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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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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娘奉命取足了银两,在这方面钟娘倒无需姜苒操心,后宅深宫中的事她自然比姜苒明白许多。按照姜苒如今的身份地位,这些奴才自是得罪不得,尤其像王福这种,位高权重,平日里得的赏银绝非少数,眼界自然高些,若是打赏少了,极易落了埋怨嫌隙。
  钟娘快步向王福走了过去,面上挂满了笑:“王管家还忙着?这大日头的良娣知您辛苦,这些赏您与那几个小的喝茶。”钟娘说完将手中鼓鼓的荷包递到王福手中。
  王福握在手中掂量,眼中划过惊讶之色,未想中山良娣出手竟这般阔绰。王福面上的笑意更灿烂了几分:“哪来的辛苦,还不为主子办事。还请钟姑姑待老奴转达,多谢良娣厚爱。”他说完将银两收入衣袖中,随后转身招呼那几个小的。
  钟娘送走了王福回临渊阁,云芙正在一旁布菜,钟娘走上前去帮忙:“王福走了。”
  “可还满意?”姜苒端起茶盏,随口问道。
  钟娘想着王福的嘴脸,似笑非笑:“必定极满意,天下哪有这么好办的差事?”
  姜苒勾了勾唇,她看了看身边云芙:“你下去吧,留钟娘就好。”
  云芙听了放下手中的东西,俯身退下。
  待云芙出了临渊阁,姜苒压低声音对身边的钟娘道:“待王福下午来时,你与他说想出府采办些东西,他不会拒绝,你再去‘码头’问问,兄长可有消息了。”
  钟娘听了点头:“公主放心。”


第12章 
  姜苒所说的‘码头’并非真正接连水陆,来往船只络绎不绝的码头,而是幽州一间茶馆。
  茶馆之地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日日往来之人繁杂,遂称名为码头。寻常人看码头只以为是间茶楼,却不知茶楼背后是打探买卖消息之所。
  姜苒也是因四处打探姜铎许久才辗转得知此地,传闻码头之神,即便探查身死之人亦能挖地三尺寻其坟墓,但姜苒托码头打探姜铎的下落已有半月,可时日匆匆而过,码头却没传来一丝消息。
  午膳后王福带人来,钟娘与他说了意图,王福果真一口答应,还询问了钟娘可需备车。钟娘闻言笑着回绝了王福的好意,说来刚幽州不久想多在街上逛逛。
  姜苒唤了云芙云荷和云香来,钟娘望了望门外,随后关上了临渊阁的大门,姜苒带着云芙三人进了内室。
  “云芙,你与我换了衣服。”姜苒说着开始解身上的束带,云荷与云香见了连忙上前帮忙。
  云芙一愣,随后也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我与钟娘出门后,云芙便装作是我在内室休息。”姜苒与云芙互换了衣服后,对身边的云荷云香交代:“晚些王福若是来,你们两个便说我午膳后不太舒服,已经歇下了。”
  “我与钟娘许会晚归,你们切莫露了马脚。”姜苒细细交代后,将发鬓间的玉簪摘下,随后抬手摘下云芙头上的珠花佩戴在发间:“你们三个从中山一路随我而来,在这燕地我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你们。”
  云芙三个听了连忙俯身:“公主放心,奴婢们定会守着临渊阁等您回来。”
  钟娘从妆奁内拿了面纱藏在衣袖之中,随后入了内室,见姜苒已换好了衣裳,便走到窗牖前,窗外王福正背对着正门坐在廊下,钟娘放下窗子对姜苒点了点头:“公主,可以走了。”
  姜苒低垂着头跟在钟娘身后出了临渊阁的大门,走出廊下时并未惊动王福,姜苒便跟着钟娘一路向苑门处走去,从前未觉得这条路长,姜苒今日走着却忽觉漫长之感,眼看就要踏出苑门,身后却突然响起了王福的喊声:“钟姑姑留步!”
  姜苒与钟娘心下皆是一惊,钟娘立刻转身将姜苒挡在了身后,她看着朝这边快步走来的王福笑道:“王管家这是何事?”
  王福快步走到钟娘身前:“钟姑姑这是要出门了?”他说着朝钟娘身后望了望。
  姜苒心下一沉,她用力将头埋的很低,王福的目光从姜苒身上一扫而过,复又看向钟娘,似乎并未发现不妥:“就带这一个小丫头?可需我派几个人跟着您?”
  钟娘闻言面上的笑容更浓:“不必麻烦,听说前街新开了家江南点心,良娣想着家乡口味,差我去买些,不是什么重物,带个小丫头就够了。还要多谢王管家您记挂。”
  王福听了乐呵呵的笑道:“不麻烦,不麻烦,那钟姑姑慢走。”
  钟娘笑着点头,随后转身带着姜苒离去,王福望着钟娘的背影出了苑门转身回了廊下的椅子上。
  出了苑门,姜苒与钟娘皆松了口气,钟娘不由得虚擦了擦额头:“这王福何时这般殷勤了?”
  姜苒也重重的松了口气,随后道:“看来银两是赏对了,王福如此重财反倒是好事。”
  “马车可备好了?”
  钟娘点头:“都妥当了,还是魏大人留下的人,已经在后门等着了。”钟娘说完带着姜苒向东宫后门走去。
  东宫偌大,姜苒垂着头跟在钟娘身后快步的走着,虽说避开了王福但路上难免碰到仆人,她虽不常出临渊阁,但她嫁来的那日想来府中上下应是全见过她了。姜苒谨慎的低着头,快步行了许久,终到了后门处,两个守卫见钟娘来立刻将门打开,钟娘从衣袖中拿了银两打赏。
  出了后门,姜苒才算彻底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缓缓落下,钟娘扶着姜苒上了马车,随后从衣袖中拿出先前备好了面纱:“公主戴上,莫要碰上相熟的人。”
  虽说在这幽州人生地不熟,但稳妥起见姜苒还是依言戴上,素白的面上覆上她挺翘的琼鼻,一直垂到她洁白的长颈。
  “回来时去前街买些糕点带给王福,就说算是点心意。”姜苒将马车的窗幔撩开,望着燕地的街景,忽然说道。
  钟娘听了点头:“还是公主想的周到,奴婢记下了。”
  马车跑了小半个时辰,随后在一条长街口停下,燕地的道路多宽阔,但这条长街显然是旧时街道,街道略窄且两侧店家林立,街前亦穿插着小摊小位,街道内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钟娘扶着姜苒下了马车,吩咐了车夫在此等候,然后携着姜苒向长街内走去,街上来往行人有些多,钟娘伸出手臂护住姜苒,生怕她被人碰撞了,一路略拥挤的走到长街中央便见一气派的三层鹰嘴岩独楼伫立在侧,楼上的匾额偌大刻着两个大字。
  码头。
  姜苒与钟娘对视一眼,随后踏上台阶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立马有小厮迎了上来,小厮看着两人的穿着,向左侧的楼梯引去:“两位二楼请!”
  码头与一般茶馆无二,亦分三六九等,一楼多设方桌矮椅所奉客人多赶路行人或是着粗布短袍之人环境较为嘈杂,沿着硬木细窄楼梯而上是茶馆的二楼,二楼则与一楼风格迥异、大相径庭。
  二楼被隔出了许多互不相通的雅间,北面设了戏台,台上有三个素装女子弹着琵琶,音域袅袅,相较于一楼的嘈杂二楼安静矜持了许多。
  姜苒和钟娘被小厮引着入了雅间,姜苒与钟娘落座,随后钟娘从衣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茶案之上:“唤你们管事的来。”
  那小厮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钟娘,随后弯身退下:“好嘞,您稍等。”
  不一会雅间的幔帐被人撩开,一个不惑之年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上着这一件褐棕色的长袍,腰间悬挂了一个白玉坠子,男子长目短须,面上带笑。
  男子看了看姜苒,随后将目光落到钟娘身上:“不知夫人唤在下何事?”
  “我们来买消息。”钟娘说着将茶案的银子向前一推。
  男子看着那银子,忽的一笑:“夫人可是走错了地方?我们这只卖茶水不卖什么消息。”
  姜苒看着那男子,随后从衣袖中拿出一枚木雕,木雕轻巧而细腻显然是一条鲤鱼的模样,姜苒将木雕放在茶案上:“我们的消息可找到了?”
  男子看着那木雕,长目微眯,他望着姜苒许久,随后道:“二位请随我来。”
  姜苒和钟娘由那男子引着,一路上了三楼,三楼景设与一二楼皆不相同,完全不似茶馆模样。从楼梯转入,入目的是一条幽深的长廊,廊侧的墙壁上雕刻着细细的纹路,廊宽三尺,廊下的地面上铺着一条柔软的暗红色织锦长毯,长廊深处有一扇圆合松木门,男子将姜苒与钟娘引至门前,随后将木门扣响。
  “主子,有客人来了。”
  男子话落,圆合松木门从中裂开成两个半圆缓缓而开,入目的是一张硕大的屏风,两只仙鹤展翅交颈跃然屏风之上。硕大的屏风将室内的景设悉数遮挡,男子侧身伸出手臂对一旁的姜苒道:“请。”
  姜苒与钟娘先后进入,钟娘却被男子拦住:“阁中规矩,只可进一人。”
  钟娘一愣,有些着急,姜苒闻言回头,她看了看将钟娘拦住的男子,随后对钟娘道:“无妨,你在此等我便好。”
  钟娘不放心的看着姜苒的背影转过屏风,随后圆合松木门慢慢合上……
  姜苒转过屏风,眼前景设豁然开朗,室内两侧的高玄木架上宝器琳琅,地面上铺着厚重柔软的地毯,足踏上去悄然无声,房室无窗,室内燃着逐排的烛火,灯火的最深处设有一张长案,一袭白衣靠坐在太师椅上。
  姜苒缓缓走近,长案前设有一张坐席,男子侧着头并未看她,姜苒落坐后,将衣袖中的鲤鱼木雕放在男子身前的长案上。
  “半月前我托贵阁寻找的中山姜铎不知可有消息了?”
  男子闻声回头,一双狭长的凤眸看向姜苒,姜苒的目光亦落在男子面上,若说惊艳并不为过。眼前的人凤眸微挑,似有睥睨之意,许是终日不见阳光,男子面上透着不正常的白,可这白却不带一分病弱之感,更显锋利侵略。
  白逸修看着姜苒似笑非笑:“我从不与掩面之人做生意。”
  姜苒闻言一顿,随之想起面上覆着的面纱,她抬手解下。
  面纱落下,姜苒的小脸悉数展露,白逸修望着姜苒的脸蛋,凤眸微眯,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便是楚徹从中山纳回来的妾?”
  姜苒一愣,她的绣眉微蹙,看向白逸修的目光渐渐警惕。
  白逸修将姜苒的反应看在眼里,他打量着姜苒的穿着打扮,一看便是从东宫偷跑出来,他又是一笑:“怕了?”
  姜苒看着白逸修,他神情话语间挑。弄玩嬉明显,姜苒的声音微冷:“你想说什么?”
  白逸修看着姜苒变冷的神色与语调,挑了挑眉:“放心,码头做生意有规矩,绝不会透露半分消息。”
  姜苒闻言不语,静静的看着白逸修。
  白逸修伸手将桌案上的鲤鱼木雕拿起,夹在指间打量,随后冷淡开口:“你要寻的姜铎,已是身死之人。”
  姜苒的心猛的一沉,她脱口而出:“不可能!”
  白逸修闻言嗤笑,随后将指尖的木雕丢出,木雕在长案上翻了个翻,跌落回姜苒的双膝上。
  “随你。”
  ……
  圆合松木门再次缓缓而开,姜苒看着钟娘脚下忽然一个踉跄,候在外面的钟娘连忙上前扶住。钟娘望着姜苒苍白的小脸,心下一紧:“公主,怎么了?”
  姜苒扶住钟娘堪堪站稳,她望着钟娘眸色有些凄然,钟娘见姜苒不对,连忙扶着她向外走去。
  码头茶馆一至二楼的硬木细长楼梯上,楚桓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姜苒由钟娘扶着,步伐不稳的向下走去,细窄的楼梯上姜苒撞上了楚桓的肩膀,她本就不稳的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向下滑落而去,楚桓见了连忙伸手扶住。
  待他将姜苒扶起,目光落在姜苒的小脸上时,楚桓显然一愣:“姜…苒?”
  姜苒亦看向楚桓,她的反应很是迟钝,她望着楚桓良久,缓缓张口:“祁王殿下。”


第13章 
  码头二层的雅间内,楚桓望着对面的姜苒,她这身打扮似乎是乔装了宫女偷偷溜出来的,楚桓将姜苒面前的茶盏斟满茶水,未动声色。
  姜苒愣坐在楚桓面前许久终缓缓的回过神来,她望着楚桓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楚桓看出了姜苒的窘态,他笑了笑率先开口:“早就听闻码头乐姬的琵琶一绝,不想良娣也感兴趣?”
  雅间外的琴音虽袅袅悦耳却也担不起绝响,更何况祁王之辈又哪会跑到这民间茶楼来听曲子?
  姜苒听出了楚桓替她解围之意,她朝楚桓微微低头:“刚才无意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无碍,倒是你可有伤到?”
  姜苒摇了摇头:“多谢殿下相救及时。”
  楚桓点头,他看着面前心事重重的姜苒,随后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玄色的荷包递到姜苒面前。
  “魏相与我北上时,你还在楚营中养伤,他恐见不到你便让本王将这个转交给你。”
  姜然闻言连忙接过,楚桓又道:“本想着王后寿辰时再转交给你,未想今日碰巧遇上倒省去诸多麻烦。”
  姜苒捏着荷包,随后对楚桓道谢。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后姜苒便起身告辞,楚桓瞧出姜苒状态不对并未多挽留。
  钟娘扶着姜苒出了码头,走至街口处,来时的马车等候在那里,钟娘先将姜苒扶上马车随后对车夫吩咐:“去前街。”
  姜苒靠在车窗前,她抬手放下窗幔,马车内光线一瞬暗了下来。姜苒将自己笼罩在阴影里,她缓缓打开魏廖留下来的荷包,荷包内只留有一条细长卷起的绢布,姜苒打开,魏廖的大字映入眼帘。
  “勿寻太子。”
  姜苒看着那个几个熟悉的字,心好似被千金铁锤重重撞上,沉重的无法呼吸。刚刚在码头内,白衣男子的话再次浮现出脑海。
  “你要寻的姜铎,已是身死之人。”
  那日在客栈,魏廖便再三嘱咐她不要寻找兄长。在次之前谨慎如魏廖却也留下字条让毫无交情的燕国祁王代为转交,而字条上的内容仍是勿寻长兄。
  魏廖如此反复叮嘱她不要寻找长兄,可是他察觉到了长兄的不对?长兄又是怎样艰难的处境能让魏廖和她隐瞒真相,姜苒不敢想下去。
  上一世,长兄明明在燕国为质了多年,楚徹挥兵南下灭中山时才将长兄杀害……今世为何却告诉她长兄早已身死?
  姜苒只觉得身子发冷,她将魏廖留下来的字条攥在手中,紧紧的环抱住自己。
  钟娘心疼的看着姜苒,她不知那码头阁主与姜苒说了什么,竟让姜苒如此失魂落魄,钟娘一边忧心着不知下落的太子一边心疼的抱住身子微颤姜苒。
  马车停在了前街,钟娘下车买了几样姜苒爱吃的糕点,复上了马车回东宫。
  回到东宫时天色刚暗,待进了苑内王福与那几个小厮已没了身影,钟娘将姜苒送回临渊阁后,然后拿了预备给王福的糕点出了临渊阁。
  云芙几个见姜苒回来皆松了口气,云荷说王福得知姜苒身子不舒服便要宣太医来看看,好在云香机灵几句给搪塞了过去。三个小丫头说着,似乎有些完成使命的自喜与兴奋。姜苒听着,却只能无力笑笑。
  云芙最年长,她看出了姜苒的倦色,连忙止住了仍兴奋说着的云荷,随后低声对姜苒道:“奴婢伺候公主沐浴。”
  ……
  钟娘从王福处送了糕点回来,正见云芙几个小丫头转出屏风从内室出来。
  “公主歇下了?”
  云芙点了点头:“已经歇下了。姑姑,公主可是身子不舒服?”
  钟娘听了叹了口气,随后对云芙几个道:“外面的茶案上有家乡的点心,公主买来赏与你们的。”
  钟娘说罢转进了内室,内室的床榻上姜苒已经沉沉睡去,钟娘又理了理床幔,随后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泠泠月光从窗牖上木雕花纹间的缝隙中流入,洒在床榻上冷汗淋漓的人儿身上。
  姜苒深陷噩梦之中,前世宫破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将她缠绕包裹,姜苒的绣眉紧皱,身上的中衣被冷汗浸湿,忽的她跌入另一个梦境中。
  百万雄军陈列,校场之上一片威严肃穆。帅帐前的楚徹一袭银灰色甲胄手持长戟而立,他的眉目冰冷,眼中戾气沉重,他垂眸睥睨着帐下军前被捆绑着跪倒在地的男子。
  男子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凌乱的长发遮挡住污垢的面庞,可即便是这样姜苒还是一眼认出,跪倒在地上的男子是她的长兄姜铎。
  楚徹手中的长戟直指姜铎,他的冷冽与杀意一触而发:“中山与燕逆党勾结,致使先王被逆党所害,如今逆党已除,尔等随孤南下血洗中山,以报先王之仇!”
  他话落,姜铎身后的士兵挥刀而下,刺目的鲜血一涌而出。
  姜苒从噩梦中惊醒,泪水从她的眼眶中肆意而出,将她整张小脸浸湿布满。
  楚徹从城外而归,临渊阁外钟娘候在那里,她见楚徹回来连忙俯身:“殿下回来了,良娣已经歇下了。”
  楚徹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对钟娘道:“不必在外候着。”他说完推门进了临渊阁。
  临渊阁内一片寂静悄悄,楚徹放轻脚步走进内室,他转过屏风脚步却忽的顿住,床榻之上的人泪水盈盈,月光浮动之下犹如湖面的波光一片汪洋。
  楚徹看着姜苒慢慢走到床榻前,他侧坐在床榻边,望着她脸上的泪光眉心微蹙,他有些犹豫的伸手想要拭去她面上的泪水。
  姜苒忽的从噩梦中惊醒,她尚未回神便见楚徹朝她走来,她的身子猛的一僵,月色下她眸中的畏恨清晰可见,她看着楚徹伸过来的手臂,下意识的挥手打开。
  “别碰我!”
  姜苒如此激烈的反应惹得楚徹一顿,楚徹收了手掌,目光依旧落在姜苒布满泪水的小脸之上,溶溶月光下,他将她眸中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
  姜苒怕他。
  “怎么了?”他尽量放轻声音,开口询问。
  而姜苒怔怔的看着楚徹,她看了许久,终于缓缓回神。
  楚徹见姜苒一言不发,只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从床榻上起身,快速褪了身上的衣服,随后回到床榻前,他长臂一伸将姜苒拉入怀中。
  他的长臂从她的小脑袋下穿过,她一头湿漉漉的墨发在他的臂弯铺散开来,他的手掌覆上她的头顶,抚摸着她细腻墨发,似有安慰之意。
  姜苒回神,她想她刚刚如此激烈的动作定会惹怒楚徹,却不想他接下来是如此动作。
  同榻而眠了两个月,第一次靠的如此之近,近到他温热的鼻息,强有力的心跳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而她原本颤抖的身子,却在这片温暖之中渐渐平复。
  说来讽刺,带给她惊吓与噩梦之人,却这般温柔的安抚着她梦魇之后的恐惧。


第14章 
  姜苒醒来时仍身在楚徹怀中,她一睁眸正撞上楚徹投来的深沉目光,她枕着他的臂弯与他对望许久终是反应过来,姜苒猛然起身。
  她身上的中衣经了一夜的辗转有些凌乱,微开的衣襟露出她精致的锁骨与一片细腻如雪的肌肤。
  楚徹看着姜苒,眸色深了几分。
  睡意消散昨夜的记忆悉数涌了上来,姜苒有些心虚的躲闪着楚徹望过来的目光。
  经了一夜,她小脸上昨夜的泪痕尚未消,楚徹抬手托起姜苒的下巴,手指抚上她微微红肿的美目。
  她的眸子随着他的动作缓缓闭上,她纤细的长睫在他的指尖轻轻颤抖。
  楚徹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最后,他收了手开口道:“今日是王后寿辰,晚些时你随孤进宫赴宴。”
  随后他从床榻上起身进了浴室,钟娘从外室进来,她看着姜苒微肿的眸子一愣,随后她的目光越过姜苒向床榻上望去……
  她们一早便候在外面,却久久不见一向早起的楚徹起身,钟娘在外等着心中有了猜测,如今转入内室又瞧见姜苒这副模样,不由得以为自己猜中。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到床榻上时心一瞬揪了起来。
  床榻之上并无她所想的男女欢爱后留下的痕迹,钟娘看着姜苒哭过的眼睛,几步上前急声询问:“公主如何哭了,可是殿下……”
  姜苒摇了摇头,随后向浴室看去,钟娘连忙噤了声。
  钟娘扶姜苒起身梳洗,转出屏风,坐至妆奁前,姜苒望着铜镜中微肿的双目闭上了眼睛:“今夜王后娘娘寿宴,我需随殿下出席,无需刻意打扮不失礼数便好。”
  钟娘点头,忧心忡忡的望着闭目沉默的姜苒,昨夜楚徹归来时神色如常,怎么今早却是这副景象?
  姜苒是钟娘看着长大的,她能美到何种程度钟娘最清楚不过,虽然姜苒吩咐不失礼数便好但钟娘却总有不甘之感。姜苒一路从中山遥遥嫁来,原以她王女的身份应位至正室,可燕太子倨傲,国又逢难,只得先委屈了姜苒。
  嫁来燕地前,钟娘从未想过姜苒会备受冷落,毕竟姜苒的身姿样貌放眼五国都是极出挑的,连她一个妇人瞧了都惊叹喜爱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谁成想,嫁来燕地数月,夜夜在临渊阁同榻而眠,燕太子愣是一碰都不碰姜苒,更别说她心中所望宠爱呵护。
  依姜苒现在位分,若是长久得不了楚徹的欢心,今后的日子可想而知的艰难。钟娘心中郁气难解,望着姜苒微肿的眼眸,心想定是那楚徹昨夜欺辱所致,是以姜苒说端庄即可钟娘只嘴上答应,心中却已经想好如何打扮定要让姜苒今夜艳压群芳。
  姜苒闭着眸子任由钟娘摆弄,如今回想起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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