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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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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如何开口安慰都不知。
  楚徹久久的站在廊下,姜苒也被这微凉的夜风吹散了睡意,今夜的月格外明亮,姜苒靠在一旁的廊柱上,遥遥的望着,不知今晚中山上空的月色可也这般的美,不知她潜池中的姜花可还有她离开时生的那般恣意,不知父王母后身体可康健……
  姜苒望着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夜风寒凉,她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楚徹侧眸,月色下,姜苒的琼鼻微红,她美目也瞧向他,带着几分害羞之色。
  楚徹的眸子动了动,他解下身上的披风裹在姜苒身上,他的手顺便搭在她略单薄的肩头:“回吧。”
  翌日,待姜苒醒时,身边已经没了楚徹的身影,他并未吵醒她,姜苒回想着昨夜月色下的种种,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晌午时,来人送了些珠宝与几匹质地上好的绸缎,还有些中山特生的花卉,待姜苒瞧见那几株姜花时,忍不住心下一动。
  钟娘看着楚徹赏来的这些东西,很是欢喜,左看右看,每匹料子都想好了要给姜苒裁什么样的衣服。
  钟娘从前贴身服侍钟王后,后来又照顾姜苒,并非未见过世面之人,楚徹赏赐的东西也是平常,除了那几朵姜花,其余的姜苒都未放在心上。
  钟娘如此高兴,是因为这是楚徹第一次赏姜苒东西,自姜苒嫁进来,虽日夜住在楚徹的临渊阁,但是楚徹日日早出晚归,对姜苒也并未多伤心。宫中的下人又最是会见风使舵,无论是中山或是燕地,楚徹对姜苒不冷不热,姜苒又位在良娣,有时免不了受些气。
  姜苒亲自选了白釉瓷碗,放了温水,将那零零几支开的并不很好的姜花仔细的养了起来。
  晚上楚徹回来,瞧见了被姜苒养起来的几株姜花,他看着那素白的花瓣和纤细脆茎:“这是什么花?”
  “是姜花。”姜苒慢慢走过去,看着姜花笑道。
  楚徹瞧见了姜苒面上的笑颜,自他见她起,很少见她笑,大多时都是小心翼翼,似乎她一步行差踏错,他便会要了她的命般。
  “喜欢?”
  姜苒闻言看向楚徹,她略想了想,随后点头:“多谢殿下。”
  楚徹勾了勾唇,未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内室,姜苒便照旧随着楚徹进了内室,她替他宽了衣,又命人备了水,待楚徹沐浴后,她再沐浴,与往常般姜苒将墨发擦至半干,随后褪了鞋袜,爬上床榻。
  只是她今日上榻时脚下一滑,她正好摔在了楚徹身上,他的小腹硬邦邦的,硌得她生疼,姜苒正要爬起,腰上突然多出一个手臂,力道遒劲的将她禁锢住。
  姜苒心下一慌,她还未反应,便觉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压在了身下,楚徹温热的洒下来。往日的记忆一瞬涌了上来,姜苒忍不住颤抖起来。
  楚徹看着身下的姜苒,他的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独有的香味,她摔倒在他身上时,那时一种别样的触感,是从未感受到过的柔软。
  他的双腿撑开她那两条似还没有他胳膊粗的小细腿,双臂将她纤细的手腕紧紧压制,楚徹垂头沉默的看着姜苒。
  烛火下,她美目盈盈,肌肤洁白如雪,唇齿呼吸间有一股香甜的味道,她的长睫一根一根,随着她的身子不安分的颤抖着,楚徹的眸色渐深,他紧紧的握着姜苒。
  而姜苒大脑一片空白,即便她与楚徹已相处了多时,可当他如此时,她还是忍不住颤抖,那时从心底深处泛上来的恐惧,抑制不住的颤抖。
  姜苒闭上了眼睛,颤抖的愈发厉害,楚徹看着姜苒,慢慢俯身……


第10章 
  他的眸色深沉如凛冬的潭水,姜苒看着楚徹,往昔的记忆一涌而上,她紧闭双眼,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的愈发厉害。
  楚徹将姜苒的反应看在眼里,他神色未变,慢慢俯身。
  姜苒只觉得灼人的气息一涌而下,她下意识的侧开头,那抹灼热洒在了耳畔。楚徹见姜苒躲开,握着她手腕的手又紧了几分,他的眸光微闪,随后在她的耳畔留下一抹轻笑。
  楚徹放开了姜苒,翻身下榻,他寻了披风,转出屏风后,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传来关门的声响,不久与临渊阁相对的书房亮起了灯。
  姜苒躺在床上平复了许久,不过刚刚那片刻,她的身子已被冷汗浸满,也是刚刚那片刻她才知,对上楚徹她竟然连挣扎都是无力的。
  翌日一早,钟娘向往常一样进来伺候梳洗,见床榻上只有姜苒一人,不由得快步走上前去。
  “公主,殿下呢?”
  姜苒起了身,眼下的疲倦深浓,昨日辗转了一夜,天明时才浅浅睡去,钟娘推门进来的声音又将她惊醒。
  “昨夜便走了,不知去了何处。”
  楚徹有习惯,不喜奴仆们候在门外,所以每晚奴仆们退下后便都各自回房,不留人守夜。
  钟娘听了,有些担心:“殿下为何夜里便出?”
  姜苒抬眸将钟娘的担忧看在眼里,她扯了扯嘴角:“殿下突然想起有事便走了。”
  钟娘听了半信半疑的点头,随后服侍姜苒起身梳妆。楚徹果真一早就走了,用早膳时姜苒也未见楚徹身影。
  因昨夜未睡好,待至午膳后,姜苒起了困意,正要去内室休息,管家突然来禀,说徐将军前来拜访。
  待人进了临渊阁,姜苒才知管家口中的徐将军乃是那日她在楚营中救的徐陵远。
  姜苒从座椅上起身,按位分,应她先向徐陵远见礼,却不想徐陵远一见她,便率先行了大礼,姜苒心下微惊,连忙让候在一旁的钟娘将徐陵远扶起。
  徐陵远起身后,又对姜苒深深一礼:“多谢良娣出手相救,若非良娣医术高超末将早已命丧秦琼箭下。”
  姜苒闻言只面上带笑:“徐将军过誉了,将军吉人天相,自不会有大碍。”姜苒说完微微侧身:“将军请坐。”
  徐陵远见姜苒这般客气,不错一丝礼数,只得先走到椅子前坐下,徐陵远落座后,姜苒才随之坐下。云芙从外面捧着一方匣子进来,递至徐陵远面前,徐陵远有些不解,他看向姜苒。
  “将军中毒之处靠近心脉,想来军医应叮嘱过将军,您体内尚存余毒需日日服药调息。”
  徐陵远闻言点头,姜苒所言确实不假,但他仍是不解,他看向云芙手中的匣子:“那…这是?”
  姜苒看了一眼云芙,云芙见了便将匣子打开,匣内立着一个精巧玲珑的白瓷瓶,瓶口处有红布结扎紧紧塞住。
  “我想将军日理万机,若是日日服汤药必是费时,便制了这药丸,徐将军只需每日服一粒用清水送入便可,服上半年,将军身上的余毒则可彻底清除。”
  姜苒话落,徐陵远却是一愣,随后他连忙起身道谢:“末将多谢良娣记挂,您亲自配药,如此厚爱,末将只恐担待不起。”
  “徐将军不必客气,殿下与我说,徐将军乃殿下手足,至亲如兄弟,将军受伤殿下心亦难安。徐将军若能早日康复,殿下也能安心。这只是三个月的药量,待我将余下的制好,便托殿下转交给将军,将军不必客气。”
  徐陵远闻言眸光闪了闪,又对姜苒深深一礼:“末将多谢良娣。”
  徐陵远坐下后,姜苒便又细心叮嘱了些,之后徐陵远起身告辞,又再三谢后,才转身离去,一直候在门外的管家一路相送。
  姜苒看着徐陵远和管家离去的背影,淡淡的扯了扯唇角。
  转眼她来燕地也近两个月,她却只踏出东宫两次,其中一次还是她夜中偷偷出门,东宫规矩严谨,以她的位分并无随意出入的权力。楚徹对她的心思,她摸不准,如今在她身边的只有钟娘和云芙云荷云香三个丫头,若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燕国活下去,想要早日寻到兄长的下落,她必得先交结人脉。
  徐陵远走后钟娘便想扶着姜苒去内室休息,姜苒却没了睡意:“钟娘,我不困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如今已近九月中旬,但是燕地不似中山已日渐变凉,阳光虽明媚但从空中照射下来却是温度平平。临渊阁与楚徹的书房通着一条石子小路,小路两旁庭院疏阔,有些空旷。唯有西侧栽了几颗不知名的树,姜苒瞧着,只觉得一片寂落。
  从中山带来的药材虽多,但日久天长总有用完的时候,姜苒看着那大片空地,突然起了意,若是埋土圈出个药田,也不算浪费。
  钟娘寻了管家商量,管家竟一口答应,立马着就人去办,姜苒在院中转了转,实在无聊,便回了临渊阁。
  从魏廖走后的近一个月里,姜苒仍是没有打听到姜铎的一丝下落,可是面对楚徹,她又不敢轻易开口询问。
  楚徹今日回来的很早,未去书房直接入了临渊阁。晚膳备好后,姜苒照例在一旁服侍楚徹用膳,待他用好膳后,姜苒再独自用膳。
  食不言,姜苒安静的替楚徹夹菜,多日下来她也将他的口味摸的差不多,大荤的菜他不喜,即便是晚膳,姜苒也多挑菜色清淡夹在一旁的菜碟中。
  姜苒暗下打量楚徹,见他面色如常,想来昨晚应是未惹怒他。钟娘和云芙一众陪侍在身后。钟娘见姜苒跪坐一旁,低眉敛目,小心翼翼的在楚徹身边侍膳,不由得眼角酸涩。
  楚徹看了看身旁的姜苒,她着了一身白色的曲裾,衣襟处由银线绣了花纹,细细长长的纹路一直延伸到腰腹。她纤细的腰肢被一抹乳黄色的束带缠绕,她的长发半绾半散,只带了一支白玉簪,簪子上雕琢的,似乎是她悉心养护的姜花。
  楚徹收了目光,随后淡淡开口:“不必侍膳了,同孤一起。”
  姜苒闻言夹菜的手一顿,她仍将菜夹至楚徹手边的碟子中,随后收了筷子放在箸枕上,微微垂头:“妾身不敢。”
  楚徹闻言盯了姜苒几秒,复收回目光未再多言,姜苒便又拿起筷子,待楚徹用完膳出了临渊阁去了书房,姜苒才放下手中的筷子。钟娘上前替姜苒布菜,钟娘有些犹豫:“公主刚刚为何不与殿下一同用膳?”
  “君妾有别,不可同桌而食。”姜苒停下手中的筷子淡淡道。
  晚膳过后,姜苒见楚徹仍在书房内,便先备水沐了浴,出浴后仍不见楚徹回来,姜苒想了想,便披了云肩出了临渊阁,踏上石子小路朝书房走去。
  钟娘上前轻轻扣门,不久传来楚徹低冷的声音:“何事?”
  “天色已深,殿下可要早些歇息?”姜苒隔着书房的雕花木门,出言询问。
  书房内沉默了一会,随后传来脚步声,不一会书房的门被打开,楚徹望着站在三节台阶下的姜苒,目色平淡,瞧不出情绪。
  姜苒便侧身让出路来:“妾身传人备水。”
  临渊阁内,姜苒俯身替楚徹宽衣,随后似突然想起什么:“殿下,今日徐陵远将军前来道谢了。”
  楚徹垂眸看着姜苒,点了点头:“孤知道。”
  姜苒解下束带,脱下外衣递给一旁的钟娘后,起身抬手去解楚徹右襟上的衣扣,她的目光落在楚徹的肩膀上:“妾身替徐将军配了药,可解徐将军体内的余毒,余下的药待妾身配好后还请殿下将药与药方转交给徐将军。”
  姜苒话落见楚徹不语,她抬眸看向楚徹,正对上他投来的目光,姜苒微微勾了勾唇角:“殿下与妾身说,徐将军同您手足,徐将军的伤妾身不敢大意,只是还望殿下莫要怪妾身自作主张。”
  楚徹看着姜苒,烛火将她嘴角的微笑照的一清二楚,只是她的那抹笑,有些说不清意味。
  楚徹扯了扯嘴角:“你有心了。”
  姜苒闻言嘴角的笑意不增不减,她替楚徹宽好衣后,钟娘便带人退下顺便熄了外室的灯,姜苒则留在那等楚徹沐浴。
  待楚徹沐浴出来,见姜苒仍站在原地,他的脚步微顿,随后走向姜苒,两人先后上了床榻,待姜苒躺下后,室内的灯久久未灭,忽的楚徹转过身来对向姜苒,热气铺洒下来,姜苒身子一僵,却也侧头看向楚徹。
  “孤明日出城,不必等。”
  姜苒闻言只觉得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划过,莫名的有些痒。楚徹的这句话着实有些突然,原先他也有夜晚不归的时候,却从未开口告知于她。她一来从不在意二来亦没有资格知晓,只是未想到今日楚徹会突然与她说。
  姜苒看着楚徹,烛火下他的棱角愈发清晰,带着极强的攻击性,不得不承认楚徹生的英俊,她未见过燕王却知燕王后貌美,想来楚徹应是遗传了燕王后。
  她的眸子眨了眨,纤长的睫毛随之跳动:“是。”
  楚徹的目光落在姜苒的小脸上:“日后你若梳洗好,不必像今日这般等着。”虽夜夜同塌而眠相处的两月,但初见时的惊艳仍不减半分,楚徹移开目光:“陵远的事,多谢。”


第11章 
  楚徹一早便起了身,姜苒睡的浅,楚徹一动她就跟着醒了,姜苒从床榻上起身,钟娘等人备了洗漱候在外面,见姜苒与楚徹起身便绕过屏风进了内室,待姜苒与楚徹梳洗好后,姜苒从衣架上拿下昨日便烫熨好的衣服,为楚徹更衣。
  她的长发只随意的绾起被一支单钗固定,如瀑的青丝松松散散的堆在肩头,随着她来回走动,俯身抬身,单钗愈发松动,摇摇欲坠。
  楚徹看着忽的抬手将那只单钗抽掉,青丝似缎,斜斜滑落。姜苒手上的动作一顿,她抬眸看了一眼楚徹,继而低下头将他腰间的束带系好。
  楚徹的指尖把玩着姜苒的单钗,白玉簪上雕刻着几朵栩栩如生的姜花。
  “殿下,穿戴好了。”姜苒抬头,面上挂着淡淡的笑。
  楚徹看着姜苒,眸中神色不定,他将钗子递到姜苒面前:“束发。”
  姜苒闻言微顿,她的目光落在钗子上,缓缓的眨了眨眸子,随后伸手接过:“是。”
  钟娘候在一侧,见此心中微喜,楚徹虽日日让姜苒宽衣更衣,束发却都是他近身小厮的事情。瞧着今早的情形,楚徹与姜苒似乎亲近了几分。
  姜苒倒是第一次替男子束发,从前在中山时虽也有为母后挽发梳头,但到底是不一样的。绕过屏风,楚徹坐在了姜苒的妆奁前,仆人将窗幔卷起,推开雕花镂空的窗牖,清风徐徐而入,晨光打在二人身上,奁上的铜镜将二人的身影清晰折射。
  姜苒从妆奁前拿起桃木梳子,素手抚上楚徹的头发,与女子的纤软不同,他的发丝极硬,曾听老人说,一个人若是头发丝硬那这个人怕是极倔的。
  因是第一次束发,姜苒极不顺手,前后挽了两次都不成功,姜苒抬眸透过铜镜暗暗打量楚徹神色,见他面色如常竟未有不耐之色,姜苒收回目光重新挽起。
  楚徹看着面前的铜镜上,镜内折射出女子窈窕的身姿,他的目光落在铜镜内女子的玉面之上,如此两月下来中山王女的性子倒出乎他的意料,毫无锋芒却又柔软的像水滑溜溜的无从拿捏。
  姜苒梳了三次总算束的端正,以墨玉冠之,她的目光透过铜镜对上楚徹的眼睛,轻声道:“束好了。”
  楚徹看着姜苒平平的扯了扯唇角,不知意味。姜苒见楚徹沉默,只好又道:“妾身手拙,殿下莫怪。”
  楚徹闻言依旧沉默,他从铜镜前起身,姜苒见了也只得沉默的跟在楚徹身后,一路送到临渊阁门前。
  “公主,”钟娘从身后轻唤姜苒,随后递上早备好的披风。
  姜苒闻声回头,目光落在钟娘递来的披风上,她看着钟娘递来的眼色,微顿了片刻,随后伸手接过。
  “夜晚风凉,殿下可要多备件披风?”姜苒说着双手捧着披风递了上去。
  楚徹闻言转身,他看着姜苒递来的披风勾了勾唇,随后伸出长臂接过。姜苒目送楚徹直至他出了院落。才转身回了内室,钟娘打发了云芙几个去备膳,一个人跟着姜苒进了内室。
  “殿下这些日子看上去似乎好相处了许多?”钟娘说着,言语中免不了带着些高兴。
  姜苒听了轻笑了笑,她自不认为这两个月平淡如水的相处下来,楚徹会减少对中山的恨对她的厌,更不觉他今早的动作是因她们之间有所亲昵。
  按理说,燕王后应同楚徹一般厌恶她才对,可燕王后却亲手将她送到了楚徹的身边。而从前世来看,以楚徹对她的厌恶,即便他不玩。弄羞辱于她,至少不会如此泰然的将她留在枕边这些时日。
  燕王后和楚徹都如此反常,事情绝对非她猜想的那般简单。
  钟娘替姜苒绾发,她看着铜镜中姜苒的面庞,欣喜中带了几分欣慰:“公主生的这般美,太子殿下迟早会动心的。如今虽在位分上亏欠了些,好在殿下并无妻室,公主若是能得了殿下的欢心,以您的出身日后也不是……”
  “钟娘!”姜苒看着钟娘,急声开口打断。
  她的声音微冷,还带着几分严厉,惹得钟娘一愣。
  “你可还记得来燕京之前我与你说的话?”
  姜苒的面上没了一丝的笑意,她透过铜镜望向钟娘,钟娘见了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
  “如今我们孤身在燕地,处处皆是耳目,若是再做不到谨言慎行,莫说保全自己只怕还要连累母国亲人。”姜苒顿了顿,随后冷声开口:“更何况,我从未想过要嫁他为妻。”
  钟娘听了一愣,随后湿了眼角:“公主教训的是,是奴婢失言了。”
  姜苒闻言重重的叹了口气,她转过身拉住钟娘的手:“钟娘,我如今屈身妾位我知您心疼我,可我嫁来并非因情爱只想给母国争取喘息的时日,既无感情在,为妻为妾又如何?”
  “我从未想过成为他的妻,如此僭越落人口实之话日后切莫再提。”
  钟娘听了眼泪不止,她不住的点头,说日后再不敢口出妄言。姜苒见了亦是心疼,她是钟娘从小看到大的,钟娘的丈夫死的早,膝下又无儿无女,钟娘待她一同己出,百般爱护。做母亲的任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为人妾室,终日伏低做小。
  钟娘替姜苒绾好了头发,正要拿姜苒平日常带的魏廖送了姜花玉簪却被姜苒换下,姜苒望着手中的姜花簪子,她这些日子带的太过频繁,若是哪日被人得知了来历,难免生出闲话,姜苒将簪子放在妆奁内,随意换了一支青玉单钗。
  用过早膳后,姜苒照例替那几支姜花换水,前日瞧着便生出些枯萎,今日却是彻底蔫了下来,姜苒小心翼翼的将姜花从水中拿出,换了新水又重新放了回去。
  终究是异地的孤儿,在燕活不得长久。
  姜苒望着姜花,苦涩的勾了勾唇角。
  中午管家带人来,说是选好了几种土,让姜苒挑选,北方多黑土倒也肥沃,姜苒选了黑土便指了那几颗不知名的树下,在那周围埋了土,圈出了药田。
  姜苒见几个小厮在树下填土,又看了看身侧的管家:“王叔,药田之事你可与殿下说过?”
  姜苒来了这些日子,见管家待人接物极为老成,在府中甚有威信,楚徹待他似乎也礼重有加,姜苒便尊称了一声王叔。
  王福听了连忙低头道:“良娣客气,唤奴才贱命王福就好。”他说完又道:“王后娘娘交代过,良娣千里迢迢嫁来,若有吩咐让奴才必定办的周全,绝不让良娣在燕地有所不便。至于殿下……必定也是听王后娘娘的。”
  姜苒闻言朝王福笑了笑,未再多言。
  看着那几个小厮忙前忙后了一会,姜苒便回了临渊阁,外面有王福看着,倒也无需她费心,她若待久了,只怕王福难免多心。
  姜苒让钟娘将陪嫁的医书悉数翻出来,她需将适合在燕地种植的草药整理出来,气候不适宜的看能否有药效相似的替代。
  姜苒借用了临渊阁内楚徹的桌案,屋内的桌案她从未见楚徹用过,似乎只是个摆设,他多待在书房,亦或许因她在临渊阁,楚徹躲她才从未用过。无论如何,如今却是便宜了她。
  临渊阁内书案的两侧皆有开窗,白日里光线极好,如此看来,也并非摆设之物。
  姜苒翻着医书细细分类,有些竹简上了已出现了裂纹,年代已经很久远。她的医术和这些医书都是外祖传授的。
  钟家世代行医,却在她母后这代出了个绝世美人,祖父不过是一介太医,太医之女如何有资格成为一国王后?可她母后生的绝美,美名更是闻名各国,先帝原是想将母亲送到赵国联姻,却被父王出面阻拦,说非母后不娶。
  母后亦不想离家和亲,后来先帝无奈便给指了婚,因母后出身不够还认了当时的丞相做了义女。祖父膝下只有母后一女,母后嫁入王室生下了兄长姜铎,一国太子怎可学医?可是祖父不忍家学失传,后来她降生,祖父便求了母后许她学医。
  她幼时大多是在外祖家,说来似乎因血脉所致,她对医药极感兴趣,祖父也从未因她是王女而有所娇惯,在治学上对她十分严谨,说来也正因祖父严厉,她如今才能有这傍身的本事。
  姜苒刚将种类整理好,钟娘便进来说午膳备好了,姜苒踏出临渊阁见那几个小厮仍在忙着,而王福搬了把椅子坐在廊下阴凉处看着。
  姜苒看着王福的背影,随后叫来钟娘:“多拿些银子打赏,让那几个小的别忙了,用过午膳来也不迟。”姜苒说完转身回了临渊阁。
  钟娘奉命取足了银两,在这方面钟娘倒无需姜苒操心,后宅深宫中的事她自然比姜苒明白许多。按照姜苒如今的身份地位,这些奴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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