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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探案录-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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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永昌脑袋嗡嗡作响; 诸般念头挤成一团; 下意识问那一句也根本没指望着假陈曦化能回答他; 随即张嘴吼道:“来人,快些来人布防!立刻关闭城门,全城搜捕!”
  可如此反应速度,也已经迟了!
  呼哨声骤然响起; 不知由哪里冒出来一些蒙面人,手持钢刀利剑; 围住监斩棚痛下杀招,出手就是拼命的打法。
  监斩棚附近大约有七八百兵丁站岗; 听到主官下令; 不等有所动作,便如割麦子一样纷纷仆倒。
  鲜血喷溅; 惨叫惊呼连连; 短兵相接的瞬间严永昌手下官兵硬是堆上去近半的人命才勉强稳住,未被对方一举杀穿。
  蒙面杀手们迅速靠拢,聚成了一字长蛇阵,这么一看人并不是很多; 只有几十个,最前面的七八人身手极高,挡者披靡; 组成阵首如箭头硬生生穿透了严永昌亲兵的死命防护; 杀进监斩棚。
  负责看守法场的副将这才如梦方醒; 高呼:“放箭!快些放箭!”
  再厉害的高手也怕万箭齐发,四下弓弦声齐响,乱糟糟箭雨飞至的同时,阵尾几人忽地散开,撑起盾牌比人高,显然他们对这套军中章法十分熟悉,提前做足了准备。
  此时阵中一位蒙面客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取下一直背着的机弩,这机弩本是用做攻城的,死沉死沉,一般需得四五个壮汉同时用力才能拉得动,只见他双臂猛一较力,竟然将那机弩拉开了七八成满,如同钢矛一般的长弩离弦呼啸而去。
  “呜!”
  一声巨响,机弩射中十字街口另一侧的钟鼓楼。
  严永昌当初建这钟鼓楼不为报时,是防备着胡人抢粮,用来示警传讯的。
  这一弩下去动静可太大了,三层高的钟鼓楼直接坍塌,黄尘弥漫,稻草飘扬,石头瓦片飞起多高,加上本来周围积存的泥水,登时就迷了不少官兵的眼。
  全城都为之惊动,这已经不是行刺了,如此嚣张,不亚于直接对着庆云城的上万官兵宣战。
  严永昌拔剑在手,听着外边自己的亲兵纷纷呼喝“大人快走”、“拦不住了”之类,顾不得再在假陈曦化身上浪费时间,暗忖:“来者不善啊,难道是朱英泽临死反扑?”
  这令他微感迷茫,梁王朱英泽此时的处境严永昌再清楚不过,费冰垂死,朱英泽自己如丧家之犬,连发妻亲妹都顾不上,哪还有余力劫法场营救陈曦化?
  此念方生,几柄钢刀齐齐斩在监斩棚的木门上,前面的刺客直冲而入,带着锐风直扑严永昌。
  严永昌这些年虽然不怎么亲自冲锋陷阵了,却一直习武不辍,自觉今天来劫法场的充其量和陈曦化身手差不多,他怎么都能抵挡几招。
  等一交上手,他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来人不但力大刀猛,招式也快至无迹可寻,他根本反应不及,仓惶后退的工夫,后面三四个蒙面人一股脑挤进来,手起刀落,副官和两个看守便人头落地,只有亲兵队长还了一招,中途被刀剑齐齐架住,不及变化,被一剑扎了个透心凉。
  眨眼间严永昌这边就剩下了他一个,身前身后都是敌人,在自己的地盘上竟成了敌众我寡的局面。
  “你们是什么人?”严永昌大声而呼。
  那些蒙面人并不与他废话,两刀一剑同时斩在他拿剑的右手上。
  “当啷”一声,严永昌的护身宝剑坠地,剑柄上还遗留着半截手掌。
  严永昌惨呼出声,对面一名黑衣人抬脚踹出,正中他小腹,踢得他当场倒飞出去,被身后一人抓住背心,就势提了起来。
  直到这时,才有人开口骂道:“狗叛徒,忒便宜了。”
  严永昌已被踢得背过气去,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
  由发动袭击,到活捉严永昌,前后不过一刻钟时间,真如疾风骤雨一般,得手之后这些人也并不多做停留,互相望望,出声道:“快些离开!”“走!”
  等齐洪得到消息,匆匆披挂,召集兵丁赶到法场,只见房倒屋塌一地的狼藉。严永昌的手下死得横七竖八,劫法场的那伙人已经杀去了别的地方。
  再一打听,好嘛,都快就近由西城门杀出城去了。
  齐洪得报说严永昌落入对方手中生死不知,不由吓得一哆嗦,目眦欲裂:“一群废物,还不快去将人拦下!”
  这要叫这伙狂徒就这么扬长而去,不用等肃王问罪,监军简康都能揭了他的皮。
  不提齐洪这里暴跳如雷地调兵遣将,且说“将死之人”陈曦化,糊里糊涂在上囚车之前被调了包,又糊里糊涂被安置在法场外一间小破屋里等着。他套近乎,人家不搭理他,他想出份力,人家也不带他同去。
  直到他们抓了严永昌要撤离了,才匆忙路过将他带上。
  “各位,王爷的家人和不少手下还被关着,尤其是王妃,能不能……”
  那些蒙面客丝毫不为所动,行动飞快,显然目标明确,其中一个带头的闷声道:“听说梁王妃自尽了,不知真假。其他人暂时顾不上,回头再说。”
  陈曦化乍闻噩耗,半天说不出话来,浑浑噩噩被这支高手组成的队伍夹在当中,往西撤退。
  一众蒙面人一边突围,一边商议。
  “西城守门军官是严永昌任命的吧,不知道能不能拿狗叛徒逼他开城门。”
  “做梦呢,姓严的都这德行了,哪还有人管他死活。一耽搁咱们可就冲不出去了。”
  “一群粗人,做事之前也不先想好后路。”
  “没办法了,硬冲吧。”
  “冲!”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很快统一了意见,语气虽然透着无奈,却并不沮丧,显然对自己人的身手充满了信心。
  西城守军头领得到急令,仓促召集起两千余人守着城门严阵以待。
  那支劫法场的队伍离远冒了下头,一看这刀枪如林的架势便改了方向,避开弓箭的射程,直扑旁边箭楼。
  密密麻麻的官兵涌过来,将箭楼包围。
  陈曦化被人裹挟着几个飞跃上了箭楼,同行的高手冲在前面,硬生生杀开了一条血路,为首之人探头向城下望望,两指撮唇,打了个响亮的呼哨,不等同伴都聚过去,飞身向着城外跃下,身体疾坠的同时单臂一扬,一根儿臂粗的绳索缠到箭楼的栏杆上。
  军官声嘶力竭吼道:“快放箭!”
  此时城头箭楼那附近就像下饺子一样,又跳下去了好些个,有人提前准备了绳索,也有的如壁虎般游墙而下,跳得迟的撑起盾牌,更有几个背弩的拉开了弩弦,下一刻长矛般的□□呼啸飞出,“夺”“夺”连声,钉进外侧城墙,由高至低排成了简陋的弩梯。
  太快了,简直目不暇接,陈曦化只觉身侧有人推了一把,喝道:“走!”便随着他们跃离了城头。
  身后箭簇如雨,有几支几乎是贴着头皮擦过。
  下坠的同时,陈曦化听到身旁传来“哎呀”惊呼,跟着咒骂声响起,显然有同伴受伤了。
  到这时候,他死志早消,求生的欲望变得前所未有强烈,伸手借长弩缓了缓下坠之势,拧身如一尾鱼般避开乱箭,感觉即将接触地面,团身猛地向前滚了出去。
  庆云城的城墙差不多有两丈高,陈曦化尽展所学,自觉将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落地也差点摔没了半条命,咬牙站起身拔腿便跑。
  一旦跑慢了,等到大队人马开城门杀出来,真有可能功亏一篑。
  跑着跑着,他突然觉着身旁有几人慢了下来。
  这几人都是背着机弩的,陈曦化其实有些不理解,这玩意儿死沉死沉,虽说也有些用处,但细算起来得不偿失,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进城去的,非带着干啥。
  就听“呼”的一声,有人将什么东西丢了出去,与此同时,“夺”“夺”几声响。
  一个声音气沉丹田:“尔等看好了,这便是叛徒的下场!”
  陈曦化随着这声音扭头回望,不由得目光一凝。
  就见一个人呈大字型被钉在了庆云城的城墙上,正是那严永昌。
  ********
  数里之外,停了几辆马车。
  燕韶南正陪着崔绎焦急地等待消息。
  被派去庆云城的,全是崔绎这次来密州随行高手,挑了又挑,选了又选,不但有崔氏倾全族之力招揽的江湖侠士,还有向文青枫以及西明州豪强借来的班底,组织起这么一支队伍不容易,若有意外,那损失就太大了。
  夕阳西沉,燕韶南抱紧了怀中瑶琴,掩饰心中不安。
  此时旁边一辆马车帘子一掀,周浩初皱着眉头走出来,手里拿着笔,口中念念有词。
  他倒转笔杆搔了搔头发,招手道:“韶南快来,祭奠你师伯的文章我写完了,可总觉着还缺点什么,想在密州流传开来,令闻者皆哭怕是做不到,毕竟我没见过他真人,只听人口诉,唉,国公爷给我出道难题,你再来给我详细说说。”

 第200章 高见

  天黑之前; 派去庆云城袭杀严永昌的队伍全数返回。
  去了五十六人; 回来五十七个,多了一个陈曦化。虽然有七八个受了伤; 当中两人伤得颇重; 但好在性命无忧,找个好大夫,养它一年半载又是一条好汉。
  燕韶南大大松了口气,她还有些适应不了这种你死我活的残酷斗争; 能晚些见到自己人折损都是好的,听为首的几人向崔绎禀报说当着几千追兵的面将叛徒严永昌钉在了城墙上; 欢天喜地道:“大家辛苦了; 折腾一天了快歇歇,我来帮忙做晚餐。”
  崔绎是秘密前来密州的; 为防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一行人从吃饭到住宿全都是自行想办法解决。
  周浩初跟着吃了不少苦,闻言笑道:“大小姐是要帮着国公爷犒赏三军么,那敢情好,我想吃米粉肉,你父亲有回写信还炫耀过,说你去了邺州之后学做这道菜十分正宗。”
  这会儿人多; 他不好再直呼韶南闺名; 而因为和崔四娘定了亲; 之前的“贤侄女”叫着也似有些不妥; 索性学旁人尊称一声“大小姐”; 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算是给小公爷的面子。
  燕韶南想密州虽地处北方,找些米来炒应该不难,莞尔道:“好,那就米粉肉。”
  她回头安排同来的徐赢快带人去多弄些米和猪肉,刚浴血杀敌的好汉们一开始听着周大人点菜,还当是说笑,此时才知竟是来真的,唬了一跳,纷纷劝阻。
  “大小姐,我们这些粗人哪敢劳动您,万一热油烫到您金贵的手,影响弹琴可怎么办?”
  “您若实在想下厨,等安稳了,再单独给国公爷和周大人做。”
  “就是,那个……君子远庖厨,大小姐不必为了我等做这些不风雅的事。”
  这位燕姑娘可是能叫他们国公爷丢下西明州刚刚打开的局面,甘冒奇险潜来密州的人。
  燕韶南感受到崔绎这些手下们的诚惶诚恐,愈发坚定了要和他们拉近关系的心情,微微一笑,没有纠正对方“君子远庖厨”其实是劝人有恻隐之心,道:“旁的我不敢说,这米粉肉可雅得很呢,连《楚辞》里都道‘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
  她心情一好,头脑也灵活起来,冲周浩初眨了下眼,悄声道:“周世叔你无需发愁,也不用为了做文章连头发都搔断了,等回去了我悄悄介绍我老师给你认识,你只要听他弹一段琴,保证能勾起真情实感,文思如泉涌。”
  此时陈曦化大礼参见了崔绎。
  “国公爷,是您来了!国公爷,救您出手,救救我家王爷!”堂堂汉子连死都不怕,此时却跪在崔绎跟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有人上前几步,附在崔绎耳旁,小声禀报了燕王妃的死讯。
  崔绎皱了皱眉,望了眼不远处的燕韶南,吩咐道:“这个消息不知真假,先不要外传。”
  那人凛然领命,退下去向同伴交待。
  崔绎低头看向满身狼狈的陈曦化,道:“你从西明州离开的时候,我怎么跟你交待的?你家王爷落到这步田地,你们这些下属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陈曦化不敢犟嘴,垂头低声哀求:“是,陈某知罪,只要能救出王爷,陈某任杀任剐,国公爷,现在只有您能伸出援手,拉他一把。”
  崔绎不为所动:“今天救你只是捎带,我命人当众杀死严永昌,已经等于拉了朱英泽一把。”
  “可是,”陈曦化犹有些不甘心,“王爷之如此落到这般境地,都是因为不愿与您刀兵相向……”
  崔绎以超出他想象的冷淡接上他后半句:“这你就错了,他不反只有死路一条,我等了这么久,心中实在是失望。”
  “国公爷!”陈曦化哀声叫道。
  “事到如今,你想离开或是留下,皆随你意,但有一点,我不希望现在就叫敌人知道我来了密州。”
  “是,我……留下。”陈曦化将眼前这些人视为救命稻草,自不会死心。
  崔绎微哂,没有再理会他。
  形势如此不利,他自不会因为几句哀求便改变原定计划。
  众人找了个不见人烟的地方休整,徐赢几个效率很高,天黑不久,大伙就吃上了燕韶南亲手做的米粉肉,大快朵颐之余,一群糙汉凑在一起烤火吹牛。
  燕韶南洗净了手,捻了块徐赢为讨好她特意准备的松子糕,放到口里又香又软,一直到心底都觉甜甜的,令她不由惬意地眯了眯眼。
  周浩初这段时间饥一顿饱一顿,好不容易吃了顿好的,打着饱嗝满足地道:“韶南,我明白国公爷的意思,他是想用这篇祭文唤醒密州人的记忆,为王桐锦正名,令明琴宗刺杀富珍的谣言不攻自破。你那老师好相处不?确定同咱们是一条心吧?”
  燕韶南怔忡了一下,回道:“老师自然足以信任。至于其他人,我便不敢确定了,周世叔,咱们不妨就按最坏的猜测来。”
  陈曦化不知躲去了何处,崔绎独自坐在背光的黑暗中,显然一个人在想事情。
  这种时候,连周浩初都不敢贸然打扰他。
  燕韶南探头看看,去拿了一大把干艾草,凑在火上点燃,蹑手蹑脚送去了崔绎身旁。
  “不怕蚊虫吃了你。”
  崔绎用鼻音“嗯”了一声。
  燕韶南确定他不曾睡着,凑到近前,柔声道:“没事吧?”
  “我会有什么事?”
  燕韶南见他还嘴硬,便带了几分揶揄:“这么多年的兄弟情意,通家之好,到头来生出了一根刺。有人在默默回想当年,忍不住悲春伤秋。”
  崔绎不由笑了,被燕韶南言中,他刚才确实在回忆前世梁王出事后各方的反应,以及密州那前后曾有哪些大事发生。
  他自黑暗中伸过手来,燕韶南回了下头,瞥见周围无人注意,伸出素手同他相握。
  “原来白天我同陈曦化说的那些你都听到了。”
  燕韶南微觉得意,若连这个也注意不到,还谈什么明察秋毫。
  “你……”
  崔绎听见她欲言又止,好脾气地道:“你想问什么直接说就是了,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风格。”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直接问了。梁王虽然一直拖延着,直到迫不得已才表明态度,可毕竟是步了你的后尘,造反这么大的事,牵连到家人朋友方方面面,有所犹豫也是人之常情,你不准备借着这个机会,和他重叙兄弟情,联手对抗朝廷么?”
  “联手自然是要联的,接下来我俩要走的路,还是少谈些私人感情为好,毕竟我和他都不是孤身一人。”
  燕韶南顿时明白了崔绎的言外之意:公事公办,来日推翻了朝廷,这天下谁有本事谁来坐。
  两世为人,令崔绎的心变硬了不少。
  好在就现在的局势来看,他和朱英泽乃是天然的盟友。
  燕韶南压低了声音:“杀完了严永昌,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你猜猜看?”
  燕韶南之前在先杀严永昌上被他教了个乖,她仔细想过,崔绎和自己手下总共只有四百余人,追上监军简康的大军,杀穿重围救出朱英泽显然不现实,己方的优势在于灵活多变,最好是用来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杀姜良栋、齐彪等人,救出被软禁的翁承载?”
  翁承载一旦获救,极可能投向他们,那崔绎便多了一支人马,算是解了燃眉之急。除此之外,其它手段似乎都撼动不了敌众我寡的局面。
  哪知崔绎听了却摇了摇头:“只怕那朱栎珍也是这么想的,他派杨正聪过来,又放出翁承载被软禁的消息,多半一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去钻。”
  燕韶南承认他说的有理,想了想,又道:“那我们去救梁王的家人和部下,鼓舞士气,多少也能起些作用。”
  “用不着。”崔绎以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在她耳畔低声叹道,“南南,怎么办,我看你与人争斗的本事实在差得太远,教也教不会,往后还是专心破你的案吧。”
  燕韶南面红耳赤,不服道:“那你有何高见,我洗耳恭听。”
  崔绎凑在她脖颈深吸了口气,近乎于呢喃:“这么多敌人,排着杀也得杀一阵,只要叫敌人一直估计不到咱们的动向就可以了,接下来我准备再去庆云城杀一阵,取了那齐洪的狗命。南南你别忘了,严永昌人称‘铁算盘’,他在庆云城囤积的粮饷简康一时半会儿必定拉不完,断了他们的粮,也算帮朱英泽一把……”
  杀回去……刚送走这帮瘟神,将严永昌从城墙上弄下来,转天又被收割一遍!这么一想燕韶南都忍不住有些同情齐洪了。
  只是,总觉着哪里不对。
  燕韶南回神,突然心中一凛,脱口问道:“羽中君,人质你不会不闻不问,不管他们的死活,是不是梁王妃她……”
  “知道了还问。”
  燕韶南打了个寒颤,虽然她没见过几回梁王妃,但对方给她的印象是个有决断顾全大局的女子,没想到即便崔绎重来一次,依然成了牺牲品。
  她不像崔绎看惯了生生死死,一时难以接受,道:“不成,谁知道详情,我要找来细问究竟。掌宗师伯他们的仇要报,梁王妃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第201章 负阳琴

   晚饭后队伍休整; 燕韶南趁机同陈曦化谈了一阵; 连夜与崔绎告别,带着自己的人返回宗门临时落脚地。
  与她同行的还有周浩初。
  她打算将周世叔介绍给明琴宗诸人认识,至于其它,尤其是崔绎带着手下偷偷来密州这件事; 暂时先隐瞒下来; 反正羽中君藏得好好的,不曾露面,只要师兄奚卜儿不施展神通预见到,别人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老师,这是周浩初周世叔; 我爹的同年; 也是他的至交好友,周世叔有事来密州; 正好遇上; 他来吊唁一下掌宗师伯; 还说要为师伯写一篇祭文。”
  方喆连忙道谢:“周大人有心了; 唉; 师兄遭遇歹人毒手; 令得我等方寸大乱,若有怠慢之处万勿见怪,韶南; 去把你两位师兄也都叫来。”
  燕韶南点头称是; 顺便把需他弹琴的事小声说了。
  对方一片好意; 这么肯花心思,方喆自然满口答应,他之前路途中遭艾行春设计袭击,爱琴被毁,没办法只得换了一张普通的琴将就,这些天忙王桐锦的身后事,没空也没心情去淘换,但即便如此,用来给周浩初弹奏也足够了。
  胡冰泉和奚卜儿这几天都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
  奚卜儿在帮老师到处搜罗上等补品,什么人参鹿茸,看到好东西就买,花钱像流水一般,胡冰泉则早出晚归,问他去哪儿了也不说,燕韶南猜到他是想找到疤狼和连笑佛等人为老师报仇,也不说破,只吩咐崔少康暗中派人保护,免得再有同门伤亡。
  二人这会儿到是都在。
  奚卜儿将东方佺留在相熟的医馆,刚赶回来,进门没有多久,见到燕韶南明显松了口气:“师妹,今日白天你去了哪里?”
  燕韶南看了他一眼:“我去接了周世叔,他刚来密州,人生地不熟。”
  奚卜儿脸上闪过疑惑之色:“世叔?他何时给你传的信,在哪里接的,今天中午庆云城出事了你可听说?”
  “周世叔坐船来的,我在红水河畔白鸟渡接的人,离庆云城有些远,怎么,出了什么事?”谎话说起来虽然面不改色,但想想奚师兄的本事,燕韶南心里其实是有点虚的。
  奚卜儿欲言又止:“算了,不过是明争暗斗打打杀杀,咱们已经决定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这些事情不提也罢。师妹,最近外边乱得很,安全起见,这段时间你和胡师兄尽量不要出去。”
  燕韶南打算阳奉阴违:“好。”
  奚卜儿顿了顿:“他是从西明州过来的吧?就带了这么几个随从,也不怕半路遇上兵匪水贼。”
  燕韶南担心露馅,不欲多说:“周世叔为人洒脱不羁,做事极重情义,你们肯定能一见如故,聊到一起去。”
  即便是去过京城的胡冰泉,之前也并不认识周浩初。
  燕韶南介绍他们认识,胡冰泉感激异常:“有周先生这等大才撰文,当可告慰我老师在天之灵。我都没想到,还好师妹千里迢迢将您请来。”
  周浩初连忙道:“胡先生言重了,王宗主心系天下苍生,一直在为饱受战乱之苦的密州百姓多方奔走,他的功业不是那些宵小之徒能随意颠倒抹黑的。”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周浩初和明琴宗的几人聊了一阵,又听了方喆弹奏的《泣颜回》,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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