是两位都是熟人。一位是与纪启顺有过几面之缘的宁桥,另一位却是纪启顺初去孤岛是同行的引气期弟子萧瑜。宁桥自是没什么好说的,依旧穿了身宝蓝的道袍。那萧瑜却大不同了,这七年间竟然从引气期突破至神魂期了。
原本一般的引气期弟子是不可能被打发去做“勘探矿藏”这种活计的。要不是人缘问题,就是修为问题。萧瑜看起来性格并没有什么不妥,那么自然是修为上的问题。照那时候纪启顺看来,他与吴崇礼二人大约是成就引气多年突破不得,这才被排挤来做这样鸡肋的活计。
这么多年突破不得,结果七年间忽然就突破到了神魂,也不知道是大器晚成,还是遇到了什么机缘使然。不过这与纪启顺也没甚干系,且萧瑜勉强也算救过她一次,所以她自然不会多嘴多舌去瞎打探。
三人互相见了礼,也并不寒暄什么,萧瑜便带着姚宪之先离开了。而宁桥则留了下来,纪启顺原还觉得奇怪,却听宁桥笑道:“师侄且再歇一会儿罢,宗门才联系了云水会的人呢,要他们与我们一起去救那些女冠。也好叫他们看看清楚,免得往后还与我们纠纠缠缠的。”
纪启顺一听自然也就明白了,于是客气的告了罪,便坐下继续调息。待她差不多恢复后,宁桥已不知去了哪儿。她收了身边的守护阵,正准备四处走走时。忽觉似乎有人靠近,便凝神戒备起来。
果不其然,片刻后便有一道身影缩地成寸而来。来人乃是一名出窍期女冠,身上穿着件柳色的对襟窄袖褂子,下头系了条薄草色的细褶裙。发髻上什么也没戴,看起来到很是干净利落。
她显然也看到了纪启顺,但是却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略略放缓了速度,一双透亮澄明的眼睛看向纪启顺。纪启顺也将回望过去,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对视着,仿佛要用眼神厮杀出个胜负似的。
顷刻间,女冠便离纪启顺只剩十丈远了。
纪启顺虽面上平静无波,但是神经紧绷,几个小神通都一触即发,漫随天外剑也已经提至乾坤袋口。即便防范周到,她手心中还是冒出一层冷汗。且不说她现下状态如何,光看此女衣着姿态便可知对方恐怕背景不凡。
那边姚宪之的事情好容易才解决了,这头又来了个不速之客。纪启顺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还未将第七炉丹药炼化前,她可不想再招什么麻烦了。
幸而,那女冠约莫也并不想惹事。故而,她只是盯着纪启顺,然后一步步的走来,最后二人擦肩而过——什么事也没发生。
确定对方离开后,纪启顺这才松了口气。之后没多久宁桥就带着云水会的人来了,于是一行人又一同往飞花客栈去了。看到客栈后院那个地底裂缝后,云水会那边的人面上多少都有些挂不住,毕竟中舍城隶属他们的管辖范围么。
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拘禁事件,他们自然不可能再理直气壮的与太虚门纠缠了。且听宁桥话里话外的意思,以往云水会常吹嘘中舍城管理得多么严密。这次飞花客栈的事儿,绝对是一记响亮的大耳光啊!
将几个女修士救出来后,云水会的人自然少不得好好安慰了一番,还好声好气的问了许多事情。看他们的样子,倒不像是单纯的安抚。
这么旁观了一会儿,纪启顺也咂摸出些味儿了,她悄悄问宁桥:“宁师叔,这次的事儿我瞧着,仿佛云水会与宗门早有预料?”
宁桥双手抱臂,哧的笑了一声:“你倒生了双利眼,不过也不能算是早有预料,只是一直防备着罢了。若非你这次凑巧撞上了,不知以后得生出多少事儿。想来余道长还未与你说过,其实这事儿七大宗门秘传弟子,及云水会高层核心都是知道的。”
闻言纪启顺一愣,她本只当这事儿另有别情,可没想到水竟会这么深。七大宗门与云水会居然会为了此事联合起来,可见此事的紧要。毕竟七大门派分布在九华大世界各个地方,其中远近亲疏也各有不同,各方势力的博弈也从未停止过。
就像九州扶桑的九阳宗近些年很是不太平,主持不断在变化。表面上换得是主持,实际上是宗门内部派系之争的外部体现。另一边天玄派也仿佛有些乱,只是没有九阳宗这么明显罢了。倒是蓬丘这两年十分平静,无论是碧潭阁、太虚门也好,还是云水会这样的散修联盟。
当然这与各大门派的传道方式也有关系,蓬丘这边大多是师徒之间传道授业,且徒弟并不太多,所以并不容易产生派系之争。而扶桑却流行“一个监院教导数百个弟子”的传道体系,监院之下又有都管数人、都管下还有都讲等职,往往甫一入派就已经有所属派系了。
宁桥见她想的入神,便笑道:“师侄也不必劳心琢磨太多,这次能够撞破此事怎么也是你的功劳,回去后想必余道长定会将来龙去脉与你讲个详细。”
纪启顺微微一笑,应了声是。随即二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听云水会的管事们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等到终于问完了,其中有个领头的管事便走过来与宁桥说话。纪启顺也不是没眼力见的人,便悄没声的走到别处去了。
才定下脚步,就发觉有人靠近。辨出了来人的气息,她便转身向来人一笑:“还未来得及将此物还给道友,且此事还要多谢道友相助。”说着便从乾坤袋中取出玉佩,将其递给对方。
荀自香原本面上还仿佛有些难色,听纪启顺这样说也笑了。一边接过玉佩,一边笑道:“倒不必你谢我,我向来喜欢的是实打实的好处。”
纪启顺微一挑眉:“不知道友看上了什么物件?只要在下有,自会双手奉上。”
荀自香还是笑:“又不要你下刀山火海,不必这样紧张。”说道这里她话音稍微一顿,随即轻声道:“道友仿佛是宗门弟子?”
纪启顺听弦知雅意:“道友好眼力,我本是太虚门弟子,不知道友可愿往太虚求道?”
她这样善解人意,荀自香自然是大大的松了口气,毕竟谁都不愿低声下气的求人,荀自香踩着纪启顺布下的台阶往下走,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纪启顺笑着说“客气”,好在荀自香字是提了这么个要求,不然问她要个法器什么的,她可上哪儿舀去?只是想去太虚门修行,那有什么难的,与宁桥说一声,带着她回去不就行了么!所以,荀自香这姑娘委实好糊弄了些,最终还是便宜了纪启顺。
待到宁桥处理完了杂事,纪启顺将荀自香的意思与宁桥一说,宁桥自然是同意了。一则太虚门好歹也是七大宗门之一,还没小家子气到一个养气弟子都不愿收;二来么,荀自香在这件事儿里定位比较尴尬,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也安心。
荀自香可没这么多想法,她感激得不得了,大约是太虚门七大宗门之一的名头太响亮?又或者是因为终于脱离险境?毕竟是不知道事情内情,所以这姑娘心思也没有宁、纪二人的多。总之,就这样开开心心的跟着宁桥走了。
告别宁、荀二人,纪启顺便马不停蹄的往蓬南去了。为飞花客栈这事儿耽搁了许多天,之前也没来得及与余元卜说,不知道碧潭阁那位道长可会觉得受到了冒犯。
☆、第二十七章·危崖(上)
自打解决了飞花客栈的事务后;纪启顺就一刻不敢停歇的往碧潭阁赶。虽然余元卜说是那位许道长欠了她一个人情,但是此番到底是有求于人,且纪启顺又是后生晚辈,自然不能在前辈面前拿乔。
只可惜饶是她那样紧赶慢赶;还是比原本预计的时间迟了三天。其实若是要按一个出窍修士的脚程来算,从中舍城到碧潭阁到顶一天半。纪启顺却硬生生走了三天;而且抵达之时十分疲惫。
她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并不去多想。一则,她在与姚宪之的那一战中消耗委实大了些,精神上略有些不济也没什么;二则,接下来就要去求见那位许守一道长了,少不得要强打起精神;好完成余元卜的嘱咐。
轻轻按住不断跳动的眼睑,纪启顺有些疲惫的叹出一口气,似乎要藉此挥去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微凉的指腹使劲揉了揉眉心,当放下手时她已经收拾好了面上的情绪,又是那个眉目英挺、笑容沉稳的纪启顺了。
恰有一股清风朗朗吹来,衣袂飘飞间,她乘风而下。遁光在空中拖曳出一道耀目的金线,气势逼人的向着那片粼粼湖光中投去了。
此刻恰是日落时分,暮色四合、天光渐暗,唯剩下满天浓重如血的猩红一片。乍一看十分骇人,叫人心觉不祥。
周杳侧坐在石舫中舱长窗旁,一手扶着雕琢精美的窗棂,一手搭在额前望着满天的云霞,静静的发着呆。如血的天空中忽有耀目的金光闪现,随即便向着石舫气势汹汹的坠来。
小姑娘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赶忙起身向船头的敞棚走去。将将站定,便见那道金色遁光猛地砸在地上,迸溅出一片水雾似的细腻光点。未几,金光渐散,内里的裹挟的颀长人影终于分明了起来。
周杳礼数周全的躬身作揖:“晚辈周杳见过这位前辈,不知前辈此番造访是云游途经还是有事而来?”
从天而降的女冠向她礼貌性的微微一笑,清隽的眉目暧昧不明的暮光中显得格外动人:“在下太虚内门纪启顺,欲求见贵阁许守一道长,还请周道友为在下通传一声,多谢。”
周杳先是一怔,随即有些为难的答道:“许道长常年闭关,恐怕无闲见客。”言下之意,就是连通传一声都不能了。
纪启顺只能耐心的解释:“道友毋需担心,通传时只说声‘是太虚余道长门下的纪启顺求见’便可,许道长听了自然知道。”
周杳依旧是为难的样子,但是见纪启顺这样执着,便只好犹豫的说:“那晚辈去问问孙管事,还请前辈在此稍等片刻。”说毕,也不等纪启顺的回答,匆匆忙忙就走进中舱不见了身影。
纪启顺对着中舱前水光涟漪的守护禁制苦笑了一声,只好将已经到了口中的话语重新吞下。却未曾因为周杳的唐突而不悦,反转而打量起了身周的景色——
若说太虚门是依山,那么碧潭阁便是傍水了。
太虚门的依山,依的是铜陵山,山峦起伏间、浓荫翠色中时有乌檐飞挑而出,这固然灵秀喜人;然那傍水的碧潭阁也是不差:临水而建、映着满目深深浅浅的湖光水色,座座亭台楼阁凌于宽广的碧潭之上,当真是秀色明丽、风情动人。
此两者,好比是侠客与文士。前者是山的灵秀,壮丽而高峻;后者则是水的柔情,潋滟而空濛。各有各的千秋,各有各的动人。
又因其二者各自所依地势大不相同,其山门自然也因地制宜,形式各有不同。
依山者,于铜陵山腰面南处的一座陡崖之上、建成一方百丈大小的玉台。玉台只有一半落在崖上,另一半则探出崖外。台上又建一座古朴楼阁,上悬一匾,书的自然是太虚之名。匾旁又悬一挂对联,倒是有些妙义——上联曰:去凡脱俗,无点真心难到此;下联对:出世归真,有些诚意自可游。'1'山涧中雾气缭绕,兼有仙禽异兽偶经,端得是一派仙家气派,叫人见之忘俗。
故此,太虚山门乃是以古朴庄严而为人称道,再看碧潭阁的山门,就要奇巧的多了。并非是一板一眼的庄重建筑,而是于碧潭潭口建了一座制式精巧不失稳重的石舫,正是纪启顺此刻所立之处。
石舫的梁柱、屋顶以玉石雕琢而成,舱楼则以一种产于九州的玄木建成。模样精巧,装饰却大方端肃,并不过于奢华、富丽,秀致之中依旧可见道门的清肃气派。舫上也悬一牌匾,上刻“碧潭洲”三字。匾旁又悬门联一对——上联道:红云拥白鹤归来,即此地便是真仙洞府;下联云:瑶草并琪花共生,更何方别求海外仙洲。'2'
正当纪启顺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座碧潭洲之时,一位绿袍的年轻女冠步履匆匆穿过中舱向她走来,周杳则瘪着嘴跟在后头,眼圈微红、仿佛受了委屈的样子。
女冠面上挂着歉意的笑,还未站定就向着纪启顺团团一揖,口中疾道:“未知竟是纪道友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因为对方亦是出窍弟子,是以纪启顺并不敢受礼,侧身避过后又拱手回礼道:“客气客气,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在下碧潭外门弟子万玟。”报过姓名后,万玟又板起脸将周杳拉倒前面,厉声道:“还不向纪师叔道歉!”
纪启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此时已然出窍了,万玟与她同样修为,故而还可与她道友相称。但周杳却还是养气弟子,自然应该叫她师叔。
就在她恍然的时候里,小姑娘周杳两眼中水光粼粼、几乎要委屈得哭出来,但是碍于万玟的怒气不敢哭出来,只是瑟缩着小声道:“对、对不起……”
纪启顺看得出万玟眼中的不忍,知晓她其实并不想责骂周杳,只是碍于自己是太虚门的内门弟子,不得不逼着周杳向自己道歉。于是笑着一摆手,道:“本就是纪某贸然上门,周小道友不过尽忠职守罢了。要道歉也该是在下道歉才是,哪里好意思令周小道友为我折腰。”
见她这样上道,万玟的脸色也和缓了不少,但是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于是依旧板着脸,轻轻一拍周杳的脑袋道:“纪师叔大人大量,不与你小孩子家家计较,还不谢过师叔?”
这回纪启顺不等周杳开口,便微笑摇头:“哪里就敢托大,令小道友称我师叔?萍水相逢,还该各称各的,一声道友已是足矣。”说罢,又向二女一笑。
倒不是她不想与碧潭门人亲近,而是现下九华众派关系繁乱,余元卜也并未与她说过太虚与碧潭是个什么关系。就从明面上的关系而言,太虚、碧潭虽在一州,但往来关系却并不密切,是以她自然不敢擅自与碧潭门人纠葛许多。
见她话语客气,万玟脸色这才彻底和缓下来,她打发走了周杳小姑娘。又一面微笑着引着纪启顺穿过石舫“碧潭洲”往碧潭内部走去,一面说着场面话:“其实道友要来的消息,余道长早先就吩咐下来了,范师姐几番叮嘱我等不可怠慢了道友去。”
“见天色渐晚,又恰逢上头有师叔令我等去办一件事务,料想道友许是明日才能到,我几个就留了周师侄在此。此事是我安排不周了,她小孩子家家的没经过事,还请道友要怪就怪罪于我吧。”
纪启顺被眼睑跳得有些心慌意乱,便只是礼貌的客气了一句:“道友不必这般客气,我并不介意这些小节。”
大抵是从她的神色上看出了什么端倪,又或者万玟也无心闲聊。听了纪启顺此言,她只是一笑,也并不再说话,而是默不作声的在前头带路。
下了碧潭洲,眼前便是忽的豁然开朗。月光静静落在一片宽阔平静的湖面上,可不正是“湖光明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而在这片无垠的水面上,一片亭台楼阁凌水而起。一座座竹桥、石桥、白玉桥、拱桥、曲桥、纤道桥,连接着一座座或秀丽或精致或恢弘或庄严的楼阁。
时有小舟从水面略过,带来一阵轻灵的笑声,叫纪启顺都忍不住在心中暗赞碧潭果然仿佛仙境一般,当真不愧石舫上的那副对联了。
太虚铜陵山,有七峰道长、三峰执事之说;到了碧潭阁则是六池道长、四阁管事。六池道长,自然是六位上品金丹道长主六池事务,每一池便是一脉道统承袭;四阁管事,则分别掌管庶务、赏罚、外务等四门主要宗门事务。这些都是典籍上有所记录介绍的,但是说的含糊、只能知晓个大概。不过这也尽够了,毕竟是其他门派,并不需要明白得分明。
万玟引着纪启顺穿过许多竹木小桥,又曲曲折折的绕过许多水榭、回廊,最后在一座气势恢弘的巨大玉桥前停下了。立在桥头、透过晚间自水面腾起的雾气望去,隐约可见尽头挑破夜色的飞檐。
“我只能带道友到这里了,前头便是许道长的寒池,我们外门弟子等闲不敢相扰的。”万玟伸出手,遥遥一点桥的尽头,又道:“许道长素喜清静,所以门前也并无弟子侍立,平日偶有客至皆是至交好友,故而都是范师姐亲自来迎。”
纪启顺望着空无一人的冷清玉桥,不由哑然失笑,心中却联想到余元卜平日里的做派。心中暗暗打趣自家师傅,不愧是一对好友,竟连平日里的做派都这样相似。正这样想着,就见仿佛有一道人影破开夜雾自桥上来了,纪启顺心中暗想莫非是万玟屡屡提及的范师姐,李乐山曾提到的小师妹?
果不其然,那人才至跟前,万玟便笑着一拱手:“范师姐可算来了,听说师姐前几日受命去了中舍城,我还当是别人来接呢。”说罢,又转向纪启顺,介绍道:“纪道友,这位便是许道长座下的范峥、范师姐。”
纪启顺微笑着望向对方,手抬到一般却忽的一顿,随即才抱拳行了礼。面上表情平静从容,仿佛方才反常的一顿未曾发生过似的:“在下纪启顺,见过范道友。”
万玟并未发现纪启顺的异常,转过身又欲向范峥介绍纪启顺。却见范峥微一抬手,冷声肃容道:“毋需多言,我等早就认识了。”动作分外干脆利落,一举一动隐隐带了杀伐之气,秀美的容颜微沉,十分威严气派。
纪启顺表面依旧从容的微笑着,暗地里则绞尽脑汁的想着之前是不是哪儿得罪了这位范道友,乃至于对方一副想要将她碎尸万段的模样。
万玟也有些疑惑,她瞅了一眼纪启顺,心中暗自猜测莫非这位纪道友与范师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前仇旧恨?这么一想,再看看范峥愈发冷肃的面孔,便马上机灵的告退了。
见万玟离开,范峥便冷着一张脸,冷道:“请跟我来。”随即干脆利落的转过身,向前行去了。纪启顺在她身后叹了口气,默默地跟上了。
寒池的建筑风格偏向于恢弘庄严,许守一又喜欢清静,导致偌大的一片楼阁都冷冷清清、毫无人气。纪、范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渗人。
忽然范峥开口道:“师傅见你迟迟不来,恐你路上遇了什么难事,便遣我去助你,不想还是迟到一步。”
纪启顺原本正在出神,乍听范峥开口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愣了一瞬才回道:“哪里话,其实也并非什么难事,倒是我未能认出道友,实在是有些失礼。”
范峥垂下眼睑摇了摇头,侧过脸看了一眼纪启顺,蛾眉轻拢:“你……”
纪启顺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再说话,便询问道:“什么?”
对方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什么。”
纪启顺被她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心中那股莫名的忐忑又冒了出来,眼睑也跳得更厉害了些。大约走了刻把钟的功夫,范峥将她领到了一座巍峨富丽的宫殿前。走上高高的台基,甫一进入殿中便是满眼的暖黄灯光。
大殿宽阔,只在正中间放了一尊十分庄重古朴的香炉,有青烟袅袅从盖孔中溢出。一位杏黄道袍的女冠盘坐于炉边的蒲团上,衣着十分朴素,微微阖着眼仿佛入定。
范峥恭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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