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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霸江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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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太后摆手,示意二人退下。

    “恭喜太后,多年心愿总算达成。”红嬷嬷捧着描金油玉盏奉给王太后,痛快地道:“小姐进宫三十余年,从前先皇后咄咄逼人,后嘉贵妃,许氏多次在先帝面前诽谤诬陷。陛下对您也不过是情面上,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也不枉这三十几年的苦心经营。”

    王太后细长的柳眉挑起一个不屑的幅度,面带冷冽:“那便如何?先帝听信贱人花言巧语,将我与珩儿视为眼中钉。但最后这个位置还是落到了哀家的身上,先帝要哀家用王氏一族的性命发誓,我珩儿这辈子都不得觊觎皇位。哀家恨,多年夫妻,他对哀家竟是如此凉薄,哀家的儿子不做皇帝,这个太后和冷宫里的太妃有什么区别?”

    回忆当年,这个在南国叱诧风云年的女人竟也忍不住眼眶发红。

    红嬷嬷泪光盈盈,哽咽道:“已经走过来了,太后娘娘不必伤怀。”

第6章 举丧

    顾妍华怀孕的第三日,红嬷嬷再次出现在冷宫,还未进门便听见里头吵闹。

    云板声连叩不断,举国上下哀声四起。

    后宫一片缟素,连御花园中所有艳色花朵均已剪去,哀哭之声穿透宫墙。

    “你不过是个冷宫主事,本宫再怎么不济也是皇后。”

    王芸香一贯冷清的声音竟然难得地添了几分火气,“皇后娘娘若是嫌弃奴婢伺候的不好,大可去回了太后娘娘换了奴婢便是,何苦为难奴婢?”

    红嬷嬷讽刺的笑笑,问守在门口的太监:“这两个人关系一直这么不好?”

    那太监陪着笑脸,谄媚地道:“回夫人的话,这位冷宫娘娘脾气日益渐长,成天找事苛责姑姑。”

    红嬷嬷颔首不语,身边伺候的小宫女打开正门。

    沉重的脚步声让房间里争吵的两人立刻紧张起来,芸香示意顾妍华别动。自己提着食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出来,迎面便碰见一身银白的红嬷嬷。

    芸香中规中矩地行了宫礼,侧身让路。

    红嬷嬷走到芸香跟前时顿足侧目,“看来芸香姑姑在冷宫伺候着也不如意,我们是护国公家生子,你父亲能做官那也是太后娘娘给的恩泽。你不为太后好生效力却在此处无谓的耗费青春,简直丢尽了一族的脸。”

    芸香屈膝一礼,回答的模棱两可,“奴婢自知资质愚钝,不配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能在后宫尽绵薄之力,奴婢便甘之如饴。”

    说完,端端正正地行了礼,“国丧,奴婢身上的衣服不适合,怠慢了。”

    红嬷嬷恨的咬牙,从入宫开始王芸香就从未把自己放在眼里,兄长王侃能当个芝麻小官还不是靠自己的关系?这臭丫头在她面前清高什么?

    “皇后——奉太后之命,请皇后回中宫殿。”

    顾妍华缓慢地走在众人面前,她一身素白,漆黑如黑缎般的头发盘个宫妇常用的高椎髻,脸容色端庄,虽无凤冠霞帔,气度沉稳,在这等死的冷宫之中毫无颓废之象。

    “皇后安,奴婢奉太后懿旨,请皇后回中宫殿主持先帝仪丧。”红嬷嬷垂首双手恭恭敬敬地将孝衣奉上。

    顾妍华连看都没看红嬷嬷,那一日的羞辱似乎也忘却,扬起下颌,淡漠地道:“给哀家更衣。”

    红嬷嬷微微挑眉,这么快就适应自己的身份了?

    皇帝新丧,王太后是皇帝长辈,灵前供奉自然不适合,其他先帝皇子若是举哀守灵那便是储位,唯有她这个身怀龙裔的皇后才是上上人选。

    这也是红嬷嬷态度恭敬的缘由。

    宫女们端了热水进来,两个宫女替顾妍华穿上孝服,扶着她在铜镜面前坐下。就算披麻戴孝,皇后也该有皇后的仪态,手巧的宫女迅速地为顾妍华盘了个雍容大气的如意朝凰髻,发髻上带的全是素银头面。

    她肌肤盐白,一双丹凤微微向上勾起,凤目含威,霸气浑然天成。虽一身素缟,却是风姿端庄,犹如一朵初次绽光的素白国色牡丹。

    红嬷嬷一双凌厉如刀般的眼在顾妍华身上打量,怪不得顾氏能被北齐选来做和亲郡主,气质端华,容貌虽不是倾国倾城,肤白胜雪,容色秀丽绝俗,身段妖娆,曲线玲珑,堪称人间国色。

    这样的皇后就算不会十分得宠,也不会受到冷落。

    中宫不比妃嫔,民间有句话说妻娶贤,妾纳色。后宫亦是如此,顾妍华并无十分容貌,却生的端庄大方,仪态万千,完全符合中宫嫡妻的标准。

    只可惜北齐的心思是白费了,顾妍华生的再周正大气,那也只能是皇孙之母除此之外其它的身份,她不配。

    顾妍华仔细的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她从未做过那人一天的妻子,却以他未亡人的身份生育孩子,了此残生。

    宫女屈膝一礼,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凤辇已等候多时,请娘娘移驾中宫。”

    顾妍华扶着宫女的手起身,才要走,红嬷嬷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耳语道:“皇后来南国已有一月余,应该知道在后宫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顾妍华面上含了雍容合度的笑容,将红嬷嬷的手不着痕迹地推开,“记得哀家进宫第一日,夫人告诉我要记得自己的身份。请夫人告诉王太后,哀家不会辜负了她老人家的教诲。”

    说完扶着宫女的手莲步轻启,一步步走近凤辇,回眸但见芸香站在一旁,唇角勾起深冷的笑意。

    “哀家用惯了这位芸香姑姑伺候,不知道能不能向夫人讨个人情,让这位姑姑在哀家身边伺候?”

    红嬷嬷瞥了芸香一眼,心里不禁冷笑,当真不知道芸香在玩什么把戏么。不过要驯服这个野性难驯的侄女,也只能用些手段了,躬身道:“皇后喜欢,那便是这个宫女的福气。”

    浩浩荡荡的队伍悄悄地潜入中宫殿,在用足皇后仪仗光明正大地朝披香殿去。

    皇帝驾崩,身为原配嫡妻这个时候就算没有用仪仗出门也是情理之中,偏偏王太后做贼心虚要作出这许多姿态来。

    路上,芸香悄悄递给顾妍华一张抹了葱汁的手段给顾妍华。

    王太后今日肯放芸香出冷宫,应该是准备大丧了,内外命妇都会进宫哭灵,顾妍华身为皇后自然必须要在场才不让人怀疑。

    还未走近披香殿便能听见哀哭声,顾妍华立即命人落轿。

    “娘娘,披香殿还有一段距离呢!”随伺的宫女低声说道。

    顾妍华拿了帕子擦了擦眼睛,哽咽道:“哀家知道,哀家想走着去看先帝。”

    宫女见她眼眶通红,虽未落泪,却已清晰可见一个未亡人的哀恸,遂扶了顾妍华的手缓缓地朝披香殿走去。

    披香殿宫门上飞扬着灵幡,无数披麻戴孝的诰命跪在门口痛哭不止。

    “皇后娘娘驾到——”

    哀恸不住的外命妇们立刻膝行面向顾妍华,叩首:“臣妾拜见皇后娘娘,愿娘娘长乐无极。”

    顾妍华右手微微张开,道:“免礼平身。”

    “谢皇后娘娘。”

    跪在门外的都是三品以下的外命妇门,南国等级森严,跪在披香殿内的都是皇室宗亲,第二层是正三品以上的诰命夫人。

    众人规规矩矩地退开,给顾妍华让开路来。

    一进殿门,钱纸纷飞,哀声四起,沉闷的气氛将气流凝固,叫人窒闷而敬畏。

    还未走进内殿,顾妍华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滚落,虽没有哭出声,如带雨梨花,不胜哀戚。

    越往前走,顾妍华心便如有猫在心口挠似地,大殿中躺着的那个男人是她名分上的丈夫。

    对这个男人,顾妍华隐含了几分愧疚,也有几分怨恨。因为这个男人,她才会沦落到成为生子工具。

    顾妍华自幼好强,从不肯在外人面前示弱流泪,然今日却是由不得她自己了。

    大殿门口香炉中焚烧的香熏得人看不清前方,燃烧的纸钱灰迷离了双眼。

    她一步步朝他走来,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那哀婉的模样仿佛是烟雨梨花,哀婉不胜,令人没由来的心疼。

    淡淡的烟雾下,她仿佛是云中仙,那一刹那间南景珩竟然有片刻失神。

    “咳咳!”王太后扶着红嬷嬷缓缓地起身,不着痕迹地挡在南景珩和顾妍华面前。

    “臣妾拜见母后,愿母后长乐无极。”顾妍华盈盈拜倒,分明看到在王太后身侧那个身穿重孝的南景珩。

    指甲陷入掌心,只觉心头如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面对仇人,她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敬来。

    王太后垂泪,亲自走过来将顾妍华扶了起来,哽咽道:“可怜的孩子,你刚有孕不可太过悲伤了,仔细伤了龙裔。”

    王太后一席话激千层浪,满殿缟素之下的哭泣声已经微弱了许多,焦琴长公主抬起眼帘,关切地问道:“皇嫂真是怀孕了么?”

    王太后拉着顾妍华的手,用手帕抹了抹眼泪,威压的目光在众人面门上扫过“大行皇帝驾崩,哀家中年丧子已是痛不欲生,然昨日御医昨日为皇后请脉,皇后有孕一月,并且钦天监夜观天象证实皇后腹中是皇嗣。”

    南景珩豁然起身,冷冽的目光在王太后凝注。

    不是巧合,分明是母后设计的,那个孩子分明他的。

    “母后是打算让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做皇储?”

    南景珩站了出来,周身华光冷洌,一身无垢的白衣潇洒出尘,一头乌黑的长发,整齐的束在头顶,玉冠碧透、温润如玉。

第7章 反抗

    南景珩一边说着,目光却是不自觉的移到了刚刚站起身的顾研华身上。顾研华却是躲开了南景珩的视线,微垂下头掩去眼中的怨恨,繁琐的镂空素银头面也跟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王太后如何察觉不到南景珩的异样,拉着顾研华的手愈发加大了力道,她缓慢不失威严的开口道:“我南国自古以礼立国,名正才可言顺,名正自当言顺。”她说着,一边狠狠的瞪了南景珩一眼,警告他在这关键时刻不要生出什么不合时宜的想法来。

    王太后拿出锦帕拭拭眼睛不存在的泪珠,敛去多余的情绪,继续道:“皇帝驾崩,皇后腹中留下的皇嗣必是天佑我南国啊,以后还要多多仰仗诸位爱卿齐心协助皇储,佑我南国国祚绵长。”

    听着太后这番话,殿中众人心思各异,但却是纷纷行大礼道:“太后娘娘安康,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顾研华听着王太后短短数句便轻而易举的决定了自己和腹中胎儿的命运,寒意自心底攀升而起,冻得她四肢百骸都有些轻颤,这偌大的宫殿将再无她丝毫的容身之地。

    顾研华清醒的知道,生出肚中的孩子,也到了她的死期。她这个所谓的和亲来做皇后的郡主,不过是摆在后宫用来生育的工具罢了。肚中的孩子不会属于她,将成为王太后控制南国的工具。

    南景珩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长公主却是率先开了口:“母后和皇嫂切记保重身体,单是为了腹中的皇嗣也要照顾好自己,皇兄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们这般伤心的……”

    长公主话未说完却是哽咽出声,以帕掩面,断断续续的说道:“儿臣,儿臣思念皇兄,实在失礼了。”

    大殿之中又是一片啜泣之声,南景珩听着呜呜嚷嚷的一片哭声,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阵烦闷。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这满地跪伏着痛哭的人,又有几人是真心实意呢,又有几人是真真正正的悲恸于自己离世的皇兄呢?

    南景珩微微抬眼,大殿之中雕栏玉柱皆是一片缟素之色,案台之上堆放着各式各样的祭品,往日里的鎏金灯盏都是换上了素色的灯饰,角落里堆着数团刚刚燃烧的纸钱灰。

    满眼的肃穆之中,南景珩心中生出的浓浓的悲凉,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即便贵为皇亲国戚,那又如何。面上富丽堂皇风光无限,其后的无奈心酸又有谁人知晓。

    南景珩退后几步,却是刚好看到了顾研华的眼神,那眼神之中彻骨的冰冷绝望反抗,透露着身陷深渊绝境之人最后的挣扎。

    那眼神,一瞬间便刺入了南景珩的的内心深处。

    南景珩再凝神望过去的时候,顾研华神色已经恢复如常,眼底亦是一片的平静,好似刚刚的绝望是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再之后又说了些什么,顾研华已是不知,她浑浑噩噩的如同木偶一般被牵引着,颔首、回礼、跪伏、行大礼、哽咽、哭泣……都变成了仪式化的东西。

    “嗡——”何处传来的钟鸣声,一下又一下,放佛敲响在人心间。钟鸣声终于将顾研华的理智拉回了现实,殿中的人已经散去了许多,留下的寥寥数人都是在南国身份无比尊贵的夫人。

    殿外的钟声已然奏响,皇宫附近的庙宇依次跟随,紧接着城中的,城外的……

    帝王驾崩,国丧,丧钟鸣。

    丧钟为谁而鸣。

    一下又一下的钟声灌耳,哀转不绝,跪在灵前蒲团上的顾研华泪水大颗大颗的坠落。她好恨,她恨将她遣送至此和亲的君主,她恨设计害她的王太后,她恨辱她清白的南景珩。

    她不甘心,她不甘就这样沦落至任人摆弄的境地。

    前世孤苦一生,这一世父母的关怀呵护实在让她眷恋不舍,还有腹中的孩子,顾研华掩在袖袍中的手轻抚在小腹上。

    她用锦帕将脸颊上未干的泪痕拭去,她缓缓站起身,在一片跪伏在地的夫人之中,站着的她尤为触目。

    她站着,宽大的孝服衣袖垂落,随着自殿外传来的微风轻摆着。明明素淡的妆容,却偏偏似高山流水一般,恍如高山之巅的白雪,神圣不可侵犯。

    这样的她,南景珩发现自己竟是移不开视线。

    殿中的人看到了,王太后也看到了,她眉头紧蹙,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似乎有什么超脱她控制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王太后刚欲开口呵斥,顾研华却先她一步开口,“太后娘娘,臣妾先前有些失态,可否能去偏殿整理一下仪容,以免接下去殿前失仪。”

    王太后心中不满,然而顾研华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若她不允似乎有些过于不近人情了。

    “罢了,且都到偏殿稍事休整去罢。”

    顾研华行礼,转身,礼节做的一丝不苟。芸香也跟着起身行礼,跟在顾研华身后向殿门处走去。

    顾研华踩着青璃色的地砖,绕过殿前的插屏,走到殿门口的一瞬间,一片大好的春光扑面而来。

    新抽的嫩绿,清澈明亮的日光,和煦的春风,仿佛一下子便驱散了她心中所有的怨愤不安,所有的绝望不甘。

    她一个人在前面走着,芸香在落后半步的位置紧紧的跟着,身后还有几个小丫鬟隔着几步距离跟着。顾研华心中冷笑,这宫墙之内,她又能逃到哪里去,王太后当真是心思缜密,防她防的紧。

    前夜才下了一场雨,殿门口不远处的石子路上还残留着些许的湿意,小路两旁新抽的绿叶之上染着一层动人心魄的翠绿色。

    远离了殿中的哭声,枝叶扶疏之间分外的清净,顾研华的心中亦是沉静了许多。地面上的落叶已经陈腐,踩在脚下软绵绵的。

    顾研华并没能看多久,很快便到了用于休憩的偏殿。皇帝驾崩,此时的怀着皇储的她按照国礼讲便应是太后的位分。

    而且若是皇储年幼,太后的权位自是数一数二的,旁人也是怀了这份心思,对顾研华伺候的万分小心,在偏殿之中更是为这位太后娘娘安排了专门的房间,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未来的南国掌事人。

    而少数生活在南国最高层全力漩涡之中的明眼人,自是隐约着能摸到王太后的心思。顾研华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远不及王太后半丝毫毛的重要性。

    顾研华也不转身,只是微微偏转过头看了芸香一眼,芸香立刻适时的开口道:“太后娘娘要更衣修饰一番,麻烦你们去筹备吧。”毕竟是宫中,芸香收敛了许多,一番话说得很是礼貌。

    跟着顾研华进了偏殿的三个小宫女却是一动不动,垂首站在偏殿门口的位置,仿佛没有听到芸香说什么一样。

    “连哀家的话都不放在耳朵里吗?”顾研华的转过身,冷冷的眼神扫过那三个宫女,音调骤然提高了几度,在空旷的房间之中显得很是尖锐刺耳。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请娘娘恕罪。”她三人哪禁得住顾研华的声势,连忙跪伏在地不断的请罪。

    “那还不快去准备?”顾研华声音之中已是带了几分不耐烦。那三个小宫女却是互相看看,眼神之中流露处明显的为难挣扎之色,最终她们留下两人,支出去了一人去准备。

    顾研华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是一沉,王太后,不,现在应该已经是太皇太后了。她如今防范顾研华已是到了这种境地,那么后者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无异是难上加难。

    她眉头紧皱着,藏在衣袖之中的纤纤玉手紧攥着。看来今天计划的第一步就要泡汤了,她根本没有进行下去的机会。

    顾研华想找个机会与南景珩会上一会,早都听闻南国有个淡迫名利不染世俗的闲散王爷,只是不知确实如此还是刻意所为混淆视听。若传言属真,他的生母王太后又是此等利欲熏心之辈,那么二者之间必有极大的嫌隙存在。

    现在举目无亲甚至走投无路的境地之下,她必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哪怕不择手段,哪怕她恨之至深。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顾研华却像是无所觉一般,芸香和南景珩是目前的她所能找到的最大的突破之处。

    顾研华莲步轻移,轻坐到软塌上,端起碧玉的茶盏细细的品着,时不时的还夹一块点心吃着。既然说了是来休憩的,那么做戏自是要做全套。

    顾研华寻尽了法子,却始终无法将那几个宫女遣开。她又不敢做的太过于明显,顾研华心中暗急,她手指轻敲着案几,心中不断思量着各式的法子。

    “红嬷嬷吉祥。”突然的见礼声将顾研华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看到红嬷嬷的瞬间,顾研华只觉得心中一沉。在这种时候,红嬷嬷来面见她究竟是什么打算,难道被发现了什么吗。

    她定下心神佯装无事的开口道:“红嬷嬷来找哀家所为何事?”

第8章 重演

    红嬷嬷笑眯眯的有模有样的向着顾研华见了礼,“见过太后娘娘,太皇太后有请。”

    顾研华看着红嬷嬷的笑容,心中愈发的没底,“既然如此,便有劳红嬷嬷带路了。”

    芸香扶着顾研华,身后还跟着数个宫女,众人跟着红嬷嬷兜兜转转。虽说是偏殿,却也是占地极广,若非长居此处之人,难免迷了路。

    终于红嬷嬷在一扇房门前停下了脚步,她回过身,向着顾研华微微欠身,皮笑肉不笑的道:“太后娘娘请吧,还请太后娘娘一人跟奴婢进去,这也是太皇太后的吩咐。”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顾研华从心底的有些战栗,长长的指甲,极响的耳光,灰暗的大殿之中,惨白的窗帘,那些不堪的画面,那些痛苦的回忆……

    顾研华的心有些颤抖,她深吸口气让自己尽可能的恢复常态,纤纤手指搭在殿门之上,她终于是将其推开。她刚刚迈步进去,红嬷嬷紧随着便将殿门紧紧闭上。

    顾研华没有回头,因为她根本无路可退。

    顾研华掩去眼中的恨意,欠身行礼:“见过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长乐无极。”

    突然,膝盖后侧被一股力道击中,紧接着顾研华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向着地上跌去,跌倒的瞬间,她下意识的一手护住小腹的部位,另一只手堪堪将身子撑住。

    “大胆,见了哀家还不行大礼?莫不是觉得有了腹中的皇储便有资格触哀家霉头了吗?”王太后虽是一身素服,妆容寡淡,然而多年上位者的气势使得她一开口便是不怒自威。

    她“唰”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王太后,下意识的眼神之中她来不及掩去自己的真实情绪,愤恨、不甘、惧怕……种种情绪相互纠缠着。

    那眼神之中的光亮刺的王太后眼睛生疼,这种充满的斗志与反抗的眼神,让的她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那个在后宫沉浮之中苦苦挣扎着的自己。

    王太后莫名的有些害怕,旋即她又觉得很是可笑,害怕的情绪也只是一瞬便被她抛到脑后,这些年多少风风雨雨她都熬了过来,怎么会害怕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片子呢。

    可是这眼神实在是太过刺眼,刺的她无法忍受。

    啪!

    空旷的大殿之中,这一声格外的响亮。顾研华脸被这突然的掌掴打的偏向了一片。她左耳都是有些嗡嗡作响,她没有捂脸,只是沉默的转过头,微微低着头不再与王太后对视。

    顾研华无声的沉默的反抗,王太后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郁卒感,可偏偏顾研华现在身子金贵的很,她又动之不得。

    她冷冷的开口道:“李嬷嬷,哀家听说最近暴室被塞进去了不少人啊。”

    “回太皇太后的话,前些日子,红嬷嬷将那些个北齐来的顶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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