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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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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不待姜苒开口,起身下了床榻,他从衣橱中寻了披风,然后转出屏风,姜苒听着楚徹脚步声渐远,直到营帐内一片寂静悄悄。
姜苒抱紧身前的被子,她的身子慢慢的颤抖起来,迟来的恐惧萦绕着心间的委屈,打湿了她抱在怀中的被子。
大哥身不在军营,那就应该被楚徹留在了燕都幽州,她能离了这里早日去燕京,正何她心中之意,只是她要如何向楚徹开口,他才能许她见兄长一面?
第8章
姜苒不知自己何时睡去的,待被钟娘唤醒时,天色刚亮。沐浴梳洗之后,营外便传来催促的声音,钟娘应了声后,又复归沉默。
姜苒看着沉默了一早的钟娘,开口问道:“怎么了?”
钟娘闻言重重的叹了口气,她心疼的握住姜苒的手。她今早刚起便听闻楚徹要将姜苒先送回燕京,待她打听才知,楚徹昨夜便沉着面色而出。
今早沐浴时,钟娘瞧着姜苒左臂上的那颗守宫砂仍在,就知燕太子昨夜并未碰姜苒,或是说姜苒未讨了楚徹欢喜,所以昨夜楚徹才转身而去。
姜苒不过刚刚及笄,虽身段发育的出挑,但身姿仍娇娇小小的,钟娘即便不忍,却也知姜苒若是得不了燕太子的欢喜,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
“奴婢听闻太子殿下昨夜面愠而出,今早又急急的命人送您走……”钟娘望着姜苒,沉吟了许久终是说道。
姜苒闻言明白了钟娘的顾虑,解释道:“殿下并未恼我,只说我在军营不甚方便,提早送我回京罢了。”
她话落,见钟娘面上的忧虑而不散,只得又开口道:“殿下昨夜并未碰我,我亦未惹恼他。”
钟娘从昨日在徐将军营帐中初见楚徹时便知,燕太子并非温柔好相处之人。钟娘生怕昨夜楚徹粗鲁对待姜苒,而姜苒躲闪不从才激怒了他。
钟娘听了姜苒此言,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营外又传来了催促的声音,似有几分不耐之色,姜苒与钟娘对望了一眼,随后姜苒并未在意的摇了摇头。昨夜楚徹面带愠色而出,想来众人皆与钟娘想的一致,以为她不讨楚徹欢喜,她本居妾位,若再得不了夫君的欢喜,当真是人人可践可踏。
说起昨夜之事,姜苒自觉并未惹恼楚徹,任他如何折辱她,她都顺他之意。就连上榻而眠也是楚徹先开的口,却不知他为何突然起身离去。
姜苒摇了摇头,不愿多想,楚徹厌她,她无论做何事皆是错,惹恼他当然容易。
姜苒带着钟娘出了营帐,营外有个军士模样的人候着,那人面上本带着不耐之色,待见到姜苒却忽的怔愣,眼中似有惊艳划过,等他回过神时,很快变了脸色。
“良娣可准备好了?属下奉徐将军命来接您。”那军士几步走了上来,面上带了几分讨好之色,与刚刚判若两人。
姜苒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点头:“有劳了。”
那军士一路引着姜苒,待穿过七八个营帐后才算彻底出了楚徹帅帐的范围,有马车备在那里,马车旁有两队士兵持重器陈列,为首的那人须髯如戟,面似不惑之年,身材魁梧健壮,望上去孔武有力,他见姜苒缓缓走来,竟露了笑颜。
方才那人说是徐将军,北燕徐家是放在列国都首屈一指的名将世家,据她所知,徐家父子更是效忠于燕太子楚徹。面前这个年近四十之人,想来应该就是楚徹坐下大将徐贲吧。
姜苒看着徐贲面上的笑颜,徐贲乃徐陵远之父,看样子他应是知道了昨夜之事。
徐贲见姜苒来,率先见了礼。
姜苒还礼后,便率先开口:“徐将军,久等了。”
“良娣客气,这本是末将职责。”徐贲说完对姜苒拱了拱手:“昨夜多谢良娣出手相救,不然小儿凶多吉少啊……”
姜苒闻言,面上带笑,开口道:“众军医医术精湛,我不过略帮小忙。况徐将军吉人天相,自不会有大碍,将军不必客气。”
徐贲闻言望向姜苒的眸色深了几分,他转身伸出手臂,恭声对姜苒道:“请。”
姜苒点了点头,正要踏上马车,却突想起什么,她顿住脚步:“我可需向殿下辞行?”
“殿下出城了,良娣安心上路便可。”徐贲答。
姜苒闻言答谢,随后入了马车,钟娘紧随其后,马车颠簸的缓缓行进,姜苒撩开窗牖上的帘子向外望去,初升的朝阳洒满庄严肃穆的营帐,军营之内一片寂静。
她自是没资格让楚徹相送,但如今他身不在军营,她连辞行的机会都没有,她见不到他,又如何开口询问兄长的下落?
姜苒由徐贲护着一路向北赶往幽州,这一路徐贲待她礼敬有加,姜苒也是尽量缩短停留时间,早日赶往幽州。
路上姜苒向徐贲提起了长兄姜铎的下落,却不想徐贲闻言脸色一变,他好心劝告姜苒,莫要在楚徹面前提及中山质子。
姜苒看着徐贲的反应,更是忧心,楚徹对中山王室的厌恶姜苒早已知晓,他没放过中山王室任何一个人,其中自然包括为质多年的长兄。上一世她只知长兄惨死,却不知在此之前,长兄又在燕国遭了多少罪。
十日后,姜苒至了燕都幽州,车马通过城门直入东宫,而徐贲等人将她安全送至后,当日返回上党郡复命。
有管事模样的带着人候在东宫外,姜苒被他们引至临渊阁,她从中山陪嫁之物和那三个小丫鬟早已被魏廖送至这里。
待管事带人退下后,钟娘便扶着姜苒入了内室,推开房门而入,钟娘和姜苒皆是一愣,房室之内全无女子坐卧应用陈设,房间被屏风隔了内外,姜苒虽只能望见外面却也反应过来,这并非应是她休卧的房舍。
目光所及不过一张宽大的矮榻,榻上设有一玄色几案,靠西的深处立着一张长案,案后的书柜高数尺,上面整齐的摆满了简牍,案上笔墨纸砚一应齐全,向南处的墙壁上还设有一张长弓,整个房间布置以深色为主,连一旁的屏风上也很难见颜色。
姜苒环望整个房室,若她没猜错,这应是楚徹的房间。只是她并非妻,以她妾的位分是没有资格与楚徹同卧一室的。
姜苒命钟娘再将管事唤来,管事来后,一并带了妆奁等她所需的物设,管事率先开口解释:“良娣安心住下即可,这是主子的安排。”
管事出了此言,姜苒也不便再过多问,她的东西搬入临渊阁,与楚徹原本的陈设混在一起。管事口中的主子,难道是说楚徹?姜苒不甚相信,可若不是楚徹,又有谁能做得了东宫的主呢?
屏风后是一张宽大的床,再右边是隔出了一间浴室,整个房间内有没一丝喜红之色,连床上的被褥亦是,钟娘见了心里难过,她怕姜苒伤心还出言哄了几句。
姜苒早已料到会是如此,自不会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听钟娘安慰她,姜苒便笑着点头,顺便安慰了钟娘几句。
姜苒在东宫住了几日才知,整个东宫上下除她外竟没有一位姬妾。这大大的出乎了姜苒的意料,在她印象中的楚徹应是艳妾美姬成群才对……
姜苒从到幽州始,便四处打听兄长姜铎的下落,可消息却像是被抛入大海的沉石,杳无音讯。除了寻找姜铎外,姜苒还想再见魏廖一面,从她在秦川被劫至今再未见过魏廖,只是她不知魏廖如今可身在幽州。
姜苒自来到这里才知,这偌大的东宫好似囚笼,将她与外界的联系断的一干二净。
这日晌午,钟娘忽拿了什么进来,姜苒将钟娘递过来的绢布打开,上面说待戊时中在燕京西街云驿客栈见,落款处未署名只是绘了一朵姜花。
在燕地知她酷爱姜花的唯有兄长与魏廖,钟娘不识字,只歪着脑袋看,见姜苒收了字条,便问:“公主,上面说什么?”
“钟娘,你悄悄去备车,我们戊时中出门一趟。”
“戊时?”钟娘诧异,有些担心:“那天色都暗了。”
姜苒握紧手中的字条,这传话的人无论是魏廖或是兄长她都必须要见。
“无妨,我们去去便回。”
晚上,姜苒和钟娘各披了云肩,钟娘手中提了灯笼,在后门处悄悄护着姜苒上了马车,跑小半个时辰,马车在燕京西街的云驿客栈停下,钟娘先下了马车,见四处无人后将姜苒扶了下来。姜苒入了客栈后,马车便跑远了。
姜苒按照字条上所留,一路寻着上了三楼,待敲响门后,紧闭的门被从里面打开,门内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魏廖望着站在门外的姜苒,连忙将她拉入屋内,钟娘留候在了门外。魏廖的目光有些灼热,他一言不发只是伸手握起姜苒的右臂,然后将她的衣袖推上,他的目光落在她洁白如雪的肌肤上:“伤可好了?”
姜苒见此慢慢抽回手臂,放下衣袖,随后对魏廖道:“小伤,早已好了。”
闻言,魏廖面上泛起了自责之色:“都怪我疏忽……才让你受了伤。”
“秦琼有备而来,不怪你。”姜苒摇头,出声安慰。
魏廖的自责之色难掩,他说他在楚营求见不成,又被联姻之事催敢只能率先北上,他以为此番见不到她了,却不想楚徹先放了她回幽州。按时日他早应该启程回中山,但得知她提前回来便又在燕京多停留了几日。
“那燕太子可有为难你?”魏廖想着那日在楚营前,楚徹那倨傲的态度,唯恐姜苒在楚徹那受了委屈。
第9章
“那燕太子可有为难你?”魏廖想着那日在楚营前,楚徹那倨傲的态度,唯恐姜苒在楚徹那受了委屈。
说到为难,姜苒回忆着那夜营帐中的种种,随后摇了摇头。
“苒苒,嫁给楚徹你当真不后悔吗?”
魏廖垂眸看着姜苒,房内的烛火将她的小脸照的明亮,她的美目黑白分明,不知何时起她的眼中再没了那娇俏的笑意。魏廖只觉得姜苒忽的一夜长大了,有时她的冷静沉着让他意外。
姜苒也抬眸看着魏廖,平静开口:“不后悔。”
她是没有资格后悔的,这条路她避无可避,她能做的唯有步步为营、隐忍的走下去。
魏廖看向姜苒的眸子有些颤动,他紧闭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的嘴角扯动了动,最后化成了一声轻叹。
他忽的从衣袖间拿出一支白玉簪,玉簪之上雕刻着几朵含苞的姜花,雕工精细,浑然天成。魏廖不待姜苒反应已经抬手抚上她的云鬓,然后温柔的将玉簪插入姜苒发鬓。
姜苒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魏廖看在眼里,他苦涩的勾了勾唇角,见姜苒伸手抚上发鬓,魏廖连忙道:“别拿下来!”
姜苒的手一顿,魏廖继续道:“过些日子是你生辰,我本想到时再送你,却不想世事无常……”
姜苒抚上发簪,触手温凉,细腻如脂,不须想便知应是块质地极好的玉,她笑了笑:“多谢魏哥哥。”
魏廖也笑了,只是苦涩难掩。
魏廖说他明日就要启程回中山,让姜苒务必照顾好自己,临别前,他又忽的想起了什么,万分嘱托姜苒,先莫要着急打听姜铎的下落。
姜苒听着魏廖的嘱托,一一答应下来,可当他说不要打听姜铎下落时,姜苒心事更重,她不明白为何魏廖与徐贲都不让她打听兄长下落,魏廖也无法给她确切的解释,只说事有蹊跷,让她稍安,切勿着急。
姜苒趁夜色回了东宫。
第二日晨起,钟娘正梳妆,管家突然前来,他身后还跟着个女官模样的人,那人见了姜苒,俯身行礼:“良娣,王后娘娘召您入宫一叙。”
姜苒心下微顿,面上却笑道:“烦请姑姑稍等。”她说完随手拿起妆奁上的一支白玉发簪插入鬓间,见妆容无碍后,从妆奁前起身,带着钟娘随那女官进宫。
燕国王后,应是楚徹的母后。她来幽州也有数日,王后最先不召她,现在又为何突然传召?而且燕叔宫变成功后强占了先燕王的王后,楚徹恨中山至极,燕王后应也是如此……
幽州地处偏北,听闻逢冬时节会有雪降,姜苒生在南方,关于白雪也只限于诗书上记载,如今虽正值夏日,迎面的风却仍带几分冷硬。
马车从燕宫侧门缓缓而入,姜苒撩起马车窗牖上的帘子,入目的是鳞次栉比的巍峨殿宇,姜苒曾听人说,燕地严寒,士多慷慨悲壮。如今行在燕宫平整宽而阔的甬道上,只觉严肃与压抑之气扑面而来。
姜苒被钟娘扶下马车,随后由那女官引着,踏上十几节阶梯后,立在壮阔的宫宇前,姜苒微微仰头,宫殿中央的匾额上刻着三个鎏金的大字。
淑华宫
隆佳秀兮昭盛时,播薰绿兮淑华归。
姜苒收回目光,敛下眉目,随着女官缓缓的踏入宫殿。燕王后坐在高位之上,她目色平静的望着垂眸走进来的姜苒,待行至殿中央,姜苒右手覆在左手之上,臂举至眉,屈膝弯身向燕王后行揖礼。
“给王后娘娘请安。”
燕王后的目光落在姜苒的面上,细眉微挑,刚刚离得远,她也只能瞧见姜苒那绰约的身姿,待走近了未想竟还生了这副倾城貌。
燕王后嘴角含笑:“平身。”
“谢王后娘娘。”姜苒直身抬起眸,对上高坐之上的燕王后,原以为楚徹如今的年岁,燕王后应已至中年,却不想竟如此年轻,也难怪燕叔会不忌天下之大不为,强占兄嫂。
燕王后看着姜苒,嘴角的笑意深浓了几分,随后对身边的宫人道:“赐座。”然后向姜苒伸出素手:“来,坐到本宫这来。”
姜苒未想到燕王后竟这般友善,她依言走到燕王后身边,随后跪坐一旁的软席上。燕王后的眼中满是慈爱,她拉起姜苒的手:“来了这些时日,可还习惯?”
“多谢王后挂念,臣妾一切习惯。”姜苒垂头,轻声答。
“那便好,”燕王后拍了拍姜苒的手:“珟儿如今也年至二五,一直不肯娶妻纳妾,如今你嫁过来,他身边有了照顾的人,本宫的心也安。”
姜苒闻言,眸子未动,原来楚徹字珟,珟者,玉之有瑕也。楚徹为何会以此为字?
“临渊阁可还住得惯?珟儿从小就不喜与人同居,你嫁来可定要改了他这毛病。”
姜苒闻言才知,原来管事所说的让她住在的临渊阁的‘主子’是燕王后。
“王后娘娘,臣妾不过是殿下的妾室,断是没有资格与殿下共用一室……”姜苒话未说完,便被燕王后打断。
“本宫与陛下本就看重你为妻,奈何珟儿脾气谁也拿他没办法,也只能委屈你了。”
姜苒看着燕王后,长睫微眨了几下,随后垂眸:“是。”
燕王后又拉着姜苒亲热的说了许多,竟还讲了些楚徹小时候的糗事,直到天色渐暗,才意犹未尽的放姜苒归去。
姜苒离开后,燕王后身边的女官问道:“娘娘,纳妾之言本是陛下传出去的,并非太子之意,您为何要与那姜女如此说?”
燕王后挂了半日的笑容,随着姜苒的离去消失的一干二净,她望着姜苒离去的方向,冷冷一笑:“这姜女生的这般模样,谁知会不会勾了珟儿的魂?王之娇女,心气定高,让他们之间留些嫌隙也好。”
姜苒出了燕王宫,一路向东宫而去。燕王后确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只是不知为何,姜苒总觉得燕王后有哪里不对,却又具体说不出来。
马车停在了东宫门外,姜苒刚下了马车,便见管家快步迎了出来。
“良娣,太子殿下回来了。”
姜苒闻言停顿了片刻,随后向临渊阁走去,临渊阁的正门敞着,姜苒入后未见楚徹身影,便转身向对面的书房寻去,刚至门前还未待她敲门,门便先被从内打开,楚徹望着站在门外的姜苒,眸色有些冷淡:“何事。”
姜苒看着身前的楚徹,微微俯身:“妾身听闻殿下归来,刚刚被王后娘娘叫至宫中,未及远迎,特来请罪。”
楚徹闻言剑眉微蹙,并未言语,绕过姜苒向对面的临渊阁走去。姜苒便转身不远不近的跟在楚徹身后。楚徹快步入了临渊阁,待入了阁内,他的面色一瞬沉了下来,他转头看向正慢慢朝这边走来的姜苒。
姜苒早便料到楚徹会是这副反应,她脚下的步伐不变,仍旧不紧不慢的走着,楚徹厌她,自会让她搬出去,更合她心下之意。
姜苒走入临渊阁,楚徹冷着眉目:“谁许你住进来的?”
未待姜苒开口,候在一旁的管家,便率先上前解释:“殿下,是王后娘娘安排的。王后说您弱冠多年一直未有妻妾,想着良娣嫁来,能早日抱上孙儿。”
楚徹闻言看向一旁安静不语的姜苒,他沉默了几秒,随后转身向内室走去。
管家见此便带人退下,钟娘临离开前又伏在姜苒耳边叮嘱了几句,她退下时顺便将临渊阁的雕花木门关上。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姜苒与楚徹两人,姜苒慢慢的朝屏风走去,她刚转过屏风便撞见楚徹正在更衣,他上半身裸露,男人的胸膛强壮而宽阔,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力量,姜苒的面色猛的一红,她连忙转过身就要向外走去,却因走的太急撞到了屏风的边沿。
楚徹闻声回头,他的目光落在姜苒的背影上,她的长发被绾起,她纤细的脖颈和秀气的耳朵裸露出来,楚徹瞧着姜苒滴血般红透了的耳朵,突然出声:“过来。”
姜苒重重的撞上了屏风,疼的她倒吸凉气,待听了楚徹的话,姜苒僵愣了片刻,慢慢的转过身去。
她一直垂着头,小步走到楚徹身前,楚徹看着走至自己身前的姜苒,她不只红了耳朵,白皙的小脸上也是红晕难掩,楚徹勾了勾唇,他伸手抬起姜苒的下巴:“跑什么?”
姜苒只觉得面上一片燥热,她错开目光不去看楚徹,下意识的开口狡辩:“没…没跑。”
楚徹捏着姜苒下巴的手收紧了几分,眸中似有玩味之色:“既不跑,伺候孤沐浴。”
姜苒的身子彻底僵在了原地,她呆愣的看着楚徹,长睫一眨不眨,不知如何开口。
楚徹瞧着姜苒的模样,冷笑了笑,他的目光在她的身姿上打量的片刻,随后松开她,似有几分不屑:“去备水。”
姜苒连忙逃也似的快步而出,命人备了水后,姜苒照例等候在外面,待楚徹沐浴后,有几个仆妇进来将水抬走,又换了新水进来。
姜苒踏入屏风时,楚徹已经更好了衣,他正半靠在床上看书,并未抬眼看姜苒,姜苒则快步进了西侧的浴房,待她沐浴更衣出来,便见楚徹面上多了几分不耐之色。
楚徹放下手中的书,抬眸看向姜苒。
她的身姿上裹着素白的中衣,白皙的玉面上透着微红,她的眼眸与她的墨发一样湿漉漉的,她站在几步之外,似有馨香缓缓飘来。
“愣着做什么?”
姜苒闻言慢慢向床榻走去,她褪了鞋袜,越过楚徹的身子,慢慢爬向榻内,她刚躺下,室内的烛火便灭掉了。
姜苒知,楚徹面上的不耐之色,原是他等急了。
姜苒依旧背对楚徹而眠,许是白日里应对燕王后太过费神,她上了床榻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楚徹感受着耳边渐渐平稳的呼吸,缓缓地睁开的眼睛,他借着月光看向姜苒的背影,他眸中的光亮明灭。
姜苒就这样睡去,待她再醒时,身边已没了楚徹的身影。钟娘进来服侍姜苒起身,不住地向床榻上望去。
姜苒见了,索性大大方方的让开给钟娘看,床榻干净平整,一丝凌乱也无。
……
楚徹白日里整日都不在东宫,只傍晚归,他归来后直接入书房,待到安寝时才回临渊阁,他的书房不许她进,姜苒每日能见到楚徹的时间也只有安寝之时。燕王后说楚徹不喜与人同居,姜苒以为她没几日便会被楚徹赶出去,却不想如此夜夜同榻而卧了半月,楚徹却是一言不发。
起先几日楚徹更衣坐卧都由仆人所做,忽有日他看着安静站在一旁的姜苒说,东宫不养闲人。自此姜苒便每日服侍楚徹更衣宽衣。他起的早,姜苒也必得随着他早早起身,待替他穿戴好,送他出门后,姜苒的睡意也随之全无。
这夜,姜苒忽的从睡梦中醒来,窗外月色正浓,她转身,却发现身边的床榻空了。姜苒从床榻上坐起身,轻声唤:“殿下?”
屋室内静悄悄的,无人回应,姜苒望着投射进来的月光,慢慢下了床榻,待她转出屏风,临渊阁的门正半敞着。
姜苒走了过去,探身出门,正见楚徹披着一件墨色披风,站在廊下抬头仰望穹顶。
北方的天地流转,遥遥苍穹,明月如钩,星河点点。
她似乎惊动了楚徹,他转眸望向她,姜苒便从房内踏出来:“殿下为何在此吹风?”
楚徹收回了目光,继续眺望月夜星空,姜苒见楚徹久久不语,知她留在这也是扰他兴致,正要转身入室,却听楚徹忽的说道:“过来,陪孤待一会儿。”
姜苒有些意外,她依言走到楚徹身边,安静的陪在一旁,她微微仰头,月色下楚徹的下颚棱角分明,他的薄唇如往常一般抿成一条直线。
姜苒不知为何,她忽的觉得今夜的楚徹有些脆弱。
说起来,她并不了解他,嫁来燕地这些日子,他们虽夜夜同塌而眠,但他们之间的话语寥寥,如今他孤寂的站在月色下,她虽陪着,却连如何开口安慰都不知。
楚徹久久的站在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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