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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皇宫当妖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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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仪宣将手臂从澄儿脖子底下抽出,妥帖地将被子盖在澄儿肩头,再凑着自己的脑袋抵上澄儿的额头,确定不再发烧后,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既然醒了,先喝点粥吧。”
说完,孟仪宣从床上起身,将桌上冒着热气的白粥捧在手心里,仔仔细细地舀了一勺,小心翼翼地吹开粥面的热气才又递到澄儿嘴边:“小兰一个时辰来一次,都是刚热好的,小心烫。”
澄儿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顺着孟仪宣手中的勺子便将白粥吞了下去。刚出锅不久的白粥自然有些烫嘴,见着澄儿一副烫着嘴又舍不得吐掉的模样,孟仪宣满意地扯着嘴角,总算憋出个宠溺的笑容:“太医说你连夜高烧,醒来只能喝白粥,等你好了,再让小兰给你做鲜鱼汤。”
澄儿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只觉得今天的孟仪宣格外温柔,虽然嘴角那点看起来很奇怪的笑容颇有些为难,但至少不再像往常那样,即便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孟仪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澄儿含着满嘴的粥,说起话来也嗤拉不清。
孟仪宣拿着汤匙的手一顿:“昨夜。”
“昨夜……?”澄儿惊讶地看着孟仪宣,昨夜大雨,孟仪宣是连夜赶回来了吗?
“所以,你为什么会晕倒在院子里?”孟仪宣掐断了澄儿的问话:“小兰说被你叫出来,一眼便见着你晕倒在殿外,太医只说你淋雨生寒,别的倒无大碍。”
澄儿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双手在被子里左右搜着,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只好掀起眼皮偷偷看了眼被小兰脱下的衣服,道:“那个……司徒次送了我一对琉璃珠。”
司徒次?
孟仪宣低声重复了一边这个名字:“到底怎么回事?”
在孟仪宣的逼问下,澄儿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讲了出来,然而孟仪宣听完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很沉着的低着头,澄儿担心的拉了拉孟仪宣的袖子。孟仪宣抬起头来静静看着澄儿:“所以你收了琉璃珠,是要答应司徒次的条件吗?你要出卖朕?”
“你你你……你别冤枉我!”澄儿摇头似拨浪鼓:“我看琉璃珠好看,就收下了,又没有答应他。”说完,还委屈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孟仪宣心中偷笑,脸上却是面无表情,看得澄儿背心发毛,过了好久某只喵才又鼓起勇气直视孟仪宣。
“既然你收下了,就留着吧。”孟仪宣看了一眼澄儿,此刻她鼓起勇气内心又没底的模样,十分色厉内荏,只是因着才退烧,小脸还有些苍白,怎么看都没什么气势。
澄儿哼了一声:“本来就是我的!”
孟仪宣总算是打破了一张面瘫脸,捏着澄儿肉呼呼的脸蛋笑了起来。
·
孟仪宣寝殿的密室内。
早些的时候他给澄儿喂了清粥,哄了好一阵子澄儿睡着,自己才能脱身与十一议事。
十一还是站在老位置上,昏暗的灯火投下他纤长的睫毛,映在地上的纤羽影子微微抖动着。孟仪宣在密室内点了安神的沉香,香炉中几缕青烟不住地往空中漂浮,顺着浮动的空起氤氲着整个密室。
十一低着头,等待孟仪宣说话。孟仪宣将手中的契约陈铺在案几上,手指围着契约打转:“吴王答应了借兵之计,只不过……”孟仪宣一想到吴王的那番嘴脸便觉得想杀了他。
十一掀起眼皮看了孟仪宣一眼,接话道:“只不过,吴王膝下无子,条件是将姬无邪送回吴国。”
孟仪宣点了点头,忽而又摇了摇头:“若真是姬无邪还好了,这不要脸的老家伙,要我接管大央后,大央作为吴国的藩国十年。”
“十年?”十一轻呼了声:“这个无赖老儿,若我们答应了他,十年内大央不得被他啃得一干二净!”
孟仪宣无力地点了点头,十一说得没错,藩国,便是吴国的附属国,不仅每年要按时向吴国上贡,更是成为了吴国的一部分。吴王此番做法,是要欺负他这样一个寡手之人,约莫也信了传闻那般,孟仪宣是个无用的傀儡。
“公子,您答应他了?”
孟仪宣嗯了一声:“十一,你觉得姬无邪回去了,还有吴王说话的份吗?姬昇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姬无邪恨他恨到骨子里。”
十一了然的点了点头,公子果然老谋深算。


第三十二章
从初夏入炎夏似乎只在一夜间,就那么一场忽如其来的雷雨,生生将夏日隔开了两半,一半是昨日里清风微徐的爽快气息,一半是今日额头密布的粘腻汗水。
小兰从掌事嬷嬷处得了些冰块,顺着往日的做法将冰块凿碎,洒上些切成颗粒的果肉,搅拌搅拌,便做了一碗碎冰冰。
澄儿捧着碎冰冰吃的大快朵颐,不亦乐乎,心中觉得人间虽说没有无边法力,可又多了些时间去钻研人生的快活,这碗喵喵碎冰冰,果然让喵生更快活了些。
可是,她最近总觉得孟仪宣不对劲儿,自从那夜之后,孟仪宣仿佛又变回了从前的面瘫加虐喵狂魔,不仅对她视而不见,甚至隐约有种故意冷落的模样。
澄儿只觉得这个男人果然深不可测,好端端的不知道又犯了什么毛病。
很快,一碗冰凉的碎冰冰见了底,澄儿想要再来一碗,无奈小兰死活不让,哭笑不得地安慰道:“姑娘,冰食吃多了对肠胃不好,明日再吃好吗?”
虽然小兰说得有几分道理,然而澄儿还是觉得实在可惜,惋惜地摇了摇头,准备躲在葡萄架下乘凉,还没走两步,便听见华仪宫外似乎有嘈杂的吵闹声,澄儿疑惑的看了一眼院子口:“小兰,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小兰也觉得有些惊讶,怎么感觉门外在打群架?
正在主仆二人考虑着要不要出去凑凑热闹的时候,院子门口忽然凑出两个脑袋互相谩骂:“你这个狐狸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专程来膈应澄儿,明明是婊·子,还好意思立牌坊。”
接着,另一人又接上了话:“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儿,难怪皇上对你……啧啧,我看你呀就是因为太嫉妒我了,所以才这般污蔑。”
澄儿头疼地捏了捏鼻梁,倚在葡萄架的藤椅上,随手摘了个嫩青的葡萄塞进嘴里,一边吐着皮儿,一边看着绾宁与云胡你争我吵地冲进华仪宫。
云胡与绾宁互相看不顺眼,澄儿夹在中间实在左右为难,眼看着二人几乎要从互相谩骂升级肢体攻击,澄儿赶紧制止住了二人的比武冲动,开玩笑,绾宁一个区区人类,哪里斗得过云胡呀!
“你们俩,来做什么?”澄儿看了看争锋相对的二人。
云胡不自然地笑了笑,前几日孟仪宣日日伴在她左右,后来听说澄儿生了场大病,自此孟仪宣也搬回了华仪宫,放在她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既然不舒服,自然要从澄儿身上找回来的。然而万万没想到,竟然半路上碰到个绾宁,这个绾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明明和澄儿是情敌,还处处护着她。
“澄儿,我就是觉得有些天热,来找你解解闷儿。”云胡掀起眼皮嫌弃地看了一眼绾宁:“只是不知道有些人来做什么?怕是借着找你的名义勾引皇上吧?”
绾宁龇牙咧嘴地瞪了云胡一眼,只是想着今日来的目的,她也切实是来找孟仪宣的:“也有你这样的狐狸精把他当个宝,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配得上。”说完,绾宁冷哼一声,任凭云胡再说什么也不再搭话。
澄儿扶了扶额头,只希望孟仪宣赶紧回来收了这两个吵吵闹闹的女人,又顺手摘了颗葡萄往嘴里塞,然而刚落近嘴里,澄儿便眉头一皱,这葡萄怎么这么酸呀?
刚想说话,忽然听见云胡哎呀一声——
澄儿与绾宁同时抬头望去,只见云胡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晕倒在地,急得跟来的小丫鬟团团转。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你家主子抬进屋里去?那个谁,你倒是去请太医呀!”澄儿看着手忙脚乱的小丫鬟们,忽然觉得自己真有本事,竟然能把慌乱安排得如此妥帖。
一阵慌乱之后,总算是安定下来,云胡暂时住在澄儿的屋子里,孟仪宣心疼地守在一旁,隔着纱幔把脉的太医战战兢兢,生怕这位主子哪里不对自己背锅。
捏着一根把脉红绳摸了又摸,太医惊异不定地摸了快半盏茶的功夫,原本紧张兮兮满脸汗水的脸忽然笑开了花,一脸的褶子活像摘光了瓜子儿的向日葵。放下手中的红线跪在地上大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贵妃娘娘这是喜脉啊!”
孟仪宣忽的沉默半晌,既不看着云胡,又不回答太医,明灭不清的眼神中隐藏着灰暗不可捉摸的秘密之地。
好半晌,才幽幽地道:
“我知道了。”
守在床边的孟仪宣淡淡地看了一眼云胡,脸上既没有欣喜,也没有沮丧,就好像听见了平常的一句话,就好像孩子不是他的一般。
此时云胡已经醒来,听见是喜脉,高兴得恨不能蹦上天去,楚楚可怜地看着孟仪宣,媚声媚气地道:“皇上,恭喜您马上就要当爹了呢。”说完,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那里已经有一只鲜活的小狐狸了。
孟仪宣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辛苦贵妃,朕好不容易喜当爹,贵妃可得好好将养身子。”说完,朝太医挥了挥手,道:“徐太医,给贵妃开些安胎补药,这段时间你就专注贵妃安胎事宜,若贵妃出了什么纰漏,朕唯你是问!”
太医战战兢兢地点头答是,得到孟仪宣首肯才退了出去。这一下,屋子里又只剩下了绾宁云胡孟仪宣以及澄儿和小兰,绾宁与小兰这两个没有感情的魔鬼面面相觑,想了想,二人互相使个眼色,也悄然退去。
“皇上…”云胡捂着肚子娇滴滴地看着孟仪宣,声音十分魅惑:“皇上,云胡想挨着您一块儿住,您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好吗?”
孟仪宣愣了一下,还没接上话,云胡继而又道:“澄儿妹妹,你可愿意与姐姐换一换?我那慧云殿也很不错的。”
澄儿手中捏了个葡萄,正准备往嘴里塞,便瞧着云胡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澄儿尴尬地笑了笑,又将手里的葡萄放回了果盘:“我不愿意”
嘴里的话虽是对着云胡说,可澄儿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孟仪宣。云胡心中不悦,嘴里倒是好话连篇:“澄儿妹妹,如今我怀了小皇子,自然需要更多的照顾,妹妹就当帮帮姐姐,好吗?”
云胡这句话,即是对着澄儿说,也是对着孟仪宣说,若是澄儿不愿,可孟仪宣为了小皇子,会不愿吗?
澄儿有些为难,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不愿离开孟仪宣,可云胡这般央求,她也不能做得太过分。犹豫好半晌,也不知道如何回话。
好在孟仪宣听明白了云胡的话里有话,对着身旁柔软的美人儿温柔一笑,道:“既然贵妃要住,澄儿你便搬到别的地方吧。”
澄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孟仪宣,没想到孟仪宣这般无情无义,真他喵奶奶的!
刚想说话,孟仪宣便又开口道:“朕的寝殿刚好可以再隔出一个卧室,待会儿让下人再收拾收拾,澄儿便般去朕隔壁住吧。”说完,还体贴似的对着云胡微笑:“贵妃的慧云殿当然只有贵妃才能住,怎么能让一个下人鸠占鹊巢呢?”
说完,还砸了砸嘴,看起来十分为云胡着想。
澄儿在孟仪宣身后站着,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的背影,就连云胡,也张着嘴试图说话,到底也没蹦出个字儿。
澄儿侧着脑袋,不可思议地道:“这样真的好吗?”
乖乖,您可是堂堂天子,我一介喵妖,岂敢睡在您身旁,莫一不高兴给自己炖了咋办!!
然而孟仪宣并未觉得不妥,温柔地拂过云胡如瀑布般的长发,笑了笑:“如此,是最好的办法。”
孟仪宣起身站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澄儿,澄儿一脸微妙欲言又止的模样全然映在他的眼中:“既然如此决定了,那澄儿姑娘便着手腾地方吧。”
说完,转身走到屋外吩咐下人隔屋子,一切交代清楚了才又返回,坐在云胡身旁表演得十分情真意切。
澄儿此时觉得很有些尴尬,竟然没想到孟仪宣如此机智,这种决定也能想得出来,并且皇上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
左右折腾了好一阵儿,直到天黑澄儿才搬到孟仪宣大殿的隔间里,只有一扇前后开合的门,若是另一头的孟仪宣咳嗽两声,澄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待孟仪宣离开后,云胡才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透过半掩的窗户可以看见孟仪宣的屋子灯火通明,孟仪宣坐在书桌旁的影子明明灭灭,澄儿被孟仪宣强制伺候在旁,一边研墨,一边打呵欠。
云胡恶狠狠地瞪着澄儿的影子,从前在妖界与她争也就罢了,如今到了人间,还是与她争。孟仪宣表面看来只是个身无长物的傀儡,可骨子里却是个会算计的聪明人,司徒次想要与孟仪宣斗,到底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可若是,她得不到孟仪宣,那么谁也别想得到!
一念及此,云胡娇媚地笑了笑,像孟仪宣这样的好色之徒,只要她云胡略施小计,还怕斗不过一个蠢钝的澄儿吗?在床上的孟仪宣真是……啧啧,差点让她承受不了呢。
云胡扭动着眼珠,妩媚的双眼狭长而又充满诱惑,红狐一族独有的媚术使得她举手投足间充满万千风华,她勾着嘴角浅笑,明明妩媚非常,却透着股冷然的杀气。
她云胡既然能杀了澄儿第一次,那么便能杀了她第二次第三次……直到那只讨人厌的喵儿挫骨扬灰,永世无**回。
作者有话要说:
孟仪宣喜当爹啦,哈哈哈哈
大家应该都知道,孩子肯定不是孟仪宣的……此处应该澄儿吃个醋


第三十三章
这一日,也不知为何,一场雨从早落到晚,似乎连常年灯火通明的宫廷内院也显得朦胧肃杀,宫人们穿着蓑衣斗笠行色匆匆,表情还是往日里的寻常表情,只是从雨水中快速融化的脚印中透出些焦急。领头的太监提着只油纸灯笼,小小一团昏暗的光晕,在不时滴落的雨水中明暗不定,仿若下一刻钟便要偃旗息鼓。
很快,这几人便行至华仪宫,屋檐下的十一看了一眼行色匆匆的几人,从灯笼上的标志来看,是绾宁凤仪宫的太监,平日里绾宁也会遣人来与孟仪宣递信,都是些从郡宁侯府带来的老人,十一也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那领头的太监在孟仪宣大殿门前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抖了抖蓑衣上的雨水,提着灯笼大步流星地踏入屋檐下,咚咚咚扣了三声门框。
屋子里原本正在看书的孟仪宣双眉一皱,通常这个时间来找他的,大多不会是好事。
澄儿听见敲门声,朝着孟仪宣挤眉弄眼,等着孟仪宣自己开门去,然而孟仪宣却是纹丝不动,老气横秋地皱眉看着澄儿,大概意思便是澄儿是丫鬟,该是澄儿去开门的。
澄儿被孟仪宣气得牙痒痒,十分不愿起身开门,然而门外的敲门声此起彼伏,即便久久没人开门,也毫无放弃的想法——澄儿只好起身,一步一挪开门去。
见着门开,孟仪宣端坐了身子,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在门口候着的太监,知道是绾宁身边的人,也没有刻意为难,只幽幽道了一句:“何事?”
太监低着头,勾着腰,十分恭敬地答道:“皇上,宁贵妃请皇上走一趟凤仪宫,有要事相商。”
嗯?
端坐的孟仪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听见此言,不由自主地勾起眉角,总算是睁眼瞧了瞧太监:“可有说何事?”
“回皇上,娘娘说,一日为妻终身夫妻,夫妻二人和睦相处乃是大计。”
孟仪宣端正的身子顿了顿,绾宁这句话的意思,委实没有看起来若此简单,想了想,还是应到:“既然娘娘心中不快,那朕便随你去看看。”
说完,看了一眼神游六界的澄儿,只见某只喵玩着肩头的头发,丝毫不在意二人的对话,孟仪宣不悦的垂下脸,对澄儿完全不吃醋的做法感到十分生气,也不与澄儿打招呼,直接跟着太监去了凤仪宫。
孟仪宣前脚离开,云胡后脚便找上了澄儿。
从云胡的屋子到孟仪宣的寝殿多少有些距离,院子里没有遮风避雨的廊桥,云胡走到孟仪宣寝殿的时候已经淋得湿透,发梢间滴着豆大的雨水,见着澄儿满脸惊讶之色,恍然笑了笑。
澄儿纳闷地看着云胡,按道理来说,怀有身孕的云胡在此刻应该已经就寝了,这时候找过来,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云胡,你来找孟仪宣吗?她刚刚被宁贵妃遣来的人叫走了。”
云胡冷淡地看了澄儿一眼,摸了摸肚子里的小人,自顾找了张椅子做下去,轻描淡写地道:“我是来找你的。”
见着云胡一反常态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然有些慌乱。澄儿稳了稳心神:“是夜里睡不着吗?”
云胡掀起眼皮看了澄儿一眼,一边儿抚摸着略微隆起的小腹,一边儿道:“你明明不喜欢我与孟仪宣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故作大方的样子?”
澄儿从未想过云胡会若此说话,不禁呆了半晌。
“澄儿,你究竟是真的蠢笨,还是表演给别人看?”云胡抬起头,也不顾发梢滴落的雨珠落到了衣襟里,直勾勾地盯着澄儿,冷然地道:“从前在妖界是这样,在人间还是这样,我真是不知道,你究竟要装给谁看呢?”
澄儿抖了抖嘴角,心中不悦,然而想着云胡毕竟怀有身孕,如何也不能刺激她,只是心平气和地道:“云胡你误会了,我从未隐藏过什么。难道我们数千年的交情,你还不明白我吗?”
云胡盯着澄儿,眼中充满愤恨。
“你从前一直高我一头,在妖界如此,在人间还缠着孟仪宣,我们都有孩子了你竟然还缠着他,你还有意思说我们数千年的交情?我啊,早就看你不爽了,若不是有你,我云胡哪里落得此番境地?!”
说道愤懑处,云胡猛地起身将澄儿推到,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穿出寝殿,澄儿跌倒时碰落了案几上摆着的青釉花瓶,手掌撑在地上,碎落的瓷片刚好在掌心划开了道口子,顿时鲜血顺着瓷器的轮廓流向地面,腥红的血映在雪白点青釉的瓷器上,触目惊心。
澄儿想要张口解释,可动了动嘴唇,也不知道说何种话,讲实话,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云胡为什么看起来很恨她的样子?他们不是好姐妹吗?
看见澄儿捂住受伤的手掌,云胡忽然觉得十分开心,一种从在心底压抑多年的气总算豁出的那种豁然开朗,盯着鲜红地血笑了笑:“怎么,你还不知道吗,你被三公主那道天雷劈伤的时候,是我将你丢到凡间的呀!”说到此处,忽然画风一转,恶狠狠地道:“没想到你命那么大,三公主的雷劈开了时空裂缝,你竟然从宛夫山落到了这儿!”
澄儿震惊地看着云胡,没想到云胡竟然这么恨她,可从前那些姐妹情深都是装出来的吗?难道真姐妹如今变成了假面闺蜜吗?
“云胡……你……”听见云胡一席恨意切然的话,澄儿错愕到无法言语,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顿了好半晌才接受这样的事实般,失魂落魄地道:“为什么?”
云胡冷笑一声:“为什么?凭什么你事事比我高一头,凭什么孟仪宣那么喜欢你,凭什么连绾宁那个贱人要都护着你,你们明明是敌人啊!凭什么你活得那么恣意畅快,而我却要躲在腥臭的泥澡中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屋外,开始电闪雷鸣,一道红色的闪电嗤拉一声,似乎将天劈成了两瓣一般,雨水哗啦的声音伴随着震天惊雷,生生将云胡的控诉声音吞噬在黑暗中。
澄儿想了想,觉得自己从前的确太年轻了些,云胡藏在心中数千年的秘密她也从未发觉,可是,云胡怎么看都不像是过得暗无天日的模样呢。
“澄儿,你可知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出现在皇宫里,更不该缠着孟仪宣……你区区一个失去法力的猫妖,还妄言喜欢孟仪宣,真是自不量力!”
说完,云胡转身捡起了一块巴掌大的瓷器碎片,在澄儿脸边比了比。澄儿惊恐地看着云胡:“你要做什么?”
见着澄儿惊恐的模样,云胡不禁笑了笑,十分开心地道:“你说你这样的人,倒长了张人见人爱的脸,若是把你这张娇憨的脸毁了,你猜孟仪宣还会不会喜欢你?”
说着,便伸手抬起澄儿的下巴,澄儿消瘦,下巴看起来有肉,捏在手里却显得空落落的,云胡使劲揪出澄儿的下巴,抬着脑袋左右看了看。澄儿在地上挣扎着想要反抗,然而如今的她法力全失,云胡用法力压制着她,她只好坐在地上无法动弹。
云胡一手捏着澄儿的下巴,一手捏着瓷片,狠狠地划开澄儿的脸颊,澄儿害怕地往后缩,可云胡哪里会让她得逞,看见澄儿害怕又惶恐的表情,倒是让云胡更加的兴奋。
瓷片无声地划开澄儿白嫩的皮肤,腥红的鲜血唰地顺着伤口潺潺而落,顺着肌理纹路满脸淌血。
“啊——”脸颊传来的刺痛惊醒了澄儿的恐惧,澄儿大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捂住脸上的伤口,云胡阴测测笑了笑,她哪里会让澄儿得逞,一只手端着澄儿的下巴,一只手一挥,澄儿便动弹不得。
“失去了法力的澄儿真是脆弱呢,连定身咒都破不了,啧啧。”云胡看似惋惜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却带着十足的轻快喜悦:“既然如此,一条伤口怎么够,澄儿这般人见人爱的脸蛋,理应多几条的。你瞧瞧,这鲜血流淌在你脸上的模样,真像才放开的花儿,多美呀!”
云胡说完,总算放开箍着澄儿的手,转身去了屋子另一头。澄儿被施术,还是动弹不得,只能微弱地动了动下巴,然而随着她的微动,脸上的血也牵一发而动全身,顺着她的动作朝颈脉间淌去。
云胡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块铜镜,怼着澄儿的脸瞧了瞧:“你自己看看,多美呀!”
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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